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罗森
正看得出神,一伙人过来将丁典围起来,个个气势汹汹的,类似咬人的狗。
为首的家伙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汉子,高瘦的身材,卷毛头,长着一个肉乎乎的
大鼻子,看人斜着眼睛。
「你这家伙就是丁典吗?」高瘦的汉子问道。
「对啊。几位是来拜见我的吗?我没空,让开点,我得看球。」丁典不正眼
瞧他,还是那个舒适的姿势。
「知道我是谁吗?我叫马国庆,是这所监狱里的大哥,人家都叫我马老大,
我叫谁站就站着,叫谁跪下就得跪下。我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犯人的下半辈子。」
这话极狂妄,可是丁典听而不闻,仍盯着场上的变化,不时鼓掌或者叹息,
根本当这个叫马国庆的家伙是空气。
「丁典,你别以为你在外边混得风生水起的,我就怕你。告诉你吧,你来到
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话,守我的规矩,不然,我管你以前是不是老大呢,照样
灭你。」
丁典这才收回目光,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没事儿可以走了,趁着我的
心情挺好。」声音平和,但平和中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力量,让人不敢轻视。
马国庆点头道:「好,痛快。不亏是见过大场面的。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是
来教训你的。不教训你一顿,我心里这口气出不去,出不去我就想杀人。」
丁典含笑道:「我记得这是头一次见你的面,以前不认识你啊,我何时得罪
过你?」
马国庆眯起眼睛,冷声道:「无缘无故的,我当然不会来找你。我找你当然
有原因的。」
「有话直说。」
「你和你的狗腿子把我的把兄弟打了,难道就这么算了?他现在还没有出院
呢。」
这么一说,丁典想起来了,噢了一声说:「原来那是你的小弟啊,难怪,真
是像,我说怎么都长着一副畜生脸呢,那时就不该让慕飞停手,打死算了,谁叫
他大哥惹了我呢。」
马国庆和他的手下愤怒了,都睁大了眼睛,虎视耽耽,伸胳膊抬腿的,随时
要动手。
丁典毫不在乎,视这帮家伙如灰尘。
那边的林慕飞注意到这里有事儿,连忙跑过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谁要是敢碰我大哥一根手指,我把他
脑袋塞到裤裆里。」
马国庆根本不把林慕飞当盘菜,只望着丁典。
「说吧,你打算怎么办?丁典。」
「打了就打了,打了也是白打。你要是不服气,他再敢回我们那屋,我直接
送他见阎王爷,你说好不好?」说到这儿,丁典坐直身子,沉下脸来,让人望而
生畏。
马国庆吼道:「我他妈的弄死你。」
那些手下也跟着吼道:「弄死你。」
空气顿时紧张起来。打球的也不打了,运动的也停了,都把目光集中在这里
,有大胆的上前看热闹。
林慕飞挡在丁典身前,怒视着马国庆。
「你动一下我看看。你那个兄弟是我打的,怎么样?你敢上来,我让你比你
兄弟还惨。」林慕飞眼射凶光,像只吃人的老虎。
马国庆咬牙叫道:「兄弟们,别怕,他们是纸老虎。咱们摆平过那么多人,
还会怕这两个家伙吗?弄死他们。」
那些手下也跟着使劲叫唤,像打了鸡血似的。
丁典缓缓站起来,和林慕飞站个并肩,微笑道:「小子,有种你弄死我。不
然,你没有脸出去。」
马国庆摩拳擦掌,吼叫道:「弄死你能咋地?我马国庆是杀人罪,是无期徒
刑,也不在乎多杀两个人。」
丁典眯眼秀气的眼睛说:「那你试试看。」
马国庆等人倒没了主意,瞧丁典那副稳如泰山、从容自若的样子,实在难对
付。他能这么有恃无恐,背后当然有雄厚的实力。道上的人都知道,丁典是个狠
角色,不知道有多少人载在他的手里。自己跟丁典较劲儿,结果如何,倒真不好
说。
这时候,警察吹起了哨子,马国庆瞪了二人一眼,哼道:「改天再找你们算
帐。」领着一伙手下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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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飞问道:「丁大哥,要是这个叫马国庆的家伙动手,咱们怎么办?」
