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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山肥狐
罗瑞生没敢去看景王写了什么,低着头亲自将景王的字呈给皇帝。
皇帝目光落在铁画银钩、端劲有力的字上,内心一阵伤感。
但这不是感慨景王的字还不错的时候,因为景王写的是“活该”。
皇帝:“……”
皇帝印象中,景王从未说过谎,这也是他愿意直接召景王过来问话的原因,景王以前就算打了别的皇子都不会不认,皇帝不觉得景王会说谎。
景王既说那猫是活该,想必其中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曲折,还是不能太过武断。
皇帝神色凝重,看向罗总管:“罗瑞生,你去查一查,当日还有谁看见了。”
仇贵妃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大妙,她铺垫了这么久,谁知皇帝仅仅见了景王写的没头没脑的两个字就质疑她?
但即便去查又如何,景王虐猫可是事实,她连人证都是有的……若是景王认固然很好,景王不认闹起来,就更好了。
贵妃用绣了海棠花的绸帕子擦了擦嘴角,原本有些狰狞的脸复又恢复了美丽的模样。
御膳房小林子很快便被带到,事关景王,皇帝决定亲自询问。
小林子跪着,将当日所见哆哆嗦嗦地说了。
“……奴才就看见,景王殿下一见到贵妃娘娘的猫,就、就把猫抓了起来。”
原来仇氏向皇帝进言前就令心腹买了小林子,自是清楚证人所言对她有利。
“皇上,看来臣妾并没有误会,景王殿下是否该给臣妾一个说法。”仇氏微笑。
“景王,你怎么说。”
问来问去竟是如此,皇帝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
景王眼中闪过一抹戾色,小林子未说实话,想必仇氏暗中做了什么,景王原打算奏请皇帝再召当时值守的侍卫前来对质,偌大的皇宫未必只有小林子能作证,可转念一想,他却不乐意这般做了。
究竟有没有旁的人还很难说,就算有,双方各执一词,于事无补,何必如此麻烦。不若由他直接扼住小林子的喉咙,就不信这人在喉管破裂时都不改口,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令其说真话的法子。
……别这样!
李鱼急得不行,他看过原书,能猜到景王这种情形大致会用什么手段,可是当着皇帝的面动手,说不定正中了贵妃的计策,对皇帝与景王之间的父子关系也极为不利。
可是景王不用自己的手段,又该如何?
贵妃早有准备,先透过皇帝不让王喜跟着景王,没人能帮景王说话,眼下又有一个对景王极为不利的证人,要怎么办呢?
当时在场,除了小林子,就只有猫与他,小林子被买了,他说不了人话,要如何给景王做证,指望那只仇敌猫吗!
又或者,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李鱼连游动都忘了,静静地停在碗底竭力回想,白猫是如何遇见景王,又是如何撞向景王的。
结果倒真叫他想起来一件事,记得景王换衣时,他曾偷瞧过景王,记得景王腿处,似有一块淤青。
那一瞥实在太过匆忙,他当时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想太多,加之对于男人而言,身上带点伤没什么稀奇,李鱼并未放在心上,而今想来那淤青的位置正是在小腿,感觉和猫的高度差不多,会不会——就是飘雪撞景王留下的?
有这种可能,若真如此,就能证明景王曾受到猫的攻击,拾猫也是有理由的!
终于想到了,李鱼一阵激动,紧接着最难的又来了,要如何提醒景王,他想到的一切?
语言不可行,只能用特别的法子了!
李鱼急中生智,把力气集中到尾巴上,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摇。
哗啦啦,碗里的水竟被鱼尾巴的大幅度摆动泼出去小半,乾清宫里原本落针可闻,浇淋到金砖上的水声便显得格外刺耳,到底引起了皇帝注意。
“景王,你这鱼怎么了?”皇帝诧异地问。
景王原本看小林子就像看个死人,被小鲤鱼忽然一扑腾,景王转身去看鱼,小鲤鱼正等着他呢。
待景王凑近,就趁现在——!!!
李鱼快狠准地甩动尾巴,把碗里的水通通甩向景王。
原本为了逗弄小鲤鱼,景王已提前将衣袖挽起,没有沾湿半分,这会儿毫无防备就被泼了,脸颊上溅得全是水,胸口、衣摆全都湿搭搭的,属裤子最严重。
景王:“……”
景王面色愈发阴沉,抬掌拂去脸上水珠。
李鱼不敢与他对视,biu地躲到碗底去了。
嘤嘤嘤,暴君要生气了!
