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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尤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而秦雪柔,即便她的眼睛不敢看向云赫, 可她知道,此刻的他一定很颓然甚至很烦躁。她有股冲动,想叫乐乐过去陪他,起码,与他说说话,让他别那么孤独。当她又考虑到自己此举会有很多双眼睛看着,有可能会引起父亲和大哥,还有蓝隽的某些想法,她便动弹不得。
她只能暗暗祈祷,云赫能坚持下去,同时期盼这顿饭尽快结束。原本是一顿可喜可贺的饭宴,是父亲的生日,自己理应希望它延续得越久越好,实际上却相反,自己这样,真是不孝!
时间终究会流逝,再美好的欢聚也会面临落幕,饭宴在各种各样的心情中圆满结束,根据秦家的习俗,用餐过后便是拆礼物阶段。
大家围聚在统一摆放礼物的大圆桌前,兴致盎然,高声呼吁着秦爸爸拆礼物。
秦父满面红光,不仅是因为喝过酒,还因为心情的痛快。在秦母的协助下,他拿起一件件礼物,小心翼翼地拆开。
首先是乐乐和嘉嘉的礼物,小家伙的惊喜是——一只鹦鹉。
“生日快乐,福如东海,生日快乐,福如东海……”活泼机灵的鹦鹉在鸟笼内蹦蹦跳跳,边跳边反复念着这两句祝贺语。
立即引起哄堂大笑,秦雪柔更是哭笑不得,原来这就是儿子送给大家的惊喜!难怪这几天,两个小家伙除了吃饭时间,几乎都关在房里,连最爱看的电视也不顾,她还纳闷他们在做什么,想不到……是在偷偷地教鹦鹉讲话。
瞧着儿子得意高兴的模样,秦雪柔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云赫,只见他也深眸蓄笑,看来他心情好些了。于是,她心头也涌上一股欣然。
接着,是秦浩宇和林馨兰的礼物,他们其实已经买了一张按摩椅给两老,这次的古画,是额外送的。
秦雪柔送的是一件毛衣,她亲手编织的温暖牌。
然后是蓝隽,朴实雅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烟台。
“咦,这不是清乾隆松花石雕灵芝纹砚吗?很昂贵很难找到的哦。”一位对砚台颇有研究的宾客迫不及待地惊叹出来。
“我有个同学专门收集古玩,我见爸爸最近喜欢上书法,便问同学有没有好的砚台介绍,他就给我介绍了这款清乾隆松花石雕灵芝纹砚,说既能用,又可以收藏。”蓝隽温文尔雅地解释着。
“秦大哥,您真是好福气,女婿这么体贴和孝敬。”刚才那位宾客再次夸奖出来,语气尽是羡慕和赞许。
“那也是人家雪柔有眼光、有本事,我就说嘛,人长得好看,书读得好就是有用,哪像我们家的囡囡,就算挑着灯笼找一辈子,恐怕也找不到像阿隽这么优秀的丈夫。”秦雪柔的表姨跟着赞叹。
其他人也纷纷发出称赞,秦雪柔一直暗暗留意着云赫,突然扯了一下乐乐的手。
乐乐大大咧咧的性格,做不到很快领悟,最后,竟是嘉嘉出来打破这唏嘘的场面,“外公,下面还有很多礼物哦,您要继续拆,别让大家等哦。”
反应迟钝的乐乐也终忆起某件事,p颠p颠地跑去捧起云赫所送的那个瑰丽锦盒,对秦父直嚷道,“这是爹哋送给的,外公快打开来看看是什么。”
秦父原本欢笑的脸,陡然怔愣了一下,但也从乐乐手中接过锦盒,缓缓打开。
里面空无一物!是个空盒子!!
“我的天,这是谁在恶作剧?今天是表叔的生日,竟然送个空盒子过来,很不吉利耶!”一个很迷信的妇人首先大惊小怪地高喊,那尖锐的高分贝,简直要戳穿人的耳膜。
其他人也一头雾水,且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秦父额暴青筋,脸色又红又绿,指着云赫,气得浑身颤抖,“你……你这畜生,你……送这样的礼物给我……你到底有何居心?”
