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腊八椰子
她包容接纳他,用自己的身体——
相爱的灵魂,契合的身体。
今夜无眠,你我坠入名为情欲的汪洋。
陈仝问赵停殷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赵停殷认真地说——
“因为你是我用一亿次想念换来的宝贝。”
*
你是我用一亿次想念换来的宝贝。
有珠吗~(呐喊
这章晚点
堆梦 二十四个梦/他也叫陈仝?
空调温度调得低,两人是腿迭着腿睡的,棉被拉到下巴处,掖得严严实实。
陈仝先醒,脸侧是她柔软的头发。
他睁开眼,是她干净柔软的侧颜。
心一下子就软了一大块。
温度很低,身上干燥,他动了动自己的大腿,压着她白嫩的腿蹭了蹭。
赵停殷眯着眼发出一声嘤咛,睫毛颤了颤,还是没有成功睁开。
陈仝伸手将她挡在脸上的头发都撩开,轻轻扭过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嘴亲了下去。
阳光洒在房间里,周围安静得只有空调微弱的声音。
接吻的声音,濡湿又黏腻。
像是唇碰着唇,黏在一起又不舍得分开。
赵停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搂住他,张嘴和他湿吻。
陈仝贴着她,慢慢地压到她的身上。
眼神腻得像加了粘稠剂,牢牢地粘在赵停殷的脸上。
气息热又湿,带着早晨独特的蓬勃意味。
手在被窝里,撩开睡衣,往上握住她的乳儿,大力地揉着,将赵停殷弄醒。
她咬住唇,不自觉地挺起身体。
“要操你。”陈仝这么说着,又啄了两下她的嘴。
赵停殷睁开眼睛,迷糊又柔软的眼神,说:“戴……套。”
陈仝抓过床头的避孕套,打开一枚,在被窝里,用她的手帮他戴好。
摸了摸她已经湿润的谷底,一下子挺了进去。
赵停殷叫了一声,眼睛浸得水亮。
陈仝的手肘压在她的枕头两侧,操干得用力。沉腰又抬起,畅通无阻地在她体内驰骋。
床吱吱呀呀地叫着。
赵停殷也是。
陈仝埋在她的颈侧,细细地舔咬着她的软肉,一声又一声的闷哼钻进她的耳朵里。
浑身又酥又麻。
干燥的身体最后覆满了汗水,却还是缠在一起,一点都不想分开。
两人又睡了过去,可陈仝起得比赵停殷早许多,亲了亲她的脸后,他起床洗漱。
回来时赵停殷还没有醒,扒拉着被子,脑袋搁在柔软的枕头上,呼吸均匀。
他在她的房间里转了两圈,瞅到书桌上那个开了条缝的铁盒,隐约能看到里面放着他送她的那片贝壳,他笑着打开铁盖,看到了贝壳和一本笔记本,笔记本上写着一行字——
不要忘记他。
……
赵停殷醒了之后,陈仝带着她去早饭,养胃的白粥喝得她眉眼弯弯,中午在别墅里待着打游戏和看书,磨着磨着,又到了晚上。
洗了澡之后,是裸着抱在一起睡的。
心照不宣地都知道今晚又要做爱。
赵停殷侧躺,陈仝在她后面,阴茎抵着她的臀缝蠢蠢欲动。
陈仝戴好套后,摸了一把她湿润的下体,轻车熟路地插了进去。赵停殷娇哼一声,背微拱着,陈仝圈住她的身体,拔出来后又猛地全部进入。
赵停殷“啊”了一声,小腹一下一下地缩着。
陈仝握着她莹润的肩头,在干得她浪荡呻吟的时候猛然停住,他在她耳边问:“你有过前男友?”
赵停殷愣住,摇头,想要转头看他,却被他把着脖颈不让她回头。
他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啪啪两声巨响,赵停殷一下就疼出了眼泪。
“我没有前男友……”
陈仝没听进去,狠狠地又干了她一下,撞击着她的臀,她被顶得往前一缩,眼泪也掉了下来。
陈仝咬着牙,想起日记里的描写——
【外面下着暴雨,我们在干燥又暖和的被窝里做着最亲密的事。】
“他也会这么干你吗?”
