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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道观又上热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一了
这就是文泰贺的神识,已经彻底乱成了团浆糊,许清木只能在一片乱七八糟的碎片里寻找一些稍微能看的画面。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许清木感觉到自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异常疲惫,他终于是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他看到纷纷扬扬落下的黑发,还有一个人女人的脸。
于此同时,一直守着红烛的沈良才也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他按照许清木的吩咐,在快要燃尽的时候就点一根新的,不让红烛熄灭。
许清木没有给他说理由,但他相信,要是他搞砸了,许清木搞不好会有危险。
所以他一点都不敢放松,但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他都快要神崩溃了,许清木和文泰贺依然是一动不动。
窗外一阵强风刮过,快要下暴雨了。尽管已经是门窗紧闭连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屋里还是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风,两只小小的蜡烛火苗在风中就开始轻轻跳跃。
沈良才很紧张,连忙用身体护住一只红烛,可另一只的火苗又开始变得虚弱。沈良才又起身去了另一边,刚护住这一边,对面那边的红烛就已经开始闪烁个不停。
“小道长……”沈良才简直快要哭了,“您快点吧,我护不住了……”
就在沈良才说话的时候,窗外一阵呼啸的大风刮过,拍打得窗户发出阵阵诡异的响声,窗帘就在这风中轻轻扬起。
沈良才惊恐地从掀起窗帘的一角看到了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影,那根本不像是树,倒像是什么活物,扭动着身躯要朝他扑过来。
沈良才倒吸一口凉气,拼命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那小小的火苗。而他的对面,没有遮挡的火苗轻轻一个跳跃,只剩下最后一豆的光,窗外的暴风骤雨好像瞬间变得更加狂躁,像是要将这最后的火光都吞噬。
沈良才慌张地喊了一声:“小道长!”
片刻后,火苗毫无征兆地灭了,一阵青烟缭绕升起,沈良才呼吸一窒,就在这个时候,许清木猛地睁开了眼,深深吸了一口。
许清木眨了眨眼缓了片刻,而后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暴雨,又看了一眼还护着那仅剩火苗的沈良才,轻轻抹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道:“辛苦了。”
沈良才如释重负,一下瘫坐在地上,大喘着气说:“能医好文先生吗?”
“目前不好说,不过我从他的神识里,理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许清木带着些疲倦神情说,“鬼有什么可怕的,人心比鬼脏多了。”
第24章
一场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经过暴雨洗刷后的银河疗养院,空气变得更加清新,阳光也更加灿烂,不少人都到了院子里晒太阳。
但柳译就只能蹲在草丛里喂蚊子,紧张地看着远处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看书的宋玦。
正在柳译紧张不已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许清木的电话,柳译身体都抖了抖才接起来,接通就连忙表态道:“小道长,您放心,您让我看着的人,好得很。”
许清木依然是冷哼了一声,说:“说得我好像很在意似的。”
柳译笑道:“嘿嘿,不管您在意不在意,我都是把您的吩咐放在心上的。您不知道我了多大劲儿进来的,24小时都盯着呢,保证不会让他有危险。”
许清木“哦”了一声,听上去语气轻松了一些,于是柳译就继续说:“这会儿他正在看书呢,旁边那护工也在很尽心地照顾,看样子心情不错。”
许清木那头顿了顿,又“哦”了一声。但这一声,语气突然变差。
柳译没搞懂这是怎么回事,正紧张着,许清木那边已经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留下柳译一脸懵逼。
困惑了一分钟以后,柳译又摇摇头,打起神,继续盯着那边花园。
花园里晒太阳的宋玦,突然打了个喷嚏。
