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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先生想过平静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色羽翼
车门锁得死紧,尤正平挣扎着打开车窗,想从车窗逃出去。
他脑袋刚探出车窗,后面的师永福便用剪刀剪开他新买的裤子,尤正平叫道:“你是不是人,我新买的裤子,今天才穿第一次!轻点,我大腿都出血了,救命啊!”
尤正平拼命向车窗爬,试图逃出小弟们的魔掌,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车窗前,他举着手机对正在呼救的尤正平道:“需要帮忙吗?”
车内顿时鸦雀无声。
车外人透过车窗,看到尤正平被两人按住身体,剩下两人,一人正用痒痒挠挠他脚底,另一人用剪刀剪开了他的裤子。
“请停止你们的行为,否则我就报警了。”车外人将手机翻转,屏幕正对着众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正是“110”。
尤正平大张嘴巴,傻乎乎地看着那人英俊正义的容颜,大脑一片空白,只看到那双性感的唇一开一合,根本听不到那人在说什么。
“我、我、我、我们就是开玩笑,”岑霄忙道,“我们几个是兄弟,他……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正受惩罚呢。”
“是真的吗?”车外人严肃地问尤正平。
“嘿嘿,”尤正平傻笑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郁华,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是威胁你,你不要害怕,我会帮你的。”郁华深邃的眼睛望着尤正平,给了他无尽的勇气。
“威胁个屁啊!”岑霄崩溃地说,“他天天欺负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报复回来,还被当成不法分子了!”
为自证清白,岑霄掏出手机,翻开相册,相册里有无数尤正平踩着他们的照片,岑霄一一给郁华看过,证明他们确实是一群损友的关系。
郁华这才迟疑点头,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是我误会了。不过……闹归闹,尽量不要使用凶器,挣扎时可能会误伤到朋友。”
师永福将手中的剪刀丢到一旁,举起双手道:“我发誓以后只用痒痒挠。”
“打扰你们了。”郁华在车外向几人一一道歉,得到大家谅解后,才从车旁走过。
尤正平的脖子跟着郁华移动,等他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才被几个损友拽回来。
岑霄无力地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教训你,还被人当成不法分子,没劲。”
几个小弟也丧气地放下手中工具。
尤正平却愣了一会神,“呵呵”傻笑两声,拍拍驾驶座上岑霄的肩膀:“你那七喷,给我喷一下。”
岑霄瞪大眼睛:“你是头可断,头型不能乱吗?”
“但是我……”尤正平又瞥了眼车窗外,“我好像一见钟情了……不行,我必须毁了这场相亲。今天这顿饭结束后,你们帮我找到刚才那个人!”
由于老大对路过的人一见钟情,下定决定搅黄相亲局,几个小弟便齐心协力将尤正平弄成了非主流杀马特。
尤正平顶着七绚丽的发色,一身被剪刀修剪出的洞洞装,脚踩人字拖,手挠腹肌,口中嚼着口香糖,迈着外八字走进约好的包厢。
为了装出没素质的样子,他进门时吹出一个极大的泡泡,泡泡挡住视线,尤正平没看到包厢里等待的人是谁。
但这不重要,不管今天和他相亲的人是谁,尤正平都要让对方对自己不满意。
他口中吹着泡泡,一脚踩在桌子上。
“嘭!”被吹到最大的泡泡破了,尤正平将口香糖嚼回口中,对着自己的相亲对象说:“你就是老子的……”
“嗝!”尤正平看到对方的脸后猛抽一口气,口香糖直接卡到嗓子。
“你没事吧?”相亲对象忙递过一杯水。
他关切的眼神与方才在车外询问尤正平是否需要帮助时如出一辙,温柔又勇敢,充满了正义的光芒。
“咳咳咳!”尤正平靠着喝水和疯狂咳嗽,终于吐出口香糖。
他盯着郁华,狠抽一口气,伸出五根手指道:“忘掉刚才我进门后发生的所有事情,给我五分钟!”
说罢尤正平狼狈地跑出包厢,临出门时跑得太急,人字拖扭了一下,他拖着扭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跑向洗手间。
郁华看着他的背影,坐回位子上,回忆着方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懒青觉得,用方便面包装袋泡面最好吃!!!
第3章
尤正平火速飞到洗手间与小弟们集合,小弟们探头探脑地问道:“怎么样,把你的相亲对象吓到了吧?”





