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山肥狐
做这一步,据他推测应当需要点酒。李鱼在锦鲤大变身之后的某日,趁着景王不在,迅速变成了人,他还记得景王最近总爱看修仙的书,先把修仙书都藏在书架不易找到之处,然后去寻王喜,想尽快搞定酒的事。
“王公公,请问府里哪儿有酒啊?”李鱼主动找到王喜,有礼貌且小心翼翼地问。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53节
他提着一盒礼,找人帮忙总得要备些心意,古代尤其如此。李鱼不知自己能送什么,他的很多东西都是景王给鱼的,不能直接拿出来送,想来想去,把自己十分中意的点心一样拾出几块来,装在一只盒子里,外边用红丝带捆住,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王喜冲他一笑他便把礼盒塞过去。
他今次穿了件珍珠白的衫子,领处和衣摆都是金线绣成的绵延不断的水波纹,袖口嵌了一圈米粒大的小玉珠,腰带是松松垮垮的五丝绦,脚上蹬着银纹小白靴。景王隔三差五就会赏他几件“旧衣”,其中这一条,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与他如今的鱼身特别像,刚拿到手没多久就设为新的最爱,穿着四处显摆。
李公子对身上的衣裳显然没什么数,王喜却是再清楚不过,这些都是他按着景王的意思,找皇城最好的绣坊连夜赶制出来,洗净之后再交到景王手里的。
他家殿下不知抽了什么疯,每次好好的新衣非要说成是旧衣,变着法送给李公子,李公子竟也没发觉。
不过每次李公子换上新样式,殿下都要躲起来,悄悄看半天。
王喜能觉出来,他家殿下是极在意李公子的,虽然表现在意的方式匪夷所思。连他望着眼前的白衣少年,也忍不住总想微笑,李公子甚少出屋,接触的人没几个,可是对谁都和和气气,没半点架子。
王公公垫了垫手里的礼盒,这样讨喜的男孩子,也难怪殿下会上心了。
“公子为何向奴才打听酒,可是想喝酒了?”王喜笑着反问。
李鱼点点头,他的真实目的其实是做任务,喝酒是步骤,说他想喝酒倒也不算错。
王喜道:“殿下有令,李公子想要什么都会尽力照办。公子请随奴才来。”
王喜拎着礼盒,带李鱼去了一趟酒窖。
李鱼望着景王府一排排的酒坛子,眼睛都直了:“有这么多?”
王喜笑着道:“各府送的,宫里赏的都有。公子想要什么样的,知道酒名吗?”
李鱼眨巴眨巴眼睛,公子想要能一下子完成任务的。
李鱼为难道:“我也不知呢,除了青梅酒之外,别的不太容易醉的有吗?”
“有的,有一种名唤琥珀光,乃是葡萄所酿,女子和小孩也能喝一些。”
王喜耐心给李鱼介绍,最后替李鱼挑了一小坛“琥珀光”。
李鱼兴奋地提着酒坛子走了,王喜对景王忠心耿耿,一转身就报到了景王处。
小鱼要了酒?
景王难担忧,据他所知,鲤鱼酒量实在不怎么好,为了防止这条鱼喝醉了胡乱变身,景王决定,这便去陪着鱼。
王喜自告奋勇给景王带路,去找李公子,走了几步,景王的目光落在王公公手里小心提着的礼盒上。
景王:何物?
王喜:“……”
一盏茶后,景王面无表情地将小鱼亲手制的礼盒好,王公公怀揣着他家殿下赔给他的银票,既惭愧又有些好笑。
第50章
李鱼如愿拿到了他想要的酒, 坑鱼系统的任务通常只是标题比较吓人,以他一介鱼身差不多都能完成,可见实际上并不算难。风花雪月有花天酒地之意,也不必想得太复杂,据他推测只要沾到酒就行。
李鱼惦记着暴君主人手上的伤才口,一般有伤在身不能饮太多酒,李鱼也没打算把对方灌醉。他将王喜给他的酒坛子打开, 一坛子芳香扑鼻的美酒只舀出来小半盅,倒入另一只干净的玉瓶, 另外,还加了许多碗凉茶进去, 晃匀之后几乎已闻不到酒味, 如此一来,便可轻轻松松过任务,又不会喝醉, 更不会影响景王的伤势。
天底下大概不会有比他更会做任务的人了。
李鱼得意地把兑好的酒水起, 然而备好酒之后,一个重要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他要如何让景王喝下这寡淡的酒水?
