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山肥狐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96节
六皇子将暗报翻来覆去地看,誓要找出景王的破绽。
已没有缺点的景王,此时正焦头烂额。
王喜视四个孩子是四个小福星,为他们寻了最好的奶娘,可是这四个福星,除了刚“出生”那一日吃了几顿奶,后面光是哭,连奶都不肯吃,真真成了四个祖宗。
请了太医来看,太医也看不出任何问题。
急坏了李鱼,可是很奇怪,只要他一抱孩子,孩子哭声立马就小多了,但只要一把孩子交给奶娘,孩子就嚎得脸红脖子粗,一个比一个上气不接下气。
看来还是当鱼时习惯了,没有鱼爹就不行。
孩子们仍想着他,李鱼暗暗欣喜,可是小婴儿再不吃奶会撑不下去——这样是不是就代表只能由他喂奶啊?
喂小婴儿可不是喂鱼,仿佛还挺有意思。
李鱼兴奋地搓搓手:“要不我来试试?”
景王:“……”
景王瞄了一下李鱼平平的胸,忍不住想入非非,难道鲤鱼天赋异禀,除了能生鱼崽,还能喂奶?
第93章
李鱼觉得景王投向他的视线有些发烫,不过嗷嗷待哺的小婴儿要紧, 李鱼来不及多想。
古代没有奶瓶, 李鱼用了个折中的办法,请奶娘把奶水挤进碗里,他抱起大宝, 用一只极小的银勺, 每次只舀一点点, 放到大宝嘴边, 大宝“啊啊”叫着,使劲摇头。
李鱼:“……”
懂了, 这只崽是不喜欢喝奶呀?
回想他给鱼崽们喂的都是上好的鱼食还有桃花饼,这估计就是问题所在, 鱼崽喜欢鲜的甜的, 不喜欢寡淡的奶水。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此一时彼一时,小婴儿身体都还没发育好, 牙齿也没长出来, 只能喝奶啊。
李鱼温声道:“大宝,要么吃奶, 要么饿肚子。”
大宝:“……”
大宝被鱼爹温柔地威胁了, 扁扁嘴, 含着泪,喝光了勺子里的奶。
李鱼首次喂奶成功, 接下去再喂时, 大宝不小心呛到了, 怎么都不肯就着勺子喝了。
李鱼想了想,命人端来一碟桃花饼,放在一边。
大宝黑琉璃般的眼睛渴望地看着桃花饼。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铁石心肠的鱼爹只是让他闻一闻桃花饼的香味,大宝稍一愣神,鱼爹喂他喝下去的还是奶。
一直在围观的景王:“……”
景王发觉自己想岔了,此喂奶非他想的那种,他朝着李鱼走过去,李鱼正抱着大宝,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景王走近了,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内心亦是一片柔软。
景王也学李鱼的样子,抱起一个,以勺喂奶,时不时会看李鱼一眼。
李鱼偷笑,景王抱的是四宝,另外三个宝都像小胖子,只有四宝长得像他一些,景王就最喜欢抱四宝。
四宝一被爹爹抱,就会露出开心的笑容,不愧是最迷糊的崽,估计还没觉出奶水和鱼食的差别,只要爹爹喂,四宝即便吃奶都吃得贼快,景王喂完他,要去抱二宝,四宝手指牢牢攥住爹爹的衣襟,不肯离开爹爹的怀抱。
李鱼这边喂完大宝,也被大宝抓住了,李鱼哄了半晌,还没等到抱抱的二宝和三宝哭得此起彼伏。
李鱼无奈,和景王只能一人抱俩,感觉四个孩子果然还是当鱼时最乖。
晚上就寝,宝们也不肯放手,李鱼红着脸,与景王打商量:“殿下,他们还小,只怕不适应,要不就让他们和咱们一起睡吧……”
以前鱼崽待在鱼缸里,与爹爹们一直待在一个屋子,鱼爹经常和他们一起睡,为何成了小婴儿却要和陌生人——奶娘睡?宝们都不乐意,凭什么做人还不如做鱼,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成天只能喝没有味道的奶,太苦了,鱼崽想要爹爹抱,嘤嘤嘤嘤嘤!
