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你们两个一般重要,既要找她,也不能让你出了事。”
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这种起了比较之心的场合,说多错多,他微微一笑,抬手轻轻勾住她小巧下颌,缓缓将唇凑了过去。
唐青水眸半眯,眼底仍有明显疑惑,但略一犹豫,还是朱唇微启,婉转相就。
那软软樱唇芬芳依旧,南宫星轻轻一吮,贴合在上款款厮磨。
唐青浑身渐渐发热,含煳嘤了一声,软在他的臂弯之中。
他情潮涌动,担心欲火高炽捅出漏子,将她深深一吻后,便抱在怀里靠墙而立,不再进攻,只蜻蜓点水般轻啄她粉颈嫩面,惹得她红晕满脸娇羞欲醉。
不过他也知道,唐青本就擅长这种娇弱姿态,要说有多情难自已那也未必,等她心防彻底打开,恐怕还需时日。
“南宫,你说……”
唐青这句话尚未出口,南宫星就抬手将她唇缝一挡,低声道:“嘘,人回来了。”
果然,外面院门开闭,伴着脚步声,一个爽朗男声带着笑意响起:“买了这许多东西,你是不打算回山,终于决定跟我私奔了么?”
那个冒充唐欢的声音,紧跟着钻进了南宫星的耳朵,“我正好有事需要下来躲躲,这阵子就窝在这儿,哪儿也不去了。东西吃完,你再去买,顺便帮我打探打探,唐门是不是有谁正在找我。”
南宫星闪身门边,从门缝偷瞄一眼。
浓情蜜意手拉手进了院子的那对男女,其中满面春风颇为得意的,正是他要找的唐蕊!他们拎着些时鲜瓜果,锦盒点心,说说笑笑进屋。
看那男子模样,的确颇为清俊潇洒,容貌上配唐蕊绰绰有余,难怪她倾心投入。
这边唐青也匆匆凑到孔上窥探,看她眼神,似乎还期待着看一场什么别的景致。
“蕊儿,你今天过来,样子颇为古怪,你老实跟我讲,你该不会是在家中,惹出什么祸事了吧?”
唐蕊哼了一声,不悦道:“我能惹出什么祸事,还不是为了能早日和你双宿双飞,光明正大在一起。我接到命令,去骗了个难缠的小鬼,他今天恰好上了山,我不来避避风头,岂不是要被他抓去审问。那是个滑头色胚,你……你就不担心我被他占便宜么?”
听到滑头色胚四个字,唐青扭头望了南宫星一眼,唇角含笑颇有几分讥诮之意。
南宫星略一扬眉,凑到她身后,便将她上衣小褂缓缓撩起,欺她不敢出声,有意逗弄。
她果然蹙眉瞪眼,扭腰躲避。
他正要笑着给她放下,余光一扫,却从那段雪嫩腰身上瞥见了一个此前没有的东西。
他急忙蹲下,手上加力将她按住,掀起衣衫仔细看去,腰眼之下,挺翘臀峰之上,竟不知被谁纹了一个小小的蜘蛛刺青上去。
“阿青,你这……”
南宫星一句话问了个开头,心底突然一寒,将到嘴边的后半截硬生生吞了回去。
如此特异之处,还只有亲密之人才能见到,即便一时间没有串联起来,可直觉却在疯狂示警。
“怎么了?”
她大惑不解,轻声细问。
南宫星将她衣衫整好,出手打出一道真气,摁死了旁边屋角一只结网蜘蛛,起身指了指那个小洞,柔声道:“没什么,接着看唐蕊他们吧。”
口中虽这么说,他自己的心思,却已全到了那只栩栩如生的蜘蛛身上。
如果他问出蜘蛛二字,究竟会发生什么?
