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山肥狐
他从没干过这差使,也不知要磨到这样才合适,觉得水已变黑便停下来,用笔蘸了些墨汁。
李鱼托着腮,拿着笔,想了想要如何组织语言,他临时从景王书里记下了不少字,可仍是有不会写的,景王的书并非百科字典,一条鱼要偷偷摸摸找到几个想要的字也挺难的。
……管他呢,就算个别字写不出、写错了,只要叶世子能意会就成。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25节
李鱼想到此处,提笔开始写信,他连写了几张作为草稿,改了又改,自己看过大致觉得可行,才重新誊抄出来,待信上的墨晾干之后叠好,又用另一张纸做了个简易的信封塞进去。
信写完,只要再想办法送去给叶清欢即可。
李鱼将写好的信先入随身空间暂存,擦干净笔,然后将笔墨纸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连同他伏过的桌案都抹了一遍。
写废了的草稿不能乱丢,总是要处置,李鱼在烧掉与吃掉之间犹豫了一下,纸实在太难吃了,他也怕景王又摸鱼肚子觉出异样,于是掀开了房里一只香炉的盖子。
都妥善处置完,坑鱼系统也开始倒计时,李鱼赶紧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混入景王穿过的一堆衣裳里,待会儿会有内侍过来走清洗,就什么都不会留下了。
……他觉得自己实在聪明,如此能干,都可以当间谍了。
景王回房时,小鲤鱼已趴在白石床上睡得正香,景王迈过门槛便觉得不大对,虽然屋子里的一切瞧着与他离开时并没有两样,潜意识就是觉得不妥。
他先看了一眼自己的鱼,小鱼静静地躺在白石上,景王立刻要过去查看,鱼突然吐了个泡泡出来,景王:“……”
鱼好得很,景王在屋子里慢慢走了一圈,终于发现是何处不对了。
他屋子里的香炉,似乎烧过什么,却不是燃香的气味。
景王将香炉打开,未能发现异物,但在香炉外的地上意外撒了一些灰。
景王:“……”
除非必要,景王并不准旁人随意进出他房里,景王府下人断不会如此。
看来的确有谁来过,曾在香炉里烧过什么,且极有可能还动过别的手脚。
景王去把王喜找来,令王喜彻查。
王喜飞快核对完屋子里的东西,有个抽屉里着的毛笔不明原因秃了一只,宣纸缺了一摞,墨锭少了小半截。
景王沉下脸,上回逃走的贼还没找到,这是又来了一个偷?
负责洗衣的内侍正要将景王换下来的衣裳走清洗,王喜为了谨慎起见将人叫住,也将这些衣裳翻了翻,突然眼睛一亮。
“殿下,您看……”
王喜迅速从衣裳里扒出一件里衣,这件里衣袖子折了起来,上头还沾有许多墨迹。
景王回想近日并没有把墨汁溅到里衣上,且这里衣他穿正合身,也没必要把袖子卷起。
……又是里衣,贼是和他的衣裳过不去吗?
恐怕不是。
“殿下,老奴想起上次游水逃走的那位。”王喜轻声提醒景王。
景王点了点头,他亦觉得不会有如此巧合,怕是同一个人,上次逃走的贼一直没能抓到,又折回来了。
这贼究竟想做什么呢?
景王脑海里闪过一张笑颜。
其实他内心,始终不大相信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少年,会是几度偷他衣裳的贼。
还有为何要偷他的鱼?
被正室赶出来、泄愤这样的理由,有些牵强。
景王觉得,这少年身上似乎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只是他还没能发现。
但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对方随意带走他的鱼。
景王暗令王喜再添了两倍数量的侍卫把守,去抓贼的人手也增加了。
小鲤鱼一觉睡得迷迷糊糊,毫不知因他一个举动,景王府又多出许多事端。
他原是向着鱼缸里侧睡觉,无意间翻了个身,对着景王。
景王和王喜就见到鱼身上,一道长长的,还没来及被水泡化的乌痕。
王喜惊了,请示过景王之后,赶紧把小鱼捞出来,抹了一把,发现鱼身上乃是墨汁,景王:“……”
“殿下,您看!”一名内侍亦端着一只茶盏过来请示。
这茶盏不知为何未盛清水,而是盛了些墨汁。
为何又是墨?
