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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你了(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再吃一口甜甜圈
她偷瞄着饭桌对面的秦泽,对方坐得端正,一如往常的模样。只是偶尔秦爸觉得气氛低沉的时候会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冷笑话,秦泽居然会配合的咧咧嘴角。
他笑起来是时候那对好看的眼睛就会弯成林雪没见过的月牙状。林雪无数次幻想秦泽笑起来的模样和场合,最终都觉得配不上秦泽本人。可是他笑了,就简简单单的笑了,林雪的嘴都惊讶到可以吃下一整个鸡蛋了。
原来秦泽的微笑对家人是毫不吝啬的。
发现秦泽不为人知的一面后林雪心情极好的吃完了早饭,不过对比之下秦泽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好食欲了。
早饭后的林雪虽然很想再赖着不走,可想到对方的对自己一贯的态度,终究厚不下脸皮只好作罢。
秦父听到林雪要回家了,担心小女孩在路上又出点什么事儿,忙叫秦泽送她回家。林雪本想拒绝,但秦泽看向她的时候她还是可耻的答应了。
昨夜的暴雨损坏了电路,虽然后来紧急恢复了还是导致工人们趁着夜里人们睡觉时维修,眼下才刚 刚七点多,天还没有亮干净,通电也还没有恢复,两人只好借着昏暗的光走着安全通道的楼梯。
秦泽家在15楼,两人之间没什么更多的话可说,只好一路默默沿着楼梯往下走。秦泽是个不屑与人聊天的就不提了,其实林雪平时倒是会聊天,哦应该是说挺会没话找话的,只是对上秦泽就变成了个嘴笨的。
两人的脚步都很轻,林雪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衣服轻轻摩擦的声音。就在顺着楼梯下到八楼时,林雪刚探出个头便看到一男一女拥吻在一起,甚至女的已经衣衫半褪。
林雪被吓得脚步一晃,差点摔倒,亏的身后的少年白皙干净的手一把抓住,几乎把她搂入怀里。?? 林雪眼前天旋地转。
静止下来的时候,秦泽正一手扶着墙,一手揽住她的腰,左腿站直,右腿微屈,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抵在她的膝盖中间。
“你刚刚听见声音了吗?”
“声音,哪有声音?我听听。”
两人本想原路返回,被男女的这番对话吓得也不敢再往回走。
“你肯定幻听了宝贝儿。”
男人侧耳,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林雪松了一口气,为了不发出更大的声音,两人保持着靠墙的姿势缓缓的往上一截台阶移动。
一步,两步,叁步,踏出每一步时都有狂跳如雷的心跳作伴奏。
秦泽似乎有些烦躁,呼出的气息扫过林雪头顶的发旋,她觉得自己头皮麻麻的,皮肤开始发烫,很快她便感觉到燥热和不安。
他一双眼微微眯起,看着林雪搭在自己胸前的手,竟萌生出久违的性欲。他甚至有些怀念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也许是随着年龄增长生理机能退化的某一天清晨,也许是更早之前。
他的死亡很平静,就像他的生活般如一汪同毫无波澜的死水。那他是怎么死亡的呢?那天晴空万里,年幼的孙子在他身边讲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然后呢?他以为自己睡着了。
梦里他梦到自己穿越到一座伸手不见五指的深谷,可他感觉不到害怕,反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美妙且无忧无虑。
穿越长长的深谷他忽然回到了自己的童年,从那时开始,走过人生的每一年,直到现在。所有的人和事物依照时间顺序一一重现,幼时养的宠物柯基,慈爱的父亲,被自己丢弃在杂物间的奖杯,彼时还有些阴郁沉默的段然,还有眼前的林雪……一切都立立如绘,完全是叁维的,而且它们都色鲜艳。他开始遵从记忆走出每一步,宠物小狗也就理所应当的死去,奖杯也会慢慢失去光,然后就是那些熟悉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
可是现在发生了记忆里没有发生的事。所以自己现在还活在梦里吗?因为潜意识里希望和十年前的林雪有所交集所以记忆中的过去被改变了吗?
