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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格魅魔养成记(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八羽萃
诺缇定住犹疑的双眸,在火光的映衬下,它们几乎变成了红色,她坚定地问出了这句话。
杜克的嘴唇微动,他咬了咬牙,诺缇近乎要把嘴唇咬破,接着杜克深深叹了口气。
他的上半张脸藏在阴影里,显得苍老而又阴郁。
杜克缓缓道,“是的,我曾经是一名父亲,我有自己的孩子。”
尘埃落定,这个答案其实诺缇早就隐隐约约知道了,她在听到回答的一刻闭上眼睛,胸口如飞鸟鼓起羽翼,涨得她生疼。
然后她睁开眼睛,说了第二句话。
“如果你的复仇与你的孩子有关的话,我想知道布莱登曾经做过什么。”
比起诺缇的庄重严肃,杜克刚才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
他“噗嗤”一下哼笑了出来,这一笑使得如同受刑一般的诺缇措手不及。
“小丫头,你最后还是问了啊。”杜克苦恼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苦笑道,“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睡前故事。”
他自嘲地叹了口气,“没想到直到最后你都不让我自欺欺人下去。”紧接着他冲诺缇晃了晃杯子,“不介意我再给咱们冲杯热的吧。”
诺缇十分不想看到杜克这个表情,但是她知道这个问题是她一定会问出来的,于是诺缇忙不迭递上了自己的茶杯,乖巧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杜克的讲述。
故事很简单。
古板孤独的驱魔人在19岁时遇上了名热情奔放的女孩子,他一下就坠入了爱河,很快便与女孩结婚成家,在爱情的滋养下,小汉斯出生了。
作为驱魔师家族的后代,小汉斯聪明伶俐,被驱魔师寄予了厚望。
只是妻子却不愿意自己的儿子也走上这条道路,她认为在这和平的年代成为一名商人都比危险且清贫的驱魔师要好得多。
如果夫妻生活生出了第一条裂痕,那往后这裂痕会越来越多,直至成为分离的信号。
驱魔师在很短的时间里经历了从相爱到分崩离析的全过程,在妻子走后,苦闷的他将全身心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好在小汉斯十分懂事,他不仅会忍耐父亲时而暴躁的臭脾气,还会在晚上为喝醉的父亲披上毛毯,吹灭蜡烛自己乖乖去睡觉。
在那一段时间里,孩子不仅是驱魔人的标签,也是他的勋章,最后也成为了引爆他的一根引线。
“如果当天我没有接受那一份工作,如果我派汉斯去完成而自己在家看守,或许死的是我,但宁可是那样,我也不愿意会发生之后的事。”说到这里,杜克咬紧牙关,合上了眼睛掩盖住痛苦的神情,“当时我不在,有人来我家说有狼人捣乱,汉斯那时已经16岁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应付,所以就跟着去了。”杜克在热茶中倒了些烈酒,一饮而尽。
再提起以前的事,杜克已经很冷静了,但是他的手还是会颤抖。他抬起大手,轻轻摸摸快哭了的诺缇的脑袋,笑了笑。
“所以你以后要当心着点年轻的狼人,他们年轻气盛,怒气一上头就什么也不顾,而且也没什么脑子。”
诺缇破涕为笑,“你说了和我老师一样的话。”
杜克点了点头,然后敛起笑意,接着叙述道,“那时候我抱着汉斯冰凉的身体,看着他被撕裂的伤口时就发誓,我不仅要杀了那个狼人,我还要杀了他全家,他的每一个种,让他的血脉绝迹。而这个狼人就是布莱登的父亲。”
话里的杀意让诺缇打了个颤,她在杜克的一闪而过的眸光中捕捉到了一丝浓烈的杀意,即使是这一丝,都让她感到可怕,她根本不敢想象当时杜克的杀意是有多么的波浪滔天。
“小姑娘,那一段时光是我最黑暗的一段日子,我的双眼被仇恨蒙蔽,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的双足下踏得全是尸体。”杜克垂下眼眸,“我从小就不愿意承认人类和异族是平等的,而汉斯死后我一意孤行,完成任务的唯一方法就是杀戮,甚至违背了祖训中不波及其家人的条例,经常屠戮目标的家族。”
“在追踪狼人的过程中,我还发现了这个的配方。”杜克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蓝金色的药剂,诺缇认出这是之前装金色心脏的瓶子,“我为了获得调配的材料无所不用其极,而完全没有去认真研究它的药性。”
“我在那个狼人眼前杀了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然后在他桌前的相片框中发现了他和另外一个小男孩的合照,狼人趴在我的脚下求我,说这是他和前妻的儿子,而我将相框塞进了他嘴里,告诉他我一定会杀了他的每一个孩子后宰了他。”
