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 楼采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我不是你的责任,而且我会取得我该有的报偿,其余的我一概不需要。她倔强地说。
你—
展漠伦还想说服她,被她一口否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难道你不觉得你开给我的价码已经够多了吗?我想,如果你拿这笔钱给任何一个女人,凭你的条件,哪个不急着上你的床?所以,我不需要你额外对我负责。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勉强你。不知你愿不愿意陪我去喝杯酒?
他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
史兰瞪大眼,惊奇地问:现在吗?
老天!她已经累坏了,根本不想再出门。
展漠伦看出她的想法,优雅地笑说:这间饭店的地下楼有间酒坊,专门供应饭店的客人喝酒及消夜,你只要穿件轻松的衣服就行了。
他凝睇她的眼神十分专注,他突然觉得她好年轻,卸下切伪装的她,看来似乎还不满二十岁。
他自我调侃地笑问:你究竟几岁了?我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诱拐了未成年少女上床?
她扑哧一笑,露出青春的笑靥。听你这么说,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原来我在你心底一点也不成熟。
史兰的双颊泛起一片绯红,意有所指地取笑他刚才欲罢不能的热情。
他深邃的眼睛眯成一直线,俯身近她,小丫头,你在拐弯抹角骂人哟!看我怎么对付你?他猛地将她推倒在床,神秘的双瞳闪烁着浓浓的欲望,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饥渴让他放不下她。
史兰看出了他的企图,猛然尖叫:不可以了……我……不做亏本生意的!
他风流倜傥的邪美笑容再度扬起,好!我宁可付你两倍的价钱。他霍地吻住她,但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相反的,亲密强悍得令她的双腿发软、全身发麻、心跳乱了序……
不、不要了!你出十倍的价钱我也不要了……
她用力推开他,却发现他的手已爬上她双腿间柔软敏感的地带。
别说话,我看得出来你和我一样,心底、眼中全写满了强烈的渴望。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充满了挑逗与魅惑,一声声爱抚着史兰的芳心。
赫然,他掀开她裹身的被单,猛地将她推到了激情的边缘!
此时,他像极了一只出闸的猛狮,狂野地纠缠住她,肆掠她脆弱的核心……
随着他粗暴的律动,一波波鸷猛的浪潮袭向史兰的两腿间,并开始向她体内快速扩散,奔腾至每个细胞中,极至癫狂—
展摸伦原有的温柔逐渐消逸,取而带之的是一种狂浪的饥渴和偾张,他探指到她欲望的蕊瓣,印发她娇声呓语,失控地呐喊……
最后,一记压倒性的重击,让他疾s出大量的热y,令他俩再度迷眩于r体情狂之际……
事后,他爬了爬头发,浓浊地喘着气,俊脸略显凝重,他压根想不到自己竟会需索五毒的像只濒临疯狂的野兽,这是以往从来不曾发生过的。
为什么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得他丧失理智,一次比一次还疯狂地想要她?
史兰紧紧的抓着被单,警戒地看着他,那受伤的眼神好像是在告诉他,他吓坏了她。
兰兰,我很抱歉,我不该这么粗鲁的,我应该温柔一些。他眼露歉意,起身迅速穿上衣服,害怕自己再一次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我没事……你不用太过自责,刚才你说要带我去喝酒,还算数吗?
史兰羞怯地低下头,不否认自己仍沉迷于他刚才那剽悍的冲劲。他几乎次次都令她达到了高c、得到了满足,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相信,现在风靡药品市场的威而钢,他一定不需要。
当然。展漠伦笑看着她,但为了她的安全起见,他这只猛狮还是离她远远的站着。
可是,我没有你所谓轻松的衣服,要离开这间饭店可不容易。
她小巧的眉皱得死紧,因为,她穿来的衣服在洗澡时已全被打湿了。
这有什么问题,看我的。展漠伦走到床头拿起电话按了分机,交代了几句话。
不一会儿,就有服务生专程送来一件棉质套衫,让史兰惊讶极了。
别觉得奇怪,这间饭店的八楼有服饰部门,我请他们送买一套衣服过来,很方便的。展漠伦稍作解释。
原来如此。史兰点点头,笑着对他说:这件衣服你可以从我的夜渡资中扣下。
她俏皮的对他眨眨眼,抱起衣服,立刻躲进浴室内更换,而她这抹清丽的娇容又一次让他迷惘。
这是方才和他在床上极尽云雨、柔媚撩人的兰兰吗?她真像是个谜!