可他也没别的办法……谁知道弄这么湿,暴君会不会先拾他,再拾小林子,再再去更衣啊?
呀,景王……朝他伸手了!!
李鱼闭上眼,他觉得暴君可能会……杀鱼?!
可是等来等去,景王的手只是轻轻敲了一记他的头,又摸了摸他的脊背。
李鱼:???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10节
景王瞪了添乱的小鲤鱼一眼,起身朝皇帝拱了拱手。
皇帝了然道:“既如此,准你速去更衣,稍后再议。”
王喜就在殿外眼巴巴地候着呢,瞅准机会立刻带着景王的衣裳蹿进来,伺候景王去偏殿更衣了。
李鱼松了口气,还好景王没发作,他故意把景王的裤子弄湿,就是希望景王能在更衣时看见腿上的淤青,继而想起以淤青为证。不过就算景王没注意也不打紧,他替景王争取到了冷静的时间,王喜已跟过来了,这下子就不愁没人护着景王,帮景王说话了,景王和王公公应当能找到法子搞定贵妃……
往坏处想,即便搞不定也没什么,皇帝顶多是叫景王向贵妃道歉,实际并不会真让景王如何。不过就是让贵妃母子得意一阵罢了,以后再讨回来。
李鱼为自己的大局观摇尾巴,就等着景王更完衣现身。
仇氏也看见景王带来的鱼了,仇氏心里嫉恨景王已久,即便景王不在场,仇氏仍想着,埋汰景王一番。
仇氏起身,缓缓踱过来,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碗里的鱼,似想起来什么,报以轻笑。
穆天昭也跟过来了,笑着道:“母妃,这是什么鱼,为何儿臣从未见过。”
穆天昭是真没见过活的食材鲤,他的生母仇贵妃又是这般态度,故而才有此一问。
仇贵妃抿了抿唇,嫣然一笑道:“我儿天潢贵胄,哪会识得这等粗鄙之物,不过是最寻常,拿来做汤做菜的鱼罢了。”
穆天昭:“……”
穆天昭忍不住勾唇:“五皇弟品味果真不同一般,儿臣还是请父皇赐五皇弟一些珍品鱼吧。”
母子俩名为赏鱼,实际你一言我一语在嘲讽景王,李鱼连遮掩都不用,就停在他们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听,差点被这二人恶心死,竟当着他的面说他的主人眼光不咋滴——这不就是等于埋汰他不咋滴!
还说他粗鄙,就连皇帝都没有这般说他呢。
李鱼生气地甩着水,一边思索对策。
仇氏一时也被小鲤鱼吸引过去,毕竟仇氏也没见过如此鲜活的鱼。
方才这鱼溅了景王一身水,仇氏不会当成是鱼故意而为,毕竟——只是一条再寻常不过的鱼,上不得台面。
但仇氏绝不会料到,这鱼胆子,有时候比她能想的肥多了!
李鱼原也打算甩贵妃一脸水,景王他都甩了,凭什么一个炮灰可以赦,可是当贵妃走近了看他时,李鱼忽然就瞥见,仇氏额前一只金凤步摇,凤嘴衔着一颗拇指大熠熠生辉的明珠,一闪而过。
李鱼:“……”
李鱼暗道不好,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该不会就是……支线任务皎皎明珠中,必须要得到的夜明珠吧?
沉寂了很久的系统轻声道:“宿主,您答对了。”
李鱼:“……”
坑鱼系统,你还能再无聊一些吗!
他一条鱼,要怎么去取皇帝宠妃额前的珠子啊!
直接甩水是不可行的,贵妃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得先把仇氏引过来,引得更近些。
然后,李鱼果断亮出鱼尾巴,为了夜明珠和景王,怼她!
至于要如何引呢……
记得书里的贵妃,心机深沉,所以疑心病也特别重。
李鱼开始冒坏水,对付坏人就要用坏主意——
一条鱼,要怎么翻白肚来着?
李鱼调皮地打了个滚,试着把肚皮慢慢向上翻,保持这个姿势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这个姿势对鱼来说不大舒服,可是只要坚持一小会儿,相信就有效果。
二皇子与仇氏说着话,他的角度正对着海碗,突然就看见景王的鱼诡异地抽了抽,然后翻了白肚。
“母妃,这鱼怎么了? ”二皇子脱口而出!
