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男侠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龙紫琼是在场之人唯一能认出他们所使剑招之人。
原来洪全宝使起了方才跟武当道人学到的四招剑法。
这四招剑法,虽可变化为许多方式,但就内容而言,乃是两攻两守。
洪全宝使一招守势,剑路突然变下,赵静庵似是无法改以更妙的招数应敌,仍保持原样硬拼。
“铿”的一声,把全场的人骇了一大跳,这是交手后以来第一次发出声音。
碰击过后。双方迅即分开瞧不出这一招硬拼有何结果。
洪全宝随即发剑应敌,这一剑又是道人使过的四招剑法之一,但见剑势凌厉凶悍,因皮虽有破绽空隙,敌人亦需先行防御过,方能反击。只是其为时已晚,先机已失,再也找不到破绽了。
赵静庵双铰忙封闭,“锵”的一声。
洪全宝剑受阻,疾疾后退。
此时洪全宝趋势使出守势,果然恰恰又抵住了赵静庵的反击之招,又发出“锵”的一声。
这样,连续八个来回,每个各攻八招,各守八招,十分公平,谁也未曾吃亏,赵静庵直到此时才有空改变铰法,不再与对方一来一往的硬斗。
他的心中大为惊讶,不是惊讶别的,只因对方这几招剑法,恰能克住自己的饺法。本来在千百般武功招术中,碰上相克的情形,并不希奇。但赵静庵的造诣,以及其铰法之出神入化,可以说达到了无以克制的境界。然而兴全宝这回招剑法,只是能藉此简单的打法,抵消了由于双拆招变式之时所显示出的功力强弱的危险。
洪全宝若以这回招剑法拼斗下去,赵静庵所占的一点攻力上的优势已消失了。
赵静庵已看穿此情形。
眉头一紧,口中清啸一声。
双铰使出强攻硬拼的招数。
一时间,但听得兵刃的“锵”声不绝于耳。
赵静庵这一轮抢攻,竟持续了百招以上。
许多功力稍清之士,已被这一声声震耳之击,闹得头昏欲呕,心中慌乱难受。
龙紫琼等高手们,无不知这等拼法,最耗内力。
双方谁也不明白赵静庵这何要采用如此吃力而又无可奈何的战略,难道他自以为功力深厚,定能先把洪全宝因垮吗?
众人正在思想之间,双方已发出微微的喘息之声。
这时,猛见对方阵上奔出一蒙面之人,直扑战圈。
龙紫琼一见,急急晃身迎去。
一时间,蒙面之人已替下赵静庵。力攻全宝。
赵静庵双铰一摆,拦住了龙紫琼,冷冷道:“我们欣对拼,谁也不吃亏!”
话音未落,舞动双铰逼上前来,迪得龙紫琼不得不发剑拼搏,无法柠下洪全宝。
她偷空观看洪全宝。
但见洪全宝剑光依然如虹,威势犹在,心中稍宽,立时收摄心神,全力向赵静庵攻击。
她仗着是生力军之身,迎击赵静庵疲乏之师,一上来就占了上风,但赵静庵一则内功深厚,气脉悠长,二则话晓她的无声剑法,攻守之际较为省力。是以虽落下风,但妥当真拼到乏力落败之时,辽须三五百招才行。
再看替下赵静庵的蒙面之人,身材高颀,使一把长刀。
身手科研成果健,刀法精奇。
与洪全宝拼斗得有声有色、很是精采。
俱观战的武当派之人并不为洪大侠担心,因为能够看出,洪全宝似乎不会败在此蒙面人手下。因皮,他们见敌方之人都要涌出来迎战一时,那程旭超反而不让己方之人上闪,以免发生群殴混战的局面。以致不可收拾的地步。
程非按剑欲出,道:“父亲,孩儿过去替一替洪大使吧?”
程旭超制止道:“你不妨作好准备,但得只须到了迫不得已之时,方可上前,只因对方换将之举,分明想使我们上前出手,这样一来,武当剑阵,便不攻自破了!”
程非恍然大悟道:“孩儿明白了,险些中了敌人的好计!”
武林之人皆知,论一敌一的高手,阴阳教中除了像没角犀等魔头外,尚有四大护法,七兽高手等。比起武当派要强。武当派虽人才众多,却没有许多能独当一面的人才,因此之故,阴阳教如果不是忌惮他们的干剑大阵,早就冲上来了。
此时的战圈之内。
龙紫琼的无声剑法,别开蹊径,诡奇毒辣,兼而有之。
武当清人都能看出她胜算较多,所以都不替她耽心。
片刻之间,洪全宝这边情势大变,只见那蒙面人刀招突然更为凌厉诡毒,功力也远胜于开始出手之时,假如他一上来就是如此,武当派之人不一涌而上才怪呢!