景王从王喜找到的沾了墨的里衣,看到盛了墨汁的茶盏,一只写坏的毛笔,用过稍许的墨锭,还有少了的宣纸,被碰过的香炉。
……那个人应是在他屋子里以茶盏为砚,用过笔墨,写了什么,然后又在香炉里烧过东西。
至于小鱼身上的墨……
景王也在奇怪,墨是如何蹭到鱼身上的。
李鱼被王喜捧出来时还迷迷瞪瞪的,内侍找着了盛墨汁的茶盏,景王在看他身上的墨痕,李鱼一个激灵就醒了。
卧槽,是他疏忽大意了,没注意手上沾了墨,不小心抹到了身上,且茶盏用过之后,被他顺手放在原地,竟忘了把里边的墨先倒了,真是智鱼千虑必有一失啊。
景王说不定马上就要开始怀疑他了,李鱼默念着绝不能成,立刻挣开王喜,硬着头皮跃入还有一些墨的茶盏里,假装特别兴奋特别喜欢,使劲扑腾几下就把自己染得比墨鱼还黑。
景王被鱼溅过无数次,也有不少经验了,几乎鱼一抬尾巴就知不妙,果断抬起衣袖遮挡,将溅起的大部分墨点挡去。
尽管如此,景王的袖子仍是肉眼可见地黑了,一旁的王喜反应没这么快,脸上也多了不少墨点。
“……小鱼主子可真有兴致啊。”
王喜讪笑着打圆场,掏帕子出来擦脸。景王面无表情,鱼身上的墨究竟何处来的,再明显不过。
——可不就是这条鱼自己贪玩作出来的!
李鱼顶着景王要杀鱼的目光,继续可耻地以墨鱼形象卖萌,总算又一次按住了摇摇欲坠的马甲。
信既写好,就该考虑送出,李鱼想过等逢年过节,两府礼尚往来时夹在礼物里送过去,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一般人很难接触到贺礼,也很难保证叶清欢一定能看到信,所以尽量还是得趁叶清欢来景王府时行动。
幸好,叶世子心心念念爱犬比不上一条鱼,没隔多久便又带着他的爱犬串门来了。
这回,叶世子随身带来了一只金球,他将金球丢出去很远,雄风马上就能将球叼回来给他。
“鱼再聪明,到底是不如狗的。”叶世子觉得景王肯定无话可说。
景王怜悯地看了一眼叶清欢,示意叶世子自己去鱼缸前看。
叶世子看了,起初除了一堆宝石,没看出什么,过了一会儿,只见景王的小鱼,悠哉悠哉地游过来,把宝石都摞得高高,然后尾巴托起一颗海蓝宝掷过去,把一摞宝石全都击倒了。
景王的鱼竟还会玩这种花样?
叶世子嫉妒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他又败了。
雄风见状激动得不行,毫无原则狂摇尾巴,好似在为鱼缸里的鱼加油。
李鱼游过来,隔着水晶缸壁,他不太害怕雄风了,也大胆地朝雄风摆尾,逗着雄风。
雄风更来劲了,在水晶鱼缸前来回小跑,似乎很想跳进去和鱼一起玩。
叶清欢:“……”
救命,叶清欢觉得自己有点晕,急需休息,由王喜搀扶着出去了。
而雄风还留在屋子里,期待地望着小鲤鱼。
它一次次伸出鼻尖,想要闻一闻他,结果每次都只能触到冰冷的水晶。
雄风急得汪汪叫了几声。
李鱼眼睛一亮,若只有他和雄风的话……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个时机。
雄风,为了你家主人,来做一回信使吧!
叶世子晕头转向歇了一会儿,一扭头,他的爱犬雄风身上半拉毛都是湿的,嘴里还叼了一只白色信封,在扒他的裤腿。
这是什么?
叶世子一脸震惊,从雄风嘴里把信抠了出来。
第25章
叶清欢一开始以为这是什么乐子, 笑着看信, 这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叶清欢看了一眼之后,脸色就变了。
景王虽很嫌弃叶世子,但终究是自家表弟, 景王还是想知道叶清欢受了何刺激, 瞥了王喜一眼。
王喜上前替他道:“世子爷, 您怎么了?”
叶清欢好似丢了魂,半晌才回过神,将信递过去:“天池,你可知这信是何人所写?”