孟安靖立刻走上前,非常体贴地问:“宋先生,您感觉冷吗?要不要加一件衣服。”
“不冷。”和孟安靖说完,宋玦又侧头低声自语,“总觉那个小没良心的在骂我。”
大约又是那些“智障警告”“老油条”“大龄剩男”之类的。
想到这里,宋玦连书都没兴趣看了,随手放在了一边的石桌上,然后就看着远方的景陷入了沉思。
许清木已经走了两天了,他发出去的消息没有回音,电话也没有人接通,许清木连架都不和他吵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尽管明白许清木很厉害,但宋玦还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很多担心。
沉默很久之后,一直没出声的孟安靖终于也是忍不住找存在感了,用一种轻轻柔柔的声音对宋玦道:“宋先生,要不我推您回房间吧,太阳快下山了,凉起来了。”
宋玦被拉回现实,没什么心情地回应:“嗯。”
孟安靖就推起宋玦的轮椅带他回房,一边走一边和他说着刚才那本书的内容,宋玦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但其实他完全不知道孟安靖说了什么。
很快二人就回到了房间里,孟安靖把宋玦推到阳台上,然后说:“那我帮你剪剪头发吧。”
宋玦刚才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怎么就从书扯到了头发上。
不过听到孟安靖要碰自己的头发,宋玦立刻满心都是厌烦,他想拒绝,在开口之前,突然又想到那些给许清木发的有去无回的消息。
也许目前许清木面对的情况很麻烦。宋玦想,所以,剪头发而已,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宋玦半天没有吭声,孟安靖的脸上就显出了慌张和委屈的神情,接着就小声地说:“我只是看宋先生的头发有点长了……其实,我剪头发的手艺挺好的,小时候和爸爸学过呢。”
他倒是很会给自己立温柔贤惠家庭幸福充满爱意的人设……
宋玦轻轻咬了咬牙,说:“好。”
孟安靖立刻弯起眼睛,笑盈盈道:“那您等等。”
没一会儿,孟安靖就拿来了全套的装备。
宋玦眼观鼻鼻观心,尽量让自己超脱三界外。
可孟安靖的手扫过额前的刘海时,宋玦还是感觉一阵恶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宋先生,您的头发真的好好啊。”孟安靖软软地说着。
他的一只手拨弄着宋玦的头发,另一只手拿着剪刀,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剪刀正在合拢,那一缕黑色的头发很快就要剪断。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砰”的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给踹开了。孟安靖吓了一大跳,转头去看,但什么都还没有看清,就感觉眼前黑影一闪,有个人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一切变故发生得很快,宋玦和孟安靖都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唇角带着笑意,眼神却格外冰冷的许清木。
许清木只是微微侧头瞄了宋玦一眼,然后又紧盯着孟安靖,手上的力道不断紧,孟安靖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手里的剪刀就落了地。
宋玦总算是不用被陌生人触碰了,松了口气,但看着许清木风尘仆仆的样子,又满是疑惑地问:“怎么了?”
孟安靖立刻转向宋玦,双眼含泪,用一种带着些撒娇味道的口吻道:“宋先生……”
宋玦:……
掐死算了。
而后,慢了一步的沈良才到了,柳译也从半开的房门里溜了进来,他紧张得要死,弯着腰慌慌张张地说:“我的天,我的小神仙,您为难一个服务员干什么?要是让叶家的人知道了,肯定会找您麻烦的,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您要实在看不惯他勾搭您的人,找他们主管投诉啊,你这……”
“普通人?”许清木挑挑眉,盯着孟安靖清秀的容颜,说,“你倒是厉害,连我的眼睛都骗过了。说,是自己坦白还是我打你?选一个。”
孟安靖小脸煞白,惊恐万状地说:“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请您……”
许清木已经没有耐性听他的废话了,另一只手直接伸进了孟安靖的嘴里堵住了而他的话,在几人惊诧的目光之中,许清木的手一把抓住了孟安靖的舌头。
孟安靖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眼里全是眼泪和祈求。
但许清木不为所动,就顶着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做这么可怕的事。一手紧紧制住了孟安靖,另一只手猛地往外扯孟安靖的舌头。
