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山 盲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月
弄,你就负责埋,怕啥子?」
说到这,李德贵哈哈笑了起来,拎起铁铲放到吴辰的脖子上,声音很阴森:
「小子,死前有什么想说的?」
吴辰的喉咙发痒,啐出一口血痰,冷冷地盯着他:「就想干一下你娘!」
「还敢嘴硬……啊,畜生!」
李德贵捂着眼睛往后退,原来吴辰抓住地上的泥沙往他脸上撒。
他趁机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往外逃跑,尽管生机很淼茫。
村民实在太多了,他没跑几步就被摁倒在地,恼羞成怒的李德贵,抓起铁铲
使劲拍向吴辰的膝盖。
吴辰用手肘去挡,结果传来清脆的骨裂声,钻心的痛楚让他眼泪流出来,凭
感觉,他的手骨已经被敲断。
「还想着跑,去死吧!」
李德贵用双手握着铁铲柄,正想往吴辰头颅勐拍,却被远处的一个女声吼住
:「你住手啊!」
吴辰顺眼望去,这道熟悉声音正是希若雪,在她身边还有铁根。
铁根急忙冲过来,想夺走李德贵手上的铁铲,被他呵斥住了。
「畜生,抢什么!不宰了他,你老婆迟早都被偷走!」
李德贵噼头盖脸地骂他,让铁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希若雪急忙冲过来,跪在李德贵面前,哭喊着说:「求你了求你了,不要杀
他,求你了求求你了!」
「啪!」
李德贵顺势扇了她一巴掌。
雪一个趔趄倒在田地上,捂着脸颊,眼泪不断往下流,铁根见李德贵冲上来
,急忙护在雪面前,不让李德贵过来。
「畜生,你今天反了是吧!」
「爹,算了,俺以后会看好她的……」
「那你就好好管着她,至于这家伙……」
李德贵瞪着吴辰,声音很阴森:「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他!」
「不!你敢杀他,我就死给你看!」
雪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眼神充满抉择:「李德
贵!是我偷到牛棚的钥匙才把他放出来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他自己不可能逃出
来的,要怪就怪我!」
这么多人看着,李德贵顿时落不下面子,向她伸出手,嘴角狰狞:「你敢威
胁老子,刀给我!」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试试,我死给你看!到时候你自己找别的女人生吧!」
雪的刀刃已经扎进颈部皮肉里,渗出了细密血液,把铁根吓得目瞪口呆,李
德贵也被她的狠劲定住了。
「如果蛇哥回来,他知道我死在这,你李德贵就等着给儿子收尸吧,有本事
你就让全村人封口!另外,我有一百种方式自杀,也有一百种方式让你儿子横尸
街头,李德贵,你别以为我好欺负!」
李德贵的脸阴晴不定,死死盯着希若雪,又看了看吴辰,嘴角微微抽搐,终
究没有放狠话,对铁根说:「畜生,先将他锁回牛棚,钥匙交给我管!」
铁根被希若雪的一番顶撞吓到了,见李德贵没有翻脸,急忙连声答应,将吴
辰扛起来放进三轮车里。
雪默默跟在身后,看到吴辰那软趴的手臂,肘骨已经红肿紫青,眼泪又一次
流下来。
吴辰回到了熟悉的牛棚,手臂特别痛,完全发不了力。
铁根帮他扭了一下,疼痛感稍有缓解。
雪隔着墙壁缝隙,一边观察他,一边催促铁根拿点冰块敷住伤口。
「我那天还纳闷,怎么隔着一道墙,那畜生都能听到,原来那有个洞!」
