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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他悄悄挪到床边,摸出带来的逍遥蛊,拉开白道冲的裤子,放在他的后腰上。
蛊虫叮咬一口,旋即被他取下捏碎,丢到马桶中毁尸灭迹。
逍遥蛊虽然能叫男人敏感至极,几乎一奸即泄,却能保护元阳,可以算是焚身蛊的另一种解法。
袁忠义当然不会让白道冲就这么逃过一劫,再次回到床边后,他伸出二指,摸索着顶到白道冲会阴处,将玄阴真气凝集成锥,运功一戳,便强行破开了阴囊后的阳关。
如此一来,只要出精,便会元阳大泄,和被采补相似,以这种状态强暴鹿灵宝,牡丹花下死,也就是半个时辰的事。
这股剧痛果然顺利唤醒了白道冲,他一声低吼睁开双眼,此刻心火焚身脑海混沌,牙关一合向后便是一扯。
啪的一声,红绳断裂,整件肚兜被拽掉甩在一旁。
鹿灵宝再也顾不上去驱赶眼前扫来扫去的狐尾,赶忙收回双臂挡在胸前,哀求道:“师兄……师兄你醒醒,师兄你醒醒啊!”可白道冲就是刚刚醒来。
他用力拉开师妹一边手臂,五指一攥,就把那仅有微微隆起的嫩乳捏在掌心。
“呜……”鹿灵宝吃痛一缩,终于忍不住抬腿踢向师兄胯下,可迷迷糊糊仍是担心给他打坏了,不敢使足力气。
双腿一动,反让白道冲找到机会,身子一斜,便将她裙带扯下。
上身已经裸得七七八八,此时此刻,恐惧、羞耻、惊愕百感交集,加上迷心蛊的影响,鹿灵宝早已没了正常的思考分辨能力,只是双目紧闭一边求饶一边紧紧捂着被弄痛的胸膛。
白道冲喘着粗气坐起,双手一分,便将她下裳撕裂。
她这才意识到贞操就要不保,双掌赶忙下移,紧紧按住股间阴阜,满脸泪花,已经禁不住大哭起来。
但此刻白道冲已是情欲支配的野兽,说是如狐仙附体也不为过,别说身下是娇俏可人小师妹,就是头呼呼哼唧的母猪,他也得先捅进去泄了那股快要炸开血脉的淫火不可。
他抓起鹿灵宝的纤细脚踝,鞋袜也顾不上去脱,向着她胸前就反折过去。
袁忠义在旁默默看着,心道这师兄并不是雏儿,不过经验应该也不太多,女子挣扎厉害的时候,应当翻过来从背后隔山取火,要是打算正面压制硬日进去,就不该把女子的双腿扛在身前,免得被踢中双眼。
鹿灵宝不住踢打,果然蹬得师兄有点不知所措,眼见又要相持片刻。
袁忠义皱了皱眉,正想设法再帮一把,就听白道冲忽然怒吼一声,揪住鹿灵宝的头发将她一拉,噼噼啪啪正反抽了十几个耳光。
头晕目眩的鹿灵宝几乎晕厥过去,连哭声都微弱了许多,乱蹬乱踢的双脚,也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白道冲发出一串野兽一样的嘶吼,再次举起她的双脚,把硬邦邦的阳物顶向她的胯下。
鹿灵宝双手依然紧紧捂着阴门,到这会儿,贞操什么的,她其实已经顾不上去想。她所剩下的,不过是崩溃神智中最后一丝倔强而已。
热乎乎的鸡巴在她的手背上乱撞,还往手指缝里钻。
她哭着紧紧捂住,拼命地挡。
龟头仍在她的指缝里戳,像只被鹰盯上的兔子,有缝就想进去。
鹿灵宝通体近乎全裸,脑中浑浑噩噩也闪过念头,不如干脆就这么给了他,横竖早晚将来也是他的人。
可一想到师兄这会儿状若癫狂,是被那狐仙祸害着,她那双手,便忍不住越捂越紧,连指尖都压开了柔软的花瓣,直接挡在娇嫩的牝口。
