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魔修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玥惜
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司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一度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父亲厌烦。自那以后,他学会了压抑心中的情绪。因为不会有人在乎他是否哭了、笑了,更不会有人来满足他微不足道的渴望。
而如今,怀中的孩子沉甸甸的,一颦一笑是如此的真实。那久违的渴望化作他嘴角浅浅的一声“嗯”。
与司渊顾青城和谐的画面不同,冥亚裹挟着魔力的掌对准云飒的胸口拍去。云飒抵掌相迎,呼吸之间,过了数十招。两人各自退了几步,互相戒备看着彼此。
“我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不要对我有任何幻想。”他虽疑惑自己是如何死而复生,但他不想让更多人插手自己的事。
“你流着我和阿鸾的血,血缘是无法否认的。”云飒手心的魔力逐渐黯淡,并不愿与冥亚争锋相对。
“血缘……”冥亚哂笑,“血缘是世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它不像感情,给人牵绊,让人辗转难眠。它什么都不是。”
“你叫冥亚?”
一旁沉默许久的女子忽然蹲在他身前,与他平齐,墨沉的眼睛似有一汪秋水。
“嗯。”他眼中的戒备森严。
谢鸣鸾了然。她和云飒孩子出生的那夜,正好冥亚陨落。想必这冥亚上辈子是修为高深之者,所以借她孩子转生。他是她的孩子,又不是她的孩子。
谢鸣鸾握住他的拳头,轻轻拢在手中:“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们别无所求。”
她感到冥亚的身子微微放松,但眸子依旧盈满疏远。
“你放心,那些人怎么对你的,我们都会帮你一笔一笔讨回来。”
冥亚身子一僵,冷着声音道:“那是我的事。”他独来独往惯了,从不与他人交心,他不信眼前之人。
“在我谢鸣鸾的心里,家人的事情都是我的事。”
她的手覆上他的发顶,轻轻地揉了一下。
明日映天,日华照在他脸上,似乎有些发烫。七煞树过告诉他,谢鸣鸾是他的主君,亦是他的妻。
他眸子中闪过慌乱,连忙低下头,可心中很快又升腾起郁气。上辈子,他为了修魔,孑然一身。这是他的选择,他从未后悔。这辈子,他也想如此。可七煞树告诉他,宿命无法逃脱。
他不信。哪怕他死而复生,他也不信七煞树。这世上哪有什么宿命,所有的事都是事在人为。
攥紧的手松了又紧,他抬起头,到了嘴巴的话在看到顾青城期待的眼神之时又咽回了肚中。活了两世,唯有顾青城真心待他。他们曾经在寒夜的破庙中,搂紧彼此。穿着单衣的青城冻得身子都僵了,却不忘笑着和他说:“我觉得我爹娘不是故意丢下我的。说不定我是个城主流落在外的孩子。等我找到爹娘,我要让他们也认你。你永远是我的哥哥。”
“哥哥……”顾青城的声音有些慌乱。他心心念念的家人和哥哥竟然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他紧张万分。
冥亚思索片刻,对上谢鸣鸾的眸光:“青城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
七煞(魔修NPH) 第四十六章安慰(云飒H)
回到客栈之后,云飒把两个孩子安顿在隔壁房间。司渊想与他们多待一会,云飒便独自回了房间。
刚推开门,就瞥见谢鸣鸾趴在桌前,一口又一口地喝闷酒。
“可是为冥亚的事情心烦?”云飒走到她身侧,为她斟酒。
谢鸣鸾没有用魔力驱酒,双颊微红,目露醉意地摇首。
“那是为何?”
谢鸣鸾朝他勾了勾手指。
云飒俯身,她的唇贴在他耳边,呼出酥酥痒痒的酒气:“今日见到我的孩子,他们那么小,我只想把他们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保他们一生无虞。可他,将我养大,说我不止是他的徒弟,他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云飒微愣,来魔界那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听她提到那个人。
那个人,如江上之清风,山间之霁月,陪在她身侧叁千年,却在她渡劫之时,补上致命一击。
“你说……我对他来说到底什么?”她的眼里满是落寞。
她记得在寒夜之中,冷冽的月华流淌过他的利剑。她依照着他的步伐,随影舞剑,从日落西山到天光乍破,从杏雨梨云到雪虐风饕。
她问过他:“师父,我们能够得道成仙吗?”
他只是把微暖的手覆在她的发顶,抚去发梢的雪花:“你一定可以。”
“那师父呢?”