景王向来宠李鱼,李鱼既这般说了,强忍住把四个宝拎出去的冲动,点了点头。
李鱼先把孩子都放在榻上,自己也躺下去,他如今有两个时辰变人,小憩一会儿不成问题,景王自会给他善后。
谁知他一躺,孩子们立刻伸长脖子要贴住他,贴不到的又开始嚎,李鱼只得让几个宝全都挨着自己。
大宝独占了李鱼一条手臂,二宝和三宝两只占去另一边,剩下四宝,紧紧扒住李鱼的腿。
宝们都满意了,李鱼被围成一圈,深感媳妇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景王:“……”
李鱼摸摸他的手指,抱歉地望着他。
景王回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
小婴儿力极为有限,又喝饱了奶,没多久便进入了梦想。
景王等这四只都睡熟了,木着脸起身,把四只统统都抱出去,交给奶娘。
李鱼原被宝们包围着,也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忽觉衣襟一凉……
嗷,是老攻靠过来了。
李鱼熟稔地勾住对方的肩,他和景王的夫夫生活很是和谐,隔三差五就要吸金。
撇去怀孕不谈,吸金这件事本身李鱼还是很期待的。
但今日的景王不大一样,将吸金贯彻得十分彻底。
李鱼满脸红霞,又麻又痒,泪水在眼睛里不住打转,感觉本来什么都没有的摆设,快要被西出一点什么了。
该不会是因他以前咬过景王,景王这会儿打击报复吧?
李鱼受不了这般刺激,感觉魂都要被西出来了,呜呜叫着捶了他两下,疯狂西着鲤鱼的景王瞄了一眼银漏斗,这才餍足地放过,改去握李鱼的腰。
次日再给宝们喂奶,景王垂眸专心喂四宝,李鱼抱着大宝,胸口又涨又疼,腿也在打哆嗦,回想起昨夜的荒唐,李鱼忍不住狠瞪罪魁。
景王觉察到他热烈的眼神,朝他一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李鱼:“……”
明明话都说不了,这股扑面而来的浪是怎么回事?
……算了,其实老攻社情一点,也不是不行,他吃的又不是亏。
大宝几个孩子在李鱼安抚下,已一天比一天适应婴儿的生活。
这时皇城来了圣旨,李鱼被封为正妃,景王说到做到,果真为他争取来了正妃的名头,李鱼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这可不是街上百姓随意叫的,而是会记入玉牒,由皇帝亲口承认的王妃,他和景王的婚事已是铁板钉钉了。
旨到之日,景王亦圈定了大婚的日子,王喜早就在筹备婚礼了,万事俱备,何时大婚都不成问题,景王只嫌最近的吉日都太久了,还要再多等几日,李鱼被这个人难得的幼稚逗得发笑,想想孩子都有了,景王仍想着给他一个正式的婚礼,李鱼的心就像在蜜糖堆里滚过一样。
“皇上都同意了,不过再等些时候,殿下别着急。”李鱼含笑劝他。
景王吃到了些许甜头,仍是故意幼稚地哼哼着,要李鱼安抚才能平静,一边示意王喜,务必将大婚所有步骤再抓紧核对一遍。
王公公很快便核对完了,只剩下婚服。
婚礼最重要的一样,便是婚服。景王大婚的婚服,早就按尺寸做足了几套备用,婚服上每一处绣纹都由景王亲自过目,一应饰物也是景王绘了大致的样子,叫工匠打出来的,保证天底下只有这一份。
王妃的婚服和首饰,李鱼并没有试穿过,但是按景王总为他置办衣物的经验,这份惊喜完全不成问题。
终于到了成婚之日,景王亲手将婚服送到李鱼手上,府里伺候的人不多,李鱼又没有娘家人,景王自己上阵,为他束发更衣。
李鱼很快换上了大红色滚金边的婚服,这婚服料子乃是以珍贵的月华锦织就,传闻月华锦做出的衣裳,穿在身上会散发出如月一般清幽的光辉,故此得名。除了月华锦,婚服上还以金线和凤凰羽线交织,绣了一条腾云驾雾、威风凛凛的锦鲤,这条鲤鱼高高跃起,跳过了龙门,衣裳领口处和长长的后摆,绣满了鱼纹,金光闪闪,华丽异常。
婚服所配腰带是以柔软的金丝织成水草的样子,看着宽大,实际很是轻便,腰带上悬着几条憨态可掬的小金鱼,叮咚作响。
婚服头饰则是一顶红宝石珍珠冠,冠上卧了一圈共计三十六条金丝小鱼,鱼身通体镶满红宝,鱼口衔着一串串珍珠流苏垂下来,微微遮挡住容颜,若隐若现。
李鱼此前从不化妆,大喜之日也略施脂粉,以口脂点了双唇,更显明媚。
景王见这一身他穿着正合适,勾唇浅笑,自去更衣,王喜在旁候着,忍不住替主子道:“王妃,按规制,您的婚服该是金凤,这是殿下特意请示了皇上,将婚服改成了如今的样式……”
王喜负责筹备婚事,景王操了哪些心再清楚不过,景王自己不甚在意,不求回报,可是王公公小嘴叭叭的,全都向王妃抖了出来。
李鱼见过叶清欢和公主的婚服,想不到仅仅是婚服上的绣纹,竟还有这般曲折,李鱼内心一阵感动。
景王片刻之后亦换好了与他样式相配的玄色婚袍,李鱼留心细看,景王的婚服绣的虽是王品阶的四爪金龙,腰带却是与他一样的水草样式,腰带上系了李鱼以前赠他的一颗银珠,袖子和衣摆也是与李鱼一样的鱼纹。
这不就是在暗搓搓地秀恩爱?