忧郁先生想过平静生活 第3节
“闭嘴吧!”尤正平拍了下说话小弟的后脑勺,“赶快给我弄套正常的衣服,还有头发,我的天,这五颜六色的头发要怎么办!”
小弟们被喜怒无常的老大弄呆了,上一秒还要搅黄相亲,下一秒就准备和相亲对象白头到老,老大的脾气,夏日的雨,说来就来啊。
岑霄瞥了眼洗手间的水龙头,迅速向师永福使了个眼色,师永福迅速堵住洗手间的门,不让外面的人进洗手间。
“老大,控制点脾气。”岑霄指着热感应水龙头道,所有水龙头都在“哗哗”淌水。
尤正平忙平心静气,不让自己的特殊能力影响到周围事物。
他是守护者中异能最强同时也是最难控制能力的人,为了稳定情绪,控制好能力,尤正平封闭训练结束后挑战各种极限运动,他要需要体验各种极端情绪,在挑战中掌控异能。
尤正平体验过濒临的死亡的绝望、对未知的恐惧、队友遇难的焦虑等大喜大悲的极端情绪,为了控制好自己,他将试过的情感全部体验一遍。父母只看到他做极限运动,却不知道尤正平曾在漆黑的房屋中,独自一人待过一个月以上。
他深知自己是把双刃剑,要完全掌握这把剑,就必须克服一切困难。
他原本已经成功了,谁知相个亲便前功尽弃了。
各种情绪都体验了,唯独没谈过恋爱。
一群小弟连忙从洗手间窗户跳出去找衣服,他们训练有素身手矫健,五分钟内陆续返回,帮尤正平准备了西装领带皮鞋。
“头发实在没办法了,”师永福道,“要不你用假发对付对付吧,我找了顶和你以前发型最像的假发。”
几人一番努力,终于将尤正平的情绪稳定下来,水龙头也不再自动出水了。
岑霄打开洗手间的门,对尤正平竖起大拇指:“老大,加油拿下他,你可以的!”
尤正平觉得身上的西装好似化为护甲,对小弟们点点头,整理下领带和假发,顶着一副仿佛要征服整个宇宙的表情走了出去。
他刚离开洗手间,几个小弟就吓得瘫在地上,老大这个恋爱谈出了世界大战的危机感。
尤正平看了眼手表,他对郁华说好的是五分钟,却用了十五分钟,也不知道郁华有没有等得不耐烦离开。
他深呼吸一口气,打开包厢门,见郁华已经脱下西装外套,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衫,指节有力的手端着充满古典气息的茶壶,正在向两个茶盏中倒茶。
倒好茶,郁华放下茶壶,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尤正平,没有询问他出去这么久做了什么,也没有在意他前后反差过大的装束,而是站起身,在茶香中微笑道:“你回来了。”
那个瞬间,尤正平听到心脏跳到喉咙的巨大响声。
“噗通”、“噗通”。
他木呆呆地跟着郁华来到座位上,郁华递过菜谱道:“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只点了些凉菜和糕点,主菜等你回来点。”
尤正平根本看不到菜谱上写着什么,胡乱点了几个菜。
等菜的间隙,两人喝喝茶聊聊天。
郁华坦诚地说道:“我今天原本是来拒绝相亲的。”
尤正平捂住心脏,暗暗告诉自己,控制住,一定要控制住,异能一旦暴走,郁华会受伤的!
