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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魔修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玥惜
“我入天绝五峰之前,见你从空中御剑而过。此后的入门甄选,我毫不犹豫地选了合欢峰,因为只有在合欢峰修仙无需绝情。可惜我有情,你却无情。坠入魔界也好,你不再是那绝心冷清之人了。情欲本就是人的一部分,如何能割舍?”他桃花眸里情潮汹涌,连他面容也生动几分。长腿一勾,缠住她纤长光裸的双腿。微凉的手探入她的领口,裹住一团柔软。指关节有意无意地蹭过玉珠,激得她身子微颤。
手指轻微一勾,拉开了领口。一只嫩如荔枝的白乳跃然而出。他低头含住乳尖的娇粉,湿软的舌尖轻微拨弄饱满的珠儿。
谢鸣鸾眸子微瞪。她以为男女之事,不过是男子在女子身上抽动片刻,射出阳遂止。而云飒这无端的舔弄,让她全身酥软。
“你在做甚?”
他从胸前的雪腻中抬起首,笑音清浅:“取悦你。”





七煞(魔修NPH) 第六章 失神(H)
她的身下春潮泛滥,身体在他的爱抚之下愈发绵软。
“阿鸾,情欲也是你的一部分。”他的温唇贴在她耳侧,吐出炽热的灼息。那腰间的动作未停,一下一下凿弄女子。
她也不清楚身子为何如此失控,但她相信云飒,双手主动搭在他颈子上。
如云的乌发铺在地面,雪白的胸线起伏如潮。云飒眸光微猩,勾起她的一络青丝,贴在唇边。腰间的动作愈发迅疾,粗长的肉根直插底端,沉沉的阴囊重捶娇软。
她微皱眉头,在痛楚之中,涌出一大股春液。男人的粗根捣出不少白沫儿,沿着他肌线分明的大腿下淌。
有了春水的润泽之后,那阵痛楚也被缓释了。硕大的茎头顶弄宫口,肏得她骨软筋酥,眼儿生魅。
他勾起她的长腿,让她缠住自己瘦的腰肢,身子前倾,入得更深。
一身红衣似火,凌乱地披在他雪白的肩头。通体如玉的身子覆在她身上,有节奏地律动。他是个天生的尤物,眉目妖冶,眸色清隽。即便在此时此刻,他依旧气韵风流,孤傲冷艳。
神识里的七煞树碧叶婆娑,魂灯摇曳轻晃。
云飒手指按上鬓边,拧起了眉头。丹田内灼息将退,而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如锁链,正在捆住他的神识。
“怎么了?”谢鸣鸾不安地道。
“有东西在控制我的神识。”他身上毫无魔力,无法作出任何有力的挣扎。
“我反抗不了……”他双手都扣在鬓侧,身子僵直地跪在地面。
“对不起……”他低语,声音被骤起的阴风吹得零落。
他按住她的腿,向前深顶,射出浓稠的白浊。男人明亮的眸光如被滂沱大雨浇灭,眼底是一片死寂的灰。
“云飒?”谢鸣鸾起身去握他的手,入手的是彻骨的冰凉。他身上没有一丝温度,如同一个死物。
“你怎么了?”她压抑心中的痛苦,不安地询问。
他默然,只是退出了她的身子,带出红白的混合。男人身形削瘦,赤身跪在她身前:“主君。”
“你喊我什么?”谢鸣鸾震惊不已。她站起身,顾不上腿间的酸疼与粘腻,去拽云飒。
他岿然不动。腿间的粉根顶部还在滴答坠落水。他脸上的漠然与这淫靡之色又格格不入。
“主君。七煞七君,为主君而生,为主君而死。”他神情淡漠地道。
是七煞树!七煞树侵入了他的神识,操纵了他的心智!这七煞树果真是上古邪物,这才是真正的代价!
“你是七煞树?”她冷声问。
他缓缓摇头:“我是云飒,七煞七君之一。”
他竟然说他是云飒,他分明不是云飒!
谢鸣鸾跪在他身前,手轻抚他的眉眼。这般好看的眸子,再也发不出辉煌的光芒了。如果云飒知道他以这种方式活在这世上,他会不会后悔。
“云飒,无论前方刀山血海,我都会治好你!”她悲鸣不已。原来,这仅仅是个开始。
“主君,我们的孩子已来。”
她微愣。魔力探入神识,这才发现七煞树上又燃一盏魂灯,灯火煌煌,绚烂夺目。
“你……说什么?”
