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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罗森
林慕飞耸耸肩,没有什么反应,类似的话、类似的场面,在这五年里,已经
不知反覆上演多少次了。 ——
丁典决定逃走的那天,是个干燥、无风的天气,连人的身体都觉得太干了,
想多喝点水。
那天傍晚收工,专车便把这些囚犯送回监狱。一回来,丁典和林慕飞他们这
些人又奉命打扫浴室。
按照规定,每周都要进行一次大扫除的,是所谓的清洁日。什么狱室、走廊
、厕所、办公室等处,都要细心地收拾一遍。
马国庆和和他几个小弟也正好一起打扫浴室,对丁典和林慕飞二人特别注意
,眼神不善。林慕飞也没在意。这帮家伙已经将被自己打服了,他们还敢挑战他
的脾气吗?再敢乱来,那可不是跪下叫爷那么简单了。
在天黑之前,丁典向林慕飞点点头,在他的耳边说:「兄弟,保重。咱们后
会有期。」
林慕飞嗯了一声,目视着丁典放下拖布,从人群中穿过,出了门,名义上只
是出去活动一下,没什么人知道他将一去不回。
一想到和丁典相处的这些日子,再想到下次见面,说不定是在十五年之后,
心里不是滋味儿。
又干了十几分钟,望着窗外的晚霞消失,心说,这工夫丁大哥应该已经走了
吧?祝他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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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 布 页 。坑母
丁典说过,为了这次越狱,万大公司花了极大成本,投入大量资金,只为将
他捞出去。只要躲进那辆污水车中,就能顺利出去。因为相关的人员都会帮忙。
「有钱能使鬼推磨」,适用于历史的任何阶段。
正想得入神,林慕飞突感轻风拂来,一抬头,只见一股液体向脸上泼来。
凭着本能,伸手一挡,手臂上起泡,一股灼伤之痛传来。原来这是硫酸。于
此同时,一股粉面东西扑进眼里,使他看不清东西。
心中一凛,这五年来,自己再没有遭遇刺杀,生活也松懈许多,怎么丁典才
刚走,都还没人知道丁典要逃狱,就有人来刺杀自己?
忽然,林慕飞想起易水寒的警告,丁典不会允许背叛者活下去,难道……自
己出卖万大的事儿犯了?丁典算无余策,前脚刚走,后脚就安排要干掉自己吗?
背后寒风袭来,林慕飞急忙一躲,仍有利器刺进后背,痛得他啊地一声叫出
来。咬着牙,向旁边闪着。
刺来的刀子,赫然不止一把!
「是谁?你们想干什么?」目不视物,林慕飞转着头,忍着痛,凝视戒备。
「林慕飞,我忍你好久了。这回你的死期到了。兄弟们,给我上。」马国庆
的声间冷冷响起,「把他宰了,就在这里烧了,动作快点!」
林慕飞这才知道,要杀自己的,就是马国庆这帮人,还闻到呛鼻的汽油味,
这些家伙是真的准备周详,要杀人焚尸,连汽油都备妥,自己确实危险了……
必须挣扎求生,但……不能视物,就没有战斗力。
怦怦啪啪,林慕飞身上挨了好多打。这还不算,马国庆和两个小弟握着刀不
时刺来。这才是最危险的。
凭着感觉,
躲过多次刀子,可眼睛上的东西没机会擦,啥也看不到。
啊啊两声,林慕飞肚子和肋下,又挨了两刀,痛彻心扉。身体哆嗦着,呼吸
急促着,眼瞅着站不住了。
「马国庆,咱们有话好说,为啥非得拚死拚活呢?」
马国庆哈哈大笑道:「林慕飞,你不是八面威风吗?也知道求饶了?这时候
求饶太晚了。」
「咱们有什么仇,你非得要我命?」背靠着墙,勉强站立。
「实话告诉你吧,要你命的不是我。兄弟们,打发他上路。」
一阵脚步声响起,寒风又来。
林慕飞急眼了,只有拚死一搏,才有一线生机。
一个箭步,主动迎上,施展丁典所授的气功和拳法,杀气腾腾。
怦地一声,拳击在一个小弟的胸上,像打在烘干的苞米杆上。卡嚓一声,胸
骨打碎,胸膛凹下,小弟惨叫一声,倒飞落地,扑通几个手脚,不动了。
啊地一声,又一个小弟中拳,被打中肋骨,若不是皮肉结实,这一拳准会打
出一个血窟窿。小弟连都没叫出来,跌出多远,躺在地上。勉强翻了个身,口吐
鲜血而死。
连着两拳,直接打死两人,马国庆等人都被吓呆了,这五年来,林慕飞的拳
头越来越厉害,把他们打得像狗,他们都是晓得厉害的,但怎么都没想过,会厉
害到这种程度!居然一拳就把人活活打死,这还能算是人吗?
