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璟琳
单明抬起头看了单雅好一会儿,猛然摇了摇头,随后眼中落下泪来,他便径自垂下了头。
单雅见了,想着先让他独处一会儿也好,自己先到屋子里看看,遂忙奔进了屋子里。
此时,哭声一片,单吝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脸上竟然带着笑的,只是那笑容让人见了有点儿害怕。
单张氏一边儿哭,一边儿数说着。
单成则在她的身旁儿,看着单吝不停地哭着。
单香和单娟则又是恨、又是怜地看着单吝,不停地抹着眼泪。
单雅见了,心里一阵酸楚,眼中也落下泪来。
虽然单吝不是个好的,但他临走的时候,总算是想明白了,一辈子糊里糊涂,到头来总算走得明明白白。
单雅想着,便看着单张氏安慰地说道:二婶,你莫要太难过了,还有香姐姐、明子哥、娟姐姐和成子的。
单张氏见单雅来了,忙拉了她的手哭着喃喃地说道:三丫,你二叔他他
她说着,再也说不下去了,又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这毕竟是自己依赖了大半辈子的丈夫啊,闹过、吵过、打过,可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是孩子们的爹,如今他拍拍屁股走了,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可怎么过呀
单张氏想着便又哭了起来。
单成见单张氏哭得伤心,他也跟着哭得痛心。
单雅见了,本想劝单香和单娟几句,可话到嘴边儿,又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惊叫着喊道:明子,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啊
单雅闻言,立马奔了出去。
单张氏和单成、单香、单娟听到声响,登时就是一怔。
随后,单张氏醒过神来,忙忙地奔了出去,嘴里哭着大声喊道:明子,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事儿啊
随后便是单香、单娟和单成的叫嚷声。
单雅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瞅见单明倒在老杨头的怀里。
她唬得忙奔了过去,看着老杨头急切地问道:杨爷爷,明子哥怎么了
老杨头见了,瞅着怀里的单明着急地说道:爷爷听到信后,就立马赶来过了,刚到院子里,就瞅见明子身体晃晃悠悠地径自朝着地上栽去,敢忙奔了过来,好在扶住了他,这才没摔到,可却怎么唤也唤不醒他
单雅在老杨头说得时候,手已然摸上了单明的脉搏,见仍有脉搏,稍微放了心。
待老杨头说完,她立马站起身着急地说道:爷爷,三丫这就去叫罗郎中。
老杨头见了,忙唤着正要往院外奔的单雅说道:三丫,狗蛋已经去叫了。
两人正说着,就见单张氏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她瞅见单明昏死在老杨头的怀里,忽得疾奔了过来,眼泪似流水般落了下来,瞅着单明痛哭失声地说道:明子啊,你醒醒,你爹才刚走,你可不能走啊,你若是也跟着走了,让娘让娘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她说着,便忙忙地要去抓扯单明。
单雅见了,敢忙拦阻地说道:二婶,你别乱动明子哥,方才三丫看了,他有脉搏的,只是人昏过去了,且莫动他,等罗叔来了看了再说。
单张氏闻言,伸出去抓扯单明的手登时便停住了,也不敢哭了,生怕自己的哭声惊扰了单明一般,眼中的泪却落到更多了。
单香和单娟、单成也跟着奔了出来。
单成见单明紧闭着眼睛,动都不动,忍不住抓了单明的手哭着喊道:哥,你醒醒,娘和姐姐还有成子需要你的,你快醒醒啊,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的。
单香和单娟也都忙忙地嘀咕着说着,生怕单明真得跟着单吝走了。
单雅见了,心里登时一酸,暗自后悔刚才应该多劝劝单明的,他当时好似有什么想不开,有点儿傻呆呆的。
待罗郎中一来,单雅便把自己看到单明的情况说了一遍儿。
罗郎中听了点了点头,便仔细地检查起单明的身体来。
随后,他便看着单张氏安慰地说道:明子这是过度劳累、精力不济导致的忧思过度,才使得他昏迷过去了,我现在就开两剂药,你们先后煎了给他服下,若是今晚他醒了,身体就没事儿了。
他说着,见老杨头依然抱着单明,忙看着他说道:咱们且把他抬到屋子里吧,在院子里不是事儿。
随后,他便伸出手去,与老杨头合作,把老杨头抬到了西屋。
单张氏此时眼巴巴地看着单明,及至把他安排好了,见他呼吸仍在,才稍稍放下心来。