“七煞树以血为魂,其余六君,诞生于天地间,皆为您的孩子。”他言辞冷然,却字字鞭笞谢鸣鸾的内心。




七煞(魔修NPH) 第七章 试探
“这世间皆为虚幻。朋友会背信弃义,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唯有血缘,真实不可灭。”他说的话愈发荒唐。
谢鸣鸾冷眼相对。原来这就是古神的遗志,利用血缘将七个人牢牢地绑在一个人周围。为此,这七个人失去了独立的心智,而她失去了孕育孩子的主动权。孩子的性别,出生地,出生时刻,全部由七煞树决定。她甚至不知道她那个已经出生的儿子究竟在何处。
“你想要做什么?”古神遗志借云飒之口道出,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是我们的主君,七煞七君会舍命护主。”他双膝跪地,伏下身。
他看上去是如此谦卑,可谢鸣鸾只觉羞辱。她被大道嘲弄一番之后,又被一个所谓的古神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不管你是谁,我会亲自把云飒找回来!”她摊开手,周遭的阴气汇聚,在手心的一方小世界里翻涌如潮。
她把手托在云飒眼前,眸里碎光流转:“还记得这个吗?你每天都来无情峰叫嚣。我师父懒得理你,派我来应付你。随着我们两人的功力增长,为了不再打坏无情峰的牌楼,干脆转而在手心划出这么个小世界斗法。”
他深沉如夜的乌眸盯着她掌心如海浪肆意汹涌的阴气,面上毫无波澜。
“云飒,把手摊开,举高。”她眼底微赤地道。
云飒举起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地伸直手指。
谢鸣鸾的掌心摊开向下,放在他手的上空。她手中的阴气下坠如雨,轻漫过他的手心。
他无神的眸子一直盯着手中的这团阴气。如此稀薄的阴气,和她当年湛蓝清透的灵气完全不同,但给他的感觉却很熟悉,也很温暖。
他眸色一亮,从手心燃起一团玄色火焰。那道亮光转瞬即逝,火焰却生生不息,在他手心连绵成赤黑的火团,与她如海潮的阴气相互交织。
他回来了,回来了那么一瞬。这个发现,让谢鸣鸾呼吸渐促。哪怕七煞树拥有上古神力,也不一定敌得过人心的力量。只要她坚持,云飒坚持,也许终有一天,他会归来。
她仰起脸,把额头贴上他的额面:“你一定要回来,回来看我如何颠了这天道。我气量很小,别人怎么伤害我们,我就要加倍奉还!”在魔界呆得越久,她越觉得情绪波动的厉害。她觉得真正的自己似乎回归了。她从小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别人欺负她一下,她能揍到别人下不来床。入了无情峰之后,她才学会控制情绪,沉心静气。
他浓睫微颤,敛眸掩住眼底的死寂。手心的火焰似燃尽了柴木,逐渐熄灭。火烬灰冷,掌心的凉意和他眼底的冰凉如出一辙。
她抹去眼角的湿润,缓缓地立起身。素白的手扯下衣角,扎起如云的乌发,露出清冷凌厉的双眸。师父曾经说过她的眸子里有刀光剑影、铁马冰河。现在,她的眸里又多了一抹温柔。正是这抹温柔,让她为云飒遭受的一切而出离愤怒!




七煞(魔修NPH) 第八章 并肩
她张开双臂,阴气源源不断地向她汇聚。古魔的修魔方式及其霸道,可以肆无忌惮地压榨干周遭所有的阴气。
浓郁的阴气如幕如席,拢住两人,围绕着他们形成一个巨大气旋。
云飒兀自穿好衣衫,盘腿调息。自从祭魂之后,他体内也拥有了少量魔力,顺利突破了凝气一阶。
不过半柱香,两人便吸干了藏书台的阴气。而这股气旋还没有停止,向更远处扩散,疯狂地榨取所过之处的所有阴气。
正在尸堆上吸取阴气的蛛王眼睁睁地看着到嘴边的阴气飘散成缕,向藏书台逃逸而去,不禁勃然大怒。
“该死的坠魔者!”他从尸堆上一跃而下,追着逃散的阴气。足部上的尖刺坚硬如铁,不停地将地面上的头盖骨掀入空中。
谢鸣鸾神色寡淡,一袭白衣在阴风中猎猎作响。她手指轻微捻动,从指尖催出魔力,变幻成一把匕首,悬浮在她眼前。凝气一阶的修魔者还无法用魔力控物,她反手握住匕首,划破阴沉的天幕。
随着地动山撼的声音愈发靠近,地面撕裂崩陷。谢鸣鸾轻点足尖,跃地而起。一袭红衣也随她而起,银发如霜,广袖翻飞。
云飒五指微张,如丝的魔力从指间射向蛛王的细足。血色的魔丝一触碰到蛛王,就牢牢地缠住他的足,缚得他动弹不得。
