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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同学始终是同学,情人不做的他也做。
“你过来看。”邵美扯扯我。
透过人缝,我看见先前填表的课桌那儿,一眼镜同胞趴着奋笔疾书,他身边玉立的瓜子脸,口中念念有词。
“你看哪个没带秘书?不服气?整个社会都y盛阳衰。”邵美说着,促狭地朝我眨眼。
拾贰
我知道,自从得知少梅经历过那些打击和折磨后,那薄如蝉翼的心实在难以承受这一切,变得抑郁、消沉、颓丧、悲观,离开重庆,也许她像一个孤独的幽灵不分黑夜和白天地到处游荡,也许她会找到一个温暖的去处,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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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31)
随后的日子里,和少梅的交往都是在这样波澜不惊的状态中延续的,真应了她的话,简简单单的,很亲切很熟悉又不沾世俗。
我们经常开些玩笑,甚至说些很暧昧的话,但都在轻松愉快的气氛里化解了。少梅真的是个非常有个性的女孩,她让我懂得了怎样平平淡淡地去看待生活,但又绝不示弱于艰辛和坎坷。
还是时常给她唱歌,到后来曲尽词穷,索性翻来倒去地就唱那些老歌,她听得怡然自得,我也乐得这么个忠诚执著的fans。她在论坛里还是那么活跃,依然勤勤恳恳地c持着自己的版块,除此之外,我几乎忘了她是个隐藏在幕后的黑客,就像忘记了那张未曾揭开面纱的相片似的。
可有一次,我真正领教到了她的厉害。
记不得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好像是我的自命不凡“惹恼”了她,她居然突破重重障碍,越过防火墙,进入了我的主机。在我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她为我整理了我那凌乱不堪的硬盘,回头她笑我:“你这家伙,原来果然是金屋藏娇啊。”我恍然大悟,原来她看到了邵美写的关于我们之间的一些日记,以及我和邵美那些亲密的合影照。
少梅的qq头像不停地跳动,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只得僵持着,手落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少梅:“邵美???怎么听着和我一样的名字啊?”
雨桓:“我也很奇怪,而且我还知道,你们长得和双胞胎似的。”
少梅:“天哪,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做梦一般。如果这不是在你的电脑上发现的,我还真以为那些照片是我们俩的合影。”
雨桓:“你终于承认了。”
少梅:“承认什么?”
雨桓:“承认你长得和邵美一样啊。”
少梅:“还是有点点差距的,她那么少女,而我是少妇了,我只能说我看到了我的过去。”
雨桓:“你有失望的感觉吗?”
少梅:“呵呵,我失望什么?为什么要失望?”
雨桓:“我有女朋友了,而且一直瞒着你,你不失望吗?”
少梅:“说实话吗?”
雨桓:“我想听实话。”
少梅:“我有点嫉妒,有点醋意,但是我也为你高兴,同样我也感到幸福。”
雨桓:“嫉妒和醋意我相信,但你为我高兴以及感到幸福,这个有点假。”
少梅:“真的,我都要哭了。高兴的是你找到了像我一样的女子,幸福的是,你果然非我这样的女子不娶,我相信你对我的爱是真实的,我很理解你。”
鼻子一酸,眼眶盈满了泪花,屏幕开始模糊起来。
雨桓:“谢谢你这么说,真心的。”
少梅:“你知足吧,幸福死你了吧。”
雨桓:“我还是忘不了你,看到她我就想到了你,虽然她有你一样的容貌,但她没有你一样的性格,而最初走进我心里的是你,而不是她。”
少梅:“……雨桓,我理解你,但是你千万不要乱想,你不能对不起她。”
雨桓:“我知道,我会珍惜她的。失去了你已经是我的遗憾了,我不能再失去她。我也一样爱她,像爱你一样爱她。”
少梅:“等等,让我擦擦眼泪……”
少梅:“你还在吗?”
雨桓:“在,我隐身了而已。”
少梅:“你感觉不到吗?她的内心世界很复杂,或许你并不真正了解她。”
雨桓:“为什么?”
