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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鲁班尺
青囊尸衣 第三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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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一个人进了福寿宫黑泽沉思着说道,密支那领馆的特工曾偷听到首长将要去大金塔会见一个人,因此自己事先已经做了布置,福寿宫是中国庙宇,自然列为重点监视之列。
通知一号点行动黑泽下达了命令。
站在黑泽身后的是缅甸总领事馆的水语先生,喉头处贴着块膏药,似乎受了风寒般,他的真实身份是日本内阁调查室的一位驻外情报官员,缅甸区特工组织的负责人,此次配合黑泽先生的行动。
水语伸手摸着颈部的那块膏药,揿动开关,轻轻的嘟囔了一声,嗓子头发出一个日语单词:行动。然后朝着黑泽点了点头。
其实他脖子处贴着的那小块膏药内里粘着一只微型无线喉头受话器,可以灵敏的感受到音带的震动并发射出无线信号。
福寿宫内跪在蒲团上祷告的那一对老年华侨居士,两个人的脖颈处都粘着同样的一块膏药,同时耳朵孔里也各自隐藏了一只微型无线接收器。两人同时接收到了水语的行动命令后,随即自蒲团上站起身来,双手合什,虔诚的走向了仍在敲打木鱼的那个中年和尚。
那位女居士走到了和尚的背后,掏出一包吸有哥罗芳麻醉剂的湿纸巾,扯开聚乙烯封皮,然后突然将其捂住了和尚的口鼻,男居士则紧紧地抓住其手臂肩膀和那只木槌,中年和尚用力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男居士将和尚拖向供桌的帘后藏起来,而那女居士一反老态龙钟的模样,身子极其敏捷的向内堂悄悄摸去。
木鱼声一停,安息长老停止了谈话,将手中的那块假羊皮撂在了桌子上,留意倾耳静听,须臾说道:红孩儿,你有尾巴了。
首长一怔,立刻警惕起来。
此时,内堂门口出现了一个泪流满面的年老女居士,手中拿着一包还未开封的湿纸巾,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大慈大悲的师父啊,求您为我的孩儿超度吧那老妇凄凄楚楚的说道。
安息长老平静的目光看着她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但可详细道来。
我的孩儿,你死得好冤枉啊那妇人眼睛瞥了首长一眼,然后快速的扫过桌面上的那张旧羊皮,师父,请受老婆子一拜。随即弯下腰来。
免了。安息长老伸手去拦老妇。
就在此刻,内堂的电灯光刹那之间全部熄灭了
骤然一股疾风扫向桌面,安息长老手臂暴涨,十指如勾一把抓去,入手软绵绵并带有温热之感,似妇人胸前之物长老大惊,紧忙缩手,内力随即往回一收,随着嗤的响起裂帛之声,那老妇竟重重的倒撞在了自己的怀中。
病中的长老骨瘦如柴,体重还不到九十斤,尽管武功极高,但佛门慈悲,怎可对老妇人施以重手正在犹豫之间,那妇人沉重而肥腴的身子已经将长老压在了床榻之上,两坨软绵绵、滑腻腻的肉抵在了自己的面孔上。
哎呦随着一声娇嗔,吐气如兰,长老如触电般脑中一窒,有生以来竟然第一次有力不从心之感。
与此同时,端坐在椅子上的首长耳中忽听衣袂之声,黑暗中一个物体已窜至身前,鼻子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儿,他迅即意识到,那是麻醉剂哥罗芳的味道,化学名称是氯仿或三氯甲烷。
首长双脚蹬地,身体连同椅子一同向后飘出,咣当一声靠在了墙上,没想到后脑勺竟然磕在了电灯开关上,这是一种室内外都可控的双路开关。
煞那间,电灯亮了
那位老华侨装束的男居士手中握着撕开了包装的湿纸巾,双目直勾勾的呆愣在了那儿,首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那个老年女居士正爬在了安息长老的身上,居然袒露着双乳压在了长老的脸面上,而长老高举的虎爪手竟然还扯着半块撕裂的绣花衣襟
你们是什么人首长端坐在椅子上,依旧是犀利的目光,平静的语气。
安息长老此刻丝毫不敢乱动,与妇人肌肤相接触,乃是佛门之大戒,只得屏住呼吸,闭住双眼口中默诵佛号,以消除孽念。
