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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尤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我一直认为,我母亲是个高贵大方且善良慈悲的女人,想不到,你心里这般恶毒和高傲。同为女人,如果你是jessica,如果这些灾难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会怎么做?针不扎中自己不觉痛,怒又有没有体验过?难道穷人家的孩子就注定一辈子只能当穷人,而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望族永远过上公主般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头一次被儿子这般质问和责骂,冯芝华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蓝隽,说不出话来。
蓝坚廷从楼上赶下来,边扶着摇摇欲坠的冯芝华,边劝住蓝隽,“阿隽,你怎么让妈咪生这么大的气,有话慢慢说,好好说!”
看了看父亲,视线回到母亲身上,蓝隽继续发泄心中的抱怨和不满,“你说我不孝敬你,那你呢?你有没有真心接受过jessica?难得我找到相亲相爱的伴侣,身为母亲的你不是应该给予祝福和接纳吗?jessica可以为了我而隐忍顺从你,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去真心对待她?这就是你所谓的疼我爱我处处为我着想?”
“在你眼中,只有门当户对和锦上添花。为了名声,为了荣誉,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你可曾知道,今晚看到云赫痛打那些记者,我的心有多难受多憋闷?我在想,为什么我不可以像他那样无所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应该保护的人?”想起自己的无奈,蓝隽再一次感到悲痛和悲哀。
“好了,阿隽,别再说,别说了。”蓝建廷再度做出劝慰,怀里搂着是仍然怒气腾腾的冯芝华。
蓝隽并不听劝,给冯芝华一个冷然的瞥视,温润的嗓音充满不可摧毁的坚韧和刚毅,“你是我的母亲,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我也铭记于心,但是,我的感情和未来只能我做主。不管你接不接受jessica,这辈子,我非她不娶!”
说罢,扭头,朝楼上疾步奔去。
冯芝华被气得捶胸顿脚,痛声直嚷,“看你生的好儿子,他从不这样对过我,是那个贱人,都是那个贱女人……”
“老婆,你怎么还口口声声说这个字,阿隽说得没错,要人家尊重你,你必须得先尊重别人,jessica没得罪过你,还把你当母亲看待,处处让着你,你又怎么对人家?她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麻烦,这么挑剔!”蓝坚廷万分烦恼。这家事,比生意上的事还令他犯愁。
“谁稀罕她,她讨好我,不就是为了嫁入豪门!”
蓝坚廷听罢,不由翻了翻白眼,“为了嫁入豪门而讨好你?就算她真的讨你欢心,那也是看在阿隽的份上。当初咱们公司面临大危机的时候,是谁不辞劳苦、不离不弃地陪在阿隽身边,助公司度过难关?你命好,生了阿隽这个好儿子,否则,你还体会不到‘讨好’呢!”
“你这算什么?挖苦我?嘲笑我?你嫌我的气还不多吗?儿子你没份吗?难道你就不想为他找一个好的女孩?”
“好?我从来不觉得jessica差,不错,或许她曾经有过一些不光彩的过往,可那些都成过去,只要她将来安分守己、相夫教子,孝敬家翁,同样是个标准的好媳妇!”
“安分守己?如果她真的这样,今晚会发生这种事吗?她根本就是与云赫那魔鬼有一腿!”冯芝华刚刚舒缓些许的怒气又开始趋向膨胀,“还有那些阔太,她们肯定添油加醋地传播,你叫我颜面何处,叫我以后怎么面对那些人?”
“嘴长在别人的口上,别人怎么说我们管不着,既然不知道怎么面对,那就别面对啊,你又不差那几个朋友!”
“好,不说这些,那二叔公他们呢?别忘了,你还欠他们一个解释!”
这次,蓝坚廷不再吭声,一阵哑然。
“说来说去还是那贱人害的,我们真是前世欠了她,这辈子分明是来讨债,把我们搞得j犬不宁!”
