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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太子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粟红尘
风流韵倾心任清凤之事,天下皆知,若是此番断送在这里,成全了他的痴心,却毁了任清凤的清誉,连带着毁了他的名声,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他们二人联手以情诱敌,用这种令人不齿的手段除掉风流韵,别说,事关任清凤的清誉,就是他自个儿也不屑行此龌蹉之事。
男人行事,可以狠毒,可以无情,但绝不能龌蹉。
以龌蹉手段除掉了风流韵,打压了赵国,他青轩逸也丢不起那个脸。
风流韵喜欢任清凤没有错,只能说明他的眼光好,所以即使身为赵国的太子,赵皇的唯一儿子,这一次他也会放过风流韵。
下一次,他会凭真本事将他捉住,狠狠地打击赵国。
任清凤听得青轩逸如此说,不由得心中一荡,凝目看他,眼中涌现出一股深深的骄傲她看上的男人,果真是与众不同。
其实她不是没有犹豫过,一开始听到画词说风流韵想要见她的时候,她心里的确浮现过将风流韵捕获,狠狠地打击赵国的想法。
谁叫她现在的身份是鲁国的准太子妃,是青轩逸的未婚妻,行事自然要替青轩逸多考虑些。
但是,想到风流韵为她所做的,越是想,就越是下不了手。
倒不是说她对风流韵有什么感情,或是愧疚什么的,而是这样做有失光明磊落。
虽然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特别光明磊落的人,做事亦是不折手段,但是盗亦有道,有些事情,她却是再怎么都不肯为之。
却没有想到风流韵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却是这样,到了此时,她就算是石头做的心,此番也该捂热了一分,自然更不愿意对风流韵下手。
对于风流韵无事,不管是任清凤还是青轩逸都松了一口气,二人进了密室瞧了陷入昏迷中的风流韵一会,任清凤看着他苍白的脸,轻叹了一声,这才和青轩逸联袂离开,留下画词照顾风流韵。
直到二人的脚步声远去,那密室之人原本紧闭的双目骤然张开,黑的如夜色,深不见底。
凤儿,我愿意用命赌你的情,可你终究让我失望了。
声音浅浅的,淡淡的,如同风中的浮云,出了朱唇,就散了,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诀别着什么,有着无法掩饰的决绝,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触目惊心,像是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期盼和希望,那么结果就注定是连根拔去的疯狂。
这世间的情情爱爱,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单方面付出的,那些沉默,那些隐忍,那些等待,都是因为心中还存着期盼,期盼历经艰苦,心碎,最后能得到一个结果罢了。
他付出了一颗心,就一定要收获他种下去的果实。
人在绝望的时候,若是发现自己所有的付出,不过是东流之水,往往就要沉溺在痛苦之中不能拔,那种我死都要得到的偏执融入骨血,怎么都不能散去。
风流韵勾唇,虽然在笑,但是那笑意,根本未曾达到眼底,笑的下面,黑玉般的眸中是从来未曾有过的寒气,如同雪一样的冰寒
眼皮渐渐耷拉下,妖魅夺魄的面容上轻轻阖起的双眸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密室的中磨灭的光线随着银翼的身影,若有似无的跳动,任清凤鼻翼内侧投下浅浅的一片阴影,他没有听到风流韵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觉得风流韵面上的神情越发的看不真切,可那种阴郁却越发的明显。
银翼的心跳骤然有些不稳的急促起来,若是说一开始她对风流韵的意图还有些不解,隐约有些模糊的话,那么经过今日之事,他的心中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半响之后,在一片沉寂之中,风流韵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看来殿下是铁了心了,他虽然不太赞同,可是却也再无说话的余地,再一次感受风家人骨子里对情的痴狂,银翼居然生出了一丝悲伤之心。
也罢,殿下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经无话可说。