不管如何他现在疯狂的想要抱她。
原本逐渐衰老的身体让他不再想要进食,因为他没有食欲,亦没有性欲。
不想吃东西,不想做爱。
但是现在。
想操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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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最后就有暗示秦泽的重生,可能有些隐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get到,反正我当你们get到了哈哈。这张没满两千字,但是不想写啦,头大,没满真的好难受,所以我现在在这里废话也依旧没满……我放弃了(°?°?╬)





抓到你了(np) 亲吻
比大脑更先行动的是身体,亲吻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有些颤抖,有些小心翼翼。
明明早就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情了,像现在这样唇齿相依却是第一次。
然后呢,理所应当的剥下少女的衬衫,亲吻她的乳房,抚摸她的腰肢…
秦泽最终没有那么做。
他想到了什么?是昨夜浑身赤裸玄玄欲泣的少女?是临终前眼含怨愤的妻子?还是更早之前的那个他自以为贯穿他整个前半生的人?
回想漫长的一生,他爱过叁个人,不算长情,但都无比真挚,可对每个人他都有说不上来的愧疚。
至于原因,不提也罢。
总之他什么也没有做,隐忍着与怀中的少女拉开距离。
“别再看着我。”你追随的目光从来都是压力,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秦泽转身向楼梯上走去,林雪并不知道他刚刚在脑内做了怎样的一番心里斗争。
冬日的天空终于被彻底染白,光线顺着窗户打进来,那一刻,林雪觉得她深深爱着的少年忽然变了,他依然年轻帅气,站在那里像一棵笔直的松,只是变得不再那么意气风发,变得像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
林雪看着刚刚因为站不稳而下意识搂过秦泽背部的那只手,秦泽的脊骨像是嶙峋的山,他瘦的可怕,拥抱起来甚至有些硌手。
她有些不想跟上去,因为秦泽看起来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她。
楼下情侣的呻吟声还在继续,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林雪看看已经拐入转角的秦泽,推开楼梯间的门头也不回的向电梯走去。
秦泽确认林雪真的没有跟上来,躺在床上,他想起刚才在楼道里林雪被自己拥在怀中的样子,头发松松垮垮地绑着,滑落在颈间的几缕碎发,衬着她的肌肤更加雪白,她穿着他的衬衫,松垮垮的领子开了一大片,露出她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
不知不觉,他解了自己的裤子,握着已经硬挺的狰狞巨物,上下撸动…
独自走在路上的林雪这一次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秦泽的情感。
人是不断变化的、矛盾复杂的。小到口味习惯、兴趣爱好,大到脾气秉性、叁观良恶。人们眼中的世界会随着年岁的增长在不断变化甚至崩塌重建,并且它们变化的速度会越来越快。人们的所见所闻,塑造了此时此刻的她们,而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会在将来的某一刻,对人们产生不容忽视的影响。
那么秦泽呢,他几乎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如秦泽在某些方面的确很挑剔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挑食的人,即使不喜欢某样食物,即使他并不饥饿,只要到了该吃饭的点,食物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吃掉。冒着热气的泡面,外卖店送来炸鸡,高档餐厅里的牛排……这些相称的不相称的,健康的不健康的,秦泽从来不拒绝任何摆在他面前的食物。
有的时候林雪觉得秦泽与她交往其实只是觉得自己需要“食物了”,至于食物是什么,他并不会太在乎。可是就在刚刚的饭桌上,秦泽罕见的,应该说是林雪前所未见的,秦泽一口饭也没有吃,他只是象征性的在拨拉碗中的东西。
比如林雪记忆中的秦泽哪怕将近叁十的时候都会在某个瞬间展现少年人独有的魅力,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少年感。可是现在的秦泽,像是饱经沧桑的垂暮老人。
又比如秦泽是左撇子可是从昨天晚上他捡起地上的手电起到刚刚抓住要跌落楼梯的自己是他用的都是右手。
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
都说走路不看路的女孩子不是会撞大运就是会撞大灾,正神游的林雪就是这样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她的大灾——程吟。
不过还好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尚还是个刚毕业不久的愣头青。
“喂,你还好吧?”