黑暗中的攻防不断持续,鹿灵宝已经无力求救,就在她的手也渐渐酸软无力的时候,那条乱戳的东西忽然一顿,紧接着,一大片黏乎温热的液体,就沾满了她的手背。
袁忠义险些笑出声来,他可没想到这逍遥蛊给男人用上,竟然能可怕到这种地步。相貌堂堂英武伟岸一个大丈夫,鸡巴都没进到屄里就喷了个一塌糊涂,比雏儿都不如。
不过焚身蛊的分量下得足,逍遥蛊又帮着忙,白道冲喘息几下,那根阳具丝毫不显疲态,就又公猪一样往鹿灵宝双手护着的阴阜上下乱戳起来。
袁忠义借着微光冷眼旁观,心中忽然一动,伸手在白道冲背上运力一按,叫他身子忽然低了几寸。
跟着,如他所料,白道冲仍凭着一心蛮劲儿乱顶乱戳,那鸡巴上沾了不少阳精,滑溜溜不逊于抹了油膏,鹿灵宝护着前门,可不曾想过后院也会失守。
那紫红龟头猛地一顶,就钻入到娇嫩屁眼之中,直没大半。
“呀啊——!”鹿灵宝双腿猛地一蹬,鞋子都甩飞一只,紧绷绷的屁股一阵哆嗦,口中发出嘶哑哀鸣,连蹬带推,只求那热辣辣胀鼓鼓的滋味赶快从臀缝里撤出去。
白道冲的确往后撤了寸许,但马上,就更加亢奋地往深处顶去。
这会儿他心智全失欲火焚身,一个紧凑凑的肉洞就是他全部所需,哪里还能分出前后的差别,既然被吮住裹住,那自然就要循着心中冲动,连连冲洞不休。
“呜啊啊啊啊……”鹿灵宝嚎啕大哭,泪水都蹭到了狐狸尾巴上,火神鼬嫌弃一瞥,扭屁股躲开几寸。
事前毫无准备,身形又极为娇小稚嫩,这一下子被捅穿了屁眼,怎么可能有半点愉悦,挨着断肠肏,好似吃了断肠草,下腹钝痛难忍,屁股如被刀劈斧砍。
袁忠义偏头望了一眼,看那白皙臀肉中一丝殷红垂落,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道,这般粗暴开苞的菊蕊,明日可得让澄儿好好上药,免得她回不到断龙剑派,就粪污伤口死在外面。
单靠一次出精蹭上的量,原本不够润滑,但白道冲没日几下,就又是一阵低吼,屁股狠狠前压,阴毛都快贴在鹿灵宝的腚沟上,眼见着流出来的红丝就多了几星白浊,显然又射了一次。
肛内精浆润滑,抽送起来更加容易,白道冲按住鹿灵宝,追逐着阴阳交媾的快活,干得越发凶猛。
鹿灵宝哀鸣挣扎,踢打扭动,不觉转成侧卧,双手扒着床边拼命要逃,也顾不得狐仙的尾巴还在扫她面颊,只紧紧闭着双目,眼不见为净。
可白道冲俯身勾住她的肩头,跪伏在臀后仍是猛奸,呼呼粗喘之中,就听那壮硕身躯拍打着臀尖,啪啪之声不绝。
挣扎几番,臀中胀痛终于还是将鹿灵宝的心神磨到恍惚。低头哭泣的她双手一松,被师兄抱腰拉起,粉臀上扬,粗大阳物一边不知第几次喷精吐浆,一边继续疯狂抽送,整张木床被晃的几欲散架。
“呜……呜呜……呜……”渐渐地,鹿灵宝的哭声转弱,赤裸玉体也跟着越发绵软,终于,在白色浊液逆流而出,噗噜噜流满大腿之后,失去了一切动静。
还有心智的既然已经晕了过去,自然就不再需要装神弄鬼做戏,袁忠义叫云霞唤回火神鼬,重新点燃桌上的灯,欣赏了一会儿白道冲在鹿灵宝屁眼里呼哧呼哧打桩,便出门跟贺仙澄一起,把藤花带来的死鹿腿一根根放进捕兽夹里,让夹子咬住。
其余陷阱一样样扔进鹿肉块,他让两个蛮女直接赶往目的地,之后才跟贺仙澄用那条死狐狸身上取下的尾巴布置现场,拔掉许多狐毛,往墙头、院中、窗棂、床边一路洒下。
等张罗完,白道冲已经成了强弩之末。鹿灵宝晕厥过去无法使力,四肢张开趴在床上,而他就压在师妹背后,浑身通红似要渗血,但仍绷着肌肉对师妹的屁眼疯狂突刺。
