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苟且【校园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瑞的麋鹿
来高尔夫球场谈事就一个原因,这件事不想也不能被别人知道。
陆淮说不上是多正直的商人,陆智尹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没有什么正直的想法。
他对这些压根没任何兴趣,走到阴凉点的地方吸烟,绢丝般的烟雾在他指尖上升,慢慢拢着他清朗干净的线条。
方才那女人看着也不心动,她知道他才十八岁,但没有人对一见钟情设下狗屁定义,非要门当户对年龄相仿才可以得到认同。
女人戴着白花耳饰,马尾扎得高高,眼皮上抹着琉璃亮的眼影,眼尾勾棕色眼线,很出挑。
她一个纤细的胳膊挥过来,又夹走他手中的烟,陆智尹烦躁地蹙眉,看烟在她涂满不知名红色的唇嘴里咬着。
他不打算开口,只转过身离开,又被她大胆抓着。
陆智尹见多这样的人,他以往爱玩的时候兴许还能逢场作戏,现在只是厌恶,“松手。”
他还能给一个台阶下,她不领情,不待她松手,他一个用劲就甩掉。
走到垃圾桶,把那盒烟扔了。
陆淮刚和那老总畅饮一番威士忌,走进休息室看见陆智尹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你刚才的表现很不错,他很欣赏你,这门生意80%的概率会谈成。”
老总是海归,在南市搞房地产,早有耳闻陆淮生意门路,为了事业放弃老婆,又把自己儿子当工具人。
他这人恶趣味多,但经常去寺庙求神拜佛,所以谈生意也就求所谓的眼缘和佛缘,陆淮是知道的,从多方渠道沟通发现他竟然对自己儿子有眼缘,因此决定带他应酬。
休息室仍然是玻璃橱窗设计,里外都能看见,陆智尹抬眼就目睹老总把那女人拥在怀里,而她满是娴熟生巧的讨好。
看来是男女通吃,倒也不出奇。
他了目光,“50%的概率。”
陆淮察觉他刚才的目光,顺着望过去,立刻了然,“你泡那女人了。”
陆智尹没有迟疑,“她想泡我还差不多。”
陆淮揉了揉眉骨,劳力士手表反光,“你点心,以前你爱怎么玩我都无所谓,但今天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坏了我生意。”
他笑了笑,“这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有姚可谊。”
窗外的人突然纠缠在一块,女人还投了傲慢的眼光过来,被包养亦如此肆无忌惮,倒是足以证明那老总的地位,但陆智尹也不想深究,这和他无关。
休息室的桌上摆了红酒和果盘,陆淮过去把酒瓶锋利一开,倒进酒杯,突兀地来一句,“姚可谊吗,我知道她是黎韵的女儿,”抿一口又继续道,“她找到姚中仁以前的秘书,没想到最后托到我这才把她送进一中。”
陆智尹听完手一顿,作为学生会会长,他手头上有很多资料,也就是从这他知道姚可谊是拖关系进的,但没想到真正帮助她的那人是陆淮。
他竟觉得有些好笑,“你把自己当老教父了?聆听需求,既惩治又帮助,”他关了屏幕,看着他,“是你作风。”
陆淮自然听得出儿子在讽刺自己,摩挲着花纹致的酒杯,顺着他的意思:“所以你别忘了,你也得托我关系才把姚美怡送走。”
陆智尹知道,没含糊地讥讽:“除了这点,你其他都挺失败的。”
陆淮听多这样的话,把话题转移回来,“前几天黎韵亲自找上门来,她从姚美怡口中知道你是我儿子,求我放过她们母女俩。”
陆智尹脸色平平,“是她不放过她自己和姚可谊。”
“我说我会放过,但前提条件是给我上了。”
陆智尹这会儿脸上有点颜色,“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陆淮喝下酒,“她答应了。”
已是傍晚,窗外零零散散的云变颜色,余晖透过花窗剪影,姚可谊没什么心思感悟美景,她只觉得冷。
不喜欢寒风刮得那么逍遥,总给人孤立无援的错觉。
课本被吹得停留在古诗词那页,她接过电话,听到那边一堆熟悉的声音,“组长,我们直播学习吧,我们这边背书好闷,受不了啦。”
