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道观又上热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一了
我的小道观又上热搜了 第123节
族长和其他人瞬间非常紧张,心里都在想着:不好,难道玉问不干净?和巫有牵扯?
可玉问对上了那诺的目光,却很明显感觉到了另一层的意思。
这个那诺先生看她的眼神她太熟悉了,这么些年,那些被她美貌惊艳的男人,都是这样看她的。
只是玉问没有想到,这个年纪都能做她爷爷的老先生,居然还有这心思。
玉问心里有点反感,微微皱了皱眉。
但这个场合,她也不太好表露出来,只是冷了脸,不再表现出对那诺的尊敬。
许清木和宋玦在一边看得不太真切,只觉得气氛突然有些冷了。
那诺就那么盯了玉问整整三分钟,在族长和其他人都紧张得要窒息的时候,他才高深莫测地开口,吐出一个字:“嗯……”
族长忍不住说:“那诺先生,小问肯定是干净的吧?”
那诺并不回答,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手掌大的致木盒,用那木盒正对着玉问的眉心。
虽然木盒没有打开,但那混着血腥味的桑蚕味道更浓烈了。
果然,是金蚕蛊。
这毒虫虽然很小,真的很厉害,的确是能看出人身上的灵力的。
第139章 发表
木盒之中传出来了一点动静,金蚕蛊开始躁动。
玉问低垂着眉眼,对身后的许清木和宋玦做了一个手势。
许清木不动声色地拿出一张符纸,然后背在身后,五指拢之间,一团火焰立刻在许清木的掌心之间燃烧。
没有人看到,那符纸一瞬之间化成了灰烬。
但那诺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一点儿不对劲儿,他越过玉问看向了许清木和宋玦的方向,微微皱眉。
族长和其他人越发紧张。
那诺慢步走到许清木和宋玦身边,用木盒对着他们的眉心照。
金蚕蛊的躁动在一瞬意见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躺着,仿佛根本懒得理人。
金蚕蛊的制法是将十二种罕见的毒虫放在一个瓮中密封,比如蜈蚣、蛤蟆、蝎子。这些毒虫互相搏杀,吃来吃去。下蛊人通过复杂的仪式和技法不停地炼制,一年以后,在搏杀之中活下来的这只毒虫便是最强的,而且会变成另外一个形态。模样像是桑蚕,皮肤却是金黄色,有灵性,有灵力,又有着强悍的剧毒。它能和主人心意相通,甚至不需要下蛊人在受害者的饮食饮水之中做什么手脚,完全只需要根据下蛊人的意念,便能完成蛊术。
所以,这样强悍的金蚕蛊,本身便非常傲慢,别说是寻常的修行者,哪怕是厉鬼它也不会怕。
可许清木这符咒一烧,金蚕蛊立刻怕了,在那小小的木盒里缩成了一团。
那强大的力量压制,让它根本不敢将心意传递给那诺,它清楚地知道,它和那诺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此刻装死才能避之后真死。
那诺再用心念召唤了一下金蚕蛊,它却依然没有反应,像是睡着了。
那诺有些奇怪,金蚕蛊出现这样的状况,要么是因为遇到的敌人强大到连令它害怕,要么就是对方彻底是个庸俗的废人,金蚕蛊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那诺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肯定是后者。毕竟他拥有金蚕蛊的几十年以来,还没有遇到过金蚕蛊会怕的人,而眼前这两个如此平凡的年轻人,何德何能让金蚕蛊看一眼。
那诺放下了心,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扬起。
既然是普通人……那么……
那诺不再多看他们,而是走到了族长的面前。
族长捏着双拳,满脸严肃地说:“怎么样?”