刹时,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误算,要杀这个林慕飞,不只是危险,完全就是要
有赌命的觉悟。
「你们去死吧。」林慕飞发疯一样叫着,双拳挥舞着。一拳出去,得有几百
斤的力量,肉体凡胎哪受得了。
很快,又有两个小弟被打成尸体。
知道林慕飞的拳头厉害,马国庆转动着身形,不敢与之正面冲突。可手中那
刀始终指着对方的心脏位置。
当林慕飞双臂张开时,他觉得机会来了,可以一刀毙命。
「林慕飞,你去死!」
听到马国庆的声音,看不见东西的林慕飞,只吓出一身冷汗,仓皇应变,却
已知道慢了一步,自救已是不可能,只能试图拚个同归于尽。
然而,马国庆的厉吼,却半途戛然而止,预计中的那一刀,也没有能够刺过
来,林慕飞只听见怦的一声闷响,马国庆便没了声息,也没多想,朝声音扑去,
击出两拳,情急拼命,已经用上此生最强的力量。
重拳击出,有什么东西中拳,飞了出去,林慕飞解决问题,使力过猛,身体
晃了晃,险些当产摔倒。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扶住了他,上前用纸给擦眼睛。一瞬间,林慕飞眼前恢
复了光明。
只见马国庆和他的小弟们躺在地上,都死了。马国庆胸口凹陷,眼睛大睁,
头顶流血。旁边有一人站着,手持铁棍,却是丁典。
关键时候,是丁典打了马国庆一棍,不然,那一刀就会捅进林慕飞的心窝,
要他的命……





命书 【命书】(4.11)
(11)起落无常
2019-04-07
丁典扔去手中铁过,笑得格外有苦意,「兄弟,你也倒楣,我前脚走,你后
脚就遇这事,怎么样?还好吧?」
林慕飞上前,才发现丁典满身是血,不由愕然。和马国庆一伙搏斗,自己身
上确实多了好些伤口,都在汨汨流血,丁典搀扶自己起来,沾上了也不出奇,但
怎么……他身上的血,好像比自己身上的还多?
「怎么回事儿?丁大哥,你不是逃了吗?