姚可谊盯着那页纸,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笔,“我背完了。”
那边当头一棒,“有没有搞错,这么快,我不活了不活了,狗哥真的有病,布置那么多页。”
狗哥是语文老师,原本今日学习小组约了出去学习,但姚可谊因为停车场放纵感冒了,而且外面很冷,她今日便推辞没有出门。
姚可谊看了眼手机,有新的来电,“不说了,有电话进,你们加油。”
接通,即刻听见沉醇的声音,还带着喘息,“姚姚,我在你家楼下。”
姚可谊推开窗,望见他真站在楼下,不知他为什么这么突然。
风再冷也无畏,她挂了电话,给自己套件外套便下楼,路过挣扎打光的走道,外面缠绵徘徊的情侣也被打扰好事。
走到外面,迎面是寒风,把她整个人都劈得颤颤巍巍,外套乱动作着,她双臂交环挡风。
陆智尹看见便灭了烟,过去抱着她,用力紧手臂。
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烫得离谱,她埋进他胸膛取暖。
陆智尹不打算隐瞒,一五一十告诉她。
姚可谊听后慢慢缩着,心底有些震撼,纵使做噩梦也没曾梦到这样的场面,她从他环她的空隙盯着地上翻盖的塑料盒,又看见颤动的树枝。
好乱。
“为什么。”
她问陆淮为什么要提这样的要求,也想问黎韵为什么要答应。
他怕她不能接受,可是两人需要信任,而她听完所有事实之后,竟然很平静,尽管眼前的作物都因为风在乱动。
陆淮这么提纯属因为年久没开荤,没别的意思,但陆智尹觉得他多少脑子有点问题,下半身也是。
黎韵求陆淮放过她们,这让姚可谊觉得太可笑,明明是自己的问题,总是把错误加之于人。
而她又很苦恼,有那么一秒认为黎韵是在为自己好,只不过又用错方法了,反而让她加倍反感。
一个人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作案不是好事,是想让自己女儿有加倍的负罪感吗,难道她要说,小谊,看看我为你舍弃的这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头痛欲裂,管她屁事,很烦。
姚可谊叹了口气,“这和我无关,黎韵怎么样都和我无关,什么也别说了,我现在只想开心,只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陆智尹见她这样,也没继续说下去,给她捋着头上乱糟糟的头发。
姚可谊却在他指尖穿过发丝的时候闻到一股香水味,她不满地抬头碰他下巴,“为什么会有香水味。”
烟味那么重也盖不过,逗留多久的香水味,这么浓郁,浓郁得她嫉妒。
如果是他妈妈,她也不能放过。
想着想着,她竟扭曲到这个地步,有点害怕,便退开了点。
都说距离产生美,她逼得太紧怕他觉得自己是个妖怪。
陆智尹没松开她,反而箍得死死的,她头发在怀里又凌乱一番,他把外套开了裹着她身子,她放弃挣扎,决定隔着衣服咬他一口。
陆智尹疼得嘶出声音,“不小心被女人碰了。”
她啊了一声,“舒服吗。”
陆智尹看着她快要抓狂的样子,低声道:“一般,毒龙钻也不会。”
她气得推开他,听他胸震颤着,在笑,在捉弄她。
她耷拉着脸,有了鼻音,“好冷,我要回家了。”
姚可谊上门后,进房,转身准备锁的那刻,突然被一只手挡着。
事情发展的走向就不一样了。
因为冷。
任意苟且【校园1v1】 033不冷
窗外枯萎的花被风吹得掉落,破碎坠入街道。
室内还没开灯,很暗,唯独门前鱼缸泛着墨绿的光,窗玻璃映着模模糊糊的身影,金鱼瞪大两只眼睛胡乱监视,然后,一条黑身鱼游过,风水大师美名其曰破除禁忌。
黎韵买了几条鱼养着,但似乎只有观赏功能。
姚可谊此刻被按在金鱼缸上,他抱着她,空气逐渐升温。
似乎没那么冷了。
鬼鬼祟祟的绿光在二人身上亮着,她摸上他的脸,提醒道:“这是我家。”
陆智尹轻笑了一下,吹得她发丝弯弯一颤,“我知道,房门号是多少都记着,外面招牌写的什么字也知道。”
她懵眼看他,“不会是那些狗血套路吧,这栋楼是你们家的?”