那诺微微眯着,回头看着玉问,从上到下,看得非常仔细,然后才说:“干净。”
族长和其他人瞬间松了一口气,都在轻轻地说着好。
那诺的眼神又再次留在了玉问的身上,玉问相当不爽,终于是忍不住张口就要骂人,但她还没能发出声音,族长已经高兴地轻拍她的肩膀,说:“快走吧,吉时快要到了,和平还在等着你。”
心里想着今天是和褚和平的好日子,玉问也就压下了心里的不满,准备等仪式完了找个机会把这个糟老头子套麻袋黑打一顿。
这样一想玉问高兴多了,又带着幸福的笑意随着族长出门。
许清木和宋玦作为女方的亲眷在背后跟着,那诺则作为祈福的巫,走在最前面。手中拿着树枝和一碗水,一边走一边用树枝沾着水四处撒,口中还念着奇怪的咒语。
许清木没有听过这种咒语,也不知道是哪族的语言,但他能感觉到那言语之中的力量。
这场复杂的仪式一直进行到傍晚,虽然很麻烦,但好歹玉问顺利地通过了山神和先祖的审核,得到了祝福。
那诺也算出了最合适的婚礼时间——就在农历大年初六。
许清木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他一直觉得那诺有点奇怪,所以这一天都紧紧盯着那诺生怕他搞事。但现在看来,那诺并没有使坏,金蚕蛊也被许清木吓得够呛,一整天都没敢有一点儿动静。
天色黑了下来,寨子里举行了一场热闹的篝火晚会,庆祝订婚的顺利,丰盛的当地特色美食和美酒是对这对新人的祝福,寨子里的人都很开心,玩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许清木又要面对和宋玦被迫同一张床的窘迫,所以放下了对玉问的忧虑。
而玉问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依然满心都是欢喜和对爱人的想念。
这就是热恋期的情侣,虽然刚刚才分开,现在就忍不住拿出手机给褚和平发消息了。
她刚准备发,褚和平也心有灵犀地给她发了消息来。
【褚和平:小问今天肯定累了吧,早洗了澡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得去寨子里挨家挨户地送酒和通知婚礼日期,这是这边的习俗,要辛苦一下小问了。】
玉问看得甜,立刻回复。
【玉问:不辛苦,和你在一起就很好。】
【褚和平:小问,你今天太美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你穿新娘装的样子。真想快点到婚礼那天,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然后相守一辈子。】
玉问害羞地想,她比褚和平还要想快点结婚呢。
【玉问:其实我也很想快点,不过……时间还是很快的,忙完婚礼的前期准备,应该就到了。】
这条消息发完以后,褚和平却很久都没有回复。玉问并不生气,因为她知道今天褚和平有多忙,要面对多少亲友。
这会儿可能褚和平有别的事,玉问也就自己玩手机,没有再发消息去打扰。
又过了半个小时,褚和平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
【褚和平:其实我觉得,今天和婚礼也差不多,我们得到了山神和先祖的祝福,已经可以算是夫妻了。】
玉问看着这段话,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也说不上哪里怪,想了半天,觉得可能是自己今天今天喝多了有点晕。
玉问还没有来得及回,褚和平的另一条消息又来了。
【褚和平:我想现在就见到你,你想见我吗?】
【玉问:当然想见你,想一直和你不分开。】
【褚和平:那你开门,我就在外面。】
玉问顿时一楞。
这寨子自古以来都是家族聚居,所以每家每户几乎都没有院墙,房门打开就面对着山,深夜褚和平来她门口,完全不会惊动任何人。
可褚和平是个本分人,回寨子族长安排他们分开住,他就老老实实地遵从,也很少给玉问这种“深夜在你家楼下等你”之类的惊喜。他的感情都在细节处,温柔又温暖。
玉问又感觉到了奇怪,但从窗户看出来,看到了黑暗之中褚和平隐约的身影,心里又放下了这怪异的想法。
或许今天褚和平也喝多了。
玉问很快跑去给褚和平开了门,浅笑说:“你不该来的,让人看见不太好。”
褚和平笑说:“山神和先祖都同意我们了,其他人谁敢有意见?”