景王是皇子,一般入口的东西, 都会让内侍先行以银针验过, 再当着景王的面用一些,被他动过手脚的酒水若是早早倒进茶盏或者酒盅里, 肯定不待景王自己喝下去就会被发现, 内侍绝不会把这样的酒呈给主子。
那就只能当着景王的面为景王斟酒, 然后由他亲自来验,景王似乎对他很是信任,受伤时还吃过他递的点心,李鱼觉得应当可行。
不过这就得以人身完成任务了——其实这样挺好,系统从未要求他必须用鱼身还是人身,再说一条鱼恐怕喝不了酒,就算是兑了水的酒也不行,只有人身才是最方便的。
他得先把景王请过来,为了方便喝酒,用的借口就是……请景王吃饭??
李鱼能想到的理由暂时只有这个,他在景王府也算“住”了一段时日,不论人形还是鱼形,都受过景王不少照顾,为了报答景王,请景王吃顿饭,是很说得过去的。
结果绕了一圈,关键成了请景王吃饭,李鱼蓦地想起坑鱼系统为他在“丰衣足食”这一项上加过运气,这是指他做饭会很好吃吗?
不若趁机验证一下好了,感觉厨神附体的李鱼摩拳擦掌。
他估摸着维持人形的时间应当还够,首次下厨也不必做太复杂的菜式,简简单单的家常菜就很好……
李鱼闪身进了王府膳房,景王平时并不拘着他,只是李鱼自己怕变形时间不够甚少闲逛,偶尔出来几次,府里人多已认得他了。其中膳房常做李鱼爱吃的,膳房处的下人见到李鱼,惊讶之余也尤为热情,毕竟谁都知道景王殿下有多看重这位李公子。
李鱼本无意打扰他们,打过招呼之后便请他们继续忙,以前帮助过他的许大娘也在膳房,李鱼怕不熟悉这儿的规矩,单请许大娘帮一帮他。
这位许大娘曾因李鱼挨过打,彼时景王与李鱼还不熟,景王将他当成了偷鱼贼,许大娘因此受到连累,李鱼心里始终有些过意不去,能自由行动之后,亲自找到了许大娘,向许大娘道了歉。
许大娘已知以前都是误会,想得还挺开,因她当时的确也违背了府里规矩,受罚并不算冤,许大娘未曾记仇,也不怪怨李鱼。且景王后来不知怎地听说了这件事,还特意提了许大娘的月钱作为补偿,许大娘直道她这是因祸得福了。
李鱼这会儿提出想亲自为景王做个菜,许大娘不由分说就揽下了打下手的活,李鱼挑了最简单的黄瓜炒蛋来做,黄瓜和鸡蛋这两样膳房都有,也不易出错。许大娘很快便帮他将黄瓜洗净,鸡蛋也打好,将各种调料的摆放都告知李鱼,都说君子远庖厨,李公子这般光风霁月之人,竟要亲自下厨,准是有几分真本事,许大娘觉得自己定能大开眼界。
事实上她的确开了眼界,不过不是李公子太能干,而是李公子实在不是做饭的料,许大娘在膳房干活这些年,还从未见过这般新的新手,不就是拿黄瓜炒个蛋,还能翻出什么花来,可是李公子竟能把整个膳房都给祸祸了。
没进膳房之前觉得自己是厨神,油锅烧热之后就开始手忙脚乱的李鱼:“……”
李鱼自己也很委屈,都知道系统爱坑鱼了,他怎么就不长记性,什么锦鲤的好运,他一点没觉察出来,拿着锅铲的手怎么动怎么别扭,在他不知第几次把许大娘打好的蛋炒焦,膳房里已没有蛋了,再唤人去买都来不及,李鱼终于悟出一个惨痛的经验教训:有些技能,并不是靠好运就能从无到有的。
可是要做菜给景王吃的话已放出去了,后边还要做任务呢,李鱼无奈地想了想,既然都没蛋了,不若再简单一些,不做什么黄瓜炒蛋了,就拍黄瓜如何?
这他应当还是会的。
李鱼以刀背抵住水灵灵的黄瓜,特别豪迈地拍下去,这回没再出错,只是黄瓜拍出来形状迥异,李鱼又凭感觉洒了几大勺酱油还有醋进去,搅拌了几下,直看得许大娘心惊胆战。
王府厨子不止对口味有要求,做出来的菜也要好看,力求能入主子的眼,李公子这般做出来的黄瓜,估计殿下是很难看上的。
“公子,要不您……您就做个汤——鱼汤如何?”