再度出现时,她那清丽的扮相又让展漠伦的眼睛倏然一亮。现在的她身穿一身白色连身洋装,及肩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脂粉未施的俏脸干净雅致,整体看来年轻又亮丽。
走吧!未待展漠伦开口,史兰已走出房间。
他立即跟上,两人搭乘电梯来到地下一楼的酒坊。
想吃点什么?或是喝点什么?展漠伦如识途老马般的问道,双眸却紧盯着她的容颜不放。
这里除了酒,都不供应别的饮料吗?史兰降低声音问,害怕自己这无厘头的问话会惹来别人异样的眼光。
本来嘛!哪有人不喝酒还跑来这种地方的?
他眯起狭长犀锐的眸,帅性一晒,当然有,这边还有一些淡薄的水果酒,不会喝醉的,而且味道不错。
好,那我就喝那个吧!也不知为什么,史兰从小就对酒味过敏,每每父亲应酬回家,她必会躲得远远的,避开她最讨厌的呛人酒味。
不过这里的味道竟不令她排斥,除了甜腻,还有一股浓浓的奶香,更掺杂些酸酸的柠檬味,是她所能接受的味道。
他点点头,随即为她叫了一水果酒,为他自己叫了一杯庞卓风车。
我有个疑问,你平白无故将自己的第一次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男人,难道你一点都不后悔?在等待的空档,他突然开口问她这么一句话。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他鸷猛炽烈的眸子,她深吸了一口气,佯装无所谓地说:我虽然不是个很随便的女孩,但今天遇上你,觉得挺对眼的,所以我不后悔,反正你我各取所需嘛!
他魔魅俊美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深奥难解的笑,我该把你这种行为视为拜金吗?
他的话虽说来平常,但史兰明显听出内含的挖苦。
她紧纠着秀眉瞪他,回应道:我不想和你吵架,或许今日一别,我俩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你毋需说话带刺。
展漠伦原本冷然的双瞳,缓缓炽热起来,迷人闪耀的光影里带着赞赏,你果然和我所认识的女孩子有很大的不同,让我突然有种很想去了解你的冲动。
史兰一愕,觉得双颊、全身血y全都灼热了起来,连忙回避道:我不需要你了解,你不是有未婚妻吗?你的心思应该放在她身上,我可不愿意当第三者。
你已经成为第三者了。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她顿觉无措,还好这时候侍者送上了两杯酒,让她躲掉尴尬。
喝喝看,不会让你失望的。展漠伦将酒杯递给她。
她浅啜了一小口,一股甜辣的感觉直窜喉内,虽隐约暗藏苦涩,但香味四溢,颇有一番风味。
还不错,甜甜酸酸的,我不知道酒也有这么好喝的。史兰甜甜一笑,有意摆脱刚才的沉闷,说完,她又就着杯缘大大地尝了一口。
小心,别呛到了,虽然这种酒不易醉,但喝多了还是会有后遗症,你不能这样豪饮。他立即喝止,不愿让她尝到宿醉的痛苦。
展漠伦痴望着她未经人工雕琢的粉颊,那双明亮的像颗璀璨夺目珍珠的大眼,和那抹我见犹怜的娇柔,心底徒升起一股亟欲保护她的冲动。
他理不清自己的想法,虽然有些无稽荒诞,但他不愿去否认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
你还骗我不会醉,原来它还是会让人喝醉的。该不会……你是蓄意想把我骗醉了,再诱拐我上床?她故意凑近他,翩若蝶翼的浓密睫毛缓缓地煽动着。
展漠伦发出莞尔的笑声,轮廓深邃的脸显得意气风发。他摇摇头道:凭我还需要将你灌醉吗?
史兰搔搔后脑勺,笑得很腼腆,的确不需要……我很好奇,你那些……那些床上功夫,是从哪学来的?
展漠伦一时间被她给问傻了!她还真是个天真的小女人,他挑眉说:这可不是用学的,全是我身体力于的临床经验。
史兰一听,立刻撅唇道:可见你挺花的喔!