赵停殷呜咽着说没有。
【夏天的香草味冰淇淋,还有白色的裙子,我都要记得。】
【他为了我而被人打得流血的那天,他亲了我一下,当时的我脑袋一片空白,胸腔里的心脏却跳动不停。】
【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他喜欢喊我老婆,我想要喊他老公。】
……
一字一句,都蕴含着她浓烈的爱意与思念,溢出纸面的甜蜜。陈仝控制不住自己去翻看那本笔记本,每看一页,心就往下坠一分。
翻到最后的时候,心脏已经落入谷底,裂成几瓣。震惊、恐惧、心酸和嫉妒种种情绪包围缠绕着他,他被一张网绞住,几乎喘不上气。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那本笔记本放回去的,也不记得他是怎么装作若无其事地和赵停殷相处了一天。
他一天都在惴惴不安,嫉妒和愤怒裹着他。
惴惴不安于她给他的爱过于随便过于厚重,他担心她也会轻易回。
嫉妒愤怒那个笔记本里的男人。
最后,他沉入名叫绝望的深渊。
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笔记本里的那些故事,他想起她最喜欢穿的白裙子,她喜欢吃的香草味雪糕,还想起她经常一个人蜷在一处望着天空,眼底的悲伤和思念浓烈而真实。
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利刃剜了几刀,汩汩往外淌血。
赵停殷被他几近折磨般地操弄,力度很大,动作也粗暴,甚至在她的肩膀上留了一个深色的牙印。
她发了疯地挣扎,终于转过身。可她却震惊得僵住表情——
陈仝的眼角有盈润的光亮。
一贯冷冽的俊脸此刻露出的情绪能称之为悲伤。
赵停殷抽了两下鼻子,用身体抱住他,问他:“怎么了?”
陈仝说:“叫我老公。”
赵停殷愣住,磕磕绊绊地小声说:“老……公。”
陈仝笑了一声,想,他这样也算赢了吧。
赵停殷没有对那个男人喊过老公。
陈仝问:“你跟那个男人做爱了吧?”
赵停殷已经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哽着喉咙没有应答。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笔记本里的事。
“他操你的时候你也这么乖吗?”
赵停殷摇头,小声否认着。
“逼水也多能淋他一手吗?”
“你叫得也这么大声吗?”
“他的鸡吧有我大吗?能让你这么爽吗?能让你这么想着他?”
赵停殷再也忍受不了,推了他一把,两个人之间隔了半米的距离。她的唇颤得厉害,她想让他闭嘴,想让他给她一点时间她能好好解释,她不想跟他吵架。
她说:“你有病。”
眼泪流了许多,整张脸都是湿淋淋的,绝望又美丽。
陈仝像是释怀般地勾了一下嘴角,问:“你还喜欢他?”
五个字说得很慢,也很用心。
赵停殷死死地盯着她,眼珠动也不动,眼眶是湿润的,还在往下淌泪。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爱你。”她这么说着。
好歹也是个爱字嘛,爱比喜欢重了许多。陈仝对自己这么说着,却又忍不住问,“他也叫陈仝?”
