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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太子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粟红尘
世间居然还有这等诡异的药草青轩逸眉头微扬,着实好奇了一些。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是我们所知甚少,才会觉得诡异。任清凤想到自个儿身上诡异的诛颜,顿时恨得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当初本尊一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小孩子,怎么就惹了那等心狠手辣之辈,居然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那样诡异毒辣的毒。
到底是碍了谁的事情,居然动手下毒
还有鲁皇此事,若是她猜测正确的话,到底是谁对鲁皇下毒,是要通过挑唆鲁皇的执念,来完成什么事情会不会与青轩逸有关
毕竟,此时他风头正盛,不排除有人眼红,会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她抬头看向青轩逸,他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显然,她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只是,她微蹙的眉头,担忧的表情,却让他万般的不舍,他这一年多来,一直不断的告诉自己,若是再次寻回她,一定不再让她受半分的委屈,让她每日展颜而笑,不再蹙眉。
别担心,我会小心。
他看着她,双眼清寂,目光交织之中,带着明目张胆的心疼。
夏日的风,暖而软,吹在身上,奇经八脉都带上了一股热流,在他的身体内到处流窜,四百多个日日夜夜,都不曾体会到这份温暖了,今日看着她清冷的面容,却能感觉到艳阳照耀的炙热。
这份令人贪恋的温暖啊
青轩宇突然之间,向来无坚不摧的心志,却在这一刻升起了一股害怕,这种奇怪的感觉,不同于死亡,不同于孤寂,而是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他幼时经历苦痛,韧性十足,心智坚定,这么多年来,唯有三次感受到这种恐惧入心的感觉。
第一次,是在冰冷的护城河中,在她落河的那一刻。
第二次,是在陡峭危险的悬崖,在她落崖的那一刻。
第三次,就是现在,眼前这一切美好的让他生出害怕来,或许这不过又是每日的黄粱一梦,如同每一次从梦中醒来一般,这一切就烟消云散。
他 忽然不顾此刻在规矩森严的皇宫,决然,毅然的伸出手去,死死的将她搂在怀中,紧紧的抱住,任凭而来巡逻的禁卫,如何侧目,任清凤如玉吹弹即破的脸庞,升起 两朵盛开的红云,轻轻的挣扎几下,却听得他如泉水般清澈的声音,带着几分伤感:让我抱抱,即使是梦,也让我在梦中吸取足够的温暖,才能有勇气面对真实世 界的冰冷。
情到不能醒
这个男人这个都说不喜言语的男人,再说下去,都快成了情圣了。
可是该死的,为何她却除了感动,温暖,喜悦之外,却丝毫都不曾觉得有一丝的肉麻,虚假。
柔若无骨的手蓦然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将掌心的温暖传递,紧紧的牵住,仿佛这样,就能将她心中的暖流,最大限度的从掌心传过。
她的头缓缓的向他靠了过去,不顾那侧目的禁卫们,他用双臂为她撑起一片宁静的港湾,他用冷凝的目光,将所有的不速之客驱赶,身侧人影穿梭,却无法惊扰这一方世界。
他离她是那样的近,他的拥抱是那样的紧,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吹拂在肌肤上的温热,紧到仿佛她已经化身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少女乌黑的双目,如同夜空最璀璨的星辰一般,凝视着他,似有浅浅的水光在阳光下折射出绚丽晶莹的光泽。
他强自镇定,却忍不住,伸出颤抖的手,去触摸那晶莹的水泽,所有曾经压在心中,在午夜梦回之间,挖心割肉的痛楚,此刻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冒了出来,那些魂断梦魇的日子,压在心底的惧怕,如影似随的吞噬他的心脏,淹没他的神志。
多少次,嘶吼着,浑身潮湿的从噩梦中惊醒,她如断翅蝴蝶坠落的身影,这四百多个日日夜夜,早已如同倒带的电影,时时刻刻在他的脑中重映,每一次,都让他变得空洞,失魂落魄。