可是包租婆明明才认识他。
他眼里是她有些迷糊可爱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就上扬,“你挺会想的,我是因为经常来所以才知道。”
“……真是没想到。”
陆智尹刮了刮她鼻子,问:“你说我们要是在这做,会不会很刺激。”
姚可谊借着那丁点绿光看他,就像在摸索一副画,很不自然,“你这样好诡异,好吓人,一点都不刺激。”
陆智尹没生气,把手撑在她两侧,近在咫尺,没了刚才的笑意,“开玩笑的,这样未太禽兽,你妈回来看见得把我宰了。”
她没看出来他在开玩笑,至少现在不太像,他或多或少有些被影响了,因为今天的事。
姚可谊突然说:“我不希望你把我当作泄愤的工具,”她用手去探他的眉骨,有些轻,“虽然我很想和你做。”
陆智尹觉得她太聪明,也太懂得让他抽离,“嗯,因为这样就和我爸没区别了。”
他对陆淮最大的怨言就是不顾家,不尊重人,《教父》这电影他看了两遍,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句关于家庭的台词,因为不经常与家人呆在一起的男人,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男人。
她笑他中二病,其实他最感同身受的只有这一句罢了。
她握着他的手,好像在安抚着,可从嘴里出去的又是那抹调笑语气,“我以为你会比我好一些呢,过得滋滋润润的。”
陆智尹的膝盖顶入她的腿间,“又酸了?你越是这样我越想玩坏你。”
然而没动作,他把握着的那手放到自己腰间,俯身搂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像个小孩一样看着金鱼游来游去,又看海草颤抖摇晃,然后闭了眼睛任光在眼皮逡巡。
世界是墨绿色的,她的味道是甜的,体温是暖的。
金鱼也不是没有用处,会给人家的感觉。
姚可谊的手指骨弯了弯,慢慢地抓着他腰间的衣服。
抱了那么多次,似乎这时又不太一样,她感受到他的脆弱,心又软了,“要不要给你唱首儿歌,智尹小朋友。”
“唱吧。”
“我五音不全,但你必须喜欢。”
“好。”
唱着唱着,陆智尹的唇贴到她脖颈,虔诚地亲,又转到她的锁骨吻着,很温柔的。
就像现在,他太过于投入这段感情。
其实两人在这段感情中都没有卑微或优胜的一方,似乎她离不开他,而他也被她吃得死死的,就那么在一起很合适。
姚可谊把头歪着,声音变得有些飘,越发五音不全,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去摸他的肌理纹路,清晰得让她脚底发软,耳边是他混合欲望的嗓音,“你再这样摸我,真的会忍不住在这把你给做了。”
她察觉他是真的对她有渴望,学着那些话,“那你……填满我,弄坏我……”
可能因为昏暗,又可能因为情到浓处,倒是一点都不羞耻。
陆智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又看片了?我下一秒就要流鼻血了。”
“好公平,我已经湿了。”
陆智尹努力耐着心问:“你房间在哪。”
姚可谊直接跳到他身上,腿间是他硬邦邦的地方,弄得她已经有痒意,想被戳进去。
她给他指了个地,而他抱着她还拍了两下屁股。
一进门,没开灯,陆智尹直接把姚可谊压到床上,床陷得很深,她感受到自己沉了下去,望着天花板,黑漆漆的,心跳漏了两拍。
好巧,门一关,声巨响,黎韵竟然回来了。
心跳得更快,未太刺激了些,就像坐过山车一般,外头的风在呼啸着,然后是闭着眼睛的黑暗。
陆智尹听到她的心跳,凑到她耳边安抚:“我可以跳窗下去的。”
她阻止了,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不要,我不要。”
他从稀薄的昏暗里看她,眼底没有拒绝,“好,我陪你。”
不需要前戏,她已经被剥了衣服,凉得她肌肤起了小疙瘩,牙关酸酸的。
陆智尹再没了方才的慢条斯理,褪了裤子就把坚硬的肿胀填进去,花瓣早已湿得不成样,一碰就吸着它的头,而他被她的潮热紧致勾得不行,再一个用劲完全撑了进去。