窃玉 【窃玉】 第七章 魔刀
【窃玉】第七章魔刀2018-12-09没见到心里期望的活春宫好戏,唐青撇撇嘴,颇不甘心地让开位置,先给南宫星去看。
南宫星凑过去,单眼一望,心里顿时一股怒气涌上。
那的确就是他昨晚所见的“唐欢”,只不过此时此刻,她坐在床边和情郎一口一块点心,满面娇羞哪里还有半点见他时候的冷漠不屑样子。
保不准那些讥诮冷硬,都是为了装得更像唐欢一些。毕竟一个在众人鄙夷之中长大的私生女,怎么会有正常心性。
那二人好得和蜜里调油一样,边吃边搂,亲亲摸摸,哪里还有什么说正事的心思,唐蕊三句话不离将来两口子的美好生活,那男子微笑附和,一粒粒捏着果子喂她,情意无限。
毫无用处的话听了半天,那男人总算问了句:“蕊儿,你这次要避的风头紧么?实在不行,咱俩就先离开唐家堡,往外头躲躲。”“反正,那小鬼不好惹。我听说,是我当年那个叛徒堂姑的独生儿子,爹是那会儿就在唐门大闹过一番的南宫熙,还有个听起来就厉害得不行的师父。他子承父业,好色得要命,我得罪了他,又恰好撞见,回头穿帮露馅儿,叫他知道我并不是他亲姐,不过是个表妹,保不准啊,他半夜就摸到我床上咯。”唐蕊哼了一声,“我这会儿又没落红杀可用,再说……就算有,我听说那小子的娘专门回来偷过一个农皇珠走,我才不信他会被这毒死。我要是被他……被他欺负了,可再没脸见你。”那男人吁了口气,心有余悸道:“那还好你警觉。那人武功好么?比我如何?”唐蕊扑哧笑了出来,细细的指头往他脑门一戳,“你啊,也就能拿住我,行博哥哥你都未必是对手。可那南宫星,已经跟峨嵋清心老道那种等级的家伙交过手了,听说受着重伤,都没输给离别刀柳悲歌。我昨晚过去诳他,隔着八丈远呢就被他听见,哪儿像你,我来捏你鼻子都还不起床呢。”“真有这么年纪轻轻便神乎其技的高手?”那男人笑道,“我自小练刀,十二岁前每天光拔刀就要练至少两个时辰,说不定,我比他还厉害呢。”“是是是,你是大高手,在我心里啊,你就是天下第一。”唐蕊咯咯笑着滚到他怀里,捏着点心往他嘴里一塞,眉梢眼角尽是浓情蜜意,“不过你可不许不服气就找那人较量啊,我好不容易才见着过门的希望,你敢让我守望门寡,我就拿根绳儿挂梁上,下九泉咬你。”说着,她一探头,就往那男人耳朵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唐青隔着一墙听得清清楚楚,暗笑一声,也凑过来,往南宫星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孤男寡女斗室之中绣床之上,肢体相触稍一过线,便是情酣耳热,干柴烈火。
唐蕊一口咬下,跟着就揽住了他的脖子,丁香小舌半吐于朱唇之外,往他耳窝就是一钻。
那男人微微皱眉,道:“蕊儿,还青天白日的呢。”唐蕊哼唧一声,蹬掉短靴,蜷腿往他膝上一踩,腻声道:“有什么关系嘛,平常人家来找你,不也是青天白日。说得像你哪次没舍得日我似的。”她倒比男人还容易情动,嘴里说了两个日字,那饱满大腿就已经隔着裤子贴在男人腰上磨蹭起来。
那男人定力颇佳,南宫星隔着堵墙都略感心痒,他却双手一抱,将唐蕊挪到旁边,柔声道:“蕊儿,你这不是不走了么。平时你来了不久就要回去,我也是没办法,才只好一解相思之苦。今晚你既然就在这里,那咱们为何不和寻常夫妇一样,到了时候再共赴巫山呢。”“傅灵舟,你这人怎么真跟锅里的粥一样粘粘糊糊婆婆妈妈的。你怎么知道别人夫妻白天就不亲热?”唐蕊一挪屁股,从床头叠起的被褥下摸出一把刀鞘漆黑,缠布略泛油光的刀,远远一丢扔在屋角,“不管,不许你练功。”南宫星的视线不自觉就被那把黑沉沉的刀吸引过去。
