花都圣手

“她真讨厌我？”
“讨厌分两种，第一种女孩子捶打你说讨厌，其实那不是真讨厌；第二种是讨厌得冷漠，对你爱理不理的那种。这就是真的讨厌了。”
“她到底喜欢谁？”
“据我所知，那个什么叫楚南飞的吧。”邓展说。
这不是乱说，而是真有其事。
华青青的确喜欢过楚南飞，但是楚南飞却是有女朋友了。
“就是那个商界的天才？还没毕业就弄出了传奇事迹的人？”
“对。就是他。”
蔡明坤知道这个人，这个人也是明阳市的，前阵子还在明阳市。这种人，他蔡明坤的确是比不上啊。
人家又年轻，又有才华。
“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不是？而且华青青老爹很凶，也是当警官的，你若真跟她谈，呵呵，想想以后面对一个老刑警岳父。”
“……”蔡明坤复杂地看了看邓展，没有再说什么。
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也是有些放弃的意思了。
“大概就是这里了吧。”蔡明坤来到一个土房子的前边。
这村子里的农户，普遍都很贫穷。
民国时代，还没有打地主分土地的。大多数的人都是佃户，给地主家种地。还有很多人，直接是在地主家做帮工长工什么的。
反正日子都是过得很清贫的。
别看这些稻田都是割了，但那个时代没有杂交水稻，产量低得可怕。
放现在，一亩地的水稻产量，平均约为1000斤左右。（还得是好田）
但在那个时候，一亩地有200斤算不错了。
农户如果是租的田地，还要交租，交给地主之后剩下的，也就只能勉强过冬了。如果成不太好，地主的那一份照样交，自己能不能过冬，看造化。
那个时代，修个木头房子，得要好几块大洋。
没钱的人，就只能用泥巴晒成砖头，修一个土砖房。而且基本是一层的瓦房。
他们两个刚在这里落脚，那土砖房里，就出来了一个男人。
果然是四十多岁的样子，有着一撮小胡子。
看起来，居然跟蔡明坤有四五分相似。
隔代遗传这东西，果然是说不清道不明。
那男人瘸着腿，似乎也是瞧着蔡明坤跟自己有点相似，而且莫名其妙的觉着亲近，就问道：“你们是？”
蔡明坤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喊。
刚才当着外人的面，他说自己是胡跛子的老表。
可是这下子，是面对着他的太舅公，总不能说我是你老表吧？
真要这么说，估计要天打雷劈了。





花都圣手 1269章 压得喘不过气
就在蔡明坤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反倒是邓展出来解围了。
“你好，阿伯，我这个朋友他做了个梦，请问你是不是胡广才？”邓展问。
胡跛子点点头：“是的，我是叫胡广才。”
“那就没错了，我这个朋友在梦里梦到他自己将来会是你的晚辈，这不，就过来拜访一下。”邓展说。
在那个年代，这种说法，总是很容易让人相信。
再着胡广才家里一清二白，穷得家徒四壁，而反观邓展和蔡明坤穿着不俗，跟他们这个年代比，那分明是富贵人家。
既然是富贵人家的人，总不会来贪图他什么。
所以，胡广才也就相信了。
他笑了笑：“我又没结婚，哪来的后辈哦。”
太舅公，其实就是蔡明坤外婆的舅舅，他母亲管他叫舅公，到了他这一辈，自然是太舅公了。
虽然辈分很大，但那个时代，大家也都明白，没有计划生育一说，很多人五六十岁生娃娃也是正常的事情。
所以，这个胡广才跟蔡明坤的外婆年纪相差并不大。
邓展戳了戳蔡明坤，示意接下来该由他自己说了。
蔡明坤松了一口气，邓展轻而易举说出是由梦而来，倒是缓解了他心里的纠结。
‘这样好，说是由梦而来，这就自然多了。’
他看着胡广才，忽然就跪了下去，对着他拜了三拜。
“诶诶诶，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我可受不起。”胡跛子来扶他。
蔡明坤却不起来，说道：“我做的梦，十分真实，我梦到我的外婆叫胡春花，她自小就很受您的照顾。您这条受伤的腿，也是因为我外婆胡春花的生日去打猎而踩中了野猪夹子。我母亲叫丁满香，您应该也知道吧？”