也罢,既然此事已经没有回头之地,那便只能办好差事,助殿下心想事成他是真怕了殿下的心如死灰。
他的主子,他心中最是清楚不过,虽然面上有些纨绔,可正事上从来都不含糊。
银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恭敬的说道:已经安排妥当了,殿下放心。不过属下得到消息,秦国太子亦到了都城。顿了顿:殿下,属下担心秦太子会出手,到时候
独 孤意来了风流韵眉头微蹙,眼睛却未曾张开,苍白的脸色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羸弱,却未曾降低他身上的气势:独孤意来了更好,他向来心高气傲,与青轩 逸更是不合,怎么能容得了凤儿嫁人,定然会将鲁国这潭水搅浑,到时候咱们正好浑水摸鱼,也算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银翼听明白了,静默了片刻,低低的问:若是事情不若想象中的顺利停了下来,垂下眼眸:毕竟这里是鲁国,到时候殿下打算如何
密室中静谧一片。
隔了许久,风流韵才淡淡的说:那种情况绝对不会发生的,不是吗
他做了这么多,若是最后还是不能如愿,那就是天不从人愿,也没啥好怨的。
银翼听了,暗自叹息一声,才缓缓地道:是,不会发生。
作为男人,不管心胸多么的开阔,不管性情多么的飘逸,瞧着自个儿的心上人为了别的男人叹息,蹙眉,这心中绝对不是滋味。
所以一向飘逸俊朗,芝兰玉树的青轩逸此刻特意提起了二人婚礼的情形,来引起任清凤的注意,从而转移任清凤的注意力。
任清凤活了两世,这见识自然不凡,可是听到青轩逸的话,却还是有些吃惊,最后摇头笑道:是不是太奢华,太劳民伤财了不过是个仪式,简单点就是了
真的不是她矫情,而是青轩逸这婚礼搞的实在是太奢华了。
青轩逸看了她一眼,强烈的表示自己的不满:哪里能简单虽说是个仪式,可是我筹备了一年多了,怎么简单的起来
你是我心爱的女子,所以不但要风光大嫁,还要鲁国上下同庆。
一年多
那不是她刚刚认识他的时候难道他当时就打定主意娶她了
任清凤顿时有种仰天长叹的冲动,沉默了半响,才低低的说道:莫名其妙
青轩逸瞧着任清凤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原本压在心中的那股浊气,忽然之间就淡了去,低低的笑了起来,飘雪如月,争云破日,这一笑动人之极,欢快之极,说出来的话,带着他所特有的低沉醇厚,如清泉流水:很高兴,你即将成为这个莫名其妙男人的妻子。
他的笑让人身心由内而外变得暖洋洋,鲜艳夺目的色彩,映衬的他洁白无暇的面孔,如同初雪般净白,又彷如映入他的眼睛,让他的黑眸如同骄阳一般明亮。
任清凤被他这样的笑容晃了一下,不由得一愣。
这样的青轩逸,她像是熟悉又像是陌生。
熟悉的是,他依旧如往日那般俊朗飘逸,陌生的是,却是他那夺目的笑容。
如艳阳高照一般,让周围的一切都因此而明艳起来。
什么时候青轩逸有了这样明媚的笑容
什么时候青轩逸变得这样的生动好看了
你别这样看着我青轩逸低低的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份危险:你再这样看下去,我怕咱们的洞房花烛要提前了
男人在女人专注的目光中,男性荷尔蒙都会加速分泌,青轩逸瞧着眼前如花似玉的佳人,有些冲动,实在是太过正常。
任清凤脸色微红,瞪了他一眼,忽然低低的开口说道:不要脸他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个一向在云端的男人,落下来之后,却原来是这般模样。
青轩逸闻言却是大笑:凤,你果真是慧眼识英雄
得,遇上这么个不要脸皮的,她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青轩逸看着眼前灵动的女子,想起那一年多的食不知味、寝不能眠,那时只要脑中浮现出她的音容笑貌,就觉得像是有刀在自己心口上戳,人生再无乐趣,有多少次,恨不得就那样随她而去,却想着她的大仇未报,这才苦苦的撑了下来,现在这样的鲜活,那是他梦中才有的情景。
老天待他不薄啊
他痴痴的看着她,声音似春风拂过湖面,撩拨着她的心:凤凤
低低轻轻,柔柔绵绵,缱绻无尽,让人的心刹那之间随着那尾音便蓦地轻颤不能自已,只是低低的叫着,单单一个字,却让他叫的荡气回肠。
患得患失,一丝一毫来自她的消息,都能让他不能自己。
金振玉聩的声音,清越、微沉,还带着一缕柔情,好似被甜蜜狠狠击中任清凤的软腹,有种打饱满的甜润从小腹升起,让心都跟着一起醉了。
二人痴痴缠缠了许久,这才分别回去,两个人都忙,婚礼近在眼前,彼此要忙的事情都太多。
任清凤刚刚进了院子,不徐不疾的往里走,方上了穿花游廊,身后就传来任清流的声音:二妹妹
