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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尤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怎么来这儿?几时来的?今天早晨,自己从美好的梦中清醒,却见她要先行离开,理由是她的丈夫要醒了。心头像是打破了五味瓶,自己怀着复杂的心情在酒店呆愣了一阵子,然后也赶忙收拾好一切,提前退房,乘坐另一趟车赶到市区,直奔这儿。看到的便是她握住丈夫的手,欢天喜地,激动期待。她,大概也忘了昨晚的美好,忘了自己了吧!
见他不语,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那古怪的眼神让自己感到很不自在,秦雪柔下意识地望了一下门窗,催促起来,“你。。。。。。先回去吧。”
“怎么?怕被人知道?怕人知道你和我有染,怕人家知道你昨晚背着丈夫和我偷偷私会?”云赫总算做声,语气充满讽刺的意味,当然,还有隐隐的愤怒。照道理,自己不该生气,毕竟,自己早就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但实际上,自己还是很介意,非常的介意!
秦雪柔脸色一变,“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难道你敢否认昨晚和我在一起?能否让昨晚整夜都在我身下承欢?与我一起销魂蚀骨,沉沦欲海?”云赫还一把扯开她的领子,“看,这里还残留着我的印记,除了这里,你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全身都有。还有你下面,那个地方全是我的味道。”
他。。。。。。他在说什么!他在这个地方胡扯什么!秦雪柔顿时气红了脸,恼羞成怒,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他的脸上,力度之大,竟然也显出了一个五爪印。
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整个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营养y输送声在滴滴答答作响。
云赫俊颜呈现前所未有的阴霾和骇人,星目尽是愤怒的火苗,连带嗓音也是无比悲愤,“你打吧,即便打死我也抹不掉某些事实!”
秦雪柔已经被气得几乎要崩溃,他这算什么,他不是说自愿的吗,这样兴师问罪算什么?混蛋,真是大大混蛋。越想,秦雪柔越是羞怒,瞪着他,忍不住怒吼出来,“对,就算我昨晚和你在一起又怎样?我告诉你,现在我们结束了,game…over了!你走,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见你,以后都不想见到你!”
game…over(玩完了)!呵呵,在她心目中,竟然是game(游戏),那些个快乐,那些个幸福,通通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她果然够狠,果然够狠!云赫大受刺激,导致理智也开始消失,他口是心非,口不择言地辱骂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纯真干净的天使,想不到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巫婆,是啊,需要我的时候就利用我,如今你丈夫醒了,就一脚把我踢开,你真是够恶心,够恶心!”
无心却带着极具侮辱的话语,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中秦雪柔的心,全身血y好像都凝固住了。他说什么?他竟然这样想自己,他。。。。。。王八蛋!“是,我是恶心那又怎样?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说过不介意,只要我快乐!这是你说的!”
浑身都在发抖,秦雪柔变得歇斯底里,“还有,这是你欠我的,不管我怎么做,都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王……八……蛋!!”
自己欠她的?自己欠她的?!哼,云赫横眉怒视,咬牙切齿,然后冷冷地瞥了一下床上的蓝隽,怒气腾腾地朝房外冲去!
秦雪柔怒气没有丝毫的减退,含恨的眼眸紧紧瞪着门口,瞪着他消失的方向,嘴里不停地发出低低的怒骂,“混蛋,王八蛋,大色狼,魔鬼。。。。。。”
她满腔悲愤和愁怨,就那样呆呆地站立着不动,许久许久,直至护士走了进来。
“太太,您。。。。。。没事吧?”护士小姐被秦雪柔的样子吓到了。
迅速回神,秦雪柔摇头,嗓音却难掩沮丧,“没。。。。。。没事!”
凭着医护人员的直觉,护士小姐依然感到困惑,但最后也没多说,毕竟,这不是她该搭理的范围之内。
换好营养y后,护士很快离去,室内回归安静。秦雪柔重新回到床前,疲惫的身躯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望着蓝隽,内心万分纷乱,理也理不清。
她就那样心不在焉地,待到下午4点多,然后离开医院,直接回到家中,将蓝隽有救的喜讯告诉父母。
两老一听,无不感到心花怒放,还把秦浩宇和林馨兰叫来一起吃饭,大家一起分享喜悦。
开开心心的傍晚过去后,大家各就各位,洗掉一身疲劳的秦雪柔也回到卧室,却并没有睡,而是伫立窗边发呆,不知不觉想起了白天那一幕,悲愤的心情于是再现。
他的愤怒,她理解,但也不该说得那么难听,不该不听自己解释就胡言乱语,还是在医院,当着蓝隽的面!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口不择言的坏习惯永远改不了!
