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鲁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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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 第二百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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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生沿着返回中甸的山路走着,越是尽快的离开塔巴林寺,兰儿和山人他们就越安全。
月光下,黄建国父子脚前脚后的紧跟在寒生的旁边。
寒生,听说你父亲朱医生不幸遇难,实在是太可惜了,我的心情十分的悲痛啊。黄乾穗套着近乎说道。
哼,那还不是你们的同伙阳公阴婆干的么寒生怒道。
这黄乾穗的话被堵回去了。
寒生,做人要往长远了看,兰儿姑娘淳朴厚道,将来必是贤妻良母,育儿有方,丹巴喇嘛毕竟是外人,若是为了个只见过一面的异族人而毁了兰儿的幸福,我看实在是不值啊。黄建国循循劝慰道。
寒生鄙夷的望了他一眼,不愿再理睬他,自顾的向前走去。
爸爸,我们得想法子,不能让筱艳芳占头功得了便宜,那样将无法取得首长的信任与谅解。黄建国悄悄的对父亲说道。
黄乾穗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略一思索,转过了身去,摘下背着的一个军用水壶,那里面盛的是途径贵州时买来的上好茅台酒,他迅速的将一粒氢氰酸胶囊投了进去。
黄乾穗提高声音叫道:筱艳芳,同志们都已经一天多滴米未尽,我看还是让大家休息一下吧。
那些汉子们闻言顿时感到腿脚酸软,纷纷坐在了地上说道:是啊,都大半夜了,还是歇歇吧。
这是一座千仞峭壁的边缘上,悬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寒气袭人。
筱艳芳看大家疲惫的样子,无奈,只得应允道:大家只能休息半个小时,然后准时出发。
黄乾穗晃动着酒壶,走到了筱艳芳的面前,诚恳的邀请道:筱艳芳,你是全国最著名的花旦,我十多年前就喜欢听你的唱腔,不如请你鼓舞一下同志们的情绪和斗志,唱上一段革命样板戏如何
黄建国带头鼓起了掌,那些汉子们也附和着纷纷叫起好来。
筱艳芳微颌首莞尔一笑,手一甩作了个水袖动作,然后嗲声嗲气的尖声说道:好吧,奴家就来上一段革命样板戏红灯记里李铁梅的唱腔.噫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虽说是,虽说是亲眷却不相认,但比那亲戚还要亲。
这是文革时期八个革命样板戏之一,年轻的京剧女演员刘长瑜所饰演李铁梅的一段唱腔,在筱艳芳的嗓子下,没了革命后代的坚强意志,多了些妩媚与feng骚,尤其是他最后探腿来了个妖冶的亮相,竟颇有妲己挠手弄姿迷惑纣王之态。
这哪里是革命样板戏寒生闻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极了,我看可比刘长瑜强的多了,来,润润嗓子。黄乾穗笑着递上了那只下了毒的军用水壶。
筱艳芳得意的接过水壶,扭开了盖子,一股浓郁的酱香漂浮在了空气里
黄乾穗笑咪咪的望着他,而黄建国此刻的心里却已是擂鼓般的嘭嘭直跳。
什么人筱艳芳突然一声娇嗔,一只手同时摸出了手枪。
青田刘今墨,好香的酒啊,莫不是贵州茅台么山崖后转出一瘦高之人来。
筱艳芳的轻功极高,耳聪目明,连数丈开外的刘今墨鼻子嗅酒气的轻微翕动声,也被他觉察到了。
是老刘啊坐在地上歇息的几名劲装汉子认得他并打起了招呼,这些人曾经护送首长患人体运动神经元萎缩症的老父亲,跟随着刘今墨进入过卧龙谷中。
黄建国却是大吃了一惊,心道,此人是岳父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心腹之患,此刻自己何不立上一功呢于是自怀中悄悄地掏出手枪瞄准了刘今墨。
但见身影闪动,黄建国还未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儿,手中的枪已经为刘今墨劈手夺去了。
哼,黄毛小儿,竟敢要暗算老夫。刘今墨鄙夷的骂道。
这筱艳芳深知刘今墨的厉害,绝不敢怠慢,看来惟有先下手为强,心念一动,遂妖里妖气的嘻嘻笑了起来:原来青田刘今墨也是好酒之人,接着遂将酒壶抛向刘今墨。
刘今墨伸手抓住酒壶,凑到鼻子前嗅了嗅,叹息道:很久没有喝到如此佳酿了。竟然一仰脖,咕嘟嘟接连喝去了小半壶。