王喜接了信,看也没看便交给景王, 穆天池扫了一眼,顿感意外。
这信上大约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不着调的字,仅几个是写对的, 大部分缺胳膊少腿,歪歪斜斜,像是被风刮过, 便是六七岁孩童写出来的字也比这强。
且单就是字难看也罢了, 这信……还讲了一桩毛骨悚然之事。
二皇子打算暗害叶清欢, 要污蔑叶世子杀了金绝公主, 这信嘱叶清欢留心二皇子动向, 更不要轻信六皇子。
皇帝如今长成年的皇子就四个,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六皇子是三皇子的跟班,三皇子与二皇子不对付,而景王是与这几个都不对付。
这信薄薄一张纸,差不多就牵扯到了四位皇子中的三位,而叶清欢自己,显然是与景王有关联,想到这一层,景王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承恩公府作为先皇后母族,深受皇帝倚重,大好前程不在话下,因先皇后所出几位嫡皇子夭折的夭折,残缺的残缺,承恩公府虽已没有自己的皇子,按如今之地位,并不需要站队其他皇子,而承恩公平时与这些皇子并无来往,也是想尽量避开纷争,可纷争却仍是主动找了上来。
这信是通过雄风递的,处处透着古怪,信上所写更是匪夷所思,不知真假,叶清欢一时难以分辨,他还有其他顾虑,会不会信本身,就是一个用来套承恩公府的局?
穆天池想了想,轻咳一声,叶清欢抬头,就见景王指尖在其中一个人名上掐出了一道痕迹。
景王是在暗示,叶清欢看得清楚,景王要他注意“金绝公主”。
叶清欢怔了怔:“你是指,为何会是金绝公主?”
若是其他人,可信度会更高一些,可事关金绝公主,景王与叶清欢都没听说金绝近日有何动静,且金绝离他们所在的皇城十分遥远,金绝公主根本连面都没见过,二皇子为何要把这样一个人弄死,栽赃到他身上?
这正是矛盾之处。若此信真是为了给承恩公府设套,大可不必扯进外邦公主,因此景王更倾向于相信,或者部分相信这封信。
景王另取纸笔,写下“有备无患”,叶清欢沉默了一会儿,景王的意思他已完全明白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会命人盯住二皇子,还有……那个六皇子,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也看看写信人,究竟是何意图。
“多亏你及时提醒,否则我怕是要伤脑筋一阵子了。”
叶清欢爽朗地笑着,去拍景王的肩。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26节
外头都只说景王冷僻,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这家伙心思细腻,胸中自有丘壑。
叶清欢过分热情的举动,令景王微微皱眉。
“对了。”叶清欢道,“你觉得这信会是谁送的,居然令雄风送信,此人肯定深知我的习惯,会不会——与我很熟?”
叶清欢有此猜测不无道理,景王也想知道是谁送出的信,但是他与叶世子的想法,略有不同。
这信确是透过雄风所送,可也是挑在叶世子造访景王府之后,才送了这信。若只是叶世子相熟之人,为何要选在景王眼皮底下?
景王更倾向这人本身与景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抓住了叶世子过府来的机会,送出了如此一封信。
这信涉及的各方错综复杂,回过头再来看信上堪称狂放的字,几处笔画都分叉了,偏一笔一划还很用力,这么个写法,怕是连笔都……
景王心念一动,他想起自己曾见过一只秃了毛的笔,就在这几日,是……在他的房里!
是那个少年,他曾推测他在房里写过什么,难道——就是叶清欢拿在手里的这封信?
“……天池,你沉着脸在想什么?”
叶清欢伸出两根手指在景王眼前晃啊晃。
景王毫不留情拍掉他几欲捣乱的手。
叶清欢笑着道:“你是不是在想这人是谁、身在何处,我自有办法将他寻出来,只是——”
叶清欢瞥景王一眼,生生停在关键之处。
景王以眼神不耐地示意:有话快说。
“噗。”叶清欢笑着继续:“我自有我的办法,你若想寻到送信之人,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叶清欢觉得能够利用这个时机从景王处套点话的自己机智得不行,摇头晃脑道:“听说你是在宫中遇刺,才搬回王府。这我一直想不明白,景泰殿是你的地盘,你身边的侍卫亦不算少,怎就让刺客摸到屋里去了?”