丁典回答道:「那就打吧。你要是打不过,我就参战。」
「哦,我还没有见过丁大哥动武呢,肯定不同凡响。」
丁典哎了一声说:「多少年不跟人打架了,只怕胳膊生锈了,连朱五都打不
过了。想当年,我不知跟人打过多少架。现在想打,也没人跟我打了。还是年轻
的时候好,只累身体,不累脑袋。」
晚上,在狱室里,在几盏明亮的电灯的照耀下,林慕飞光着膀子在练武,丁
典枯坐床边,思考着什么。
同屋的人老老实实,安安圆圆的。经过那天的一场血战,二人俨然是这屋里
的主人,说一不二,谁也不敢老虎嘴上拔毛。
经过那天的一战后,林慕飞也对自己的武力水平进行了反思。知道自己的腿
可能治不好了,基本上是半个残疾人了。以后跟人过招,伤腿是个致命缺陷,要
想克敌制胜,必须练好上盘。不待对方发现自己的死穴,自己已将对方击倒。
对于这份努力,丁典全力支持,并充当了教练的角色,从旁给予不少意见。
有天中午,丁典刻意将同屋人赶走,二人开始论武、练武。
「你这么自顾自的练,效果不明显。」丁典严肃指出。
「我师父当年主要传了暗器和气功。平常用不上暗器,这气功嘛,倒是威力
很大,可是没有腿的紧密配合,气功的作用不大。我这一身功夫毁了大半。」林
慕飞伤感地叹息着。
「兄弟,我有一套连吐纳带运劲的搏击术,挺适合你的。年轻时候,我靠着
这功夫打败好多敌人,一步步走向事业的巅峰,终于有了现在的地位,江湖人首
先就是要能打、够硬。如今我年纪大了,用不上了,现在就传给你吧。」
林慕飞惊喜道:「丁大哥,那我就拜你为师吧。」
丁典连忙说:「别的,我是以大哥身份教你的。你学就行了。」
「我听大哥的。」
丁典介绍说:「这套功夫摒弃了传统武术的华而不实,讲究的是实战效果,
一招制敌,是把截拳道和气功结果后的产物。虽不能让你成为一流高手,但防身
是没有问题的。」
说着话,丁典摆动身形,演示起来。
林慕飞看了一会,觉得平平淡淡的,没什么出奇的。
「兄弟,你来打我。」
「大哥,看招。」
林慕飞出拳如电,击向丁典的面门。
丁典不慌不忙,等拳头贴近脸皮时,突然头一侧,一把抓对方手腕,那么一
推,林慕飞几乎倒地了。
林慕飞不服气,再度冲过来,掌劈丁典脖子。丁典不动,等掌落下时,猛地
抓住对方指尖,又是那么一推,林慕飞叫了一声,又蓦地后退,还好没倒下。
「你看明白没有?」丁典站立那里,好像没动过。
「丁大哥,我看明白了。你这功夫好像没多少招数,就是抓住对方一推。」
丁典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这招功夫的招数也就那么几样,不稀罕,可是
它的精彩在于把气功用在招数上,使这普通的招数含着强大的力量。前提是,你
眼光要准,出招要疾,反应要快。做到这些,一旦出招,对方难逃。」
林慕飞沉思着,琢磨着其中的妙处。
丁典又将其它招数和气功的技法传给林慕飞,经过数日的练习,经过林慕飞
的消化、吸收,战斗力有了显著的提高。
此时,林慕飞练完拳,见丁典坐在那里好孤单,好落寞,不禁想到虎落平阳
被犬欺一类的话。又想到自己出不去,丁典也出不去。人生就是如此无奈,不如
人意。
坐到丁典身边,二人目光相对,都感觉到对方真挚的情义。
「这些天得谢谢你了,林兄弟。」
「丁大哥,这话你可说外了。我虽然不混黑社会,但是也不允许黑社会欺侮
我的家人。你现在是我的大哥,谁欺侮你,就是欺侮我。有什么事儿,咱们一起
担当。」
丁典心灵受到震动,感慨道:「我到了这个地步,深深体会到了世态炎凉的
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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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amp;“ amp;amp;gt;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很幸运,我遇上了你。兄弟,你放心好
了……」
话锋一变,丁典眼中绽出寒气,「区区一个马国庆,不过是一个狗崽子,咬
不到我的。我丁典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必报的人。跟我吼,没他好果子吃。」
林慕飞心中一颤,心道,难道丁大哥能搞出什么花样来收拾马国庆吗?他现
在落难了,还有那个能力吗?