刘今墨在江湖上算是经验老到之人,但是万万想不到酒中会藏有剧毒,即便是筱艳芳自己,也是绝然没有料到的。
可叹刘今墨纵横江湖一世,最终竟然栽在了贪杯之下。砰的一声枪响,山鸣谷应,震耳欲聋,那是筱艳芳趁着刘今墨畅饮之际,朝着他的前胸偷偷的开了一枪。
寒生乍见筱艳芳举枪,心中一紧,蝇眼瞬间触发,同时身形俱动,眼瞅着一粒子弹从筱艳芳的枪管里缓缓射出,便急速的伸手抓去
月光下,寒生的身影快如闪电,就在那粒子弹将要到达刘今墨左胸,钻入身体之际,寒生的右手已经拿捏住了那枚如花生米大小的弹头。
嗤炙热的子弹头烫糊了寒生手掌上的一块皮肉,发出了焦臭味儿。
所有的人诧异的望着寒生,不明白他什么时候站到了刘今墨的面前,清凉的月色下,寒生的手掌心里赫然躺着一粒冒着烟的子弹头
直到寒生甩掉了发烫的弹头,急切的往手心里吐吐沫降温的时候,大家似乎才寻思过味儿来,这小子竟然用手抓住了飞行中的枪弹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酒有毒刘今墨手一松,扔掉了手枪和酒壶,用力的揪着自己的胸襟,仿佛透不过气般,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寒生,眼眶里满是泪水
刘先生寒生惊愕的抓着刘今墨的臂膀,他闻到了刘今墨口中翻上来的一股苦杏核味道,那是剧毒的氰化物,无药可解。
刘今墨身子一软,最后看了一眼寒生,慢慢的倒了下去。
四下里静悄悄的,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怔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般。
今墨突然间响起一声撕肝裂肺的惨呼,月光下,一个小侏儒扑在了刘今墨的身体上放声恸哭起来。
劲装汉子们纷纷站起身来,愤怒的目光投向了筱艳芳。
筱艳芳看看寒生,又瞧瞧刘今墨,然后慢慢的把目光射向了黄家父子:是你们下的毒
黄乾穗哑口无言,面无血色,黄建国回头望望,身后是万丈深渊,已然没有了退路。
筱艳芳权衡了一下形势,刘今墨既去,危险已除,此刻不干掉黄家父子更待何时况且自己的下属们好似都对刘今墨旧情难忘,有所好感,正好可以利用他们的情绪。
来人啊,给我扒下黄家父子的衣服,搜查毒药筱艳芳命令道。
劲装大汉们一哄而上,七手八脚的扒光了黄乾穗和黄建国的衣衫,让他俩赤条条一丝不挂的站在了那儿。
月光下,两人手捂住私处,寒风拂过,白臀战战。
找到了一名属下找到了那个小金属盒子,打开了盒盖,里面还剩下了一粒氢氰酸胶囊。
这是什么筱艳芳掌心中托着那粒白色的胶囊,冷笑着走到了黄乾穗的面前。
这,这是我的速效救心丸。黄乾穗急切的分辨道。
筱艳芳嗲声嗲气的说道:呦,原来这就是你的救心丸呀,那么就让它救救你的心吧。话未落音,便一把揪住了黄乾穗的腮帮子,将那粒胶囊恶狠狠的塞入了他的口中。
黄乾穗脸色煞白,噗的一声,吓得屎尿俱下,酸臭气味弥散开来,他仿佛不愿相信般的在嗓子里头嘟囔着:不可能的有太极阴晕。他的双眼望向了自己的儿子,缓缓的躺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该你了。筱艳芳举起了手枪,顶在了黄建国的前额上。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黄建国歇斯底里的大声叫道。
幻觉下辈子吧。筱艳芳轻轻的扣动扳机突然,他的手指停止了动作,然后慢慢的转过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门
砰的一声枪响,筱艳芳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倒下了,额头前一个小小的洞眼儿在向外汨汨的淌着鲜血。
月光下,一个面若冰霜,年轻俏丽的姑娘缓缓走来:这个人,你不能杀。
明月救我黄建国如捞到救命稻草般兴奋的大喊起来。
明月默默地看着赤身露体的黄建国,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单纯与柔情,目光里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气。
明月,你这是怎么了,我是要娶你的建国呀,你未来的丈夫啊。黄建国叫道,并忐忑不安的望着明月。
明月没有吱声,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旧日的神情,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黄建国揪住自己的脸,急切的说道:你不认识我了么这脸,这胸膛,这屁股,他扭转并轻轻拍打了一下半拉白白的臀部,还有它,这个你总该记得的吧
黄建国抓住自己的阴茎,竟然还有些勃起