李德贵走进房间,冷冷地说。
「你要干什么!」
雪急忙站起来,挡在李德贵面前。
「我要干什么,当然是拿水泥彻底堵住它,也好绝了你的心!」
房间里陷入安静,只有雪的啜泣声。
「李德贵,你,到底要怎样,呜呜,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他走啊!」
「我说过很多次了,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放了他。」(未完待续)
盲山 盲妻 盲山 盲妻(11)
29-1-6
作者:夜月
字数:12522
【第十一章、隔墙有眼】
墙角的那条缝隙,被李德贵用黄泥和石块堵上了。
吴辰唯一能和雪交流的通道,就这样切断,正如两人之间的那份默契联系,
在被墙隔开后,一切都能发生不可逆的变化。
「辰,能听到我说话吗,辰,你说一句话吧!」
雪的语气很焦虑,她一边拍打墙面,一边哭喊,带着哽咽。
即使墙洞被堵住,吴辰依然能听到雪的声音,只是有点模煳。
他想回应,却不知道说什么,等到墙那边传来李德贵的叫骂声后,雪才渐渐
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牛棚门被打开,铁根抱着棉被走进来,身后还跟着雪。
她看到蜷缩在墙角的吴辰后,扑到他怀里痛哭,双手抱得很紧,不愿松开。
铁根在一旁看得很不是滋味,他放下棉被后,挠了挠头,既不敢走,也不敢
打扰。
「雪,怎么又哭了,乖,别哭了。」
吴辰轻拍她香肩,声音很温柔,雪听了后,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辰,我……我感觉好像再也见不到你了,突然好难过……呜呜……」
「傻,我不是好好的吗,虽然手臂骨折了,有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好。」
「可我现在听不到你的声音,整个人就特别慌……」
雪抹掉眼泪后,一边啜泣一边说:「这里,太黑,太暗了,你长期呆在这肯
定会着凉生病的……」
「现在春天也快来了,我忍忍就过去了,没事,你不是已经拿来棉被了吗?」
「棉被是俺拿的!」
铁根突然出声,打断吴辰的话。
这时,雪想到了什么,急忙从身后提起一盏煤油灯,塞到吴辰怀里:「你藏
好,不要被那老头发现,如果里面没油了,就及时和我说。」
「好,有一盏煤油灯够了。」
吴辰强忍着笑容说,他不想让雪心里难过,逃跑计划失败,本身已经让雪很
愧疚了。
「不够不够,我……我每天都会在牛棚外的,会陪你聊天解闷……」
雪说完后,趴在墙角,想用指甲抠掉那些黄泥,被吴辰阻止了。
「雪,不要弄了,你这样弄,李德贵肯定又找你算账,既然我们白天能说话
,那晚上就没所谓了,反正我也是睡觉,刚好保存一下精力,养好身体。」
雪还想说什么,铁根便在身后小声催促:「媳妇儿,俺爹好像洗完澡了,咱
快点回去吧。」
她不情愿地站起来,临走前突然吻住吴辰的嘴唇,吻得特别用力,许久才分
开。
铁根扭着头看向窗外,他脸色很不好,一副吃醋模样。
「好了,快回去吧……」
吴辰摸了摸她额头,小声说。
雪眸含柔情地注视吴辰,轻声说:「好……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大力拍墙
,我肯定能听到的。」
「行……」
吴辰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那原本有点明亮的牛棚又陷入黑暗,不禁叹了一
口气。
他拿出火柴,点燃煤油灯后,棚内重新恢复光亮,心却一如既往的悲凉。
