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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恨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儿对我笑
我头重脚轻地瞄了眼那张薄薄的信封和上面几行黑体小字,沉默了一会,然后抬头望着天hua板,眨了眨眼睛,说:“那什么,你别明知故问了。”
周逸平静地看了我一眼,说:“周淡淡,为什么?”
我顿了几秒,有些不可置信,并且答非所问:“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他忽然嘲弄地笑了笑:“知道什么?知道偷拍的事还是知道你故意向杂志社爆料还是你从一开始就心存不轨?”
“我没有!”我立刻抬眼瞪他,看到他不屑一顾的神情,又弱弱地加了句:“我没有从一开始就心存不轨。”
周逸漫不经心地抬手解下衬衫的袖扣,一边问我:“还记得那天在东区碰到的男人吗?”
“……”
见我想不起来,他无奈地提醒道:“我背你那天,你吵着要吃肯德基。”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就想起了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幽灵似地站在周逸身后,还不怀好意地瞪我。
周逸靠在沙发的上,说:“这个信封就是他给我。”
我楞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原来那个男人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瞪我。既然他能拿到这个信封,那就意味着他与那家出版社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冷冷地说:“我记得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你父亲的员工。”
“他的确是。”
我皱眉,用一种怀疑地眼光看他。
突然,周逸猛地坐起来,一脸y沉地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寒气卝人地问:“周淡淡,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信我?”
我仰着脸,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胸中一股闷气噌地窜上来:“凭什么??”我声音升高了八度,挣扎着甩开他的手:“凭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凭你是‘沣逸钻石’的总经理!凭你是壑沣集团的太子爷!凭你和袁泽凯那个禽兽相互勾结!我怎么信你?你拿什么要我信你啊?”
周逸不耐烦地打断我:“这些告诉你有什么意义?这些事是你这个年纪的姑娘应该知道的吗?”
我诧异地望着周逸,他竟然会以为这些事毫无意义,gen本没有告诉我的必要?
我上前一步,露出一丝诡谲的笑,一字一句地说:“那我告诉你这些事的意义何在,两年前我妈妈就是从你壑沣集团大楼的楼顶跳下来的。你可千万别以为她自愿的,她是被你们给卝的,你当时在现场吗?你肯定不在。我妈跳下来的时候,头先落地,脑袋直接开hua,你见过人脑吗?没有吧!我也不知道除了脑袋她到底哪儿摔伤了,反正那血跟流不完似的,暗红的血浆从她全身上下涌出来,就在你们大楼后门呢,估计那血献给医院都绰绰有余了。对了,我妈当场死亡这个是肯定的,她死的时候虽然头颅碎了,可眼睛却睁着。死不瞑目,这个成语,我是直到那天才搞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忘了告诉你啊,我妈当时被围观的时候,我就在对面那个水吧等她呢。
对,就是你给我辅导的那个地方。是不是觉得这世界很奇妙啊?”
看着周逸铁青的脸,我一步步卝紧:“我说得太慌,最重要的竟然也忘了告诉你,我妈生前是你‘沣逸钻石’东区店的店长,被袁泽凯陷害,被总部无视侮辱,我们家房子被总部收了,袁泽凯还想把我妈搞进监狱,你看看你们这些金字塔上的人多威风啊,一个正常的家庭被你们弄得支离破碎,满足了你们的变态心理吧?我就纳闷了,当时出了这个事,你这个高高在上的总经理去哪儿了啊究竟?”
周逸脸se极其难看,他上前按住我的肩膀对我低吼:“周淡淡你给我闭嘴,坐下来听我说!”