他的目光闪了一下,轻声道:“师父心有所求。”
无情之道,在于修心,无欲无求,方能成道。而谢夜白却说他心有所求,谢鸣鸾无法理解。
他的手下落,指尖抚过她的眼角。他的眸色很深,淌过万千情绪。不过一瞬间,他就敛了气息,把手拢在袖中。
“你若是有疑问,等我们回到修真界,和他问个清楚。”耳边响起云飒的声音。
谢鸣鸾轻轻摇头,手拽住云飒的衣襟:“无论他有什么隐情,背叛就是背叛。”
“好,等我们回去,我就把他杀了。”云飒声音清寒,谢鸣鸾不由地抬头看向他。
倏而,她目光一凛,手向前推去,将云飒推到在地。云飒长腿半曲,领口大敞开,露出一片细白的锁骨。
谢鸣鸾弯腰抽出他的腰带,掀开赤衣,露出他瘦的腰肢。
素手覆上他胯下的隆起,不过随意地揉了几下,手下之物就变得坚硬灼热,一个粉色的龟头探出裤腰。
“阿鸾……”云飒目光迷离,声色喑哑。他知道她心中烦闷,只是想用这事解烦,但他也乐意。
谢鸣鸾扯下他的亵裤,一根粗壮的粉根弹入她的手心。她也褪去自己的亵裤,撩起裙摆,单手扶着肉根底部,缓缓地坐下。
肉刃破开细肉,深插入娇穴。如此位置,插得深极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喘息。
谢鸣鸾双膝跪地,扶着云飒的腰肢,将身子向上抬了几许,小穴随之吐了几寸粉根。
云飒的胸腔起伏不定,一双桃花眸晕上薄粉。
谢鸣鸾一松手,身子下坠,肉棒连根没入。巨硕的龟头卡在宫口,生出一浪又一浪的酥麻。
她身子再度抬起,身下露出一节粉色。肉根底部闪动微光,沾满了她穴内的春水。
云飒的手向上探去,在素白的衣衫下,摸到两团娇软,毫不客气地揉捏起来。
“阿鸾……”他撑起上半身,埋首在她细白的颈子里。双手各抓两团绵软,大拇指的指腹浅浅地剐蹭两个因为情动而坚硬的袖珍小珠。
她呼出酒气的丹唇就这么凑了过来,狠狠地吸住他的软唇,撬开银牙,和他柔软的舌头纠缠不休。
许是觉得不够过瘾,云飒抱住她,将她抵在光洁的墙壁上。而她两条纤细的腿环住他壮的腰肢。
云飒掌控了局势之后,就如暴风骤雨般,撞向她的身子。每撞一下,粗长的肉根就一插到底。向外撤回之时,又带出一挂春水。
谢鸣鸾喉间正要溢出一声叫喊,却被云飒迅速捂住嘴。
“别出声,孩子们都在隔壁。”
谢鸣鸾眨了眨眼睛,呼出的热气轻轻地洒在他手心。
云飒慢慢松开手,只见谢鸣鸾一口咬住他脖子上的嫩肉。
“嘶……”云飒眉头微皱,狠狠地向前一撞。巨大的龟头挤开宫口,射出磅礴的白液。
“唔……”谢鸣鸾瞪大眼睛,紧紧地攀住了他。
七煞(魔修NPH) 第四十七章如何
和煦的阳光穿过敞开的窗户,铺在紫衣华服的男子身后。长臂揽住青衣稚童,另一只手端着一碟桂花糕。
顾青城吃得嘴角都是细碎的渣子,不少还落在司渊华贵的衣衫上。司渊倒是毫不在乎,任由顾青城吃了一块又一块。他的凤眸里溢满了笑意。果真是他和谢鸣鸾的儿子,同他们一样嗜甜如命。
冥亚坐在不远处的榻上,双手抱臂,冷眼盯着眼前的两人。
“你不用如此看着我。他们想认你,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所谓。”司渊把碟子放在顾青城腿上,轻柔地蹭去他嘴角的碎渣,又不忘递给他一块新的桂花糕。
“我看的是青城。”冥亚冷漠地道。
顾青城从司渊手中接过桂花糕,朝着冥亚伸出了手:“哥哥,你也吃。”
冥亚摇了摇头:“你吃吧。我不爱吃。”神色柔和了几分。
顾青城怏怏地回桂花糕,小小地咬了一口,乌黑的眸子悄悄地关注冥亚。
门忽然打开,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推开门的女子身上。白衣拂地,紧接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响起。
谢鸣鸾走到司渊跟前,轻轻地揉了几下顾青城圆圆的小脑袋。
