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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从典当超能开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木坪

    然而,时间终会改变一切。

    张涛渐渐摸透了另一边的大致情况,不断窜飞的骸骨杂物让尤忘心不再如最初那般肆无忌惮。

    嗤嗤啦啦的割门声又一次响起,甚至比先前更急。

    时间能拖一时算一时,或许费伯已经开始返回也说不定。

    但是,尤忘心忽视了一点——费德南根本一个人也带不上去。

    年老体衰的他刚刚飞到一半就重新落回了囚禁室地面,还险些将钱贵摔伤在地。

    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这样下去,还是不行呐。”

    钱贵瞥了一眼远处正在“大发神威”的尤忘心,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连忙拖着费德南跑向那边。

    “尤老弟,别管他们了!赶快转移费老头儿的超能!”

    为了不让对方听到这边的谈话,话至中途,钱贵又将声音压得极低。

    看到尤忘心仍然迷惑不解,钱贵低声嘟囔了一句,又赶忙以极快的语速做出了解释。

    简言之,就是平时转移超能的半成品!

    如果转移的超能没有幼龟接收,会暂时存储在转移者的手腕处,形成一个能量球。

    但是,还有一小部分溢散的能量能让转移者使出一两次相应的超能。

    还有这操作

    好像若彤并没有提起过啊!

    钱贵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尤忘心的片刻发愣,令钱贵大为光火,挥手在对方的后脑勺敲了一下。

    “磨蹭什么呢汪仇那个老鬼没有告诉你么!”

    汗!

    他能承认自己是被骗进忘忧馆吗

    不能。

    事不宜迟,尤忘心飞快抓起费德南的手腕,以输出的银线抽取对方体内的超能,本该抓着幼龟的左手保持握拳的姿势。

    对此,费德南没有半分抗拒,反而主动调运能量予以配合。

    一旁的钱贵也不闲着,不断往前方的金属门抛掷砖石瓦砾和骸骨,延缓张涛的清理进度。

    的干扰突兀消失,另一侧的张龙等人更是加快了速度。

    除了张涛和张龙,其他人也在奋力推撞双开门。

    门缝逐渐变大,配合张龙的切割,已能勉强挤过一人,只是惧于切割边缘的高温。

    钱贵的阻挠,越来越显得无关紧要。

    眼见门缝处有人朝内张望,他干脆不再抛掷杂物,转身跑到尤忘心二人身边连声催促。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样貌,钱贵特意背对门缝并以双手挡脸,顺势也将尤忘心也挡的严严实实。

    这番操作全被张涛隔着门缝瞧得清清楚楚,即将破门而入的兴奋让他猖獗大笑。

    “臭乞丐,臭小子,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们!哦——等我进去,一定揍得你们连亲妈都不敢认!”

    好似为了验证他的话,在众人合力下,门缝再次扩大了一些。

    早等着“将功折罪”的张涛,第一时间挤过了门缝,狞笑着向这边扑来。

    不屑再浪费能量,他要以最粗暴的拳脚教训眼前的两个挑梁小丑。

    钱贵自然不想遭此横祸,不由地向前迈了一步,双手齐动。

    左手堪堪搭在尤忘心的肩膀上,右手也做出推搡费德南的动作,准备弃车保帅。

    赌约再重要,也要有命履行才行!

    大不了,换个目标重新来过!

    也就在这时,尤忘心握拳的左手不受控制地张开,口中更是兴奋高呼。

    “成了!”




第051章 不期而遇
    此时此刻,他能清楚感受到体内飘飘欲飞的冲动,恍若脚底也有了踩在棉花上的轻飘感。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现在,尤忘心只想痛痛快快翱翔在高空,体验这种天地尽在眼底的豪迈。

    身后扑来的张涛距离他们不过三四米远,可谓千钧一发。

    听在耳中的威胁仍未散去,尤忘心毫无理由地心中一突,刚刚生出的天地豪情骤然转化成莫名的一丝愤怒。

    这种情绪来得突兀,根本无法抑制。

    张开的左手猛然横扫,张涛四周的骸骨和断木瓦片恍若被一道强大的能量牵引,争先恐后地冲向正中的目标。

    迅若闪电,避无可避。

    正在奔跑的张涛瞬间成了一个古怪的杂物圆球,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继续向前滚动。

    勉强滚动了两圈,后劲乏力的圆球硬生生停在尤忘心身前不足一米的位置。

    张龙五人也已冲了进来,烈焰枪处在激发状态,其他四人也拿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领包抄而来。

    或指尖有水箭窜出,或拳生刀刃,或媚眼如丝,或手化利爪。

    前方出现的古怪一幕并未吓退五人,反倒冲势更猛。

    目睹这一切,尤忘心并未有任何的慌乱,嘴角展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

    握着费德南手腕的右手松开,变作展臂一勾,先前挥舞的左手也做出同样的举动。

    站在就近的费德南和钱贵只觉腰身一紧,似乎被人死死箍住。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整个身躯蓦然离地而起,直冲向高处的通风口。

    迅猛疾速,还有一声急促的音爆。

    如果说此前费德南的“飞天”类似鹤鸟展翅,现在尤忘心的“飞天”就是雄鹰掠空。

    不可同日而语。

    三人疾飞的身影越去越远,在蹿出通风口的一刻猝然急转,眨眼消失在视线以外。

    正在包抄的张龙等人齐齐站定,愣怔地望着消失的敌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终究还是张龙先一步有了反应,几步赶到正中位置,指尖的在眼前的圆球上连续劈斩,力度控制的恰到好处。