罗郎中此时已经来到堂屋,飞快地拿出笔、墨、纸、砚,唰唰唰地写好了方子,转身看着单香、单娟和单成说道:你们拿着这个方子,到我家去拿药,第一剂回来立马给他煎了服下。
单娟立马伸手接了,匆匆地奔了出去。
罗郎中则拿出一个小瓷瓶,快步来到单明的身旁儿,拧开盖子,放在单明的鼻子下让他闻了闻,见单明有反应,这才把小罐子收回来,一边儿拧着盖子,一 边儿看着单张氏安慰地说道:明子有反应,他吃了我方才开得第一剂药,若是醒了,那便无事了,半个时辰后,你们再喂他喝下第二剂药,想来他睡一觉,就全好 了。
单张氏的眼里登时升起了希望,瞅着罗郎中忙忙地点着头哽咽地说道:都听你的,只要明子能醒过来,都听你的。
罗郎中见单张氏的话有点儿语无伦次,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又安慰地说道:逝者已逝,为了孩子,节哀~
单张氏闻言,看着他伤心地点了点头。
罗郎中走出西屋,单雅忙看着他询问说道:罗叔,明子哥的情况怎么样他还好吧
罗郎中瞅着单雅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单雅担忧地说道:三丫,单吝回来也有好些儿天了,想来他们母子一直没能好好休息过,罗叔看你二婶的身体柔弱,加上明子这件事,她怕是受惊过度啊,你看
单雅闻言,立马看着罗郎中说道:罗叔,有什么你尽管说,二婶怎么了她可千万别跟明子哥一样儿,也倒下啊。
罗郎中听了,看着单雅摇了摇头说道:这家里的事儿如今都指望着她了,估计至少要几天的,叔怕她支撑不下来,要不给开个增加精气神的方子吧
单雅闻言,眼睛登时一亮,瞅着罗郎中忙忙地点了点头说道:罗叔,成的,以备万一吧。
罗郎中听了,立马唰、唰、唰地写好了方子,递给了单雅,瞅着她嘱咐地说道:这个方子煎了服下之后,也就顶个几日,让她服下一剂就好,若是有什么,你到时候再找人去叫叔。
单雅感激地看着罗郎中点了点头。
待到天将黑的时候,大丫赶来了。
单张氏瞅见她,便带着她进了东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又落了下来,瞅着她伤心地说道:大丫啊,你二叔走了,他临走临走啊,倒是说了句暖心窝子的话,让二婶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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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有田 第210章 单明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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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张氏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哽咽着继续说道:好在他总算明白一回,说若是若是他走了,让我们只管跟你们交好,毕竟是一家人。
她说着,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大丫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大丫,你们走了之后,你二叔后来又清醒了,他跟二婶说,那天来得人,问得是画像上的 人他可认识,他看着跟你爹很象,却没有露一丝口风,让你们放心,不管那幅画像是不是你爹,你们都不会有事儿的,他说,自己总算是做了一回明白事儿。
单张氏说着,眼中又落下泪来,看向炕上躺着的单吝。
大丫听了,心中一阵酸楚,瞅着单张氏安慰地低声说道:二婶,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二叔他总算活明白了,想来见了我爹和我娘,会跟他们说咱们的情况的,想来我爹和我娘也会放心的。
她说着,眼中落下泪来,在心里默默嘀咕着,爹、娘,你们安心,大丫一定会照顾好二丫、三丫和小石头的;二叔,你终于活明白了,放心吧,大丫会尽力照顾好二婶他们的。
就在这时候,单成猛然冲了过来,看着单张氏急切地说道:娘,哥哥醒了。
单张氏闻言,立马朝着西屋奔去。
待她进了西屋,见单明果然醒了,眼中的泪又滚落了下来,看着他哽咽地说道:明子,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么
单明见了,眼中的泪也随着落了下来,瞅着单张氏微微摇了摇头。
单张氏见了,看着他点了点头,又忙问他想吃什么。
单明无语地摇了摇头,说自己想静一静。
单张氏闻言,安慰了他几句,就招呼着屋里的人都出去。
单雅见了,看了单明一眼儿,见他好似仍在思索,忙低语地安慰说道:明子哥,你现在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想,思虑多了,累的。