大概是想要保护郁华的心占了上风,尤正平硬生生忍住了,耐心地听郁华讲述他为什么来相亲。
郁华今年23岁,比尤正平大两岁。他在公司刚刚工作一年多,实习期转正后在公司人力资源部做hr助理。昨天,公司总经理忽然将单位内25岁以下全部男性都叫来,把长相一般的赶走,留下几个颜值高的。
总经理说,有一笔数量可观的投资,能否谈下来,就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在总经理的描述中,一个特别特别有钱的投资公司老总(即尤正平父亲的老战友)有个脾气暴躁爱打人的晚辈,性别男,正在物色优秀的伴侣。他们公司目前在争取一笔投资,虽然这件事不一定能左右投资商爸爸的想法,但总归是个拉近关系的机会。
刚步入社会的年轻员工们哪想到出来工作还要卖个色相,纷纷表示性取向不同无法胜任。总经理无奈,只能采用最古老最原始的方式——抽签。
郁华中签,对方看过他的学历和照片也对郁华十分满意,总经理表示,去了必须好好表现,只有对方拒绝他的份,他没有婉拒的资格。
郁华当然不会对资本势力低头,他也不会放相亲对象鸽子,这一次就是来当面讲清缘由的。
“啊……”尤正平的心跳平静下来,他看着郁华,一脸忧伤。
本来这是件好事,双方都是被逼相亲,都是抱着拒绝的想法来的,见面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回去对长辈/领导说对方没看上自己,两全其美,一拍即合。
偏偏……
尤正平盯着手中握着的茶盏,见茶水都结冰了,忙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郁华用平和的声音道:“我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对未来的规划是能平静普通地度过一生就好。说实话,我没恋爱过,也不知道该怎么恋爱。
“我的情感规划是,按部就班地遇到一个和我一样向往温馨家庭的人,是男是女都没关系。恋爱一段时间后,30岁以前组建家庭。日子可能会很琐碎,会被鸡毛蒜皮的小事堆满后半生,也许还会发生一些争吵,但这就是生活。
“吵吵闹闹半辈子,到老年时,我和我的爱人能够对年轻时发生的一切释然,我们手牵着手,携手白头。”
他描绘的平静生活太过美好,让尤正平的情绪缓和不少。
尤正平不敢直视郁华的眼睛,他低头看着结了一层浮冰的茶水,心想他不可能给郁华这样的未来。
失恋了,尤正平借喝茶的动作掩饰控制不住的表情,像喝啤酒一样,一口干掉了这杯冰茶。
“正好,我是被家里逼着相亲的,我还想再玩几年呢。”尤正平一把将茶杯摔在桌子上,表情坚毅,他是个坚强的人,不会被这样的小事打倒!
此刻在隔壁包厢暗中偷听的小弟们要急死了,他们真怕失恋后的尤正平原地爆炸。
师永福用口型无声道:要不要向上级汇报,开启一级紧急预案?
岑霄耳朵贴在墙壁上,对众人摇摇头:再等等,或许还有转机。
尤正平把茶杯摔在桌子上后起身就要走,他必须尽快离开包厢,开车到没人的地方,防止异能暴走。
“请等一下!”郁华忙拉住尤正平的手,认真地说,“请听我继续说下去,好吗?”
还有什么可说的,尤正平悲愤地一把扯下假发,顶着网兜,像个五颜六色的秃子般看着郁华。
郁华用了好大力气才忍住笑,他的情绪管理是一流的,穿越世界时不管遇到多么危险的事,他都能面不改色,见到尤正平后却两次险些破功。
天知道方才离开那辆越野车后,他拐进角落里毫无形象地笑了多久。
好不容易止住笑,在包厢中正在思索拒绝对方的说辞时,尤正平吹着泡泡糖走进来,见到他那虹色脑袋,郁华险些又爆笑出声。
好在尤正平冲出包厢,给了郁华十五分钟偷笑的时间。
尤正平以为他看到的是优雅倒茶的郁华,实际上笑到腹肌酸疼的郁华,借倒茶的动作掩盖无处安放的爆笑。
“以上只是我的理想主义,”郁华捡起假发,视线不敢落在尤正平的网兜七脑袋上,他盯着假发说,“刚才你走进包厢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嗯?”尤正平用小心翼翼满怀期待的眼神看向郁华的……头顶,郁华低头看假发看不到他的眼睛啊!