现在,纵然涌将上去,对方亦可及时派人堵截拼斗,只怕是徒然惹起混乱,自毁阵脚,对洪全宝亦无多在好处。
程旭超夫子登时急出一头大汗,这时只听钟风雨厉声道:“不夜岛主几时投入阴阳教的?”
武当派之人一听那蒙面人竟是不夜岛岛主龙迟,这才明白如何武如此之高,这才感觉今日形势,恐怕有输于阴阳教的危险了,忽见效阵一阵大乱,其中夹杂着钟风雨的喝叱之声。
这真是一幅使人惊骇不已的景象。
原来中毒武功全失的钟风雨竟然在喝叱声中掌拍脚踢,击倒了两名护卫。同时一手抓住姜石公,挟其迅速地奔离敌阵。
在双方都处于惊讶之中。
钟庄主已奔到了武当派这边。
原来有十多名护卫以及其它高手追赶于后,但由于姜百公被擒住,且深知钟风雨武功高绝,莫说有人质有手可以威胁他们,即使是没人质,他们也未必讨得便宜回来。
因此之故。这一干人造到半途,便已熬住脚步。
钟风雨厉声大喊:“程兄。这姜石公还是活生生的,现在交由你看管。我一声喊杀,你就立下毒手,取他性命!”
这几句话说的内劲充沛,声旨震耳,双方之人全听的清清楚楚。
程非急行数步,迎上前支去,也厉声道:“钟兄放心,小弟听你的命令,绝无耽误!”
他也一手抓住姜石公,疾往后退,手中长剑架在姜石公的脖子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钟风雨接着彻关而朗声大笑道:“好!”程兄看着,如有效阵中任何人拦我,你就手起剑落,斩掉姜石公的狮头!
“程非迅速应道:”小弟谨记!“
钟风雨冷冷一笑,趾高气扬地大步向前走去。
他不但于声音中显示出决心,连步伐举止之间,也充满了绝不改变心意的味道,敌阵之中,单一看他的神态,已知若有一人去阻拦,姜石公就有去无还了。
所有人,都被钟风雨震住了,没有一个胆敢举步上前。
钟风雨霎时间已走出中场,直逼赵静庵、龙紫琼这一对。
照理而言,他应先去解救洪全宝。
因为,洪全宝在龙迟的越来越强的攻势下,业已出现不支的现象,随时都不落败被杀的可能性。
钟风雨这一奔赵静庵,龙迟心中徒增杀机,当下在长刀上运足了十成功夫,更为凌厉地发起了攻。
他自然是存心在十招人招之内,一举杀了洪全宝,则今周之局,还是胜面局多。时机紧迫,稍纵即失,是以他简直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洪全空苦苦支持,经他如此疯狂般的一轮猛攻,极力奇妙的身法应付,不敢硬接,但人人都感到他很难支持多久。
武当派的请人无不紧张地连气都透不过来,却又不能设法转睛看看钟风雨那边的情形。
钟风雨迅如飘风扑向战圈后,手中的白钱鞭已撤了下来,疾取赵静庵,口中冷冷道:“赵静庵,我深信你比洪全宝先死,你敢睹一睹吗?”
他这一招之间,赵静庵已被迫得后退了一步。
但人们看出,赵静庵于时双铰的功力徒然增长了一倍,尚能免强支撑住残局。
照局外人的看法,洪全宝至此大紫赵静庵要危险得多。
假如洪全宝先死,阴阳教不过损失一个姜石公,仍可获胜,合力重创武当派,一个不好,还可以杀掉钟、龙夫妇。是以这一刻,洪全宝的生死,简直是关系大局。
人人都紧张得不知看哪边好,忽见钟风雨奇招连环使用,竟把赵静庵杀得遍体大汗,堪堪落败。
要知这钟风雨绝非凡人所比,他不但功力深厚之极,而且深悉赵静庵的铰法路娄和,已是知已知彼。
钟风雨奇招一出,形势顿然改变,变成赵静与洪全宝一样危急。
其实,钟风雨如此容易大占上风,除了大家知道的理由之外,还有一点众人难以察觉的。
原来,他那“赌王”的头衔,使赵静庵这等老奸巨滑的人,才大受影响,心理上想到,这人逢赌必胜,这一赌也难有例外之事。以致于气势力大为减弱,吃了个大亏。
此时双方皆是苦苦支撑的局面,任何的一刹那,皆有流血惨剧可能出现。
就在这刻不容缓之时,不夜岛主龙迟大喝一声:“洪全宝?今日放过你这趟!”