诺缇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平静话语所勾勒出的是一个惨烈而又血腥的历史,那是诺缇不曾预料与见过的残酷,她只觉得冷汗透过衣衫,在温暖的篝火旁也暖和不起来。
“害怕了?”杜克见诺缇面色发白,投来了揶揄的目光,调侃道。
“有点……”诺缇躲闪着他的目光,“那那个孩子就是布莱登?”虽然是问句,但她的口气是肯定的。
“如果让我早点找到他,估计你现在就碰不上他了。”杜克笑笑,“杀了他们并没让我有多好受,我浑浑噩噩地继续生活,找寻剩下的小狼人,集材料,直到后来有一天……”
“我一直排斥着除了人类以外的其他种族,但是最后点醒我的却是一名灵。”他目光放远,似是怀恋,又是苦涩。
“当时我为了获取独角兽的角,没有选择等待它脱落而是想直接杀掉它,然后我被一个很神奇的灵大骂了一顿,打成重伤,被他抬了回去。”
“灵?”诺缇奇道,“大骂还有打你?这可听着不像灵的作风。”
“对,所以很神奇。”杜克笑着点头。
“他是一名医生,我在他那里养伤的时候接触了各种各样的种族,听到了不同种类的故事,心态也越来越平静。那名灵对我说接受世界是生活的前提,接受自己的经历是生活的一部分,这对于那时身处地狱的我来说,相当于救赎了。”
杜克将诺缇和自己的空杯子了起来,叠在一起,轻松道,“等我伤好,找到布莱登之后我一直都很犹豫。他成年不久,英气勃发,正是探索世界的好年纪,我想我不应该剥夺他冒险的机会。”
“接着我就碰见了你,一个神奇的魅魔。你让我更加感受到了异族和人类其实是一样的,也同样是有这么温柔上进的小女孩的。”
在杜克温暖的审视下,诺缇脸一红。
“那个灵的话我也想送给你,诺缇。”杜克说罢淡下嘴角,严肃道,“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家乡要去那个学校,也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以及你的伤痛,但是我想你既然自己踏出了成长的一步,那么最难以避开的就是你自己。”
“杜克……”诺缇哑然,她被戳中了痛处,有些坐立不安。
“不要回避,小丫头,你们的存在是合理的,我希望你在没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可以享受做爱带给你的乐趣。”杜克隐隐地猜到了诺缇的内心,于是借机说了出来,他并没有想着去一下改变诺缇,他觉得成长会是解开她心结最好的方法。
“……你又和我老师说了一样的话。”诺通听后愣了一下后,嗔怪着翻了个白眼。
杜克放声大笑,“那看来长辈的话都是没错的。”
“行了,你不用担心了,我不会杀了布莱登。”杜克神清气爽,虽然仇恨所带来的伤痕是永久的,但是总有结痂愈合的那一刻,这个疤痕会伴随杜克一声,至少现在,他感到了些许的自由。
“顶多揍他一顿吧。”紧接着,杜克补充了一句,又获了诺缇的一个白眼。
他顺手把装着蓝金色液体的玻璃瓶塞在了诺缇怀中,拍了拍她的头,交待道,“这是热里芙圣药,是我这里记载的唯一一个可以拯救生命的药,我猜你应该已经想到了吧。”
“嗯,大概。”诺缇攥住药瓶,上面还残存着杜克的体温。
“它可以救活心脏停止跳动两分钟内的人,我本来是为了汉斯而集材料的,知道药效后我知道回天乏术,就停止了,和你来到盲音森林后我发现最后一份材料的来源——黄金狮蟒就栖息在此,于是我想把它做好,你或许有一天会需要。”
诺缇低下头,不让杜克看她现在的表情,小小声道,“太贵重了,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来说最大的回报”杜克将额头靠在了诺缇的额头上,大手包住诺缇的小手,“现在好好去睡觉吧。”
诺缇不动,她依然低着头,声音微弱,只是伸手揪住了杜克胸前的衣服。
“你今晚给我讲了这么血腥的东西,我不敢一个人去睡觉。”
杜克抬起诺缇的下巴,诺缇水蒙蒙的粉眸倏地往旁边看去,整个脸庞都被红色占领。
“说实话。”杜克的眸色加深,他紧盯着诺缇轻抿的粉唇,缓缓靠近。
“明天都要分开了,我想把你完完全全记在心里,我想和你做爱。”
诺缇轻启唇瓣,吐出软软的一句后,迎接杜克贴上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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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来得是那么水到渠成。
从唇开始,仿佛是星火燎原,一下点燃了二者的身体,将隐藏的情欲从小腹深处勾了出来。双唇的接触逐渐加重,诺缇将唇移至杜克的脖颈,双手紧扒着他挺阔的肩,一时眼间心间呼吸间都是他。
这种孺慕之情与好感的奇妙混杂在这个夜晚达到了顶峰,诺缇轻轻用尖牙划过杜克的颈动脉,感受着唇齿间生命的跳动。
杜克笑着一把挑起她的下巴,“怎么,想咬人?”