明月长叹了一声,双眸中现露出了凶光,恨恨的说道:就是它毁了明月的清白说罢,探手捏住了黄建国的一对睾丸,使出祝由神功,但听得丝丝几声,一团白烟升起,竟硬生生的化去了他的卵蛋。
黄建国惨叫一声,顿时摔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明月拎着旅行袋,头也不回的走了,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寒生和在场的那些京城来的汉子们均呆呆的愣在了那儿。
小翠花默默地拾起地上的酒壶,将剩下的毒酒一股脑儿的倒进了嘴里,然后抱起刘今墨尚且温暖的尸身,一纵身跃下了黑漆漆的深渊
寒生眉间的伏尸魄骤然发动,但为时已晚,他望见了小翠花硕大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正抱着刘今墨缓缓的飞下了峭壁
寒生闪电般的跃起,伸手抓向了小翠花,可是已经太迟了,他的手没有能够得着她,而自己也坠下了万丈悬崖
一切归于静寂,惟有冰凉的山风拂过寒生的面颊,寒意沁骨。
寒生感到进入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没有重力感,也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而此时,蝇眼值此生死存亡之际,将癔症神功发挥到了极致,时间仿佛停滞不前,坠下的速度减慢了两百倍,他的身体仿佛如一片落叶般轻盈,飘飘荡荡的朝谷底慢慢的落下
许久,他终于轻轻的落在了谷底,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寒冷刺骨,原来这是一条深谷冰河,水流虽不十分湍急,但也将人裹挟着冲进了山腹之内的暗河里。
一个不小心,几口冰凉的河水呛进了鼻子里,顿感鼻腔内一阵酸麻,头也有些眩晕,寒生索性控制住意念,进入了老牛憋气状态,任凭身体顺着水流而下。
在黑暗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身体渐渐浮起,最后哗啦一声,冒出了水面。冰水麻木了他的手脚,惟有胸口那里暖暖的,甚至有些发烫,那是什么呢他记起来了,是那串榴辉岩精佛珠。
寒生睁开了眼睛,望见了深蓝色的天空中,镶嵌着一轮蓝色的月亮,耳边响起了苍凉古朴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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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 第二百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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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老带领着吴楚山人一行进入了蓝月亮谷。
夜空中悬挂着一轮大大的蓝色的月亮,谷内有广约十余里的高山草甸,杜鹃花灿烂如茵,芳草萋萋,一泓蓝宝石般的高原湖泊,小溪水清澈如玉带,淙淙悦耳的流入其中。草原尽头,则见一片巍峨建筑,横亘于山麓之下,金顶习习发光,笼罩在一片淡蓝色之中,古老而苍凉的钟声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耶老张开双手扑倒在地行起了大礼
蓝宝石般的湖泊水边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众人沿着岸边的碎石小路边欣赏边行。
咦,那是什么兰儿惊讶的指着正在两株高耸的红松之间滑翔着的,一个浑身上下生满了白色飘逸长毛的人形物体说道。
吱吱阴蝠首领系着骑马布,带领着阴蝠群向那白毛怪物扑去。
不好,蝙蝠们又想要拔毛啦。金道长摸了摸光头顶说道。
没想到阴蝠首领竟然欣喜若狂的围着白毛怪物吱吱盘旋,然后还落在了那怪物的胳膊上。
湘西老叟老祖颤抖的惊呼了起来。
林中走出一位老婆婆,胳膊上挎着一只竹篮子,里面是刚刚在月下采摘的蘑菇,有松茸、鸡枞与牛肝菌。
小影老祖激动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寒生水淋淋的从那冰冷的湖泊中爬了上来,岸边上漂浮着两具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尸体,分都分不开,那是刘今墨和小翠花。