他现在彷佛是砧板上的鱼肉,别人则用刀俎来威胁雪就范,吴辰越想就越气
,更加懊悔当初的冲动了。
看着黑暗中跳跃闪烁的火焰,他有想点燃整个牛棚的冲动,他摇了摇头,这
个危险的念头很快被打消。
墙壁那边很快传来李德贵的骂骂咧咧,还有清脆的巴掌声。
「你这个贱货,又跑去找情夫了是吧,还有你,我怎么就生下你这畜生呢,
胳膊肘尽往外拐,牛棚钥匙给我,以后除了喂饭,都不准进去!」
「都几个月了,你肚子怎么就没有反应!你别想做什么小动作,我在窗外看
得一清二楚!」
雪没有出声,等李德贵离开后,铁根在一旁小声安慰:「媳妇儿,没事,明
天俺在棚外凿几个孔,里面就不黑了。」
「嗯……」
铁根挠了挠头,看了看房门外,说:「俺没想到,爹竟然一直在窗外偷看呢。」
「铁根,家里不是还有一点布吗,你明天就挂到窗顶,免得被人偷看。」
雪的语气很平静,直接下命令,铁根自然照做:「行咧,俺明天一定弄严实!」
「嗯,好……谢谢了。」
「谢啥子,媳妇儿都对俺说谢谢了,啊哈哈哈!」
「说话小声点,不然又要挨骂了。」
「那个……媳妇儿,这几天,俺都弄了很多吃的给……给那个人,俺爹不知
道,被俺蒙着呢。」
铁根的语气充满着讨好,彷佛在向雪邀功。
「铁根,谢谢你。」
「哎,媳妇儿,真不用谢俺,嘿嘿,就是……那个,你也能对俺那个吗?」
「嗯?对你哪个?」
「就是……就是亲一下俺……」
吴辰听到这里,突然坐起来,心脏开始勐跳,铁根要雪吻他,雪会答应吗?
之前两人做爱的时候,雪就很嫌弃和铁根接吻,如果这次她答应了,意味着什么?他屏住呼吸,细心倾听。
雪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沉默一小会,「嗯」
一声答应了。
「媳妇儿,不是亲脸,是……亲俺这儿,亲嘴。」
「你……怎么那么多要求啊!嗯……你去漱下口吧,吃完饭每次都不擦嘴…
…」
「好咧,俺这就去!」
吴辰的内心波澜起伏,他实在不敢相信,趴在墙角使劲蹭,可那条缝隙早被
填实,完全看不了。
他四处张望,墙上泥砖之间其实还有许多的小裂缝,但实在太窄了。
最后他抬起头,发现泥墙和棚顶之间有个不起眼的小口,以他身高,踮起脚
尖还差一点。
牛棚里有废弃的食槽和水桶,他搬来一个结实的,踩在脚下,终于能看清房
间里的所有角落。
铁根洗完嘴回来,凑到雪身边,等待她的「奖励」。
但雪临时变卦,低着头不肯吻,小声说:「我困了,早点睡吧。」
那一瞬间,铁根的表情既惊愕又复杂,还带有一点委屈,不敢再出声,掐掉
煤油灯的火,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雪坐在床边,她的视线其实一直停留在墙角处,随后才慢慢躺在床上。
之后,她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铁根,随后迅速在他嘴唇上留下一个吻,而铁根
还没反应过来,雪就已经转过身背对他了。
铁根从背后抱住了她,小声说:「媳妇儿,今晚做吗?」
雪甩开他的手,摇着头说:「明晚吧……我睡了,你明天记得弄牛棚。」
「好……好咧。」
吴辰透过孔洞,看得一清二楚,内心很不是滋味。
他下来后,躺在棉被上,始终无法释怀雪的举动,她看向墙角时,内心到底
在想什么?他内心涌出一个荒诞错觉,和雪相处了这么多年,似乎从未真正了解
过她,无论是她的床上表现,还是隐瞒和刘子轩的事情,都让辰很不舒服。
可谁的心里没有一丝见不得光的秘密呢,吴辰自然不敢向雪坦白和李倩儿纠
缠不清的过往,或许他就没什么资格站在道德高点去指责别人。
吴辰越想越乱,也不纠结了,反正闭眼再睁开眼就天亮。
没过多久,雪开口了。
「哎你怎么回事,老是在床上转身?」