听着这声二妹妹与往昔有着明显的不同,任清凤脚下步子微顿,然后缓缓的转身,浅浅的点头:大哥
任清流清俊的面上,神色有些复杂,看着眼前的少女,细细打量一番,越发觉得自个儿以前愚笨,即使曾经容颜不同,可是这么一双明艳的眼睛,当初怎么就未曾疑心过。
这么一身气韵,当初怎么就未曾想到,眼前的少女一身素色长裙,眉眼之间透着灵秀,肤若凝脂,色如美玉,神情淡然沉静,婀娜娉婷的站在那里,干净的如同山涧一株浸染了露珠的幽兰
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心生舒服。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走了过来,不曾开口,只是静静的瞧了任清凤身后墨色和狂一眼。
墨色眉头不动,狂却是玲珑心思,看了看任清流,再看了眼任清凤,又环视了一眼周遭的环境,对着墨色眨了眨眼睛,道:谷主,我和冷有点事情,先走一步。
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给谷主留点私人空间处理家务事吧。
当然,前提条件是谷主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完,他就拉着墨色一溜烟的离开,难得墨色居然没有反抗。
任清凤有些失笑的看着狂和墨色消失的方向,这两人,倒是跑的快。
任清流定定的看着眼前嘴角含笑的少女,他发现眼前的女子不一样了,以前她的脸上虽然含着笑意,可是她的眼中却没有笑,现在她脸上虽然没有笑意,可是她的眼中却充满了笑。
那含了笑意的眼中,墨玉般的眸子,似是被雪水清洗过一般潋滟晶亮,此时漫布着笑,清透黑亮之中仿佛又有清澈的泉水潺潺而过,碎光点点,璀璨分明,像是夏夜月下的幽潭,静谧深幽不见底,宛若有着无形的吸力,让人一眼望过去,就沉入其中,无法自拔。
往昔,他虽然对眼前的少女心存怜惜,可是却未曾放在心上,毕竟一个庶出的妹妹,他哪里需要在意,即使对她的身亡,也曾难受多一些,可是也只是那么点点的时间。
再次相遇,却是惊喜交加,原来,她并非是庶出,而是他嫡亲的,一奶同胞的妹妹。
任清凤淡淡的回视着他,神情淡淡,一如以往,没有半点波澜,仿佛身份的改变对她没有丝毫想影响。
这等淡然冷漠的任清凤,却让任清流有些生气,看了任清凤一眼,忍住心头的怒气,道:二妹妹,你向来玲珑,应该知晓我为何而来
任清凤脸上的淡漠不变,垂下眼帘,修长的睫毛颤了颤,在白玉无瑕的脸上形成一道淡淡的阴影,随即又抬了起来:嗯,能猜到二分。
任清流瞧着她的表情,心头一凉,眉心轻轻抽动了一下,道:那就随我一起去吧
转 身,大踏步而去,走了几步,却发现身后根本没有脚步声尾随,他转头,眼底隐隐怒气而出,环视了四周一眼,又走了回去,到了任清凤身边站定,小声道:你总 要知道当初事情的始末吧顺便顺便看看母亲,她身子弱,心思又重,出了这种事情,她这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声:我知道这些年,你的日子不好过,母 亲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到底她十月怀胎生了你一场,不瞧别的,你也该去听听啊
任清凤眼眸之中,色彩暗了暗:好,我去听听。不为自己,为了本尊倒也该去听听,虽然她觉得其实听与不听,都没有什么区别。
任清流眸子喜色一闪:好,跟大哥走吧
任清凤走在任清流了身后,很奇异的是,任清流居然带着她进了正房院子。
一进院子,任清凤就能感受到院中弥漫着一种近似凝滞的沉重气息。
李秋华身边的丫头见了任清流和任清凤进来,忙打起帘子,任清凤未料到正房之中,不但任碧波在,就是任清水亦在,连一向在任家影子般存在的二姨娘和任清寒亦在,二姨娘跪在地上,再没有曾经的淡然深沉,眼神呆滞,仿佛陷入某种绝望之中。
而任清寒的神色也是灰败一片,仿佛暴雨摧残后的残花般没有生机。
任清水却是自从任清凤来了之后,一直紧紧地盯着任清凤,感觉到她的视线,任清凤的眼角淡淡的扫去,却见她红红的眼眶,泪痕宛然的一张楚楚动人的面孔,看向任清凤是眼神却是奇异的忿恨,似是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吞噬而下。
任清凤瞧着她这般怒恨的目光,眉心微蹙,却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
任清流进去瞧着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表情颓废的李秋华,叫道:母亲,二妹妹来了。
李秋华原本无神的眸子,听到这声音,顿时就张开眼睛,脸上就露出了激动之色:凤儿,凤儿,来,来给