“我想象的平静生活,是黑白色的。”郁华深情地对假发道,“我有预感,错过你,我会失去让生活填满色的唯一机会。”
爆笑也好,怜爱也好,郁华必须承认一件事,他被尤正平可爱到了。
越野车车窗外遇到尤正平的瞬间,郁华在他身上看到了无尽的生机和活力,那一刻他知道,错过这个人,他的生活就真的只是一滩平静的死水了。
于是郁华悄悄地记下车牌号,打算认真礼貌地拒绝相亲对象后,按照车牌号去寻找那双充满活力的眼睛。
而生活极具戏剧性,几分钟后,他就在相亲约好的包厢中看到那更加浓烈的色。
“你是在说,想跟我认真交往吗?”尤正平半蹲着,仰起脸,一定要直视郁华的双眼。
郁华:“……”
他抬起头,用最大的毅力直视尤正平:“对,我不希望我们的感情起源于被逼无奈,所以我要先向你解释相亲的原委,再请你允许我追求你。”
说话间,郁华动作轻柔地将假发戴在尤正平头上,这才露出会心一笑。
那一幕在尤正平心中定格,成为他恋爱中最值得珍藏的画面之一。
也成为岑霄等人的恶梦。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每次恋爱有什么新进展或者困扰,尤正平都会把这件事说一遍。
这一次郁华失业,两人关系达到冰点,尤正平又忍不住道:“你们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
其实知道的,你说过好几百次了。岑霄等几名小弟交换了个视线,开始安静地听尤正平说郁华出现在越野车窗外时的正义眼神,包厢中等待尤正平换衣服时的耐心体贴,抬手为他戴上假发时的温柔笑意……
末了,尤正平总结道:“这次他一定是太难过了,我该怎么帮他?”
岑霄抹了把脸,刚想回答,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插进来:“他应该还是为家里的经济状况担忧吧,你月薪确实太低了。”
“是啊,我……”尤正平表情瞬间冷漠,“你是谁?”
岑霄等人这才发现,一个穿得极其闪亮骚包,宛若一只孔雀般的男人站在众人中间,他们竟不知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啊,”那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桃花眼,他从衣兜中拿出身份证,“我来开居住证明,才一进来就听到你在说爱人对你冷淡了。”
“居住证明到对面社区开。”尤正平严肃地说道。
“这里不是社区吗?”孔雀男疑惑道。
“我们这里是街道办应急临时办事处,只有社区和地方派出所忙不过来时,才会让我们帮忙。公章在对面社区,你去那里开。”尤正平的回答十分官方。
“这样啊,那打扰了。”孔雀男临走前还对尤正平抛了个媚眼,“你要赚钱,才能帮爱人减轻生活压力。”
“嗯,多谢你的建议。”尤正平起身,送孔雀男离开。
孔雀男走后,尤正平立刻道:“查监控,看他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
岑霄调出监控回放,见孔雀男站在门外大概有三分钟,这期间尤正平一直在讲述恋爱史和最近婚姻生活的烦恼,没有提到异能相关。
他们受过训练,平时说话办事都很小心,就算必须提到任务、异能也会用暗语,绝对不会直接说出来。
“你们送台账资料去社区,”尤正平吩咐两个小弟,“观察一下这个人。”
“有问题吗?”岑霄问道。
“站在门前三分钟我们竟没有人发现他,他可能是普通人吗?”尤正平正色道,“你跟我去公安局调查他的全部档案资料。”
方才孔雀男拿出身份证的瞬间,尤正平已经记住了他的身份证号码。
众人分头行动,尤正平与岑霄去公安局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岑霄心想,他们老大虽然谈恋爱不靠谱,但执行任务的能力还是一流的。
临到公安局门前,尤正平忽然道:“我这些年一直被郁华养,津补贴和奖金全偷偷攒着,大概就三四百万的存款,你说我告诉郁华我中奖了,怎么样?”