「甭提了,哈……哈哈……」」
丁典惨笑,脚下无力,一跤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林慕飞这才看见,血是
从他自己身上冒出来的,好几处地方正在出血,都是要害,看来伤得比自己重多
了。
林慕飞搂住丁典的肩膀,急问道:「丁大哥,你不是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
了?你怎么会受伤的?」眼中含泪,一阵阵心痛。
「我不是不走,是走不了。
凄然一笑,丁典说:「我刚才到污水车那里,半路上忽然冒出个人,冷不防
捅了我几刀,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掉进人家陷阱了……后头我是打退了杀手,但
……嘿嘿,也就这样了,我怕他们也对你下手……回来警告你……还好……最后
还来得及帮你一把……」话越说,声音越来越虚弱。
「丁大哥,我叫人救你。我不能让你死。」情知大事不妙,林慕飞抱着丁典
,眼泪止不住流下来,落在丁大哥的脸上。
「不要叫人,太晚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这辈子……什么都太晚了……
我这一生看似风光,却处处受制于人。明着被人叫大哥,实际不过是个傀儡。就
算逃出监狱,到了外头……这命运就是个囚笼……兄弟,你还年轻,需得谨记,
将来……千万不要像我一样……」
林慕飞哭叫道:「丁大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丁典哆嗦着嘴唇说:「不、不……关你的事。我叫这个名字,命运早已注定。你还有前途。这个逃脱的机会不能浪费……快、快走,污水车还在那里……说
不定你能逃走……如果出卖我的,,,不是赵四朱五,那……」
一直以来,丁典在林慕飞心中,就是一个不倒的巨人,有智能、有眼光、有
胸襟、有手腕,天生的领袖魅力,几年相处下来,林慕飞心悦诚服,现在看他变
成这样,心痛如绞。
「不,不,我不走,我要在这儿照顾丁大哥。」
「傻孩子,净说傻话……我是完了,你不能完……看看这里,你打死了好几
个人,不走留着难道等死吗……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丁典的声音极为
虚弱,眼神也开始涣散,却犹自伸手,猛推着林慕飞离开。
「不!大哥,你还有救的,我不走,让我救你。」
林慕飞不愿走,丁典猛力一推,林慕飞踉跄跌倒,撞倒了马国庆他们带来,
放在地上的汽油灌,汽油沾身,更流了一地。
「走啊!」
丁典手摀着出血的伤口,怒道:「男子汉,不要婆婆妈妈,你不走,想我在
这里点火,和我一起死吗?」
林慕飞看着周围一地的死尸,看着横流的汽油,再看看丁典,心乱如麻,最
后狠心道:「丁大哥,我走了,这辈子你都是我大哥!我出去之后,一定给你报
仇!」说完,林慕飞咬着嘴唇,向外跑去。
出了门口,林慕飞回头看一眼身后静悄悄的浴室,撒腿就跑,心中忐忑。
运气似乎也不错,平日里这院里到处是看守和警察,走哪都是人,今天却看
不到半个人,听不到声响,林慕飞一路跌跌撞撞,看到监控就躲,偶尔见到人就
往草丛、树丛里面躲,竟然也一路平安,没被什么人看见。
浴室和他们狱室在一座楼。出了门,绕过东楼墙,就看到南边不远的污水车
了。那是一个小型汽车,天蓝色,车头后边是一个长长的椭圆形罐体。
一根黑色的大粗管子,一头插在地上的马葫芦口,一头插到罐口上,发动机
正呜呜叫着。有两个人正在地上站着,不时朝林慕飞这边看,像在找人。
林慕飞狂喜,忘了伤痛,朝污水车跑去。
胜利在前方,希望在前方,只要上了车,就是自由人了。
也真是巧,在到达汽车之前,要过一条横道。当他的一脚踏上道面,离车只
有五六米距离时,正好从东边过来两个警察,离他只有几步远了。自己才看到,
是因为路边树挡着,再加上自己目视前方,忽略了其他方向。
只要警察挡住他一问,再叫一嗓子,林慕飞这辈子彻底废了。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心里叫,怎么办?这怎么办?