单明瞅了单雅一眼儿,看着她闭了闭眼儿,好似答应了一般。
单雅见了,只好跟着众人一起走了出去。
大丫便跟单张氏商量起单吝的葬礼来。
单雅见了,忙又悄悄地回到西屋,见单明睁着眼睛看着某一处,好似又在思索什么,忙走过去,唤了他一声。
单明好似没有听到。
单雅见了,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衫,瞅着他严肃地说道:明子哥,你不能在胡思乱想了,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休息。
单明听了,闭了闭眼儿,瞅着单雅喃喃地嘀咕说道:是我害了爹、害了爹啊
单雅闻言,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不由瞅着他疑惑地低声问道:明子哥,你总说是你害了二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二叔病了多日,又怎会是你害得呢
她说着,便满是疑惑地看着单明。
单明见了,微微摇了摇头,思索了片刻,突然看着单雅开口说道:如果我不去打听那件事;或者即使打听了,回来不跟爹说,想来爹不会走得这样急啊。
他说着,眼中又落下泪来,自责地嘀咕说道: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单雅见单明一直这样嘀咕着,十分不解,忙看着他低声问道:明子哥,你打听了什么事儿,竟然让二叔听了之后,就走了呢
单明的眼睛又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单雅见了,知道此时若是不帮着他解开这个心结,他思虑不开,日子久了,便成了病,遂忙往前近了近身,挡住了他的视线,看着他定定地低声劝慰说道:明子哥,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三丫帮你排解排解。
她说着,便静静地看着单明。
单明茫然的眼神终于聚焦在了单雅的脸上,静默了一会儿,才看着她无语地摇了摇头。
单雅见了,忙看着他低声劝说道:明子哥,如今屋子里就三丫和你,你说出心中的事儿,或许心里会好受一些儿,总这样憋在心里,会成为病的,你总不愿意二婶日日为你操心吧
单明闻言,怔了片刻,思索了好一会儿,依然慢慢地摇了摇头。
单雅见了,忙瞅着他安慰地说道:你不说也好,就别再想这件事儿了,二婶若是知道你因这件事导致心思不属,心里还不知道有多难过的,你总不希望二婶看着你难过吧
单明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又瞅向窗外。
单雅见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安慰地低声说道:二婶如今最担心的是你,今儿本来你应该挑大梁的,可你也看到了,如今在外面来回奔忙的却是二婶,你
单明闻言,挣扎着就要起来。
单雅见了,到嘴边儿话登时便咽了下去,忙忙地看着他安慰地低声说道:明子哥,你别激动,就当三丫什么也没说,三丫不过是担心你和二婶的身体,才来劝你的,既然你不想说,三丫也不问了,三丫就坐在这里陪着你,你若是需要什么,跟三丫说一声就是。
单雅说着,见单明又重新躺下了,再也不敢继续劝说了,坐在屋子里的凳子上,静静地陪着他。
屋子里一片静怡。
突然,单雅的耳边儿听到单明好似在嘀咕着什么。
她敢忙站起身,来到炕旁儿,见果然是单明在低声嘀咕着什么,遂敢忙侧耳倾听起来。
这一听,单雅整个人不由怔住了,他说得竟然与那个人那副画像有关。
单雅敢忙屏息凝神,认真地倾听起来,就听到单雅喃喃地低声嘀咕说道:那天,那个人离开半个时辰之后,爹爹便叫我过去,让我帮他到一个地方看看,并说了地址,在邻县,我本来不想去的,耐不住爹的软磨硬泡,只好去了。
他说到这里,略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喃喃地嘀咕着低声说道:待远远地看到爹说得地址,我才发现,竟然就是爹在邻县住过得那个院子,因此,我便 懒得进去,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瞅见拿着画像来问爹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当时我很是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后来一想儿,或许是爹告诉的,便准备回去。
单明说到这里,猛然咬住了嘴唇儿,继续喃喃地低语着说道:可是,就在我想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与爹好过的女子也跟着走了出来,当时我很是疑惑,听爹爹说,他们不是跑了么怎的又回到这里了出于好奇,我便留在了原地,仔细留意起来。