老妇人嘿嘿笑将起来,慢慢抬起身子,雪白的乳房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油亮亮的,原来竟是一中年丰满女子。
长老,你乃佛门高僧,为何对妇人痛下死手女居士柔声的质问道。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安息长老嘴里不停地叨咕着,还是不敢睁开眼睛看。
长老,以后可不能擅动邪念啦。那女人捂着扯破的胸襟,悄悄地将旧羊皮塞了进去,然后站起身来,满面羞怯的朝门口走去。
死鬼,还呆愣着干嘛走啦。经过男居士身旁时,屁股一扭顶了他一下,口中嗔怒着说道。
哼,站住,你们这么就想走了么首长冷笑着说道。
那女人手摸着脖子下面粘着的那块膏药,嗓子眼儿里嘟囔了一句日语:速接应然后转过身来袒胸露乳的冲着首长莞尔一笑,道:呦,怎么又是一个老色鬼。
首长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把东西留下。
女人咯咯的笑了起来,腰肢乱颤,说道:长在身上的东西怎么能留得下来呢
首长勃然大怒,二话不说纵身跃起,屈指如勾的凌空朝着女居士胸前抓来,招式竟与安息长老并无二致。
快拦住他那女人急促的喊道,然后撒腿便往外跑,迎面与冲进门来的冯生撞了个满怀,双双摔倒在了内堂门外边。
原来守在福寿宫庙门口的冯生突见几个缅甸本地人装束的男子急速的朝着这边奔来,马上觉察到有异,于是赶紧冲进庙来报知首长,不料在内堂门口与匆匆而出的女居士撞了个正着,摔倒下去的瞬间,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首长的身影,于是大叫了一声:有情况
屋子内,男居士挺身拦住了首长,噗的一声,首长的虎爪竟硬生生的插进了那人的前胸皮肉之中。
啊的一声惨叫,男居士脸色骤变,低下头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胸前,然后腿一软,缓缓的倒下了。
首长亦是一愣,在缅甸神圣的大金塔搞出人命来可不是闹着完的,于是急忙抽回手来,灯光下,五指已经殷红滴血。
那女人摔倒在地,一骨碌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庙去,却不知一撞之下,那块旧羊皮竟然无意之间滑落到了地下。
冯生捂着胸口,这撞击的力量实在太大,差点连骨架都撞散了,好在那个女人较胖,有些弹性,否则不堪设想。他边想着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手下压住了个什么东西,抬开手掌一看是块旧羊皮
格达预言冯生大惊失色,不错,正是昨天夜里在密支那的丛林间,金道长交给首长由寒生处盗取来的那块旧羊皮,他还记得那上面的第一组数字八三四一。
冯生有些明白了,这段时间发生的许多事情,都与这块旧羊皮有关,老祖也是为其而死的。
寒生,是自己全家的恩人
冯生悄悄的将旧羊皮藏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首长,您不要紧吧冯生冲进了内堂,手中握着手枪。
首长没有回答,目光望向了桌面上,那块旧羊皮已经不见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安息长老依旧躺在床榻上,高举着那块破碎的绣花衣襟,口中不住的念叨着。
长老,起来吧,那女人已经走了。首长一脸无奈的说道。
安息长老一骨碌爬起身来,睁开了眼睛,四处望了望,心有余悸的看了下手中的花布片,如烫手般的叫了一声,扔到了地上。
那女人偷走了旧羊皮。首长铁青着脸说道。
安息长老一愣,喃喃道:红颜祸水啊。
首长,这人已经死了,冯生蹲在那男居士的身旁摸了摸他的颈部说道,同时狐疑的摸了摸那块隆起的膏药,一使劲儿扯了下来,竟然发现膏药内面粘着一个微型的仪器,上面还甩着一根短短的金属导线,不由得惊奇的说道,这是什么
首长接过那小小的仪器看了看,哼了声道:这是特工专用的喉头受话器,通过音带的震动调制音频信号无线发射出去,这根金属丝就是天线。
冯生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巧的特工器材,啧啧称奇的说道:这个特工像是个中国人,难道是台湾派来的
不,是日本人,竟然穷追不舍的跟到了这里。首长联想到昨天夜里密支那发生的事儿,确定是黑泽一伙人干的。
这具尸体怎么处理冯生皱了皱眉头,在异国杀了人,善后工作可是比较棘手呢。