多怕,她再也不能回来,沉睡在那悬崖峭壁之间,葬身在那危机四伏的山涧。
多怕,从此这个世界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再无人视他如命,再也找不到心灵停靠的驿站。
将晶莹的水泽轻轻的抹去,修长而美丽是指尖,却再也不肯离开,在少女汇聚天下色彩的脸上,细细的流连。
这是弯弯柳叶眉,微微的轻挑,却从不曾真正的的眼高于顶,不食人间烟火。
这是明艳生水,清寒冷然的眸,却从不曾放任他于生死边缘,弃他不顾。
这是高挺秀丽的鼻,冷傲如冰,却从不曾真正鼻孔朝天,猖狂嚣张。
这是不染而朱的唇,利言冷语,却从不曾如她所说的那般冷酷孤傲。
他 一直苦苦追寻的答案已经触手可得,他想大笑,却又想大哭,喉咙之中似有什么压抑着翻涌上的汹涌浪潮,然后,长久的煎熬,长久的不安,这一刻,清楚的感觉到 她肌肤传来的热度,那在心里建起的高台,就那样轰然一声倒塌下去,他的身子倏然朝身后倒去,如同夸父追日,终于在触手可得之间,化为巍峨的山川,那样轰然 而去。
任清凤心中惊骇,眼明手快的反搂住他的腰肢,将他清俊修长的身子,紧紧的靠在她柔软的胸口。
当砰砰而跳的两颗心,紧贴的那一刻,恍若有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从他们的眼前闪过,沧桑的岁月,留给他们太过不太美好的记忆,她压抑了许久的心酸,就那样倾泻而来。
他摇晃了几下,无力,却环住她,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那四百多个生不如死的解毒的疼痛,徘徊生死一线的恐惧,这一刻都化为了泪水,落在了他的胸口,湿润了他的衣衫,沁入他的心肺,似痛,似麻。
她本不是矫情之人,从来就不相信眼泪,而他从来就不是怜惜泪水之人,此一刻,却觉得每一滴泪珠都灼痛他的心魂。
为何骗我为何不见我为何不捎个信给我你知道不知道,我以为你不在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一向清寂冷漠的声音之中居然有丝哽咽,身体轻轻的颤抖着,再次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我以为你不在了
他从来就不是在意宏图霸业的人,也从不曾在乎名留青史,更对那绝顶之颠的孤家寡人的位置没有太多的兴趣。
俯瞰苍生,或许是世间男子毕生的志向,而他却更在意心中所珍爱的人儿。
江山美人若是只能选一,他宁愿用万里江山,换她一生平安。
他要的,从来不过就是她活着,哪怕不在他的身边,也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好好的活着。
因为他遇见了她,所以他变得积极,因为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他要变得更加的强大。
因此,在他以为他想要守护的东西不在的时候,他做出了癫狂的事情,以万里江山,千万国民的性命为赌注,去复仇,为她报仇。
他知道,站在他的位置,他不是个合格的储君,可是她是他生命的奇迹。
她不在了,他所拥有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即使他富贵登天,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暴怒的男人,索性以江山为赌注,绝杀秦赵二国,向他们发起猛烈的攻击,四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筹谋,不过是为了替她复仇。
愤 怒的狮子,以血腥变态的手段,一次又一次,将敌人斩杀,终于触怒了秦赵两国的君王,大军压境,于鲁国决战,绝望中的男人,自暴自弃的放手大干,不计后果的 劫杀,所过之处,尸横遍野,甚至,在每一次大胜之后,他都会修书两封,快马加鞭,通过最秘密的途径,送到独孤意和风流韵的手中:汝害我所爱之人,我毁汝所 忠之国。
他从不曾掩饰自己的目的,就那样通告世间,他为的不过是一个女子,就如同当年,他一身白衫,向鲁国的群臣宣告,他弱水三千只取任二小姐这一瓢一般。
他要用百万雄兵为剑,踏碎秦赵的国土,将罪魁祸首抓获,祭奠那女子的灵魂,肆无忌惮的复仇,如同最暴戾的野狼。
至此,他暴戾之名,三国皆知。
可是,他不在乎
和她的性命相比,和她的深仇相比,那点薄薄的虚名,他要来何用
即使被国人厌弃,被天下人唾骂,他也半点不在乎。
独孤意和风流韵既然敢伤她,那么他就要将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一同毁去,让他们所在乎的一切都为她陪葬。
他的爱,看似清冷,却最是疯狂。
