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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的亡国公主:誓不为后(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负责此次粮草后背的总管是当今的太子储君,游本昌已经写过一次密函告过一状了,若是再告一次,肯定会被太子记恨的,当今皇帝年事已高,太子即是未来国之君王,游本昌为了自己的将来,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
颜曦翻了翻,挑高一边的浓眉,就把登记册递给颜融。
“殿下,粮草乃稳定军心之根本,五国联盟与我燕国对峙,现在彼此平衡掣肘,此刻我们这边出不得半点差错,您看,这件事当如何办呢?”把沉重的负担交给颜曦去解决,游本昌被摘了将军的帽子,他可不愿意再担着过去的重则,索性还是本分的做他这个职位应该做的事情,两头都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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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曦仍旧稳如磐石的镇定模样,似乎没有事能打破他面上的那抹沉稳,嘴里蹦出一个字,“催!”
催?催谁?叫谁催?游本昌指着自己的鼻头,无言的望着高高在上的颜曦,对方则还以冷眸,终于他败下阵来,叹了口气,认命的点点头,一会回去还要好好想想给皇帝密函的措辞,既要把事情说清楚,又尽力不能得罪太子殿下,唉,官场上的政治可比战场复杂了一万倍,游本昌宁可还是抡着他的长刀,上阵浴血,也不想掺和到皇子之间的斗争中去。
问题是,太子不好惹,颜曦就好惹了?一个事远在京城的未来天子,一个是近在咫尺的顶头上次,衡量再三,还是得站在颜曦这边的立场,幸好并不是无事找茬,他公事公办的话还有几分底气。
游本昌下去了,颜融才笑呵呵的问,“七弟,即便太子办事不利,以父皇的个性也不会治他的罪。”
颜曦摇摇头,高深莫测,“哀莫大于心死,父皇如果不失望,怎么觉得悲哀?”
摸摸脑袋,那倒是,颜融开始有几分同情太子,老七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何苦非得眼巴巴的上前来招惹颜曦的厌烦,现在好了,偷j不成蚀把米,桃小薇那边没占着便宜,倒是把颜曦给彻底惹毛了,老七做事,后招是一记连着一记,连他这个从小一起生活到大的二哥都猜测不出他下一步的计划,太子哇,他可是防不胜防。
总觉得颜曦此刻的神态像极了戏耍爪下灰鼠的老猫,游刃有余,从容不迫,虽远在边境,却也让京城中的太子和皇帝不得安枕,此时才隐隐恍惚明白,为什么颜曦定要在出发之时给桃小薇讨了个监军的官职带在身旁,他这是已经挖了一个大大的,足以跌死人得深坑摆在那儿等着某些人呢,老七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宝贝媳妇儿,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他也就能彻底的放开手脚。
有仇报仇,有冤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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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皇帝真的病的那么重吗?宫门紧闭,连太子都谢绝探望,外人看来,仿佛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可实际呢,春暖花开的御花园内,两名拥有绝色天人之姿的宫装丽人,一左一右伴在胖乎乎,腆着肚子的燕国皇帝身侧,娇贵妩媚,时不时的把葡萄送到皇帝嘴边的是玉贵妃,而始终沉静的坐在一旁,目不斜视,如同一尊最完美的雕像的是雪贵妃,她们姐妹焦不离孟,连侍寝的牌子也总是被皇帝一起翻,来个三人同游其乐无穷。
皇帝,病是病了,有一晚他兴致大气,可惜跨下软绵绵的男g不给他争气,任凭玉贵妃放下身段,百般逗弄,就是毫无生气的耷拉着。于是,皇帝便不顾反对又服用了那种可以令他恢复雄风的药物,这一吃不要紧,第二天他便体力消耗过度,虚脱的起不来床,足足静养了七日,这才勉强恢复些精神。
皇帝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忠实信徒,这才好了一些,就立即迫不及待的宣玉贵妃和雪贵妃来陪着,趁此机会,玉贵妃大胆向皇帝进言,不如暂且装病,把公务都交给别人来处理。见皇帝迟疑,她便极力鼓吹,给太子机会锻炼云云,或许也可趁此机会私下观测一下太子为人处事的能力,是否真的足够胜任国之储君。
美人樱唇,说的头头是道,皇帝经不住玉贵妃的软磨硬泡,还真就装起了病。这一装不要紧,每日悠哉的睡到日上三竿,烦心不c,有太监会把太子处理过的公务拿来给他检查,也就看了几日,皇帝便不耐烦,太子每一件都做的恰到好处,即便他看也抓不出毛病,索性全不看了,倒也省去每日的辛苦。
日日开怀,夜夜笙歌,皇帝每每阖眸感叹,这才是帝王的生活,万事不愁,享乐至上。