“满香？你是说春花刚满月的那个女儿？”胡跛子惊讶着。
在这里，时间还停留在蔡明坤的母亲刚出生，才满月而已。
蔡明坤在家里排行也是最小的，是在他母亲快五十多的时候才生了他。
现在的时间，应该不是后来发生疟疾的时候。
这提前了应该20多年，接近30年的样子，不然时间上对不上。
“是啊，我梦到，我未来的母亲，就是叫丁满香。”蔡明坤说道。
胡跛子目光复杂地看了蔡明坤一阵，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邓展此时说道：“也别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了，反正你们未来绝对是亲戚，这次来，他就是专门拜访您的。您也别管那么多，就把他当成一个后辈好了，要不然他也心里不安。”
胡跛子苦笑着看着蔡明坤，此时的胡跛子四十多岁，而蔡明坤37岁，这要让他把蔡明坤当后辈。呵呵，他只能苦笑着。
不过，人家把梦说得这么玄乎，胡跛子心里也是信了几分的。
“进来坐吧，别在外面站着。”
引进屋里，他还很客气的拿来了自己的衣服，“先换了吧，别着凉，我里面生了火，把你的衣服烤干了之后，你再换回来。”
蔡明坤还有点怕，看着那粗布衣服，想着这会不会是坟墓里的东西？
邓展戳了他一下，说道：“拿着啊，别发呆。”
蔡明坤咽了口唾沫，拿了下来，然后以眼神询问邓展——我真要穿这衣服？这不是他陪葬品吧？
你嫌弃你太舅公么？邓展以眼神反问一句。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逢年过节都未必填的上一件新衣服。
胡跛子自己穿的衣服全是补丁，而拿出来的这件衣服，没见到补丁，肯定是他最好的衣服了。
如此古道热肠，你还嫌弃？
里面的确起了火，蔡明坤犹豫了好一下，才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拿去烘烤着。
至于那粗布衣服，他想了一下也就披在身上。
没臭味，洗得很干净，有清香的皂角味。
“太舅公，我们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只有这瓶酒，你下吧。”蔡明坤想起了那瓶茅台，递了过去。
“这……这贵的东西我可不敢要啊。”胡跛子摆摆手。
“他这权当一个晚辈孝敬长辈，您就下吧。他不差钱。”邓展说道。
“是是是，不差钱的。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您别嫌弃。”蔡明坤再递过去。
胡跛子见他这么说，倒也没拒绝了。
他自己张罗着进了后房，不一会儿端了一盘腊肉一盘花生米。将那瓶酒也给打开了。
“香啊，这酒不错。”胡跛子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
“乡里人家，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也别见怪。既然你们给了这酒，我也就借花献佛，一起喝两杯吧。”胡跛子说。
“阿伯，你们这村子有什么要帮忙的吗？”邓展忽然问道。
这次这个幻境是强大的念力而造成，必定是村子里的人有什么诉求。
“你这后辈，也是想替这鬼头村，奉献一份绵薄之力，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不妨说出来。也好让他有机会建设家乡。”邓展说。
胡跛子顿了一下，看了邓展一眼，他那眼神里，萦绕着诡异的色，最终是欣慰的笑了一下，说道：“鬼头村山好水好，是个好地方，但近些年来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丢过来，压得我们难受啊。”
这话，已经不是人话了，而是鬼话了。
乱七八糟的东西丢过来，压得他们难受？
活人肯定不会被压，也只有那些死掉的人，埋在土壤之下，才会被压。
邓展也想起来，之前刚刚进入这边的时候，他在周边看到了很多垃圾堆放。
如今这城市里的确是发达了，但垃圾每日所产生的量，也是惊人的。