孟安靖的脸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眼珠子变得血红往外凸出,像是小鸡仔一样在许清木的手里疯狂挣扎。
柳译急得满头大汗,感觉自己的心和头顶一样凉,一直在一边小声地哭丧:“完了完了完了,要出人命了,我……”
就在他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许清木猛地一用力,抓住舌头的手狠狠地往外一扯。
柳译和沈良才同时发出惨叫,仿佛舌头被扯断的是他们,然后他们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闭上眼睛瑟瑟发抖。
但想象之中喷洒出来的热血并没有喷在他们的脸上,孟安靖的呜咽很快停止,一切恢复了宁静,然后,他们听到了宋玦有些好笑的声音:“没死人,睁开眼睛看看。”
紧抱着的二人才终于紧张兮兮地将眼睛打开了一条缝。
眼前哪里还有刚才那个小漂亮,有的只是一个在许清木手里痛苦挣扎的丑陋鬼物,和躺在地上用纸和竹条扎成的栩栩如生的纸扎人。
第25章
许清木抓着手里的鬼物,在宋玦面前晃了晃。
宋玦仔细看了看,这是一个非常丑陋的鬼物,虽然还是人形,但脸上的五官都已经没了,只剩下空洞洞的骨架,相当怪异。
许清木见宋玦满脸好奇和探究,哼了一声说:“你倒是不怕。”
宋玦岂止是不怕,简直是恨不得出去放鞭炮庆祝。
既然孟安靖是鬼,那这几天撩他头发摸他手的就不是人,只是一堆纸和竹条。
太好了。





我的小道观又上热搜了 第20节
宋玦露出满意的微笑,从包里拿出酒棉片,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擦手消毒,说:“你们继续。”
柳译如梦初醒,突然“啊”地一声大叫,然后推开了紧紧抱着的沈良才,看着纸人说:“天呐,是纸人!”
许清木道:“嗯,我们没瞎。”
柳译又大叫:“是那个护工!脸上的痣位置都一样!”
“……”许清木认真道,“嗯,我们也没傻。”
柳译急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叶家早年间就是扎纸人起家的,叶元征……就是银河的老板,扎纸人是一绝,他扎的纸人,能让魂附在其中,和活人无异。”
许清木问:“那他比起你父亲的纸人附魂如何?”
柳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他当然是厉害多了,我父亲的纸人附魂只能让自己的魂附上去,一旦被抓住就完了。但叶元征扎纸人那简直就是再造肉身了,任何魂魄都能附在上面,而且还看不出来,您不是也打眼了吗?”
“确实。”许清木又看了两眼地上的惟妙惟肖的纸人,它连皮肤的纹理和眼睛里的神采都完美复制了真人,这手艺谁看了不夸一句厉害。
许清木说:“那现在事情就很清楚了,我们从头到尾理一遍。首先,让受害者们脑损伤的原因找到了——鬼剪发。”
“鬼剪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鬼剪了生人的头发。这比被鬼咬一口还要严重,因为鬼剪发会带走生人的部分神志。
刚才宋玦就差点中招。只要第一次成功被鬼剪了头发,他就会被带走一部分神智,然后越来越依赖这个剪走他头发的鬼,后来被剪得多了,最终会脑损伤变得痴傻。
许清木来得非常及时,差一点宋玦就完蛋了。
白美美应该是心疼了,又飞到宋玦的面前去摇尾巴,宋玦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我没事。”
许清木好气。
感觉像是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了个孩子,却更亲他爹……不对,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许清木被自己给雷到了,又迁怒宋玦,用眼神示意“对救命恩人多一点尊敬”。
宋玦也瞄了一眼许清木,用眼神回应“我是为了谁才在这里出卖色相的”。
然后俩人同时轻哼一声,转头不看对方。
沈良才拍了下脑门,道:“所以之前那些患者都是这样遭殃的,而在背后操纵鬼剪发的,就是叶元征,直接害人的是鬼物,但真正的幕后主使是人。”
叶元征将鬼物附在纸扎人上,让它们去勾搭受害者,也难怪受害者会为爱痴狂,毕竟他都是根据你的喜好量身打造的定制产品。然后,鬼物骗婚成功,将受害者彻底害成智障,拿钱跑路。
这就是后来受害者家属找不到那些骗婚的护工的原因——它们根本就不是人,这副纸扎的皮囊一脱,再换一幅,直接就人间蒸发了,谁还能找得到?
安静很久的宋玦发出“啧”的一声,然后说:“这么好的技术,为什么不用在正道上?这手艺如果拿去做仿生机器人,绝对会在市场上占据先机。再不济,做高端定制的计生用品,也很能赚钱的,这多大的商机啊。”
另外三人:……
铁血奸商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商机。
宋玦抬起头,看着柳译问道:“你们玄门还有别的人有这样的手艺吗?有没有可能,把这项技术发展成产业链?做成低成本量产?”