本来还在得意中的仇氏跟着看了一眼,心登时凉了半截,鱼翻白肚不就是死了,可方才这鱼明明还很活络……
一条鱼死不死,仇氏哪会在乎,可这是景王带到御前的鱼,连皇帝都知道,眼下景王更衣去了,数她和二皇子离得近,鱼突然就死了,如何说得清??
该不会,这是景王之计,因她用飘雪为难他,他就拿一条鱼嫁祸于她翻盘?
这极有可能,否则景王为何偏偏要带一条鱼来面君,就是等着阴她呢!
宫斗经验丰富的仇氏,一下子阴谋论了,连带也慌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添乱)
李鱼:殿下,我是不是很聪明,给你争取到了时间??
景王:……是。
其实另有办法解决贵妃,却被小鲤鱼意外弄掉线的景王!
第10章 鱼式打脸
做了几年宠妃,仇氏还是清楚皇帝心里始终对景王留有一席之地,她更多是因此嫉恨景王,万一皇帝因此事发作她,连累了即将要当太子的二皇子怎么办!
仇氏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和二皇子遭殃,自以为聪明地想了个主意!
“昭儿,来,别出声,咱们得……赶紧把这鱼藏起来。”
穆天昭:???
仇氏并不欲旁人经手,乾清宫不是她的地盘,皇帝就在不远处的龙椅上坐着,贸然唤心腹来处理,恐会引起皇帝注意,景王的鱼死了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仇氏与二皇子齐齐将海碗挡住,低声商量。
仇氏的意思,先把死鱼藏起来,然后他们假装发现鱼不见,皇帝定会命人四处寻找,她就有时间悄悄备一条活的,在恰当的地点被恰当的人寻到,便能移花接木。
“会不会被看出来?”穆天昭有些犹豫,他快当太子了,可不想出什么纰漏。
“怕什么。”仇氏冷笑,“不就是炖汤的鱼,长得都一个样,景王自己怕也是认不出的。”
仇氏便是如此笃定,才敢行此计,如若不然,等着景王向她发难吗!
仇氏又看了一眼翻白肚漂在水面上的鱼,鱼要藏好,绝不能让人找出来,那就只有藏在她袖中最稳妥,没人敢搜堂堂贵妃的身!
仇氏强忍着恶心,用帕子包裹住手指去捞鱼,就在她将鱼抓到手时,原本一动不动的鱼尾巴尖晃了晃,拼命挣扎起来。
仇氏、二皇子:!!!
穆天昭惊呆了:“母妃,这鱼不是死了吗!”
鱼怎会死而复生,这也太奇怪了吧!
仇氏已顾不上去想了,她亦顾不上与二皇子说话,这条鱼虽裹在绸帕中,仍滑得很,如今又动得厉害,她若是一个失手将鱼摔在地上,这可是在乾清宫皇帝跟前……
既踏出了这一步,就不能回头了!
仇氏头上不住地冒着汗,她一个女子,长时间养尊处优,手上没什么力气,而李鱼对扑腾挺在行,这次更是怎么夸张怎么来,再加上一个强有力的尾巴,使得他非常容易就挣脱了掌控。
此时,正是小鲤鱼离仇氏最近之时!
李鱼甩过数次鱼尾巴,多少有些经验了,算好大致距离,一记利落地摆尾,他原是想飞过去跳到贵妃身上吓一吓贵妃,然后趁乱将夜明珠衔下来。当然万一不慎没能成功滚到了地上,那他就多甩尾巴多跳几次,争取跳回到海碗里去,海碗离他很近,就这一会儿的工夫,离开水问题不大,且他空间里也藏了足够的清水。
可是没料到他用力过猛,一个打挺竟破天荒挺出了新记录,一跃到了贵妃脸上。
李鱼:!!!
仇氏忽觉脸上一凉,景王的鱼朝她的脸扑过来了!
贵妃眼前一黑,惊恐大叫:“啊——”
她这一叫,李鱼也慌了,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以鱼身爬到另一个人身……脸上,尾巴下意识就一阵乱抽,恰抽了贵妃好几个嘴巴!
二皇子看得懵了,在一连串清脆的巴掌声中回过神来,仓皇大叫,“母妃、母妃,快来人啊,快救我母妃。”
“快,昭儿,快帮我拿下来,它在我脸上,它在我脸上!!”仇氏眼睛被挡住,又惊又怕,尖叫连连。
穆天昭想帮忙,可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他怕这鱼飞到他身上,他也说不清!