首长转过身对安息长老抱歉的说道:长老,事出突然,给您添麻烦真的是过意不去,此人是一名日本特工,黑泽绝不会扔下不管的,他不想引起缅甸警方的注意,导致一场外交上的麻烦,所以只要我们一走,日本人随即就会来弄走尸首的。
安息长老淡淡的苦笑道:红孩儿,当年你那当红军的父亲把你送来我这儿时还是个娃子,从小就聪明伶俐,天赋很高,如今果然做了大官,可是红孩儿,你一定要记住万事以慈悲为怀,切忌再杀生啊。
长老,对不起,方才是我误伤于他,五六年春天那次来缅甸,您已经教诲过红孩儿了。首长诚心实意的说道。
红孩儿,世间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循环,你好自为之吧,阿弥陀佛安息长老说着送首长走出内堂,经过供桌的时候,鼻子嗅嗅,弯腰伸手自布帘下将中年和尚拖了出来。
他是吸了哥罗芳,很快便会自己醒过来的。首长凑近前看了看说道。
首长福寿宫庙门外,那几名警卫拎着鞋子匆匆跑过来了。
长老,红孩儿告辞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首长颇有些伤感的说道。
安息长老已经打坐于蒲团上,双耳不闻,默默地诵起了地藏经,超度那位死去特工的亡灵。
首长叹息一声,一摆手,在警卫们的簇拥下走出了福寿宫,紧接着迅速的离开了大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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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 第三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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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当空,桃江县城西北15公里处的桃花江北岸,临江一面,躺着错落有致的七个山峰,这就是羞山,也是史记中所记载黄帝南巡登熊湘的湘山。
夜色中远眺,如一浣纱女子斜倚天幕,线条分明的下颌高高翘起,青云般的长发软软地飘垂,一双粉臂舒展地张开,匀称的长腿,两膝微微弯曲着,双脚浸入清清的江流之中。尤其是腰间的泉眼,就是传说中的羞女泉,少女喝了它,肤色白里透红,丽若天仙,所以四乡八村的姑娘们,春夏都争相饮用羞女泉。羞山下的女子,肤色确实比十里外的女子美,所以,桃花江是美人窝,断然不虚的。
吴老爷子与卢太官登上羞山之巅,皓月当空,微风轻拂,山林间飘出一丝淡淡的野花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唉,百年之后又见羞女峰,太官,其实此山暗合了易经风水之兑女局,八卦之中,坤为老妇,巽为中女,兑则是少女,山川拔地起势,俨然竟如汲水浣纱女子之形,实乃天地之造化耳。吴老爷子唏嘘道。
卢太官睹物思情,回想自己前半生戎马生涯,远征缅甸,几乎埋骨异乡,临死之际,亏得婶娘相救,变为一具血尸,至今仍是孤寂孑然一身,心下不免有些黯然。
望着月光下躺在羞山之巅的秃头老妇,太官心中油然而生出一丝悲壮来,十余年间夜夜徘徊于热带雨林中,寻找着远征军的亡魂,其情其苦可堪,如今那64个吴家子弟终于回到了家乡,而婶娘她却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婶娘,太官一定将你带到鄱阳湖谷。卢太官发誓道。
子时已到,本提督即将释放出吴家子弟的魂儿,太官,待老夫取一口羞女泉水来。吴老爷子身子一纵,沿着峭壁扑下,绿毛飘逸,潇洒竟如足踏平地一般。
须臾,吴老爷子回来了,口中含满泉水,腮帮子鼓鼓的,但见他就地抓了两把黄土,撒在秃头老妇的脸上,然后噗的一声,将羞女泉水喷了上去
咸丰年的长江水师提督双手下垂,站在秃头老妇的脚下,让清凉的月光照在自己的后背上,淡淡的影子投射重叠上了她的身体
须臾,卢太官的耳边若隐若无响起了轻轻的抽泣声似风吟,又似窃语,一声、两声,越来越多,高高低低,抑扬顿挫闻之令人浑身皮肤发紧,颈后凉风嗖嗖。
此刻,惨白的月光似乎笼罩上了一层血红的面纱,风吟萧萧,鬼影憧憧,空中隐约传来了一阵苍凉悲壮的吟唱声: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一呼同志逾十万昂然含笑赴沙场
卢太官看不见那些魂灵,但却依稀感受得到吴家子弟们就在身边,鼻子一酸,热泪夺眶而出,他默默地抬起手臂,向着迷离飘渺的夜空庄严的行了个军礼