林雪爬起来看见骑着自行车的“肇事司机”是程吟的时候整个人背后像是过了闪电一样抖了一下。看到坐在程吟后座那个女孩时更是抖叁抖,妈妈呀今天不只撞见了倒霉蛋还撞见了女鬼。
说一下程吟这个人吧,此人绝对是林雪搞过的所有男人中最让她没有负罪感的,你问为什么?因为两人都一拍即合的渣,所以有一段时间干脆对外宣称是男女朋友了。
可能因为嫉妒这家伙吧,所以除了在床上的时候林雪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只因两人都是爱而不得的人,只因他程吟的爱而不得是天人两隔,只因林雪的爱而不得是从未拥有。
说起来这个程吟也算是变态了,他家中挂满了已故女友的遗照,很多时候林雪都觉得照片中的女人在看着她,所以也导致了林雪越来越排斥去程吟家,更不相信程吟说林雪是长得和她前女友最像的一位……嗯,炮友。
照片里的女人只留给了林雪阴森可怖的记忆,今日这一见她才算是相信,两人竟有八分相像,林雪自己都觉得她完全就是另外一个自己,不同的就在于从小缺乏父爱的林雪有些男孩子的英气,而眼前的女孩更加甜美可人。就连一向奇奇怪怪像个大尾巴狐狸的程吟,在她面前居然变成了甩着尾巴的大狗狗。一瞬间林雪还觉得如果自己是这个女孩没准秦泽也能手到擒来。
一番心理活动还没结束林雪就被从车后座跳下来的女孩子扶了起来。
同样惊讶于林雪的外貌,对方有些自来熟的搭起话来。谈话间林雪第一次知道了这个自己只在照片中见到过的女孩的名字,程吟从来没有提到过的名字。
她叫木雪,原来连名字都如此相像。
说实话程吟不是很能理解沉木雪对于眼前这个女生的好感,他甚至觉得女友偷偷向自己表达想要认识这个女生的想法有些可笑。
因为他直觉两人虽然相像但根本不是在同一个世界观下生存的人,更别提成为朋友。再者他自己对这个叫林雪的女孩有种莫名的……同情。
这里要说一下,他很清楚这并非是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欲。
可他到底是依着沉木雪的,于是现在的局面就有些微妙了。咖啡厅里,努力克制自己情绪的帅气男孩和一对美丽的双胞胎姐妹花成为了人们频频侧目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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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我胡汉叁又回来啦!没有你们预想中的黄暴场景哈哈哈哈,不要打我,预订下一个吃肉的是我们小苏不是秦泽。
我现在把只在嫌疑人名单出现过的程先生也溜出来一下。如果你们喜欢,那么结局就会有他。
至于池家父子,我会尽快放出来tat




抓到你了(np) 【10+番外】恶之花(五)
新的死者是一位私家侦探,案发地点是在他家的浴室里。他看来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浴室中摆放了一个巨大白色浴缸,连战觉得这个可怜的作家在购置这个浴缸时怎么也想不到这将会成为他的坟墓,他生命的终点。
在空无一人的屋子中,只有这座白色的坟墓见证了他的死亡。
浴室被凶手心清理过,凶手还特地用死者的血液在墙上写了一句话,除此之外让人难以入目的就只有这位怀抱着自己头颅死去的侦探的尸体。
“veni, vedi, vici。”
连战赶到现场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接二连叁的命案和新的死亡现场使得连战久违的感到烦躁和恼火。更让他头大的是案件的第一发现人,此刻正在站在他身旁念出墙上的句子的人,也是他本来安排要在明天审讯的家伙:池临。
“连战哥好久不见啊。”
青年看起来没有受到身边的人接连死亡的影响,习惯性在跟人打招呼时捻了捻自己的鬓角。
“确实好久不见了,上一次见你我还在戒毒所里。”
可想而知连战没有想和他叙旧扯皮的意思。
“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真的很无趣啊,不过也正因为你过于无聊,凶手先生才布置了这样的现场同你开玩笑吧。”
池临意有所指的看向那个巨大的浴缸,连战没有理他。
“不过真的很有趣,如果是为了单纯的刺激你,那么在墙上写下凯撒大帝的名言又是为了什么呢?”
