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艳史
作者:云渐生
十三年前,因政治理念不合,神后萧令君与魔尊决裂,蛰伏三年后,成功策反南方四州,建立起了一个全新的齐国,改年号为建元,自此天下两分,明争暗斗不断。建元十年,好心又好色的富家公子云知还,身无修道根骨,本想在南方一个小城度过此生,却因机缘巧合踏入修真界,在艰难曲折的修行途中,他遇到了一个又一个可亲可敬的女子,神逐渐觉醒,最终参与到了神后与魔尊、南齐与北齐的战争之中……更多连载小说请
萧齐艳史 【萧齐艳史】第一章 美人为酿(一)
2019年8月24日第一章美人为酿一鸟度新曲,花吐云烟,正是南国仲春时节,阳光明媚,万物更新,耳闻目遇,皆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齐国苍梧郡,名唤宜兴的小城,一座桃花如海、蜂飞蝶舞的园子里,正走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她作侍女打扮,眉目很是清秀,周遭春光虽好,却是无心观赏,小脸上挂着一丝焦急的神色,步履不停,摇出一片悦耳的环佩叮当声。
一路穿花绕树,不久,少女在一间装饰精美的竹屋前停下,迟疑片刻,伸手轻叩门扉,唤了声:“少爷。”屋内一片沉寂。她又喊了几声,仍是无人回应,便咬了咬嘴唇,轻轻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虽然早有预料,看到眼前的场景,她仍然羞得满脸通红:一张铺着凉席的宽大竹床之上,叠手交足地卧着一男二女,三人身上皆是一丝不挂,锦衣华服缤纷散落各处,其中一条丝质的亵裤竟然挂在窗棂上,风吹猎猎,犹如旌旗招展。
少女想起云老爷的吩咐,上前强忍着羞意唤道:“少爷,少爷,快起来,您今天要到王老夫子那儿听课呢,都忘了么。”欲摇他手臂,忽然瞥见他两腿间斜翘向天的棍状物事,不禁大羞,忙别过脸去。又见最外侧的一个容颜秀美、嘴角弯弯翘起、睡得香甜的女孩正是跟自己相熟的华矜,记得她最是怕痒,便去呵她的咯吱窝。
“嘻嘻,嘻嘻”华矜在睡梦中乱扭一阵,实在躲不开,睁眼一看,原来是老爷那边新来的侍女晓芸姐在闹自己,不由嘟起了嘴儿,埋怨道:“芸姐姐,你做什么呢,痒死了。”晓芸轻哼一声,道:“日上三竿了,你还在这和你家少爷抱成一团做春梦呢。快把他叫起来,你也忘了他今天要去听课了吗”华矜吐了吐舌头,瞧瞧脸上红晕犹存的晓芸,玩心忽起,曲起食指往少爷身下一弹,只听哎呦两声惊叫,少爷是吃痛惊醒,晓芸却是看见那根东西在自己面前晃了几晃,羞得落荒而逃。
少爷捂着下体醒来,不满地叫道:“小矜,你这是恩将仇报”不由分说地把她扑倒在床上,狠狠亲了一顿。
华矜艰难推开他,坐起来犹笑得花枝乱颤,好一会才道:“少爷,我们还是赶紧起床吧,老爷派人来催了,说让您去听王老夫子的课。”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套士人间流行的衣服,帮他穿上。
少爷伸了个懒腰,无奈道:“小矜,教你们多少遍了,要叫我公子,不要叫少爷。”华矜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又拍醒最里边睡着的碧荷,才极其敷衍地答道:“是是是,少爷这称呼一听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不如公子贵气,有文化涵养可是少爷,您整日跟我们厮混,也没见读过几本书啊,您这不是叶公好龙嘛”少爷振振有词:“书不在多,够用就行。好比那花营锦阵上,绘的总共也不过二十四种姿势,难道便不够用了么”“不跟您说了,”华矜笑啐一口,跳下床来,正要去打水给少爷洗漱,不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忙捉住床沿,试着活动了下双腿,向他叫苦道:“少爷,您昨晚兴致倒高,可害苦了我和碧荷姐姐,人家现在腿还酸着呢。”少爷抬起右手,吻了吻拇指上套着的白玉扳指,得意笑道:“有传家宝相助,自然差不了。可惜我与修行无缘,至今没遇上哪位下凡的仙子,没能发挥它真正的功用。”华矜活动好了腿脚,出去打来一盆清水。三人洗漱一番,便一起去正屋拜见云老爷。