云赫何尝不是面色大变,看着空荡荡的锦盒,他眸间格外深沉和阴鸷,下意识地瞪向蓝隽,得到的却是蓝隽的冷笑和眼神痛斥。
秦浩宇则不由分说地揪住云赫的领子,“王八蛋,我们都没邀请你,你还不请自来,我就知道你会使坏……”
“浩宇,别激动,有事慢慢讲,说不定是误会!”林馨兰赶忙劝住丈夫。
“什么误会,这混蛋的小气和报复心重可谓人人皆知,我们不邀请他,他肯定是怀恨在心,所以使出一贯的伎俩来报复。”秦浩宇越说越气愤。
“对了,我认得他,他就是7年前在婚礼上抛弃雪柔的那个负心汉,他怎么还缠着你们不放?快报警吧,这样的人渣应该抓起来坐牢!”秦家一亲戚认出了云赫。
秦浩宇再次靠近云赫,重新抡起拳头,“王八蛋,你还敢来捣乱,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不姓秦!”
“大哥,不要!”千钧一发之际,秦雪柔娇小的身体冲了过来,牢牢拽住秦浩宇的手臂,摇头乞求着。
秦浩宇更加恼火,“小妹,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望着大哥失望悲愤的样子,秦雪柔只能继续摇头,而后看向云赫,沉痛的水眸蕴藏着一丝责备和质疑。
她这是什么眼光?难道她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自己是来捣乱的?本就震怒的云赫,此刻更是愤然无比。
秦母也开始悲伤控诉,哀痛的语气透着失望,“阿赫,你为什么还是死性不改?今天是小柔他爸的好日子,你为什么总要选在独特的日子胡搞?”
本来,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以为云赫已经改过,她对他有所改观,不再排斥和痛恨,还慢慢接受了他。谁知道,魔鬼终究是魔鬼,魔性根本无法消除。
看着突然变得混乱的局面,看着那么多人指责自己的父亲,乐乐奔至云赫跟前,摇晃着云赫的手臂,高高扬起的小脸蛋上尽是不解和纳闷,“爹哋,为什么会这样,您快跟大家说,为什么寿桃不见了?为什么盒子变成空的了?”
“云赫,你是不是有啥苦衷?快跟大家解释一下吧。”林馨兰也开始做声,她始终无法相信云赫会在这种场合恶搞,她也不相信云赫这是在报复。
解释?是的,自己应该解释。然而他脑海尽是秦雪柔那双带着质疑和悲愤的眼神,既然连她也认定自己会那样做,自己又何须解释?又有何必要去解释?
“看吧,他都无话可说了,根本就是存心捣乱!这种人简直就是瘟神,你识趣的就赶紧离开,再不走小心被乱g打死!”亲戚朋友们气势高涨,义愤填膺,擦拳磨掌,在为秦家抱不平、讨公道、灭恶魔!
“就算他解释又怎样?雪柔千万别再原谅他,这种人渣哪能跟阿隽比,我看他给阿隽提鞋都不配!”
“就是,我说雪柔,你不能再纵容这混蛋了,这种畜生根本不配你投以半点关注。”
“亏我刚才还同情他受到冷落,想不到他不怀好意!”
……
……
各种各样的谩骂和羞辱连绵不绝地飘到云赫的耳畔,看着那一张比一张丑恶的嘴脸,他无动于衷,他只在乎一个人,他含怒的双眸紧盯着她,希望她能说话,希望她告诉那些可恶的三姑六婆,他云赫,是她秦雪柔最爱的男人,在秦雪柔眼中是最棒的,且是她永远相随的男人。
可惜,她没有!她连看也不再看自己,静静地任由那些三姑六婆无耻地谩骂下去。
原来,这就是她!这就是口口声声说忘不了自己,说已经原谅了自己,说这辈子只为自己心动心跳的骗子!
狗p!!tmd统统是狗屎!!
对着她美丽的背影,他投以深深的怨恨和悲愤。然后,他又看向依然横眉冷对的秦浩宇,还有那个……披着温文尔雅的表皮,底下则是万恶的人面兽心的蓝隽。
他转身,用力甩开乐乐那只握住自己的小手,再也不给任何人留下一瞥,昂首挺胸地离去……
好好的一场宴会,就这么以混乱和悲伤来收场。余下还有很多礼物,但再也不会拆了。
宾客们陆续离去,才一会,热闹欢喜的宴会厅变得寂寥沉静。
直至抵达家中,秦父才开始发泄心中的愤怒,声音雷震天地,“以后要是谁在我面前提及那个畜生,我就和谁断绝关系!”
“哎呀,你看你,动这么大气,这是干嘛呀!”秦母赶忙劝慰。
“特别是你,别再在我面前提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知错能改就好等荒谬之语。”秦父先是拿秦母开刷,接着看向秦雪柔,“小柔,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为什么偏要对那魔鬼死心塌地,他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巫术,好好的男人放着不要,硬是去要一个畜生?”
