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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山肥狐
顺便皇帝也意识到了,景王并非不善打猎,以前不参与猎骑节,估计又是藏锋。
皇帝原本要多夸两句,心情复杂起来,淡淡道:“过去坐吧。”
景王拱手,不骄不躁,回到李鱼身边。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118节
李鱼两片唇红通通水润润的,看着他,媚眼如丝。才充过电的两人都还记得方才激烈的亲吻,皇帝面前不便多言,两人目光缠了片刻,景王笑着在袖下摸到李鱼的手,十指交握。
皇帝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能看见一点景王与王妃的互动,既好笑又觉得腻歪。
皇帝转到另一边,对六皇子道:“天晓也不错,出乎朕的意料。”
皇帝倒也没说假话,六皇子表现可圈可点,与以前判若两人,只是可惜,没能超过景王。
六皇子一改方才的阴阳怪气,谦逊应道:“儿臣比起五皇兄还差得远,以后定会努力。”
皇帝点点头,也令六皇子坐。六皇子身侧,正是孕中的六皇子妃,梁氏小腹已有些明显,最近总是害喜孕吐,神不振。六皇子过来猎场之后,就匆匆将她交给随驾的张妃照料,自己连个头都没回。梁氏身体不适,又牵挂丈夫,脸色不佳,张妃不是能体贴人的性子,“照应”了儿媳一阵,梁氏仍是恹恹的,张妃就觉得梁氏仗着有孕有些矫情,也懒得搭理。
六皇子累死累活,受了一肚子闷气,回来又看见妻子的苦脸,六皇子虽不至于迁怒,也没给一句安慰,梁氏神情更加黯然。两人虽离得近,却无半点亲近之色。
皇帝看景王这一对腻歪,看六皇子这一对,却是膈应了。
左右皇帝并不想插手儿子们的家事,命人把狩猎所得都送上来。
猎物都已由御厨烤炙之后切割完毕,盛在一只只银盘中,以供皇帝赏赐。
这其中也有一个巧头,一般参与狩猎之人,都会把第一样猎物进献给皇帝,若是献得好,同样能讨皇帝欢心,皇帝也会赐对应的烤肉给对方。
方才提到的将军献了一只鹿,六皇子是一只鹰,虽名次不如景王,鹰抬上来的时候,还是颇给六皇子长脸的。
皇帝赏了将军烤鹿肉,赏了六皇子烤鹰肉,没特意赏景王。
李鱼听了一圈,没能听见他老攻的名字,心想景王献的是什么呀。
李鱼想悄悄问景王,忽然想起,景王猎的仿佛是兔子,景王府新晋兔宠。
这兔子原本是报给皇帝,皇帝才让他处置的。
李鱼:“……”
别人家又是鹿又是鹰的,他老攻原来献了一只活兔子吗!
兔兔这么可爱,李鱼不觉得献兔子有何不好,但是皇帝肯定看不上。
如此才能堂而皇之把有纪念意义的猎物送给他和孩子们做兔宠,不是吗?
李鱼心花怒放,罗总管给他们端来了一整只烤鸡,李鱼为景王的这点小心思,夹了满满一筷子肉,放进景王碗里。
二宝三宝四宝抱起烤鸡腿,李鱼故意不帮他们,看他们自己要如何吃。
几个宝嘴里只长出一颗米粒大小的小白牙,在鸡腿上来回磨了半晌,连点肉丁都没啃下来。
“肉肉!”
有好吃的却吃不了,宝们眼看急得不行,就快嗷嗷乱叫了,李鱼亮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小银刀,替孩子们把烤鸡腿上的肉片下来,放入一只碟子里。
李鱼才片了半只,景王就从他手中把刀子接过去,自己来片。不愧是打猎都能逆袭的暴君男主,片个肉也比李鱼快多了,不一会儿,就得了满满一碟。三个宝齐齐张大嘴巴,想要爹爹喂。
景王用筷子夹起一片,就要投喂其中一个,李鱼忙道:“等等!”