池临可一点不在乎别人会不会搭他的腔,他像是神经质一样不断的自言自语。
“我来,我见,我征服。 ”
“凯撒大帝……我们戏剧化一点吧,我猜还会有下一个死者。”
“不对不对…也许受害者不只是死者……”
黑发的男人越说越激动,嘴角上扬的同时还有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
“清醒点,这不是你笔下的世界。”
连战大概受不了他陷入自己世界后神经质的模样,终于想要打断他的思路。
“哦不不不……是什么让凶手先生这么做的?嗯也许凶手是个女性?那么……”
池临根本没有受到影响,他依然喋喋不休的说着,连战看着他这么古怪的模样不自觉就想起来更早之前的某一天,那时候池临还没这么古怪……呵,那时候他连战也没这么古怪。
望着巨大的白色浴缸,连战的思绪也飘到了他所爱恋的人身边。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的话。
直到身边的警员报告说在侦探家中的暗格里发现了林雪的大量裸照和一下被偷拍的照片,连战才把自己拉回到现实,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又看向还在自言自语的池临。
“明天准时来警局报道别让我派人请你过去。”
清理思绪,警告自己不要乱想之后,连战对着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讲话的小说家留下最后一句话…
次日清晨,连战在自家的床上惊醒。
他从卧室的落地窗往下望去,窗外的天灰沉沉的,透过厚重的雾霾他隐约能看到变成黑色圆点的行人,也许他们很匆忙,但连战只觉得他们移动的好慢好慢…直到背后的汗变得冰凉,他才彻底从困倦中醒来。
他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是巨大的白色浴缸,胸口插入匕首的青年画家,她哭晕在地的妻子,还有和他对立而站的他的心理医生秦泽。
“我想你是对的……”
“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理论天才……当然,好的理论指导的行动,你也把它们很好的结合在一起。”
又是秦泽事不关己的声音,连战真想知道他是不个有感情的生物,或者这世上有什么可以让他悲伤亦或者快乐的事情吗?反正连战没见过,他觉得此人共情能力极差。
哦,要不然就是共情能力太过于好了,以至于面对别人的情绪可以无动于衷。
“在死者家属眼里,你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在同事们眼里,你是可靠的下属,值得信任的伙伴。”
“但是为什么,这样的你直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组长呢?”
“别跟我说你不在乎。”
站在秦泽的对面,连战一言不发,明知道这是个梦,可自己不仅无法醒来,还要乖乖听这家伙的批判。
“你在乎,你非常在乎,可你不愿意依靠家族的力量……”
“你看起来对这些毫不关心,但其实你是一个功利心极强的人。”
“可是你太过于认真了,做警察你头破血流的也要揪出真相,哪怕这个真相会伤及无辜,做卧底你就会竭尽所能的把自己当做罪犯以至于回来之后进了戒毒所,或许……”
然后连战就满头大汗的醒了,他的手开始不停的颤抖,他感到自己在害怕,不知道是在害怕秦泽接下来说出的话,还是在害怕那个自己许久未梦见的女人。
连战颤抖着扶住镜子,不停的深呼吸企图让自己冷静。
“你是一级警督连战,你是警察,你是连战,你是连战……”
他机械般的重复着,直到感觉双手没有那么颤抖。
在这个过程中他想到不久前去世的林雪,少女一会儿欲言又止的,无声的控诉着,一会儿又笑的温和,嘴里说着开解的话。
一些证据和真相被慢慢剥离出来,可是,连战少有的,退缩了,像几年前那样。只不过那一次是不愿认清自己身边的人,而这一次,不愿意面对自己。
你并不是个正义的人。
“哼,林雪”连战不由冷笑,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我看你说错了。”
“也许我走向的不是一场救赎,而是一场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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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你了(np) 云烟