林慕飞心一横,几步跑过横道,跑到污水车跟前。他猜想,那两个警察肯定
以更快的速度过来盘问,然后自己被打进十八层地狱。
等了几秒,没有动静。一回头,见到两个警察走过去了,在橙黄色路灯的照
耀下,他们的背影那么清楚,越走越远。
「着火了,救火啊。」
林慕飞那座楼黑烟腾起,越来越高,范围越来越大。接着,从不同方向出现
好多人,向着火楼跑去。
心中难过,林慕飞一下子蹿进驾驶室里,知道肯定是丁典那边起火了,火势
这么大,丁典的状况不问可知。
那边火势越来越大,看见浓烟中火舌伸缩。不断传来救火声,救命声,哭叫
声。还有远处消防车的鸣笛声。
看到起火的方向,似乎就是自己跑出来的浴室,林慕飞想到丁典,心一下都
要跳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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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葫芦边的两个人,将大粗管子拔出来,塞进工具箱里。大胡子司机看见林
慕飞,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示意他上车,指指罐口。
林慕飞便沿着后边的梯子利索地爬上去,踩着大罐,走了几步,小心地将身
体顺下去,那里的闷热和臭气差点将他薰倒。
大胡子低声说:「下到污水里,盖上盖。一会儿过大门时,有人要检查。你
得偏离罐口远一些,最好把头缩进水里,不然咱们就完蛋了。」
听到这话儿,林慕飞心里好苦,想到自己身上出血的伤口,泡到这些污水李
,不知有什么后果,眼下也没办法,只好听话行事儿。
车来到大门口停下,两名警察出来开始检查,里里外外搜个遍,然后,两人
嘀咕半天,一名警
察磨蹭着上来了,一开罐口,被薰得直咳嗽,骂道:「太他妈
的臭了。下次你上来。」
地上的警察呵呵笑,不答话。
上边的警察掏出手电筒,往里照了照,连呸了几声,骂道:「这他妈的能藏
什么?开什么玩笑。就是一头猪,也早死了。」
随着脚步声,警察下车了,下车后弯腰吐了好几口。
罐里的林慕飞可遭了大罪了。他躲到罐口垂直线的几米外,为了安全,真把
脑袋缩进污水里,屏息数秒之多。当警察走了,他把头露出水面,像狗一样粗喘
着,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司机和助手向警察打了个招呼,哼着小曲,上了车,继续前进,算是进入安
全地带了。
这时的林慕飞,总算把心放到肚子里。
经过半个多小时吧,汽车停下来,司机喊他。满身污臭的林慕飞下车一看,
是在荒郊野外,旁边是一个大水泡子。
司机和助手也不说话,上车就走了。
林慕飞大惊,叫道:「喂,喂,喂,你们干啥玩意啊?你们走了,我咋办啊?」
汽车远去了,他的叫声无力地残月的淡光下飘着,然后又是漫长的寂静。面
对未知的环境,想起丁典的惨亡,林慕飞心力交瘁,咕咚一声倒在水边,昏死过
去了。 ——
迷迷登登醒来,林慕飞首先看到的是朱五的大倭瓜脑袋,后者正望着他。
「怎么不是大哥呢?说好了是接大哥出来。」
另一张脸也映进眼帘,长相清秀,面无表情,正是曾打过交道的赵四。说话
的也是这家伙。
「兄弟,你醒来了,太好了。刚才把我给吓坏了。」朱五抓住林慕飞的手,
坑坑洼洼的脸上充满狂喜。
「我这里在哪里?五哥。」
「这是你上次呆过的地方,咱们自己的医院啊。」
「林慕飞,你告诉我,我大哥哪儿去了?」赵四几乎是在大叫。
朱五转头道:「赵四,他受了重伤,状态不好,快送去治疗吧。」
赵四固执地说:「不行。不把话说明白,不准给他治。」
朱五瞪起绿豆眼睛说:「赵四,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赵四哼道:「在我心里,大哥的事是第一等大事儿,别人死活我管不着。」
朱五气得直鼓腮帮子,末了点头道:「赵四,真是服你了。」转过脸说:「
兄弟,那你先说说我大哥的情况吧。说完,立马给你治伤。」
朱五还叫人送来一杯水,亲自喂他水喝。
几口水下肚,精神头稍好,便把今晚的事儿讲述一遍,尤其对于丁典的一切
,讲得更为详细。
听到丁典的结局,赵四惊呆了,朱五则张大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几乎哭
出来。然后跳起来,就往外跑。