睡觉时,二人对着床睡,中间隔着一条过道。
关了灯,屋里又静又黑,像午夜的坟场。那么多的人,没人敢喘大气,发大
声。都知道这两个人是魔头,不好惹。
「丁大哥,看上哪个男人了?我让他服侍你。」
「你小子,逗我开心呐?你丁大哥纵横江湖二十多年,从来不爱男人。我可
学不了朱五。那小子,男女通吃。你要有兴趣的话,自己找男人干吧。」
「我会消化不良的。」
在一片昏暗之中,二人嘿嘿笑着,非常开心。
「丁大哥,在江湖上打拼了这么多年,你一定有过好多女人吧?」
「是的,很多,究竟有多少个,自己也说不清。被女人爱过,也被女人伤过。只是伤我太重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现在想想,我挺后悔。没必要对女人那
么狠的。只要不是大罪,都可以宽恕。毕竟彼此好过一场。」
林慕飞心里一动,不禁想起前女友秦芸来。
于是,往事滚滚而来,将他淹没。
命书 【命书】(4.5)
(5)里里外外
2019-04-07
隔日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林慕飞和丁典坐在一张桌上。在吃的过程中,发现
马国庆和他的几个小弟在自己桌的斜后方往这里看,都咬牙切齿,一脸怨恨,却
没有一个人靠过来。
昨天还敢对丁典无礼,骂骂咧咧的,不知尊重呢,现在怎么胆小如鼠了?发
生了什么事儿?林慕飞想不明白。
「丁大哥,他们怎么了?」林慕飞往身后指了指。
丁典细嚼慢咽地吃着东西,抬头瞅瞅,笑而不语。
一会儿,林慕飞上厕所,在那里听到了几个家伙在小声议论。
「知道吗?昨天发生大事了,马国庆的弟弟马国大被人砍了。」一个瘦子说
道。
「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说。」一个胖子凑近。
「昨晚上,马国大从一家饭店喝酒出来,走到僻静的地方,被两个男子给堵
住了。马国达问他们想干啥,对方也不答话,抡刀就砍啊。一刀砍在胸口,鲜血
淋淋。又一刀下去,一个耳朵没有了。马国大叫饶命,对方骂他该死,谁叫你有
一个不是人的哥哥了,你是替你哥哥挨刀呐。你认命吧。」
「马国大被砍得倒在地上,那两个家伙还不罢休,又继续在他的身上砍刀子
,身上的衣服被砍个稀烂,露出的肉都没有好地方,全是刀口。那血流得跟河似
的。马国大在喊叫中昏过去了。人家又砍掉他另一个耳朵拿着走了。」
「那他死了没有?」有人问。
「没有,只是胳膊废了,腿也废了,整个人傻傻呆呆的,成为废人。医生说
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活了。」
「这是谁干的?真是狠。」又有人问。
「谁知道呢?不过听人说,是得罪了在咱们这个监狱关押的那个主儿。」
「不能吧?他不是在这里服刑吗?」
「服刑咋了?人家照样是老大,照样说话好使儿。得罪了他,等于得罪阎王
爷啊。你看,这回马国庆不敢得瑟了吧?人家能废了他弟弟,也能废了他。」
在一旁小便的林慕飞听了这些,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事儿真是丁大哥干
的吗?他仍有那么大的本事?