谢鸣鸾从天而降,猛地踩落在蛛王的头部,举着匕首刺穿他坚韧的硬壳。黄绿色汁液喷射,溅了她一脸温热的腥臭。
蛛王身上戾气爆涨,身侧的阴气浪涌层层。身上的刺直直竖起,扯断了束缚住脚的魔丝。他的细足勾住魔丝,狠狠一甩。魔丝另一端的云飒躲闪不急,直坠落地。
“云飒!”谢鸣鸾一手攀住蜘蛛的触肢,一手拔出匕首。黄碧相间的热液喷涌而出,沿着她胳膊低淌。
蛛王厉声尖叫,刺耳的哀嚎直冲云霄。壮硕的身子向前弹去,口器里喷出乌色蛛丝,缠住云飒,向天上抛去。
一身被鲜血浸染的红衣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又猛摔在地。骨裂声声,云飒侧脸吐出一口鲜血。
他指尖生出无数跃动的阴火,星火燎原,灼烧身上的蛛丝。哪怕是血流成河,他依旧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烈火焚尽了身上的蛛丝,他飞身而起,全身的魔力汇于掌心,向蛛腹拍去。
于此同时,谢鸣鸾将魔力汇于匕首雪刃之上,向下狠扎:“去死吧!”
红背蜘蛛尖啸声透耳,横身一扫,尖锐的细足刺穿云飒的身子。云飒身如飞絮,飘缓落地。
谢鸣鸾双目赤红,又拔出匕首,刺下一刀。蛛王疯狂扭动,试图甩下谢鸣鸾。
“去死吧!去死吧!”沾满黄绿之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刺穿坚甲。
不远处,趴在地上的男人,再次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他腹部的深洞不停地涌出鲜血,而他的神色如冰封千里的极境,没有一丝波澜。这是七煞树赋予他的使命,为了主君而生,为了主君而死。
他沾满热血的手摊开,在掌心催起阴火,再度飞身而起。
“云飒,回去!”谢鸣鸾高吼。
他冷绝的眸子只盯着红背蜘蛛,又劈下一掌。掌风滚烫,可熔万物。蛛王躲闪不及,硬是接下这一掌。坚硬的外壳被打穿,发出“滋滋”的声音。
“再厉害,也不过是凝气一阶!”蛛王周身阴气节节暴涨,凝气三阶的威压倒逼两人。无论是修魔还是修仙,阶级的压制永远是压倒性的。越级杀敌,需要湛的法术和密的筹谋。
“不好,云飒!”谢鸣鸾拔出匕首,脚反蹬蛛首,飞到蛛腹,拽住云飒的胳膊,退到几丈之外。
蛛王身上的阴气顷刻爆炸,阴气激荡如波。若不是他们退的快,定被炸成了粉末。
“你怎么样?”谢鸣鸾担忧地问。
云飒眸沉如墨,再次摊开手心,燃起玄色之火。
“云飒!”谢鸣鸾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摇首。
他拂开她的手,将她揽在身后。他满身污血,如雪的银发上都沾了点点猩红,似傲雪凌霜的红梅。
“云飒,到我身后去。我知道你不怕疼,但是我的心在疼。”她轻轻拽住他的袖子。这是她的云飒,为她神魂俱灭,为她粉身碎骨。
他似乎听见了,微微侧脸,低声道:“主君若无事,七煞不死不灭。”
他手中的辉芒更盛,目不转睛地盯着蠢蠢欲动的蛛王。
一只素手忽然温柔地覆在他手心的上空。她手里的阴气飘坠如雨,缓缓地浇灭了他手心的炽火。
他轻瞥了一眼,眉头微皱。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向上猛然一抬,与她五指交缠。
“阿鸾……”他轻声呢喃。
谢鸣鸾喜极而泣,将他拉向身后:“你受伤了。这回,换我来守护你。”
男人轻轻摇首,攥着她的手不放:“我们谁也打不过他。阿鸾,你是水灵根,我是火灵根,只有水火相容,才能杀死他。”他侧身,背靠着她,从掌心生出明灭的阴火。
谢鸣鸾也侧身,抵上他的脊背,手心升腾起水汽状的魔力。
云飒扬手。相斗了三千年,云飒一个轻微的举动,谢鸣鸾都能了然于心。
她也随之扬起手。
“阿鸾。”他轻唤她的名字,一如在修仙界那般的温柔。
她回过头,在他桃花眸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们彼此颔首,如同曾经无数个的日日夜夜,共同出了手。
玄色阴火如涅槃之凤,青蓝色水链如傲天之龙,两股魔力交缠,呈合抱之势,轰向蛛王。
毁天灭地之力席卷而去,蛛王笨重的身子被撕扯得四分五裂。血雨霏霏,无数细小的血珠绵绵地落在他们面上。
她回身揽住云飒:“我们胜了!”