秦雪柔身体猛地一僵,低垂下了头。
秦父越说越来气,“我现在正式警告你,以后你要是再与那畜生藕断丝连,别唤我爸,且给我滚出这个家,有多远滚多远,我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你……你这是什么话?有做父亲的像你这样说话的吗?”秦母也起火了。
“我怎样说话?我这样算迟了,我早该骂醒她,免得三番五次给我带来嘲笑和羞辱!”好好一个寿宴,最后却是这样收场,一想到自己多次被亲戚朋友们笑话都是因云赫引起,秦父便难以控制的愤怒和失狂。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秦雪柔给父亲一个饱含深意的注视,而后转身,迅速重回自己的卧室。
她伏在床上,无声痛哭,直至秦母进来。
秦母先是沉吟一下,随即沉痛地道出,“你爸好久没试过今晚这么高兴,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难免感到生气,你别怪他。”
“我没怪他。”秦雪柔停止哭泣,坐直身体。从小到大,父亲从来不舍得大声责备自己半句,今天确实一次性爆发得这么严重。
秦母又是静默了好一会,幽叹而出,“关于今晚的事,不管云赫有心还是无意,都说明了一个问题,你和他,真的不适合。曾经,妈也觉得或许是命中注定让你经历这么多的波折与灾难,可人生不是这样的,孩子,你已经受到太多的苦和折磨了,这些都是云赫带给你的。所以,妈希望你别再和他有所牵扯,让你的生活回归宁静吧。”
秦雪柔抬起头,眼中凝泪,看着母亲。
“你的心情,妈清楚,也明白。妈知道你会很难受,但是,更难受的时期你都熬过去了呢!只要你下定决心去忘记这个男人,你一定能够做到!乖,听吗的话,别再见他了,你们真的不适合。”秦母开始在她身边坐下,拥住她,继续语重心长地劝解,“或许阿隽在某些方面还存在着缺点,可转念想想,在法国那几年,你的日子过得平平静静且平平安安。妈不指望你能大富大贵或者光宗耀祖,但愿你能拥有一份平静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蓝隽比云赫更能给你。”
最后,她在秦雪柔肩上轻轻一压,留下一声长叹,忧心冲冲地走了出去。
小小的卧室,变得安静异常。秦雪柔呆呆地,坐姿没再改变过。好长一段时间后,她取出手机,拨打云赫的电话,对方处于关机状态。
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再熟悉不过的人名,她脑海尽是他当时悲愤痛斥的模样,于是,她又试着打给他,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无法接通。
不久,乐乐忽然走了进来。
稍微调整一下神色,秦雪柔尽量保持声音的柔缓,“还没睡?”
乐乐不直接给回应,黑白分明大眼睛直望着她,“妈咪也在生爹哋的气吗?我认为爹哋不会那样做。”
秦雪柔一阵愕然。
乐乐自顾解释下去,“爹哋跟我说过他要亲自设计和制作一个寿桃给外公贺寿,他还叫我保密,说到时给外公和妈咪一个惊喜。前几天,爹哋都有打电话给我,跟我说寿桃的进展情况,爹哋为了弄好这个寿桃,还通宵了,所以爹哋一定不是舅舅他们说的那样故意戏弄外公。”
秦雪柔心头微微地起了颤动。她记得,那天早上临别时,他说接下来的几天会很忙,而且他也没有再约自己见面,难道就是为了忙这个?可是,他也没有再约自己见面,难道就是为了忙这个?可是,那空盒子又怎么解释?既然做了寿桃,为什么不放进去?
“爹哋可能是太忙太累了,导致忘记把寿桃装入盒子里面。妈咪,您帮爹哋说说好话吧,跟外公外婆和舅舅他们解释,说爹哋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忘了放礼物,他会补回来的。”单纯的乐乐不懂大人的复杂世界,只能这样猜测,他还边说,边摇晃秦雪柔的手。
看着他纯真无邪的小脸,秦雪柔忍不住再次落泪。
“妈咪,您打电话给爹哋了吗?你不如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乐乐伸出手,接住母亲的眼泪。
“他没开机,他不肯跟妈咪解释。”秦雪柔摇着头,低声哽咽。
“那您以后真的不要爹哋了吗?”乐乐忽然又问,见母亲似乎不很明白,接着讲,“我刚才听到外公骂您,外婆也叫您不要在理爹哋。妈咪,您会听外公外婆的话吗?我们以后真的不能和爹哋见面了吗?爹哋岂不是很难过?我记得爹哋说过,他要是没了妈咪没了我们,他就什么也没有了。如果爹哋什么都没了,那他怎么生活?怎么吃饭?他不吃饭,会不会饿死?”