许久,许久吟唱声渐杳,几近不闻,惟有清风徐徐飘过羞山之巅。
他们回家了。吴老爷子怅然若失的喃喃说道。
老爷子,您今后做如何打算还要回去伏匿穴处长居石洞之中么卢太官轻声问道。
老夫听秃头媳妇说当今大清皇帝早已经退位了,本提督算了算,这世上恐怕已再无旧日相识,百年过去了,不知现在的官府是否每年还在四处的搜捕飞僵吴老爷子问道。
卢太官苦笑了一下,道:现在已经没有人相信什么僵尸鬼魂了,认为都是迷信,纯属无稽之谈,所以并无搜捕飞僵之说。
哦,那太好了,本提督倒是愿意到处走走,领略一下当今世上中原各地的美女,看看都长成什么模样了,比之老夫当年带回桃花江的八位美人如何吴老爷子兴致上来了。
老爷子,不如就随太官去香港好了,那儿每年都举行香港小姐的选美比赛,佳丽如云,保管您大饱眼福,乐不思蜀呢。卢太官说道。
嗯,这个提议不错,看来吴家后辈儿还是蛮有孝心的,太官,你说的香港,就是道光二十年皇上在南京条约中答应给予英国红毛的那个南海渔村么那小村里竟然会有美女吴老爷子狐疑的说道。
老爷子,那里现在可不是个小渔村了,而是一个现代化的大,反正一下子也说不明白,您去看了就知道了,黄白棕黑,各种肤色的美女应有尽有。卢太官解释道。
那好,本提督就依你,去香港渔村去参加小姐选美比赛。吴老爷子满意的说道。
卢太官看了看吴老爷子身上的绿毛,小心翼翼的建议道:老爷子,您这一身绿毛能否剪掉还有,您的脑袋上长着一双眼睛,得找个帽子遮盖住才行。
嗯,绿毛嘛是不可以剪掉的,穿上件马褂不就可以遮住了么帽子倒是可以戴上一顶,但上面要留两个洞眼。吴老爷子通情达理的回答道。
卢太官无奈的说道:好吧,太官先要送婶娘的遗体回鄱阳湖谷,老爷子可以一起同行了。
两人商议妥后,飞僵吴老爷子扛起秃头老妇与卢太官下了羞山,在桃花江边找到了那辆等候着的越野吉普车。
这是汽车,跑得比马要快。卢太官向惊异不已的老爷子解释道。
它吃草料么飞僵吴老爷子疑惑的问道。
不吃。卢太官回答道。
它会屙屎么老爷子又问。
不。卢太官耐心的说道。
我要屙。吴老爷子捂着肚子蹲到车后去了
两日后的下午,越野吉普车终于找到了鄱阳湖谷。
飞僵吴老爷子头戴一顶草绿色的确良军帽,上面抠了两个洞眼,只是每次视物时需低下头来通过孔洞看出去,十分的不方便,一副宽边墨镜架在了鼻梁上,将灰白色的双眸藏在了镜片后面。他想要的长袍马褂早已经过时买不到了,而且有拒绝穿衬衣或是背心,惟有将就着套上了一身蓝色的毛料中山装,纽扣系得紧紧的,偶尔身体活动时会有少许绿毛自衣缝中露出,但基本上已不为他人所注意了。由于穿不惯牛皮鞋,又找不到合适的马靴,便随意的蹬上了一双上海产的白色高腰回力鞋,感觉到既柔软又舒适,老爷子从来都没有穿过如今有弹力的橡胶鞋,笑咪咪了一整天。
但见他从容不迫的迈下了车子,黄帽蓝衣白鞋,挺起了胸膛,煞是威风凛凛,如同当年的提督大人一般。
依照明月所描述的,这里应当就是鄱阳湖谷了。卢太官望着谷口思索着说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吴老爷子扛起秃头老妇,一溜烟儿似的跑得不见了人影儿,他原本就是个急性子武将。
卢太官来到了那三间空荡荡的茅草屋前,然后沿着灌木丛中的小路找到了三座无碑坟冢,明月曾说那里埋葬的是王婆婆的师父和寒生的两位亲人。
就在这里开挖吧。卢太官指着旁边的那座老坟身后说道。
保镖自茅屋内取来锄头,日暮时分,墓穴已经掘出,卢太官轻轻将秃头老妇的遗体放了进去。
婶娘,仓促之间未及备好棺木,只有简陋一些了,好在您师徒二人相依为伴,了却了您最后的心愿。卢太官屈膝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
坟丘堆起,高度略低于前面的墓冢,卢太官摆上途中买来的香烛和纸钱,慢慢的点燃,长跪在了墓前。
许久,吴老爷子不耐烦了,催促卢太官道:好了,好了,本提督的肚子又饿了,今晚到哪儿用餐
老爷子,我们今晚赶去南昌滕王阁处请您老人家吃大餐如何卢太官陪着笑脸说道。
大餐正合老夫之意。老爷子高兴的说道。
鄱阳湖谷安葬事毕,吉普车一路奔南昌而去,那是南下广东必经之路,大约晚上八点多钟,才终于赶到了赣江边上人称江南三大名楼之一的滕王阁。
飞僵吴老爷子迫不及待的冲进了阁楼脚下的一家挑着四个幌的大饭店,一入门便高声叫道:小二,快给本提督预备一桌上等酒菜。
旁边的那张桌子上坐着一对男女,闻言好奇的抬起头来