他正要说些什么,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向他,少爷,你要的钱我已经替你送来了。
林管家,谢谢你了。展漠伦一见来者,立即扯开笑容,并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兰兰,他是林管家,我特地请他先把你要的头期款带来了。
展漠伦将手中那叠包裹好的钞票,放在史兰跟前,并顺手由衣袋抽出他的名片,这是我公司的地址和电话,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拿剩下的尾款。
她低头一瞧,这才知道他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展漠伦三个字已悄悄地烙印在她脑海中—
史兰抬头对跟前这位年约四十出头,表情一板一眼的管家颔首示意,随即转向展漠伦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请他过来的?
就在你换衣服的时候。他直言不讳。
史兰闻言,脸色瞬间充血!他这个人是怎么搞的?居然在外人面前这么说,那不是在宣告她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林管家未看出史兰的一脸尴尬,只是端着一张正经八百的脸色对展漠伦说道:少爷,薛总找你好一会儿了,你是否要回个电话给他?
哦?他沉吟了一会儿,对史兰说:你坐一下,我去打个电话立刻回来。
史兰仰着小脸看着他离去的颀长背影,感觉他像极了一头狂野的黑豹,如此的高傲优雅、倨傲不逊,她在无形中已为他芳心悸动,更为他那无与伦比的神采而神魂颠倒。
但毕竟这只是一场巧遇,他俩宛如两条直线,这回只是百年来难得的交错,今后,她和他依然得各西东……
第三章
那一夜,回到饭店后,展漠伦又无法控制地狠狠要了史兰两回。隔天,当他一觉醒来,却已不见佳人踪影,任他将整个饭店都找遍了,仍毫无所获。
这样的结果令展漠伦深感气馁挫败,心底更有一股说不出的遗憾与失落。
他原本满心以为她必定还会来找他,因为,他尚有一大笔的尾款未付。哪知他天天在公司里等待,她却像破灭的泡沫般,完全消逝无踪,仿佛那一晚的邂逅只是他的幻觉。
一个月过去了,展漠伦却日益坐立难安,脾气也变得愈加火爆。
漠伦,都已经下班了,你怎么还在公司里?就算是老板,也不必这么卖力嘛!刘敏莹一身火红艳丽地走进办公室。一见到他,就勾住他的脖子,送给他一记热吻。
他仅是草率地回应她一下,随即抽离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忘了今晚要带我去买戒指?下个月就要结婚,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开心呢?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是敏锐的,自己的男人稍有一点不对劲,马上就能感应得出来。
展漠伦仍是不语,却将她一把抱坐上大腿,扣住她的纤腰,狂烈地吻住她,这记吻是炽热、狂野、火辣的……
刘敏莹忘情地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小手钻进他的裤内,一把握住他的昂扬,不停地揉搓刺激着他……
她嘶哑浅喘道:漠伦……我要你……这些日子你都不来找我,知不知道我有多怀念你的身体?
展漠伦按住她蠢动的手,眯起双眸,带着邪佞的笑意问道:你想要的就只是我的身体而已?
她娇娆低喘,加强手上的挑逗,不只是你的身体,你的一切、一切我全都爱,全都喜欢、着迷。
是吗?他抽出她作怪的手,随即穿戴整齐,这里是公司,别让人撞见,会闹笑话的。
展漠伦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她有一股突如其来的无力感,尤其是看到她脸上一层厚厚的油彩,更令他深觉反胃。
你是怎么搞的?我们在办公室里做a又不是头一回,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心翼翼了?刘敏莹一跺脚,气得离开他的身上,坐进一旁的小沙发椅。
你不是要买戒指吗?走吧!展漠伦并不想和她争辩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心态,只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对了!前几天我去银楼闲逛,看见一条海蓝色坠钻,好漂亮,你能不能……
你喜欢就买吧!所有的费用都记在我的帐上。他回头凝睇着她,俊美的笑容极其危险的扬起。
真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刘敏莹立刻冲进他怀里,勾住他的手臂一块儿迈出了办公室。
展漠伦被动的搂住她的腰,他并非现在才知道她的虚荣与势利,但此刻,他却厌烦透了她这副贪得无厌的野心。
难道他所有的不对劲、一切的改变,全是受了那个女人的影响?
不——不会的,他们充其量不过是有过一夜情,那种女人怎么可能带给他这么大的震撼?