兵荒马乱,李鱼趁机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朝着皎皎明珠再甩了一次尾巴,这次他极小心地控制力道,击打金步摇,珠子如他所愿,从金步摇上滚落。
仇贵妃原是为了夜里也能吸引皇帝注意,才在步摇上花了心思,用了这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只不过这会儿,贵妃吓得肝胆俱裂,哪有空去管头上的发饰。
李鱼努力划拉了几下鱼鳍,没能够得着掉落的夜明珠,眼看珠子就要落到金砖上。
有了珠子就能有恢复人形的药,他豁出去了!
李鱼也跟着扑过去衔珠子。
皇帝这厢正饮着茶等景王,忽然听见贵妃和二皇子大吼大叫,不知发生了何事,皇帝带了罗总管着急忙慌过来,入眼就是这一幕,贵妃云鬓蓬乱,脸色煞白,一双手四下乱抓,二皇子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皇帝没看见李鱼,小鲤鱼正在地上追珠子,且这种情形,皇帝先注意到的,肯定也是贵妃母子。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大怒。
李鱼没能够到夜明珠,眼看珠子落地后骨碌碌滚动,他还想去够,可是——够不着了,他的上方出现了一只手。
这只手,在他原本就要够到珠子时,将他按住,却令他因此错过了夜明珠。
是谁打扰他做任务?
李鱼愤愤然抬头,正对上景王愠怒的脸。
完、完蛋了,正浪得飞起却被换完衣裳的暴君逮了个正着。
李鱼呆滞地吐了个泡泡,想赶紧藏起来死不承认,可他就在景王手掌里,还能藏去哪儿?
方才他抽打仇氏、抢夺夜明珠,不知景王有没有看见,他——在景王眼里,应是闯祸了吧,但他不是无脑贪玩,仇氏定会向皇帝告状,只要他赶在皇帝发现他之前返回碗里,皇帝就不会相信仇氏之言,毕竟一条鱼怎么可能从碗里跳出来,捉弄了仇氏,再跳回去?
对,必须得回去,没有水好难受,还得想想如何从景王手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返回碗里,可这比算计仇氏还难,景王不好糊弄,必须得慎而又慎……
李鱼还在狂动鱼脑,不好糊弄的景王已托着他,轻轻放入水中。
突然就被挪回海碗,被水包围的李鱼:!!!
呀,暴君竟把他放回去了!
李鱼连忙讨好地扭一扭,景王又瞪鱼一眼,心惊胆战的小鲤鱼愣是从暴君眼神中读到了如下危险的意思:
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11节
李鱼:“……”
不要啊,难道之前没发作他也是为了秋后算总账?
他不想做鱼汤,更不想死,还不如就给暴君捏几下,李鱼特别狗腿地拿脊背去拱景王的手,主动给捏几下抵账可还行?
景王:“……”
“皇上,求您给臣妾做主,景王养的鱼,不知为何就跳到了臣妾脸上……”
仇氏惊魂未定,哭哭啼啼在皇帝面前跪下了,心里恨景王恨得要死,她是不是中了景王的计,鱼死而复生说不定就是为了让她上当,令她在皇帝面前丢脸!
经历了方才一通恐慌,仇氏已彻底失了冷静,看什么都像是陷害。
皇帝揉了揉额角,不明所以看向景王,景王一声冷笑,下巴遥遥一点不远处的海碗。
他将小鲤鱼放回去时,也是看准没人注意,仇氏既买人污蔑他,他也很该让仇氏尝一尝百口莫辩的滋味。
景王瞥了小鲤鱼一眼,倒是这小鱼有意思得很,竟能给他闯出这个局来,天赐良机。
皇帝令罗瑞生过去查看,只见景王的鱼还在碗里游得欢。
皇帝这下子真生气了:“贵妃睁着眼睛说瞎话,景王的鱼分明还在碗里!”
仇氏一头热血涌上来,又气又急:“皇上,是真的,这鱼方才飞出来了!”
皇帝蹙眉:“你的意思是,它,一条鱼,会飞,飞出来欺负你,然后又飞了回去?”
这鱼对于仇氏来说就是道阴影,仇氏不觉连连点头:“真是如此,昭儿都看见了。”
“贵妃,你是不是魔怔了?”
皇帝叹了口气,一脸不相信,仇氏本来好端端的,突然就闹将起来,还信口雌黄,鱼会飞,这怎么可能?
要不是魔怔,怎会胡言乱语,还把头发都扯乱了?
“你自己说胡话就算了,难道还要拉着天昭与你一起说胡话?”