所以,当太子在宫外开始陷入危机时,皇帝根本就没用察觉到一点,还安安心心的纵情声色,直到——前线游本昌的第九封密信送抵京城,被太监一股脑的用托盘端进来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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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国联盟是由鲁国、赵国、北国、周国和五蠹部落组成的联合体,被燕国所灭的齐国和魏国也有人搅和在这摊烂泥里,试图寻找复国的机会。
自从颜曦带军增援后,这五国的代表们,几乎天天都在为谁先带军上阵而争吵。前日,被五国合力送进燕国军营的齐国十四皇子齐肃,被对面捆成了粽子,打了一身是伤的丢出来,颜曦当时就站在城门之上,嘴笑淡淡的撇出冷笑的弧度,他还非常有失贵族水准的冲对面竖起了中指。
燕国的军将,数千人有样学样,一夕间,紧随颜曦的动作,齐刷刷的赏了五国联盟无数根中指。
这是极为罕见的侮辱,被敌人赤ll的鄙视着,不放在眼中。这下,连五国这边的普通士兵,也被羞的面目涨红,都是有血性的汉子,跟随着主将不远千里的来到这,没轰轰烈烈的打上一场也就算了,还有被人家指着鼻子瞧不起,这真是比死在战场上还难受。
“竖中指”事件后,燕军气势高涨,每天雄赳赳气昂昂喊着号子巡城,反观五国联盟的士兵,一个个的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发蔫,有气无力,没精打采。
于是,五国联盟不得不再次召集代表,商讨出兵事宜,他们急需得到一场胜利来振奋军心,否则照着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不必等颜曦带军杀出来,他们这边自己就要分崩的四分五裂了。
听完了北国将军赫拔的愤怒开场词,赵国的文官们不慌不忙的扇着他们的羽扇,不冷不热道,“既然北国的将军赫拔这般有血气,不如就由你带着北国的强兵们,打个首战吧,万一胜了,也给你们记上一大功。”
“这叫什么话,五国联盟,贵在一个联字,凭什么叫我们北国的儿郎们为你们这种贪生怕死,被杀神的威名吓的n裤子的懦弱之辈抛洒鲜血?”北国这边的文官也不是吃素的,在国内每天在朝廷之上打嘴仗,嘴皮子上的功夫磨练的如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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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有人带这个头的,当初五国联盟约定共同出战,是为了一举覆灭燕国,去掉这方心头之患,这件事并不容易,如果大家还是这样顾及着小集团的利益,那么对面的燕军就是永远不可战胜的强敌,哼,不是说打不过,而是我们这边心不如人家齐,既然是这样,还不如就此散伙,各回各国,等着杀神带军分而击破吧。”周国的主将是个干巴巴瘦的老头,皮包骨头,说话喘息声很重,没事咳咳咳的咳嗽,往出卡浓痰,活脱脱一个病秧子,真不知道他们的国君是怎么想的,竟然派了个这样的人带军出征。
就不怕他病死在半路上吗?亏他还有脸给自己起个外号叫赛诸葛,诸葛亮是多么仙风道骨的人间仙人形象,和他这个半死的肺痨鬼相差的也太远了。
“赛诸葛,那你就带兵去寻一回杀神的晦气,我等为你观战掠阵。”五蠹部落的长老们y测测道,几双灰黑色的眼睛闪动着诡异的银光。
“大家都不要吵了。”齐国的三皇子齐延站起来,朗声道,“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将,五国联盟现在的问题就是主将太多了,又彼此无法命令,大家都是带军之人,这点小事不必人说也看的清楚,为今之计不是派谁出兵的问题,我认为,应该推选出一名总指挥,全权负责军事调度,五国必须服从,否则就要接受军法的处罚,这样才能做到令行禁止,使五股力量拧在一起,劲往一处使。”
北国将军赫拔一瞪乌溜溜的黑眼珠子,“哪个丧家之犬在那儿坐着说话不嫌腰疼的闲放狗p,说的倒是简单,感情你家没有军队,谁死谁活与你没有关系了。”
齐延白脸一红,被抢白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死死的握紧拳头,恨不得朝赫拔那张黑色的丑脸挥过去。
一直没说话的鲁国国师苏沫儿忽然c嘴道,“我倒是觉得齐国三皇子的话有几分道理。”
齐延是地上的草芥,谁都敢上去踩一脚,灭国的皇族,就和落魄的路边野狗相似,没有依仗,腰杆子挺不直。而鲁国的苏沫儿国师地位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个出了名的厉害角色,赫拔不想自讨没趣,怏怏的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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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齐延的一番话的确是从客观的角度说出了五国联盟所面临的问题,推选出一个军事上独裁的总指挥势在必行,问题是,这个总指挥落在谁的头上。