少梅:“你看了她的日记吗?我看了,我想你应该好好看看她写的日记,你就明白了,我希望你不要让她伤心,她是一个好女孩。”
雨桓:“我们一直都很好。”
少梅:“我下线了,今天被你们感动得一蹋糊涂。”
少梅的话引起了我的警觉。邵美真的很伤心吗?是不是也知道了我和少梅之间的秘密呢?心里有些紧张不安,如果真是这样,这些日记应该是邵美写给我看的,而我却只迷恋于和少梅聊天,忽略了邵美的内心。慢慢地打开邵梅的日记,一字一句地看,心中有些说不出什么滋味的感觉困扰着我,又一次让我陷入恐惧。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32)
雨桓,时间越过我的头顶,我飘荡过每一次和你走过的地方……
你让我失望,知道吗?你真的让我失望。独自一个人跑到大街上,很多车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如黑夜中的明火忽暗忽明渐行渐远,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这个被人遗弃的女孩。我抬头,望着路口照明的灯,灯火斜斜地s在我身上。我开始幻想,自己是一个狂舞的女子,在尽善尽美演绎着自己生命,而我却是最美丽的配角,在落幕的刹那间,以最动人的姿态,让结局越过高c,达到极点,可我感觉不到有任何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雨桓,我们所在的房子,似乎离我越来越远,里面有你在和别人谈笑风声。昨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旁,天飘起蒙蒙细雨,无情地打在我的身上,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整颗心像是装满棉花的瓶子,塞紧着,挤得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用双手环抱着自己,没有气息,没有温度。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怕黑怕冷更怕一个人回家。
这天,很好的同学和朋友都在一起吃饭,雨桓,我很高兴,因为有你在,我贪婪了几杯。
我喝醉了。躺在床上,我知道不是躺在你的怀里,我知道你又去上网了,和别的女孩聊得热火朝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一辆红色的汽车穿过我身体,但我没有被四分五裂,我的肌肤完好无缺。我静静地睡在地上像一只沉睡的精灵。雨水把我洗刷得非常干净,泥沙掺杂着腥味的血y随着水向下流去……我看到了我自己,世界突然进入一个静止的状态,街上的车不再行驶,路灯不再闪烁。好几束灯光一同s向我来,我被人们层层地围拢,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我是不是死了?我又问自己。他们以为,我还会活过来。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回不去了,灯灭了,车走了,人散了……
拾叁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也许我对邵美太残酷。
邵美虽然和我住在一起,但我还没有和她有过一次性生活。朋友们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而他们对我的羡慕,我从来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值得羡慕。说出去怕别人笑话,在大学恋人中间,像我们这样的,全世界也许只有我和邵美。有时候我恨她,也不想理她。她可以是个圣女,可我是个凡人。
我不止一次有过这样的念头,不顾她的一切反抗粗暴地占有她。可是在邵美面前我从不敢放肆,不是不敢,而是邵美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她不想做a,我不知道她是传统还是保守还是在害怕什么。面对如花似玉的邵美,我心里曾挣扎过。饥渴的r体时不时地呼唤着,我无法摆脱她对我的诱惑,可我从没有跨过这一层界线。有时候我也气愤地想过,看看周围幸福的情侣们,哪个像我们,他们都已经光明正大地过夫妻生活了。我曾想过去找别的女孩,可我脑海里总能闪现出邵美投给我的警告的眼神。
很多时候,我只有想像着邵美的胴体,自己吃力地用手解决过,事后总是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当我把那些白色y体赶出体外的时候,心里总会莫名地空虚和失落。
麻将搬来搬去数十分钟,说是邵美手气旺,赢了钱。
小学四年级我就听人说,麻将是国粹,差不多代表东方文明。意大利和法兰西的不少俱乐部,人们也以会玩麻将为荣;跟高尔夫球一样,是身份的象征。去年春节,我坐在一个麻师身边看他叫牌和牌,就深深地被祖先折服。我敢打赌:柏拉图的《理想国》真算得上一座图书馆,那么麻将在该馆至少得占一层。