“你喝酒了?”司渊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略感意外。
谢鸣鸾轻微颔首,坐在他身侧,单手托腮,看着顾青城吃桂花糕。
“母亲……”顾青城把手中的桂花糕掰成两瓣,小心翼翼地递了过来。
谢鸣鸾瞥了一眼,将桂花糕推向他:“喜欢就多吃点。”
“嗝~”顾青城打了个饱嗝,口间呼出清甜的桂花香。
谢鸣鸾浅浅一笑,手指微曲,刮过他的鼻梁。
顾青城被这一笑晃花了眼,手中的桂花糕“啪——”地一声落了地。
谢鸣鸾干脆从司渊的怀中接过顾青城,双手环住小小的身子。顾青城躺在温软的怀中,沐浴着柔和的阳光,舒服地闭上了双目。
谢鸣鸾见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顺手做了一个结界,封了他的听觉。
看他睡得安稳,她轻轻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正了脸色,对着身侧的两人,一脸肃穆道:“我思虑许久,虽然我与那二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此时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世间有叁千界,我们至今还在魔界一隅。不若先入大界,突破修为,积攒实力,再回来报仇。”
云飒赞同道:“我虽不惧他们,但毫无意义的牺牲并无必要。我也……”
“呵。”一声突兀的笑声打断了云飒的话语。众人侧颜,对上冥亚那双盛满嘲讽的冷目。
“你笑什么?”云飒拧眉。
“我笑你们无知。大界的修魔资源虽然充沛,但只掌控在各大宗派手中。你们两手空空,他们凭什么留你们?”
谢鸣鸾与云飒面面相觑。在修真界,只要你天赋够高,就会成为各大宗派的争夺对象。似乎在魔界并不是如此?
“难道入门考试还能难倒我们不成?”云飒不悦道。
“在魔界入宗派,不需要入门考试,只要投名状。可以是颅骨串成的项链,是人皮拼凑成的美人图,也可以是十万生灵的怨念。一旦宗派认可你的能力,就能拜入门中。越是大的宗派,要求越高。若是要入鬼道盟的梵天五教之一,起码要屠上一座城。请问,你们做得到吗?”冥亚扬起脸,下巴微抬,目光里满是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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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魔修NPH) 第四十八章计划
“我绝不向无辜者拔剑。”谢鸣鸾肃然道。
冥亚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如此说,神色冷漠地道:“我可以杀了狄罗和迦行。既然你们也想杀那二人,我就不想再等了。”
他走到窗边,小小的个子看不见窗外的景色,遂跳上了桌子,两只手搭在窗台上。微风拂过,吹开他额间的乌发,露出一双清寒的眸子。
“那二人修为已至金丹期,你有何方法?”谢鸣鸾问道。
他转过脸,日光照亮了一侧的面颊,而另一侧,隐在阴影之中,显得晦暗不明。
“我上辈子濒死之际,将全身功力转移到了我的手串之上。只要能拿回我的功力,杀死那二人便不在话下。”
司渊目露质疑:“以你之躯,如何容纳金丹以上的功力?”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冥亚瞥了一眼司渊。
“那你需要我们做什么?”谢鸣鸾问。
“五日后,全境庆祝圣光节。届时,我需要云飒,司渊与我一同去圣教寺,夺回供奉在寺中的手串。”
“那我呢?”谢鸣鸾蹙眉问道。
冥亚的墨眸扫过顾青城熟睡的脸庞:“你带着青城去北境等我们。”
“为何?”