他说到这里,好似被什么唬住一般,瞅着单雅眼神茫然地说道:我没有离开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忽然瞅见院子里出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那男子 的神色很奇怪,他好似在害怕什么,东张西望后,便极其谨慎地朝着院外遮掩着跑去,一边儿跑,还一边儿不时地朝后张望着,我感到很好奇,本想跟着追上去的, 可是,又有点儿担心,便一直呆在原地,没有动地方,想着等天黑了,去屋子里看看,回去跟爹交代一下也就是了。
他说着,便又陷入到一阵沉默中。
单雅听了,本想询问的,可又怕打断他的思路,因此只好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才又听到单明喃喃地嘀咕着低声说道:可是,就在天将黑未黑的时候,拿着画像的男子带着那个女子回来了,脸色极不好看,那个女子也是一脸的惶恐,我吓得不敢露面,只好静静地等待着,肚子饿,也不敢动。
单明说到这里,眼中猛然闪过一抹儿恐怖,看着单雅急急地喃喃低声说道:过了一会儿,我听到那女子发出了一声可怕的惨叫声,至于为什么,就不知道了,我被唬得更不敢动了,生怕被人看到,后来趁着夜色,便悄悄地回来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随后又看着单雅继续喃喃地低声嘀咕着说道:可是,第二天,爹还是让我去那里看看,并再三嘱咐我,不要怕,到屋子里看过之 后,便可以回来了,我见爹执意如此,只好一大早又去了那里,四周没有什么异样,我怕屋子里有人,便又隐藏起来,朝着那个院子打量着。
他说着,便低低叹了一口气,随后无奈地沉思着低声说道:还好,我没有冒险进去,经过一阵观察,那个屋子里果然有人,此时,我自然不敢进去了,便继续等待着,就这样,一天过去了,什么收获也没有。
单明说着,忽然长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又继续看着单雅喃喃地嘀咕着低声说道:第三天,爹爹依然让我去,我问爹到底为什么要去,爹爹说,那个画像跟大伯有些儿相似,他是为了你们,因而我必须去一趟,我听了,只好无奈地又去了那里,可是可是
单明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毅然扭过脸儿去,看向窗外。
单雅静静地等待着,她相信,单明既然已经讲了一半,定然后全部讲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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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有田 第211章 终于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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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沉默了好一会儿,单明才又扭过脸儿来,看着单雅径自喃喃嘀咕着低声说道:待到了那里,来到藏身的地方,我探头往屋子里一瞅,就看见那个几岁的女孩 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那个女子,此时也是蓬头垢面,状似癫狂,最奇怪地就是那个已经跑了男子,竟然也在屋子了,只不过那个女子正指着他大骂。
单吝说到这里,当即便闭了闭眼儿,随后便继续喃喃地嘀咕着低语着说道:拿着画像的那个人见他们两人互相谩骂,开始根本没有理会,后来见两人闹得实在不成 样子,便强行拉开了,却发现那个女的已然被那个男得活活打死了,拿着画像的那个人好似又逼问了那个男子一番,那个男子时而东、时而西地说了一通,把那个人 给惹恼了,便使了些儿手段,结果那个男子敌不过,竟然就这么死了,唬得我的心是嘭嘭嘭直跳,生怕自己被人发现,躲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单明说着,牙齿不由跟着打起哆嗦来。
单雅见他如此,忙安抚地拍了拍他。
过了一会儿,单明的情绪稍微好了点儿了,便又径自喃喃嘀咕着低声说道:后来拿着画像的那个人狂怒地在屋子里转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便出来了, 在他离开一刻钟后,我才醒过神来,忙忙地直奔回家了,爹见了,便问我,我当时很害怕,便一五一十地跟他细细地说了,爹听了好似很高兴,后来后来他就大 笑不止,笑着笑着便咽气了