云老爷全名云海生,已年过花甲,或许是长久的富贵滋养了他,脸色相当地红润,鬓发未白,腰杆挺直,看上去不过四五十岁,如果不是妻子的早逝在他心里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也许他比现在还要年轻得多。
他一向极为溺爱云知还,只是眼看他就要十七岁了,仍然一味地沉迷女色,虽有玉扳指护体,不虞重蹈汉成帝覆辙,但是根植在内心深处的望子成龙的渴望,还是时常冒出头来,让他不甘于让儿子守着祖传的家业,就此过完平淡的一生。:他也知道儿子不喜圣贤书,所以经常一边放任一边督促,自相矛盾得很。
这时望子成龙的心思占了上风,云海生看着换上一身皂布直裰的云知还,满意地点了点头,话却说得很委婉:“能起来就很好。去吧,王老夫子人虽迂腐,课却讲得极好,认真听,爹不敢指望你以后能当大官儿,或者取得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于为人处世处,能得一二裨益,我这个当爹的就心满意足了。”云知还对自己老爹的脾性哪能不了解,只是笑了笑,和和气气地说:“爹,那我去了。”三人正要动身,云海生忽然叫道:“等等,你带那么多丫环去做什么唔,碧荷,你留下吧,刚好到了一批花草,你去帮晓芸她们一起摆好。”碧荷一向沉默寡言,应了一声,向云知还点了个头,便自去了。
云知还和华矜携手来到街上,只见商贩云集,行人摩肩,车如流水,马如龙,伴随着嘈杂的吆喝、谈笑声,当真是热闹非凡。
神后治世已有十年,除了与北齐五年一次的比武大会,整体可称得上海晏河清,此城虽位于齐国的南方偏远之地,却也日渐兴盛起来。
云知还最爱热闹,加上有意拖延,便带着华矜东逛西逛,只要是华矜喜欢的,不管是什么,通通买下来。两人正转到西水街,忽见前方人头攒动,围成一圈。
云知还好奇心起,逮了一位大叔询问前方发生了何事。那大叔倒是好心,解释得很详细:“是卖馒头的徐老三与一个高凉郡来的大婶起了冲突。那位大婶听说是开米行的许昭佩老爷的亲戚,带着个四岁多的孩子。孩子十分顽劣,与人在街头打闹,不小心弄翻了徐老三的几屉馒头。徐老三气急攻心,就狠狠打了那孩子一耳光,扣留着等大人来要钱。现在俩大人较上劲了,徐老三要那大婶赔钱,那大婶却说自己孩子被打了一耳光,已经赔过了,徐老三还来向她要钱,分明是讹诈。这不,俩人僵持快半个时辰了,还在吵着呢。”云知还好管闲事,牵着华矜的小手,分开人群,凑前一看,两个大人面红耳赤吵成一团,一个小男孩畏畏缩缩躲在一旁,脸上泪痕未干。
云知还打量了小男孩一眼,见他一身粗布衣服,腰后的位置打了几个补丁,洗得却很干净,颜色微微发白,不由心中一动,沉思片刻,对华矜道:“小矜,拿两块碎银给我。”华矜也不多问,直接从袖里掏出两块碎银放在云知还手上。
云知还脸上带笑地走过去,两手一分,隔开徐老三和那位大婶,叫道:“大叔大婶,听我一句劝可好。”徐老三认得云知还,便向他诉苦:“云少爷,你来得正好,可不是我徐老三贪那一点银钱,非要揪着这事不放啊,我还要做生意的。只是你给大伙说说,打翻了别人东西却不用赔钱,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那大婶立即还嘴道:“你心疼你那馒头,谁看不出来我还心疼我儿子呢,你跟我要赔偿,我儿子被打了,我跟谁要赔偿去”云知还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走到徐老三身前,和和气气地对他说:“徐大叔,一码归一码,你打了人,是不是就要赔钱”徐老三面露难色,云知还便往他手里塞了一块碎银,朝那大婶努了努嘴。
徐老三掂了掂手里的碎银,怕不是有一两多,微一咬牙,把它塞到那小男孩手上,说道:“小朋友,是大叔鲁莽了,不好意思。”云知还故技重施,又让那大婶拿一块碎银放到徐老三手里。