自己撕开了自己的血淋淋伤口。
当他看到笔记本上的那个名字时,他不肯相信,挣扎震惊了几秒,不得不相信了——
那个男人也叫做陈仝。
所以,一切他觉得莫名其妙的点都解释得通了。她莫名其妙的爱慕,莫名其妙的告白,莫名其妙的追随,一切都有了原因。
只是因为这个名字。
陈仝陈仝,我叫了这个名字是幸运还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呢。
他一直这么问着自己。
良久,赵停殷说:“是。”
破罐子破摔,撕破脸皮的争吵。
这个字像是一颗炸弹,将陈仝藏在心中的小小期望炸得消失无影踪。
*
来喽,喜欢的投个猪,谢谢
堆梦 二十五个梦
赵停殷害怕自己会忘记上辈子和他发生过的种种,所以她都用笔记下来。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没有人再记得她和他之前发生过的事,所以她要都记下来,提醒自己要永远记得,不要忘记——
【你总是让我等你,我数着月亮望着海,一直在等你。】
【你总是偷偷来到我的梦里又悄悄离开。
留我一人不断循环虚无缥缈的幸福甜蜜,
又让我醒来后独自感知着被你抛弃后的痛苦。】
……
在陈仝和赵停殷吵架后的第二天,赵停殷又在笔记本上写字记录了——
【夏天结束,我跟他之间也结束了。
一个多月跟梦一样美好的日子结束了。】
只写了这么两句话,那页纸被泪水泡得起伏褶皱,赵停殷放下笔趴在桌上闷头大哭。
灼热交缠在一起的肉体、干燥的被褥,静静运转的空调、在口中渡来渡去的柠檬苏打水、边玩边吃的冰淇淋,落得满地的避孕套、刚洗净的芳香头发、刚运动完带着汗水的背心、踢开随意散落在门口的拖鞋。
圆润的脚趾甲、月亮形状的耳钉、在脚踝处的椰子树、海边的烧烤、抹在身上的防晒霜。
窗外高大的树木,连绵不断的蝉鸣,夜里的海浪声。辣喉的薄荷莫吉托,微咸的汗液。
海风吹过的路边摊,脚底是软绵的沙子,她吃着烤串,他笑着帮她把脸上的蘸料擦去,留下极宠的叁个字“肮脏鬼”。
还有女孩儿柔美细腻的身段,凝脂般的皮肤,动人心扉的喘息。
交织得密密麻麻无法从中逃脱的爱情。
一切一切,组成了陈仝十八岁的那个夏天。
赵停殷虽然住在陈仝家隔壁,也时常透过窗子去看他们家,却从来没有见到过陈仝。她也偶尔会去他们家串门,接待她的总是陈妈妈,通过陈妈妈的话,她知道陈仝近日总是早出晚归。
她想他想得快要发疯。
当夜,她熬到两点,窗户刻意开着,留意着街上的动静。眼皮都要阖上,神已经涣散,终于在一片静寂中听到慢慢悠悠的走路声,硬底板鞋在地上刮蹭,拖出长长的声响。
陈仝在自己家门口站着,掏钥匙准备进门。
赵停殷没忍住,给他发了消息。
陈仝口袋中的手机震了两下,下钥匙,打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照亮他的脸。
赵停殷离得远,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她趴在窗口处,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呼吸猛地一窒。
因为他抬头了,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的眼神。
四目相对,安静得只剩树丛里还在鸣叫的知了声。视线在炎热潮湿的空气中碰撞,传递着不可言喻的情绪。
她睁大眼睛看他,他却低了头。
他的手指在手机上敲动着,然后锁屏,了手机,进屋。
赵停殷看着手机上消息,一行清泪倏然滚下。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问的。
【你不要转来我们学校。】他回的。
她压抑着哭声,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在安静的夜里明显又清晰。
*
要不要看追妻火葬场,感谢头猪
堆梦 二十六个梦
陈仝开学前申请了住校,是铁了心地不想再与赵停殷有一丁点儿牵扯。周一到周六都在学校待着,只有周日的时候回来休息。陈仝的父母看他这努力用功的样子以为他是到了高叁转了性子。游戏机和电脑都碰得少,周日回家了也是一头闷进自己的房间里,也不和朋友出去玩了。
可父母自然是感受到他不同于从前的沉稳劲儿,桀骜和乖戾的气息少了许多,他们也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挫折,可他的成绩一直都很稳定。老师并没有跟他们打过报告,甚至同她们说,陈仝成绩稳定,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重点大学没问题。