那把刀比一般的大刀短小很多,几乎没什么弧度,刀鞘古旧,看磨损,的确是频繁练习拔刀才会有的印痕。
最重要的是,那把刀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看上去就极为不吉。南宫星搜肠刮肚,还是不免把那刀联想到了昔年名震天下的天地人魔如意连环八式上去。
那刀法是魔教的镇教宝物之一,且比起近乎神话的《不仁经》容易修练得多,在江湖上的确一里也有些发闷的。你休息片刻,我去院中练刀,练完咱们再一起吃东西。好么?”“不好?”唐蕊干脆两脚一分,蹦到了他的身上,“人家见了你就腿软,你……你就算急着练刀,也先跟人家稍微热乎一会儿啊。就抱抱亲亲,这总行了吧?”傅灵舟笑着叹了口气,搂着她往床边一坐,便轻柔地吻住了她早在渴望的唇瓣。
南宫星一望便知,傅灵舟这刀,怕是半个时辰之内练不成了。
唐蕊春情萌动,搂住他脖子便将整个人挂了上去,一条红嫩舌头钻钻探探,带着星点唾液闪光,湿漉漉钻进了傅灵舟的口中,勾舔吮吻,当真大胆得紧。
“南宫,我……我好像……想起些什么了。”唐青在旁听着动静,也长蛇一样缠了上来,吐息温热,丝丝缕缕喷在南宫星耳根,“你……你是不是把我跟唐昕一起摆弄过?我记得……我还喊她昕姐来着。”南宫星隐约觉得傅灵舟武功不弱,忙对唐青比了个噤声手势,将她一搂,点了点头。
唐青茫茫然往他怀里一靠,不再言语,只是白嫩小手沿着南宫星后背钻进衣服中,顺着宽阔肌肉缓缓游走。
那边唐蕊果然极为主动,小口亲吻吸吮,双掌就解开了傅灵舟的上衣腰带,纤纤玉指一捏,就拿住了他胸前乳头,轻巧捏弄。
傅灵舟无可奈何,只得笑叹一声,将她身子一捧,拧腰放倒在床上,斜侧压住,柔声道:“你是怕我练刀之后,力气不够么?”唐蕊双眼湿润欲滴,脚尖一勾,连布袜也蹬了下来,露出酥红嫩白的一对儿赤脚,沿着他大腿爬过,紧紧钩住他腰后,娇喘道:“你那么厉害,人家……人家快活过了,就去睡下。不耽误你练刀,不然……这院子我又没办法练功,就只能看你。你练刀……我看着心里痒痒,你就先把人家好好收拾了嘛。”“好。”傅灵舟微微一笑,当即坐起,手上几个起落,已经将她衣裙剥下,露出个白羊般娇美玉润的身子。
唐蕊投桃报李,一边探身吻他,一边将他衣裤褪下,连着自己那些,亟不可待踢到一边。
唐青听不到动静,小嘴一撅,挤开南宫星,自己把眼睛凑了过去。
结果,恰看到唐蕊娇喘吁吁跪在床上,手捧双乳凑到傅灵舟胯下,用酥胸浅沟将那根长长阳物夹在中央,一边上下摩擦,一边低头吐舌,往灵龟顶上黑黝黝的马眼不住舔舐。
唐青顿时双腿一软,下腹隐隐似有东西消融一般,暖洋洋渗了出来。
她靠在南宫星身上,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一瞄,又不自觉拿出了那副柔柔弱弱最勾搭男子的模样。
他只好附耳道:“这里不行,等回去山上。”她颇为幽怨地白他一眼,将水眸重又凑回墙洞上,但还是禁不住略略弓腰翘臀,将屁股在他身上不住磨蹭。
担心她气息急促被对面听到,南宫星不得不把住她腕脉,将一股真气缓缓灌入,镇定心神肺腑。
唐青还能勉强稳住,那边唐蕊却越发不可收拾,不过片刻,双乳顶端的蓓蕾就膨胀硬挺,抬眼望着傅灵舟的面孔,颤声道:“灵舟,我……我想。你可好了?”傅灵舟垂手捻着她的乳珠,不紧不慢道:“那便躺下吧。”唐蕊立刻欣喜若狂往后躺倒,肩背抵着叠好的被子,扯过一个靠垫,抬腰往下一放,就急匆匆分开饱满大腿,亮出了早已湿淋淋的嫣红玉门。
傅灵舟却不着急,往她股间一坐,用指肚轻轻压住那颗含苞待放的阴核,缓缓揉搓。