看两人交合处流出来的大片黏液,这阳关已破的男人,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不多时,白道冲喉中喀喀轻响,唾液带着白沫涌了出来,双眼渐渐上翻,口鼻中只闻气出,不见气入,如此挣动一阵,忽然闷哼一声,软软趴在了鹿灵宝的背上。
袁忠义过去伸指一探,笑道:“便宜他了,做了个快活鬼。”贺仙澄轻笑道:“可惜直到最后也没进对地方,都脱阳了,师妹还是处子。”“那我便行行好,再帮他一把。”袁忠义微微一笑,将白道冲掀到一边。
那尸身仍在微微抽搐,半硬不软的鸡巴上,不住流出透明津液。
袁忠义笑眯眯把鹿灵宝翻转过来,让她躺在师兄身上,跟着用手揩了一点黏津,涂抹在少女先前一直护着的阴户外。
借你情郎的水儿,帮他开你的苞,免得你将来为他守活寡,不知人间极乐是什么滋味。他心中嘲弄一句,拨开花唇,将龟头往洞口一凑,按住双乳间用真气封住她心脉免得突然醒来,发力一顶,那粗长凶器,便闯关而入,轻轻松松夺了处子花心。
白道冲都被狐仙附体,强奸师妹到脱阳而亡,那么做师妹的,被干到元阴尽泄,实属正常。
袁忠义把玩着那双平平无起的幼乳,低头望着不比奶子成熟几分的无毛阴户,放开手脚,尽情宣泄一番。
等一个多时辰后,他尽兴抽离,贺仙澄这才上前,帮忙做事后布置。
鹿灵宝阴关已破,双股之间尽是淫津,泄得好似尿了炕,把落红都冲成了淡淡粉色。稍微一挪身子,就能把她几乎合不拢的屄肉轻轻套在白道冲到死也没全软下来的阳具上。
灭灯添油,拂袖扫去足迹,袁、贺二人这才出门,逐个回收梦蛊,捏碎丢入粪坑,这才回到住处,都和衣而卧,沉沉入睡,装作狐仙作祟,一梦不醒。
次日清晨,远处鸡鸣未歇,酣睡众人,就被一声凄厉嘶哑的惊恐尖叫吵醒。
袁忠义打个呵欠,左臂仍在张红菱头下枕着,暗想,这把戏的收效如何,总算能见到了。
可事情的结果,他和贺仙澄都没有料到。
鹿灵宝,疯了。





一代大侠 【一代大侠】 第五十二章 疯子
【一代大侠】第五十二章·疯子字数:106142020年4月4日“别过来!不……不要过来!放过我……呜……放过我……不要过来……”袁忠义浓眉紧锁,听着耳边鹿灵宝的惊叫哀鸣,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先赶来的是在井边忙着打水的丫鬟,闻言一愣,哭丧着脸解释,说她赶来时候,屋子里就已经成了这样。
袁忠义和贺仙澄为了减少嫌疑,刻意在出门前磨蹭了一会儿,让其他几人先一步赶到。除了鹿灵宝承受不住疯了外,这计划可以说并无明显破绽。
先一步赶来的飞仙们女弟子先是把事情认定成了红罗娇的人假借狐仙之名报仇,之后,就都觉得可能红罗娇那些真的并非常人,而是狐仙。
各处可以找到的狐毛;被轻而易举破坏掉的捕兽夹和陷阱;一夜睡死没听到任何动静,昏睡不醒的其他人;明显遭到强暴的鹿灵宝;瘫在床上脱阳而亡的白道冲……最重要的,是瑟瑟发抖的鹿灵宝,嘴里一直在说狐仙,而且,只要有女人接近,就惊恐至极地大声尖叫。
反倒是看见袁忠义踏进屋内后,她便好似见了救星,哭叫着扑过来,抓住他的衣摆蜷缩到他身后,一边哆嗦,一边不准任何女人靠近。
越漂亮的女人接近,她的反应越大,那眼里的惊恐,分明就已到了心神崩坏的地步。
这出乎意料的结果,着实让袁忠义有些头疼。
按他原本的想法,即便鹿灵宝受了惊吓,心神不宁,那也问题不大,无非是遭受强奸加上师兄暴毙,畏惧男人而已,叫两个飞仙门女弟子一路把她护送到断龙剑派那边,说清情况将人交还,未来若是去何惜柏的地头,上门拜山,总算是场交情。