好在老天垂怜,她安然无恙的归来。
他可以被天下苍生厌弃,他可以被万千生灵唾骂,可是却容不得他们加注她身上半点污名。
故而,父皇的要求,他想都不想的拒绝,万千的理由,其实最根本的不过是她已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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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太子妃 119.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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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进宫议事,青轩逸即使再排斥,再想陪在任清凤的身边,也得以国事为重。
他终究是鲁国的太子,享受这身份带来的一切荣耀,同样的,也需要背负起这身份的责任。
之前,他或许还不是太在乎这太子的身份,可是此刻,他因为任清凤,忽然觉得,这身份似乎不那么糟糕,至少他可以给她一份尊贵的身份。
唉,他在心中长叹。
那群大臣没事就喜欢唧唧歪歪,只怕这一去,不知道要耽搁多久,放任清凤回去任家,他自然不乐意,可是让她一人枯等,他又舍不得。
想了一下,青轩逸对任清凤说道:我已经着人去请清云进宫,想必很快就会过来,你先去太液池垂钓,边打发时间,边等清云。
去太液池垂钓
真亏他想的出来,不过这男人着力浓墨重彩的表达对她的在乎,她若是不配合一下,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好意。
嗯,若是她肯诚实面对的话,这种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觉,她喜欢,尤其对象是他。
不过到底觉得太过有趣,出言调笑:怎么,难道我祸水之名还不够响亮,你要这般极力打造
青轩逸清俊的面上闪过深邃的笑容,俯身含住任清凤的唇瓣,任清凤一惊,这家伙怎的化身为狼了,连忙躲闪,青轩逸追逐着她,不肯放开,不由得气息一乱,略带恼怒道:你别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是你的错,你笑得这么美,我怎么能忍的住青轩逸紧紧的搂抱着任清凤,唇贴着她的唇,轻轻的说道,而朱雀等人都很善解人意的垂头,彷如对眼前的情景一无所知一般。
不过,心中却有些不解,这一年多来,自家的太子殿下明明对任二小姐情深一片,怎么转眼间,又对这位绝色美人一见钟情,如此情动。
可 怜,朱雀等人明明都是眼明手快的,心智清明的,却没识破任清凤,不是他们愚笨,而是少女的面貌发生的变化,太过惊天动地,他们哪里一时半刻能看破,不过却 在任清凤那灵动深幽古井般沉静的眸子中,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或许太子殿下就是为了这一双清冷的美眸,而情动不已吧
任清凤虽然历经两世,可是这脸皮到底比不上男人,微微从他的怀抱挣脱,耳垂微红,瞪了他一眼:你这样,我还怎么见人,这是皇宫,日后我住在这里,你让这些人怎么看我
她的话,明显的取悦了青轩逸,任清凤发现,这个男人,在解开冷傲华贵的面纱之后,就如同一个孩子,幼稚的简直让人发指,就如同此刻。
他轻笑着,再次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将她的唇瓣含住,低低的轻吟:别担心,有我在,没人敢笑你。
你是我心尖最柔软的那块肉,你是我此生立志娇宠的女人,鲁国上下无人不知,天下人无人不知我对你的痴狂,谁又会嘲笑我对你的情深似海
任清凤白了他一眼,心中想着,这个人的脸皮还真是厚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是想了半天,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倒也没在挣扎,既然抗拒不了,只能全心享受。
嗯,这个男人不是说了吗有他在,没人敢笑他。
朱 雀等了许久,却发现那两个人吻得投入,没完没了,他实在不想打断太子殿下的好兴致,只是想到大殿中那一群,上跳下窜,叽叽喳喳,如一群鸭子一般吵闹不休的 群臣,冒着被太子殿下一脚踹飞的危险,轻轻咳嗽了两声,却见那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丝毫未曾有所觉,暗自腹诽了一声,然后飞快的瞟了一眼,又极快的垂下脑 袋,开口说道:殿下,群臣久候,还请殿下移步。