人随声起,疾扑到钟、赵这边,他们原来相距不到两支,一掠便至。但见他长刀按接住了钟风雨豹一招,把赵静庵替下,然而钟、龙二人也未再战,而是迅速退出了战圈,钟庄主夫妇赶到洪全宝身边加以护卫。龙迟也将赵静庵扶回本阵。
怪男侠女 第七章
钟风雨发出不羁的笑声,道:“赵教主果是老谋深算,早先与洪大侠拼后,明明功力耗损有限,却故意详装敌不住此琼的攻势,使众人心理上感到洪全宝的不利情势恰好与之扯平,因而不会急于立刻涌上去抢救!”
停了一下钟庄主继续道:“这样一来,有双重的好处。
一是全宝兄实是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二是紫琼也随时有被他全力反击送命的危险!“钟庄主锐利的目光,以及这充满信心的口气,使人感到他的话,定必不是虚构的因全场寂然,听他继续分析。
他嘿嘿一笑,接着道:“假如我当时过去帮助洪兄,则局势之变化,定必大不相同,我敢断定,此刻紫琼当必已伤邱在赵教笔的双铰之下了!”
龙紫琼道:“他纵是在功力不足时,也难在十招八招内取胜,你别将他夸奖得这么利害!”
钟风雨道:“是为,若是平日,情形果真会如你所言,但他已与兴兄大战,且你又略占上风,又信他的功力已大亏,因而当他突然间全力反击,你反会着道儿!”
说到这里众人大部分相信了他的话,思忖着他解救危机的唯一法子。也就只有合下洪全宝,先去救龙紫琼这一条可行之路了。
对面阵中的龙迟发出的笑声,道:“钟大庄主,你分蝗是心恋妻子之危,置生死于不顾,先己后人的小人,实足以令识者齿冷!”
钟风雨洒脱地大笑一声。
豪气冲天地道:“龙岛主,说得好,但问题是你的武功造诣,洪兄纵在此不利中下,百招之内,·还是能支持胸气这真是大力丢脸的事呢!再说鄙人在此敢亏夸口呈句:”赵教主他惧我三分,晓得我能克他的双铰,因而从但气上已怯弱!“谈话之时,他正暗自计算敌我之势,但觉得已方无论如何还是弱多强小,如果赵静庵恢复快些,对方是胜券在握的;如他不顾忌姜石公的死活,发令全面攻击,则己方必定遭到惨败之局面!”自然,如洪全宝功力恢复的快些,形势便又大不相同,习以利用姜石公进迫,使赵静庵不能开口话,无法全力调息,恢复功力。如此可望使敌人不战自退。
钟风雨所学之埔。眼力之强无不高他人一筹。他在短短的时间内,一瞧出一点迹象,那就是庵到国深力厚。功力正以快于洪全宝的速度恢复过来。
他心中大惊,感觉非同小可。
心念一转,厉声道:“赵教主,鄙人对姜石公恨之入骨,今日明意取他性命,你有何话说?”
赵静庵目瞑如故,理都未理。他的样子竟是宁可牺牲姜石公,今日也放手一拼了。
钟风雨看他态度如此强硬,一时无汁可施,只得沉思默想。
此时山风人对面吹来,龙紫琼突然闻到一阵异香,心中大惊,急叫道:“大家小心,龙迟的迷魂绝技在此施展!”
钟风雨接口道:“此处地势广阔,山风强劲,谅他的迷香的无法得逞,大家不必紧张!”
他示范性地首先深深吸气。
鼻中丝丝有气,人人皆见,但见他屹立依旧,毫无昏倒之象。
不夜岛主龙迟此时已扯下蒙面黑布,观钟风雨之状不禁十分惊诧。
他双手一扬,飞散出两大片白色粉雾,随风雨飘,霎时间,在下风方向的武当诸人,无不嗅到一阵异香。
奇怪的是众人都未如龙迟预料的那样,昏倒在地。
钟风雨呵呵笑道:“龙岛主只管施展,但我不妨提醒你一句,我们的人,皆具有防毒功能。但你那一方却没有这本事,赵教主正在调息运功,这等迷药,‘弄不好会使他走火入魔、功为尽失呢!”
