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总是救错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隅隅
而陈颜泠出门之后,白婉就会去魏家闲聊或是去地里监工。
陈颜泠将自己那几亩地几处房产地产都交给了白婉管理,她连家底都摆在白婉面前了,家里和钱沾边的都是白婉在管。
白婉看到陈颜泠的家底时着实惊了,村里人都道陈颜泠有点小钱,而且都觉得她一个单身男子,又不会持家,估计积蓄也不多,饥荒时白婉知道陈颜泠有钱,那些银子都是亮闪闪的,但是她从来没注意看银锭下面压着的银票和房契地契。
这些东西加起来,少说也有二百两了,而二百两是什么概念,魏家人除开私塾的笔墨钱,吃喝拉撒各种算下来,也不过二三两银子。
而陈家只有她们两个人,这点钱,足够她们过下半生了,况且陈颜泠现在还进山打猎,带的这些徒弟又不是的,还是要学的,每年五钱银子不多,但是陈颜泠五六个徒弟,用于吃喝拉撒绰绰有余,进山打猎一次若是猎物珍稀点,那就是好几两银子。
陈颜泠哪是什么小猎户啊,分明就是小富婆。
当陈颜泠从山里回来,看见的就是白婉拿着算盘啪啪算什么,一脸凝重。
陈颜泠不解地坐到白婉旁边的凳子上,看着白婉敲算盘敲到飞起。
算盘是陈颜泠教白婉用的,白婉很聪明,学得很快,熟练之后,那手速简直了。
凑近一看,白婉在算她们家有多少钱,陈颜泠不由得觉得好笑,这点钱要放在第一个世界,她不过打赏个下属的钱罢了,没想到这个世界这点钱就成了她的全部家当。
陈颜泠今天打猎回来得早,白婉又沉迷于算账,家里也没做饭,白婉等到陈颜泠坐了好半天才注意到陈颜泠。
“算清楚我们家还有多少钱了吗?”陈颜泠好奇地问,她虽然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但是具体的数目却不甚清楚。
白婉点点头,当她听到“我们家”几个字时,心里难生出一丝喜悦。
“你觉得多吗?”陈颜泠看白婉时而皱眉时而舒眉,也不知道她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白婉点头又摇头,陈颜泠看得更迷惑了。
白婉就着算账的笔,在一张纸上写着:家产虽大,但不可坐吃山空。
陈颜泠点点头,确实,以后有没有需要钱的地方不好说,万一生个病什么的,钱一下就没了。
她将白婉面前的银票揣进怀里:“你说得对,等会儿我们一起进城,看看我前些日子托人找的铺子怎么样。”
白婉一脸疑惑。
陈颜泠解释道:“成亲前我托村长儿子在镇上帮我打听有没有人的铺子要出租或是变卖,我有意盘下一个铺子,以后开武馆。”
白婉心想,每日进山打猎总归是有风险的,陈颜泠若是以后开武馆,总比冒着危险进山好得多,于是白婉欣然点头。
正好下午魏家人也要进城,陈颜泠就捎上了他们。
离魏山村最近的镇叫石南镇,是方圆百里内最繁华的城镇,占地很广,而且来往的商人也多,自饥荒之后虽然有所衰败,但不减繁华本色,没过多久就恢复了元气。
这样的一个镇,若想租一个店面容易,但是租金肯定不低,与其租店面,不如自己盘一家店,陈颜泠手上就那么点银子,要么全部拿来盘一个小店面,要么全部拿来买座三进三出的院子。
如果只盘店不买房,那陈颜泠每日还得回魏山村怕是有些赶,但要是不回,白婉一个人在家,陈颜泠又担心她。
这一番打听下来,陈颜泠直皱眉,几个世界下来,她还未尝过缺钱的窘迫,现在还有些不适应。
魏家人去买东西了,陈颜泠干脆把盘店的事往后推一下,存点钱再想这件事,她也带着白婉去逛街了。
消能使人快乐是真的,陈颜泠看见好多漂亮的饰品或是衣裳,都想给白婉买,可惜了,她现在是男子之身,不能穿这些好看又妖艳的裙子。
陈颜泠拿起一支白玉簪子,在白婉头上比了一下:“这个簪子还挺好看的,你觉得怎么样?”