这几天学校放假庆祝元旦,马丽的寝室杀得地暗天昏。自修桌拼成的方桌上,男子汉纵横麻场自不必说,就是纤纤素手,也高来高去,不同凡响。盛情难却,我上桌堆了几圈,却给人家清一色小七对杀得面红心跳,一败涂地。
“今天输,明天赢,没多大意思。”邵美换上场,看她用新崭崭的票子向庄家买码子,坐在她们中间,我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33)
“那倒不一定。正规上桌子的都是精鬼。有输不一定有赢。”上手摸进九筒,邵美一脸j笑。
“我宁肯拿去填股市。”我承认内心想说服她们。
“炒股也是赌。不过是赌得更加狡猾而已。”邵美的对家在师大专门研究蛋生jj生蛋那类怪事的,据说他玩麻将,可以一捆三。出上五张牌,你要什么牌他一清二楚。
“就这道理。说起来读大学也是赌。”下手说着,吃进邵美打出的孤七万,轻轻抽出三筒,半点杀气也不带。
我自知理穷,说不过她们。便不再搭话。她们的嘴却不闲。
“有人论证,胡适之的好多文章都是麻将桌上构思出来的。”
“人家那个写‘轻轻的我走了’的公子,名字干脆叫‘自摸’。”
“小赌能养家糊口,大赌能发家致富。”
真是凡事兴趣一大,真理自然就产生。她们没哼,接受艺术系的女孩就得接受麻将这类疯话已经太给我面子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在麻将面前,我是万万不敢开罪的——最初投机取巧于邵美的那个晚上,就是我提议借麻将玩而迫使她跟马丽分开走的。过河拆桥的事我做不出,眼下虽说木已成舟,可以试探着玩点个性。但煮熟的j都会飞,这样的例子我见得多了。再说顺从乃是恋爱时的三大美德之一,我们学校一年级的新生都懂。
她们是彩虹而我是雨后遗落的雨滴,她们辉煌而我却那么黯淡。
寝室的灯亮了。麻将桌上,三条看得清清楚楚。
邵美打麻将就上瘾。我等不住有点想回,邵美就让我回家等她,她玩完了自己回来。我说我上不了台就困,没有意思,你们在这里打麻将,我回我的独院在电脑上打麻将,和谁玩都是玩,再说那里输几个假钱就可以了,输了也不怕老婆数落。大家听我这么说,都笑了。邵美咬牙笑着看我,我赶紧开溜。
回到独院,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我知道,少梅早就在等我了。而邵美要能回来,也得等到11点以后了。果然不出所料,少梅在线。
少梅:“你看了你女朋友的日记吗?”
雨桓:“看过了,很颓废。”
少梅:“她是不是知道我们聊天的事了,话说得很深,我有点怀疑。”
雨桓:“我也不知道,她表面上没有任何迹象,她很难琢磨。”
少梅:“你给我讲个故事吧,今晚我想听你讲故事。”
雨桓:“好吧。让我想想讲什么。”
少梅:“我两手捧着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故事,好美呀……”
雨桓:“2005年秋季的一天,一个刚上大二的男生,走进自己经常自习的教室,坐在自己经常坐的座位上,他发现桌上有一张纸条。”
少梅:“然后……”
雨桓:“纸条上只写着一个女孩的名字和地址。”
少梅:“呵呵,真有那么巧吗,就像当初你拣到我一样。”
雨桓:“他居然给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去了封信。”
雨桓:“两个月后他收到了她的回信。”
雨桓:“此后他们始终保持着联系,而且彼此将对方视作知己,事实上的确如此,他们都很有才华。”
雨桓:“他曾经无数次在心中想着她是什么模样,甚至幻想她就是他最终要找的女孩。”
雨桓:“他们互通电话,向彼此道着各自的酸甜苦辣,看得出,女孩和男孩一样,都对自己充满了自信,都很乐观。”
雨桓:“他们甚至?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 5 部分
雨桓:“他们互通电话,向彼此道着各自的酸甜苦辣,看得出,女孩和男孩一样,都对自己充满了自信,都很乐观。”
雨桓:“他们甚至商量着见一见,当面谈谈。”
雨桓:“可是,就在男孩毕业后不久,男孩突然就收不到女孩的信了,也再没有电话打来。”
雨桓:“过了大概半年,他突然收到一封信,是她写来的。”
雨桓:“她说她遭遇了一场巨大的磨难,几乎让她崩溃了,她被她所信任的一个男孩玷污了。”
雨桓:“她说,如果不是因为有他支持着自己,她很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34)
雨桓:“可事实上,从此以后,女孩彻底变了。”
雨桓:“她说以前曾经有着与男孩同样的憧憬,可现在,那种憧憬仅仅是一种维系她生存的一种精神力量。”
雨桓:“男孩还能怎样呢?为了让她摆脱痛苦,他几乎为自己描绘出了一个最完美的男人的形象。”
雨桓:“女孩的信开始满是郁闷,满是显现偏激的言辞,可又满是充溢着对男孩的敬爱和向往。”
雨桓:“可她却说,我不想见到你,永远也不!就让你只活在我的心底最深处,支撑着我继续走下去。”
少梅:“你是不是在说我们?或者你是在教训我?”