那大婶先还推脱了几句,见小男孩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便做出心软的样子,把银子交给了徐老三,又说:“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请多包涵。”这样一来,两人便算和解了。围观的人群没热闹可看,嘴里感叹几声,也就散了。
徐老三道:“云少爷,这可让您破费了,我怎么好意思。”手上却不客气,把银子悄悄揣进了兜里。
云知还摆摆手,笑道:“我平生最受不得别人争吵,每回听到都要头疼好半天,云家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便是花钱买个清净,也值了。”那大婶对云知还鞠了个躬,看了他一眼,脸上很是感激,却什么也没说,拉着小男孩走了。风中隐约传来训斥的声音。
云知还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华矜琢磨了一会,笑道:“少爷,我知道您为何叹气。”云知还道:“哦说来听听。”华矜认真分析道:“少爷这是哀民生之多艰啊。我看那位大婶和她的孩子衣着朴素,却很是干净整洁,想来虽然家境不好,自尊心却很强。她带着小孩从高凉郡远道而来,很可能是遇上了困难,来找许老爷求助。许老爷的吝啬是出了名的,一个远房亲戚,自然不放在心上。所以她才厚着脸皮,与徐老三为了几屉馒头在大街上争吵。大约不是真的蛮不讲理,而是实在拿不出赔偿来吧。少爷好心,借着劝架的名义给了她一点银子,但是非亲非故的,也不好多问,不知道是否能真正帮到她,于是就忍不住叹气了。少爷,我说得可对”云知还笑道:“知我者,华矜也。”忽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华矜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自己,吃了一惊,脸上发烫,忙从他身边跑开,跑了十几步,又忍不住笑着回头朝他招手。
云知还嘴角含笑,正要赶上去,临街的悦来客栈二楼窗口处,忽然传来一声如春泉漱石的嬉笑,隐隐地似乎还含有一丝极为撩人的妩媚之意。他听了不由心中一荡,忙抬头去看,只见窗口处人影一闪,显然是有人躲到里面去了。
云知还微觉失望,暗暗猜想那声音主人的容貌,这时华矜却已等不及了,回来拉住他胳臂,仰着脸笑道:“少爷,您想什么呢,再不快点,王老夫子就要下课了。”
萧齐艳史 【萧齐艳史】第一章 美人为酿(二)
王老夫子是这座小城里最有名望的私塾老师。
只是他满口的之乎者也,时而“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时而“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云知还丝毫不感兴趣,听得还没华矜认真。
苦挨了一天,到放学已是酉时,夕阳在天,晚风吹拂,时时可见一群群鸟儿划过城市上空,投归山林。
云知还和华矜走在回家的路上,有时默默观赏傍晚风景,有时随口交谈几句,气氛颇为宁静温馨。
云知还正想着,这种日子永远持续下去,似乎也很不错。左边的屋檐上忽然跳下两个身影,云知还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身子已腾空而起,耳边响起一个调皮悦耳的声音,“借你家少爷一用,明日还你。”这话显然是对华矜说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听到华矜的回应,云知还已被强风迷住了耳目,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云知还第一次尝到高空飞行的滋味,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伴随着刷刷的风声,眼睛稍一睁开,便被涌出的眼泪迷住,根本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云知还脑子里晕乎乎的,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他感到飞行速度变慢了一些,便举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睁开一线先往左边看去,一瞬间,他的眼睛睁到最大,几乎怀疑自己是在梦中。