白婉笑着摇头,接过簪子,轻轻地插在陈颜泠的头发上,然后点头。
陈颜泠也看着她笑,然后买了两支。
结果一趟逛下来,除了和陈颜泠相配的饰品,其他饰品白婉一个都不要,再好看都是摇头。
陈颜泠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是不是和白婉差距太大了,怎么她觉得好看的,白婉都摇头呢?
白婉当然是摇头了,陈颜泠拿给她试的镯子戒指耳环啊,全部都是白婉看了咂舌的价钱,刚才陈颜泠打听到的镇上的一些店铺的价钱深深地记在了白婉的脑子里。
陈颜泠有多少钱白婉清楚得很,陈颜泠要想盘店的话,可不能再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了,白婉不能要求陈颜泠过节俭的生活,但是她可以要求自己过清贫日子,反正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知道白婉心里所想,陈颜泠一边苦恼自己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一边想怎么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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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车旁,魏家人迟迟才来,魏林脸色发黑,单手拽着魏怡,怒目圆瞪,显然是气急了的样子。
被他拽着的魏怡眼含泪水,右脸有个非常明显的巴掌印,那个巴掌印比她脸都大,只印了一部分,她倔强地扭过头,不发一言。
“怎么了这是?”陈颜泠问。
魏怡都十几岁的姑娘了,还这么大庭广众地拽着她,怪不得魏怡要哭不哭了。
魏林看是陈颜泠问,才压了压自己的脾气,说:“这个不省心的败家玩意儿,看别人在那儿舞刀弄枪,非得说要去学,一个姑娘家家的,早点嫁了才是,真是不让我省心。”
周氏刚才劝魏林已经被骂了,现在看见陈颜泠,赶紧就说:“陈哥儿,小怡儿虽然是不对,但是他也不能这样大庭广众就打小怡儿啊,你说是不是啊?”
确实,这当父母的毫不顾忌子女的感受就动手,先不论对错,这样处事方式就不对。
周氏劝魏林直接就被骂了,而陈颜泠开口劝,那就不一样了,一来陈颜泠男子身份,二来陈颜泠于魏家有恩。
魏林也逐渐冷静下来,才说明了原因。
他们本是去市集买些蔬菜粮食,结果市集上有人玩杂耍,一个身穿红色短打的女子舞着一柄红樱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吸引了魏怡的目光,她就赖在那里不走了,魏林拉她,她竟直言说想学武功。
武功哪是女子该学的东西,魏怡长得这般致,长大了嫁给老爷都没问题,魏林登时就觉得魏怡不争气,硬拉她走。
魏怡也是个倔强的主,和她爹杠上了,杠上的结果就是被魏林打了一巴掌,魏林常年干农活的,手掌粗糙又大,打在魏怡脸上,顿时红了一大片,巴掌印迟迟不散。
陈颜泠劝过魏林之后,说让魏怡去她家里,她来开导魏怡。
两家人关系一直比较亲密,又一起熬过了饥荒,魏家人对陈颜泠也很放心,就让魏怡跟陈颜泠回家了。
一行人驾着牛车回了魏山村,白婉坐在陈颜泠身旁,紧紧牵着陈颜泠的手,眼里尽是担忧。
陈颜泠冲她摇头,无声地说:“没事。”
魏怡坐在后面,还在生闷气,眼泪直往下坠,但就是一点声音都不发出,一个人默默地哭。
第163章
回到陈家后, 魏怡也不曾喊一句痛, 还是白婉看不下去了, 烧热水给魏怡热敷。
魏怡脸上按着热毛巾,已经恢复正常表情了,没再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
陈颜泠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看着站在她身前亭亭玉立的姑娘。
魏怡哪怕吃喝都和别人一样,却发育得比普通女子好太多了,她的脸自然致, 让人狠不下心去骂,她的身材也不似村里其他小姑娘那般干瘪,凹凸有致,最重要的是,魏怡身高比之普通女子要高上许多。
不过十二岁,魏怡就过了陈颜泠肩膀的位置, 可能一米六五往上了。
这对于普遍不高的魏山村人来说,如同鹤立鸡群。
十二岁的魏怡已经和白婉一般高, 甚至要高一两厘米。
“今日一事你可知错?”
陈颜泠面无表情地说。
魏怡不怕其他长辈的打骂, 唯独怕陈颜泠这般严肃的模样。
“我哪里有错?”魏怡抬头, 双眼直视陈颜泠, 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委屈,“因为我想学武,我就有错?还是因为我是女子,所以我有错?”