由于冰河水温极低,两具尸体新鲜若生,在湘西老叟鬼谷神功的作用下,七日后,刘今墨和小翠花变成了一对肉尸,终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老祖深为小翠花的殉情而感动,便不再去打扰他俩了,独自抚养着两个婴儿,但终日里依旧是袒胸露乳
吴楚山人每日吟诗作画,对老祖时不时的暗送秋波不予理睬。
金道长开始钻研噶玛噶举派的佛经,力求与王重阳的全真教融会贯通,平日里教萍儿识字念书,倒也悠哉游哉。
耶老已经忘记了千年前学过的所有经文,反倒是独创了一些黄色的关东哨嗑,与老翠花时不时的哨上一顿,其乐也融融。
大黄狗笨笨和黑妹带领着那群调皮的狗宝宝,终日里在山坡上和森林里嬉戏,快乐无比。
阴蝠首领的那块骑马布越来越脏了,但是仍不愿意去洗,牠已经完全习惯了那种味道。
沈才华和皱皮女婴偷走了耶老私下制作的金丁香鸡蛋,皱皮女婴吃了以后,皱纹渐渐消去,皮肤光滑如也。若干年后,两个小家伙出谷到了南方某城市读书,这已是下一本书中的故事了。
冯生颈部受创,回到京城治疗了一段时间后已经痊愈,只是在天阴下雨时,偶尔还会隐隐作痛。不知是什么原因,一日,公安部政治部一纸通知,冯生被迫离开了公安部刑侦局,丢了工作。几年后,他南下广东,到新成立的特区深圳,在东门老街开了一家小饭馆,店内最著名的一道菜就是生食鼠片,这是他父亲发明的吃法,罗湖关入境的许多香港老饕都是他的常客。冯生曾经两次前去中甸,但是始终都打听不到有关寒生的任何消息。
京城里的首长仍然身居高位,经常出现在电视和报纸的端头上,他的老父亲几年后去世,但不是因渐冻人症,据说是死于忧郁。首长工作之余,有时也会想起明月来,真是个尤物啊他心里常常这样想。
明月去了香港,遵王婆婆遗愿将其骨殖与古仙合葬在了一起,这一对生死恋人终于同归一穴。
自岭南返回,她便重又回到了梅里雪山脚下的塔巴林寺。数日后,格玛上师去世了,临死前她透露,他的父亲格达活佛是来自太平洋彼岸的一位探险家,是白教噶玛噶举派蓝月亮谷喇嘛庙的大仁波切,名字叫洛克。
蓝月亮谷究竟在哪儿明月问。
格玛上师神秘的一笑,说道:蓝月亮谷就是香格里拉,它就在你的心中
当明月重新回到卡瓦格博,劫难过后,格萨尔王的守护神苏醒了格玛老尼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明月做了塔巴林寺的主持,从此没有踏出梅里雪山一步。
二十多年后,迪庆州更名为香格里拉,至今前往香格里拉旅游的人们,来到了梅里雪山脚下的塔巴林寺时,偶尔在夕阳的余晖下,可以遥遥望见远处的山岗上默默的矗立着一位红衣尼姑,颈上挂着一枚血红血红的宝石坠儿
寒生与兰儿隐居在了蓝月亮谷中。
新婚之夜,寒生脱下了尸衣,他想起来那张旧羊皮,于是将它从夹层里取出,凑在油灯下观看。
羊皮上的字迹经汗渍与水泡,有些已模糊,经过仔细辨认,他看到了下面的几组数字:
八三四一
七四零七
八五零二
零五
九三零八
零四
这一组则完全看不清了
这些数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寒生疑惑不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寒生手相上显示出来的奇特指纹组合,并没有像冯生所说的那样命不久矣,但始终没有孩子倒是真的。
寒生在后来的日子里,意识到自己纵有悬壶济世之志,旷世青囊医术,仅凭一己之力,实难以救天下苍生之病痛。于是开始潜心钻研,比较青囊经与尸衣经中的理论和验方,写下了一本震烁古今医治疑难杂症和辟邪的奇书流传于世,书的名字叫做青囊尸衣。
黄建国没有死,那夜,他在悬崖上苏醒过来,浑身冰凉麻木,惟有胯下还在隐隐作痛,他伸手探去,阴囊处瘪瘪的,两只睾丸已经没了。
冰凉的山风吹拂着他的肉体,他感到阵阵战栗
哈哈哈,我黄建国大难不死,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太极阴晕必将成就我十年后入主中原月光下,黄建国赤身露体的站在山岗上仰天长笑。
十年后,黄建国凭借着自己潇洒的外表和戏曲的功底,顺利的进入了影视界,饰演明清宫庭戏里的皇帝,惟妙惟肖,十分逼真,深受广大观众们的喜爱,至今仍活跃在舞台上。
婺源南山脚下,太极阴晕的上面蓬蒿丛生,已经渐渐的被人们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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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 第二百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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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绵绵,香港岛坟场,明月默默地矗立在古仙的墓前。