“好了,现在什么都别说,你刚才也听到阿隽的话了,既然他认定了jessica,你也该接受事实。至于二叔公那边,我们再从长计议!走吧,你骂了这么久也累了,上楼休息。”蓝坚廷拥着她,半推半哄,带她往楼上走。
“他认定是他的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娜祸害踏进我的家门!”长长的楼梯间,继续传来冯芝华愤然不甘的念叨声和责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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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近郊的绿景山庄。
初秋的夜晚,如圆玉晶莹剔透的一轮明月高挂深蓝色的天空中,月光穿过厚厚的云层,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月亮周围,缓缓飘过一簇簇不同形状的云团,在月光的辉映下,一层层橘黄的晕形成一个个美丽的圈。
泰雪柔伫立湖边,出神地凝望着那轮圆月,透着那层层云团,她仿佛看到了过去。时光的机场存放着一束娇艳的玫瑰,由于命运的交错,玫瑰的色彩已随着日转星移而渐渐枯萎。那一条条纵横分明的梗条犹如岁月遗留在人脸上的皱纹,布满的是曾经的渴望与梦想,留下的是一种深刻的阅历与沧桑。
知道这个地方,是六年前,还记得那次,自己刚进赫集团工作不久,被云赫莫名其妙地批评,被张嫣然趾高气扬地冷嘲热讽,韩希知道后,二话不说,把自己带到这个安宁幽静的山庄。他说,这里有最干净的天空,有最明亮的月亮,有最闪耀的星星,能够令人放下一切烦恼。在这儿,韩希不但帮自己洗涤了疲惫哀痛的心,还头一次对自己表达情意。
“在这世界上,你可以伤害任何人,惟独不能伤害她!”
刚才,自己即便处于震惊和伤痛,却仍听到了他这句意义深刻、类似誓言的话语。韩希,在你心目中,我真的这么重要?一直都是这样呢?又或者,最近才是?那么,与冯晓曼的婚姻,是你自愿的吗?婚姻,代表着一生一世,既然你选择了与晓曼在一起,为什么心里还要惦记着另一个女人?
今晚,冯晓曼忽然出来谴责自己,令自己感到大大的困惑和悲愤,直至韩希说出这番话,自己总算明白过来。能令一个温柔和善的大家闺秀做出此等伤人的事,那得多大的嫉恨!
这,到底是谁的错?自己?韩希?晓曼?
头慢慢趋于水平方向,泰雪柔收回视线,往前走了几步后,停在一棵种下不久的玉兰树前。静静的夜里,青翠的树叶纹丝不动,没有惧怕秋天的毁落,却有着被树虫蛀蚀的苦衷,它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摆脱不了人类的掌控。它的枝叶如果太茂密,会面临被锯掉一半的躯体;它的枝条如果太细弱,会遭到连根拔起的厄运,作为植物,它有着与人类同样的不幸和无奈。尽管如此,它仍顽强地坚持着,每一部分,都蕴含着无比刚毅的力量。
自己呢?一连串的灾难已将自己折磨得精疲力竭,自己还应不应该坚持下去,还有没有力量支撑下去?想不到,要拥有一份平静的生活竟是这般的艰难。
“jessica,还记得我们认识不久的时候,你问我什么叫爱情,我就告诉你,当一个人遇到所爱的人时,体内便会迅速产生大量的苯乙胺物质,令彼此情绪很高涨,产生一种喜悦的感觉,随着浓度不断增加,感情就会越来越浓,这种状态和关系就可以定义为爱情。和你在一起后,我才发现,爱情并非理论上那么简单,爱情,就像一个五味瓶,酸甜苦辣,欢乐悲愁。即便我痛过,伤过,甚至哭过,但我仍不后悔爱上你——那个绝美脱俗,眼底总是带着淡淡忧郁和哀愁的女孩!所以,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不管前面是康庄大道或满路荆棘,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爱你,无悔!”
刚才,她给蓝隽发短信报平安的时候,他回了这么一条,她反复看着,以致现在已能默念出来。
——爱你,无悔——
可是隽,我后悔了。看着你被那些阔太挖苦取笑,看着你对我受到伤害而无能为力所表现出来的痛苦,看着你面对家族长辈的质问而不知所措……这一切,都是我带给你的,如果不是我,你根本无需面临这些,你的人生会继续精彩,继续一帆风顺下去!