他在用劲法子分散赵静庵的心神。
这一回果然如愿。
赵静庵头微微摆了摆,面色有些变化,显然心中将这话想了一想,示意龙迟勿再施为。“但见武当剑阵之中,走出六位道长,当先一个,看上去只在三四旬之间的年纪,相貌清秀,一派仙风道骨。
钟风雨回头一瞥,不禁喜出望外,朗声道:“‘掌孝真人及时出关,赶上了这场盛会,鄙人得以卸责,实是欣慰之全。
掌教真人许无量道:“有劳钟大侠一力担当,贫道感激五内,永志不忘!”
龙紫琼回头一看这许无量真人,不由得差点失声惊叫。
原来,这许无量真人便是她和王元度在山崖那边碰到的那一道人。
现在一见他以武当掌教的身份出现,原本郁在心中的疑团一下尽皆解开。
再说那不夜岛主龙迟见秘功无效,实在想不出其中的道理,因为即使对方有大量的解药,能防卸本门秘制的迷魂香,但这些人分明都没有什么动作。而且钟风雨既然解破了毒力,可见必有比他不夜岛高明的人暗中相助他们。
这真是使他万分震惊之事,这个异人简直可以动摇他不夜岛的根基。因此他必须尽快设法查明此事,定下应付对策才行。
赵静庵已然停止运功,目光一转,已见到许无量等人。
他突然大吃一惊,心道:“这牛鼻子年纪比我还大。
但外表上竟显得那样年轻,气度凝重,仙风道骨,一望即知其功行必极有长进,真是所气煞人了!“他同时发现,许无量身边的高手们,在许无量的领导之下,人人都变得十分坚强勇毅。
不管他内心如何僧恶这些人,多么渴望毁灭他们。
但情势的强弱利益,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当下冷冷一笑,道:“许无一g,你总算运气不错,恰在这时开关而出,如若不然,结局如何,你心中当然明白,也不用本座言明了!”
许无量微微一笑翼,道:“个讲起来时机也莫凑巧,以致贫道失去了拜睹教主绝招的机会,不过这也并非必要之事,如教主有心雄霸天下,咱们仍可坐下来讨论,并非定须在比武场中见高下不可!”
赵静庵顿时发生兴趣,道:“这倒是一个新鲜主意,以咱们这等身份造诣,想来在嘴上拼斗武功,也是一样!”
他停歇下,又追:“只不知现在时机是否恰当?抑或是要本应改日再来?”
许无量道:“岂敢多烦教主奔波,现在就最好不过了!”
他转身望着钟风雨、龙紫琼,稽首道:“贫道擅专之最,还望庄主伉俐多多包涵!”
钟风雨道:“许真人好说了,理应如此!”
这时赵静庵轻咳一声:“许真人,敝教军师姜石公尚在你弟子手中!”
许真人潇洒地一笑:“赵教主既出此言,倒叫贫道不便推托了!”
转身向钟风雨道:“只不知钟庄主对姜军师有何打算?”
钟风雨道:“既然真人和赵教主欲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鄙人岂能从中作梗,自然要释放他,速有一点,这姜石公手段毒辣异常,心术不正我们不得不防!”
他在说“我们”之时,眼光竟望着赵静庵,似乎是把他也包括在内,由于姜石公远在三丈以外,自己听不到这边的对话,赵静庵走近一点道:“姜军师向来十分忠心,钟庄主可放心!”
这两句明是解释,其实骨子里却是控询钟风寸的真意何在。
钟风雨心中冷笑,暗想:“我今日如若不能把姜石公除去,算我无能!”
当下说道:“赵教主此言差矣,俗语有道是人无害之心,虎有伤人之意。姜石公性比豺狼,动辄便施展同归于尽酌的手段,假如他对教主他不甚顾借之事怀恨于心,一怒之下,又来个同归于尽。教主纵然是功力通玄,也难以血肉之躯,抵抗那人器的威力!”
这番话,只说得老谋深算的赵静庵,面色为之一变,凛然默想。
赵静庵素知美石公是偏激毒恶之人,卑先自己的确是对他不起,这等情形,在别的部属来说,不必介意,但这姜石公确是不得不防,须得想个什么妙计,消除祸患才行。如若今日不趁机与许无量口战武功,则日后之计又不易筹划。
他正在迅速地寻思之时,钟风雨突然又道:“实在想瞒,鄙人已在姜石公突然发动加害于我之时,反而以毒针刺了他一下,以作恐戒。如得不到解药,他将在数日内完全瘫痪!”