姚可谊即刻头皮发麻,发了狠地咬唇克制发情的声音,吓人的尺寸带来明显的饱胀感,手下的床单被死死捏着。
陆智尹低头含住她的红尖,吸出了清浅的声音,然后用舌滑过周围的滑腻,带着牙齿张嘴轻咬一大半,触感比豆腐还滑腻。
他勾了勾唇,压低嗓音,“奶子真是大了不少,又软又滑。”
门外乒乒乓乓的声音刺激耳膜,不知黎韵在做什么。
姚可谊的心提了起来,她的下身被他转圈研磨着,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临界点,没能爆发。
所以,她觉得还不够,毫不客气地吸着他,松了嘴破碎地轻唤,“重……重一点……”
最好重到只听见噗呲噗呲的水声,掩藏在黑暗的空间里。
陆智尹的肾上腺素也在飙升,肉棒被她的内壁夹得快射,他吐出几个字,“放松,你太紧,会弄疼你。”
她没办法放松,越是这样身体越奇怪,想要得慌,快要哭了:“你就操我好了……”
他听到她细小的声音,哪里忍得住,勾头就封住她的唇,把她接下来将要溢出的呻吟全部锁在里面,双手扣着她的腰狠狠顶弄花心,戳得她意识混沌,背都弓了起来,纤细的手在他肩膀抠出痕迹。
她忍耐不住嗯了一声,太紧密的衔接,好麻好烫,唇上也没丝毫退让,被他堵着,嘴角的唾液也被他勾走。
陆智尹依旧在和她亲,湿滑的舌探入她的口腔,抵死纠缠,松开的时候牵扯银丝。
他把手从腰移到她腿上,打开她的腿,调着角度一个深入撞到她敏感点上,汗滴在她脸上,她动了动睫毛,神经在剧烈酥麻着。
陆智尹碰着她耳朵,吹得她极痒,“姚姚,刺激吗。”
她在急促呼吸,红着脸扭头,手指摁着他的肩膀用指甲抠出印子。
这说明很刺激。
陆智尹用手抠她那颗饱满的花核,用力捻转,姚可谊脚尖绷得直直,汗滑进乳沟。
太酸了,她急忙拿过枕头捂着自己的脸,盖过那呻吟。
黎韵在外面捣腾自己的晚饭,她刚下班回来,见灯没开,但听见姚可谊房间有一点点声音,知道她在家,但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很少再去主动了解。
墙上的钟在打着,那套即将发黄的日历还没更页,她把日历纸页撕了准备拿来垫骨头。
桌上摆着西红柿炒鸡蛋,蒸排骨,土豆丝。
很清淡,她知道姚可谊感冒了。
她过去敲了敲门,“饭做好了,记得出来吃。”
陆智尹听后停了动作,等姚可谊准备回应。
姚可谊云里雾里,艰难地发出声音,“……嗯。”
下体突然空虚。
陆智尹听到她一点点抽泣,心抽得疼,他觉得自己很衰,在这个时候和她干这些事,他轻柔舔她的泪,“还要吗。”
她像小孩要糖,点头,“我难受,很难受,哪里都难受。”
算了,一起下地狱。
都是坏孩子。
他一点一点舔她的泪,然后肉棒正在她狭窄的花口挺进,那已经变得红肿,小花瓣连同肉棒上带出来一些,又塞了回去。
她被他塞得满满的,动情地扭着身子,时而眯眼,时而张唇,然后羞恼地又用枕头捂脸。
他的手臂也绷着青筋,肌肤冒着热汗,浓烈的气息围绕着她。
一点都不冷了。
任意苟且【校园1v1】 034别憋着吧
陆智尹贪婪地榨取她所有呼吸,想把一切占为己有,可他也知道她其实心里有结,他未必迈得进去。
他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对鼻尖,“我很抱歉。”
因为他做得还不够好,还不能让她开心快乐,因为他没能保护好她,让她被病魔缠身。
姚可谊蹭了蹭他的鼻子,“为什么抱歉,我也有份没让你跳窗。”
陆智尹的刘海垂在她额头前,眼底都是复杂的情感,“你把我当泄愤工具了。”
也许是因为黎韵。
姚可谊怔住,刚想解释,就听他说,“……但我只想你开心,而且我刚刚也爽了。”
换做以前,他怎么甘愿做泄愤工具,好胜又爱面子。
姚可谊盯着他,“那你为什么抱歉。”
“因为我不能变成你呗,没办法分担你经历的。”
他起来给她擦身子,“如果你妈骂的是我,打的是我,挺好。”
她笑:“可是没有如果。”
“嗯。”
他给自己套上衣服,坐在床边看她,突然说:“有一次我坐在沙发堕落到凌晨一两点,我妈那边是早上,没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因为你我在她面前哭了。”