诺缇作势咧嘴,帐篷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一对小尖牙在闪闪发光,“对呀,把你吃进肚子里。”
一声轻笑,杜克脱下里衣,指着自己的肩,“来,使劲咬,给我留下点什么。”
诺缇当时气血上涌,羞得满脸通红。
她身后按捺不住的长尾巴灵活地绕到身前,像藤蔓似的一圈又一圈缠住杜克已经翘起来的肉柱,上下套弄起来,时而紧时而放松,感受着对方的炙热和微微颤动,酥麻从尾巴尖一下窜至下身。
杜克从诺缇晶亮的粉眸中察觉到今晚的诺提似与平日不同,这样有些贪婪且像是要把对方把玩在手心里的样子才更像原本的她,魅魔。于是他目光柔和,在这种时候竟莫名生出孩子长大了的感慨来。
他放松自己的身体,将身体全然交给了对方,任强烈的刺激去融化思想。
诺缇只觉得此时此刻连呼吸都是烫的,她呼吸急促,明明只是在帮对方纾解,自己就好像已经攀上高峰。
从喉头处发出一声娇媚的浪叫,诺缇忽然展开翅膀,翅膀将身体托起,然后她玉白的大腿环在了杜克的劲腰上,柔软的花心顺势抵在了昂然的肉棒上。
杜克的双手也随即紧紧扣在嫩滑的臀瓣,将腰往上送了送,两人火热潮湿的性器紧密地贴在了一处。
诺缇双手搂着杜克的脖子,两人眼神交汇。
她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灵巧的小舌头滑过红唇,留下一抹水痕。
杜克心想,诺缇自己恐怕都不知道现在的她有多性感。
腰臀挺动,贴着的小穴和阴茎上下摩擦,发出黏着的水声。小穴不受控地缩,感受着硕大龟头在洞口磨蹭时,空虚感惹得花液淋漓,湿了两人的耻毛。
这种极致的空虚和极致的快感交织,让两人一时只是在外面蹭着,似是不急着交合。
红肿的花核浸润在水光之中,与茎身上的筋脉以及一圈一圈尾巴不断磨蹭,这种快感让人上瘾。
频率不自觉加快,诺缇发出一声又一声娇啼,脑袋空空,只是让肉欲支配身体。
许是即将高潮,她的尾巴也不受控的紧,倒是让杜克有些苦恼,他将握在臀上的一只手移了几寸,两指一掐,掐弄着诺提的尾巴根。
杜克低喘了口气,喑哑着嗓子道,“小丫头,你的尾巴。”
双重的刺激让诺缇一时间头晕眼花,如同身体不受控制,她的尾巴和翅膀同时回,使得她的身体习惯性地向后倒。
幸亏杜克反应快,立马将手护着她的脖颈和腰,自己也一扭身随着她往地上倒去。
刚安全着陆,诺缇就马上把腿搭了上去。
杜克笑了笑,顺手在湿滑的洞口逗弄了两下,惹得诺缇一阵颤抖。
他扶着自己坚硬的棒身,破开吸力极强的褶皱,第一下就使劲冲进了最深处。
“啊!好烫,终于进来了!快给我……”诺缇的纤腰不自觉地扭动,她下意识紧腿心,好让自己能更加感受到体内的火热。
杜克也发现诺提吸紧,轻喘了声,被极致的温暖包裹的快感促使他使劲抵开层层束缚,阴茎使劲刺入深处,一下下叩动子宫口。
在急速的拍打下,诺缇莹白的耻骨泛红,她忘情地张开唇,与杜克接吻,小舌就像一条在波涛下躲避危险的鱼,却总是会被逮个正着。唇瓣的交互发出啧啧声,身下又是淫靡的水声,在寂静的深林之中格外引人注目。
只见龟头无情地开凿着甬道中的每一处,像是在开凿宝藏,希望榨出软壁间藏着的爱液以及敏感点。没入抽出的动作让贝肉翻飞,大口吞入肉棒,花门大敞,晶亮的爱液打湿了垫在身下的床铺。
最后一次了,杜克心想着。
他紧紧搂住怀中娇软的身躯,腰臀耸动,不让诺缇有一丝一毫松懈的念头,好似五感都集中在了身下。
他要用全身的感觉来记忆这次性爱,来记住这个可口的女孩。
明明脑袋昏沉得像缺氧,诺缇却感同身受地从交合的身体感受到了一丝离别的伤感。
她被胯下的舒爽刺激得双瞳不自主冒出生理性泪水,可在当下这样的情景下,这一滴一滴的泪又好像真的是自悲伤而出。
她挺起身体,汗津津的额头抵住对方同样汗湿的额头。
周遭静谧无声,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