在魏怡看来,陈颜泠是对她极好的哥哥, 但她同时也是一名男子,不会懂自己的委屈。
陈颜泠深深地凝视着魏怡的双眼,她的眼里只有坚定不移的决心,毫无畏惧之色。
白婉在一旁观望,听得魏怡的话,她也不由得怔住了。
陈颜泠本来也没真的要对魏怡进行什么说教,她只是想看看魏怡是否真的有学武的决心。
“你爹肯定不会同意你学武的,你去和街上卖艺人学的也只是些花拳绣腿,打明儿起,你早晨来我屋里练武,我亲自指导你,若是你爹娘问起,便说是我为了转移你注意了不要你学武,强行要你来读书。”
魏怡惊讶地看着陈颜泠,她没想到陈颜泠会亲自教她,其实在陈颜泠狩猎的徒弟之时,她就想开口求陈颜泠也她,可她把想法给她娘说过,立马被她娘给骂了,之后更不敢和她爹开口提这事。
哪有女子好好的女工不学,去学那山野村夫打猎的。
魏怡看陈颜泠的眼里再次蓄起泪水,陈颜泠朝她点头:“记住别被发现了,装不情愿装得像一点,顺便给你爹娘说你午饭就在我这儿吃了,练武之人吃饭也很有讲究。”
魏怡重重地点头:“嗯嗯!谢谢陈哥哥,我这就去和我爹娘说。”
魏怡走后,陈颜泠回头,就看见白婉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怎么了?”
陈颜泠担心的表情让白婉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她看着陈颜泠,欲言又止。
她慢慢地比划到:“身为女子便是错吗?”
陈颜泠沉默不语,然后缓缓地摇头。
身为女子不是错,但陈颜泠不知道要怎么给白婉解释,白婉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来自别人的针对,其中不乏因为她女子之身所遭受的诟病,还有来自人最深处的恶意。
“错的是他们,不是你,如果你有错,我也会忘却,是非在我看来,远没有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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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依旧一脸茫然地看着陈颜泠,她比划着:“我也可以学武吗?”
陈颜泠回答得很快:“可以,只要你想,就可以,明日起你和魏怡一起学。”
其实陈颜泠并不认为白婉适合学武,白婉的体质并不好,不似魏怡那般发育良好,况且白婉腿脚不便,年纪也稍大,学武怕是比较艰难,但她并没有拒绝白婉。
从那天起,陈颜泠就开始教两人练武。
半年的学习下来,差距非常明显,魏怡在学武这方面天赋颇高,不仅身手敏捷,对于陈颜泠教授的一招一式还有自己的看法,常常举一反三,学武事半功倍,反观白婉,每日练武对她来说不过是强身健体的作用罢了。
不仅如此,白婉不知为何,明明不适合练武,但是却非常执着于练武,每日魏怡走后,她还要练上好久,陈颜泠若是态度不强硬点,她甚至要练到没力气为止。
因为白婉腿脚问题,陈颜泠只是让她先练基本功,等身体素质稍好后,再教她拉弓射箭。
本来陈颜泠规划得不错,但却出现了意外。
白婉病了,病来得十分迅速,吓得陈颜泠立马驾车把白婉送去了镇上医馆。
陈颜泠守在烧糊涂了的白婉身旁,看着大夫为她把脉。
“大夫,婉儿怎么样了?”
大夫是个胡子花白的老人,一边把脉一边皱眉,叹气道:“公子不必惊慌,令正是风寒入体,吃上几副药,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即可。”
陈颜泠赶紧接过大夫开的药单子,又给大夫递上银两。
她抚摸着白婉通红的脸,白婉就算是害羞的时候也很少红脸,这下子脸红得像火烧云,只怕是病情不轻,一点都马虎不得,陈颜泠打算等白婉稍好一点再带她回家里,这段时间先在镇上调养,这样也好方便找大夫。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抓药,很快就回来了。”
白婉双眼水光涟涟,手抓着陈颜泠,不想让她走。
“乖,听话,我很快就回来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白婉艰难地点头,陈颜泠打算快去快回,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白婉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喉咙干涩发痒。
“咳咳!”她实在受不了,咳了两声,咳完之后,自己反倒瞪大了眼睛。
她刚才咳嗽发出了声音?
自从幼时失声之后,她喉咙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而刚才她竟然能发声了?