李鱼为自己长了一双擅于发现真善美的眼睛乐颠颠点了个赞。
景王走过来,低下头欲亲他,颈项上露出一截红线,李鱼坏笑着,手指勾住红线往外扯了一下,想看他大喜之日戴了何物。
李鱼自己,戴得是景王的小玉人,扯出来景王的,不出所料,是他的石头鱼。
摆在一起,依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殿下,王妃,吉时快到了。”王喜高兴地直抹眼角。
景王在袖子底下摸到李鱼的手,两人对视一眼。
李鱼没有娘家,景王府就是他的家,景王抱他登上婚车,自己也坐进去,描红画绿的婚车将绕落枫镇一圈,回到王府再拜堂。
景王大喜的日子,不少百姓前来观礼,跟着婚车一起前行。
李鱼掀开车帘,望着底下乌央乌央的人有些紧张,景王向他示以鼓励的眼神,李鱼试着朝百姓们挥了挥手。
百姓们接连跪下,口中高呼“王妃千岁”,声音之响,震飞了枝头的喜鹊。
李鱼心潮起伏,此刻真正感受到,他已是这个古代世界的一员了。
大宝、二宝、三宝和四宝并排躺在床榻上。
今天只有奶娘,没有爹爹,宝们心如死灰。
外边隐隐传来乐声。
四宝想起方才奶娘与人说起,爹爹们要成亲。
成亲是什么,四宝不知道。但肯定是一件好事。
四宝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
四宝爪子乱蹬一气:“啊啊啊啊啊啊啊!”爹爹成亲好想去!
三宝在他带动下比划手脚:“啊啊!”想去!
二宝嗖地转过脑袋:“啊啊啊?”怎么去?
二宝、三宝和四宝轮流“啊啊”叫了一会儿,达成了一致,接下来四宝带头,努力向床底下滚过去。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97节
要去看爹爹成亲,得先要下得去床。
小婴儿虽没多大力气,但是用滚的,也能到达目的地。
可是他们几个连一个月都没有,小身子翻过去就扭不过来了。
二宝、三宝、四宝通通脸朝下趴在床上。
“啊啊啊!!!”救命啊!!!
目睹这一切的大宝:“……”
大宝手一挥:“啊啊啊啊!”都是笨蛋!
第94章
景王心里算计着小鱼变形的时间, 虽是绕镇子一周, 婚车在人少时, 还是尽量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婚车车夫此前接到了一项独特的任务,便是婚礼当日既要快,又不能扰到王和王妃, 车夫也是景王府的老人了, 为了庆贺王好容易娶到了王妃, 豁出去了, 为此专门操练了一个月。
沿途王府侍卫负责守备,制止情绪激动的百姓靠得太近,婚车平安顺利地返回到王府, 随后便是拜堂。
景王大婚,皇帝离得远未能出席,但是架不住皇帝有一颗爱赏赏赏的心,礼单王喜念了半个时辰都没念完,皇城来的送礼队伍从喜堂一直排到了府外。
这场大婚,能被请到喜堂喝一杯喜酒的宾客也不多,景王本身的性子不喜太过热闹,但这是与小鱼的婚礼,景王不愿喜堂空空荡荡,令镇长领着当地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作为贵客出席了婚礼, 与李鱼关系不错的许大娘也在受邀之列。婚礼大部分宾客虽非达官贵人, 到的祝福却不曾少。
喜堂上首, 父母的位置分别摆了皇帝的圣旨,与孝慧皇后的牌位。
司仪到景王示意,就要唱词,一骑快马赶到。叶清欢风尘仆仆下了马,兴冲冲奔入喜堂。
承恩公府知道景王大婚,无论如何也要派人来道贺,叶世子自告奋勇前来,也是想念近一年没见的表兄了。
“天池,终于轮到我对你说新婚大喜了!”