那是冯生和他在飞机上新结识的那位漂亮的邻座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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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 第三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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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位突然闯进来的,头戴黄军帽,身穿蓝色中山装,足蹬白色回力鞋的老年顾客,两名女服务员面面相觑,然后低声骂了句:神经病。
卢太官赶紧上前,和颜悦色的说道:同志,我们是来吃饭的,这位老爷子喜欢开玩笑。
坐下吧。服务员指了指旁边的桌子,啪的一声扔下一本菜单。
卢太官忙拉着吴老爷子坐下,低声道:老爷子,这已经不是咸丰光绪年了,称谓都已经改变,以后对男女老少所有人都必须喊同志。
同志别嘴之极。老爷子嘟囔着,低下了脑袋,眼睛从帽子上的孔洞里瞟向了邻桌的那位女青年。
嗯,此女甚美,不施脂粉,天然去雕饰,尤其是齿白而具光泽,他把脑袋伸到桌下一望,随即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是一双大脚。
老爷子,齿白是刷牙的关系,另外现在流行大脚,过去的那种三寸金莲早已经被淘汰了。卢太官解释道。
同志,点菜。卢太官翻开菜单,点了一些江西特产美食,如庐山三宝的石鱼石鸡石耳、豫章酥鸭、竹筒粉蒸肠、鄱阳湖狮子头和灯芯糕。
我们饭店的滕王阁红酥肉口碑不错,要不要来点服务员介绍说道。
好,来一大盘。卢太官点点头。
贵溪雄石镇龙兴铺的灯芯糕么那可是乾隆年间的贡品呢。老爷子啧啧道,口角边流下些许涎水来。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想当年王勃作滕王阁序时年仅二十六岁,竟描绘出如此美景,写下不朽之传世佳句,只可惜次年落水溺亡,真是天妒英才啊。卢太官望着窗外夜幕中的阁楼,不由得心生感慨。
哼,落霞者,飞蛾也,当地土人谓之霞蛾,孤鹜者,野鸭是也,所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实乃野鸭飞啄蛾虫而欲食,所以齐飞。吴老爷子不屑一顾的说道。
啊卢太官怔怔的望着这位老祖宗。
这位老同志的诠释倒是别有新意呢邻桌的那个男子微笑着对老爷子一笑,接着自我介绍道,我叫冯生,请问老同志贵姓
吴老爷子低下头,从帽子孔洞中打量了一番这个说话的男子,然后朗声说道:老夫乃是长江水师提督,官居当朝一品,羞山吴有榜是也。
冯生闻言一愣,他身旁的那位漂亮姑娘倒是咯咯的笑起来了,胀鼓鼓的胸脯一颤颤的,上面别着的那枚毛主席像章在灯光下微微晃动着,就像是闪着金光。
那是谁的人像吴老爷子诧异的指着像章问道。
毛主席呀,老同志您不知道那女同志笑着说道。
就是当今的皇上。卢太官附在老爷子的耳边小声道。
冯生饶有兴致的望着老爷子,凭借他多年来从事公安工作而养成的敏锐洞察力,已然感觉到这老同志与普通人有异,但是可以肯定不是神经上有毛病。
吴老,您很会开玩笑,老年人保持一种乐观的心态对身体健康是十分有益的。刚才您说落霞不是指天空中的晚霞,孤鹜也不是大雁,这是您自己臆测的吧冯生微笑着问道。
非也,老夫是有根据的,要理解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个句子,对当地的风物人情不可不知,对此,宋代吴曾在其能改斋漫录辨霞鹜中说道,落霞非云霞之霞,盖南昌秋间有一种飞蛾,若今所在麦蛾是也。当七八月间,皆纷纷堕于江中,不究自所来,江鱼每食之,土人谓之霞,故勃取以配鹜耳。礼记曲礼下之疏引李巡注释曰,凫,家鸭名;鹜,野鸭名。因而,此句千古绝唱,其实就是野鸭在吃飞蛾,这满朝文武都知道的。吴老爷子见冯生文质彬彬,于是耐心的给予解释道。
吴老真是博学啊。那姑娘赞许道。
冯生自从在飞机上结识了中国国际旅行社的刘佳之后,得知她是由京城来江西考察旅游资源的,遂极力推荐其前往婺源考察,说那里的徽派建筑和田园风光构成了中国最美的乡村。不曾料想,宋佳非常痛快的便答应了下来,足令冯生激动不已,这么俊俏的对象要是带到唐山家中让老爹老妈见见面,那该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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