叶清欢想八卦想了很久。
关于景王遇刺,宫里都在猜是谁动的手,可是刺客已被景王所杀,皇帝的御前侍卫将尸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宫里大致分为两种猜测,一种以为仇贵妃因景王才被皇帝惩罚,仇氏定然怀恨在心,刺杀景王即便不是贵妃所为,也与贵妃脱不了干系。另一种则以为,这是有人蓄意陷害仇氏,毕竟景王遇刺,任谁都会想到仇氏身上。二皇子急着想与景王“和好”,也有这方面的顾虑,除了替仇氏解围,也怕皇帝会听信外头的风言风语。
叶清欢身为景王嫡亲表弟,自然很关心景王,想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宫动手,三皇子这些年跃跃欲试,私下已与六皇子联了手,要和二皇子争高下,皇子之间剑拔弩张。
“所以——行刺的究竟是哪一方,你若是告诉我,作为交换,我就把写这信的人给你找出来。”
景王为何没留下活口,直接就把刺客杀了?
叶清欢觉得他肯定知道点什么,只是并不肯说。
景王冷哼,瞥向王喜,王喜捂嘴偷着乐,又令侍卫将叶清欢的领子提了起来。
“天池,你这是做什么!”叶清欢大惊失色。
王喜缓缓道:“世子爷,您怎么就不长记性,殿下一向不喜别人与他谈条件,您何必一定要与他谈呢。”
叶清欢:“……”
好吧,以为能从景王处套话,他是个傻!
王喜命人拎着叶世子,就要丢出府,叶清欢垂死挣扎:“且慢,我若是被赶走,谁来找出送信之人?”
“这不就得了,世子爷。”王喜眉开玩笑,“殿下让老奴问问您,您是想被赶出去,还是自己说?”
“真是服了。”叶清欢笑骂,也不矫情,主动把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
他的办法就是雄风,写信之人既让雄风送信,雄风必是见过这个人的,他们只要让雄风带路,一定能将人寻出来。
景王:“……”
原来还能如此!
叶清欢解开狗链,叽里咕噜拜托了雄风一通。
雄风不知有没有听明白,等叶世子说完,舔了舔他的手掌心,转身就跑。
叶清欢忙道:“快,它要去找人了。”
景王与叶清欢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跟在了后边。
景王和叶清欢不在时,李鱼很快就肆无忌惮变成了人,吓得雄风乱吠一气。
李鱼人形不怕雄风,但是没有能安抚雄风的东西,只好喂雄风吃了一点红色鱼食。
万万没料到雄风居然很喜欢鱼食,非但不叫了,还一个劲舔李鱼的手,李鱼服了雄风,将在空间里的信转移出来,让雄风叼着信去送。
至此,救人计划应当算是完成了大半,接下去就看叶世子如何布置。
其实他最好也能跟着一起去,奈何不论人形或者鱼形,都太不方便。人形一出去就要被抓,鱼形跟着狗,怕是追不上这条狗。
故此,李鱼决定留在原地,坐等雄风送信归来。
这次变身极其顺利,距离变回去还有不少时候,李鱼不敢乱跑,穿好衣裳就坐在房里,对着茶几上一碟粉粉嫩嫩桃花形状的点心发呆。
这点心叫做桃花饼,外形犹如桃花,光闻起来就很香,听王喜说,这是宫中御厨传出来的手艺,景王有时也会用一些。
因点心乃是王喜亲自摆放,应当不会有任何问题,李鱼干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很快就把心思动到了桃花饼上。
上次变人,他忙于写字根本没来及吃人的食物,上上次变人,他吃的是许大娘端给他的饭菜,没有点心,这会儿一盘看上去很诱人的点心摆在面前,李鱼就觉得……他馋了。
这是景王的点心,身为宠物祸祸主人的点心,很正常吧。
桃花饼分成三层,摆成了饼山,码放得整整齐齐,李鱼从最上面三块中,挑了相对大的一个,塞到嘴里咬了一口。
粉色饼子咬起来酥脆香甜,美其名曰桃花饼,还真尝到了桃花的味道。
李鱼怕变形时间马上就到,吃得飞快,吃完还想再吃,又拿了第二块,塞进嘴里。
他并不打算吃太多,拿掉两块,最一层就缺了口子,原本的饼山变得不完美。李鱼想了想,把最底下一层,也便是第三层的饼子拿了两块出来,剩下的饼子重新排好,如此这一层便缩小了,李鱼再从第二层拿了一块出来,重新摆第二层……
如此,整个饼山都小了一圈。
李鱼满意地点点头,把多余的桃花饼全都啃了,双颊塞得满满。
他正起劲地嚼着点心,外头一阵响亮的狗叫,李鱼先是高兴,雄风这是顺利完成他的托付回来了吗?