五国互相利用又彼此防备,任何一国的人得到了这个总指挥的位置,对其他四国来说都不是好消息,他们都怕自家的军队被当成炮灰送到燕国大军面前消耗,又都想把其他四国推上前,踩着他们阵亡将士的尸骨,轻而易举的享受政府燕国的胜利喜悦。
谁都不是傻子,恰恰是,他们精明的过了头。
“投票吧。”一直不说话的魏国皇帝忽然道,他是这里边官位最大的,也是这里最不受待见的,和齐国的皇子一样,他是个亡了国后抛弃子民仓皇出逃的皇帝,手中无兵无权,得不到应有的帝王尊严。
于是,各国各选出一名武将为候选人,详细的介绍完出身及以往取得的战绩后,五国各有三票的选择权,得票最多者,将按照约定统领五国,与燕国决一死战。
不过,结果却大出人意料,或许,也该在情理之中。
鲁国的候选人:三票。
赵国的候选人:三票。
北国的候选人:三票。
周国的候选人:三票。
五蠹部落的候选人,还是三票。
齐国和魏国此次没有军队参加,不只是名义上不能加入“七国联盟”,就连投票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这样的结果,很显然是各国把自己的那三票都用在了本国的将领上,个个存了私心,没有一家例外的。
投票失败,先前所做的一切付诸流水,巨大的帐篷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嘈杂,所争论的不过就是,谁先出兵的问题。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苏沫儿站起来,厌烦的别过眼,缓缓走出军帐,这一团散沙,怎么能征服颜曦的军队,也许,她不该再指望着这群乌合之众,都是靠不住的家伙。
“小白,齐国的十四皇子在哪儿?”被这无聊的会议拖了一上午,苏沫儿都没用机会去看那从燕国军营里被丢出来的齐肃,这会总算得了个闲,她决定过去“关心”一下可怜的身手重伤的金枝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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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燕军的军帐之中,桃小薇命人准备了个炭火盆子放在中央,砂锅的最底层整齐的码放了一排猪骨头,上边则是切成了大块的r,与薄荷草和香叶一起炖着。这锅r从早晨小火慢炖到中午,香飘四溢,让人闻之食指大动。
等颜曦讨论完军务回来,小桌上早就备齐了饭菜,正中央的就是那盆已经炖的入口即化的r和浓浓的汤汁,沾着白面馍馍,说不出的美味,恨不得把舌头都要咬断了。
颜融牵着竹叶瞳的手笑嘻嘻的进来蹭饭吃,为了表示不白吃,他们还带来了一些辣椒腌制的咸菜,同样的爽口——那是竹叶瞳的拿手杰作,制作过程极为复杂,每次就腌制了那么一小坛,颜融抠抠搜搜的当成了宝贝似地藏着,谁来要也不给。
除此之外,竹叶瞳还专门给桃小薇带了一小罐腌梅子,酸酸甜甜甚是开胃。
颜曦闷不吭声的低着头吃,下手极快,颜融也不甘示弱,鲜少说话,嘴把力塞的鼓鼓囊囊的,就怕少吃了一块。竹叶瞳和桃小薇相视而笑,这两个人就和小孩子似的,吃饭也较劲,于是桃小薇又用盘子盛了一小份放在她和竹叶瞳中间,两个女人饭量都不大,这么一小份也就够了。
用过了午饭,颜曦和颜融也不休息,立即出去忙了,桃小薇和竹叶瞳从来不过问他们的工作,反正即便他们说了,她们也是不懂的,索性省了三姑六婆的嘴皮子,免了男人回家时,还要应付聒噪的婆娘的酷刑。
“弟妹,你身子骨恢复得也差不多了,怎么这都几个月过去了,肚子还是没有消息呢?”竹叶瞳随手掏出携带的酸梅罐子,捻起一颗塞进嘴里,酸的她一皱眉。
桃小薇面色微红,羞赧赧的道,“这种事情要随缘分的,强求不来。”学竹叶瞳的模样丢一颗酸梅入口,她是强忍着才没有立即把那颗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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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的亡国公主:誓不为后(完 第 2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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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小薇面色微红,羞赧赧的道,“这种事情要随缘分的,强求不来。”学竹叶瞳的模样丢一颗酸梅入口,她是强忍着才没有立即把那颗梅子吐出来,扭曲了小脸酸的牙都倒了,桃小薇打了个冷战,“天,真酸,二嫂,你怎么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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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瞳把果壳吐到一旁,摇摇头,“不会哇,酸酸甜甜的很入味呢。”
桃小薇脑中灵光一闪,产婆张嫂曾经跟她说过,女子有妊,胃口第一个就会发生变化,以前可没见到竹叶瞳抱着酸梅罐子不放,走到哪儿吃到哪儿的,这会,酸成这样的梅子她都能吃得下,还说很入味,难倒。。。
“二嫂,你是不是。。。”
“什么?”