说着褚和平便往屋里走。
平房的单间都是很小的,屋里就一个衣柜和一张不太大的床,褚和平进来就只有坐床边。
然后他盯着玉问,嘴角含着一点浅浅地笑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小问,你坐过来,让我看看你。”
玉问嘴上说着“有什么好看的”,但还是坐了过去。
“你今天……真的好美。”褚和平抬手捋了捋玉问的头发,然后慢慢靠近,眼神半分都没有离开玉问的脸。
玉问呆地看着褚和平,只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格外不寻常。
“你……”玉问刚开口,只说了一个字,褚和平就打断了她,说:“小问,我们是夫妻了。”
玉问瞬间怔住,一股强烈的不适感弥漫到了全身。
玉问会那么快爱上褚和平,就是因为褚和平一直很克制。
褚和平第一次见到玉问的时候,的确是被玉问的美貌所震慑。但他又怕自己太过直白地看对方会显得不礼貌,于是整个人都很别扭,那目光躲闪又紧张,仿佛被玉问给吓着了。
这和那些对玉问有所算计的男人完全不一样,玉问就是爱这样害羞又干净的眼神。
但现在,这双眼睛中的贪婪和色急比玉问见过的所有男人更加重,他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来将玉问给扑到。
一阵凉风拂面,玉问瞬间酒醒,脑子也立刻恢复了清明,看出了这一切的不对劲。
她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褚和平!
而这个披着褚和平皮的恶心男人还没有一点儿察觉,依然试图靠近,玉问瞬间跳了起来,抬脚就要踹这个假褚和平的心口。
但对方的反应也非常快,只在一瞬间就回过了神,在玉问抬脚的瞬间立刻躲闪,玉问这一脚直接就踹在了床上。
只听“轰”的一声响,那木床竟然在顷刻间就断裂成了两半。
躲在一边的假褚和平惊诧地看着玉问,说:“你怎么会有灵力?”
玉问张口啐了一声,骂道:“妈的,你个垃圾玩意儿!赶紧给姑奶奶现原形!就你也配用这张脸!”
假褚和平皱眉呆了两秒,然后又贱兮兮地笑了起来,说:“我以后,就是这张脸,我就是褚和平。”
玉问心里一揪,握紧了自己挂在腰间的法器,说:“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假褚和平从怀里拿出装着金蚕蛊的木盒,笑说,“从今以后,我就是褚和平。小丫头,反正都已经订婚了,不如今天我们把最重要的仪式也给办了吧。”
第140章 发表
我的小道观又上热搜了 第124节
玉问听了这话,心里就有了些底,她深吸一口气,说:“你是那诺。”
那诺不承认,微笑看着玉问,那笑容让玉问火冒三丈,想也没想就从腰间抽出了她的长鞭,然后抬手就朝着那诺挥了过去。
长鞭带着风声狠厉地进攻,那诺并没有抵挡也没有进攻,只是灵活飞快地躲闪,长鞭扑了过空,抽在了墙上。雪白的墙体顿时被抽出了长长的一道鞭痕,露出裂开的红砖。
“没想到,小丫头还挺厉害。”那诺观察了一下玉问的身手,然后笑得更加放肆,说,“不过,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玉问心头火气再次要挥鞭,那诺却笑着又开口:“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个褚和平,你好好的看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和我动手。”
玉问瞬间愣住,当即停下手。
她瞪大了眼睛看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人。
无论她愿不愿意承认,这个人的脸和身体,就是她爱着的那个褚和平,甚至连一颗痣的位置都没有变。
易容是不会这么一丝不差的。
玉问呆住的这一瞬,那诺又邪笑起来,然后口中念起了复杂的咒语,金蚕蛊听到召唤,发出了一声低吟,在木盒中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听从了那诺的安排。
一阵淡淡的黄光从木盒之中渗出,迅速地将玉问给缠绕了起来,被这黄光缠绕住的玉问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了,根本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还能转。
玉问心中又急又怒,却只能瞪大了眼睛死盯着那诺。
那诺那个卑鄙的玩意儿就顶着褚和平的那张脸,慢慢地朝着玉问走了过来。
他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抬手要摸玉问的脸,在他的脏手要碰到玉问的时候,又是“轰”的一声,大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
那诺还没有反应过来,许清木和宋玦就一起出现在了房中。
二人相当默契,同时抬脚朝着那诺一踹,他根本躲闪不过,身体在重击之下狠狠退后,猛地地砸在了墙上。
那诺疼得叫都叫不出来,嘴角立刻渗出了血。
许清木再一道符纸在手心中燃烧,玉问的身体立即就能动了。
“你没事吧?”许清木紧张地看着玉问。幸好今天他一直很警惕,才没有放过这一点儿灵力的波动,否则让玉问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他以后不用混了。
玉问快速摇头,连忙冲过去一把掐住了那诺的脖子。
再细细地看一遍,玉问发现,这确实是褚和平的身体。
玉问一瞬间红了眼,转头对许清木和宋玦说:“别打了,这是和平的身体。”
许清木和宋玦互相看了一眼,都十分太恶心这个玩意儿。可现在,想直接掐死他都没办法。
玉问抓着那诺的衣领问道:“你把和平怎么样了!快说,不然我活剐了你!”