我当做没听到,挥开他的爪子,笑嘻嘻地问他:“觉得很奇妙了吧?别急啊,更奇妙的还在后面,我妈死的第二天正巧就是我十六岁的生ri,意外吧?你也别觉得我妈承受力太差随随便便就跳了楼,毕竟她是家里的独女,嫁给我老爸的时候不愁吃不愁穿跟一粉红公主似的,还找了份好工作,可这世事无常,谁又知道这看似前途无量的工作就是害死她的元凶呢。再者你也别觉得她这个当妈的不负责任,送了一份血淋淋的生ri礼物给自家女儿。说真的,我能理解,人在受了刺激之后什么事gan不出来啊,也不会考虑那么多,跳楼那么几秒钟的事谁他妈会想那么久啊,最多只能说我妈情商不太高。
不过说真的,十六岁半成人礼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就是浑身裹着血浆,脑袋开hua,死不瞑目的妈妈,我觉得我的情商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质的飞跃,虽然这礼物每晚都进到我梦乡里找我,足足惊吓了我一年,除开这个,我觉得我还是平静地接受了。”
我木讷地看了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周逸,叹了口气,继续抬头看天hua板:“呐,说完了,虽然废话有点多,不过你智商那么高肯定听懂了。”
我没有告诉他,这一连串的事发生后,我一度觉得自己被琼瑶乃奶附身了,只是身边没有柔情似水的男主角而已,我多么仰天长啸一声:“i am the tragedy of the world!”
整个房子里安静了许久,我看天hua板看得脖子都酸了,只好垂下来看地板,结果刚一低头,那眼泪水就跟开了闸似地啪嗒啪嗒地往下流,我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然后端坐着不敢轻举妄动。
周逸埋着头,呼吸有些沉重,双手放在膝盖上撑着脑袋。我平平地望过去,他浓密的睫毛有些疲倦的搭着,眼下淡淡的青影。
良久,他终于微微抬起了头,说:“对不起,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没有回国。”
“哦。”
他抿了抿唇,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手指按了按太y卝,说:“可是淡淡……”
他睁开那双平ri里亮若星辰的凤眼凝视着我,语气竟然像一个撒娇的小孩:“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吗?”
我小指微微颤了下,不忍地撇开头:“有什么不公平的,你是这家公司的经理,就算你当时没有回国,但你现在回国了这么久,我不信你gen本不知道这件事。更何况……,那天我看见袁泽凯在这里……你还说…”
我犟着说不下去,却听见周逸在身边冷笑了一声:“小姑娘,这里面毕竟牵扯了一条人命,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目光带着沉重的压迫感,说:“周淡淡,你太不懂事了。”
“你可以利用我们的关系利用这些照片来报复我,你以为可以闹得满城风雨让我身败名裂,但是你看到了,这个社会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件事既没有人尽皆知也没有满城风雨,至于丢了老师这份工作,我想你也明白,我不是靠这个吃饭。”
周逸说得很慢,字字清晰,句句有理,砸在我头上:“那么周淡淡,你所做的这一切到最后gen本就是徒劳。”
我哑口无言地望着字字如珠的周逸,看着他那一脸淡定,一脸自信的模样,心里真不是滋味。
是啊是啊,他们家有权有势什么新闻都可以压下来,你说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我妈的新闻第二天就上了报,第三天满城皆知。
我也多想有这样的权利让报社封口,我妈妈死前无人问津,死后却要被全市人在饭后津津有味地乐道,这是什么个道理?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既然上了报那就会有人追究这其中的责任,可绕来问去,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这新闻就渐渐被人淡忘,哪里还会有人关注,更别说什么后续报道或是追究责任了。
这就是咱们小老百姓的命。
我苦笑着,嘲讽自己:“是徒劳,我现在也觉得自己傻。”
“可是!”我毅然抬头看他,语气激动:“死的人是我妈妈!她被冤,被辱,被漠视,被袁泽凯陷害!难道我什么都不能做?
我妈妈管理的那家店是你旗下分店里营业额最高的吧,你知道那里面有我妈妈多少心血吗?现在可好,她走了,袁泽凯上位了,这无限风光和荣耀都被他夺了去,可他为这家店做过什么?”
我抹了抹眼睛,说:“周逸,周老师,我知道我傻,可我只能这样做。”
周逸微微启唇,眯了眯眼睛:“小姑娘,你可有为我想过?”