“有了!”
“有了什么?”
桃小薇神秘兮兮的喜滋滋道,“小宝宝哇,你也和二哥大婚好几个月了,现在肚子里有消息,也算是正常的吧。”
这回换成竹叶瞳脸红了,把小罐子放到一旁,无意识的双手护住小腹,“真的有了吗?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哇。”不过,以颜融每晚上拼命的程度,有了倒也不稀奇。“可能是天气热了的关系,最近特别的想睡觉,还有这些梅子,不随口吃一点,心里便痒痒的。”
“会不会有恶心想吐的感觉?”桃小薇又想起了怀孕的另一个症状。
“那倒是没有,你也知道我一向吃的不多,而且偏好青菜,不油腻也不会觉得反胃。”竹叶瞳也听说过怀孕会干呕的说法,仔细回忆她也没用这种症状。
只是爱吃酸,想睡觉并不能说明一定是怀了小宝宝,竹叶瞳很淡定,虽然是当事人却远没有桃小薇那样惊喜的坐立不安。
“我们还是把随军的御医叫来好好诊治一番吧。”不检查清楚就是不放心,桃小薇建议道。
“不妥吧,弟妹,我们是奉旨的监军,跟夫君来这儿办正事的,若是这个时候传出身孕的消息,别人会怎么想?”竹叶瞳一切以颜融为出发点,她不希望给夫君带来一丝一毫的麻烦。
带个女人来战场,这两位皇子已经很出格了,若是再弄大了肚子,不只是颜融面上无光,连带着颜曦,也要被人家背后里嚼舌头。
“没事的,御医之中我有个认识的白胡子老爷爷,人和气的很,我们拜托他保守秘密,他是不会随便的说出去的,嫂嫂,怀孕小宝宝是件大事,提早知道尽快准备,可不能马虎。”桃小薇神色一黯,竹叶瞳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个无缘出世,就被太子一把强力迷药扼杀的孩子,不忍心看她这般模样,便故作轻松的顺从点头,
“就依了弟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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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个每次出外差都要被点名的御医就被九鼎给传来了。
桃小薇和他是老相识,也承蒙他救过几次性命,所以,对这个白胡子老头非常和气,笑眯眯道,“张太医,又要麻烦您了。”
“王妃,您身子骨不舒坦了?谈什么麻不麻烦的,这是臣分内的工作。”把肩上的药箱放下,麻利的取出问诊的布垫子摆好,示意桃小薇把胳膊搭上来。
“九鼎,你去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人进来。”桃小薇把九鼎先支出去,又亲自给张御医倒了一杯茶,惊恐的老人家双手接过连连道谢,坐立不安的惶恐。“张太医,今天不是给我看,您帮帮忙,给二皇子的王妃把把脉,可无论诊治出来的结果是什么,可要守口如瓶的不能传扬出去哦。”
命令的话用桃小薇软软的口气说出来,就像个小孙女向老爷爷撒娇似的,又中听,又可爱。张御医一辈子经历风雨,跟人精一样,一瞧桃小薇面色带红,而身旁的竹叶瞳也扭扭捏捏的模样,心里就有了数,“两位王妃大可安心,老臣是御医,不是天桥底下说书的,这当说的话会说,不该说的嘛自是守口如瓶。”
桃小薇扶着竹叶瞳坐下,看她伸出胳膊,放在张御医的小软垫上,一颗心提的老高,屏息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张御医双指按在竹叶瞳的脉搏之上,闭着眼,一言不发,好半天,桃小薇都以为他是睡着了,他才缓缓张开眼,道,“王妃,换另一只胳膊上来。”
竹叶瞳忐忑的把左手放在小垫子上,任张御医问脉,抬起头来望向桃小薇,瞳眸中微微有些不安。桃小薇善解人意的轻拍她后背两下,示意她不要担心,一切皆好。
终于,张御医笑呵呵的张开了眼,“恭喜王妃,这是喜脉,您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胎儿刚刚形成,还脆弱的很,这段时间定要多加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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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瞳惊喜交加的抬眸对上桃小薇的眼,在对方的水色目光中,看到了同样的惊喜。
“恭喜你,二嫂,等会二哥哥回来了知道这个消息,还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呢。”颜融天天把生一群小宝贝挂在嘴边上,想当爹的心情既执着又强烈,这次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张御医又简单的把怀孕早期的注意事项给竹叶瞳交代了一遍,不能剧烈运动啦,尽量卧床静养啦,还专门从他的小本子上奉献出几款好吃又营养的补品,让竹叶瞳记下来。