“嗯嗯……灵舟……人家……人家里面想……想要……”唐蕊小腹一紧,紧并的脚趾微微一张,娇喘道。
“忍耐一会儿,里面才更快活。”傅灵舟俯身将她吻住,指尖动作渐渐加快。
“唔唔……唔……唔唔……”唐蕊娇哼连连,手脚在傅灵舟身上胡摸乱蹭,最后忍不住握住那根阳具,解心焦似的捋着。
转眼间,唐蕊被拨弄得花房湿透,嫩瓣齐张,亮晶晶的爱蜜溢出口来,连不住夹紧的臀肉都染湿小片。
就在她双腿绷紧,腰胯不住扭动,眼见要泄的时候,傅灵舟突然坐起,将她双脚一拉扯到肩头,捧住紧凑香臀对着小嘴儿一样的阴户就是用力一刺。
“啊——”一叹三弯的曼妙呻吟中,唐蕊拱高纤腰,套着肚子里的硬长肉棒狠扭了两下,畅快淋漓先泄了。
照说这种活春宫,当然是看到云散雨收为好。可南宫人家的安危。唐欢其心有异,我自然要妥善处理。”南宫星心中已经隐隐猜出一条线来,冷笑道:“我倒是觉得,舅舅你特地跟唐蕊演这么一出双簧,请将激将顺次用上,除了想要我上山帮忙之外,只怕更多还是为了找我那不好抓的娘吧?”唐远明微笑道:“月依当年在我们唐门诸多兄弟之中,说是鹤立鸡群,众星捧月也不为过,抓她,这用词未免也太生分了。我只不过是想寻个机会,与她见上一面,叙叙旧罢了。”南宫星冷冷道:“她若有心叙旧,你们自然可以见面。”唐远明淡淡道:“我也并未强人所难,你可见我安排人手搜山找她?”“可你抓了唐欢。”“月依当了娘后,性子软弱了太多。放在以前,她不可能对唐欢那样的母女不起疑心。她可以疏漏,我却不能。你要误会成什么是你的事,我特地放下手边要务赶来一趟,不过是不希望你惊扰了那对有情人。”唐远明望向院子,目光颇为温和,“傅灵舟是个不错的女婿,希望唐蕊的爹娘,莫要再继续糊涂下去。”唐青颇为羡慕地看着唐远明,小声道:“掌事,青儿……也盼着有个不错的夫君呢。”唐远明捻须微笑,道:“你娘在家中说不上话,引你母女走歪路的那人也已不在人世。你的终身大事,何必我来操心。早日想起你丢了的东西就好。顺便,帮叔叔我一个忙,看紧了你的南宫公子,放下手中其他的事,牢牢盯住了他。南宫家的骨血,在唐门已不必更多。”唐青蹙眉道:“可行博哥哥安排了我活儿,我哪儿敢不干。”唐远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行博这孩子……近日愈发焦躁了。你不必理他,暂时,也不必再担搜集讯息情报的职务,南宫星在山上的身份是孟凡。
你从即刻起,就作为孟公子的向导,帮他在唐门捉鬼吧。”南宫星在旁沉思片刻,笑道:“也好,这就不用再劳烦唐醉晚了。”唐青眼睛一瞪,忍不住在背后捏了他屁股一下,“醉晚连武功都不懂,你怎么找上她了?”唐远明唇角勾起一丝讥诮笑意,“唐欢的母亲,昔年也一样不懂武功待字闺中。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每次见面都要被暗讽两句,南宫星心中颇为后悔,还不如隐藏身份学娘一样悄悄上山来的爽利,偏偏此事他还气不得,将心比心,若是将来有个风流少侠跑去隐居福地,悄悄将他的妹妹们勾搭个遍,他能只是讽刺两句,就算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了。
他拉住唐青的手,柔声道:“我先叫人找你,可你不在。传话的弟子还当我是为了贪色,就起了给自家姐妹引荐的心思。我叫她当个向导而已,你既然之后有空帮忙,那我自然不需要再去找她。”“掌事都开口了,我当然有空。”唐青往他胳膊上一靠,倒是不拿旁人的目光当回事。
看唐远明似乎要走,南宫星忙又开口道:“唐掌事,傅灵舟是否有什么可疑?