景王微怔,李鱼红着脸,也学几个宝的样子,不客气地张大嘴巴。
景王:“……”
景王秒懂,见这一大三小都眨巴着眼睛,犹如嗷嗷待哺的雀鸟,有些忍俊不禁,想也没想就把原要投喂给孩子的肉片喂给李鱼。
李鱼就着他的银筷呱唧呱唧吃了,得意地瞥了一眼三个宝:看见了吧,他最喜欢我。
二宝三宝四宝:“……”
鱼爹抢走了香喷喷的肉片,宝们一扁嘴想哭。
李鱼窘了,急忙夹了肉塞进二宝嘴里。
二宝眼里泪水还在打转,胖胖的腮帮子已飞快地鼓动起来。
三宝四宝一见二宝有的吃,他们却没有,更伤心了。
李鱼和景王原想一人喂一个,谁知二宝吃着肉肉得出了一个神结论,他以为这肉肉是景王爹爹喂鱼爹吃的,鱼爹再喂他吃,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由他喂三宝吃了?
二宝喜欢三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从嘴里抠出沾满口水的半片肉,塞进三宝嘴里。
李鱼:“……”
当三宝同样也把沾满口水的半边又半边肉喂给四宝时,李鱼才意识到孩子们可能误会了,哭笑不得。
但是鱼崽们愿意分享,鱼爹又很欣慰。
宝们的爱心传递并没有完。
四宝吃着肉肉想到了大宝,“啊啊”叫了起来,不停用手指遥遥指着大宝。
大宝还坐在皇帝膝上,四宝一叫,皇帝也看见了,和蔼地朝四宝招手。
一旁的王喜主动抱起四宝送过去。
四宝与大宝在皇帝膝上汇合,四宝“啊啊”叫着,把已没剩多少的肉肉,全都塞进大宝嘴里。
大宝:?
大宝慢慢也懂了,可是其他宝都能找到哥哥弟弟喂,大宝喂谁呢?
大宝眼珠子一亮,皇帝本来忍笑看着这一幕,谁知大宝扭了个身,就把最后一点肉放进皇帝手里。
“爷爷,吃!”大宝豪迈地拍拍皇帝的手。
皇帝自从当了一国之君,给别人赐了不少肉,还是第一次有人反过来给他赐肉。虽然这肉传来传去,满是孩子们的口水,肯定不能吃了,其中饱含的心意,皇帝很是感动。
景王家的几个都是好孩子。皇帝一高兴,给每个孩子都赐了一大盆烤肉。
在场不少都是人,皇帝眼瞅着正喜欢景王的儿子,这些人也跟着夸起了机灵的小公子们。
他们似乎忘了六皇子也在,而六皇子穆天晓埋头吃着自己这边的菜式,神色平静。
夜间,李鱼和景王住进了皇帝指给景王的帐子。
王喜领着四个宝就睡在隔壁,与景王、李鱼隔了道门帘。
因是在外头,说话多有不便,李鱼尽量不与景王聊太机密的话题。他与景王都很了解对方了,有时哪怕不说话,仅靠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两人很快洗漱完,四目相对。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亲了亲对方的唇,唇齿交战了一阵,景王抱起李鱼躺下来,让他靠在胸前,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背。
他们都觉得六皇子极有可能会在猎骑节这几日有所行动,景王已做好了准备,只是如此一来,两人就不能做太亲密的事了。
李鱼趴在景王身上,昏昏欲睡,事实上他也的确睡着了一会儿。
帐外啪地一声轻响,有人大叫“有刺客”,李鱼立刻睁开眼睛,翻身坐起。
他与景王被子底下都穿了常服,就等着呢。
第115章
景王将帐内帘子拉开, 王喜要守夜尚未休息, 见状忙道:“殿下稍安, 老奴这便出去看看……”
景王点头, 示意王喜小心, 王喜闪身出了帐子。景王垂眸, 看了一眼孩子,即便换了休息之处, 也影响不到孩子们,几个宝都睡得脸蛋通红。
景王把四个孩子抱到李鱼处,用锦被裹住一床的鱼。
景王自己长剑出鞘, 默默守在床边。
李鱼有点紧张, 不断给自己鼓劲,虽不知六皇子具体要如何做,应当掀不起什么大浪。
他与景王都在等王喜的消息。
不多时, 王喜急匆匆回返, 喘了一大口气,低声道:“殿下, 可了不得了, 外边的侍卫巡逻时发现有一名男子潜入了陆嫔娘娘帐子, 侍卫们本以为是刺客,将人抓了起来, 谁知、谁知这人竟是陆嫔旧识……”
李鱼:嘎??
景王:“……”
王喜这话推敲起来颇具深义, 也处处偷着蹊跷。陆嫔正是皇帝目前最小的皇子——也便是八皇子的生母, 此次也在随驾之列, 为何这样一位前途无忧的皇妃,会在皇帝眼皮底下忽然冒出来一位旧识?