他身姿挺拔如松,不动分毫。
她仰起头,又落入了那双冷寂的眸子里。
“云飒……”她抬起手想要去抚他的脸。
“主君。”他毫无感情地回道。




七煞(魔修NPH) 第九章 道歉
话音刚落,云飒就直直扑向地面。他全身的血液几乎流失殆尽,脸色惨白。
谢鸣鸾伸手扶住他,眸色沉如霜。经此一役,她对七煞树的了解更深。七煞树本质上是以血缘为核心,将七个人变成无情无心的杀人傀儡。只要主君不死,七个人不死不灭。云飒是祭魂之后失去心智,也就是说只要认主,就会被七煞树控制神识。如今她和云飒的儿子已经出生在某个未知之地,他终有一天也会受七煞树指引,以身饲主。
谢鸣鸾面色微变。不行,她不但要治好云飒,也不能让他们的儿子重蹈覆辙!
“主君……”云飒闭着双目,气息奄奄地道。
“嗯。”谢鸣鸾将手贴在他腹部的血洞上,内心悲痛不已。也不知道云飒会不会感受到疼,七煞树似乎剥夺了他的痛觉。可当鲜血浸透了她的掌心,她的心如刀割般地疼。
“对不起……”她不过是想要修炼,但未料到古魔的吸取阴气之法过于霸道,引来了蛛王。
“这是我们的使命。”他挣扎着举起手,与她手指相缠。
谢鸣鸾感受到他以她的经脉为媒介,联络她神识内的七煞树。蓊蓊郁郁的七煞树忽然发出“沙沙”的声音,碧叶飞旋入空,又纷纷扬扬飘坠,在触碰到地面的刹那化作一道微光,消散于无形。
他的伤口在迅速修复,血色再度涌上面庞。
“你……”谢鸣鸾伸出手,他侧过脸,把脸颊贴在她温热的手心里。
他的手攥得她越发紧,眉心拧起,面露痛苦。
她将他搂入怀中,低头吻过他沾满血腥的银发,轻声温语:“云飒,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对不起,让你为我抗下天雷;对不起,让你为我战斗负伤;对不起,对不起,那三千年……我真的不知道……我竟然以为你跟我们无情峰有宿仇。我真是个傻子……”热泪一点一滴地落在他的额间。泪珠轻晃,滑落到他的眼角,刺疼了他的眸子。
他的手指微动,冷漠的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我大概就是个傻子吧。云飒,也许太迟了,也许你根本不能听见,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心悦你。”她低头,去寻他的唇。
他僵着身子,微张着唇,被她夺去了呼吸。他仰起头,双手扣在地面,身上残破的红衣落在臂弯处,露出白玉无瑕的身子。
“云飒,你听得到我吗?”温软的唇贴上他毫无血色的冷唇。
她双手推上他的胸膛,跨坐在他身上,抽去他的腰带:“这样呢?你能听见吗?”
他就这么面沉如水地盯着她,仿若置身事外。
谢鸣鸾拽住他的衣领,一下子把他拉近。她的灼息喷在他秀挺的鼻尖,幽兰之香张扬而浓烈。她眸子里燃起一团炽火,灼热的目光似要烫伤他的眸子。
“云飒,回来吧……我好想你……”她声泪俱下。
他的手缓缓地抬起,捧住她的脸,缓缓蹭去她眼角的泪水。
“主君,我就是云飒,云飒一直在你身边。”
谢鸣鸾拂开他的手,摇首道:“你不是。你只是七煞树的傀儡!”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胸口,让她感受心脏铿锵有力的跳动。
“阿鸾,你说的,我都听见了。”他冷漠的表情终于破冰。
“我在,哪怕我的神识被困住,我依然能看见你,听见你。如果我不能回应你,你不要难过,我一直守在你身边。我会一直和七煞树的意志抗争,直到永远回来的那一天。在那之前,你要坚强,无论遇到什么难事,都要勇往直前,就像你曾经那样。我会以沉寂,以缄默,陪在你身侧。”他的桃花眸流光溢,如玉的面庞敷上一层薄粉,仿若春晓之花。




七煞(魔修NPH) 第十章 修炼
她知道他面上的娇艳会转瞬即逝,就如春日枝头的粲花,只是经历一场暴雨,遂零落成泥。
她的手慢慢划过他的眉眼,声音哽咽地道:“我等你。十年,百年,还是千年,我等你。”
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面上笑意浅浅,如春风过境,在她丹唇上落下一吻:“不要难过。如果真的忍不住,就在我怀里哭一回。哪怕我不能替你擦去眼泪,但至少我能伴你身侧。”他手指扣在她脑后,将她按在自己光裸的胸膛之上。
“好……”她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跳如擂鼓,感受着指腹下的温热逐渐散去,直至透凉。
他就像指间的流沙,再次从她身边溜走了。
“云飒……”随着他的消失,她身上的软肋似乎也被一同取走。她抹去眼角泪水,从他怀中起身。
一朝坠魔,如今仅仅是个开端。她还要修炼,还要回到修仙界,甚至踏上仙门!那些曾经在明处与暗处,对她不怀好意的人,她都要一个个揪出来,让他们尝尝神魂俱灭的滋味!