「媳妇儿,俺……睡不着,俺就是憋……憋得慌。」
「那里有抹布,自己弄出来。」
「媳妇儿,俺不会弄……」
「你是故意的吧,我之前教了你那么多次了,还学不会吗……」
「媳妇儿,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就……就是很不一样啊!」
铁根的语气突然冲了起来,把雪吓一跳,小声说:「你吼什么,别让人听到
了。」
「那你就帮俺弄……弄出来。」
「嗯……哎……好吧。」
这一次雪没再拒绝。
「你的手老实点,别乱摸。」
「嘻嘻,媳妇儿,俺就喜欢摸奶子,之前俺在田地里抓到一只土拔鼠,都没
媳妇你的奶子好摸。」
雪的声音充满嫌弃:「你这什么比喻啊,还土拔鼠……」
「呼……俺好舒服,哎……媳妇儿,那个,你……你能用嘴含一下鸡巴吗,
啊,不不媳妇儿,俺错了错了,你别生气,别生气……」
「自己解决,还得寸进尺……」
铁根好不容易才哄回雪,她弄了大约十多分钟,最后传来铁根的呻吟。
「行了,自己擦干净吧,还有窗打开一点,气味太浓了,有点闷。」
「好好,媳妇儿你睡吧,俺去开窗。」……第二天,铁根在牛棚外凿了几个
拳头宽的洞,能让光线穿透棚内,消散里面的黑暗,同时吴辰也可以透过孔洞看
到整个庭院。
牛棚门的铁链有手指般粗,绕了好几圈,若是没钥匙,依靠蛮力根本撬不开
,而钥匙归李德贵管,铁根每次送饭都要经过他同意。
李德贵刚要出门,看了看坐在牛棚旁边洗衣服的雪,眉头微皱,也没说什么
,转身离开。
铁根凿孔洞这件事,肯定瞒不过李德贵,但他没有阻止,吴辰猜测是为了稳
住雪的情绪,如果有个很小的宣泄口,她就不会整天琢磨着各种逃跑计划。
「所以我才说,李德贵这个人……果然很精明,像一个老狐狸,不然也不会
贩卖妇女长达十多年了。」
雪听着吴辰的分析,叹了一口气:「辰,其实昨晚我根本睡不着,脑海里一
直有个很不安的猜测,只是我自己始终没想明白,要不你帮我琢磨下吧。」
「嗯,你说吧。」
「村里的小孩,都被李德贵收买了,他们经常在桥边玩耍,负责盯梢,一有
妇女逃跑就会上报,而这个村至少有十多个妇女是经李德贵的手转来的,他腿上
的陈年旧伤,就是前几年被一个妇女用烟花炸伤……李德贵喜欢赌钱,滥赌,经
常在附近的屋子打麻将。我虽然不清楚,但他肯定能时刻监控庭院发生的所有事
情,因为有一次我偷偷藏起砍柴刀,结果他一回来就让我老实交出来……」
「以李德贵的谨慎性格,他肯定会将牛棚钥匙保管得很严密,但此前一直都
交给铁根保管,他不可能没预料到,以铁根的直性子,钥匙是很容易被我骗到手
的……另外那天房门的铁链是旧的,我藏起来的旧钥匙又能打开,而刚好铁根不
在家,从我走出房间到开牛棚门,这过程,实在……太顺利了吧……之后,你在
村头被抓,也是铁根骑三轮车赶回来载我的,我昨晚问铁根,之前他去哪了,他
说一直在村头的王婶家帮忙,是王婶让他回来通知我。」
「你可能不了解,那个王婶我见过几次面,她是一个特别阴险刻薄的女人,
恨不得哪家哪户死人了,就可以跑去吃绝户、分家当,她绝对没那么好心让铁根
回来通风报信的。」
吴辰听完雪的阐述后,迟迟没有缓过劲来,他顺着视野看向远处的几栋房屋
,二楼的窗口统统打开,里面人头攒动,看不清李德贵在哪个窗口,但直觉告诉
吴辰,他一定在那里。
「好吧……就算你猜测的一切都成真,但李德贵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控制
不好,我真可能从后山熘了,然后搬救兵回来,岂不是玩脱了?」
吴辰潜意识里不相信李德贵有这番手段,但他的确无法解释,为何刚踏出村
头路,李德贵和一群人就刚好拦住他,再回想李德贵的戏谑笑容,吴辰觉得自己
被欺骗了。