李鱼去窗棂处瞄了一眼,雄风一路狂甩尾巴,风驰电掣,后头还跟着景王与承恩公世子。
李鱼:!!!
笨蛋雄风,说好一条狗单独完成任务,不出卖他,怎么把这两个人引过来了?
他又要第二次被堵了!
第26章
李鱼如今变成人形, 有半个时辰的持续时间, 也便是说时辰到了, 就会变回鱼,时辰没到,他就还是人的样子, 想取消变形是办不到的, 坑鱼系统没有提供给他取消的办法。
眼看又要被景王堵在屋子里, 屋子虽大,并没有能藏身之地,钻进衣柜或者藏身在布幔后边,基本就是自寻死路。
李鱼蹭地站起来,跑去开里边的窗户, 他是真得再跳一次窗了。
记得这扇窗,他用变形药时爬过一次,外边就靠着假山, 这条路比较熟!
李鱼手指去拨窗栓,原本很容易就打开的窗竟然开不了!
怎么回事?
李鱼急得猛摇两下,窗棂纹丝不动, 他忽然意识到, 这窗打不开, 怕不是被封住了。
谁能封窗, 自不必说, 可是什么时候封的, 为何他一无所知?
李鱼背上冒出冷汗, 这窗既不行,那就果断换另几面。
可试了一圈下来,绝望地发现竟然全都不行,而门外有守卫,这他知道,他好像出不去了。
雄风的叫声已越来越近,李鱼抬起头,若是被景王逮到……
景王抓了他这么久,会不会直接就要杀了他?
那他要不要说,住手主人,我是你的鱼宠呀!
很难想象景王得知他是宠物鱼会是怎样的表情。可他若是不说,随便扯个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拆穿,落在景王手里,也不必使什么手段,只要变成鱼就会被发现……
主线任务还差最后一步,因为他紧着救人,反而没怎么努力去亲密接触。景王若是得知他真正身份,不杀他就是万幸,后头肯定不会许他再做任务了。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
李鱼鼻尖上渗出了汗珠,目光努力从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上扫过。
景王与叶清欢紧紧跟着奔跑中的雄风。
雄风眼看就要跑进后院,看样子直奔景王的屋子而去,景王心生诧异。
他已怀疑是之前逃走的少年利用雄风送信,难道那个少年,在他紧锣密鼓追捕之下,仍是没有离开王府?
景王回想起派出去的手下,的确未曾报回任何有用的消息,他起初以为是贼人太过狡猾,可是此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王府、在他房里留下蛛丝马迹……
会不会他想岔了,此人就藏在王府,并未跑远,毕竟——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若雄风没带错路,贼人真潜伏在他房里……他有把握这次不会让对方逃脱!
雄风眼看就要闯入门内,忽然停下来,鼻尖东闻闻,西嗅嗅。
“为何不继续追了?”叶清欢赶上来揉揉爱犬的头。
雄风呜汪汪叫了两声,转了个弯绕向屋子外一片小竹林,朝竹林入口站的一个人奔过去。
……错了?
景王诧异地看了一眼屋子,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雄风拐去竹林。
此刻在屋子里如临大敌的李鱼:嘤嘤嘤,可吓死鱼了。
他不知雄风怎会又没过来,但有一点很清楚,雄风突然调转方向,刚好帮了他的大忙,他的变身时间刚好就要到了……
只要能变回鱼,回到鱼缸里,他的马甲就不怕会掉了!
雄风跑到竹林处的人面前,朝着一人摇尾撒欢。这人一袭白衣,蹲下来亲昵地摸了摸雄风的头,雄风似乎很喜欢这人,围着这人连转了几个圈。
“你是何人?”
叶清欢上下打量着此人,注意到此人清丽出尘的容貌,若非身上着男子衣冠,第一眼他怕是要以为这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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