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正用一只手抓着他的左肩,感觉到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侧过脸来看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就让云知还彻底呆住,刹那间,书上无数形容美人的词语从脑海里高速掠过:肤如凝脂樱口瑶鼻明眸善睐闭月羞花千娇百媚万种风情竟然全都对得上,又全都差了一点意思。
那女孩儿极是怕羞,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忙别过脸去,不敢看他,雪白的脸颊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被夕光一照,晚霞一衬,更是美得惊心动魄,令人目眩神迷,不能自已。
云知还呆看了许久,忽然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左肩,只见一只绝美的小手正轻轻捏住自己的肩头,五根细指直圆如玉管,长短合度,粉白相宜。隔着轻薄的衣衫,一种女孩儿特有的温软传了过来,身子霎时酥掉了半边,心里痒极,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未曾多想,便在她的手指上亲了一口。
云知还正心旌荡漾,身子突然失去平衡,往下沉沉一坠,右边的女孩儿一个不妨,手上倏滑,这个还没从亲到女孩手指的狂喜中清醒过来的男人,便在草地上摔了个滚地葫芦。
云知还哎呦哎呦地从草地上爬起。幸亏目的地已近,两个女孩飞得慢且低,除了摔得鬓发散乱,满身草屑泥尘,身体倒是并无大碍。虽然如此,当云知还好不容易找准女孩们的方位,头昏脑胀地转过来时,那滑稽的模样仍然让两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云知还最受不得女孩儿笑,这一下又看得痴迷起来,只觉得一个丽色倾城,仿佛洛浦仙妃,一个调皮可爱,宛如邻家小妹,各有各的美丽迷人之处。
一身水绿衫子、鹅蛋脸、眼睛溜圆的女孩撅起嘴儿,对另一个女孩道:“二师姐,他又盯着你发呆了。我就说这个人是色鬼转世,选他最合适不过了,你还不信我。”被唤作二师姐的女孩脸上犹带着笑意,笑着笑着似乎对自己的失误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又晕了起来,用手肘捅了捅绿衫女孩胳臂,轻声道:“别说我了。你去告诉他,看他肯不肯帮忙。”那女孩摇头叹气道:“这可便宜他了。”走近了一些,看着云知还,酝酿着怎么开口。
云知还已从最初的惊艳中缓过神来,理理鬓发,拍去泥尘,整整衣冠,假咳一声,朝女孩抱拳道:“不知两位小仙子怎么称呼在下云知还,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只管开口,039赴汤蹈火,在所不辞039,或许是夸张了,但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帮仙子们办好。”“我叫罗节,”女孩道,又指了指另一个女孩,“她是我二师姐,叫申小卿。”云知还默念了几遍,笑道:“都是好名字。”“我的名字哪有二师姐的好听,”罗节朝他眨眨眼,伸手一引,道:“你随我来。”三人行到一株高大的松树下。罗节从袖中抽出一张黄色符纸,往前方的草地上一弹,符纸悠悠飘行,犹如羽毛。忽然像是触到了什么,在空中一顿,冒起了火光。符纸烧得极快,不过一息,便已燃尽,于是变戏法似的,一个身着天蓝色衣衫、面容清丽秀雅的女子凭空出现在了树下。