她多希望这一刻陈颜泠就在她身边,可是陈颜泠抓药去了。
陈颜泠去了镇上的药房,按照大夫给的药方抓药,很快赶回来,看了白婉一眼,发现白婉似乎是累了,闭着眼应该睡了,于是便没有打扰她,转身借医馆的灶房煎药了。
等她煎好药回到白婉床边,发现白婉还没醒。
她想着这药还得趁热喝,中药凉了更难喝,怀里还揣着给白婉解嘴里苦味的蜜饯。
“婉儿?醒醒,药煎好了,起来喝药吧。”
陈颜泠轻轻地抚摸白婉的脸,白婉悠悠转醒,眼眶红得像只小兔子。
她一双剪水双瞳盈盈如水,望着陈颜泠,看得陈颜泠心都要化了。
白婉想告诉陈颜泠她刚才喉咙发声了,可是她浑身无力,脑子也不甚清醒,甚至怀疑刚才是自己的错觉,若是她的错觉,告诉了陈颜泠,不就是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吗?
古时的风寒并不容易治好,白婉得了风寒,应该是近日来练功有些急切,没注意身体,一时被风寒入体才病倒。
陈颜泠每日陪着白婉,给她读话本,找些好玩事物给她解闷,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心里内疚不已。
她是知道白婉身体不好的,但她没有阻止白婉,她任由白婉无节制地练功,所以导致了白婉病倒,本想等白婉自己受了挫放弃学武,没想到白婉还没放弃就先病倒了。
纵使白婉看不清她自己又怎么样呢,反正有陈颜泠在,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白婉的,哪怕白婉永远都是一副柔弱小白花样子,也无所谓了,无论什么样子的白婉,都是她的云曦。
魏家人来镇上看望白婉已经是好多天后的事情了。
魏怡跑去陪白婉说话,周氏也在一旁,魏林单独把陈颜泠拉到一边说话。
魏林眉毛又粗又黑,拧成一股麻绳:“陈哥儿,你们两口子来镇上这段时间,白家人找上门了。”
陈颜泠挑眉:“白家人?他们找上门做什么?”
魏林叹口气:“本来这事就是他们做得太绝了,他们先前不是应允了刘二爷要把白婉嫁给他吗,结果白婉和你先成了,刘二爷气不过,但是又不能拿你怎么样,就等大婚一过,派人每天都去骚扰白家人,往他们门口泼狗血,还叫人堵着白家小女儿调戏,甚至还让人上门打砸白家的东西,他们实在是怕了,就跑来我们村里找你们了,你们前脚刚去镇上,后脚他们就来了。”
陈颜泠点头,示意魏林继续说下去。
魏林为难地看着陈颜泠:“我本来是要拦着他们的,结果他们一哭二闹就差上吊了,还说他们是为了成全你们才得罪的刘二爷,你们要是不管他们,就是不仁不义不孝,我……实在是下不去手拦他们。”
在这个时代,不孝简直就是重罪。
“所以他们现在住在我家里?”
陈颜泠说这话时,面无表情,深邃的黑瞳看得魏林心里忍不住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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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颜泠和他说话老是让他感到一种难言的威压,稍稍有隐瞒之意就会吓得心里发毛。
“啊,他们把锁给砸烂了,闯进去了。”
“我的狼和狐狸呢?”