回到餐厅,正遇上丁典往外走,便低声问道:「丁大哥,听说马国庆的弟弟
被人砍成废人,有人说是你干的,是真的吗?」
丁典浅浅一笑道:「你认为呢?」拉着林慕飞的手,春风得意地走到室外。
那表情,那步伐,哪里像是坐牢,倒像是来游山玩水的。
林慕飞虽有点疑惑,下意识地还是信了大半。
在二人坐在球场看球时,丁典望着你争我夺、高潮跌起的篮球盛况,感慨道
:「两军相遇,不是勇者胜,而是智者胜。还有啊,老虎要吃你,当避其锋芒。
等你安全了,伺机反扑,一招命中,要不了它的命,也要让他痛不欲声,再不敢
滋生吃你的念头。」
林慕飞如听经书,似懂非懂,但他明白,丁典不会无故发声,必是有感而发
,不是自言自语,是向自己传授心得,在默默为把自己培养成助力呢。
过了几天,朱五来探监,先是丁典去见,然后是自己。
朱五穿上西装西裤,一脸的笑容,肋下还夹个包,小绿豆眼睛一转,真有点
土豪的派头。
「兄弟啊,我现在不在里边,五哥得求你一件事儿。」朱五一张脸充满了真
诚。
「咱们是兄弟,谈不到什么求字,有事只管吩咐一声。」
「兄弟啊,我想求你照顾我大哥。以前他是道上老大,有得是人巴结他,现
在落到这地步,人人都想挤兑他,更有人想害他。我求你照顾他,保护他。五哥
给你磕头了。」
林慕飞赶紧制止他。
「五哥,你别这样子。你大哥也是我大哥,我照顾他是应该的。你放心吧,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人伤着他。」
朱五嘿嘿笑了,一张生满小坑的脸上全是笑意,不过笑得一点都不好看。
「那好,兄弟,那我放心了。我帮你在银行开个帐户,定期往里存钱,等你
出来时用。」
林慕飞听了,心中苦笑。暗想,二十年过去,说不准连银行都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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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啊,真是想不到,咱们三个我是头一个出去的。」
「听丁大哥说,你继母撤诉了。」
朱五点着大倭瓜脑袋,嚷嚷道:「可不是咋地。这次能出去,全靠我老爸了
,是他厚着脸皮求我继母这么干的。我继母提出条件,让我放弃财产继承权,她
才肯撤诉。我老爸这回想通了,满口答应,觉得先把我救出来再说。这个老家伙
,这么多年了,就这件事儿做得聪明,总算明白谁跟他的血缘近了。」
「不管咋样,还是得恭喜五哥。」
「有啥恭喜的,出来有出来的烦恼,不如里边轻松。我每天都得为公司做事
儿,忙得恨不得长四条腿。大哥在里边,公司里里外外全靠我和赵四打点着,好
多事儿处理得笨笨的。那小子的性格又不好,我们一整就吵架。要是大哥出来就
好了。」
林慕飞笑道:「这正是你们锻练你们的机会。」
「可我们真不是当老大的料,还得想法把大哥救出去,当然也要把你弄出去。」
「你们没找那个大律师吗?」
「咋没找啊?那律师的门坎子都快被给踏破了。那个律师说,你的案子很麻
烦,证据都对你不利,根本出不来。嘿,本来够烦了,还有个小丫头也老去闹大
律师,问说凭什么替你打官司,是不是有什么证据?律师不理,她就大吵大闹,
闹得这律师脑袋多大,一见她就怕。」
朱五皱眉道:「你说,这丫头多不知好歹啊。嗯,我想教训教训她,想叫两
个小弟轮奸她,再打断她的腿,让她以后再不敢来。还别说,这个小丫头长得走
漂亮,两条大长腿真叫人眼馋。」
林慕飞心里一动,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朱五拍拍大倭瓜脑袋,想了想说:「好像叫什么张竹影。」
听到这个名字,林慕飞的心一颤,竹影找律师干什么?问律师凭什么替我打
官司?她这是恨杀父仇人,连律师也一起恨上了?