她躺在一张羊毛毯上,脸色苍白如雪,紧紧地抿住两片薄唇,身上盖着一件貂裘大衣,却打摆子似的颤个不停。
云知还见状惊讶道:“她是谁,这是怎么了”罗节细眉蹙起,解释道:“这是我大师姐李萼华。我们接了刑部传下的通缉令,要抓一个贼名姜逸舟的采花大盗,不知如何泄露了消息,他竟然提前布置了陷阱,大师姐为我们挡下了所有暗算,自己却中了剧毒。此毒名曰美人酿,听来风雅,实则极为歹毒,难解不说,发作更是迅速,三个时辰内没有解药,就会在睡梦中唔,那个而亡。我们来不及回京师求救,想起白天见过一个好心又好色的公子哥儿,才去把你找了来。”云知还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岔了,摸了摸下巴,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我是很愿意帮你们的,但是我对解毒一窍不通,实在不知道如何帮起。”罗节咬了咬牙,大声道:“师姐中的是一种春药,春药,你懂么”云知还被吓了一跳,不由向申小卿看去。
申小卿俏脸飞红,声如蚊蚋,飞快地道:“只剩下一个时辰了,请云公子快救救她吧。”虽是人命关天的当口,这一声“云公子”仍然把云知还叫得浑身舒畅,几乎要笑出声来,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打量了眼昏睡不醒的李萼华,见她身形颀长,雪肤花貌,周身更似有光华流转,比之申小卿的倾国之色固然略有不及,却也是个如假包换的绝色美人,不禁怦然心动,勉强严肃地点点头,道:“我一定会把令师姐救回来的。”罗节哼了一声,嘴里念书似的:“装模作样,道貌岸然,假模假式,得了便宜还卖乖。”云知还握拳抵唇干咳几声,迟疑着问道:“两位小仙子是不是回避一下的好”罗节捏诀施了个屏蔽声息的法术,才道:“救完人之后,你随便往哪个方向走出十步,叫一声我们就能听到。”云知还点头道:“在下明白。”台子已搭好,只等正戏开场了。
申小卿早就羞得不行,忙拉着罗节的手远远躲开。
萧齐艳史 【萧齐艳史】第一章 美人为酿(三)
作者:云渐生2019826三夜幕四垂,月亮从东边姗姗升起,照得天地间一片银白。风温柔地摇晃着树林,像母亲温柔地摇晃着一张婴儿床。到处是枝叶沙沙摩擦和虫子唧唧鸣叫的声音。
月光照耀之下,李萼华的脸如美玉生晕。云知还跪坐在她身旁,忍不住低唇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嫩滑之余,觉得十分冰凉。
云知还微微蹙眉,对这个冰美人的遭遇,第一次感到真切的怜惜。
轻轻掀开她身上披盖的貂裘大衣,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云知还不禁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伸臂把她抱进怀里。
李萼华的身子很软,又很冷,不同于云知还抱过的其他姑娘,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这时她的脸已近在咫尺,云知还注目其上,观赏得极为细致。
额头光洁,眉目如画,鼻子挺直,双唇润泽,脸颊雪腻,耳垂精致,他一寸寸地看过来,一寸寸地舔吻,渐渐地情欲升腾,便乱了方寸,用额头、鼻尖、脸颊和嘴唇在她的秀脸上乱亲乱蹭。
他像对待最珍贵的食物一样,先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两个唇角,又用舌面轻扫过她的上下唇线,最后才把她的两片唇瓣含在嘴里,一顿狠咂细吮。
不经意间碰到她的牙齿,云知还嘴唇稍离,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颔,往下轻轻一捺,仿佛撬开了一瓶夏天冰过的美酒,一股冷冽的清香直冲鼻腔,只是这么一嗅,云知还便心醉神迷,尘虑尽消。他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胡乱吸了几口过瘾,只觉得清冽甘醇,妙不可言。