叶清欢笑着拍了拍景王的肩。
景王难得没打掉他的手,而是轻轻勾了勾唇,令王喜取了酒杯过来,与叶清欢喝了一杯。
叶清欢一杯喜酒下去,犹如打开了话匣子,且叶世子本就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景王当初离开皇城,曾往承恩公府递过信,要他们沉住气,静观其变,万不可擅自向皇帝求情,也不必私下往西陲传消息。景王走后,除了老承恩公叶骞能坐得住,其他人无不在为景王担心,这一年来,景王在西陲遭遇土匪,外加蝗灾,皇帝还把景王原本在工部的差使交给了六皇子,叶清欢差点就绷不住了,想求皇帝,让景王返回皇城。
幸好老承恩公及时劝住了他,要他相信景王。老承恩公看得透彻,景王正处在一个极为艰难的时刻,承恩公府若是出面,非但帮不了景王,反而会令景王之前的努力全部白。叶清欢只得继续等下去。
这一等,就等到景王为李鱼请封,皇帝同意了景王的婚事。叶清欢仍是按着老承恩公的指示,未曾多言,李公子此人,叶清欢见过,不止见过,整个承恩公府都很喜欢李公子,觉得这门婚事很是般配,但李公子是男子,这亦是不争的事实,景王往后的子嗣该怎么办?
嘴严如叶骞,竟未告诉叶清欢,李鱼为景王添了四个小公子,子嗣早就不是问题了。故而此时的叶清欢,是真想着安慰景王。
“你别担心,子嗣总有办法解决。”叶清欢将景王拉到一边,轻声道,“本来这话不该我来对你说,扫你的兴,但是我爹、我娘私下都为你想过,你若有了子嗣,李公子往后才不会受责难,你若不想对不起李公子,还可以从宗室里寻,总会有合适的。”
景王挑眉,放下酒杯,拒绝般摇了摇头。
叶清欢:“……”
叶清欢自认还是挺了解景王的,试探道:“你……莫非看不上他人的血脉?”
何止看不上,景王点头。
叶清欢道:“若你实在都看不上,那我这边呢?”
叶清欢挠了挠头,道:“这是我自己的主意,公主已怀孕了,我应当可以试着说服她,将以后的次子过继给你……你别误会,我也不想如此,如若不行,那最好不过。”
叶清欢到后来语气颇有些悲壮,似也舍不得骨肉分离。
景王:“……”
景王不知叶清欢都歪到何处去了,轻咳一声,王喜听见后,立刻带着奶娘将孩子抱过来。
“殿下,小主子们哭得厉害,老奴不得已,才将他们带来喜堂……”
王喜不敢说方才奶娘不过离开片刻,四位小主子就有三位趴着起不来了,眼泪差点没把屋子给淹了,奶娘怎么都哄不好,王喜觉得喜堂热闹,兴许小主子们会喜欢,做主将几个孩子抱过来,谁知他们看见景王和王妃就更不肯走了,这定是小主子们想看爹爹大婚呢。
景王也想见儿子们,示意叶清欢一同过来看。
叶清欢一头雾水,就见到四个小婴儿,分别裹着金色、金银混色、银色还有黑色的小襁褓,由王喜和一位妇人抱在怀里。
这是谁呀,与景王有何关系,叶清欢摸不着头脑。
王喜满脸堆笑道:“小主子们非要这般穿,奶娘原想都给他们换身喜庆的,他们却不乐意,一动就要哭。”
景王点头,并未怪罪,王喜不知,他却清楚,襁褓的颜色正是鱼崽们各自的颜色。
景王从奶娘手里接过四宝,熟练地抱着拍了拍后背。
叶清欢眼珠子差点飞出去,忍不住问道:“王喜,这些娃娃是?”
王喜为何会称他们是“小主子”?且景王还……抱得如此熟练?!
王喜一拍脑袋恍然道:“世子爷,对不住,老奴一高兴竟忘了向世子爷介绍,这是殿下的孩子,是李……是王妃给殿下生的。”
李鱼能生孩子??
叶清欢五雷轰顶,慢慢慢慢把头转过去,盯着满脸骄傲的景王。
王喜之言给他的冲击太大,叶清欢需要时间反应。
李鱼,给景王生了四个孩子?