不可否认,自己和他在一起,某种主要原因是希望实现曾经的渴求,七年前,自己深深渴望着得到他的呵护和疼爱,这个梦想在心中根深蒂固,即便被他伤得遍体鳞伤,即便时隔多年,依然没有改变。得知蓝隽有可能永睡不醒,于是这个念头更加强烈。
一直知道,这样的“快乐和幸福”不会永久,自己只是想在他恢复记忆之前好好享受,想不到,真正的结束时间是在蓝隽醒来前!
原来,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人们可以控制!也罢,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现在这么结束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感觉有样东西堵塞,堵得难受?
别哭,秦雪柔,蓝隽醒来了,不仅仅是那个“诺斯”的男人才能代替“云赫”爱你,蓝隽同样可以,而且,会做得比“诺斯”还好!
尽管这么想,然而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滚出眸眶,渐渐地泪流满面,视线,早已经模糊!
她双肩颤抖,继续悲伤飙泪,直至一只温软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回头一看,朦胧的视线里映出了母亲忧心忡忡、愁思满布的面庞。
迅速拭去泪水,秦雪柔的嗓音仍难掩哽咽,“妈,您。。。。。。还没睡?”
秦母继续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忽然道,“阿隽醒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或者,你在喜极而泣?”
秦雪柔霎时一怔。
秦母目不转睛,继而,声音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妈跟你讲过,你都这么大了,无论做什么事都得深思熟虑,你决定和那个人在一起,应该也考虑过后果的吧?那么,现在又何必哭?何必伤心?”
秦雪柔猛地又是一愣。
秦母内心万分无奈,但终究舍不得责备,于是,幽幽地安慰出来,“孩子,该了断就了断,很多事情冥冥中已有注定,那么大的伤痛你都挨过去,这次,一样会没事的。接下来你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要配合医生唤醒阿隽,你要去公司打理业务,你要照顾乐乐和嘉嘉,所以,你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心难过,也无需这样!好人有好报,妈始终认为,你会得到幸福,当然,是阿隽给你的幸福。好了,别再想了,早点睡吧。”
母亲已经出去,秦雪柔继续呆愣在窗边,耳边反复回荡着母亲刚才说的那番话,内心思绪愈加纷乱,她就这样痴痴惘惘,一直伫立到天亮!
认真梳洗一番,随意吃点早餐,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司。
今天,是伊莲来公司上班的第一天。
“雪柔姐,早上好!”见到秦雪柔,伊莲已迫不及待地打起了招呼,仿佛察觉到秦雪柔的异样,又不禁关切问道,“雪柔姐,您怎么了?对了,您是不是和诺斯吵架了?他昨晚喝得好醉。”
秦雪柔面色一瑟。
“他整晚都在嚷什么没良心的小家伙,小骗子,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又不肯说,折腾了大半夜都不睡。”伊莲幽幽叹着,语气忽然变得恳求起来,“雪柔姐,其实诺斯他真的很爱你,他。。。。。。”
“对了,小赵有跟你说过工作的一些流程吗?”秦雪柔猛然打断她,“接下来我会很忙,在公司的时间相对少一些,具体的工作,我会吩咐秘书小赵安排给你,至于设计方面,可能要迟点才能教你。”说到最后,秦雪柔略显歉意。
“呃,没关系的,您忙您的吧。这个可以迟点学。”伊莲马上做出一副谅解的样子,“至于工作上,您也请放心,我以前做过这方面的工作,现在应付起来应该不难。”
秦雪柔讷讷一笑,“好!那你工作上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你先出去吧。”
伊莲点头,继续出神地注视了她一阵子,暂且离去。
盯着门口,秦雪柔娇颜恢复愁思,随着伊莲刚才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她脑海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张面庞,有着各种表情的俊美面容,有令她开心的、难过的、幸福的、悲伤的、当然还有生气和恼怒的!
一会儿后,她费了好大劲力,总算甩开这些烦人的思绪,强迫自己把精力专注于工作,在她的努力之下,总算慢慢地进入状态。。。。。。
接下来的几天,秦雪柔虽然心情还很沉重,但在极力压制当中,她仍每天坚持来到医院,听从老教授的教导,做着唤醒蓝隽的工作。
这天,她像往常那样,下午三点钟便离开公司前往医院,不料,在病房门口不远处碰到了云赫!