赵四冲上去拦住。
「你干什么去?」
「我要领一帮弟兄,杀进监狱,就是被抢打成筛子,也要把大哥救出来。」
「你疯了吗?你这么干,不但救不出大哥,还会搭进更多的弟兄。」
朱五往地上一坐,竟哭出声来。
「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送林慕飞去手术了。」
「哪个医生?」朱五擦泪问。
「当然是冷美人冷医生了。」
「不行,她是整形医生,怎么能治病?」朱五大声反对。
「那女人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吗?」
「我反对。还是换个医生吧。要整型的是大哥,又不是他!」
「咱们可以信任的就那么几个。冷医生是最合适的,本来就安排大哥一出来
就要整型的,都是越狱的,不换个样子,难道等人来抓吗?」
在二人的争执中,林慕飞由于体虚,伤重,又晕过去了。




命书 【命书】(4.12)
(12)改头换面
2019-04-07
再醒过来时,林慕飞是在手术台上,一丝不挂。
面前只有一个女医生,白帽子,白大褂。
白大褂掩盖不了好身材。两条大长腿,直而丰腴。胸部高高的,似山峰突出。屁股大大静静的,令人心生邪念。
再看脸,有着明亮的凤眼,玉管似的鼻子,肉感的红唇。这相貌可说万里挑
一,绝对可与秦芸、张竹影、易水寒一较高下,但是她的表情是缺点。
这位表情冰冷,像来自北极。
这时候,她的目光一遍遍在林慕飞的脸上和身上扫过,不像在看人,而像看
尸体。
林慕飞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惊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女医生捏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林慕飞的身上比划着,像在确定第一刀的
起点。
「闭上眼睛,不许说话。等你再睁开眼睛时,你就不是你了,一切都会不一
样的。」声音轻飘飘的,跟幽灵发出的一样。
要是有得选择,林慕飞只想立刻跳下来逃走,但一个针头扎进来,针管一推
,林慕飞又进入人事不知的状态。
在逐渐丧失意识的过程中,林慕飞合上眼睛,脑里的思绪渐渐昏乱,一个接
着一个的念头消失,只剩下最后一个……
……自己越狱,离开囚牢生活,从此再不是以前的那个人,而是重生一般,
在新的人生里,自己决不会重蹈过去的错误,要把一切改变! ——
不知过了多久,林慕飞又醒来,脸包得严实,全身包得像木乃伊,一动不能
动,吃东西靠输液,大小便有专人服侍,连指头上都缠着绷带,想张嘴大叫,都
发不出声,他简直怀疑自己要死了。
几天的时间里,赵四和朱五都来看过他。赵四照样是张扑克牌的脸,无喜无
怒,也不说话。
朱五倒是热情,不住地跟林慕飞说话,除了干娘们,再就是喝酒、打牌的事
儿,没什么正经的。
林慕飞苦于不能表达,不然的话,早跳起来骂娘了。
那位冷医生倒是每天都来两回,不过眼中没一点关心之意,倒像来检视自己
的作品一样。
手术过了二十天之后,朱五来看望。
林慕飞身上可以穿衣服了,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把伤口医好,并去掉疤痕。而脸上的绷带还没有拆掉。
朱五进来时,林慕飞已经可以在房里走动了。没人烦他,因为这里只有他一
个病人。
林慕飞抓住朱五的胳膊,想说说不出来。
「兄弟,你别急。用不了几天,你就恢复正常了,什么都能干了,连女人都
能干。」朱五说着话,拉林慕飞一同坐在床上。
「兄弟,想不想知道你那天逃走后,监狱发生了什么事儿?」
林慕飞点点头。
「都闹出好大新闻了,监狱那边对外头说,那天有两帮犯人起了矛盾,火拚
起来,结果引起火灾。新闻报导说,那座楼被烧掉了大半,死了十几个人,目前
被确定的死者身份有六人,是马国庆和他的四个小弟,还有你林慕飞。」说到这
儿,朱五笑起来。
心里一片迷惑,林慕飞暗想,我明明活着,怎么会死了?但想想丁典与自己
的体形相近,难道是他死在火中,因此把他误认为我了?
自己离开时,丁典气息奄奄,莫非……他为了掩护自己,在死前特意放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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