然而不可否认的,她的模样已进驻他的脑海,深刻于他的心版上,久久无法抹去……
他自小就在一个压力极大的家庭企业里长大,自从接管了远阳企业后,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殊不知在这段成长奋斗的过程中,最让他心灰意冷的就是亲情。
他的成功,曾引来一些堂表兄弟对他的仇视,他更不明白,在物竞天择的环境下,依靠自己的能力取得现在的地位,为什么却在那些有觊觎之心的恶人眼中,被误解为是个依运气、身份条件而一步登天的侥幸者?
所幸,多年来的处事经验造就出他不冷不热的个性,因此旁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影响不了他分毫。
偏偏,他却被那个连真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弄得心力交瘁,唉!
接下来,他与刘敏莹一块儿去挑了戒指,也去婚纱公司预订了拍照日期,他即以疲倦为由先送她回家,自己则回到他位于东区的一幢名人大厦,占地八十坪的新家。
展漠伦的老家在仰德大道上,而他为了上班方便,于半年前搬到这幢大厦居住。
他依往常一样将车子开进停车场,乘着电梯直达十二楼,习惯性地拿出钥匙开启房门,却在锁头扭动的那一刹那,屋内突然爆出轰然巨响,一道火光直s向他眼前!
他只觉得全身灼痛、眼冒星光,骤然的震荡让他顿时丧失了意识……
存在于感官上的是一种火辣辣的疼痛,正以毁天灭地的气势向他席卷而来,火舌绵延地一寸寸吞噬了他……
美国密西西比河河畔
展漠伦猛然惊醒,沉浸在一片黑暗中的他,分不清此刻是白天抑或是夜晚。
他狠狠地握紧拳头,脸上布满了愤恨的线条,由于恨意使然,他紧绷的身体令他胸前火辣辣的灼伤又隐隐作痛。但他并不在意,眼前的黑暗,面临双目失明的悲惨事实,才是真正令他椎心泣血的疼!
虽已过去两个月了,那天的情景彷佛历历在目,那场大爆炸虽没要了他的命,却要了他活下去的信心。
享誉半个地球的远阳集团副董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最震惊伤心的莫过于老总裁展庆祥了。乍闻这个噩耗时,年迈的他因一时气急攻心,导致半身不遂,整个远阳的运作顿时停摆。所幸集团有一位表亲展耀文代为掌理,但无形中,远阳这块肥r也渐渐被外人瓜分合并了。
伤后的展漠伦完全不管公司的业务,一个人躲到美国新奥良密西西比河畔的别墅。说好听是他要休养生息、调理身体,但任谁都清楚,他是在逃避,不愿面对任何人。
他的性情变得自暴自弃,整天怨天尤人,常把自己关在一间小小的斗室内,面对着那扇始终都不曾开启的大窗,不说半句话……
随他同来美国的有林管家、张嫂,他们两人极尽劝慰,怎么也无法走进他心中,改变他愤世嫉俗的态度。
少爷,你开开门,吃饭吧!林管家不停地在门外呼喊叫门,然而屋内却是一径的悄然,仿若无人似的。
少爷,你开门好吗?你总得吃碗饭啊!否则待会儿你去医院电疗,体力怕会无法支撑那种痛的。
林管家仍不停地劝说,他也明白展漠伦压根就不想去做那些治疗,但若不做,他身上那些伤痛会更严重恶化啊!
突然,屋内发出一声狂妄、凄厉的笑声,几乎贯穿林管家的耳膜。
他紧张不已地探问:少爷,你没事吧?少爷——
够了,滚——一个瞎子还吃饭、治疗干嘛?不过是浪费资源而已。他好不容易开口,说出的却是如此自怜自艾的话语。
少爷,你别这样,人是r做的,哪能不吃饭啊?再说,威廉医生也说过,你眼睛的伤并不是不能医,只是时机尚未成熟,得等你身上的伤治疗好后再决定要不要做眼部手术,所以你千万不能放弃啊!