雨桓:“你多想了,我只是讲一个故事……”
雨桓:“人的感觉很奇妙,有时候会穿梭时空,有时候却隔着一张纸也穿不透。”
少梅:“那我们呢?”
雨桓:“随缘了……”
雨桓:“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网上聊天了,邵美的日记已经是对我的警告了,我不能忽视她的存在,我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少梅:“我就是简简单单的,你应该明白了。”
雨桓:“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不知道你心底最深处的东西,不知道,真的,许多的不知道。”
少梅:“可是你知道,我一直在陪伴着你,就算我们都从网络上消失了,你还能有这样的感觉,就象我也能感觉到你一样。”
沉默,仿佛透过静静的显示器,我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
……
少梅:“好吧,给你设最后一个谜吧,如果你能攻破我的主机,你就会明白了,那里可有我的秘密哟,呵呵,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雨桓:“好!一言为定!”
少梅:“我这里是固定ip,给你一年时间好吗?”
雨桓:“狡猾可爱神秘善良美丽……”
少梅:“雨桓,我都被你矛盾死了,你再瞎说,我就抗议!”
……
时间一分一分,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我们都知道这次连线对于我们的特殊意义,所以绝口不提下线。我的言语里也缺少了往日的那种狡黠,变得略显沉重,就像此刻我的心情一样。
……
少梅:“我们聊点轻松的吧。”
雨桓:“送你一件礼物吧。”
少梅:“?”
雨桓:“我给你传过去,你收好。”我把铺在自己桌面的图片给她发了过去,我非常喜欢这幅图片。那是夜色笼罩下的大海,深蓝色海水起伏着波浪,遥远的方向,一叶渔船上点着一盏渔灯,渔灯发出的光彩零星地散落在波浪的尖上,像泻落的银河,和谐宁静,令人遐想。
雨桓:“收到了吗?”
少梅:“收到了,我的桌面现在很美了。”
雨桓:“it’blue!”
少梅:“es!”
雨桓:“那里面也有一个秘密。”
少梅:“什么秘密?我笨,看不出来呀!”
雨桓:“我告诉你。”
少梅:“好的!”
雨桓:“望着那深沉博大的蓝色汪洋,用心去体会。”
雨桓:“看见那盏闪耀着的灯光了吗?”
少梅:“看见了。”
雨桓:“用眼睛认真地盯30秒。”
少梅:“好的。”
雨桓:“没看到什么别的吗?”
少梅:“快告诉我!我笨,雨桓。”
雨桓:“伴随着那灯光的闪烁,你没感觉到它是动的吗?”
少梅:“好像是吧,只是我的想象力和悟性有点差。”
雨桓:“好了,告诉你吧。”
雨桓:“那是我正撑着一叶小舟,乘着月辉,乘着风,向着你,渐渐的近了。”
少梅:“真的吗?我感动得就要晕倒了。”
雨桓:“这就是我要给你说的秘密,让你开心,我真的很高兴。”
少梅:“我真的在这里开心地笑呢。”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35)
雨桓:“我感觉到了!”