柳译恍惚道:“叶元征只有一个,没有人再有这样的手艺。”
“遗憾。”宋玦颇为可惜,然后说,“你们继续。”
沈良才突然想到了什么,着急地问:“那患者们还能医好吗?”
许清木回答:“如果能找回被鬼剪掉的头发带回去做一场法事,就能慢慢恢复。如果头发被毁掉了,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还有希望就好,沈良才表情松了一下。
“事情清楚了。”许清木问柳译,:“你们玄门协会里都是些这种玩意儿吗?”
柳译擦汗,忙道:“不是的,协会虽然内斗严重,各种报团,也不少人心脏……但这种害人的事情还是严厉禁止的。叶元征的手段厉害,您也看到了,协会肯定不知道这事儿啊!不过……或许也可能有一些人知道,但要么是和他报团的,要么是不敢反抗叶元征的。”
许清木翻白眼:“那你们这个破协会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柳译就茫然地说:“但是自古以来都有……有协会多少有一点制约,没有的话,说不定更糟……”
许清木也不想管那个破协会,转头继续看着孟安靖说,“你害了那么多人,该付出代价了。”
说着,许清木就准备先直接手撕了眼前这鬼子,他手刚一用力,被他抓住的孟安靖就开始哀嚎求饶。
“小道长饶命!”孟安靖空洞洞的嘴里发出凄惨的求饶,“我还有用!我知道很多事情!我都说!”
许清木微微松了手指,但仍然没有放开它的脖子。
孟安靖不敢怠慢,慌忙说:“除了我以外,叶元征还豢养了许多鬼物。他从很多地方集来了很多尸骨,有些是偷的,有些本来就是野鬼野尸。我们都不是自愿害人的,只是我们的尸骨在叶元征的手里,受到尸骨的限制,我们无法投胎,也无法逃走,只能听他的摆布。”
许清木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说:“这个叶元征还真是够不要脸的,人鬼都要压榨。”
孟安靖点头,哽咽着继续说:“只要将这些尸骨都找到,超度了我们,以后叶元征就再也不能用我们害人了。另外,从第一次鬼剪发开始,所有被害生人的头发,我都好了。我真的没想害人,一直想如果有一天我能解脱,就将他们的头发还回去,让他们也不必受苦……”
“太好了!”沈良才立刻满脸都是惊喜。
许清木也松了手,将孟安靖放在了地上。
它还不算是罪大恶极,能将功补过最好。
许清木又转向柳译,说:“那好,既然都是叶元征搞的鬼,现在我们就先想办法,先找到叶元征藏尸骨的地方,解决以后就把他暴打一顿。”
柳译满脸懵逼,道:“这么、这么简单粗暴吗?”
许清木奇怪道:“那不然呢?”
“这样……可就……就和叶家为敌了……”柳译有点为难地说,“叶家可是个大家族,有不少大能……您要得罪人了。”
许清木笑:“得罪全天下都有过了,还怕多得罪一个家族吗?”
柳译也知道许清木厉害,对他的嚣张也就无话可说。
许清木蹲下来,问还在瑟瑟发抖的孟安靖:“这疗养院里,还有多少和你一样被叶元征控制的鬼?”
孟安靖回答:“加上我一共十四个在疗养院里,还有一些放出去了。”
许清木“嗯”了一声,然后又把孟安靖的塞回了纸人里,那干瘪瘪的纸人很快就再次饱满了起来,又变成了可以动的活人。
“去把疗养院里的鬼都叫到这个房间里来。”许清木的眼睛眯了眯,年轻的脸看上去格外天真,但话语之中透出来的威胁,却让孟安靖不寒而栗,“不要搞幺蛾子哦,我很讨厌被人耍,被鬼耍也不行。”
孟安靖狠狠哆嗦了一下,麻溜地爬起就跑出去了。一会儿,孟安靖就一个个地将鬼物们带了过来。许清木一手扯一个,很快地上就躺了一排纸人,手里也抓了一堆鬼魂。
宋玦挨个欣赏这纸扎人的湛工艺,依然是满脸可惜。
许清木懒得搭理他,给了白美美一张符纸做武器,然后这些鬼物都交给白美美看管。
或许是气这些鬼想剪宋玦的头发,白美美现在正在发脾气,挨个给鬼物们拔头发。
鬼物们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地任由白美美拔。
柳译相当愉快,神清气爽地叉腰给白美美打气:“拔!拔得再狠些!都拔成河童!”