听着他的童言童语,秦雪柔泪水更是哗哗地流。
“妈咪,我不要爹哋什么都没有,我不要爹哋饿死,你再去求外公,不如乐乐和你一起去,还有嘉嘉,我想他也不希望爹哋被饿死的。我们一起求外公原谅爹哋好不好,妈咪,乐乐求求你了……”
乐乐不停呜咽着,秦雪柔则已哭成了泪人,她不晓得自己应该如何去回答眼前这个小小的他,故她只能把他搂入怀中,与他一起放声大哭。
小孩子哭累了,还能睡过去,秦雪柔泪水哭干了,却仍无法入眠。
手机上的时间指向了凌晨一点多,她打过云赫的电话无数次,可都没有一次能够接通。
她先是安排乐乐睡下,顺便出到客厅,周围一片漆黑和安静。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父母的卧室门口,里面也是静悄悄的,奔波了一天的他们,应该睡着了。
她回到客厅,思绪混乱地呆坐,一阵子过后,悄悄离开家门,直奔云赫的住处。
像上次那样,此刻已是凌晨三点多。
她用钥匙开门,发现里面开着灯,烟雾缭绕中映出云赫高大的身躯,还有他面前的茶几上,无数烟头放在烟灰缸里。
皱着眉头,她走到窗口那,拉开玻璃窗,让清新的空气进来冲走乌烟瘴气,然后才停在他的面前。
她尚未开口,云赫便已站起身,不由分说地发出辱骂,“别以为又来对我安抚一番就没事,我告诉你,这次就算你在我身下主动张开双腿,也休想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啪——”
重重一巴掌,响彻整个客厅,云赫深沉的俊颜立刻印出一个五爪印。
他捂着脸,赤红的双眼更加骇人恐怖,简直要杀人一般。
“为什么你总是死性不改满口粗言?为什么你总觉得自己很受委屈?我叫过你这次先别去,但结果呢?你不请自来,也不通知我,还弄出这样的意外!那是我父亲的生日,本来欢欢喜喜的一场宴会,因为你的失误,导致这样的收场!”秦雪柔俏脸含怒,羞愤地痛斥,这样的他,叫她如何相信?叫她如何继续去爱他!
“哼,你当然不希望我去,因为你有蓝隽嘛,那个人人认为是最佳女婿的男人。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我去,你也认为我只会添乱是不是?如果你能果断地跟蓝隽提出分手,他今晚还有机会冠冕堂皇地以最佳女婿的身份出现吗?看看你的家人,看看你那些亲戚,他们哪个不认为你和蓝隽是无比般配的一对?!”云赫也大吼出来,一想起今晚所受的冷落和委屈,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和语无伦次的劣性再次呈现,“说什么他对你恩重如山,不能轻易与他说清楚,免得让他伤心。那我呢?难道你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难道我生来就是备受冷落嘲笑的那一个?我看你根本是一心两用,你不但想拥有我,还想拥有蓝隽!”
果然,秦雪柔更是被气得浑身发抖,羞愤的嗓音充满浓浓的失望和绝望,“这样的结果,还不是你造成?当年是谁害得我痛不欲生?是谁迫使我孤身一人远走他乡?当蓝隽陪我度过辛苦的十月怀胎的时候,你在哪?当蓝隽在我因生孩子而几乎丧命的情况守护我、鼓励我陪伴我的时候,你在哪?当蓝隽帮我把乐乐和嘉嘉抚养成人的时候,你又在哪?我爸和大哥说得不错,我犯贱,我有眼无珠,放着这么好的他不爱,偏偏要爱你这个死性不改、自私冷血、心理阴暗的魔鬼!也许,你认为分手二字很容易说,但我说不出来,对着那么好的男人,无怨无悔地守护了我7年,不管顺境逆境,总是给我带来了希望和勇气、不顾一切地给我深爱的男人,我说不出口,我不忍心伤害,你明白不?你明不明白?”
想起今晚父亲的大动干戈,秦雪柔不禁更觉委屈和悲痛,她闭起眼,重重地喘着气,睁开眼时,用力嘶吼出来,“云赫,我们结束了,我们完了!”