我愕然地看他。
他眉头深锁,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gen出来,右手拨了拨打火机。火苗窜出来,他又瞬间松了手,疲惫地把烟和打火机都扔到了茶几上。
“你有为我想过吗?”他又重复问了一遍。“我不在乎学校里其他老师怎么看我,我更不在乎校长开除我,可你周淡淡从头到尾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周逸紧绷着下颚,一半脸颊隐在黑暗里。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身前,半蹲在我坐下的沙发前面,抬起手揉了揉我脸上的泪渍,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利用的不单单是我们的照片不单单是我们的关系,而是我对你的感情?”
看着蹲在自己前面凄楚无奈的周逸,心脏像是被重物狠狠地撞击了下。
他好像……真的很伤心?
他凝视着我,说:“周淡淡,我爱你,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可现在看来,你好像并不在乎。”
“小姑娘,你喜欢我吗?”
我两手紧紧地抓着沙发,心里又乱又慌,竟然连他的眼睛也不敢看。
他说他爱我,可他问我是否喜欢他。
他强硬地扣过我的下巴:“回答我。”
我觉得他要是现在放手,我牙齿都能打颤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懦弱成这样,心虚不安充斥着我的大脑。
“不。”我听见我自己清亮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房子里。
就在这一瞬间,握着自己的手就决然地放开了。
周逸缓缓地站起身,双眸漆黑如一潭死水,没有温度没有波涛。他平平地扫了我一眼:“你走吧,我们不要再见了。”
我愣了几秒,然后手足无措地站起来。
他已经点燃了一支烟,漠然地坐回沙发,闭着眼睛。
大概是没听到动静,他没睁眼,不耐烦道:“周淡淡,我不想说难听的字。”
我默默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想说什么。可是张开了嘴,什么也出不说来。
房子里安静得让人窒息,我咬住嘴皮,忍住眼眶里的泪hua,小声地抽噎了声:“周老师我错了。”
他冷若冰霜地坐在那里,好像gen本没听到。
我弯下腰换了鞋子,带上门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也许出了这个小区,我和他真的就是天壤一别,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可这都是我咎由自取,不是吗?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周逸的小区,我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这条路漫长得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也感觉脸上麻麻的,在夏ri的热风里竟然双手冰冷。
也许周逸就是我遥不可及的一个梦,明明亲手抓住了它,却又犯贱发疯,亲手将这个梦敲碎。可梦毕竟是梦,终究会有醒的那一天不是么?
没有了周逸,时间还是在走,一分还是六十秒,我离高考只有二十八天了。
教室后面的黑板被刷得gan干净净,正中间写了一个距离高考天数的数字,随着数字越来越小,教室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就连课间时间,也散发着诡异的紧迫感。平ri里热火朝天的走廊现在冷冷清清毫无生气。
这栋楼似乎散发着哀怨的黑气,那些低年级的学妹学弟都要绕道走。
在这种气氛下,我已经成功地把自己训练成了一个只知道复习吃饭睡觉的女金刚,我可以早上六点半准时从床上起来洗漱然后直奔教室,晚上不到寝室熄灯时间绝不放下手中的书。就恨不得在教室安一张床,扎gen扎营。
我这样小强般拼搏的态度震惊了凌灵,和我其他两位亲爱的室友。在我这个勤劳刻苦的女金刚的带动下,四个人的眼底很快就有了一圈深浅不一的青影。
凌灵特别感叹:“你这比在牢房改过自新的犯人还犯人啊!”
我不屑一顾:“你懂什么,我这是化悲愤为力量!我要考a大的!”
“得,你这拼死拼活的态度考北大都没问题,还a大呢。”
我娇羞掩面:“讨厌啦~”
“神经病!”
时间一天天过得比撕ri历还快,我把一心只读圣贤书这句话名人名言在最后这一个月里发挥得淋漓尽致,让身边的人瞠目结舌。
我自己也有那么点结舌,我爆发起来果真不是人!