赵静庵顺水推舟,点点头:“‘既是如此,本应马上送他下山,求医疗毒,只不知钟庄主的解药,可是珍贵万分之物?纵然十分珍贵,本座也愿出高价购得!”
他仍是在不露声色中,让对方提条件,好把姜石公交还给他。至于以后如何处理,赵静庵自有办法。
钟风雨眼见赵静庵已然着道儿,当下高声道:“鄙人对姜石公恨之人骨,但碍于许真人面子,不便当场击杀,因此罚他几天不能行动,亦不过份!”
赵静庵想不到对方这样合作,心中暗喜,高声道:“既然不伤及姜军师,数日不能行动,乃是小事!”
他回头叫几个教徒,吩咐他们小心将姜军师抬离武当山,不得有误。
武当山月云厅内,众人依资助落从,宾主各一方。
道童送上香茗,众人间谈几句,便转入正题“。
赵静庵首先道:“许真人提起口头比武这事,这本是高的手印证心行的妙法!”
许真人接过话题:“赵教主之言使贫道大感欣慰。目前的江湖上,义气太重,时生争杀人之右,倘使赵教主肯略为注意这些事,加以安排的话,天下苍生,具蒙贵教福泽不浅了!”
他的话中甚是推崇对方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力量,使得赵静庵神情顿幻变得两样,泛起一股庄严重的大家之气。
比武将开始,双方已同意了一项限时方法,每一招攻守须在限制定的时间内说出来。
越到最后,时限愈宽,如过了干招,那时已是各创新招之时,便不必再加时限了。
一些道重迅速布置,在窗下两端各放了一把太师椅,相距六尺,双方在椅上均要凭窗外望。
窗外便是花木成荫的院落,既清雅又幽静。
两椅间,一张长木几,当中放一双古,卢内以燃起名香,青烟一缕,袅袅绕空。
长几两端各放一杯香茗,伸手可及,以备二人d渴而饮。
二人坐好后,许无量微一颔首,静室外立刻传来清磐之声,一下一下地敲着,每两下恰是常人呼吸一次的时间。
许真人道:“客人先请!”
赵静庵略一思索,也未谦让,理理喉咙,道:“承让了。‘百花竟艳”’许无量立刻问一句:“千乌来朝”
赵道:“探囊取物”
许道:“自猿献果!”
“风驰雨奔!”
“浮生若梦!”“千年古树!”
“凤仪长亭!”
“借花献佛”
“巧设机锋!”
他们在两息之间已斗了十招之多,而这十招之中无蕴着多般变化,初时静庵连攻几招,三招后,许无量便开始反击,迫得他不得不缓和下来。
要知口头对招之难,除非是顶尖高手而又所学甚博方可答应。如年资太浅,见闻欠广,虽则武功极高,亦不敢应战。如洪全宝,就绝不会答应与二人中的任何一个过招口较。
旁观主人听着他们迅速地攻守竟比局中人还紧张。
直到赵静庵喝出一招“海云蔽日”之时、节拍突然慢下来,许无量并未应招,而是伸手取茶,呷了一口,原来他们一口气已斗了二百余招了。
许真人条未放下,已应道:“流星赶月!”
这一招想是收得奇效,赵静庵不禁点点头,道:“好一招流星赶月,大有承先启后之力!”
随后便又接着发招。
双方从这时开始,节奏更慢了。
到了五百招以上愈加地慢。
旁人从这节奏上,已感觉到他们巳踏入浴血搏击之境,因此情绪也愈加紧张起来。
超过八百招之时,双方渐渐都须得频频长考,出招谨慎而缓慢。
忽见钟风雨悄然起身离室,不久又回来了。
只片刻间,赵静庵喝出一招之后,随即面色微变,似是有什么心思一般。忽然仰面向空中唤了几嗅,随即道:“许真人不必费心研创这一招了,本人提议,今日之战,以和局沦,未知尊意如何?”
许无量自知已堪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难以为继,所以一听对方讲和,便起身表示赞同。当下双方离座,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许真人意外地得到如此圆满的结果,但心中发狐疑,因为那赵静庵在研招制敌中,显然尚有狡力。如若再持久战下去,胜面析大,但他却轻易舍弃了良机,到底因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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