冥亚蹲下身,站在桌上的他正好与谢鸣鸾对上目光,一字一顿地道:“你们,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的眸子深沉如夜,似有个看不见的漩涡,不停地吞噬世间万物。他外表不过是个孩子,这双星寒之目,却能摄住人心。
“好。”谢鸣鸾应道。
“嗯。”冥亚从桌上一跃而下,独自回到角落。整张脸藏在暗处,让人看不真切神情。
到了晚上,狂风扫开虚掩的窗户,暴雨如注。
冥亚站在屋顶,任凭倾盆大雨浇透了衣衫。举目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本该由他管辖。
昔日,圣界的两大世族斗得你死我活。他作为一个无权无势的修魔者,创立了圣教。以极端盲目的个人崇拜为教义核心,吸纳了大量世族斗争中的受害者。他的教众,以他为尊,甘愿为他奉献一切。待到两大世族意识到他的危险之时,早已回天乏术。
作为教主,他深切地知道所谓的圣教核心是什么。他告诉芸芸众生,世间终将毁灭。在灭世之时,所有人会受到魔祖玉黎的审判。而他,作为魔祖的转世,可以在审判之时,赦信奉他的人。他从未给过这些人任何恩惠,只是编造了一个灭世谎言,他们就对他顶礼膜拜。大抵人性本就是恶,他们做尽了坏事,所以才会觉得审判日就是真正的死期。
他知道以此发展起来的势力很危险,但他却坚持这么做。从无名之辈到万人之上,不过是耍些手段,何错之有?
他从未后悔过,直到狄罗和迦行抓住了他。他的信众仇视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当狄罗把岩浆倒在他身上之时,他看到这些人眼中的兴奋。魔界之人虽然人性淡漠,而这些人却是完完全全地泯灭人性,空有人身罢了。
他亲自锻造的利剑,已经不再为他出鞘,转而刺向了他,心底不由地生出悲凉之感。
他的手伸向天空,九天之下,一道雷霆撕裂黑幕,灌入他体内。手中隐隐约约浮现一柄金弓的影子,他面色冷峻,寒着脸道:“狄罗,迦行,你们准备好了吗?”
七煞(魔修NPH) 第四十九章好梦
那一声惊雷引起了空中魔力的波动。谢鸣鸾正在疑惑之际,门被推开了小小的一道缝隙。
“谁?”
从暗处走出来一个小团子,手里紧紧地抱着枕头。
“打雷了……我害怕。”他低着头,小声地道。
谢鸣鸾心底一软,把他抱到了自己的床上。顾青城顺势坐在她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
“还怕吗?”她柔声哄道。
顾青城轻轻摇头,小脑袋在她怀中蹭了几下。
“我今天能不能跟你一起睡?”他仰起脸,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可怜兮兮地问。
“好。”谢鸣鸾搂紧他,“没事的,别怕。”
“嗯,青城不怕。”话音刚落,外面奔雷乍响,吓得怀中的小人打了个哆嗦。
“没事的,有我在。”她轻声呢喃,思绪不由地回到了叁千年之前。彼时,她刚入无情峰,被黑夜里的一道惊雷吓得瑟瑟发抖。
“师父,我好怕。”她悄悄地推开师父的房门,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谢夜白的床榻。
他长臂一捞,将她搂入怀中。隔着单薄的衣衫,他身上的暖意紧紧地包裹住她。
“没事的,有我在。”朗润的声音隔了悠久的岁月,依旧那么清晰可闻。
他身上清浅的檀香,吸入肺腑之后,舒服得令人昏昏欲睡。她就这么抓着他的衣袍,睡了过去。
奔雷掀屋又如何?谢夜白怀中的一方安宁便是她的全部。只可惜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他会在她渡劫之时,忽然发难!