她手指缠住他的五指,把古魔的修炼之法传到他神识里。修魔和修仙的方式并无多大差别。云飒靠七煞树得了魔力之后,依照修仙的方式也能调动魔力。但古魔修魔的方式远比如今的方式高效,而且没有上限。无论多少阴气进入体内,都能全部炼化成魔力。
她凌空而起,血迹斑斑的白衣在阴风中猎猎作响。
云飒追着她而去,赤足在空中轻点,银发如雪,冷眸黯湛。
她落在了尸堆的最高处。蛛王死去之后,往日隐藏在暗处的小蜘蛛都爬了出来,密密麻麻地围绕碎骨吸食阴气。
谢鸣鸾长袖一扬,凌寒的魔力扫出一片空地。其余的小蜘蛛纷纷四逃,退如潮水。
她与云飒相对而立,两人如镜像般,同时抬起双手。
哪怕云飒控制不了神识,只要她轻轻一个动作,他的身子就能下意识做出回应。也许这就是刻入骨髓的默契。
狂风推云,怒掀白骨。阴气积卷,汇入两人的手心。
他们浮向空中,染血的衣摆在阴风中肆意飘荡。两人同时阖上双目,面沉如水,盘坐于虚空。
岁月如梭,弹指间,二十年已过。整个五阴界的阴气已被两人吸空。天清地宁,谢鸣鸾睁眼刹那,有了片刻的恍惚。入目的是长在累累白骨上的琪花瑶草,她一时分不清在魔界还是修仙界。
云飒也终于睁开了双眼,桃花眸里幽暗如潭。
谢鸣鸾起身,狠掰自己的指关节。二十年未有活动,身子略微有些僵硬。榨取了这么多年的阴气,她连破四阶,已到凝气五阶。
云飒半倚在空中,一脚曲起,一脚垂落,火红的衣角在暖风里轻拂。他银发如月辉般倾泻而下,眉梢微抬,自带葳蕤春色。桃花眸里冷色涟涟,不怒自威。
“云飒!”她掌心汇积浓郁的阴气,眉间散出霜寒的冷意。
“主君之忧,即是我们之忧。”他手心催出玄色阴火,焰心如血,火花爆坠如星雨。




七煞(魔修NPH) 第十一章 亦是(H)
谢鸣鸾的手抚过虚空,从涌动的阴气里抽出一柄青剑。刃身雪白,剑气凝霜。
“来吧。”利剑在手中挽出一个漂亮利落的剑花。
云飒广袖飒飒,从袖间甩出玄色长练,在空中肆意轻舞。
无论是修仙还是修魔,修到一定境界都能祭炼本命武器。谢鸣鸾曾经的本命武器为无情剑,催剑之时,带有龙吟之气。而云飒的本命武器是镇魂铃,用红绳系于手腕之处。红绳可化赤练,铃声镇魂。两人坠魔之后,本命武器也随之沉睡。如今召唤出来的不过是和本命武器外形神似的普通武器。
凝气期始终无法用魔力完全操控武器,谢鸣鸾握住剑柄,挥剑而来。利刃破空,如白虹贯日。
剑身砍上飘舞的长练,发出无数刺目的火花。那灌满魔力的长练,看似柔软,实则比铁还要坚硬。
谢鸣鸾催魔入剑,剑身泛起寒雾,在他的玄色长练上凝结成白霜。
云飒两手交叠,指尖相错,不过一息之间,长练上燃起了无数阴火,与霜气相抵。他墨如点漆的眸子里倒映煌煌之色,眼角微扬,似含浅笑。
他身形飘逸,旋身之间,绕到她身后。长练缠住她的剑身,也随之缚住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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