他说着,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随后眼中便如洪水决堤一般,落下泪来。
单雅此时才明白过来,单吝竟然把画像的这把火烧到了那一对骗子夫妻的头上,且还让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可是,他就不怕给家里带来灾祸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跟拿着画像的人说得。
单雅想到这里,不由惴惴不安起来。
她见单明的眼中径自流着眼泪,想着他哭一下也好,把心中的郁闷都哭出来了,倒不至于憋出病来了。
单雅见单明的眼神清明多了,流出的眼泪也渐渐地止住了,敢忙低声劝慰说道:明子哥,你且好好歇息吧,别想那么多,日后二婶和香姐姐、娟姐姐和成子可全靠你支撑了,你可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啊
单明听了,倒有些儿不好意思起来,忙用手擦了脸上的泪,想到娘、大姐、娟子和成子,他看着单雅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三丫,明子哥没事儿的,如今说出来心里感觉好多了,你去忙吧,明子哥休息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单雅见单明的眼神彻底清明了,倒去了对他的担心,遂看着他点了点头低语着说道:好,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忙的。
她说着,便走出了西屋。
到了晚上,单雅和大丫回到家中,她便把单明说得话一五一十地跟大丫细细地说了。
她一边儿说,一边儿观察着大丫,感觉大丫听得很仔细。
等她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后,大丫的眼中闪过一抹儿厉芒,却一闪而逝。
随后,大丫便看着单雅低声安慰地说道:三丫,没事儿的,那副画像跟咱家没有一点儿关系,即便他找来也不会有事儿的,你就放心吧。
大丫说着,低头思忖了片刻,瞅着单雅低语着说道:至于二丫和小石头,到送殡那天,咱们再叫他们回来吧。
单雅听了,瞅着大丫默默地点了点头。
大丫说完这些儿,便打水洗漱了起来。
单雅见大丫好似无事人一般,心里倒越发不安起来,转而一想,大丫既然说没事儿,想来会没事儿吧。
因此,她便暂且丢了心事,也跟着一起洗漱起来。
深夜,月光皎皎,海云镇一片宁静。
忽然,一个身影稍纵即逝。
过了没多久,那个身影便出现在了一个古色古香、干净整齐的院子里。
过了片刻,那个身影便来到了正屋的门口,轻轻敲了三下。
随后,院门便被打开了,那个身影闪身进到屋子里,整个院落又沉寂下来。
接连几日,总算把单吝的葬礼办完了。
二丫和小石头只在葬礼的当天回来了。
待单吝的葬礼结束后,便被大丫送回了海云镇。
本来大丫想让单雅一起跟着回去的,可单雅看着院子里种得大豆和绿豆,坚决不同意,并说它们就快熟了,等到收获了再回去。
大丫见单雅不乐意,苦口婆心地劝了几次,也没能让她应允。
她见这几天过得还算平安,便暂时随了单雅。
码头上的生意继续忙着。
单香和单娟仍然跟着忙活着,只不过两人担心单张氏的身体,到了晚上,都回家住了。
单雅则精心地伺候着外院的大豆和绿豆。
在她的心里,这些儿豆子可是有大用的,自然要好好伺候着,不然,她这大半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大丫则不同,见了单雅,总是劝慰几句,希望她能够回到镇上住。
她劝了多次,见没有用,便不再继续劝了。
转眼儿半个月过去了,不管是大豆、还是绿豆,都有九成熟了,单雅便忙着收获起来。
由于这大半年单雅照顾得很精心,大豆和绿豆长得饱满喜人,一棵上面竟然长了几十角。
单雅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把这些儿豆子收回来了。
她不想去打谷场脱绿豆和黄豆,便把豆子一角一角地摘下来,在院子里晾晒着。
这样虽然麻烦,却不张扬,仅有几家相熟的人知道。
大丫依然每晚都回来,见单雅终于把大豆和绿豆收回来了,却仍是不得闲,便想过来搭把手帮忙。
单雅见了,看着她连连摇头说道:大姐,你还是不要做这些儿粗活了,仔细你的手。
大丫见了,连连地看着她说没事儿,硬是要帮着她做。
单雅见了,晚上便不再忙活了,省得大丫一再坚持要帮着摘豆子。
几天后,单雅见豆子晒得差不多了,便又一角一角地剥起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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