他心里奇怪,只是此时却不容多想,舌尖紧紧抵住李萼华的舌根,嘴里含住她幼滑细软的香舌,用力一吸。
李萼华在睡梦中娇唔一声,身子轻颤,口中美酒几被一口饮尽。
美人香液如开春的雪水,沁人心脾,云知还却越喝越感浑身燥热,有如寒玉的娇躯抱在怀里,竟也不再觉冷,只是冰冰凉凉的,贴偎得自己甚是舒服。
胯下阳物早已勃挺如铁,他忙解开衣带,放它出来。一眼看中李萼华的纤纤玉手,便捉起一只,手把手地教她握揉自己的肉棒。
李萼华的掌心滑腻凉软,手指雪白纤长,圈握住棒身前后撸动,不仅触感绝佳,更有一种令人销魂蚀骨的优雅风情。
云知还很快就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骨酥体软,便停下手中动作,把李萼华放平在羊毛毯上。
他用膝盖顶开李萼华的两条美腿,跪在她跨前,分别捏住衣带两端,轻轻一扯,天蓝色的衣襟如云朵两分,滑落身侧,露出内里月白色的肚兜儿。又在她光滑如玉的裸背上好好地揉捏抚摸了一阵,才解开肚兜的系带,轻轻掀起肚兜一角,使她的左乳暴露在月光下。:
李萼华的乳峰浑圆饱满,肌光胜雪,月光下照,莹然生辉,衬得顶上的一朵红梅更是娇艳欲滴。
玉峰底下一段纤巧腰肢,坦腹小脐,风光绝美,处处引人流连忘返,手摩唇吻。
云知还从她的雪腹开始,一路进三步退两步,缓缓游弋而上,所到之处搓揉吮吻,不一而足,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来到雪峰底下,忽然改变了速度,大手一握,把李萼华的丰圆玉乳捏得腹部深陷,乳尖突出。
李萼华呻吟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右侧扭了一下,肚兜滑落,胸前双乳颤颤巍巍地全部露了出来,雪色逼人眼目。
云知还见她反应强烈,心中更是欲焰如焚,一手一只拿住她两只雪乳,揉握抖捏,动作不停,脸直接埋在了她丰软的胸乳上,乱拱乱亲。
女子的体香一丝丝地钻入鼻腔,再尝到她肌肤上咸涩的汗水,云知还身心俱沸,下体涨得发疼,终于忍不住,气喘吁吁地离开她的身子,双手插入她的玉股之下,手指钩住裤头,用力一扯,把娟裤和亵裤一起褪到了膝盖。这下不仅暴露出了她最隐秘的所在,连两条如瓷的美腿也一起裸露了出来。
李萼华的雪蛤早已湿透,胀卜卜水淋淋的。她的燕草稀疏凌乱,两片美玉雕成的粉唇,软软地被浆水粘在一起。
云知还一见之下,血脉贲张,急忙扯掉她的鞋裤丝袜,将她两条细长雪白的美腿勾在腰间,扶着阳物在浆腻的嫩蛤上蹭了几蹭,便迫不及待地对准嫩孔,轻轻一送,整个龟头已陷入了一片冰冰凉凉的窄紧之中。
此时云知还欲火焚身,李萼华玉户的冰凉正合他意,他上身急忙趴伏下去,把她白雪雪的身子搂在怀里,深深注视着她清丽秀雅的面容,下身发力一耸,已破开薄膜的阻隔,尽根插入她细长窄紧的嫩腔里。
李萼华身子被破,不禁秀眉紧蹙,小嘴微张,扬脖长长地呻吟了一声,脸上露出既苦又乐的神情。
云知还已破过好几个女孩的身,并不是毫无经验,但是听了李萼华这动人到极点的宛转哀吟,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再被她痉挛着的膣肉绞了一下,差点直接喷发了出来。好在他反应够快,深吸一口气稳住了。
他知道女孩嫩瓤初破,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便不急着耸弄,只是不停亲吻她的秀脸雪颈,双手极其温柔地在她前胸后背游走,遇到极度绵软腴嫩之处,才忍不住捏上一捏,揉上一揉。一对丰软玉乳自然得到了最多的宠爱,被他搓弄得忽圆忽扁,两粒诱人的莓果尖尖地挺立起来。
李萼华难耐地扭动娇躯,雪腻冰滑的肌肤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厮磨在云知还的身体上,撩魂荡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