视线,逐渐模糊,一串串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连绵不断地自两颊滚落,泰雪柔浑身颤抖着,悲伤的心更是撕裂般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觉寒冷的肩膀被一只温热的手轻轻一按,她回头,模糊的视线里呈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第一百章 嫁给他
大手自她肩膀抽离,改为爬上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那一颗颗滚落的泪珠,动作是那么的温柔、细心,充满呵护。
曾经,六年前的某一天,也是在这个地方,他也这样跟为她抹去伤痛的眼泪。
泪水并没因此而停止,反而越流越凶,像小溪般湍湍而下,秦雪柔樱唇嚅动,定定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打电话回去了吗?”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他也目不转睛地痴望着她。
轻轻一颔首,泪水总算遏止,秦雪柔的嗓音,却仍哽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怎么知道?刚才,在蓝建廷的安排下,他与林曼妮等人离开蓝家,可走到半路,他还是不放心她,于是驾车回头,正好看到从蓝家跑去的她坐上一辆的士,他便赶忙跟上,谁知追着追着,车子抛锚,幸亏他当时记住的士车牌,打去的士公司询问,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得知她来了这儿。
“晓曼……没事吧?”秦雪柔又道。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你……还关心她?”
秦雪柔不直接回应,转身来到湖边,看着平静湖面上的那轮明月倒影,忽然问,“韩希,你因什么与晓曼结婚?”
修长的双脚,也跟到了海边,望着辽阔的湖面,韩希思绪开始起了飘荡,“不知是谁说的,人的另一半往往不是这辈子最爱的那个。她对我好,又很适合当妻子和母亲,所以,我和她结婚了。只可惜,结果出乎意料。”
秦雪柔心头猛地一颤,看着他充满惆怅失落的侧面,她沉吟着,一会,毅然问出埋藏心里多时的疑问,“韩希,还记得你第一次被派去新加坡公干的时候,有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你打过电话给我?哪一天??”
看来,他并不知道!晓曼没有跟他说!是否那个时候开始,晓曼就有意隐瞒什么了?秦雪柔顿时又是一阵沉默,直至韩希再次追问,她才继续往下讲,“你去新加坡的第二个礼拜,我打电话给你,是晓曼接的,她说……她说你在睡觉!”
“所以,你认为我和她……”
“第二天回到公司,同事们正好在说你,他们都说有个新加坡首富的女儿看中了你,还是总理千金的密友,在你的工作上帮了你很大的忙。”
“故你冷漠我,希望我能与晓曼好好发展下去!难怪从某一天起,你给我写信的内容再也不同以前,我看得出你似乎在逃避什么,我以为你还不想接受我,想不到……问题出在我身上!”韩希几乎体会到了撕心裂肺。老天爷,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冯晓曼负责送自己回酒店,自己一沾上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人家说酒坏大事,而自己,却是被酒断了。
“你终于找上合适的人,尽管我心里很失落甚至很悲伤,但还是由衷地替你感到高兴。”
“就在那个时候,云赫对你好,于是你接受了他!对不起,雪柔,都怪我,如果我能再一次跟你表白我坚定不移的心意,那么,云赫就没机会引诱你,后面那一连串的伤害也就不会发生!”韩希追悔莫及,不仅是为自己的幸福,更为了秦雪柔所受的伤害。
秦雪柔不再言语,思绪已经随着他的话追溯过去,一幕幕遥远的画面,异常清晰地在她眼前闪过。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人类终究摆脱不了宿命的安排。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正如那个算命先生所说,自己的人生注定多波多折,伤痕累累。
韩希也缄默了下来,暗暗愤慨着命运的无情安排。原来,有些东西,早就注定了不属于自己,因此无论自己多么渴望和努力,都只能错肩而过!
“韩希,回去吧,为你那一巴掌,跟她说声道歉。”好一阵子后,秦雪柔首先打破沉默。
韩希还是不语,漆黑的深眸涌起一股困惑。
“你说的没错,或许,你的另一半不是你最爱的人,可她,却是你选择了携手一生的伴侣,在你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要和她走下去,彼此不离不弃。”
“我……我当初并不知晓她会这样,我以为她只是有千金小姐该有的脾气,万万想不到她是这般恶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她根本就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想起今晚那幕,韩希既恼怒又愧疚,对冯晓曼的愤怒,对秦雪柔的内疚。
“那你呢?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这样?另外,结婚这么久以来,她对你怎样?你有没有感觉到幸福过?即便只是偶尔?”
幸福?韩希不禁回想过去几年,很多片段都是自己和冯晓曼共同度过的时光。可是,那样又如何,她根本就是个小气善妒的女人,“就算她爱我又怎样,她那样伤害你,我不会再原谅她!”