赵停殷一直在郁郁寡欢。她想他,却被他推得远远,甚至警告她不准靠近。她到了他的那条短信,所以当她的父母问她要不要转学的时候,她拒绝了。
陈仝不喜欢,她就不做。
心却疼得像在滴血。
高叁开学后她的成绩一塌糊涂。她没有心思也没有情绪去学习。她一直在想自己重生的意义。她来到新的世界,获得了新的身份,一直以来她的愿望都只有找到他,和他相爱,再安稳地过完一生。此刻的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
在第一次月考成绩整个年级吊车尾时,班主任终于忍不住,找了她去谈话。
她低着头,情绪低落,心中满是对自己的怨气和悔恨。
班主任指了指成绩单上的排名:“我知道你们家庭条件还不错,也知道你父母生意忙。我就不专门去打扰他们了。你已经快成年了,很多事情都要自己负责。听同学说你从高一开始就比较不喜欢和其他人打交道。我不去干扰你的社交,这是你的意愿,但是身为老师,我想提醒你,高考就在你的面前,你不要因为一些伤心事就拿眼前的高考开玩笑。”
赵停殷听着听着就掉了眼泪。
她又在心里骂自己是哭包还不懂得社交。她因为上辈子是个哑巴的缘故,对其他人总是堤防着,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开启一段友谊和接受一腔好意,所以她到现在都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
班主任知道赵停殷是一个很乖的学生,之前成绩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处于中游。现在见她哭了,又心软了起来。
她说:“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们一起克服。”
赵停殷急忙点头,泪珠从脸庞落下。
她夜里梦见陈仝了。
不是这辈子误会她的陈仝,而是上辈子把她捧在心尖上的陈仝。
她一见到他就开始哭,抽泣着连呼吸都不大顺畅。
他把她抱进怀里,小声又温柔地哄着:“不哭了,我心疼。”
“都是你!都怪你!都是因为你我才哭的。”赵停殷断断续续地哭诉哽咽,棉花一般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
“对不起。”他低头吻她,用柔软的情绪吸纳她的所有愤怒埋怨。
她抓着他的衣服,仰起头和他接吻,她渴求着他的气息,舌主动伸进他的嘴里,去吮吸去交缠。她怀念他,怀念他热忱的爱意,怀念二人如胶似漆的氛围。
她像是干涸的土地,急需他爱的滋养与浇灌。
她主动地去扒开他的衣服,搂住他的脖子,吻一点点往下,猛地一下咬住他的下巴,又舍不得他疼,用嘴含住,用软绵绵的力道去讨好他。
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身下去摸他的下体。
她用哀求的嗓音说:“我要做爱,操我。”尾音发颤,娇弱得像小奶猫。手上的动作毫无章法又急迫,她扒拉着他的裤头,不停地去摸他的性器。
陈仝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的脸,手指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叹了口气:“不要这样。“
赵停殷的动作倏然停住,脑中一片空白,耳边是嗡嗡的鸣声。她的心像是被撕成了两半,疼得快要背过气去。她的唇在发颤,眼泪快速地盈聚在她的眼眶,她瞪大眼睛看他:“不要我了?”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嘶吼着问他。
陈仝的眼神猛地一晃,用力将她拥入怀中,解释:“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知道这是梦吧?”
赵停殷在他的肩头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所以……我们的时间不长。”
赵停殷哭得愈发停不住了。
“我会一直爱你。”
“只是你现在的状况让我担心。我希望你努力认真地去过你的日子,这辈子的你不缺钱,还有了好听的声音,你不要随意地挥霍糟蹋。”
“你要坚信我会一直爱你,你想我的时候我就会来梦里找你。所以,你答应我,要好好地生活,好吗?”