许大娘瞅着李鱼的脸色小心提议,她是真想帮李鱼的忙。李公子厨艺看来不太行,做鱼汤比较合适,鱼可以由她拾好,李公子只要放进锅里煮就行,且殿下已不喝鱼汤很久了,即便真的味道不佳,也不至于出大岔子。
许大娘亦是好心,正在焦头烂额中,被鱼汤两个字惊到的李鱼:“……”
嘤嘤嘤,这主意是不错,可他一条鱼,怎么能干出来把其他鱼烧汤的勾当!
李鱼婉言谢绝了,自己说要做的菜,就是跪着也要做完。
变形的时间已不多了,还要做任务,李鱼赶紧捧着最终拍出来的一碟子小黄瓜,去找暴君主人献宝了。
留下许大娘,独自面对膳房一地的烂摊子,李公子呆过的膳房犹如蝗虫过境,许大娘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景王处,一早便到王喜报上来的消息,赶过来找小鱼,然而小鱼却没在,王喜给小鱼的一坛子酒也被藏了起来,小鱼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要与他喝。
景王:“……”
酒坛子被鲤鱼藏在床底下,上头盖了一只海碗,颇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思。景王趁着鱼不在偷偷取出来,酒基本没被动过,酒坛旁边,还有另一瓶兑得极稀薄的酒水。
这条鱼又要做什么,景王不知,还得把酒瓶、酒坛放回原地,得惊扰到鱼。
李鱼一反常态未留在屋子里,景王是准他在府里四处走动的,不过一旦出门,就会有人时刻盯着,以鱼有不时之需。
很快就有侍卫来报,李公子在膳房,道是要给景王做菜。
景王窃喜,虽然酒没他的份,小鱼心里还是有他的,因怕小鱼在膳房会遇见危险,比如突然变回鱼什么的,景王立刻便赶去膳房照应,李鱼在满头大汗征服锅碗瓢盆之时,景王就在一门之隔,下人奴才跪了一地,全都陪着他,静静地看着门内的少年忙东忙西。
这条鱼是因他而来,亦是因他而忙。
景王心里泛起温柔的涟漪,再也无法平息。
李鱼抱着拍黄瓜,匆忙赶回住处,出乎意料,景王竟在屋子里坐着,看上去似乎还没什么事??
李鱼讪笑着道:“殿下,您有没有空……我有顿饭想和您一起吃。”
李鱼生怕景王说出拒绝的话,他没多少时间了,若是被拒绝,就只能选下一次,拍好的黄瓜还得从头再来。
他心里七上八下很是忐忑,然而景王没有一丝犹豫地点了头:好。
李鱼:“……”
“殿下,您等一等,马上就好!”
李鱼喜出望外,连忙把拍黄瓜放下,他的一顿饭其实就是一个菜,着实有点寒酸。
——这时酒就能派上用场了。
李鱼从床底下摸出酒瓶,不太好意思地朝景王笑了笑。
“殿下,光吃菜太少了,再……配点酒水,这酒很淡的,不会有问题!”
原来酒也是给他的,景王亦笑,表示一点也不在意。
李鱼就等着这一刻呢,找了两只酒盅出来,主动斟满勾兑过后的酒液,鼓起勇气喝了一口。
他已就位了,不出他所料,景王一定会先喝酒再吃小菜,风花雪月就算完事了!
李鱼灼灼的目光,追随着景王修长的手指搭上酒盅,过了片刻又放下来,用银筷夹起了一根被拍得软趴趴的小黄瓜。
……先吃菜也可以呀!
李鱼坐等景王吃了一口黄瓜。
景王:“…………”
“怎样,殿下觉得如何?”
李鱼紧张地问。其实除了做任务,他也很想弄明白自己拍的黄瓜究竟好不好吃。
景王面不改色,将味道令人发指的小黄瓜咽了下去,又夹起一块。
李鱼:!!!
李鱼激动地想,难道系统没有坑鱼,他,其实是厨师界的锦鲤?!
景王吃完小鱼做的黄瓜,扶着酒盅,轻啜了一口小鱼兑的酒液。
李鱼焦急期待系统提示,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景王快把一杯酒都喝完了,任务依旧没能更新。
李鱼意识到,他耍的小聪明——好像、似乎、应当是失败了。
怎么又不行?