且跟随皇帝来猎场的几位妃子,夜间皆歇在各自的帐子里,但是帐子大多集中在一处,陆嫔的帐子靠近最里边,内层有内侍、宫人轮班值守,外层则是几队侍卫,就算是绝世高手也很难潜入,可是这个旧识却做到了,还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亦是一处可疑。
究竟是什么样的旧识,非要在猎骑节跑到猎场附近来,半夜偷偷跑进别人的帐子?
李鱼想到一种狗血的可能,心想不会吧?
难道这个所谓旧识,其实是陆嫔相好,两人是半夜私会,而这人之所以能顺利摸进来,也是因为陆嫔做内应,否则何以解释这么多侍卫,直到后来才发现呢?
在古代,孤男寡女很犯忌讳,若是皇帝妃嫔被发现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基本不是赐死就是冷宫,何况陆嫔与这男人还是“旧识”,不就妥妥坐实了,陆嫔偷人,给皇帝戴了一顶绿帽子吗?
外边说起“有刺客”时,他是真以为出现了刺客,刺客是六皇子所派,或者不论如何都与六皇子有关,可……竟然是陆嫔给皇帝绿帽子??
王喜很给皇帝面子,说的是旧识,没直说偷人,更没提被发现时是何情形,倒让李鱼也像四宝一样慢了一拍。
原来不是抓刺客,而是抓奸。
书里并没有这一出,鉴于宫廷文这是常用桥段,李鱼吃不准陆嫔与人偷情是真的,还是被陷害的。
但不论是真是假,男人总归是在陆嫔帐中被找到,皇帝一定会很生气。
“天池,你要过去看看吗?”李鱼拿不定主意。
景王缓缓摇头,这种时候,皇帝肯定希望在场的人越少越好,他是皇子,此时若赶过去,非但不会令皇帝觉得安慰,反而会令皇帝难堪。
但是景王不过去问候一声,似乎也不太妥。
要怎么办呢?
……有了!李鱼目光落在大宝身上。
大宝正睡得香甜,梦见了鱼食和大鸡腿,忽然脸上被什么挠了挠,大宝睁开眼睛,发现鱼爹在笑着看他。
大宝揉揉眼睛坐起来,李鱼笑道:“大宝,对不起,爹爹吵到你了,可是爹有急事,帮爹一个忙好不好?”
大宝是大哥,要保护弟弟,还要保护爹爹,忙道:“好!”
李鱼与景王对视一眼,抱起大宝,一同往皇帝的龙帐行去。
罗总管在帐外急得团团转,皇帝因为陆嫔发了老大的气,半天了连口水都不肯喝,太医也不让瞧,罗总管看见景王夫夫带着小世子来了,眼睛一亮,忙不迭通报去了。
李鱼与景王就在外边等着。
不多时六皇子也来了。
罗总管没一会儿就让景王他们进去,却没说六皇子。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第119节
李鱼与景王进入龙帐,白天热闹喧哗的帐子变得空空荡荡,地上处处狼藉,随便走一走,便能看见杯盏之类的碎片。
皇帝一个人坐在龙椅上,神情颓然,比起白天似乎苍老了好几岁。
陆嫔已被皇帝亲自审问了一番,单独关押起来。
年轻妃嫔帐中出现了陌生男子,这对皇帝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皇帝心情很不好,没好气道:“你们来做什么?”
方才一波妃嫔,都被撵走了。景王也是来看热闹的吗?
李鱼替景王道:“父皇,大宝睡到半夜想您了,非要嚷嚷着过来看您,儿臣只好带他求见。”
大宝得了鱼爹告诫,知道皇帝爷爷心情很不好,赶紧朝爷爷伸出小胖手。
皇帝:“……”
皇帝心里五味陈杂,因着对大宝的疼爱,仍是让罗瑞生将大宝抱过来。
大宝手臂一直张开,到了皇帝面前,一把抱住了皇帝的腰,一只手还轻轻拍了拍。
“爷爷,抱。”大宝软糯的声音道。
皇帝忽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李鱼和景王都紧张地望着皇帝,就怕皇帝在气头上,大宝反而惹得皇帝更加不快。
但这也是此时唯一能劝说皇帝注意身体的法子了。
“都退下吧。大宝留下就行。”皇帝摆了摆手,不愿意低落的情绪被儿子看见。
景王和李鱼对视一眼,与罗总管一起退到帐外。
没多久里边传茶水传点心,还传来大宝咯咯的笑声,景王、李鱼还有罗总管都放心了些。
次日,皇帝神抖擞,虽发生了不愉快,到底是后宫之事,皇帝已连夜将陆嫔送回皇宫,他并不打算在王公大臣面前表现得太过在意,猎骑节还是照常进行。
然而第二场狩猎还未开始,宗人府宗令礼亲王快马加鞭赶到,求见皇帝,道是有事相商。
皇帝看了一眼猎场上招展的幡旗,知道狩猎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原来礼亲王也得知了昨夜陆嫔之事,特意过来探一探皇帝的口风。
陆嫔是八皇子生母,有皇子的妃嫔搞这一出,叫八皇子往后如何立足?