朱五见林慕飞的脸色变了,忙问道:「兄弟,你认识这个叫张竹影的丫头吗?」
林慕飞沉吟着说:「五哥,她是自己人,你可不能伤她,还得保
护她,不能
让她出一点危险。还有啊,你把要打给我的钱,一半打给她。剩下的一半打给我
的家里人好了。」
「兄弟,你放心好了。你的话就是圣旨,五哥一定照办。」
「那我先谢谢五哥了。」
「这倒不用。你照顾好大哥,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等你出来时候,五哥
领你去夜总会好好玩一玩。好酒尽管喝,节目尽管看,娘们尽管操,那才叫不白
活一回呢。」
林慕飞笑道:「只怕等我出去的时候,娘们都干不动了。」
朱五听罢,张开嘴哈哈大笑。此举受到警察的警告。
回到狱室,林慕飞见丁典正坐在床上深思,眼睛眯成一线。见他进来,才睁
开了眼睛。
「朱五让你照顾我,对不?」
「是的。」
丁典脸带苦笑,笑容凄凉。
「我丁典向来自负,以为凡事都可通过双手创造。想不到我叱吒风云半辈子
,到头来还是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上,居然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左右,真是失败
,失败透顶。」
林慕飞听得动容,问道:「那是什么人?」
丁典笑了,笑得很诡异,很神秘。
「这个世上,满手鲜血的,到底是玩不过笑着吃人的。怪只怪自己锋芒太露
,让人觉得不放心,不好控制了,便对我釜底抽薪,变着法打压,直落到今天这
个地步。兄弟,你将来可要引以为戒啊。」
听不太懂,林慕飞唯有连连点头。
丁典跳下床来,一扫颓态,在地上走了两步,郎声道:「我丁典不会这么被
人打倒的。虽然身在牢里,但是不代表坐以待毙。我要用行动证明,我仍可以操
控大局,仍可以让局势按照我的意识走。」
突然看向林慕飞,问道:「兄弟,我横竖是几年出不去了,你有没有兴趣跟
我学学?」
「我学什么?」
「当然是学当大哥的本领。」
林慕飞没有出声。
「当大哥不是只有打架和斗狠。我有好多的东西可以教你。」
心如海浪,起伏不停。林慕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命书 【命书】(4.6)
(6)各自的人生
2019-04-07
三个月培训之后,丁典和林慕飞分到外边搞建设,农庄、工地、工厂等处,
都留下他们的身影,都流下他们的汗水。
每天车接车送,晚上回到监狱过夜,过得又忙碌又充实。无论怎么忙,怎么
累,林慕飞每日坚持练武,风雨无阻,功夫日渐提高,丁典看在眼里,时时点头
,示意肯定。
丁典还传给林慕飞当领导人的手腕和眼光,时不时亲自做事儿给他看,还把
公司的概况和业务运行情况说给他听。连目前的进行的交易都不瞒他。林慕飞选
择一些能说的,通知易水寒,使这娘们获益匪浅。
可是丁典对于自己以往的秘密,则守口如瓶,无论林慕飞怎么试探,都是白
费功夫。林慕飞意识到,丁典能当老大,确实有着别人不具备的素质。
对于外逃,林慕飞并没有什么想法,有易水寒承诺减刑,自己压根就没想过
越狱的事,更何况,无论囚犯到哪里干活儿,都被牢牢看管着,眨巴一下眼睛,
都有人盯着。若敢跑,就一抢放倒。这种没可能的事儿,自己不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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