自从那次的争吵后,她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不过几天不见,他似乎憔悴消瘦了许多。。。。。。哎,秦雪柔,你想这个干嘛,他变成怎样都不关你的事!快去看蓝隽吧,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混蛋身上!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催促,秦雪柔于是调整一下心情,收回目光,决定从他身边绕过。
但是,刚经过他身边时,被他迅猛扯住,还强制带她进入安静无人的楼梯间。
“放开我!”秦雪柔立起挣扎,见他握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放松之意,不禁更加激恼,“快放手,我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你别再纠缠了!”
健壮有力的大手稳稳拽住她柔软的皓腕,云赫一个趋近,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低沉的嗓音透着咬牙切齿,“没有关系?你休想!你躺在我身下,乞求我狠狠c你的情景,永远都无法抹掉!”
听着那粗俗的话语,秦雪柔俏脸陡然涨红,想也不想便抬起另一只手,准备又给他一巴掌。
不过,云赫这次早有准备,及时接住,两只大手抓紧她的两只手,继续冷声宣布,“你既然惹了我,那么,休想摆脱。”说罢,将她整个身躯搂入自己的怀中,用自己健壮的胸膛去摩擦她起伏丰满的胸脯,还有。。。。。。下面也紧紧顶着她的三角地带。
悲愤加羞恼,秦雪柔更加奋起抵抗,却引来他更激烈的掠夺,最后,他还低头摄住她的小嘴,堵住了她又要发出口的话语。
就在此时,楼梯间的门被推开,一声充满暴怒的叱喝几乎震破他们的耳膜,“你们这对j夫y妇,好大的胆子!”
一听这个熟悉的嗓音,秦雪柔心头一惊,趁着云赫由于被惊扰而松手之际,用力推开他,看清楚伫立楼梯间门口的人确实是冯芝华后,她彻底地震住,同时,俏脸唰白。
“你这贱人,竟然还跟这个魔鬼在一起,你怎么对得住阿隽,你发的毒誓呢?你。。。。。。你。。。。。。”冯芝华气得浑身发抖,刚才,她准备过来看看儿子,惊见秦雪柔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于是赶忙跟来,隔着门上的玻璃见到那个男人竟是云赫,震惊愤怒之余,她隔门偷听,直到他们相拥接吻,便再也忍不住,冲了进来。
秦雪柔已从震惊中出来,马上解释,“妈,您别。。。。。。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样!”
冯芝华用力甩开她伸来的手,怒不可遏,“解释?我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你还有什么解释?我就知道你这贱人不安分,想不到你为了一时快乐,连毒誓都敢违,连死都不怕,你这y 荡的女人,你会下地狱的,老天爷会收拾你的!”
说罢,对着秦雪柔呸了一口,且给依然处于纳闷状态的云赫一记冰冷厌恶的瞪视,转身冲出了楼梯间。
秦雪柔赶忙追去,回到病房后,发现冯芝华蹲在床前,握住蓝隽的手哭诉,“阿隽,妈可怜的傻孩子,你看,这就是你用心付出的女人,你那么为她,她却趁着你昏迷不醒,和别的男人鬼混,和云赫那魔鬼鬼混,为了蒙住我,她还骗我说云赫死了,真可恶,真可怕。”
秦雪柔听着,心头涌起了阵阵委屈,忍不住继续辩解,“妈,不是这样的,你怎能这样跟阿隽说,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冯芝华忽然放开蓝隽,重新站了起来,开始推秦雪柔,“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儿媳妇。你这贱人,不知被云赫那魔鬼睡过多少次,我们阿隽才不要你这个残花败柳,所以,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妈……”秦雪柔继续含着泪,也伸出手,准备阻止她胡乱挥舞的手,谁知道,两人挣扎之间,冯芝华不留意,身体打了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秦雪柔见状,赶忙过去,准备扶起她。
不过,再次被她推开,怒斥的声音充满厌恶和鄙夷,“你滚开,别再用你这脏手碰我,滚,给我滚!!”说着,还索性跌坐在地,抹胸顿足,凄厉地哭喊了出来,“老天爷,我们蓝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们,还派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折磨我,老天爷,你到底有没有长眼,到底有没有长眼。。。。。。”
秦雪柔的手已经收回,改为放在嘴中咬着,泪水,继续哗哗地淌过两边面颊。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微弱的呼唤从病床那儿传来,“妈,jessica,jessica,妈。。。。。。”
“jessica。。。。。。妈。。。。。。”床上的人又叫了一次,嗓音还是那么的微弱。
秦雪柔终于听到了,美目倏然瞪大,下一秒,迅速扭头,立即被床上的情景震慑住,她太过惊喜,太过激动,太过欢欣,以至于无法动弹,整个人就好像被定了格。
冯芝华已飞奔过去,惊喜的嗓音带着无比的激动,“阿隽,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吗?妈没做梦吗?”