男人,也能怀孕吗!
王喜不得不给快晕过去的叶世子大致解释了一通,虽然全程王公公也很晕,可是有殿下亲自镇着,有妇科圣手,有其他大夫,还有四个小主子为证,他敢对天发誓,不可能是假的。
叶清欢自己也看出来了,孩子中有三个像极了景王小时候,另一个被景王抱着的,瞧着很像李鱼。
若是假的,哪能这么真?
……等等,叶清欢忽然间意识到,他以为没有子嗣的景王,其实早有了四个健康的儿子。
而妻子还在孕中的他,又输了。
景王明白叶清欢提到过继是为他着想,实无冒犯之意,景王并未生气,只是嫌叶清欢傻站着碍事,才兄友弟恭了一小会儿,就要叶世子哪凉快哪待着去。
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拜堂,不能误了吉时。
景王向司仪使了个眼色,司仪随即开始唱词。
李鱼带着珍珠冠,被前边垂下来的珍珠步摇闹得不知所措,景王快步走至他身边。
“殿下。”李鱼笑着唤道。
景王今日笑多少回都不嫌多,伸手一握,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手。
这只手只要一牵上,满堂喧哗都化为了安静祥和。
李鱼眼角余光瞥见了一只火盆,怎么回事,王妃也要跳火盆的吗!
他挺担心自己笨手笨脚,会不会把火盆踹翻,或者把贵重的婚服烧坏,似乎都不大吉利。
景王在他犹豫之际揽住他,轻轻往上一抱,李鱼忽觉自己双脚腾空,脑子也跟着空白了一瞬。
须臾,他就被放在地上,火盆已在他身后了。
李鱼脸上红云朵朵,珍珠步摇都挡不住他的羞臊,大庭广众之下景王竟然抱着他跨过了火盆。
王爷实在太会了,宾客们忍不住善意地笑出声来,数叶清欢笑得最起劲,跟在后边的喜娘不约而同都涨红了脸。
终于该拜堂了。
李鱼站在景王身侧,两人一起,向着天地、父母的位置充满诚意地拜了两拜。
最后是各自深深的对拜。
其实景王当日与他签下婚书,他们就算是夫夫了,这场大婚更像是对世人的宣告。
宣告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我也只属于你。
景王让王喜招待宾客,自己陪李鱼回到婚房。
他已养成了习惯,全程时不时都会看一眼银漏斗,小鱼变身时限快到了,他务必要守着他,大喜的日子,不能让他有一丝惊慌。
闲杂人等都被清了出去,景王用喜秤拨开李鱼额前的珍珠步摇,两人相对凝视片刻,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景王手摸向袖子,李鱼期待地望着他,猜他这次会拿出什么纸条来,也有可能是属于大婚的别出心裁的礼物。
但是景王袖中并无玄机,而是从袖子后面,抽出了一只长圆的匣子。
景王将匣子打开,匣子里盛着一卷画轴。
李鱼在他眼神示意下地将画轴展开,这原来是景王画的一幅群鱼图,图上拢共六条栩栩如生的鱼,两大四小,大的中有一条银色为底泛着金,正是李鱼的鱼身,小的则是金、银、金混银,还有乌黑,很容易就看出是四条鱼崽。
可是不对啊,李鱼数了又数,他加上鱼崽应是五条,画上多出来的另一条大黑鱼,是谁呀?
李鱼思索良久,直到瞥见景王婚服下面是玄色袍子,李鱼这才意识到,景王把他自己画成了这条大黑鱼,群鱼图,分明画的是鱼鱼一家。
李鱼尤其喜欢这条威风的大黑鱼,看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把画起来,回道:“多谢殿下相赠。”
送完了新婚贺礼,景王依旧用圆房那日合卺过的一双玉杯,倒满青梅酒。
这次是李鱼率先饮了,调皮地扑过来渡给他喝。
银漏缓缓吐着沙粒,两人的身影在喜床上滚动、抵死纠缠。
正当火热之际,隔壁不合时宜地传来一阵又一阵婴儿啼哭。
李鱼、景王:“……”
两人皆停下动作,对视了片刻。
李鱼还在喘息中,可怜巴巴求道:“殿、殿下,孩子们……”
做爹就是这点不方便,总不能只顾自己颠鸾倒凤,不顾孩子。
景王认命地平复了一下呼吸,去隔壁把几个孩子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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