可没想到,鹿灵宝疯都和一般女人疯得不同。她似乎是把一切异象都怪罪在了狐仙头上,师兄是狐仙附体才会强奸她脱阳而死,而狐仙的模样,自然是漂亮的女子。
于是,她视贺仙澄和张红菱如虎,两人不管谁要接近,都能吓得她放声尖叫,脸色惨白。
张红菱恼火去抓了她胳膊一下,结果她双眼发直,竟然那么站在袁忠义身后,哗啦啦尿了一地。
以鹿灵宝的年纪和阅历,装疯卖傻恐怕做不到这个地步,也没有如此自贱的动机。袁忠义和贺仙澄对望一眼,颇有几分无奈。
袁忠义亲自跑这一趟暂时是不可能了,一行人其余都是女子,接近到三步之内,就会让鹿灵宝惊恐惨叫。她还抓着他的衣服一刻也不肯撒手,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先把她也带上,往张红菱的母亲那边赶去。
万幸,鹿灵宝虽然脑子不太清楚,已经可以算个疯子,但只要袁忠义开口,她就跟个偶人一样言听计从,只要不让她离身,那么让吃饭就吃饭,让喝水就喝水,让骑马就骑马,让如厕就如厕。
除了张红菱气得脸色发青之外,旅途倒是没有受太大影响。
赶了一天的路,等到傍晚,双眼发直的鹿灵宝还是死死抓着袁忠义的腰带不撒手。
这下张红菱暴跳如雷,叉着腰过去就要骂她。
鹿灵宝尖叫一声捂着眼睛转身钻进袁忠义怀里,嚎啕大哭,“哇……狐仙……狐仙来了……师兄……救我……师兄救我啊……”贺仙澄赶忙上去把张红菱拦住,无奈道:“好了好了,你和一个疯子计较什么。咱们今晚多注意些,莫要再让红罗娇的人对咱们出手才是。”“呸,什么红罗娇,这么神通广大,根本就是真狐仙。防得住吗?让你们在镇子上多事!”张红菱气鼓鼓叫来丫鬟,让她拿着一把大钱去村子里买些供物,回来摆了一桌,跪下念念有词,磕着头替袁忠义认了错。
袁忠义本来打算投桃报李,看在她这么在乎自己安危的份上,同床共枕肏她个润物细无声。
可没想到入夜要睡了,鹿灵宝还是不肯撒手,他进哪个屋,她就进哪个屋,他躺哪张床,她就在旁宽衣解带准备上。
张红菱脚都洗了,结果跟进来个疯婆子,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她鼻子骂:“你在这儿装什么装!要不要脸啊!好好看看,这是你那死鬼男人?他有这么好看?”贺仙澄在旁扭开脸偷偷一笑,没接茬。
然而这世上没人吵架能吵赢疯子。
鹿灵宝根本不理她,就那么双手捏着袁忠义的衣服后摆,歪着头道:“师兄,咱们不是同床过了么,我不害羞了,我来替你守着……不叫那些狐仙害你。”张红菱把白生生的脚往鞋里一戳,径直走了过来,“我就是狐仙,我吓死你!”没想到,鹿灵宝尖叫一声,竟然刷的一下,把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
贺仙澄赶忙上前想将她按住。
鹿灵宝见狐仙又多了一个,目眦尽裂,长剑一挥就要出手。