蓝隽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妈。。。。。。您。。。。。。瘦。。。。。。了。”
顷刻间,冯芝华泪如潮涌。
蓝隽见状,欲伸出手替母亲抹泪,奈何刚醒的他根本不够力气,于是,只能继续吃力地发音,“别。。。。。。哭,不。。。。要。。。。。。哭。。。。。。”
然后,他视线回到秦雪柔那,灿若星辰的黑眸定定望着她,他睡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要把她看个够。
秦雪柔也秋眸凝泪,同样是目不转睛,深怕一个眨眼,他会再次沉睡。
室内,非常的安静,复杂的情怀在空气里无声地流窜着,不久,汪医生和洪老教授闻讯赶到。
他们给蓝隽一番详细的检查,最后,由汪医生做出汇报,语气和神态都是非常欣悦和鼓舞,“恭喜两位,蓝先生终于从昏迷中摆脱出来!他身体机能基本上没什么问题,现在或许会感到很吃力,说话也非常艰难,但这些都是沉睡太久引致的正常反应,只需休养一段时间便可慢慢恢复。”
医生的话就好比一个定心丸,秦雪柔和冯芝华皆彻底放心,同时再一次向医生特别是老教授道谢。
老教授医者仁心,由衷替她们感到高兴,最后对她们交代几句,于是离开,因为,他在这个医院的参观也是时间结束了。
随着医生护士的离去,蓝隽力不从心,再次睡去,当然,这次是正常的入睡。
病房内恢复宁静,只有秦雪柔和冯芝华在紧紧盯着蓝隽,她们眼中有着同样的欢欣和感慨。
一会,冯芝华把秦雪柔叫出房外,她先是注视一下秦雪柔,直截了当地道,语气难掩怒意,“你和云赫的事,有何解释?”
秦雪柔一怔,思忖着如何开口。
不过,冯芝华已经往下说,“是的,我不喜欢,非常地不喜欢你!第一,你不是豪门出身;第二,阿隽太喜欢你,你知道吗,男人太着迷一个女人不是件好事;第三,自从和你在一起,阿隽发生太多事故;第四,你和云赫那魔鬼的纠缠不清,或许,我可以把乐乐和嘉嘉当孙子看,但我无法接受一个残花败柳当儿媳妇!我家阿隽优秀得近乎完美,而你,缺点多多,根本就配不上阿隽。”
残忍的抨击一针见血,令秦雪柔身体忍不住地颤抖,面色也是趋向惨白。
“不过,这个时候阿隽还需要你,因此我不会揭发你的丑行,我会继续让你待在阿隽身边,直至他完全康复,然后。。。。。。你立刻消失,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阿隽面前!”冯芝华继续说出自己的机会。其实她也清楚,自己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或许有点自私和不齿,但为了儿子,她只能这样做,即便将来要下地狱也无所谓。
秦雪柔已经被震得无法言语,自从决定戴上蓝隽那枚求婚戒指开始,她就没想过会有离开他的一天,他深爱自己,他离不开自己,这些,她一直知道,于是强迫自己别辜负他,就算之前得知他有可能会昏迷一辈子,这个念头也没动摇过。
“这次,我还是要你发誓,是用乐乐和嘉嘉来发毒誓!”冯芝华再次使出她的狠绝手段,而且,比上次还恶毒。
“不,我不会答应!”秦雪柔终于做声,“阿隽是你的命根子,乐乐和嘉嘉同样是我的心头r!”
“他们不过是野种!”
“或许,在你心目中他们是野种,但在我心中,他们永远是我的心肝宝贝!”秦雪柔语气坚定依旧。
冯芝华见状,不由怒了,“你这无耻的女人,根本配不上阿隽,为什么还要死赖着不肯放手?难道你真要我把你的丑事通通告诉他?你要是还有一丝廉耻,就该自动退出,别给你脸不要!”