赵停殷一直在点头,抽泣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她低声说:“我有点困了。”
“那你睡吧。”他拍了拍她的背。
“我睡了你就会走了,对不对?”赵停殷的思绪已经开始慢慢涣散。
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温柔的力道在催她快快入眠。
赵停殷抵抗着快要陷入黑暗的思绪,她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就算是梦里的陈仝,她答应他的事也会努力去做到。
高叁上学期的期末考,她提高了成绩,也主动去和班里的同学交流,甚至还成功交了几个闺蜜。她在学习和社交这两方面上迈出了一大步,时间都被考题和补习塞得满满当当,在空余时间会和同学去喝一杯下午茶,看场电影。
她的生活似乎在慢慢步入正轨。
可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每天都在想陈仝。
在夜深人静睡不着觉的时候想他,每日在房间里都会下意识地去关注他们家门前的情况,想要见他一面。
可他实在是太绝情,绝情到连看都不让她看一眼。
寒假到了。
赵停殷要和父母回故乡过年,离开的那天,她穿得很厚,鼓得像颗球,围巾包住她的下巴,只露出被冻红的鼻子和水灵的眼睛。
陈仝的父母来他们家跟他们告别顺便聊天。
因为赵停殷的父母白天有应酬,回来拾整理完准备出发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快要夜晚十二点。
赵停殷坐在沙发上,听着大人们在聊天寒暄,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陈仝在哪儿呢?”
陈妈妈皱着眉说:“说是放寒假了,同学举办了派对什么的。十二点了还没回来。”
赵停殷点头。
还是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耳朵在听他们说话,眼睛却落在玻璃窗那,注视着街道上的动静。过了五分钟,挺拔的人影一闪而过。
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悸动与想念,她拔腿出去,跟大人解释是去外面透透气。
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他了,从刚才那个侧影来看,他似乎高了些,也瘦了些。
*
谢谢头猪!
堆梦 二十七个梦/他死了h
打开门,冷风灌了进来。
她抖了两下,裹好围巾,关上门,朝他们屋走过去。
天气很冷,呼出的气都变成了雾,散在空气里。她搓搓手,慢慢走到他家门口。
很奇怪,明明看到他了过来,屋子里面却是暗着的,一点光亮没有。她心中狐疑,又朝里面走了几米,站定在他们家门口。她企图透过窗户去看里面的景象,探头探脑地像个小偷。
屋内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她泄气地长吁一声,低落地摇摇脑袋,正怀疑是自己看错,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
她的手腕被猛地抓住,心也跟着狠狠地跳了一下。
立刻就想要落泪。
她被他扯着走,他们家草地上的草在冬天都消失不见了,只剩土地。
她厚重的雪地靴在土地上刮蹭着,泥巴裹着她的鞋底,跟着他们俩一起前进。
她看着他的后脑勺,就这么看着,心脏就激动地几乎快要跳出来。
手冻得快没知觉,可是手腕那里却是发热的,血管都在炙热地跳着。
他将她拉到别墅的后方,灯光昏暗,连对方的脸都不怎么能看得清楚,但陈仝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眼角湿润的光亮。
他将她的手腕松开,她怯怯地看着他,眼里也有久违的惊喜与爱意,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时,他后悔了,脑子还在发热,太阳穴处的神经突突地跳得厉害。他惧怕她这般诚恳热烈的眼神,他怕他接不住,他怕……这根本就不是给他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她伸手拉住。
她毫不掩饰地贪婪地看着他,似乎在汲取她所需要的养分与能量。手下是薄薄的一件卫衣外套,她摸了摸那不算厚的布料,担心他会不会冷,她问:“你冷吗?”
陈仝甩开她的手,“不用你担心。”吐出的气息混着浓烈的酒味。
赵停殷还看清了他略微泛红的脸颊,心里了然,他喝酒了。
她鼓足勇气,又上前一步,牵起他的手,温热的掌心泛着微微的潮意,她捏了捏他的手:“喝酒了?”
陈仝盯着她看,酒对理智的侵蚀程度并不浅,他脑中的神经钝钝的,根本转不动。此刻的他,只想顺着心意做他想做的事情。
他点头,然后往她靠近了一步。
赵停殷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再靠近。
直到她的背后是屋子的墙面。
她重重地呼吸两下,把握在手中的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两个人离得极近。他的呼吸滚烫,她的湿热,交汇在一起,连周围的空气都暖了几分。
她冒了一点汗。
盯着他明亮的眼睛,她低声问:“陈仝……你想我没有?”
陈仝的手搭在她的身上,但是并摸不到她的腰身,她穿得太厚了。他在脑中回答了“想了”,嘴里却问她:“你怎么穿得像一只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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