沈良才问:“这样把它们关在这里有用吗?”
“你真笨!”柳译瞪了沈良才一眼,然后开始谄媚地拍许清木的马屁,“小道长这是隐匿了这些鬼物的踪迹,叶元征就找不到它们了。一下这么多鬼物一起消失,他肯定是会以为自己藏尸骨的地方出了问题,自己就会去查看啊,到时候小道长不就找到他到底把那些尸骨藏在哪里了?”
沈良才恍然大悟,立刻又肃然起敬,而后,他和柳译俩人就如同训练有素的海豹,同时啪啪鼓起掌来。
柳译一边鼓掌,一边继续拍马屁道:“小道长这么厉害,我这么没用,肯定不需要我了,那什么……我先回去了,阳台上衣服还没……”
说着柳译就想溜,许清木抬手拽住他衣领把他给拽了回来,说:“别想跑。”
柳译哭丧着脸道:“小道长,我还能做什么啊?”
许清木笑道:“最后帮我一个小忙,打个电话,帮我把叶元征约出来见一面。”
柳译稍稍放心了一点。打个电话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算牵扯太深,叶家应该不会迁怒他。
许清木的笑容放大,用纯洁又无辜的语调说:“放心吧,匡扶正道你也出了大力。所以我暴打叶元征的时候,一定会提起你不可磨灭的功劳。”
柳译:……
宋玦道:“你看,他在狂笑。”
柳译:……
满脸都写着开心.jpg
第26章 晋江独家发表
银河的办公楼在太阳岛的半山坡上,叶元征的宅子也在这儿。他和玄门协会里不少人也不对付,所以更喜欢俗世,大部分时间都是以银河疗养院老板的身份待在办公楼里。
叶元征正在办公室里修指甲,听到许清木这个名字,他都没反应过来是谁,后来才想起来,这人赢了柳家的八卦镜。
这件事情在玄门协会里掀起了一点儿小小的讨论,但并没有被关注太久。毕竟在大能辈出的玄门协会,柳家和八卦镜都不够看。许清木赢了就赢了,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但是听说许清木要来见自己,叶元征还是很高兴的,年轻有前途的玄门新人要来投诚,他怎么不乐意。
他有心要挫一挫年轻人的锐气,于是一直晾着许清木,让人在会客厅等。自己慢悠悠地修指甲,上了透明的甲油,又抹好护手霜,直到天色擦黑,才整理好了自己的形象,慢吞吞地去了会客厅。
但到的时候,叶元征都没有看到人,他想象中等得焦头烂额的少年看到他就恭恭敬敬迎上来的画面根本没有出现。
叶元征愣了一下,快步走进门,这才看到了许清木。
少年已经陷入了真皮沙发里,非常惬意地睡着了。
叶元征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再看许清木的模样,顿时觉得更气了。
这个人,未也长得太好看了!这致的眉眼,这完美的身段……哪怕是他的手艺再巧夺天工,也绝不可能做出来。
他有点不高兴,就那么死盯着许清木的脸,一寸寸地看。
许清木丝毫没有感觉,依然是睡得香甜,叶元征等了一会儿,气更大了,他一个没忍住,推了许清木一把,咬牙问:“你是不是整容了!”
睡梦之中的许清木微微皱了皱眉,终于悠悠转醒。
睁开眼的许清木更好看了,那双眼睛流光溢,哪里是纸人能比得上。
叶元征心里的火再次上升,小年轻来找自己投诚的愉快瞬间消失,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清木,愤愤地说:“你肯定整容了!”
许清木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用力揉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五官变形了。
叶元征:……
整容的人谁敢这么揉脸!
叶元征觉得不服,又说:“不可能有人皮肤这么好,肯定是化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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