秦雪柔不觉悲哀一笑,是的,自己是配不上阿隽,早在7年前,就注定了配不上这个优秀的男子。但是,她笃定,就算冯芝华真的说出这些所谓的“丑行”,阿隽也未必会嫌弃自己。当然,她不会把这些想法告诉冯芝华。深深吸了一口气,秦雪柔做出承诺,“我答应你,等他彻底康复后,如果他真的不需要我,那么,我会离开!”
“我要你发誓!”
“对不起,我不会以儿子来发毒誓,但不管你相不相信,到时要是阿隽不需要我,我绝不纠缠!”
冯芝华满腹忿然,睨视着她,好一会,终不再迫,她想,要是这个女人到时候还死赖着不走,那么,她定会揭发出其丑行,而且是公诸于世,无论如何,她是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被这y贱的女人沾染!留下一个鄙夷的瞥视,她趾高气扬地回病房去。
秦雪柔先是发呆了一下,从窗户那往里面看了一会,然后来到汪医生的办公室,得知蓝隽有可能会明天再醒来,于是,她离开医院,回到家中。
蓝隽醒来的消息,又给大家带来一番欣喜和雀跃,秦母再次加菜庆祝。对着欢天喜地的众人,秦雪柔一直强装笑脸,直至晚饭结束。
卧室的大床上,她挨着床畔而坐,手里拿着一条项链,盯着那七彩贝壳,耳边回响起他的话。曾经,她渴望得到他亲手设计的一件礼物,以致在六年前的马尔代夫,一看到他亲手制作的那些手链和耳环等,自己便把他带给的伤害忘得一干二净,再一次对他敞开心怀,也正因此让他有机会再三给她伤害,给家人带来伤痛。
这次,时隔七年,他再度为自己呈上凝聚着他心思和心血的独特礼物,她更是欣然接受,她知道,这个项链不会再带有任何阴谋,可惜尽管如此,伤害还是存在,是自己对他的伤害!她看得出,现在的他对自己是真真切切的爱,纯粹美好的爱,没有一丝阴谋,但那又如何?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很多事,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云赫,这是不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曾经,我因为爱你而受伤,如今轮到你要为自己的错失而买单!这,就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
白皙的手指抚摸着一个个美丽的贝壳,秦雪柔水眸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悲怅的叹息,自嘴里发出。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响,打开门后,是秦母。
“还没睡?”秦母走了进来,看到了搁置床上的贝壳项链,眼神快速晃动了一下。
“嗯,妈也没睡?”秦雪柔跟着回到床前。
秦母不直接应答,双眼继续盯着项链,迟疑地问出,“是他送的?”
秦雪柔知道秦母口中的他是指谁,沉吟几秒后,点了点头。
秦母面色又是一瑟,顷时,再出声,“阿隽醒了,你是否应该彻底做个了断?”
秦雪柔身体微微一颤。
“孩子,做人不能三心两意,特别是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最大的幸福都是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有个疼她爱她的男人。你也不例外。”
“妈,女人的归宿真的很重要?女人是否一定要有婚姻?”秦雪柔忽然发问。
秦母愣了愣,应得肯定,“那当然,你的归宿就是阿隽,你的未来会很幸福,这是老天爷赐给你,弥补你的!”
“要是人家不要我了呢?那么,单身会不会是个更好的选择?”秦雪柔忍不住呢喃了出来。
秦母听不清楚,下意识地问,“嗯?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秦雪柔又拿起贝壳项链,痴望着。
秦母看在眼中,愁在心里,却不知如何是好。她明白,感情的事不是局外人能说得清,必须靠当事人自个处理,所以,她只能让女儿亲自去抉择,但愿,女儿这次的抉择是最合理也是最后的一个抉择!
彼此沉默了一阵子,秦母开始道别,“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去医院看阿隽,他刚醒,很多事情要忙。”
秦雪柔视线从项链中抽离,对母亲颔首,“嗯,妈您也早点睡。”
秦母已经离去,秦雪柔继续对着项链呆愣了一会,然后起身走出卧室,来到隔壁一间房,直接停在嘉嘉那张小床前。
她蹲着身子,手臂搁在床上,疼惜慈爱地看着床上酣然大睡的小人儿,看着看着,撞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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