“我不会忘记你的。”声音庄重而又颤抖。
粉色的眸子执拗地望进杜克的灰眸,要将他的逃避和不舍一并逼出来。
“杜克·杜夫,我不会忘得。”诺缇一字一句地讲。
讲完之后,她忽然笑了,笑得温暖如春,她双手张开,拥住了杜克的身体,似是在用温暖暖化坚冰。因为不管对方相不相信,诺缇心里的一小块已经被挖走了,并且她也不愿意要回来。
在这个时候,诺缇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做某件事了。
她眯着眼睛笑得开怀,然后悄声在杜克耳边说:“你要记得谢谢我。”
杜克不知道她在乐什么,只是心里一松,也沉沉笑了两声。
他勾住诺提的纤腰,学着她的样子笑了笑,笑纹漾出,致而又温柔,“好,谢谢你,诺缇。”
说完,加速往深处挺腰。诺缇脸一红,还没说什么就觉得那力道只冲花心,她腰腿顷刻软了下来,浪叫出声。
接下来的深入又急又猛,饶是诺提有过几次经验也有些受不住,她张口咬向杜克的肩膀,杜克闷哼一声,又借着惯性挺进,在子宫口深情研磨。
又撞击了几百下后,撞得诺缇神都快散了,杜克腰劲一松,将灼热灌入小穴。白浆乍现,填满了穴内,待抽出后,又从松弛得无法闭紧,留下一个圆洞的穴口慢慢流出。
这时诺缇才张开嘴,急喘了几口气,睁眼看时,才发现肩膀那里已经流下两道浅浅的血。她不由舔了舔嘴唇,有血腥气,但是并不难吃。
还未等杜克反应过来,诺缇突然翻身起来,从一旁散落在旁边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细口瓶,让流出的血都流入她这个瓶中。
伤口并没有很深,所以很快血就止住了,诺缇小心翼翼地盖严,然后冲着凝神望着她的杜克晃了晃,“有了它,你以后不管跑到哪儿,我都能找得到你。”
以血寻踪迹,小姑娘学得很快。
杜克欣慰地揉了揉诺提的头,然后突然一把把她拽下到身前,把她搂在怀里,他的薄唇在诺缇胸前流连,然后衔起那娇小的红果,仔细品尝。
刚才的情欲将退未退,如今新的浪头又涌了上来。
“小心点,万一瓶子碎了,我就再咬你一口。”诺缇咯咯笑道,另一只空着的手却慢慢地撸动雄壮的茎身,看着它在自己手中逐渐高昂。
“我就是看你刚才起来的样子不像是累了,这不是会让我没面子吗?”杜克埋在诺缇胸前玩笑道,笑出的气流扎得诺提心痒痒的,娇乳俏丽,犹如满月。
“你还介意这个呀。”诺提将瓶子滚去旁边,她跪立起身子,跨于坐着的杜克腿间,花谷吐露,混合着刚才的白液顺着腿根往下滑。
“那当然,我已经老喽。”杜克抬头,目光从亮闪的粉眸到甜蜜的粉唇,他娇艳的小姑娘真的如同最勾人的妖魔,想要把他那可怜的心攥在手中。
“没关系,我一定会早点到你身边的。”诺提媚声着,然后自己缓缓坐下,任坚挺贯穿自己的身体,然后像蛇一样扭动起了腰肢。
不会忘了你。
因为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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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滚回来填坑了(跪下)
回来填坑的契机在之前闲的没事干重新回顾起这篇文的时候,发现我好想知道后续,但是这后续不还要我来写吗?所以我就回来了qaq
虽然……但是……我本来想等结局再写老男人番外的,但是鉴于我这种懒骨头可能……嗯,是吧,所以如果评论大家很想看得话我就现在写出来(虽然会出现还未登场过得人物吧哈哈)
反正特别感谢追到这里的人,虽然看得人不多,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哈哈。
给姐妹们鞠躬。




合格魅魔养成记(NPH) 熊
渐入深冬,今日下起了毛毛细雨。