那诺渐渐从痛苦之中缓过来,他轻轻的喘着气,用心意催动金蚕蛊,想让金蚕蛊趁机对许清木和宋玦下手。
可刚才还将玉问压制住的金蚕蛊瞬间没了动静,又像是早上一样开始装死。
那诺十分不解,等了片刻终于是忍不住一把推开玉问的手,大声喝道:“金蚕蛊!”
这一声之后,金蚕蛊竟然向他传来的了恐惧的呼应。
那诺顿时浑身僵硬,他总算明白了: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金蚕蛊不是不屑,是真的吓到了。
但现在明白却为时已晚,许清木走到那诺面前,直接就将装着金蚕蛊的木盒给夺了过来,然后从那里将手掌大的金蚕蛊取了出来,捏在手心里。
金蚕蛊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发出低低的哀鸣。
金蚕蛊的表皮有剧毒,寻常人碰一下都会痛不欲生。那诺心中暗暗祈祷许清木被毒死,可他失望了,许清木一点儿事也没有,金蚕蛊在他的手里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丑虫子罢了。
许清木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诺,等着他解释。
那诺咽了口唾沫,自己给自己壮胆说:“反正我现在在褚和平的身体里……你们要是杀了我,他的身体也毁了,他也别想活。”
许清木笑道:“你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这话,许清木又在手心中烧了一张符,将金蚕蛊扔在了火焰之中,金蚕蛊瞬间发出尖利的虫鸣,扭曲着肥胖的身体疯狂挣扎。
金蚕蛊和主人心意相通,灵魂相连,它的痛直接会传递到主人的魂魄中,所以褚和平的身体没有事,那诺的魂魄却痛苦万分,他忍不住大叫起来,开始在地上翻滚,却根本解不开这烈火焚烧的痛。
许清木尤觉得不解气,又让宋玦把落日弓给了他,小小的箭矢没有变大,许清木就拿着那小箭矢,像是容嬷嬷一样无情地往金蚕蛊的身体上戳,一戳一个窟窿,一戳金蚕蛊就惨叫一声。
那诺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紫薇的痛苦,终于是忍受不住,不再嘴硬,大喊道:“饶命饶命!我马上说!”
许清木停下了对金蚕蛊的折磨,金蚕蛊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那诺也喘着粗气慢慢地恢复,终于开口:“是……夺舍。”
其实许清木也想到了夺舍,只是这夺舍又有许多讲究,有可能能将人救回来,也有可能不能。
通常来说,要对一个阳寿未尽的人夺舍,最大的问题还不在于用法术占据对方的身体,而在于怎么处置他的魂魄。如果只是直接将魂魄从身体之中赶出来,那游荡的魂魄早晚会回归阴司,夺舍之人所为也会被清算。
而如果将人的魂魄打散,这记载在生死簿上的魂魄莫名其妙没了,也很容易被发现。
所以,厉害的修行者会采用最安全的做法——将被夺舍人的魂魄藏起来。或者贴身带着做成傀儡,或者藏到不易被阴司发现的地方,这样夺舍人才会能逃过因果的惩戒。
所以,褚和平的魂魄很大可能被那诺藏在某个地方,只要找回来,让他回到自己的身体就行了。
许清木便问:“直接说实话,你将褚和平的魂魄藏到哪里去了?把他弄回来就饶你一命。”
那诺身体抖如筛糠,小声说:“可、可我……弄不回来……”
玉问脸色巨变,立刻又要给他一巴掌,但抬起手的瞬间看到是褚和平的脸,又根本下不去手。
她已经急得快没有分寸了,宋玦走上去小声安慰她,许清木则再次拿出金蚕蛊威胁。
那诺连忙再次求饶:“不是我不想,我是真的不行……我做不到啊!我将他的魂魄给送到了……无间。”
无间两个字一出,许清木的眉头立刻深深地拧了起来。
“无间”是幽冥世界之中,对极恶魂魄的处置之地。堕入无间的魂魄,永远没有解脱的希望,永世受烈火焚烧。苦无间,身无间,时无间,形无间,无边黑暗,无尽时空,无数恶鬼。
这些都只是听说,没有任何人知道无间究竟是什么样子,毕竟无间有来无回。
“你放屁!”玉问喝了一声,说,“你确实有几分本事,但凭你也能打开无间之门?”