她那个娘字还未曾吐出,任清凤淡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大夫人午安。
这么淡淡冷冷的语气,如同一盆冰水,从大夫人的头顶浇了下去,直让她心中冰凉一片,到了嘴边的千言万语,此时都梗在了喉咙间。
一 旁的任清水却忽然呜呜的悲泣出声,泪随着声落,大滴大滴的滚落到袖间,然后用一种悲凉的目光看向任清凤,哀声道:二妹妹,你别这样对母亲,二姨娘已 经说了,你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她说到这里,便抽噎开,似悲伤得说不下去了,抽噎了半响,才又道:这些年来,母亲待你你别怪母亲,都是我的主 意,子不言父过,母亲纵使有什么不对的,也都是我的错,你要恨,就恨我吧别怪母亲母亲她心中好苦的
任清水果然是一贯的识时务,会演戏,此时居然还能唱作俱佳。
只是,自己从来就不是会顺着别人剧本唱下去的人。
她故作不解,诧异的挑眉:我是大夫人的亲生女儿那你又是谁的女儿
任清凤就不信,挑破了任清水的身份,她还能在此唱大戏。
不过,任清凤倒是真的诧异二姨娘在此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早就知道是个聪明的,却没有想到还能聪明到这份上。
听任清水的话,这二姨娘对云娘将两个孩子掉包的事情,是知情者。
知情,却还未曾被云娘灭口,光是这份手段,就不得不令人震惊。
云娘,这位荣升为德妃的女子,可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能留下二姨娘,怎么着都说明这二姨娘有几分手段。
果然,任清凤这话一落,空气中的气氛就低了下来,隐隐让人透不过气来。
任清水脸色一僵,显然没有想到任清凤一句话就直指重点,忘了继续啜泣,她看了一眼李秋华沉下去的面容,心中一颤,眼泪落得更凶,嘴里喃喃地叫着:母亲我不信我不信
李秋华看着她的模样,往日里怎么看都不生厌的样子,此时换了心境,怎么看,怎么膈应。
她也算无辜的,毕竟当年云娘那个贱人行事时,她也不过是无知的婴儿。
可是,李秋华一想到这些年她为了青轩宇那个男人,而对任清凤的算计,想到她这一年多来,与云娘的朝夕相处,想到她身世暴露后,对任清凤的算计,这膈应就又强烈了起来:哭什么谁欺负你了不成
任清水刚刚要流下的泪珠儿,就被这冷冷的一句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惊恐的瞪大眼睛,没有想到李秋华会如此给她难堪,虽说这些日子,李秋华对她冷淡,可是如此难堪,半点面子不给,却还是第一次。
她先是一震,随即一跃而去,整个人紧紧的伏在李秋华的身上,伸手死死的抱住她:母亲,二姨娘一定是胡说的,我怎么会不是您的女儿母亲,一定搞错了
李秋华有心推开她,可是推了两下,却纹丝不动,心头不由得有些发软,到底是自己疼了十多年的女儿:水儿,她没有说谎,你的确不是我的女儿,当年,你母亲伙同这个贱人,将你和凤儿掉包,让我们骨肉分离
母亲母亲别不要我水儿一辈子都要做你的女儿任清水身子轻轻的颤抖,窝在李秋华的怀中,只觉得冰凉一片。
李秋华轻轻的将她推离一些,幽幽地目光盯在她面上许久,才缓缓地说道:谁说我不要你了即便你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也是老爷的女儿,按照规矩也该叫我一声母亲,也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任清水哭得更大声了,紧紧的缩在李秋华的怀中,摆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没什么区别
真是说笑,这之间的区别大着呢
好了,都快要嫁人的人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李秋华现在实在没心思再哄别人的女儿了。
任清水听到嫁人二字,脸色一白,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恨意,却极快的垂下眼睑,不让众人发现。
相比任清水的激动,任清凤的淡然就显得相当的不合时宜,任清流的面容倒还有几分沉静,而任碧波的脸上却生出了怒容:还叫什么大夫人没听见吗她是你的母亲,亲身母亲
任碧波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姨娘,语气森冷:你将当年之事,给我好好的说一遍。
说罢,眼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任清寒一眼,只看的任清寒浑身一颤,不由得又挨近了二姨娘一份。