以前没人管的时候，垃圾就丢河里。搞得到处都是漂浮物，后来大家知道错了，重视水源了，这才不准丢河里，又找荒地去丢。
尤其是那些建筑垃圾，这根本是没办法处理的。只能找地方扔了。
“压得我们喘不过气啊，也看不到天上的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啊。”胡跛子感叹地说。
蔡明坤一惊一乍的，几乎在发抖了。他也听得出来诡异，这个太舅公，开始讲鬼话了。




花都圣手 1270章 该走了
胡跛子招待的宴席，那酒，邓展喝了，花生米也吃了不少。
蔡明坤看着都下不去嘴，这玩意真能吃？
他太舅公死了那么多年了，死人端上来的东西，你也敢吃？
蔡明坤瞪大了眼睛看着邓展，心说，你心可真大。
我自己的太舅公，我都不敢吃，你居然吃得这么开心？
不过为了礼貌，他也就尝了一两口的花生米，酒也喝了几杯。他喝得出来，酒没问题，跟他以前喝的茅台一个味道。
酒这东西，应该不会坏，越陈越好。
“那些东西能弄走吗？如果能让我们看到天上的月亮，那就好了。”胡跛子说。
“行的行的，您这晚辈在这里，他绝对会搞定的，您放心。”邓展宽慰他说。
“那就好，那就好。”胡跛子看了蔡明坤一眼，随后也问了一些家里事。
问了他外婆怎样，又问了他母亲怎样。
蔡明坤都一一回答了。
胡跛子听完，也是很欣慰，“好啊，挺好，你们过得好，那就好。”
一个多小时候，蔡明坤的衣服烘干了，他换了过来。
而胡跛子也是要说要上山猎去了，看看有没有野味，问他俩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蔡明坤当然谢绝，邓展也婉拒了。
“我们也得回去了，您这晚辈回去之后也好商讨一下，怎么帮你们解决问题。这个事情，既然答应，一定会妥善解决的，您放心。”邓展说。
“好，那就好，你们都是好人啊。”胡跛子说完，就上山了。
而邓展和蔡明坤，也踏上了来时的路，准备回去了。
他们这一走，那村庄里，忽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大约是有三百之数，都站在一起。看着他们俩。
蔡明坤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吓得双腿发软，差点又掉进泥塘里。
“怕啥，好歹也是你自己的太舅公呢，挥个手呗。”邓展笑着说。
蔡明坤咬牙切齿，心里却怕得要死。
“你要不挥手，估计他们想送送你。”邓展补充说。
“……”蔡明坤一个趔趄，半只脚一不注意滑进了泥塘，满是泥巴。
背后传来那农人的关切声音：“小心点，下过雨，地上滑。”
“你听听，多热心，多厚实的村民。你怕个啥？”邓展小声地说。
蔡明坤鼓了鼓勇气，这才转过身，对着村民挥了挥手。
只见三百多村民，聚集在一起，这一刻的画面仿佛定格了一样。
这是民国23年，一百多年前的画面。
敦厚的农民汉，古道热肠。
不知道为什么，蔡明坤的鼻头忽然一酸，那眼泪就不由自主地落下来了。
他挥手了。
村民们也挥手了。
在人群里，他看到了太舅公胡跛子，胡跛子在对他笑，同时也示意他早点回去。
蔡明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明明他从小就没见过这个太舅公，只是来给他扫过几次墓。
可是为何，他会有一种刺痛的伤心呢？
难道，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吗？
跨过田埂，跨过小树林，雾气，忽然就不见了。
外面，有着路灯。
那是环城路上的路灯，10米一灯，灯光昏黄，在夜里，很是明显。
“总算出来了。”邓展微微一笑。
蔡明坤哭泣着，还没停下来。
邓展拿出手机，打开灯光照了照之前的田野，只见到处都堆放着建筑垃圾。
这些貌似有些烂尾楼拆卸了之后，就把水泥砖块都丢到这边来了。
乱七八糟的。
之前他们跨过的田埂、村庄，都被水泥砖块给覆盖着。
要知道，那些村庄里，当年死掉的人，都是埋在自家的门口。
这也就是说，他们的坟墓，也早就被这些建筑垃圾给覆盖了。
“压得喘不过气啊。”邓展叹了一声。