任清凤忽然低低轻笑了起来,青轩逸轻叹了一声,神情依依不舍,摸着她光滑的青丝,道:等我
任清凤一瞬间,心软成了水,含笑点头,应了下来,那笑容再次美得,差点勾了青轩逸的魂,若不是实在不能耽搁,他真想再次将她搂在怀里,就这么一直吻到天老地荒。
太液池的水,清澈见底,荷香怡人,任清凤的运气不错,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收获了两条锦鲤,想必贪吃的鱼儿,没有想到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在此下饵。
正在任清凤极力钓起第三条锦鲤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小猫,扑到养着锦鲤的水盆中,扑腾的水花乱溅,溅的那侯在水盆前宫女一身,夏日的衣衫略显轻薄,雪白的猫儿这么一闹腾,就让那宫女衣衫因为潮湿,而紧贴在身体,曲线尽透。
任清凤瞧着那雪白小猫那被打理的整齐光滑的毛色,就猜到这该是宫中某位贵人的宠物,再瞧一眼,那神色尴尬,却敢怒不敢言的宫女,眼中闪过一道幽深光芒,极快的掩去,神色淡然的问:这是谁的猫
是德妃娘娘的宫女掩着胸,咬着唇说道:德妃娘娘虽然不爱外出,可是她的猫,却是个关不住的,时常到处乱跑,惹得德妃娘娘宫中的宫人,三天两头四处寻找。
德妃娘娘的猫啊任清凤的唇角似有若无的划过一道笑意,挥手对着那宫女道:你先退下,找个隐秘的地方,将衣衫吹干,再来找我。
那宫女先是心动,却又不放心将任清凤一人留在太液池边,她在宫中多年,虽然只是小小的宫女,可是对这宫中各位贵人的手段也有耳闻,这位德妃娘娘,虽然从来不曾在公开场合露过面,宫中见过她的人,也寥寥无几。
可是却深的鲁皇宠爱,这些年屹立宫中不倒,即使这一年多来,鲁皇卧榻不起,却也圣宠不断,一个月总有半个月歇在德妃的宫中。
这白猫,据说那是德妃娘娘的宠爱之物,忽然出现在太液池边,就让人奇怪,又扑到盆中捞鱼,这就更奇怪了,她怎么能不多留个心眼
瞧太子殿下对这位姑娘的重视程度来看,这鲁国的太子妃,只怕非这位姑娘莫属,倘若因为她照顾不得力,这位姑娘有什么不对,只怕殿下绝不会饶过她。
任清凤将她眼中的挣扎看的清清楚楚,挥手坚定道:我让你退下,你就退下,有什么后果,我亲自和太子殿下说。
那宫女心头一凛,瞧着任清凤那浑然天成的气韵,仿佛这一刻看到了太子殿下身上那中冷然高贵之气,面色微白,无声退下。
任清凤又别有深意看了那只在水盆中扑腾的猫儿一眼,又神色淡漠的继续垂钓。
等那宫女走远,相反的方向忽然冲出来一个唇红齿白,脸蛋圆圆的宫女,奔着任清凤方向而来,一把将水盆中的小猫抱在怀中,嘴里却是嚷嚷道:雪球,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娘娘发现你不见了,都急坏了。
说着又将雪球嘴里咬着的锦鲤给扯了下来,然后一副才发现任清凤的样子,笑吟吟的说道:姑娘,这雪球是德妃娘娘的猫儿,最是顽皮,今儿个又跑出来,娘娘急的不得了,让奴婢等人寻找,可算是给找着了。
任清凤清冷的面上,闪过淡淡的笑意:既然娘娘如此着急,你就带着它快回去吧,可别让娘娘再着急了。
那宫女却是摇头,不肯离开,圆圆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太液池的锦鲤,每一条都是来自深山清泉,快马加鞭运入皇宫,放入太液池中,这等尊贵的锦鲤,却被雪球咬死,实在是抱歉,还请姑娘跟着奴婢一起去见德妃娘娘,将此事说明,也好让娘娘回报一二。
任清凤眼底冰冷的笑意再一次一闪而过,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这些人折腾这么一番,甚至拿一只猫作文章,说到底,不就是为了让德妃娘娘想要见她一面。
她略微沉凝了片刻,点头道:见娘娘说明此事,也是应该,哪敢在娘娘面前说什么回报。
宫女的笑容越发的真切起来,道:那就请姑娘跟奴婢来,雪球是娘娘心尖上的,只怕已经等急了。
任清凤放下手中的鱼竿,站起身子道:既然如此,可不能再耽搁了。
德妃娘娘不愧是最受鲁皇宠爱的妃子,虽然她的来历成谜,众人只知道是民间而来,在朝中无依无靠,或许正因为这份无依无靠,反而更让鲁皇宠爱入骨。
这份宠爱,可以从她所居住的宫殿就能看出来,她宫殿中是低调的奢华,第一眼看去,觉得与其他宫中的布景着实相近,可是再看上第二眼,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同,第三眼下去,就会惊讶的发现这些看似普通的东西,每一样都是难得一见珍品。
就是任清凤都不得不吃惊了一下,大到布景,小到布景的一草一木,皆是世间难得,每一丝每一毫,都在无言的叙说着德妃娘娘身上的隆恩。