且听说这名男子是陆嫔入宫之前就认得的,所以才有旧相识一说,至于入宫后还有没有联系,两人在同一间帐子待过,八皇子的出身……可就不好说了。
礼亲王竭力劝皇帝道:“皇上,皇家血脉不容混淆,还请皇上定夺。”
礼亲王不仅自己来,还带着两名上了年纪的太医。
身为皇帝之弟、宗人府宗令,礼亲王负责掌管皇族事务,这意思明显是要请皇帝准许,为八皇子验明正身。
皇家虽有秘法,但属机密,只有当皇族身份存疑,经过皇帝准许,才可请出一试,这般谨慎小心,也是为了守住秘密,恐遭人利用。
皇帝迟疑了一下,陆嫔到底令他起疑,若是礼亲王不寻过来,恐怕回宫之后他也会找礼亲王。
既如此不若就准了,拖得久了,只怕八皇子自己也心生怀疑。
皇帝正要应允,礼亲王跪下,从袖中抽出一密折。
“皇上,实不相瞒,臣弟还有另外一件要事。臣弟临来前夜,此折莫名出现臣弟书房的书案上。臣弟原本并不相信,但是听闻猎场发生了变故,臣弟觉得,甚是可疑。”
礼亲王将折子呈上。皇帝接了,飞快看了一眼。
这其实是一封写给礼亲王的告密信。信上拢共向礼亲王告发了两件事,一是陆嫔与人有染,二是景王之子并非亲生。
信上写了陆嫔私通之人的姓名、籍贯,亦写了景王得子的种种可疑之处。
礼亲王身为宗人府宗令,每天接到的各种诉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乏此类看似毫无根据的编排,若是随随便便就轻信,礼亲王每天也不必做别的了,原本不屑一顾,但当猎场陆嫔与人私会被当场抓包,礼亲王再力打听了一下男子身份,心都凉了一截。
信中关于陆嫔,起码大多是真,那景王呢?
礼亲王再想想皇帝近日对景王世子的诸多疼爱,隐约嗅到了皇帝对景王的期待,若真如此,哪还能坐得住,着急赶过来,既是为了八皇子,亦是为了皇帝。
“皇上,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礼亲王是觉得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反正验一个是验,验一双也是验,干脆就把景王儿子也查一下。
按信上所言,景王是在西陲得的四个儿子,都说天生哑疾能传给子嗣,景王儿子一个没得,这本身也是极不寻常。
别的不提,仅这一点质疑,礼亲王也深有同感。
皇帝越看下去脸色越沉,礼亲王都怕皇帝对他忽然发怒,但是皇帝直到看完了信,也没对他如何。
“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切不可对外人言。”皇帝道。
礼亲王心惊胆战地下去了,这才想起皇帝还没说八皇子处要如何办呢。
皇帝将信反复看了几遍,想想对他掏心掏肺的大宝,心里已有了计较,命罗睿生速召景王入龙帐。
“天池,你要当心……”
李鱼环顾四周,在景王手掌偷偷写了个六。
从陆嫔出事到礼亲王快马加鞭赶来,李鱼总觉得与六皇子脱不了干系。
景王明白,要李鱼安心等他,他自己亦有如此感觉,礼亲王是宗人府宗令,从皇宫方向快马赶来,必是要事。
他曾与礼亲王擦肩而过,礼亲王见到他眼神躲闪,景王几乎能断定礼亲王的要事,是与他有关。
一入龙帐,一本折子便向着他扑头盖脑砸了过来。
景王警觉,这折子实际也没能砸到他,而是在距离他半尺远时,落在了地上。
景王感受到了皇帝冲天的怒意,将折子捡起来,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知晓了六皇子的打算。
陆嫔原来是饵,用来把皇帝的怀疑引到孩子们身上才是真。
因六皇子身边心腹已不多了,景王要想派人接近、监视六皇子,反而并不容易,六皇子狡诈,从来只相信自己,并不轻信他人,故而无法得知六皇子具体计划。
不过既是礼亲王带着太医连夜前来,应就是要验亲了?