二 姨娘身子一颤,整个人如同纸片一般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她声音干涩沙哑,断断续续的道:当年云娘在后宅得老爷独宠,我虽然被夫人抬成姨娘,可并不 得老爷喜爱我本是出身青楼,虽是清倌儿,可是入搂之时,就灌了药坏了身子这也是夫人愿意买我回来,伺候老爷的原因。我此生心心念念不过是想要一个 自个儿的孩子,也算是没有白在这世间走了一遭也不知道云姨娘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在夫人生产前三日,她忽然找到我,说若是我愿意帮助她,她就会给我秘 药,调理好身子,让我如愿以偿
说到这里,她忽然抽噎着,看向李秋华:夫人我不想害你,夫人将我从火海中赎出来,对我 有恩,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夫人你也是女人,你知道孩子对女人来说,代表着什么我不想害夫人,可是又挡不住云姨娘的诱惑,所以我挣 扎之后,还是同意了这些年,我心中愧疚,悔恨,每日夜不成寐夫人我真的是没法子
贱人,亏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李秋华瞪着二姨娘,当初她不过看她乖巧,长的又好,又坏了身子,这才将她买回来伺候任碧波,谁知道居然买了一个白眼狼回来。
什么没法子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任府的荣华富贵,心中生了贪念。
李秋华垂下眼帘,远远地瞥了跪在地上的二姨娘一眼:你既知道我是你的恩人,却还是伙同着云娘那个贱人谋算我的孩子,你口口声声说心中有愧,却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母女相残这些年,却是半点未曾想过揭穿。
李秋华对着二姨娘挑了挑眉:我女儿这些年吃尽了苦头,你却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看看你这张脸,还真是风韵犹存,想必重操旧业也能红极一时吧
二姨娘哪里想到李秋华会生出这等恶毒的心思,她慌忙摇头:夫人,你不能我是寒儿的亲娘,你这般让寒儿日后如何见人让老爷如何在朝中立足
任清寒此时也回神,神色凄惨的磕头,狠狠地,每一下都货真价实:母亲母亲求你饶了姨娘
李秋华却是冷笑:好一对母女情深她双目微微眯起:二姨娘,你慈母之心实在是令人感动,只是当日算计我的女儿时,怎么就忘了,我也是女人,我也是母亲
冷冷的一笑,微白的唇勾出一道冷凝的弧度:二姨娘放心好了,寒儿怎么着都叫我一声母亲,我怎么也会顾念一二,没有人会瞧不起她的,我已经想好了,二姨娘病故,就让她替你这个身母去去庵中念往生经。至于老爷,你就更不必担心,谁会在意相府一个年老色衰的姨娘。
这是要任清寒守着青灯古佛啊。
这是要用任清寒拿捏二姨娘。
你们不是母女情深吗那就让她看看到底情深到什么地步
她 声音一提:来人外面五大三粗的婆子冲了进来,二姨娘似是意识到李秋华铁了心,要发卖了她,此时她也不求李秋华了,转身,看着任碧波哀哀的哭道:老 爷,妾身伺候老爷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求老爷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给妾身一条活路,给寒儿一条活路,老爷可以不顾念与妾身的情分,可是寒儿到底是老 爷的骨血。
任碧波心中恼恨二姨娘坏了他的布局,若是任清水和任清凤未曾掉包,那么至今任清凤就不会是现在的模样,他身为国丈的 待遇自然不同,哪会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生怕这个冷情的女儿挑唆着太子殿下寻他麻烦这些日子,他终于又回想起任清凤冷酷无情的手段,心中的美梦再次破 灭了。
所以二姨娘此时的哀求,就如同将他刚刚结茧的伤疤再次剥开,故而他恼羞成怒,一脚踢了过去:贱人,你害得夫人骨肉相残,还有脸求我瞪了那些五大三粗的婆子,怒道:还不将这贱人拖出去
任 清寒看着自个儿的姨娘如同一直丧家之犬一般被拖了出去,看着李秋华低沉如水的面容,看着任碧波的冷酷,看着任清流的视而不见,看着任清水的独善其身,最后 落在任清凤的身上,虽然她此时面无表情,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灵智大开,知晓今日能救自己和姨娘的人,就是眼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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