少梅:“真的开心,谢谢你,雨桓。”
少梅:“我现在的屏幕上除了你,就是你的blue……”
虽然没有视频,但少梅还是通过语音的方式给我放了一首凡妮莎?威廉丝的“colorsthe wind”,我有一种置身于夜色下广阔的山间,并且随风飘游的感觉,奇妙而恍惚着。
失去的已不再拥有,忘却的又曾划过心头,没有人看见,昨夜又一颗流星划过墨蓝的天空,没有人相信,今宵又一朵昙花绽放它短暂的笑容——
夜里11点半了。我想我真的要下线了,因为邵梅随时都有破门而入的可能。
……
拾肆
我想趁元旦放假几天回家看看,说白了是回家问父母伸手拿钱。
邵美自然高兴:“回去吧,俩人挤在一个被窝里难受,这段时间也好让我一个人舒展舒展。”
“随你。不过,我给你打电话你要接。我不像你,回老家一个星期连个电话也没有。”我叮咛着。
邵美笑嘻嘻地摆着头:“就一个星期也打电话?我没那么多钱。”
又回到了家里,老爸老妈还是那个样子,见我回来欣喜不已,嘘寒问暖的。例外的是,我看到老爸的皱纹越来越多了,老妈眼角爬满了鱼尾纹。在家里睡了三天,这三天什么也没做,整日猫在屋里百~万小!说。妈妈以为我病了,三番五次地进来询问。
真是巧,不知道邵美的同学刘素素也回昆明贡镇了。我知道刘素素和林培一样,或许都是邵美按c在我身边的眼线,但我确实无法理解邵美的真实想法,即便是眼线也要对我说,她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好同学好姐妹也回昆明吧,为什么就不能挑明了给我说呢,眼线也罢不是眼线也罢,早知道路上也是个伴儿。
我回来的第四天,她主动来约我出去散步。
刘素素伏在栏杆上,黑裙子飘荡在傍晚的风中。天色暗下来,我听见大观河的水打着呜声,匆匆从西桥下逃去。
“雨桓,花溪是不是很像家乡的大观河?”刘素素诗意地问我。
“不觉得,大观河要比花溪更大更宽。”我实话实说。
“在重庆时,我总觉得花溪就像大观河一样让我感到亲切。”刘素素喃喃着。
“是啊。”我扒在拦杆上,望着河的尽头。
“你还记得陈刚吗?”刘素素突然说,“那不是小学校长的家吗?”我回头,看到校长正朝我们呵呵地笑。
这是条名声怪怪的河。每逢月初,一南一北的盘龙江里成群结队的鱼游到大观河桥下,它们接吻、拥抱、游戏整整一个小时,然后又各自逆流而回,自明朝就是远近闻名的八大景观之一。
听小学校长说,陈刚就是那天跳河的。我蹲在桥头,想像着这个据说和我同岁的小学教师。
那是两年前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放学后,陈刚把寄去重庆的信交给明早要进城的校长。带着《西西弗神话》走上大观河桥。一南一北来的鱼玩得正欢。他仔细地一篇篇把书撕了丢下去。扶正眼镜,然后侧身一跃,河水溅起了很不规则的浪花。先前我和刘素素整理陈刚的遗物时,刘素素说,除了那本《西西弗神话》,什么都不少。加缪在书中提了好些自杀的观点。按我的推算,陈刚肯定多少受到些挑逗。刘素素反对,她说,陈刚一贯懂得节省自己的感情,加缪影响不到他。
“我要离开昆明去重庆的中午,他送我到大观河西桥头,死活就不肯往前走了。挥挥手转身走得头也不回,吻也没有。我睡在宿舍里的某夜回想到这些,眼泪忍不住地淌。和他两年恋爱下来,简直连鱼都不如。”刘素素悠悠地说。
“陈刚在信中谈得最多的也尽是贡镇的花花草草,以往的岁月空d如一个没有做完的梦。他有意淡化这几年的风月,在信中,连素素他也不叫。正正规规称呼我的学名。”刘素素接着说。
“那你就没考虑过你们之间这种比较幽默的关系——我是说,拯救或者拒绝。”我问刘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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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36)
她面无表情地回答:“白天给一家旅行社做导游,晚上做广告文案,忙得不可开交,没心情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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