穆天昭本打算帮着仇氏,闻言噎住,仇氏使劲向他递眼色,穆天昭思忖着皇帝眼下根本不信,硬帮仇氏恐会惹得皇帝不快,何必逞一时之勇?
穆天昭为了太子位什么都能舍,立刻懂事道:“父皇教训得是,儿臣……并没有看清楚。”
仇氏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儿子,穆天昭心虚地移开双目,他是要做太子的人,想自保有何错?
皇帝不悦地道:“贵妃,连天昭都如此,你还有何好说。”
“皇上,是……是臣妾魔怔了,臣妾失言,请皇上宽恕。”
仇氏含恨咬了咬樱唇,亲儿子都不帮她,她还能说什么?是她一时糊涂了,皇帝不相信她,她再纠结诉苦没什么用,为今之计是暂时低头,先让皇帝气消,犯不着在这时候和一条鱼死磕。
就在仇氏委屈认错时,景王的登云靴踩到了一方绣帕,一直跟在景王左右的王喜忙冲上前,俯身将帕子捡起。
因不知这帕子是谁的,王喜特意将帕子抖开瞅了一眼,惊得“哎哟”一声。
“王喜,你又怎么了?”皇帝被这一出又一出搅得脑仁疼。
王喜道:“启禀陛下,奴才仿佛捡到了……贵妃娘娘的帕子,上头怎么还有鱼鳞呢。”
王喜边说边将帕子举起,以求让众人都看见。
绣了海棠的帕子,就连皇帝都想起来,这正是贵妃所用,帕子上果真如王喜所言,沾有几片鱼鳞。
贵妃的帕子上怎会有鱼鳞,而乾清宫此时偏偏只有一条鱼!
景王凌厉的眼刀戳向贵妃,王喜打蛇随棍上,替景王道:“鱼鳞可是长在鱼身上的,不会轻易掉下来,莫非贵妃娘娘趁着殿下不在,对我家鱼主子做了什么?”
噗!王公公不愧是景王代言人,战斗力十足。李鱼大乐,只是他一条鱼,怎么也成主子了?
什么主子?皇帝听得一愣一愣的。
王喜笑容可掬解释道:“皇上,奴才原是听小林子说,贵妃娘娘养的猫叫猫主子,那奴才想,殿下养的鱼自然也是鱼主子了。”
皇帝乃天下之主,是所有人名正言顺的主子,而贵妃竟让人管她养的一只猫叫主子,这是把猫与皇帝摆在一起?
“胡闹,今后不许再乱叫。”皇帝不满地瞪一眼仇氏:“仇氏,你对景王的鱼做了什么,鱼鳞为何出现在你帕子上?”
仇贵妃当然知道,因她就是拿着帕子去捉鱼的,可这万万不能承认。
自从过来赏鱼,本来对她极为有利的情势,不知不觉已扭转了,这鱼一定与她有仇,她哪来得及对鱼做什么,分明是这鱼虐了她!
仇氏呜咽着道:“皇上,您为何不问问景王,是景王虐待臣妾的飘雪在先……”
“皇上!”
王喜不顾一切跪下,大声道:“我家殿下口不能言,却要平白被人诬陷,您知道,殿下打小身上的伤印就不容易消,整个太医院都清楚。方才换衣时,奴才瞥见殿下腿处有淤青,位置竟与猫的体型吻合,那日原是贵妃娘娘的猫先撞的殿下,殿下才教训一二,奴才求皇上也为殿下做主!”
被猫撞的淤青?
仇氏瞳孔剧烈地缩了缩,为何她没想到,景王身上居然还有这处破绽?
皇帝得知景王“受伤”,心里很是懊恼,当即传太医为景王“治伤”,从太医口中得知果真有淤青,皇帝怒不可遏:“不过是只猫,竟还敢撞朕的皇子,被教训真的是‘活该’了。”
既是猫主动撞的景王,说明小林子没说实话,后头又查出来小林子是为贵妃买,乾清宫一片血雨腥风。
皇帝一把邪火都烧起来了,这还没立太子呢,仇氏就敢陷害景王,往后做了太后,景王还有没有活路?
皇帝罚仇氏在钟粹宫禁足,无诏不得出来,原打算要在仇氏生辰后不久就晋她为皇贵妃,如今也没心情了。皇帝连带未来太子二皇子都看不大顺眼了。
仇氏不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心谋划一场,到头来却被一条鱼搅得如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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