是吗?哈……都两个月了,我只听说眼部手术要把握时机趁早治疗,还没听说过得等待机会的,这不是推托之词是什么?反正我这辈子注定是个废人,得靠拐杖、导盲犬过一生,那还不如趁早死得好,你们这些照顾我的人也可以松一口气。
林管家一听,更着急了,少爷,你千万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远阳还得靠你重振雄风呢!最近我和老爷通过电话,得知远阳在这几个月里,营运已经衰退许多,股价更是一路往下掉,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别跟我提远阳,欲置我于死地的人不就是因为它吗?我恨它!展漠伦坐在轮椅上,双手紧紧抓着扶手,表情流露出极端的愤怒。
既是如此,那你更应该快点儿好起来,绝不能让它落入有心人的手上啊!
林管家真的不懂,既然少爷明白对方的野心,为何还不阻止,反而顺遂了他们的计划?
哼!凭我现在的模样还能好吗?我连做梦都不敢妄想,不要再给我任何希望了,你走吧!别再来烦我。
林管家叹口气,摇头道:先别管这些,少爷,我求你开开门,多少喝点汤补身,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难道你要让老爷在台湾无法安心?
他竭尽所能的说出肺腑之言,只希望展漠伦别在自怨自艾,害了自己,便宜了欲加害他的敌人。
你不说,我老爸不会知道的。对了,敏莹已经好久没来看我,刘家是不是已决定解除婚约了?
展漠伦冷漠的唇角勾起一道冰冷的笑弧,他早已心知肚明,像刘敏莹那样的势利女子,不过是看上他的外表和钱财,如今他已一无所有,她还会留恋吗?
这……林管家吞吞吐吐的,一时语塞。
展漠伦以平静的嗓音讥讽地笑说:你不用感到为难,这种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他拔下手上的订婚戒指,将轮椅移往门口,将它从门缝扔了出去,口气冷鸷地说:请你帮我把戒指拿去还她,从今往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可以再去找第二张长期饭票。
少爷…
别说了,也别再来吵我,我只想一个人静静,难道一个瞎子连这么一点自由也无法拥有吗?展漠伦严厉的驳回林管家的好言相劝。
他随之闭上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颜面肌r因胸前灼伤的疼痛而渐渐抽搐,那种如火焚烧的刺痛,令他宛如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也令他的心性骤变,他原本俊逸狂野的五官上已不再有温柔的线条……
史兰踏上美国这块土地,转眼间己经两年多了。
刚开始一年半的时间,她与母亲一块儿住在纽约半工半读,而后半年,她则依照自己的志愿,前往密西西比大学选修西洋文学这门课程。因为学校远离纽约,所以她离开母亲,一个人居住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原本她的生活平凡却也充实,怎料半个月前和她同租一何屋子的室友临时辍学,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她一人,而昂贵的房租也必须由她一人负担,这种压力让半工半读的她深感吃不消。
于是,在同学茱蒂的辗转介绍下,她搬到一处离学校较远的郊区暂住。说也奇怪,这栋房子紧临密西西比河,环境优雅宜人,在刚搬进来时,她不禁纳闷为何租金那么便宜,简直就是半租半送嘛!
直到她搬进来后一个星期,她才明白屋主为何急于将它低价出租的原因了。
原来它后面是一幢私人别墅,半夜三更老是会传出男人哭喊叫嚣的声音,状似凄凉、哀怨……刚开始听见,会令人以为自己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心生畏惧。
久而久之,史兰已渐渐习惯这样突兀的叫喊声,每晚,她总是聆听许久后才得以安眠。奇怪的是,她没有害怕,反而为这个男人感慨万千,她不知他是遭遇过什么挫折或悲惨的命运,才会在夜半人静时,发出如此扣人心弦的悲苦音律。
史兰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种非常荒唐的想法——她好想去安慰安慰那个男人,她好希望自己能解开他心里郁闷的结,让他不要再如此自怨自艾的过一生。
可惜,她不是个善与陌生人搭讪的女孩子,虽然与后面那户人家比邻而居近半个月,她从未见过那户人家里头的任何一个人。
可见对方也是深居简出、沉默寡言的人吧!
终于,今天奇迹出现了。
一早,史兰走出租赁的小屋,还来不及离开,就被自后面大屋闯出的人给撞到在地,那人看见她像是见了救星一般,拉起她的手便往大屋的方向跑。
史兰之所以没有抵抗,并随着他的脚步快速前进,完全是因为一她呆住了!
她愕然在遥远的地球另一端,居然会遇上熟面孔,可惜,他似乎对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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