若没有陆嫔,皇帝未必会相信信上之言,但是因为陆嫔背叛在先,皇帝应会对这种事情更加敏感。
少不得,会让几个孩子都验一验,折子的目的便在于此。
景王正待皇帝开口,皇帝却不满地道:“天池,有人欲对大宝不利,你可知是谁?”
景王吃惊了一瞬,没想到皇帝竟未受书信挑拨,要为大宝撑腰!
第116章
若是换做其他皇孙, 皇帝未必会如此上心, 极有可能真会借此机会验一验, 人总是对不太熟悉的人或者事容易生疑,但是景王家的孩子, 皇帝可还记得其中三个都与小时候的景王极为相似,另一个则是像景王妃, 这么明显的事,难道他眼瞎了, 还要质疑不成?
令他起疑的, 反而是向礼亲王告密之人, 以及,陆嫔与人私会被抓是丑事,皇帝已命罗瑞生压了消息, 礼亲王处如何得知?
皇帝对礼亲王的信任并非一朝一夕, 而是从年轻时就慢慢积累起来的, 否则也不会令这个弟弟执掌宗人府,将皇族事务交到礼亲王手里,他很肯定这不会是礼亲王的阴谋,那么就是有人故意将消息放给了礼亲王。
先有告密信, 再令礼亲王得知陆嫔与人私会,礼亲王自然会对告密信重视起来, 甚至跑来猎场相劝。而礼亲王之言, 皇帝多数情形会听, 倘若不是对景王家的孩子们十分了解, 那么此次要验明正身的,极有可能就会是那几个孩子,与八皇子。
然后会发生什么,告密人早就写在了信上,不就是要证明他们“非景王所出”,更不是皇族?
当年也曾经历过储位之争的皇帝,知道有许多阴私手段,而令他愤怒的也在于此。
八皇子不论验下来是何结果,他总归会因陆嫔,对八皇子心怀芥蒂,而景王家的孩子若有什么,他对景王估计也到了头了。
这是何其歹毒的一石二鸟之计,若真成了,就会废了八皇子和景王。
幸好他因为信任这几个孩子,及时识破到了这一毒计,否则一旦他受了蒙蔽,大宝会如何?
皇帝都不敢往下想了。
“天池,你有何头绪?”
皇帝询问景王,他希望景王也能与他一样看出端倪。
景王处已过数度思考,皇帝对大宝的维护之情令景王意识到,原本的计策可能要变一变了。
景王略一思索,向皇帝讨了纸笔,飞快写道:陆嫔为饵,有人意图诬陷大宝,陷害儿臣。
皇帝点点头,景王的脑子看来倒也不差。
皇帝既问起,景王适当透露了另一件事,前些日子曾有贼人偷入景王府,欲取大宝之血,结果却误取了别人的。
景王尽量表述得巧妙,不让皇帝发觉是他在将计就计,至于贼人背后是谁,以景王的立场,若直接和盘托出,恐被猜疑,此计究竟谁能得利,相信不必他提,皇帝自己都会想到。
皇帝:“……”
皇帝可算得知为何大宝和景王小时候这般像,还会遭陷害了,景王之言,更印证了这是一场蓄意已久的谋害。
那陆嫔呢?
皇帝这会儿回想起陆嫔曾跪在地上向他苦苦哀求,陆嫔帐子里的确抓到了外男,她也承认的确与那男子自幼相识,可是陆嫔一再保证两人在入宫之后就彻底断了来往,实在不知为何那个男人会忽然出现在猎场,甚至进到她帐中,这其中——会不会也有问题?
幸亏他昨夜在气头上,也未直接将人杀了,不然才是真的死无对证。
陆嫔已连夜遣送回宫,皇帝决定再审审那个被侍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男人,或许能有新的线索。
“你留在此地,不必回去了。待朕查明真相。”皇帝对景王道。
这倒并非是皇帝不相信景王,而是皇帝想故布疑阵,稳住幕后之人,让对方以为景王是被关起来了,才好继续行事。
景王明白皇帝一定另有安排,连忙跪下。
“天池,你怎么了?”皇帝没弄懂景王的意思。
景王遥指自己帐子的方向,看了看皇帝。
皇帝蹙眉:“你是担心李鱼和孩子?没关系,朕可以让罗瑞生为你捎个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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