许清木又狠狠地戳了一下金蝉蛊,那诺惨叫一声连忙说:“我,我是没有本事打开无间之门,我只是知道一种咒语和法术,可以魂魄打成恶鬼让魂魄自己堕入无间……是我从我师父那里学来的。他便靠着这样的手段,一直夺舍,在人间滞留了许多年……”
“还有人有这样的本事?”许清木肃然道,“你师父是谁?”
那诺战战兢兢地道:“师父他……没有固定的长相和名字,隔一段时间就会夺舍,换一种身份活着。我拜他为师是在二十多年前,在湘西,他最主要的活动范围也是在湘西。那时候他的身份是个年轻的女孩,那段时间他都是夺舍女孩,但他的魂魄是男人,他像这样夺舍他人,一千多年了。”
许清木又问:“你现在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诺摇头说:“当年……师父不肯将这样厉害的夺舍术交给我,是我趁着他受伤……在他夺舍的时候偷学的。后来我怕他追究,就从师门叛逃了,这些年我换了两个皮,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反正,我们没有再碰见过。”
这情况实在是过于复杂,许清木想了一会儿觉得很危险。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居然能隐藏自己一千多年,这何其可怕。
但现在重点不是那诺的师父,而是褚和平。
许清木不再追问,玉问到现在也终于是稳定了心神,看着那诺道:“你把我的魂魄送到无间去。”
那诺怔了怔,接着才说:“倒是……可以。但无间只进不出,你要是去了怎么回来?”
玉问怒道:“你闭嘴!只管送我去!老娘的男人老娘自己知道救!”
那诺不敢再吭声。
宋玦突然开口,说:“我也去。”
说完他就看着许清木。
许清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很清楚许清木会主动提出要和玉问一起去的,为了避一会儿和许清木掰扯要不要他去的话题,他率先提出了要去。
许清木哑然,放弃了对宋玦的劝说,在这严肃又紧张的时刻,许他难得感觉到了一点儿温暖。
烈火地狱,有人陪他一起去闯,似乎这无间,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第141章 发表
那诺听着他们商议去无间的事,便忍不住说:“可是无间……不是你们想去就去想回就能回的,真的没有人能从无间回来……”
许清木打断他道:“你是不是傻?如果真如果是有去无回去再也没有人能出来,那我们外面的人是如何知道无间的传说的?必然是有人去过且回来了,关于无间的可怕传闻才流传得那么广。”
那诺顿时呆住。
宋玦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说:“那个‘有去无回’应该是对无间凶险的一个形容。”
玉问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可是……这太危险了,小道长,宋老板,我不能那么自私地让你们陪我去。”
许清木还没回话,倒是那诺突然急了,大声喊道:“什么!你是凌云观的那个许清木!”
许清木回头看了他一眼,都懒得回答。
那诺顿时开始焦躁。
难怪金蚕蛊那么怕,如果是凌云观那两个人,这一切就说得通了。而且,如果真的有人能从无间出来,那凌云观那强得可怕的那个人便也有可能回来。
那诺在夺舍褚和平以后,原本的那具身体没了魂魄,成了个死人,他就迅速地将尸体给处理掉了。
而这个时候,许清木他们如果去了无间回不来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找回了褚和平的魂魄,那他的魂魄就无所依,他必然会死,必然会去他该去的地方。这些年,他夺舍占人身体的事情也会被清算。
三人正商议着,那诺忍不住大声打断了他们,说:“不行!你们将人找回来,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玉问瞪着他骂道:“你活该,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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