谢鸣鸾的眸子暗了几分。正沉浸在过往之时,眼前忽然冒出了一朵娇粉的桃花。
“送给你。”顾青城把粉花向上一举。
谢鸣鸾从他手中接过花,指尖的娇粉遂散成了飘散的荧粉,原来是一朵用魔力幻化成的桃花。
顾青城的手臂向空中一挥,粉瓣如雨,纷乱迷眼。
顾青城攀住她的肩膀,凑到她耳侧,悄声道:“母亲,这是青城的心意。”
谢鸣鸾单手环住他的腰,手指向空中轻轻一点。
顾青城的手摊开,接到一瓣娇粉,宛如一叶扁舟,中央盛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
“是珍珠诶!”顾青城眸光璀璨,小心翼翼地把花瓣捧在手心里。
“嗯。这是我的心意。”谢鸣鸾微笑道。
顾青城心满意足地躲入被窝,小小的身子贴着谢鸣鸾。外面又响了几道惊雷,却再也没吓着他。
片刻之后,一道黑影闪入房中。
司渊褪去自己的外衫,掀开薄被,覆上谢鸣鸾的身子。他的大手握住一只柔嫩的小手,顿觉得触感略微有些怪异。
“母亲,你的手?”似乎小了一圈……
“爹爹……”顾青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借着月色,低低地唤了一声。
司渊惊得差点摔下床,连忙从谢鸣鸾身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司渊脸色不太好。
“刚刚打雷了……青城怕……”他嘟囔了几句,又陷入了梦乡。
司渊看到顾青城的睡颜,心中的燥火渐渐熄灭。他侧躺在顾青城身边,将他搂入怀中。
指尖微动,幻化出几只魅蝶落在他的发梢。魅蝶的前足轻勾青丝,如弹拨琴弦,将美梦送入顾青城的脑海。
七煞(魔修NPH) 第五十章详情
冥亚摊开一张圣界的地图。广阔无垠的海面上漂浮着两块陆地,将圣城分成东圣城与西圣城。在西圣城的海峡边,矗立着高耸的圣教宫。青碧穹顶,在夕阳西坠之时,散发出幽碧肃穆的光泽。
昔日,圣界两大世族以海峡为界,各占一块陆地。在他一统圣界之后,将所有平民都赶到了东圣城,西圣城只在圣光节对民众开放。
“我的手串供奉于圣教寺。”他指着西圣城的中央道,“手串周围布满禁制,筑基修为以下的人无法触碰。圣光节是我们唯一的机会。那日,假教主会从寺庙中取走手串,参加祭典。”
自他陨落之后,狄罗和迦行找人假扮了他,在圣教里招摇撞骗。他也是在被这两人抓了之后才知道此事。
“你是说我们要从假教主手中夺走手串?”谢鸣鸾问。
“圣光节那日,狄罗迦行必然全程陪同假教主。我们不能夺,只能偷。”
见众人面露惑色,他继续道:“狄罗和迦行都是极为谨慎之人,我的遗物绝不会长时间放在假教主身上。而圣光节当天的祭典漫长,且有严格的时间规定,所以我推断他们会先到圣教寺取走手串,再赶回圣教宫进行祭典。”
他的手指从地图上的圣教寺划向海峡边的圣教宫:“祭典辰时开始,我推算他们必定在卯时四刻前到达圣教寺。而我们,正好来个偷梁换柱。届时,我假扮教主,云飒司渊假扮狄罗迦行,先行一步到达圣教寺,从寺中骗取手串。”
云飒微皱眉头:“若是寺中有修为高深之人,很容易识破我们的易容。”
“对,修为高深之人会通过气息而识破伪装。但我本就是教主,我的气息不需要伪装。其次,我有狄罗和迦行的贴身之物,放在你们身上,金丹期以下的修魔者察觉不出你们的真身。”冥亚的冷眸微抬,扫过所有人的脸庞。
“任何计划都不可能万无一失。若是失败,谢鸣鸾已经先行离开圣界,在北境等我们。只要谢鸣鸾不死,我们能无限复生,不是么?”
他嘴角勾起一道微弧,目光落在谢鸣鸾身上:“我说过,你很重要。”
谢鸣鸾哑然。昨日,他说出那句话之时,本以为是他放下了心防。未曾想,他不过是想说她在这个计划中很重要。谢鸣鸾心底不失落。
“为何是北境?”司渊瞥到地图上有不少的界河,有些界河通向的还是赫赫有名的大界。
“因为穿过北境界,才能到达梵天界。不管你们能不能拜入梵天五教的门下,梵天界隐藏着如何回到修真界的秘密。”冥亚肃然道。
“此话当真?”谢鸣鸾呼吸微促。
“嗯,不过也要看你们有没有命走出北境。杀了狄罗和迦行,我帮你们走出北境。”他眸色渐深,双手紧捏地图,指节泛白。从来没有人,在这么对待他之后还能安然无恙。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七煞(魔修NPH) 第五十一章尝试
入夜了,冥亚一个人坐在屋顶上。指尖向虚空一点,一片纤薄的叶子落入手心。他捏住叶子的两端,轻轻地吹了起来。
常人吹叶,声音尖而糙,而他却将一片薄叶当作乐器,吹得悠扬动人。
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演奏。
“圣光节那天是你的生辰吧?”谢鸣鸾坐在了他身侧。
“嗯。”他手向前一甩,碧野飘零,落入夜色之中。
谢鸣鸾躲在身后的手向前一递,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出现在面前。
“圣光节那日可能没办法替你庆生了,所以今天先把面做好了。”隔着升腾的热气,冥亚一时看不清她的面庞。不过,她眼中的笑意,一定是灿若春晓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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