“张太医,这个您收下,多谢了。”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金子,双手平放在老爷子的药箱上,不等他出言拒绝,竹叶瞳平静道,“您大概知道,我无父无母的是个孤儿,这个孩子是除了我夫君外,我在世上最亲的人,今天是您为我带来了这么好的消息,所以这块金子只能算是小小的谢礼,他日孩子的事儿还得多麻烦您呢,这是规矩,请不要拒绝。”
被她这么一说,张御医倒是不好意思不收了,只好再三谢过,又背着他的药箱子,高高兴兴的走了。
竹叶瞳放下心来,收了她的谢礼,应该不会出去乱说了。美滋滋的低下头去看依旧平坦的小腹,不敢相信里边竟然真的在孕育另外一条小生命。
桃小薇坐在她的对面,小手怯怯的探上来,虚捂住她的肚子,感受了会,一本正经道,“哎呀,二嫂,小侄儿踢我。”
“不会吧。”竹叶瞳惊奇道,怎么她还没有感觉到,桃小薇就先被踢了呢?再去看桃小薇,一脸的顽皮,方知她是在说笑,于是也忍不住,笑起了没完。
“二嫂,你知道吗?和第一次见你比起来,这几个月你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啊。”
桃小薇摇摇头,“怎么没有,第一次你随二哥哥回来,脸上蒙着面纱,就静静的站在他身旁,一整天都没用一句话,更别提笑的这般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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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正是与颜融暧昧不明的日子,她想离开,颜融死霸着不放,逃到了天涯海角又被他抓回到身边,不是不想他,也非不念他,只是两人地位相差太过悬殊,这样的差距,让她没有半点信心。
而现在,她已经是他的妻,明媒正娶进门,地位崇高,颜融实现了之前的承诺,不怠慢她,把最好的事务双手捧着奉献到她面前。婚后的生活既甜蜜又安宁,如今又有了小宝宝,于是笑容就常常挂在了脸上,不是刻意而为,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满足。
双手握住桃小薇的手,竹叶瞳真诚道,“弟妹,我能有今天,全都要感谢七弟和你,如果不是他用皇帝给予的承诺换颜融能自由选择结婚的对象,我和你二哥也不会这么顺利的一路走到这里,真的,谢谢。”
桃小薇抿着嘴唇,神秘兮兮,“二嫂,以你对二哥哥的了解,如果没有我夫君的那个请求,他会乖乖的听从皇命,去娶一个他根本就不认识也不喜欢的贵族小姐吗?”
这个几乎完全不必想,颜融那种不受拘束的个性,除非是他心甘情愿的,否则谁想强迫他,那是万万的不可能。即使是皇帝,也敌不过他脚底抹油大法,这边在筹措着塞给颜融一个媳妇儿,另一边,颜融可能都已经跑到几千里外去逍遥快活了。
对皇室无所求,对财富不依恋,也不会被亲情迂腐的束缚住,这就是颜融,为自己而活,为他心底真正在意的人而活,不屈从于命运。在这点上,他和颜曦才是一类人,怪不得从小就能相处到一块去,且把对方视为唯一的亲兄弟呢。
“薇薇,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想谢谢你和七弟,这样的生活,是颠沛流离的我所不敢想象的,这话今天最后只说一次,从现在开始,我要为腹中即将到来的小宝宝做准备。”怀孕,让一个少女真正的成长为女人,竹叶瞳眼中闪耀着浓浓的母爱之光,像换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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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两位王妃合力布置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还破例准备了一小壶佳酿。
望着盘盘碟碟,个个精致,颜曦皱眉道,“这种事儿以后让军中的厨子做。”
桃小薇亲自帮他倒满,娇憨的笑脸,不被他的冷漠打败,早就习惯了颜曦这个样子,她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他冰冷表相下的真实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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