其实他不愿说出来,但他想让她明白一个人不可能独自消化所有负面情绪,包括他,他那么无所谓也总有软肋,不得不找到一个输出口发泄。
承认一时脆弱没什么不好,他低头,她抬头,这是他能给的温柔。
姚可谊隐隐觉得他想表达什么。
他说:“别憋着,和她沟通,如果她再打你,我把你接去我那,谁也拦不住。”
她问:“那你和你爸呢。”
他皱眉:“尽量,男人之间光靠沟通等于废柴。”
她笑着抓过他的手玩起来,“双标。”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黎韵听见“砰”的一声,不知哪边的窗开了又关,这时恰好有人上来敲门查水表。
查水表的人拆箱点灯,抄到信息后,边记在本子边说:“你们这家真是我查过最少的,这么省。”
黎韵只是笑笑,“习惯罢了。”
那人把本子放到工具包里,赞叹道:“这习惯好啊,有的人老浪水,哎不过这和我也无关,我就是个查水表的而已。”
黎韵礼貌地把他送出门,然后回到桌前继续吃饭。
吃着吃着,她想起她从陆淮那拿到的钱,足够母女俩用好几年,以后可以不用那么省水电了。
其实她算是卖身了,这已经不是什么大事,她自认常常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但是姚可谊不领情,这让她很无奈。
刚咽下一口饭,听见房门开了,黎韵顺着声音望去,看见自己的女儿衣衫不整站在门边,浑身透着刚被人玩坏的粉红。
很快,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姚可谊靠在门边,面无表情,“我们做爱了,刚刚。”
清脆的啪嗒一声,筷子掉在地上,滚啊滚,黎韵一时哑口无言,唯独手在颤抖。
她受到了冲击,因为还在读高叁的女儿和男生发生了关系,还是在她旁边,这意味着她所有的付出都是无用功,就算把自己搭进去了也还是没能挽救。
姚可谊直直地看向眼前这活生生的黎韵,好憔悴,她竟然想到李碧华的《叁更饺子》,里面的妇人要吃小孩才能蓄养气神。
方才陆智尹趁机离开后,她一个人瘫在床上,听到外面的声音,倍感烦躁,想像他说的那样鼓起勇气和黎韵沟通,因为她真的受够这样的日子了。
所以她决定出来迈出这一步打破僵局,诚实地,毫无保留地赌一次。
黎韵望着女儿,只觉口腔有一阵铁锈的腥味。
可她到底为什么要拆散他们,是为了挽救这段母女关系吗,还是保住自己为人母亲的尊严,又或者说,想填补这么多年来的委屈。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皱纹不敢轻举妄动,“我知道你最近心理状态不好,如果你是想泄愤,或者以此来对我表达不满,你用错方法了。”
姚可谊突然冷笑,“你也用错方法了不是吗,为什么你不愿意听听我的想法,我十八岁了,黎韵。”
黎韵反应过来她所说的用错方法,怕是知道她找过姚美怡,也和陆淮有牵扯。
“我是为你好,你现在不适合谈恋爱你知道吗,你有病你还和他……”她一时气急败坏,话就这么出口。
姚可谊手紧紧握着门把,想到近日的种种,分手复合报恨离别,她憋了好久,只想发泄委屈:“我知道我有病,也想过我不适合谈恋爱,所以我逼迫自己和他拉清界限,可是好难啊,好难!而且,我和你存在问题不是因为他!”
情绪一上来,再也憋不住,一股气肆无忌惮地在胸腔涌流,刺激泪腺。
她终于是哭了,对着自己的妈妈,她放声大哭,哭得没有力气瘫坐在地上,抱着自己膝盖哭,裤腿上湿了。
“我被你的旧情人指奸了,你那时竟然选择维护他……”姚可谊没有形象地往裤腿抹眼泪,鼻子通红,唇在抖着,“如果他没有入狱,我真的不敢想了。”
她说话快要语无伦次,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她只想歇斯底里地说出自己心里话,“姐姐走了,我决定放过她……没有陆智尹,我会恨死男生,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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