袁忠义不得不转身将她一搂,发力抱到几步外,柔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鹿灵宝浑身发抖,长剑这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张红菱看心上人跑去抱一个疯婆子,气得眼圈都红了,大喊:“你……你难道还要去陪她过夜?!”袁忠义叹了口气,道:“江湖道义,我总不能放着武林同仁不管。放心,红菱,我有你和澄儿两个绝色佳人,跟着她,还是能坐怀不乱的。”张红菱哼了一声,道:“豪门大户的老爷,夫人如夫人娶一堆,也不耽误他们扒丫鬟裤子。男人就没个好东西。”贺仙澄清清嗓子,过去坐下柔声道:“妹妹还是早点睡吧,这两天阴雨连绵道路难行,咱们耽搁不少了。你不是想跟母亲一起过中秋么,智信现在要跟鹿灵宝同乘一匹,你若是腰酸腿软,咱们耽误行程就不好了。”张红菱醋劲儿大发,但心知今晚怎么也不可能得偿所愿,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十几下,一扭身钻进被子,脸朝里不说话了。
袁忠义本来想着把小疯婆子哄睡,就来陪他的软玉温香。
不料鹿灵宝不光跟刚破壳的小鸭子一样,他去茅房都要在外面站岗,等上了床,更是变本加厉,瞪着溜圆发亮的眼睛,把他胳膊往怀里紧紧一搂,再也不撒。
那要是个丰腴娇嫩的姑娘也罢,起码这胳膊能夹在肉绵绵的奶子中间,偏偏她还是个“沧波万顷平如镜”的女子,他的手臂便只好“一只鸬鹚贴水飞”。
好容易等她迷迷糊糊安眠,袁忠义试探着将手一抽,她一个激灵,就跟被狗咬了屁股一样惊叫一声瞪圆了眼,抓着他胳膊就塞回怀里搂紧,喃喃念叨:“狐仙么?又是狐仙么?狐仙……滚开……滚开啊狐仙……”“没有没有,没有的事,你好生休息,我就在这儿守着你。我不怕狐仙,我很厉害的。”鹿灵宝这才哆哆嗦嗦重新睡下。
八月十三一天赶路,鹿灵宝就没从袁忠义身边离开过半步,他去林子撒尿,她都在旁站着,贺仙澄远远提醒不妥,她只说自己已经是师兄的人,没什么不妥。
张红菱板着脸一个劲儿摸腰上的鞭子,恨不得拿出来噼噼啪啪抽鹿灵宝一顿。
八月十四午后,他们一行总算进入怒州境内。
自白云山出发,他们就一路北行,如今转向正东,沿着蜀州南侧,在怒州北境疾驰,不到一个时辰,便进入了张红菱母亲麾下兵马控制的地界。
怒州与蜀州相交于龙江上游近源之地,若单纯以方位来讲,这边已经可以算是江南。
只不过,这“江南”与中原繁华之地的真正鱼米之乡,何止是云泥之别。
策马沿途,偶有人迹,尽是流离难民。黄土坡下影影绰绰,仔细一望,皆为饿殍。路过村庄十室九空,田地早已满是野草。
直到马蹄踏入芦郡,情况才稍有好转。
江河之畔多名城,三州交汇之处的芦水,便有了这座多难之地,芦郡。
战火多年,芦郡几度易主,直到今年年初张道安部势如破竹连下两郡,将芦郡保护在后方,才算是得到了短暂安宁。
有云,秋为收成。策马走过夯土大道,两旁村舍之间,总算能看到殷实存粮,和新收割的庄稼。
不过这景象看起来也不知能安稳多久,毕竟,之前张红菱的母亲就已经向张道安求援,大安朝东北一线,近几个月堪称风雨飘摇,若不是茂林郡不费兵卒顺利易主令这边将士精神一振,只怕战线早已回缩,以避锋芒。
那所谓的锋芒,正是光汉朝猛将尉迟狰。
最新找回4f4f4f,c〇m此人据说是北狄之后,先祖和光汉开国之君是打出来的交情,此后世代忠心耿耿,子孙大都在军中任职。尉迟狰年纪不大,论经验资历,在光汉朝排不上座次。正因如此,西南边陲之地的“匪患”,这种没人愿意来收拾的烂摊子,便落在了他的头上。
顶着平南将军的临时封号,拼凑起来的两万人马,尉迟狰不徐不疾,缓缓推进,茂林郡失陷之时,两万平叛军刚刚在大安义军东侧站稳脚跟,而如今袁忠义他们抵达芦郡,尉迟狰已将东边的防线,撕开了一个宽宽松松的口子。
张红菱的母亲没有名字,从丫鬟步步爬到主母位子的她,应该被称为张林氏。