刚一到六月,这a市的气温就一个劲儿地往上冒,努力争取着全国第一火炉城的美誉。
高考那天,也是这样的天,万里无云的天空烈ri当头,无情地摧残着校门口的家长们。
当然,坐在考场里的我是自然感觉不到被烧焦的感觉。
笔下的卷子gan净整齐,平铺在桌面上等着考生下笔。
考场外的苍天大树傲然挺立,铺天盖地的绿叶为我们带来了一点视觉上的清凉。
不时有蝉鸣,伴着刷刷刷答卷的声音,意外的和谐。
也许这一天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漫长,当放下了手中的钢笔,结束最后一场考试后,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向了脑后。
校门口焦急等待的爸爸妈妈们,忙得火热朝天的记者们,还有努力维持秩序的学校保安,都是那么的可爱!
我正在寻找老爸的身影,凌灵就从身后扑了上来,跟在她后面的是李东霖和丁泽。
大家都心有灵犀的默契一笑,齐齐竖了个大拇指。
最让我惊喜的是,我们的班主任徐胖竟然在校门口等着我们。
好久不见徐胖,这个幽默感十足的语文老师似乎瘦了点,看起来摔断的腿也痊愈了。他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在火辣辣地y光下给了我们一人一个拥抱!
我看着周围表情各异的芊芊学子们和这个胖胖的徐老师,忍不住想到了周逸。
如果他没走,也许会是他在这里,等着我自信满满地走出考场。然后给我一个安心的拥抱。
一年一度的高考就这样顺利落幕。
分离在即,我和班上的同学几乎天天都腻在一起玩。
直到接到通知书的那天。
接到a大通知书的时候,老爸又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6.2新的开始
(一)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外面的雨棚被雨水砸得哐当响。
我迷迷糊糊直到半夜才睡着,然后做了一个极短的梦。
梦到高考结束那天,原本万里无云的好天气突然变了天,暴雨毫无征兆地袭来。我和凌灵一行人站在校门口,远远地看见班主任徐胖向我们走来,他一步步踏着水hua越走越近,待他走到我们面前,猛然一瞧,竟然变成了周逸。
他拿了几把雨伞递给我们,然后一个个地拥抱我们,祝福我们顺利毕业。
我是最后一个,周逸走过来轻轻地把我揽进他怀里,黑亮的眸子笑盈盈地望着我。我仰头正张想告诉他什么,画面突然一抖,眼前的人又莫名地变回了徐胖。
我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憨笑的徐胖,问:“徐老师,你知道周老师去哪了吗?”
徐胖也楞了楞,说:“你是说周逸周老师吗?他老早就走了啊!”
没等我缓过神,就被房间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老爸开心地指指客厅:“有客人来了,快换件衣服出来。”
我随意地套了件t恤出去,看见沙发上坐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见到我时友好地笑了笑:“周小姐吧,你好,我是‘沣逸钻石’的总经理助理,这位是公司的律师。”
我一下子立在原地,眼前飘过周逸那张冷漠的脸,心里不由紧张起来,连说话斗变得结结巴巴:“啊,你们……好。”
老爸从后面接了两杯水给他们。
那个温和的男人说了声谢谢,接着又对我说道:“鄙姓任,周小姐不必紧张,今天我们上门拜访是对令堂在本公司发生的意外表示歉意。”
我扯了扯嘴角:“那啥,我记得你们一年前也表达过了,不用这样每年都上门提醒我妈的意外吧?”
姓任的西装男笑了笑:“周小姐误会了,我们这次前来的原因是给你和令尊一个胶代。”
我和老爸同时疑惑地望着他。
任助理身边的律师给他示意地点点头,接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说:“据本公司的调查,当时身为‘沣逸钻石’东区店店长的陈艳两年前被指控利用职权把劣质钻石与店内名贵钻石掉包并私自贩售,盗窃钻石,擅自修改店内账务记录等罪名纯属被栽赃陷害。
我绷着脸,紧握着水杯盯着这个严肃的律师。
老爸沉默了几秒,问道:“是谁?”
律师理了理文件,说:“东区店现任经理,袁泽凯。”
见我和老爸都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那位任助理连忙说道:“你们放心,公司不会放任这样的员工继续留在公司做事,我们也会通过法律手段去制裁他。”
老爸和我对看一眼,纷纷沉默。
过了一会,我淡淡地问道:“你们今天来就是告诉我们这些吗?”