李鱼郁闷地直撇嘴,这样都不行,那要如何才能完成任务啊。
李鱼沮丧了一会儿,发觉坐他对面喝着酒的景王有一会儿没动静了,抬首一看,景王竟以手抵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李鱼:???
不会吧,这么淡的酒暴君竟还喝醉了,这人不是连青梅酒都能连喝好几杯的吗?
不过听说酒量这种东西,也是说不准的,与心情、身体有关,兴许景王就是不胜酒力呢。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54节
这样醉倒会着凉,李鱼照顾景王也很自觉了,主动上前将景王的手臂搭到自己肩头,将景王架起来。
他要将人扶到榻上去。只是景王比他高出不少,趴在他肩头,扶着很吃力,李鱼好容易才把人放倒,盖上锦被,正打算撤退,没想到袖子处猛地一沉——
也许是他将人放下时不小心压到了袖子,也许是他被绊了一下,总之一没留神,他就被拉了回去。
李鱼扑通栽倒在景王身上,眨巴眨巴眼睛,有点闹不清楚状况。
然后他就看见身下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第51章
李鱼对上沉沉的黑眸, 一个激灵便要爬起来。
“对不住, 殿下, 我不小心跌倒了!”
李鱼连忙小声解释。按理说他的反应不慢, 应不至于真把景王压到, 道歉也是希望对方不要怪罪。
不过景王并不是小气的人, 不论是人还是鱼, 他都捋过不少次虎须了, 李鱼其实很有把握景王不会一怒之下对他发火——但景王也没做出意味着原谅他的举动, 只是一直用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他,盯久了, 李鱼直觉便不太妙。
他慌里慌张便要起身, 可身下的人反应比他还快, 抬手将他按在怀里。
李鱼的脸贴着景王胸膛, 仅仅如此对方还不满意, 另一手竟还箍住他的腰,生怕他会跑了似的。
李鱼:???
腰上传过来的温热触感太令他不适, 如此近的距离,景王仍是直直盯着他, 也令他一阵阵地发毛。
按李鱼对原书的了解,还有做人做鱼时和景王的相处,他虽不能像王喜那样,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读懂景王的内心, 可大部分时候, 他还是略懂一二的。
只是除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时候。
李鱼艰难问道:“殿下,您、您想要做什么?”
殿下当然是想要你。
景王搂住李鱼,慢悠悠地将李鱼额前落下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去,一边想着要如何让怀里人懂他的意思,不会说话始终不方便,但若是这般好的机会再将人放了去寻纸笔,也太煞风景了,鲤鱼也未必肯再让他抱。
这条鱼据他观察已很久没来吸他了,景王强烈怀疑对方是不是已吸够他了,要换个人来吸——譬如让鲤鱼念念不忘的一个胖子,景王命王喜查了很久,没能查出来是谁。
且这府里,人人都喜欢鲤鱼,景王既欣慰,又觉得自己的宝贝被觊觎了,这种矛盾的感觉,也令暴君极度不爽。
看来仅仅把鲤鱼归到景王府还不够,该把这条鱼,就圈到自己名下。
为他而来的鲤鱼就是他的,容不得他人觊觎。
鲤鱼至今仍没打算告诉他妖的身份,景王借上次的机会,私下问过了空许多事,了空肃然道,妖这种情形极有可能是来凡间渡劫,最好不要轻易打乱其原本的计划,得害妖渡劫不成反受伤害,景王深以为然,为了不影响小鱼,摊牌是暂时不能摊牌了。
不过景王仔细想了想,不能揭穿小鱼其实也没什么,小鱼若不想他得知他便一直当做不知道,可这并不妨碍他把人形小鱼变成自己的人。
撇开妖身份不谈,小鱼如今是住在他府上的贵客,他心悦小鱼没什么不可以,话本子里的书生不知情时,不也是和妖好好的,过着寻常人的日子?
景王这辈子还从没如此在意过谁,好容易遇见了一个,他从小听到大的教导,便是看上谁就直接用,鲤鱼总是不来吸他的金,再等下去,景王只觉得危机重重,他虽已努力在研读修仙的书籍了,对于修仙依旧很多都不懂,不知小鱼为何不吸他,人之寿命有限,还不知要等到几时,不若就由他自己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景王早在得知这条鱼要请喝酒之时就想好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顺当就接邀约,中途更是使了点心计装醉,让这条鱼毫无防备地靠近过来……
“殿下,您可以放开我吗?”