“这些无良的黑心开发商，怎能如此乱丢垃圾！”蔡明坤也义愤填膺。
“这应该有些年头了，你难道后来就没来扫过墓吗？”邓展问。
“我只是小时候来过，后来我外婆去世了之后，我也就没来了。我妈腿脚不便，也没来。”蔡明坤说。
俗话说3代不亲，过了3代，到了他这代，自然提不上有什么感情。
在如今这个时代，老人的存在，也往往是亲情的枢纽。老人若是去世，什么表兄表姐，表舅表叔，也就形同陌路了。
“你太舅公人不错，以后每年还是来给他扫扫墓吧。”邓展说。
“不用你说，我知道。”蔡明坤说。
“还有，这些建筑垃圾，你可是答应了的。可别反悔啊。”邓展笑着说。
“我……”蔡明坤眉头一皱，“这么多建筑垃圾，真要我来处理？”
“也不什么功夫，如今这年头，只要你肯出点钱，让人来处理就行。”
“我处理就我处理，也不是多大一个事情。”蔡明坤应了。
随后，他们就从小树林出来了。
马路上，两辆车停靠着。
华青青趴在车窗上，张望已久了。看到他们两个出来之后，也连忙打开车门下去迎接。
邓展还好，只是她看着蔡明坤，哭得眼睛都红肿了，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查到什么了吗？”华青青问。
“有点眉目了，但这个事情回去之后，还得让你幸苦一下，查一查以前的卷宗。”邓展说。
“这个没问题，只要有眉目那就好。”
蔡明坤几次欲言又止，本想讨好一下华青青。但是想到在村子里的时候邓展跟他说的那一番话，他叹了一口气，也就放弃了。
‘确实啊，她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喜欢我，继续纠缠下去，只会惹她更加讨厌，我蔡明坤好歹也是她们警局的顾问，何必如此？’
想到这里，他心里也豁然开朗了。
在一个人不纠结于某件事某个人的时候，以前的紧张、局促便会变得不再存在。相处起来，也会更加自然。
大概，这也是所谓的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了。
“青青啊，那个，我先回去了，这个事情，你们自己办吧。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再打电话给我吧。”蔡明坤说。
“哦。”华青青看他一眼，见他以往的热情、殷切不复存在了，心中不由觉得奇怪：“好的。”




花都圣手 1271章 大忌讳
“他怎么了？”华青青问邓展。
“想通了某些事情吧。”邓展说。
“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哭了一样？”
“因为他的确是哭了啊。”
“啊？为什么？”
“你很关心他吗？”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奇怪啊。”
“别那么好奇心重了，走吧。”
邓展兀自钻进了副驾驶位置坐好，系上了安全带。
华青青也回到了驾驶位置上，那蔡明坤已经先一步开车走了。
“你刚才在车上没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有啊，碰到了一个废品的大妈。”
“废品的大妈？”
这深更半夜的，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废品的大妈？
“她推着一个板车，装了很多纸盒子，这里不是上坡么，她很力啊。我就去帮了她一把，除了这个事情，也没碰见什么事了。”华青青说。
“你挺好心的啊，不过，这算什么奇怪的事？”
“怪就怪在，她的板车很轻啊，我几乎是一只手，就帮她把车推上坡了。”华青青一边说一边描述着。
画面回到半个小时之前……
华青青坐在车里，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她心里其实也很慌。
她不停地向窗外张望，但邓展和蔡明坤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来，那小树林里也一点动静都没发出。