我听说,他和范霖儿出现的时间相差不远。”“我已查过他的家底,”唐远明缓缓道,“他除了武功来路不太周正,为人行事都还不错。唐蕊能攀住他,若是攀稳,是她的福气。”“他的刀法,可是昔年魔教一脉?”“是。天地人魔如意连环八式,在江湖中至少已有三位传人,年纪都不太大。
但颇为可喜,其中并没什么邪魔外道。”唐远明微笑道,“武功如刀,绝大多数并无正邪之分,全看所用之人所思所想。”“海外传言,世上还曾有过摄人心魄的妖刀。”“江湖传言,魔教也曾有吸人精髓采阴补阳的邪功《不仁经》。”唐远明袍袖一拂,道,“凤毛麟角,不能以常理相待。”“那晚辈可否让傅灵舟来做我的帮手?”南宫星微微一笑,朗声道。
唐远明眉心略蹙,这才知道着了他的道儿,被引着说出许多澄清之语,此时总不好再反过来表态狐疑,只好问道:“你为何要用他?”“他初出茅庐,有扬名立万的心思。此为其一。若那真是魔刀传人,武功想必不错,解毒的手法也一定过得去,在唐门行动,至少安全不少。此为其二。至于第三……唐掌事既然有心成全那对儿小鸳鸯,让傅灵舟随我一起办事,帮唐门立功,不是更好?”唐远明略一思忖,道:“你不担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锋利的刀,就算到练刀声,再正大光明叫门便是。”唐青低头小声道:“那还不如就不出来,在里头好好看会儿呢。唐蕊大了之后,我可没怎么见过她光屁股的样子了。”“你是想看她,还是想看傅灵舟?”南宫星故意带上几分醋意,笑道,“他用刀的样子,想来挺俊。”“俊不俊,也和我没的关系了。”唐青更刻意地幽幽叹了口气,“我和我娘对行简大哥言听计从,结果可好,他竟把我卖给了你这么个小色鬼。”听出她提到唐行简时,心神还是略有激荡,多半是失忆之后,对唐行简的崇敬之情再次回到心头挥之不去,若不是唐行简已死,家中明里暗里的情况都指向他确实对唐门心怀不轨,她心中恐怕还要再多一道过不去的坎,南宫星略一沉吟,道:“阿青,恰好此时有空,这附近,你可知道有什么无人打扰的僻静地方么?”唐青脸上登时一红,水汪汪的媚眼斜斜一挑,羞答答道:“我这还没都想起来呢,你……要做啥子啊?”南宫星本就是故意引她误会,笑道:“你找到,带我过去,我才告诉你。”唐青将他胳膊一挽,身上的骨头仿佛都软了几分,娇声道:“好嘛,我这就带你去找,不过……可不许趁机欺负人家。”不愿离开唐蕊住处附近,唐青绕了几圈,最后还是只能在山上竹林中寻到一处僻静背阴地界,她扶着竹子轻轻一靠,回眸道:“好了,这里没人打扰,动静小些,也没人听得到。你有什么事,说吧。”她在渴望更深邃的接触,似乎指望通过这此前经历过的交合来挖掘出丢失的记忆。她还是处子之身时就并未严防死守,如今自己摸出玉门早破,加上南宫星身上的确传出让她极为熟悉的感觉,叫她不自觉想要亲近,所以口中说着,白皙的指尖倒已将领口轻轻扯松了些,露出一段白白嫩嫩的脖子。
南宫星站定在她面前,双手握住她的纤细腕子,调整好真气,柔声道:“蜘蛛。”唐青触电般一颤,秀美双目突然显得有些呆滞,旋即,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恐涌上眸底,让她的神情瞬间变得骇人而扭曲。
她双掌猛地一挣,似乎想要拍向自己额头。
但南宫星真气灌入,早已将她紧紧制住。她接着凄然一笑,突然将舌根抵在了牙关之间。
南宫星心头一惊,急忙抬手捏住她面颊,一掌印在她膻中,暂且震去了她通体力道。