任助理摇头,说:“当然不是,其实我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代表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周先生给予员工家属应得的补偿。
第一,公司已经追封陈艳女士为骨gan优秀员工。第二,当初公司收回的那套分发给员工的电梯公寓房无条件的归还给员工家属。第三,作为公司的资深员工,我们对陈艳女士的意外实在很抱歉,这其中更是牵扯到整个公司员工的纪律作风和管理失职问题。所以经公司高层商量,公司愿意支付五十万补偿费给员工家属。
如果两位还有什么不满意或者胶代,都请提出来,我们会尽量满足两位的要求。”
说完,任助理一脸真诚地看着我和老爸。
五十万……
会不会太多?
我机械地扭头想看老爸的意思,没想到他反应和我一样,皱起眉头问任助理:“这个五十万的补偿费……是有法律gen据的吗?”
的确,妈妈自杀后我们家其实拿到了一笔几万块的补偿费,当时他们公司草草了事,告诉我们妈妈是自杀,原则上他们gen本没有责任,但念在她是老员工的份上才给了补偿。
事隔了这么久,他们竟然又提出补偿五十万的要求,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任助理和律师相互看了一眼,宽慰我们:“两位放心好了,这笔钱是我们公司董事会一致决定的,绝对合法。”
律师又掏出几叠纸,推到桌子中间,说:“如果两位同意,请在这份房屋转让的合同上签个字吧,另外我们公司不出支票,所以请给一个银行账号给我们,明天这个时候钱就会打到你们卡上。”
我被这从天而降的意外砸得有点头昏,一来接到a大的通知书,还没把这天大的喜悦消化掉,妈妈被冤枉这件案子又有了结果。
我愣愣地看着桌上的合同,这就是所谓的好事成双?
再回过神的时候,老爸已经签好了合同,带着我送这两个西装先生出门。
走到门口时,任助理颔首一挑眉:“周小姐,可以单独和你聊几句吗?”
已经到了老爸餐馆开门的时候,他拿了外套给两人道谢后,匆忙地出了院子。
等那位职业律师知趣地走到路口,任助理笑眯眯地对我说:“我们总经理让我给你转达,袁泽凯不仅陷害了你母亲,开除了和你母亲一起工作的若gan老员工,还销毁了店内的摄像带。并且在他上任店长后,更加肆无忌惮行贿受贿,财务上的污点数不胜数。我们总经理说,这些大大小小的加起来,没有个十年,他袁泽凯是出不来的。”
我惊讶地长大了嘴巴,gen本没有想到周逸会让助理带这番话给我。
“周老师他……”
“所以周总叫你放心,不要三心二意了,好好在a大学习。”
大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明黄灿烂的光线从厚重的云层中设出来,我抬头望着隐隐可见的太y,眨了眨眼睛。
心里像被人狠狠地揪住似地,又痛又闷。
我gan涩地问他:“周老师……现在在哪?”
为什么他不来亲自告诉我?
任助理礼貌地微笑:“周总不在国内。”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位年轻的助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到。反而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白的信封。
“周总临走前胶代一定要亲手胶给你的。我的任务完成了,告辞了,周小姐。”
我低头盯着手中的信封,双手竟微微颤抖起来。
里面有一张裁剪过的信纸,我捏在手里竟没有勇气打开它。
这时从信封里又落出一张照片。
小小的长方形,一张卡的大小。
是我第一天拿到这个相机的时候强行逮着周逸自拍的照片。
我扎着高高的马尾,笑得嘴角都能裂到太y卝了,眼睛弯成了两个小小的月牙。
因为在室内的关系,两颊微微泛红。
身边的周逸只照到了大半个脸,嘴角微微地扬着,狭长的凤眼睥睨着看我。身上的白衬衫衬得他清俊儒雅。
我们两人的头靠在一起,看起来像他把我拥在怀里一样。
当时因为这张照片没有把周逸的脸照全,所以被我搁到了一边。
没想到,他竟把这张照片保存了下来。
我出神地盯了照片半晌,然后鬼使神差地轻轻打开那张信纸。
一阵墨水的清香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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