望着望着，她忽然从车子的侧视镜里看到了一个晃动的东西。
这一看，吓了她一跳，可等到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一辆板车。
（何谓板车，可能有些读者不知道，就是两个轮子，装货用的，有点像黄包车，但要宽大一些。）
有一个50来岁的妇人，在板车后面奋力地推着。
但车子的货物实在太多了，都是些牛皮纸板子堆积得有两米高。
作为一个热心的人民公仆，华青青当然不能视而不见。
也就下了车，跑了过去。
“阿姨，我帮你吧。”不由分说，她就去帮忙推车。
“谢谢啊，谢谢你啊。”老阿姨十分感谢。
“怎么这么大晚上，你还在这外面啊？”
“没办法啊，为了生计，总要耽误些时间的。不过还好，今天获不小。”老阿姨说。
华青青双手推在板车上，奋力地去推，却发现这车并非是要用很大的力量。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那老妇，忽然伸手要去摸她，却也猛然感觉到了她手里攥着的一个东西散发着凶悍的气息。
老妇一惊，盯着华青青手里拿的那东西看了一眼，看得浑身发抖。
一言不发的，就推着车上了坡。
“行了，好心的姑娘，不用帮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帮你自己的吧。”老妇说着，健步如飞，推着板车就远去了。
华青青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车里。
此时，她将那过程全部说出来给邓展听，“你说奇不奇怪，我真感觉那车很轻很轻啊，就跟纸糊的一样。”
邓展心里发笑，心说，那本就是纸糊的，当然很轻了。
你自己见鬼了都不知道么？
话说，在一个人的运势低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很容易碰到不干净的东西。
邓展深深地看了华青青一眼，见她似乎也不像是一个倒霉的人，运势中等，不应该这么倒霉。
‘应该是被人影响了吧。’邓展猜测着。
然后，为了不让华青青胡思乱想，他只好撒了个谎：“你帮人家，人家估计也不好意思。而且常年做事的人，力气都很大，别看是个老阿姨，也许力气能顶你两个。她如果用力比较多，你当然推起来就很轻啊。人家常年干这个事情，常年走这条路，也根本用不着你帮。”
“也对哦，我也是这么想的。算了，不提这个了。你之前说你查到了一点眉目了，你现在跟我说说吧，查到什么了？”华青青问。
“现在不太好说，你回去查一查2010年到2011年之间的一些卷宗吧，重点查一查一个叫‘胡东来’的人。”
“胡东来？”
“你认识？”
“不认识。行，我回去就查。”
“对了，你最近都跟谁在一起啊？”
“干嘛？你想问什么？”
“你别想歪了，我只是看你运势大减，而你自己本身又不是一个倒霉相，所以肯定是被身边的人给影响了。我这才问问你。”
“霉运也会传染的吗？”
“那可不，这么说吧，倘若一个人注定今天车祸，而你恰恰坐了他的车，然后你觉得会不会波及到你？想不受他的影响，除非你的运势比他霉运更强。可你的运势一般般，自然不可能比别人霉运更强。”
“……”华青青杏目圆瞪地看着他。
虽然她知道邓展这是好心，但这话听起来还真是不舒服啊。
“我最近也没跟谁在一起啊，平常不是在局子里就是在家里。难道我爸妈吗？又或者是局子里的同事？”
“你说今天在这里碰到怪事，是跟张队长一起的？”
“是啊。”
“这么说来，有可能是张队长的霉运。”
“张队？不会吧，他人挺正直的。这么正的人，也会有霉运吗？”
“霉运上门的时候，可不管你是正的还是邪的。这样吧，不如你带我去找他，我看看就知道了。”
“这么大晚上的去找他，不好吧？”
“你得知道，这次的脏东西很凶啊。如果真的跟他有关，带我去找他，也算是救他。你如果不想救他，就算了。”
“行，我这就带你去。”
开车回去，绕了挺远的。
张珺先的家，在明水江这边的老城区，他们的小区，都是很有岁月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