结束了?完了?云赫丧失的理智迅速回归,内心窜起一阵恐慌,赶忙从背后抱住她刚转过去的娇躯,“柔柔,不,不要,我不要和你结束,我只剩下你,除了你,我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我们不能结束,不能完……”
除了自己,他什么都没了!那自己呢?拥有他,自己会失去全部,包括亲情、友情、道义等等……秦雪柔泪水扑簌地往下掉落。
“是的,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而私下去参加寿宴。但我一想到蓝隽会以女婿的身份出席,我嫉妒得发狂,我才是你的男人,我才是你儿子的父亲,却无法名正言顺地参加你爸的生日。所以,我想用真心打动你爸,我想那么多人在,他就算还不能原谅我,起码也不会给我难堪。我不敢奢望他当场原谅我,我只希望能够出席他的寿宴,以女婿的身份。我不想让蓝隽独占独享原本属于我的权利!”纠结了一个晚上、每每想起便令他几乎崩溃的画面再度涌上云赫的脑海,“吃饭的时候,你们一起有说有笑,我却孤零零地生闷气。拆礼物的时候,大家对蓝隽赞口不绝,我既羡慕,又气恼。然而我也还是忍着,我想,只要我的礼物呈现在众人面前,我也会像他那样得到称赞声,得到你的赞许,甚至得到你爸的欢心。”
他转过她的脸,不顾她的挣扎而稳稳地箍住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我不清楚盒子为什么会是空的,但我保证,这个礼物是我亲手设计亲手制作,我花了整整4天时间,除了公司的业务,其他时间几乎都在为它忙碌奔波。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你高兴,希望你的家人开心?”
他的嗓音陡然转为悲愤,“结果呢,我得到的是无数的指责和谩骂,他们不理解我不紧要,而你……竟然用质疑的眼神看我,你也认为我是存心捣乱的不是吗?你没有问,就给我定罪。为什么连你也这样看我?为什么?为什么??”
绝色尤物 第167章 再举行一次婚礼
她不再说话,一直静静聆听着他的述说、抱怨、忏悔和痛诉等等,到了他彻底停下的时候,她才开口,声音是那么的无力和绝望,“云赫,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阴霾的面色陡然一沉,云赫挑起了眉头。
“我们分开一阵子吧。”秦雪柔话毕,再一次转身,经过屋门口时,把钥匙搁在鞋柜上面。
云赫顿时更加震颤和恼怒,想也不想就吼了出来,“你这算什么?真的要和我结束?好,你走,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
秦雪柔脚步稍停了下,苍白的容颜绽起了一抹悲哀疲倦的笑,他,还是本性难移!或许,自己和他需要的不仅是冷静一段时间,应该是……就此永别。
仰起头,继续传来他愤怒的咆哮,“秦雪柔,你给我听清楚,出了这个门口,你以后不再是我云赫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是。别以为我失去你真的不行,我告诉你,没了你,还有大堆女人自动贴上门,他们一样把我服侍得很好,令我快乐销魂的不仅是你,令你幸福的不仅是你……”
秦雪柔脸上那股苦涩的笑霎时变得更加悲凉。母亲说的对,自己和他根本不适合,明明是不合适的两个人,应要拉在一起,结果只会是彼此都痛苦不堪。
电梯的显示数字不停更换,她的心情也随着直线下坠,真的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也好,本该在七年前就画上句号,是自己傻,苦苦执着与坚持着那份不属于自己的爱,到头来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了家人,伤了所有的爱护自己的人。
走出这栋豪宅,她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地游荡街头。
才凌晨五点,路上人迹罕见,冷冷清清,只有清洁工人在辛勤劳动,偶尔还有几辆汽车经过发出的响声。
疲惫的脑海里面,闪现出一幕幕过往,然后,他不禁想起许多年前,那个萍水相逢的算命先生,他说自己会经历一场与众不同、轰轰烈烈的生死大爱,当时还写了电话给自己,说以后有烦恼可以找他。自己觉得他是个神g,以一笑置之的冷漠态度回应了他的热情,那个联系电话自然也就没有拿下。
假如,自己当初能够认真对待,与那算命先生保持联系的话,人生会不会变得决然不同?自己是否无需承受那些痛苦与折磨?
呵呵,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事情已经发生,再也无法回到从前,追悔能改变一切吗?如今要做的,是认真考虑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周围变得吵闹起来了,原来,天亮了,人们出动了,马路上恢复了车水马龙的热闹。
秦雪柔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从云赫的住处步行回到了自家门口!走了两个小时,她居然没感觉到脚痛脚酸。
打开屋门,正好看到秦母。
秦母神色复杂,无奈地叹着气,“你又去找他了?”
秦雪柔不语,点了点头。
秦雪柔不语,点了点头。
秦母顿时又是一声苦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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