段然同时打着好几份零工,他什么他不挑,只要能岔开时间,有钱赚,他就做,所以这些打工地点之间的距离甚至可以横穿整个城市。
昨夜全城暴雨,淹了大半个城市,又冷又下雨的天气,导致他打工的一个夜总会本该当班的一个前台请了假,领班就打电话问段然能不能来。
他可以不去,那样就没有饭吃。
他昨天白天便觉得喉咙干痒,可是为了钱,还是在咖啡店关门之后冒着大雨从城东跑到城西。
结果是当天回家他就发烧了。
他一个人住在老旧小区,本市快要拆迁的那一带,周围偏僻,几处挤出来的阳台被晒满衣服的乱七八糟的栏杆压得岌岌可危,看起来像是危房,除了一些被抛弃的老人和流浪汉,没什么人会住在这里。
周围没有药店,他累得快虚脱,但没力气去叁公里以外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药。
于是含含糊糊烧晕过去,到今早却退烧了,段然自小身体跟铁打的一般,所以觉得好了就是好了理所应当。
但是没想到,早上还有所好转,这会儿又开始迷迷糊糊发起烧来。
此时他望着那个转身回到自己座位的背影,一张脸毫无血色,不知是不是烧糊涂了,想着刚刚那人的眼神,头脑沉得像灌了水,水中飘荡着一些以前的事。
或者说是以前的噩梦。
……
段然是在监狱出生的,被一群女犯人围着长大。打从记事起,他就没有见过母亲,其他阿姨说她生病了。直到有一天,监狱长阿姨说他的母亲可以出狱了,于是他就和母亲被打包送了出去。
那是一个大雪天,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她看起来瘦瘦的,整个人干巴巴的,但这不影响小段然觉得自己的妈妈很好看,比监狱里的所有阿姨都很好看。
她有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云烟。
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不对劲了,妈妈的病还没有好。
母亲很温柔,离开监狱之后母子两个住在一起,偶尔那个酒鬼父亲,会回来,小段然很害怕他回来。
因为每次他一回来就不会有好事,不是把他锁在厕所里,然后和母亲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把母子二人打一顿然后离去。
隔天母亲的病就会发作,她总是用遥控器或者别的什么打他,要不然就用开水烫他。
邻居也会用一种奇怪眼神看他,就像刚刚站在风扇开关旁的那个女生一样,像他是被制造出来的垃圾,但他们嘴上总说着:”可惜那孩子了。”
说什么可惜,不过是想从他和他母亲的遭遇里汲取几分高高在上的快感罢了。其实分明在内心阴暗处嘲笑他是阴沟里的小老鼠,不会有未来,即便有,也是最底层、最卑贱的那种人。
家里有女孩的教育自己孩子要好好学习,不然就会像段然妈妈一样,最后变得疯疯傻傻;家里有男孩的也教育孩子要好好学习对的起父母给他的好生活,要不然就得像段然,连饱饭都吃不上。
尖锐、刺耳的交谈声总是在段然抱着书包下楼时戛然而止,并不是觉得尴尬,而是他们在享受性地看着小段然原本就苍白的小脸因为听到那些话而变得毫无血色。
而孩子们的恶意往往更加明显,不知敛。
他们会天真的问段然:
“段然我妈妈说你是哑巴,是不真的啊?”
“可我妈妈说段然是独眼龙啊。”
“段然,我妈妈说你是残疾,残疾是什么意思啊?”
孩子们的笑声总在段然操起椅子或者桌子什么的准备打人的时候哄散而去。
残疾是什么意思?残疾的意思就是,发起疯来的母亲,拿起手边的东西,一下,一下的向他砸去。
还是小孩子的段然避不开母亲的发疯,只能缩到墙角,爬到床底下。
然后哭着求她:“疼,妈妈我疼,别打了。”
没用,哭得快断气了,也没用。
直到他的一只眼睛出血了,那女人才回过神来抱着他哭:“妈妈也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可是下一次她依旧会砸下去,一下又一下,知道段然发现自己的一只耳朵也快要听不见了。
他不敢哭,站在墙角,后背贴着墙,被推搡,看起来像是快要倒下去。
她正常的时候,段然的天就晴了,不发病的妈妈很温柔,她还对他说,到时候给他买助听器,会给他治眼睛,他就能像正常小孩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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