岑霄:“……”
他抽了抽嘴角道:“我觉得郁华应该不像你那么……简单好骗。”
“哦,那还得再想个办法。”尤正平叹道。
作者有话要说: 郁华:我们无限流闯关者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多么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第4章
尤正平与郁华相遇后,他的能力得到了控制。从能破坏一个地下训练场到只砸个桌子,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婚后小弟们经常去尤正平家里蹭饭,在这个过程中,岑霄也明白了尤正平为什么恋爱后反倒可以很好地掌控能力。




忧郁先生想过平静生活 第4节
郁华身上有种让人宁静的气质,每次岑霄靠近他身周两米内,都能感觉到一种岁月静好的气息。
每个去尤正平家蹭过饭的小弟都曾表示,郁华做的饭菜真好吃。
岑霄觉得,不是因为郁华厨艺好,而是他为尤正平打造了一个可以休息的港湾。
郁华会细心地观察大家喜欢吃什么,有什么爱好,为大家准备最适合他们的食物,最舒适的休息环境。吃最可口的饭菜,吃饱后在客厅打闹,而此时郁华会打开电视,听听新闻,伴随着天气预报渔舟唱晚的旋律,认认真真地刷碗。
润物细无声的安逸滋润着每个人的心灵,每当大家需要充电时,都会去尤正平家蹭饭,一顿饭过去,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
这次郁华失业,别说尤正平发愁,就连岑霄都觉得是郁华的公司不做人。他伙同几个兄弟偷偷去调查过住院的领导,希望能找到他们碰瓷员工的证据,谁知那位受伤的领导造假造得太真了,要不是了解郁华,他们险些相信了病历上的东西。
所以这一次,岑霄其实是在很认真地帮助尤正平想办法。
“要不我说……这钱是找我爸要的?”尤正平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办法,“不行,结婚的时候我爸很反对,郁华当时承诺一定会让我幸福,不能从我爸那里拿钱。”
尤正平的父亲尤国栋是唯一的知情者,他是国家军人,又是尤正平的家属,有权知道守护者的秘密。尤国栋同志不是反对尤正平结婚,而是反对儿子向最亲密的伴侣隐瞒守护者的事情,因此促成两人相亲的是尤国栋,结婚时最大的阻碍也是他。
尤国栋认为,伴侣之间要互相坦诚,婚姻代表他们要共同承担某些责任,守护者的事情隐瞒谁也不能隐瞒爱人。尤正平则是清楚郁华想要的是平平静静的生活,他想守护郁华的平静和普通,因此坚持不肯说出真相。
尤正平决定用他的负重前行,保护郁华的岁月静好。
父子俩观念冲突,大吵一架,尤国栋公开表示要和尤正平断绝关系。是郁华一次又一次找到尤国栋,诚恳地表示他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一定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能够与尤正平“平静”一生,这直接导致尤国栋现在听不得“平静”、“普通”等类似词语,他总觉得儿子坑了郁华这个认认真真过日子的好青年。
尤正平和岑霄知道事件原委,但在郁华的印象中,尤国栋反对他们在一起的,向尤国栋要钱渡过难关,是对郁华没有信心的表现,尤正平不能这么做。
“那怎么办?”尤正平半死不活地坐在副驾上,十分难过,“他那么不开心,我明明有钱帮他,却不能拿出来,愁死了。”
“我觉得最关键的还是帮他找工作,”岑霄想了想道,“郁华是个很有计划的人,他应该留有应急存款,就算医疗赔偿不少,剩下的钱大概也能坚持一两个月。这期间你要鼓励他去投简历、找工作,尽快找到一个月薪不低的工作,他就不至于这么发愁了。”
尤正平眼睛亮了下,岑霄不愧是他的头号军师,果然是个有办法的人。
可他很快又道:“万一……找不到怎么办?郁华被辞退那天回来说,他打领导这件事影响很大,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短期内很难找到高薪的工作了。”
“这还不容易吗?”岑霄道,“我们守护者每个人都有一个随军名额,还是正式编制的。你先告诉他,咱们街道办招临时工,让他干一个月后再借调到其他单位,半年后弄个正式编考试,这个随军编制不就名正言顺地给他了。”
“好主意!”尤正平对岑霄竖起大拇指。
岑霄又道:“随军编制工资不高,但是你可以用自己的津补贴给他暗补啊!郁华的工作能力肯定是一流的,发多少绩效奖金都不过分,到时候你把自己的津补贴补到他的绩效工资中,他就又可以养你了。”
“你这个办法真是太棒了!”尤正平终于开心了一点。
这样他就可以利用绩效或者奖金“洗钱”,将自己的私房钱一点点“洗”进家庭共同资金中,郁华就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想到解决办法的尤正平终于将心思放在忽然出现在街道办门前的孔雀男身上,他与岑霄赶到公安局,用内部账号查到了孔雀男的个人档案。
他叫甄黎,今年23岁,居住在尤正平他们管辖的旭阳区,是个土生土长的旭阳区人,今年刚从旭阳大学毕业,身份信息、户口、学历信息都很真实。
“好像没什么问题,难道真是我们当时分心没有注意到他?”岑霄问道。
尤正平盯着资料上的全部信息摇摇头道:“甄黎的双亲在他大三时车祸去世,葬礼后他卖掉房子,从大学宿舍搬出来,租住校外民宿,房子是通过中介找的,和房东没有太多联系。学业成绩中等,很少与同学们相处。导师对他印象也不深,这是他学生时期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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