渡河时诺缇十分安静,她回首看着那片深绿色的丛林,想象不到自己就是从那里出来的。浓重的雾笼罩在河上,丛林也愈发看得不真切了,她突然有些恐慌,恐慌这雾会不会连带着她和杜克的那点回忆也一齐吞并。
她紧紧握住了杜克粗糙的手,杜克好像察觉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默默无言地也紧了自己的手。
四周苍茫无际,耳边也只有划桨声和偶尔几声尖利的鸟叫。
这广阔无垠的河面一眼望不到边界,湖水也深不见底,一尾小船在此空间里,显得飘摇未定,前路渺然。
盲音河作为利可公国的天然屏障,在曾经的兽人战争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上船前船工许是见诺缇长得稚嫩,还出言吓她,说这湖里葬送了不知多少兽人的性命,让诺缇一会儿不要往下看,不然会有死尸把她拖下去。
诺缇闭上眼睛不去想这些恐怖的事,她靠在杜克身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睛时,船已经靠岸了。
杜克帮她找了辆去泽里拉兽人部落的马车,她一来,人满就能出发了,于是离别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来临了。
“小丫头,就到这儿吧。”杜克揉了揉诺缇的头发,帮她把被雨水打湿的前刘海温柔地拨到一边,“祝你一路顺风。”
诺缇本不想哭的,但还是禁不住吸了吸鼻子,觉得心酸得快要裂开了,“你一定要记着我,我还会去找你的。”她双手捂着脸抽泣道,“我还没有报答你呢。”
曾经已经忘了怎么笑的驱魔人如今越来越习惯笑了,也笑得越来越温柔了。
他将诺缇搂在怀里,拍了拍诺缇的后背,轻声道,“好,我等着。”
诺缇是抽着鼻子挤进马车的。
马车里有五个人,一个座位坐三个,只是诺缇座位上坐中间的那个人身材太过高大,若不是诺缇瘦小,恐怕还真坐不进去。
马车缓缓驶去,诺缇咬着嘴唇想将系带在腰间的袋子搁腿上,坐得舒服些。可不成想摸到了一个不知何时挂在上面的小袋子,她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装得都是钱。
数量不多,但是诺缇却清楚那钱是怎么一点点赚出来的。
这时诺提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了起来。她打开马车的窗户,探出身子想再看一眼,看看原地杜克是不是还在那里。
雨幕遮挡下,那熟悉的黑色身影再无踪影。
诺提失魂落魄地坐回座位,身上沾着雨水,惹得对面的人砸了下嘴。
这时一道温厚的声音响起,诺提面前出现了一张干净的手帕。
“擦擦雨吧,别着凉了。”
诺提顺着手帕看,才发现手帕的主人竟是旁边那位高大的男子。刚才他一直抱着手臂戴着兜帽,看着雄壮有力,气势十足。此时见他取下兜帽,意外是个年轻的男子,圆脸圆眼睛,头顶一对圆圆的耳朵,笑起来有几分憨厚。
“谢……谢谢。”诺提不好意思地接过来,擦了擦头发和脸。
离开瑟奇斯,诺提才发现兽人并不是随处可见的。
即使是反兽人歧视法已出台多年,兽人还是谨慎地隐去了自己的踪迹,出门也总是无时无刻带着兜帽。
也就是在四大兽人部落附近,才能看见成群结队的兽人。
相比于诺缇印象中粗犷热情的兽人,内特要腼腆许多,温和的语气和他勇猛的熊型外貌截然相反。
中午内特掏出了准备好的烟熏鸡分了诺缇一些,这一举动彻底让诺缇放下了心防。
诺缇咬着鸡腿,“你这趟是回家吗?”
内特斯文地扯下一块鸡胸,笑着点点头,“也不全是,主要是回来找我妹妹。”
“你妹妹怎么了嘛?”诺缇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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