在德妃娘娘的殿前,任清凤停下了步伐,守在殿门的宫女,看到任清凤的到来,眉头淡淡一蹙,用一种极为冷淡而挑剔的目光将任清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道:在这里等着吧
这样傲慢的态度,隐隐有着高人一等的姿态,让人看了,非常的不舒服。
虽然这位德妃娘娘,从未在人前路过脸,不过任清凤却听说过,十分的会做人,在宫中的风评不错,身边在宫中行走之人,更是未语先笑。
这位守门的宫女,一见她,就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任清凤不由得对这位神秘的德妃娘娘今日的用心,再度感到好奇来,若是说这不是德妃娘娘给她的下马威,她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理由来。
不过,德妃娘娘为何如此
她是深宫的妃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自个儿此刻已经摆脱了任二小姐的面孔,于她来说不过是来历不明的民间女子,二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利用冲突,她至于为难自己吗
难道是因为青轩逸对自个儿的另眼相待
可是,青轩逸又不是鲁皇,德妃娘娘也不用捻酸吃醋吧
任清凤对于德妃娘娘今日百般手段见自己,再用威严威慑自己的行为,十分的不解,却径自淡淡的垂下眼帘,一派淡然平静的模样。
这一等,足足等了两柱香的时间,这一下子,就是任清凤感觉再迟钝,也能知道自个儿十分的不受德妃娘娘待见。
不过,夏日虽然有些炎热,好在这位神秘的德妃娘娘并没有恶劣到让她站在太阳下烤着等候,故而还没有惹起她的怒火来,只是对德妃娘娘的行为,任清凤却越加的狐疑起来她是真的在刁难她。
这很有趣,而且也很奇怪不是吗
因为这份有趣,她可以容忍德妃娘娘迟一点揭开谜底。
任清凤自始自终都静静的站着,不喜不怒,面上的表情从头到尾,除了平静淡然,再也找不出第二种,这等荣辱不惊,这等波澜不兴,让从窗后观察她的人,眼中升起了深深的戒备。
一个人,过于平静,如古井深水一般,这样的人,不是太过自信,胸有成竹,就是心思太深。
而,不管是哪一种,这样的人都十分的难缠,不容易对付。
看来,她这次遇到了强大的对手。
刁难之所以叫刁难,是因为对方会感觉到难过,可是她极力塑造的威压,在少女面前,没有丝毫的作用,那她的刁难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过而不及
宣她进来吧
是先前那摆出一脸高傲的宫女,弯腰,卑微的应道,然后步伐轻轻,甚至带着小心翼翼的态度退了下去。
娘娘宣你进去。卑微的宫女,面对任清凤的时候,再度恢复成那种令人生厌的高高再上的态度。
任清凤却恍然未察,径自抬步走了进去。
德妃娘娘的宫殿,如同她宫外的布景构造一样,雅致中透着低调的奢华,每一个装饰看似普通,可细细看去,却都是难得的珍品。
伶俐的宫女,撩起珍珠的帘子,就是这简单的珍珠帘子,同样保持着德妃娘娘这种低调的奢华,串成帘子的珍珠,每一粒都是如同指头那么大,一样的色泽光华,流光溢彩,这样的珍珠,一粒算不得什么,可是这成千上万串在一起,却不得不说,就是异常难得了。
任清凤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步伐轻缓的走了进去,淡淡的幽香传来,似有如无,是从那琉璃香炉中飘出,任清凤微微分辨一下,是苏合香的味道。
苏合香,要取深山神泉之水,采集清晨第一缕阳光投射下来时,绽放的花瓣,而最关键的是,取水之人,采花之人,必然是二八芳华的处子,才能制成这清淡如丝,幽香宜人的苏合香。
听着每一道工序极其简单,可是却异常的艰难,故而这苏合香价值奇高不说,还异常难得,是有市无价的好东西。
一炷小小的苏合香,再度让任清凤对德妃娘娘的低调奢华,和浓厚的圣宠微微侧目。
任 清凤对熏香没有太多的兴致,即使是有市无价的苏合香,依旧让她升起一股淡淡的戒备,深宫内院,许多看似平淡的东西,往往背后都峥嵘危机,谁知道德妃娘娘有 没有在这苏合香中,添了什么,微微屏住呼吸,状似不经意时,正巧落在风口,然后规规矩矩的给德妃娘娘行礼: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千岁。
一举一动,合情合理,挑不出一丝的错处。
德妃娘娘就不出声,就任凭任清凤那么跪着,任清凤以为德妃娘娘得了睁眼瞎,那么大的人在她的面前,她都看不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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