秦雪柔微微一怔,唇角绽到一抹苦涩的笑,“韩希,你和其他男人一样,总是要求自己的另一半样样符合你的标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对她又是怎样?你的心有没有给她全部的位置?或者,一直以来都装着另外一个女人!”
“我……”韩希俊颜陡然一窘。
“曾经,我和蓝隽说过一番话,我说,虽然老天爷给我安排了一个充满伤痛和伤痕的人生路,但我还是感谢它,因为在这段痛苦悲伤的人生道路中,我还认识了一些爱我疼我、真心待我的人!”秦雪柔深深望着他,“韩希,这番话,我也想对你说!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能永远幸福和快乐!”
韩希喉咙已经哽咽,眸色开始黯然下来,好一会,讷讷问出,“那你呢?我更希望你能永远快乐,无论要我付出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我……幸福……快乐……”自己还有幸福可言吗?那雨后的彩虹,距离自己真的太远太远了,任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猛地,韩希握住她的手,面容呈现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说得语重心长,“雪柔,我不清楚你心里现在是怎么想,但我有句话想说,蓝隽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有他陪你度过余生,我会非常非常地放心,而且衷心祝福。记得我刚才讲过的话吗?你要嫁的人,不一定是你一生中最爱的人!只要你认为值得就好!这世上,很多事情不能完美,不能顺着我们的意愿而发展。”
是啊,特别是自己这样的命运,根本就不可能有梦想成真、得偿所愿的时候!
“面对家族的议论纷纷,蓝隽一定很彷徨、很无措;让你受到伤害,知道你躲在某个地方独自伤悲,他更是悲痛欲绝,心如刀割!”韩希说着,再一次伸手,抹去她重新淌流出来的眼泪。
模糊的视线里,清晰映出另一张面孔,那张本该俊逸温雅、淡定悠闲的面庞,却因结识自己而变得忧郁悲愁,秦雪柔浑身不由颤抖了起来,心里在不断默默念着那一个字:隽,隽……
“对了,你一定在这开了房吧,来,我送你回房间,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市区!”韩希又道。
这座度假山庄配有房间,以供住客白天夜晚都可以来这散心。她本来打算在这无人认识的地方静呆几天,故今晚一次性开了三天的住房。发现韩希要扶她转身,秦雪柔猛然阻止,“韩希,我想在这继续呆一会,不如,你先回去吧。”
“我也开了一间房!”韩希重新折回湖边,忽然坐了下去。
秦雪柔愣了愣,便也缓缓坐在草地上,与他处于同一水平方向,翦水秋眸定定落在安宁的湖面。
他们就这样并肩而坐,各有所思地凝望湖面,谁也不再说话,直到天空泛白,太阳升起……
办公室里,云赫正在听着小雄的汇报,“总裁,现在能确定的是,记者知道此事一定与冯晓曼有关,至于冯晓曼是如何知晓,我不敢去问她,而且我想就算问了,她也未必会给我答案。”
“警察局那边呢?不是跟你讲地就算严刑拷打也要让他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出来吗?”
“我打过几次电话给局长,也亲自去过两次和他面谈,他都说,记者只是普通的挖人隐私,所以他们不能动用私刑,而且,即便真的用刑,也未必能得到想到的答案!”小雄先是顿了顿,语气稍微变得凝重,“总裁,我觉得局长这次似乎不是很上心,他竟然还叫我们息事宁人,说既然人家不追究总裁伤人,那么我们也该收敛收敛!”
云赫听罢,眸中立即泛起一丝寒光。
“故我认为,这次的事,除了冯晓曼,应该还有另一股势力,而且,那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冯晓曼说不定正好是被他们所利用!可惜,我和大哥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会是谁!”小雄继续分析,忽然转问另一件事,“对了总裁,您找到雪柔小姐了吗?她的电话还是无法打通?”
云赫眸色猛地又沉了下来。差不多三天三夜,他一直在拨打她的手机,每一次的回应却都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雪柔小姐不开机?总裁,其实您可以发短信给她,她一开机就会看到的!”
发短信?说什么?虽然自己持续打了那么多次电话,其实自己根本不知要对她说什么!云赫眉头一蹙,发出话来,“公司下午有什么重要事吗?”