    早已腐朽不堪的骸骨簌簌落下,瓦片断木也被一点点剥离。

    其他四人也醒悟过来,也冲上去帮着扒开外层的杂物。

    圆球致密无比,最初还能听到隐约的喘息和无意识的哼叫,到了后来却再无声息。

    最终剥到了内层。

    断折的肋骨、锋利的瓦片、尖锐的断木在被取下来时,全都沾染了带着温热气息的血迹。

    每一次的拽出,都有一线热血溅射而出。

    解救同伴的五人同时停手,只能寻找圆球的缝隙向内张望。

    隔着狭小的缝隙,五人总算瞧清了其内的惨状。

    张涛的全身密密麻麻插满了利物,连面孔七窍也不例外,殷红的鲜血慢慢渗出,生息全无。

    ……

    沉默了一刻钟,另一名壮汉保镖看向张龙,沉声问道。

    “龙……哥,张涛怎么办”

    “……没救了!帮他……火化了吧!”张龙眼中的哀切一闪而过,黑着脸发出指令。

    “好!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还……追吗”

    “不用追了,你们四个原地待命吧,我去禀告九爷。”

    说完之后,张龙沉默地走向地堡走廊,但在铁门处双脚一顿,再次出声询问。

    “张涛死前没有说过闯入者的样貌特征吧”

    “好像说过一次……那个年轻小伙总是喊另一人‘钱大哥’,大高个儿面目猥琐,而且还会——”

    说到最后,这名壮汉也有些迟疑不确定。

    “瞬息移动,咱们可都领教过。好了,做你们的事吧!”

    张龙扯着嘴角苦笑一声,继续前行,很快走出了囚禁室。

    小马乍行前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

    在高空疾飞的尤忘心浑然忘却了当前逃命的初衷,尽情享受着翱翔天际的畅意。

    高飞,高飞,向高处冲刺。

    直到呼吸显得急促,他才维持当前的高度继续前冲。

    至于他无意中给钱贵惹下的麻烦,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体力允许,他都想一直这么飞下去。

    两旁的数朵白云不时向身后急退,偶尔还有张皇失措的飞鸟被惊吓得四散逃开。

    比起速度,生长翅膀的鸟类远远比不上携带着两个成人的尤忘心。

    时而放缓速度,享受云中水汽的滋润;时而将速度加快到极致,感受冷风的刺骨刮皮。

    现在的他完全理解费德南在城堡外的畅笑驰骋,身在高空俯视大地,恍若整个天下都归于自己。

    “尤老弟,我的……能量恢复得差不多了,要不……不你找个地方……歇歇!”

    在左臂弯夹着的钱贵,哆嗦着嘴唇异常艰难地提出建议。

    早知道对方这么狂野,说什么也不会将那个窍门告诉他。

    尽管一开始他的目的并不单纯,纯属想要捉弄一下尤忘心,让他吃点苦头。

    哪曾想,在囚禁室最后逃生时,他会变得那般冷酷无情;而且现在又是这样的“张扬跋扈”。

    对于这个提议,尤忘心直接选择无视,继续闷头向前方疾冲,也不管是否朝着雨都所在的方向。

    开玩笑,或许这次飞翔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次体验,总得玩个痛快尽兴。

    至于他曾经搭乘若彤的“飞的”,早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打车哪有开车爽!

    “尤老弟,你看费老头儿也撑不住了!……还有,你现在这个状态可是有时限的。”

    钱贵不甘就此放弃,费力扭动脖子看向在另一边的费德南,以此作为新的劝说理由。

    这番话终于打动了尤忘心,疾冲的速度猛然降了下来,偏头瞅了瞅被夹在右臂弯的费德南。

    曾经拥有过,这种场面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费德南的表现要强过钱贵太多。

    双眼微闭,任由疾风掠过花白的短发,面孔上的神情分明带着最后的缅怀和享受。

    哪里有钱贵所说的不堪!

    即便如此,尤忘心也明白,该是到降落的时候。

    体内那一点溢散的能量快要消耗干净,高空凛冽的冷风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钱贵告知的窍门,一定还有某些隐患或者不妥的地方;要不然,若彤也不会瞒着自己。

    嗖!

    正当他要俯冲向下时,正前方有一道白影迅疾扑来。

    绝对不是飞鸟!

    倒像是另一个飞天者!

    不会是黑衣执法者吧为什么身穿白衣!

    尤忘心霍然一惊,连忙做出向右侧偏移的举动,避免与对方发生碰撞。

    显然,疾冲而来的白影也发现了前方的异常,身躯稍显慌乱地向一边偏转。

    所幸——

    两人偏转的方向并不一致,就这样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

    “还好,不是执法者!”

    “还好,不是执法者!”

    彼此错过的两人同时长呼一口气,心中竟然出现同样的庆幸念头。

    有那么一刹那,两人都对对方产生了一丝好奇,想要追回去来一个“自我介绍”。

    这个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

    各有顾虑,各有目的,又何必自寻烦恼。

    尤忘心甩甩脑袋,再次感知一遍体内的能量,毫不犹豫地俯冲向下。

    ……

    降落点是一处低矮山丘的峰顶,四周尽是茂密的森林,脚下也有遍地的野花。

    再怎么说,费德南也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这一天连续的惊吓和折腾早已将他折磨得筋疲力尽。

    甫一落地,他便瘫坐在一块平整的青石上,仰望着天空,神情有些落寞。

    钱贵也好不到哪儿去,背靠着费德南坐在青石上,稍稍平复在高空所受到的惊吓,才望向尤忘心。

    “尤老弟,你可真够疯的!这次赌约履行完毕,咱俩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其实,不仅仅是因为在高空中的惊吓,还有尤忘心在最后关头表现出的冷酷和怪异。

    果然,忘忧馆的店主都是不折不扣的怪咖!

    一个吹牛撒谎不眨眼,一个疯起来不要命。

    在心中,钱贵再次给忘忧馆贴上一个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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