“它们两个畜……小家伙躲进山里了。”
“嗯,暂时别和婉儿说这件事,让她安心养病。”陈颜泠点头表示知道了,手在魏林肩上拍了拍,转身进房。
魏林在陈颜泠拍了他的肩膀过后,愣了许久。
陈颜泠看似轻飘飘地拍了两下,但落在他肩膀上的力道却十分沉重。
其实他本来能拦得下白家人,但他觉得,白家人纵然有错在先,毕竟还是白婉的娘家人,白家二老还是白婉的亲生父母,子女和父母哪有隔夜仇,白婉本来寡妇身份是非就多,白家人先前避着她也是应该的。
可陈颜泠拍他这一下,让他背后冷汗直冒,开始后悔放白家人进去了。
第164章
回到白婉床前, 陈颜泠只字不提白家人的事, 周氏见她面无异色, 但是只字不提刚才和魏林的对话,显然是不想让白婉知道白家人闹上门了。
周氏是个会来事儿的,陈颜泠和他们家关系这么好,和她察言观色的本事有不小的关系,她看得出来陈颜泠很看重魏怡,但不是男女之情的看重, 更像是刻意地守护。
这让周氏不由得想起魏怡的来历,魏怡并非她亲生的,她和魏林都知道,而且魏怡刚到他们家时,尚在襁褓之中,但身上所穿衣物却是他们这辈子都没资格见的材质。
看陈颜泠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 周氏在心里默默叹气,看来陈颜泠是不满他们家了, 想也知道, 把白家人放进去, 陈颜泠肯定不满, 可魏林身为一家之主,也不是她能劝得住的。
白婉的病再调养个十天也就差不多了,陈颜泠送走魏家人之后,又去顺道买了些药。
药房的小伙计给她把药分装包好,接过她递来的银子, 她转身就要走。
从门口进来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男子,面若冠玉,眉眼间依稀有些熟悉,可陈颜泠想不起他像谁。
那男子和陈颜泠一般高,一眼也看见了陈颜泠,皱眉,打量起陈颜泠。
陈颜泠不动声色地走出药房,她察觉到她走出药房之后,那男子还在看她,甚至跟着走出了药房。
她几下绕路甩掉了该男子,再抄近路回了医馆。
现在白婉还病着,陈颜泠不想多生是非,她看得清楚,那男子所穿靴子,不是普通人穿的靴子,那是有官职在身的人穿的官靴,和去年遇见的赵玉穿的宫中贵靴又是不一样的款式与材质。
此人气度不凡,衣着虽刻意营造出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但周身气质却不似普通纨绔子弟。
陈颜泠甚至觉得这人是万城来的高官,因为石南镇可没有这般年轻的官员,石南镇的官员多是四五十岁,能这么年轻当官的,家里都是权贵人家,而这样的人家,要么是在魏州城等大城,要么就是在万城,怎会出现在石南镇这样的小地方。
男子跟了陈颜泠两条街,只看见人越走越远,一个拐弯就消失不见了,他一双剑眉紧蹙,这人手段不一般,竟然如此轻松就把自己甩掉了,而且这人给他感觉十分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
男子折回药房,询问了伙计陈颜泠的身份。
伙计直摇头:“刚才那位公子不像是石南镇的人,他也只是这段时间才在石南镇出现,什么身份小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似乎姓陈,我听另一个伙计称呼他陈公子。”
男子咀嚼着“陈”这个姓,姓陈的人太多了,陈姓是大姓,很多人都姓陈,尤其是魏州境内,姓陈的人更是多如牛毛。
而另一边回了医馆的陈颜泠,把药煎好之后就送到了白婉床边。
白婉已经能够起身了,她靠在床头,等着陈颜泠喂她喝药,其实她有力气自己喝药,但陈颜泠以为她还是没力气,她也不说明,就想陈颜泠喂她。
陈颜泠面色如常,喂白婉喝完药,又给她拿出一袋致糕点。
糕点软糯香甜,恰到好处的桂花香,带着淡淡的甜味,一抿就化,甜味在嘴里弥散。
白婉不会言语,她看着陈颜泠,嘴里的糕点也不甜了,她扯了扯陈颜泠的袖子,比划着:“你不开心。”
陈颜泠怔了一下,她自认脸部表情管理十分到位,这么多个世界,伪装对她来说轻而易举,白婉的心思未过于细腻了。
近日来的消息无论是哪一个,说出来都不利于白婉养病,陈颜泠自觉为了白婉好,还是不要告诉她太多的烦心事。
“没事。”
白婉皱眉,默默放开了拉扯住陈颜泠袖子的手,糕点也不吃了,双手环胸,靠在床头,神情恹恹。
陈颜泠一看白婉这样子,合着是在和她闹脾气了?
心里没有烦躁,反而多了一丝好笑,难得白婉这么隐忍的性子,还能有和她闹脾气的一天。
白婉非要知道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打着为谁好的名义隐瞒真相确实不可取。
陈颜泠本打算等白婉病好一点再提白家人,但她提前告知她也不是不可以。
“好啦,别生气嘛,我告诉你就是了。”陈颜泠牵过白婉的手,轻轻揉捏,“你家里人从我们成亲后被刘二爷找茬,闯进我们家躲难了。”
白婉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手也僵住了,她看向陈颜泠的眼里满是慌张。
快穿之总是救错人 第299页
陈颜泠安抚性地轻抚白婉苍白的小脸:“别担心,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只要你不喜欢,我们回去就把他们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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