两名墓地工人重新封好穴后便离开了,明月已遵王婆婆的遗愿将其骨殖与古仙合葬在了一起,这一对生死恋人终于同归一穴。
她眼角挂着泪水,轻轻的将一束师父生前最喜欢的红玫瑰花放在了墓龛上,冷雨潇潇,悲从中来,心中竟是无比的凄凉与惆怅。
师父,你们一个个的都走了,留下明月孤伶伶的活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上
明月就这么默默地站在那儿,任凭冷雨打湿了头发和衣裳,雨水沿着下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许久,一把雨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上。
明月姑娘,斯人已去,当节哀顺变吧。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明月慢慢转过头去
一位敦厚的黑发老者站在自己的身后,年龄约有六七十岁,国字脸,两道黑黑的剑眉,眉中突兀出几根白色长毫,刚毅的双层下巴,发福的身材略显臃肿,宽松的奶白色西装敞着怀,给人以既威仪又随和的感觉,老者的身后站着四名身材黑衣保镖,警觉的眼睛分别望向四方。
明月一愣,然后想起来了,此人正是香港太平绅士卢太官jp。
明月姑娘,还认得我么上次在文华酒店。卢太官慈祥的微笑着。
明月点了点头,轻轻说道:你们的身体还挣扎着想要回返,而无名的野花已在头上开满你是血尸卢太官。
姑娘好记性,嘘卢太官扭头看了看身后面的保镖,那些人正在全神贯注的尽职警戒着,遂叹息着,小声哼起了那首苍凉的曲子,在阴暗的树下,在急流的水边,
逝去的六月和七月,在无人的山间,
你们的身体还挣扎着想要回返,
而无名的野花已在头上开满。
那刻骨的饥饿,那山洪的冲击,
那毒虫的啮咬和痛楚的夜晚,
你们受不了要向人讲述,
如今却是欣欣的树木把一切遗忘。
过去的是你们对死的抗争,
你们死去为了要活的人们的生存,
那白热的纷争还没有停止,
你们却在森林的周期内,不再听闻。
静静的,在那被遗忘的山坡上,
还下着密雨,还吹着细风,
没有人知道历史曾在此走过,
留下了英灵化入树干而滋生。
明月耳边听着那苍凉悲壮的歌声,眼中望见了卢太官脸上流露出来的那刻骨的痛苦,就如同自己此刻心境般,竟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香港中环干诺道中,英国传统式的香港文华酒店,倚窗的座位上可以眺望维多利亚港美丽的景色,明月和卢太官坐在桌子旁,卢太官在默默地饮着酒,听着明月述说着此行香港的缘由。
你是说,何五行和髯翁道长他们都死了。卢太官沉重的目光盯着明月说道。
明月点点头,继续叙述道:所有的人,我师太师父、吴道明还有台湾的人,都死了,婆婆亲手将他们埋葬在了太极阴晕那儿。
那你现在是中原祝由科唯一传人了卢太官呷了一口红酒说道。
嗯。明月应了一声。
卢太官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睛盯着杯中如血的葡萄酒,长叹一声道:天灭我辈,又奈若何可叹将军一生铁血丹心,竟付之东流,还有那些长眠异国他乡的数万将士,死不瞑目啊。
明月望着极度愁楚的卢太官,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卢太官看到明月疑惑不解的面孔,便解释说道:将军魂系梦牵着重返野人山,祭奠远征军将士的亡灵,可惜被一直软禁在台中,离岛半步而不得,这一次行动的失败,更加对将军不利。
明月只是默默地听着。
明月姑娘,你可否愿意随我前往湖南益阳桃花江一趟卢太官突然说道。
明月一愣,想起王婆婆曾经说过的话来,于是问道:羞山脚下,桃花江畔,鬼见鬼愁,秃头老妇你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卢太官点了点头,心道,这姑娘不仅模样俊俏,而且聪明伶俐之极,是的,那秃头老妇是我的婶娘,也是王婆婆的师妹,算下来也是你祝由门的长辈了。当年我答应婶娘在她死后三年,开棺敛骨送往赣北鄱阳湖谷,可那时为了躲避全国镇压革命的运动,我连夜逃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湖南老家,诺言终未兑现,至今为憾。他说道。
明月轻轻摇了摇头,道:卢先生,明月准备香港事了,便折返云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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