李鱼弱弱地问,不论是他趴在景王身上,还是他被景王抱着不放,这些姿势都令鱼心虚。
景王是喝醉了,可他没有,感觉他好像在吃人豆腐,一个清清白白的男孩子怎能做这种事?
李鱼无比迫切地想从景王身上下来,算算他的变身时间也所剩无几了。
景王替李鱼整理头发的手停下来顿了顿,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改为去抚少年丰润的唇,这是不打算放过这条鱼了。
李鱼:???
李鱼被“醉鬼”景王逗得很是尴尬,他做鱼时,也曾咬过景王几次,这会儿被抱着动不了,干脆张嘴咬住景王的手指,想让这醉鬼稍微疼一下,清醒一点!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他这一咬,景王眼神都有些变了,不再犹豫地将锦被抖开,包裹住小鱼,得鱼要逃走。
卧槽,这是要干吗?
突然就被包住,整个世界都黑暗了的李鱼:!!!
没等他抗议,他的唇上便覆过来一个温软,先试探性触了触他,他听见对方喉间满足的叹息,一触即分的柔软又贴了上来,坚定地摩挲起他的双唇。
李鱼被困在漆黑的被窝里,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头皮都要炸开了,他虽年岁不大,也不是一点起码的人事都不知,来自唇上的触感——分明就是在亲他!
究竟是谁已不必说,混账,怎么能这样对他,这是把他——认成什么侍妾了吧??
李鱼要冒烟了,又羞又气,可是被锦被裹着,对方力道又极大,一时竟挣脱不开,他越是挣扎,对方反而越是动情,李鱼都快透不过来气了,身体好似过了电一般,又酥又软。
李鱼呜呜叫了几声,羞愤地捶打着这人,反而只惹得对方施虐一般亲得更深,李鱼觉得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憋死,在对方试图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时,李鱼犹豫了一下,假装放弃抵抗,随着对方入侵,轻轻挑着他,李鱼狠狠心,用力咬了下去。
他咬得太急太狠,当即便尝到了一股血腥味,怕景王还不放开他,李鱼好容易从被中挣开一条腿,想也没想便踹了上去。
景王吃痛地松开他,李鱼赶紧推开被子,跳到床下。
方才拉扯之间,他一身白衣都被揉乱了,李鱼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生气地大声道:“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的侍妾!”
他抬起头,就见景王正皱眉捂着嘴唇上的伤处,李鱼电光石火间明白过来,这哪儿有一点醉鬼的样子!
“原来你没醉!”
李鱼恍然大悟。
景王根本没喝醉,这就意味着对方不是认错人,而是一门心思就要欺负他、轻薄他。
太混账了,这就是对他一直很好的暴君的真面目吗!
他怔怔地,一时间气愤羞恼和失望,说不上哪一样感觉更多些,脑子里嗡嗡乱叫,系统提示音,快要恢复人形的倒计时全都赶在这一刻响了起来。
啊啊啊要变回鱼了!
李鱼从未如此慌乱过,他绝不能在景王面前变回去,手足无措之下,只能遵从本能,掉头就跑。
景王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反应,愣了愣马上便要去追,可是舌头火辣辣地疼,一抹竟是一手的血,鲤鱼将他咬得如此之狠,景王都不知哪儿得罪他了。
毕竟在殿下印象里,从不认为鲤鱼会反抗,更没想过总是讨他欢心的鲤鱼会不喜他这般做。
李鱼霎时间已冲至屋外,身体仍控制不住在发抖,变形时限到了,他立刻变回了一条鱼,跌倒在地。
不多久,景王便追着他跑出来,就看见在地上不停在扑腾的鱼。
景王:“……”
景王停下脚步,将鱼小心捧起,李鱼看见这人,又想起方才被欺负的一幕,顿时伤心了。
这是什么混蛋主人,连鱼都欺负,啊啊啊啊!
李鱼在景王手里使劲扑腾,不想理他了!
景王能觉出鱼不高兴,可是手依旧没把鱼放开。
他抱着不安分乱扭的鱼,重新返回屋子,将鱼轻轻送入鱼缸。
也许放池子里会更好些,可是景王能觉出这鱼在闹脾气,怕鱼一下去就不肯游出来了。故而景王执拗地将鱼放回水晶鱼缸。
就算小鱼不高兴,他也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脱离了混蛋主人的小鲤鱼,急急游到银石床上,嗖地钻进金丝水草被子不肯出来,自暴自弃趴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被子和床都是景王给他弄的,觉得受到欺负很委屈的鱼,一尾巴甩开了被子,一头扎进假山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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