唐青呻吟一声,通体酥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过了片刻,她才如梦初醒,惊慌失措地拽紧了南宫星的衣衫,颤声道:“我……我方才……为何……为何那么……想要寻死?”“你可曾听到我说了什么?”南宫星紧盯着她的眼睛,柔声问道。
唐青摇摇头,“你说什么了吗?你让我把你带来这儿,我等你说话,然后……你说什么了?”“没,没什么。”南宫星将她抱进怀里,心头大震。
他还当对手如对玉若嫣那样,给唐青下了什么杀人的心劫,这样能害到的,多半就是他。
可没料到,唐青被触动后,竟会在短时间内一心求死。
她若死在南宫星枕畔,必然是惊动唐门给他惹来一身麻烦,若不能达成目的,只消找个机会,在她周围没人的时候说出两个字,就能让她自行了断,再无后患。
当真是阴毒无比。
南宫星后背阵阵发寒,他若不是此前凑巧见过玉若嫣,经了唐远明提点,只要自顾自把唐青救走,到了浓情蜜意之时没有防备问出一句,唐青当场就要香消玉殒。
唐青显然也是后怕至极,娇躯窝在南宫星怀中不住颤抖,连声轻道:“南宫……我……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我明明不想死的啊。”对啊,唐青明明不想死,为何会被埋下心劫?难道那人的神鬼手段,已经不需要顺着人的心境下手了吗?
南宫星皱眉苦思片刻,握紧唐青双手,柔声问道:“阿青,你仔细想想,刚才你寻死那一刻,脑中都想到了什么。”唐青蹙眉咬唇,满面茫然,喃喃道:“我……我就是突然间,脑子里一片发白,你好像说了什么,可我完全不记得。就觉得,一下子万念俱灰,好像有无数苦不堪言难过至极的事情压上心头,有人一声声在我耳边说,死了吧,还是死了轻松,死了更好,我……我的手……和牙……就……就突然不受控制了……”“不对,”她突然抱性命之虞。
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唐青全部顺从接受,连额头上都特地缠了几圈布条,飞身撞墙多少能有个缓冲。她上下摸摸,心里还是有些胆寒,轻声道:“要不……等回去山上,掌事给你安排好住处,你……就把我五花大绑,锁在屋里吧。向导这个,唐醉晚一样能当。而且你要是招了傅灵舟上山,多半唐蕊也很乐意帮忙。”“我会酌情考量的。”南宫星点了点头,“真要不得已,也只能将你先困在安全的地方,暂且不要见人了。你好些了么?要是没事,咱们这就去找傅灵舟吧。”唐青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此刻倒是不需用什么本事,就自然而然流露出了娇弱无依的楚楚动人,格外引人怜惜。
再回到那座院子外,南宫星侧耳一听,里面果然已经有了练刀之声。他也懒得再让唐青叫门,自己上前拍了拍门板,朗声道:“请问,傅灵舟傅公子在么?”里面的风声停了。
片刻后,才响起傅灵舟略带狐疑的声音:“是哪位?”南宫星高声道:“在下孟凡,受唐远明唐掌事指点,来请傅兄帮忙,为唐门难题出一分力。”屋里传来唐蕊一声惊叫,“灵舟,你别开门,那孟凡就是南宫星!他是来找我的!”南宫星笑道:“唐蕊姑娘,在下已经和唐掌事商谈过,你既然是奉命办事,责任自然并不在你。唐掌事有心借此机会撮合你们二人,依我看,不妨借此天赐良机,摆脱这偷偷摸摸的状况。”喀拉一声,院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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