小雄愣了愣,如实回答,“只除了华成公司的总经理要和您谈谈续约的事。”
“帮我取消它,跟他再约过时间!”云赫说完,已经从办公椅上站起,不顾小雄困惑的眼神,疾风一样地消失在门外。
20分钟后,他抵达警察局,畅通无阻地进入局长办公室。
警察局长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见到云赫忽然来访,先是微微错愕,随即笑着打起招呼,“今天这是吹什么风呀,云总裁竟然亲自过去拜访。”
无视他的谄媚,云赫坐下之后,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廖局长,我委托你查问的那个记者,事情办得怎样?”
局长又是一怔,再做声时,一派淡然,“我们问过了,得到的结果始终是,他们收到匿名信举报,因此想去查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信?”云赫冷哼,瞳孔一缩,眼睑半眯起来,“我的特助跟我说,局长你这次好像不是很上心。”
“呃,怎么会!关于云总裁的事,廖某自然是一百个投入。”
“那结果呢?局长如果不是不给我面子,那就说明局长你办事不力,莫非,你想提前退休,安享晚年了?”
看着他那阴霾深沉的面容,还有蓄着森冷寒光的双眼,廖局长不寒而栗,然而,当他脑海又忽然闪现出曾经夜半被一蒙面人拿刀指着脖子的画面,闪现出那个曾经在床上把自己弄得欲仙欲死、回味无穷的s货,他便立刻稳住心慌,再次无比镇定地道出,“云总裁,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至于他们说你蓄意打人,我也当做没听过!”
哼,他这算什么?警告自己?威胁自己?瞪着廖局长一派沉稳的样子,云赫满腔怒火,直想一拳送他归西。
“云总裁,关于此事,请恕廖某无能为力,以后的事,廖某定当全力以赴!”局长忽然又摆出讨好的模样,他始终不想得罪云赫这个财大气粗的富豪。
云赫继续冷冷瞪着他,心想再耗下去也不会得出结果,不过,他是不会罢休,到时候他要连同眼前这个狗官一起除掉!不留半句辞别话语,他迅速转身,扬长而去。
坐上车,他把车速调到最高,一路狂飙,最后在一所贵族幼儿园前停下。两只手臂搁在方向盘上,他精锐的目光紧紧盯着幼儿园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只闻一阵喧闹,小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出校门。
见到那两个熟悉的小人儿,他赶忙下车,大步走了过去。
看到他,乐乐和嘉嘉皆感惊愕,乐乐还高兴地喊了出来,“云赫叔叔!”
下意识地展开手臂,云赫想给他一个拥抱,却不料,一个人影从他眼前横过,拉走乐乐和嘉嘉。
是她!望着那抹头发略显苍白的弱小背影,云赫先是怔了怔,继而追了上去。
“外婆,请等等,云赫叔叔来了哦!”小乐乐还以为秦母没看到云赫,于是提醒了一下。
秦母却仿佛没听见,拉住两人的小手,更加紧了,而且,脚步迈动得更快。
这时,云赫已经跑到他们的身边,准备取过秦母肩上的书包,“我来帮你拿。”
“滚开!”一声怒斥,几乎震动天地。秦母头一遭





绝色尤物 第 40 部分
“滚开!”一声怒斥,几乎震动天地。秦母头一遭表露得如此愤怒,眼里尽是厌恶和憎恨。
不但云赫被震住,也给乐乐带来一阵困惑,他轻扯一下秦母的衣角,小声地道,“外婆……”
心头怒火依然,秦母给云赫一个深恶痛绝的瞪视,重新勒紧肩膀上的书包,带着乐乐和嘉嘉继续往前。
云赫没再跟上,高大挺拔的身躯呆立着,紧紧追随着他们的黑眸里面,似乎涌动着一股惆怅和伤痛。
拉着两个孙子一直往前走的秦母,胸口怒火未减,心里暗暗咒骂着刚才那个该死的魔鬼。回到家,看见那个总算出现的人影,愤怒的心这才被激动和欣喜所占据。
望着愁眉苦脸的母亲,又看看令她牵肠挂肚的两个爱儿,秦雪柔眼泪不止地流,最后,一把搂住母亲,“妈,对不起!”
秦母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回抱着她,眼里,也已经蓄满泪水。
乐乐和嘉嘉也赶忙走近来,一人搂住秦雪柔一只腿,“妈咪,您这几天到哪去了,我们很想念您!”
秦雪柔暂且放开母亲,缓缓蹲下,先是来回注视打量着他们,最后,将他们一起纳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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