但跟她起兵的那些信徒,都称她为三江仙姑。
张道安的神旨加封之后,三江仙姑,就是这怒州内大安义军的统帅。
说是统帅,张红菱却也知道,她母亲并不是带兵打仗的材料,全仗着怒州诸郡民不聊生,只差个人登高一呼,才借着大安军的力量落地生根,提拔的几个赤脚将军也算是打了几场胜仗。
这么一帮人杀了几个酒囊饭袋,大腹便便的废物,便有了信心,鼻子恨不得翘到天上,都已经在谋划如何杀向中京,将皇帝老儿的脑袋砍了,让后宫娘娘跳舞给他们看。
等他们碰上尉迟狰那样不吃喝嫖赌的将军,连着三个败仗,才算是让他们从美梦中清醒过来,重新想起了,他们去年还是农民这个残酷的事实。
张林氏向张道安请求援兵的时候,手下带过兵打过仗的将军,已仅剩下一个。
张红菱他们过来的时候,那位将军正在东方的江曲郡镇守,而张林氏已经退居芦郡,在后方指挥。
大军压境,气氛自然紧绷,张红菱亮明身份之前,守城兵丁的脸色极其难看,险些就和他们动起手来。
张红菱也没想到自己走了这两个多月,三郡掎角之势竟然就被轻松破去,之前想请母亲见见新女婿的那点儿欣喜劲儿荡然无存,一路将马骑进府邸,眉头深锁,默默无语。
照说通报之后,袁忠义就该马上过去找张红菱,等着和她母亲见面。
但他的胳膊,被鹿灵宝蚌壳一样夹着。
那个小疯婆子,恨不得双脚离地挂在他身上,还因为周围女人太多,一边念叨着狐仙,一边不停哆嗦。
唯恐她在这么多人眼前再次尿一地,彻底尿崩了断龙剑派的面子,贺仙澄只得先把打算过来帮手的丫鬟们遣散。
这种情形,叫人送鹿灵宝回去是绝对不成了,女子会被当成狐仙发了疯地躲,男人会被当成师兄不要脸地贴,让女的送她半路她就得跑没影,让男的……呵呵,断龙剑派这位新生代以后怕是也就只能给人一直生后代了。
贺仙澄满面无奈,恨不得去皇宫捉两个太监过来帮忙。
她思虑良久,也只好麻烦两个随行的师妹能者多劳,带着她的亲笔书信,快马赶去断龙剑派,讲明这边的情况,提醒那边,朝廷已组织起多路讨逆军,虽然说不上个个精兵强将,但若毫无防备,恐怕要吃亏不小。顺便,希望断龙剑派能找两位精明能干的师姐,来将鹿灵宝带回去,妥善安置。
忙完这些,贺仙澄进屋一看,鹿灵宝仍在袁忠义身上挂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屋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红菱换洗完毕,梳妆打扮妥当,提着裙脚哒哒哒跑过来,一边进门,一边嚷嚷道:“袁郎你好了没?我娘可马上就回来了。最近军务繁忙,咱们得……鹿、灵、宝!你这骚蹄子有完没完了啊!你师兄早死了,你眼睛是长来放屁的么!”鹿灵宝躲在袁忠义身后,双眼发直,颤声道:“狐仙……狐仙……狐仙又来了……救命……谁来救命啊!救——命——啊——!”那尖叫刺耳无比,袁忠义忍不住往边歪开脑袋,脸色阴沉。
他布置这坑杀白道冲的陷阱不过是为了找些乐子,卖不卖人情给何惜柏,本也没什么关系。可不曾想,却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明面上不好处理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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