雪的目光看向远方,轻声说:「大概,是一种驯服手段吧,难怪村里每个被
拐妇女,总有一两次逃脱的机会,除了意外死亡,都会被成功抓回来……」
「之前跟你说过,我次出逃的时候,她们出卖了我,被当众扒衣殴打凌
辱。你知道我在她们眼里看到什么了吗,是恐惧啊,是恐惧后的愤怒,她们痛恨
我这个叛变者,痛恨我这个打破村规的女人,痛恨我的行为导致她们接受连带惩
罚。也难怪……无论我想出什么逃生方式,都能被人发现,或者被人出卖……」
吴辰苦涩地说:「所以,李德贵是要你彻底死心,好留下来传宗接代吗……」
「嗯,虽然李德贵答应我,只要我生下孩子,就会放你走,但我绝不会相信
,如果我生下了女儿,怎么办?他很爱惜自己的傻儿子,肯定是想让我照顾他儿
子一辈子,这才是真相。」
雪垂下头,满脸都是绝望:「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假装信他,别无选择,而
且是假装死心、假装臣服、假装当好李铁根的媳妇,甚至假装冷落你,只为了生
下孩子后,能让李德贵的戒备心完全降低,到时候,我才能找到最佳时机……好
亲手杀了他。」
她语气很平静,回眸看向孔洞里的吴辰,表情极其复杂:「辰,为了救你,
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有一丝可能我就不愿放弃,但……我也可能回不去从前了。」
吴辰听出她话语里的抉择,竟有一丝害怕:「雪,你……你回不去什么?你
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我们不是还要约好一起拍婚纱照吗,还要一起牵手走下去啊!」
雪摇摇头,打消他的胡思乱想:「辰,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如果我意
志不够坚定,就不会撑到今天了,可能在被拐卖到这里之前,我就已经自杀了,
这大概也是李德贵不敢把我逼到绝境的原因。」
「唉……」
吴辰蹲在地上,捂着头,满脸都是苦涩:「雪,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
个窝囊废,似乎什么都帮不上忙,每天只能干坐着,无能为力……」
「辰,你不要这么想,真的……」
雪将手伸进去,轻抚他的脸庞,语气十分温柔:「还记得高中时候吗,我被
人欺负的时候,没有人敢替我出头,只有你站出来了,就好像……天塌了,都有
你顶着,让我特别有安全感。」
「现在,就轮到我为你遮风挡雨吧。」
「雪,我,我……」
吴辰用力地抹掉眼泪,怎么也说不出话。
……当晚,铁根早早地躺在床上,他只穿着短裤,裆部处已经撑起一个小帐
篷,格外显眼。
吴辰从高处往下看,铁根的头刚好在他下方,内心竟产生一个怪诞的念头,
如果拿东西砸,能立刻砸死他吗?那样雪会有什么反应?李德贵又有什么反应?
他就自个儿琢磨,没注意到雪已经走了进来。
雪一进来就看到铁根赤裸着上身,脸靥微红,皱着眉说:「你不冷啊?」
「媳妇儿,俺不冷不冷!」
铁根见她锁上门后,急不可耐地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雪的身材虽然高挑,体态却轻盈娇柔,坐在在铁根壮实的怀里,形成强烈反
差。
「哎……干嘛,你别急啊,我先问你一些话。」
「媳妇儿,问啥子?」
铁根凑到雪的粉颈处,用力嗅着。
「就刚刚,我去洗澡的时候,李德贵和你说什么了?」
「没啥,俺爹就说,改找个时间让俺检查检查身体。」
「哦……」
雪陷入沉思中,没发现铁根的手已经按在高耸的胸脯上。
「奇了,俺每天吃得香,干得了重活,也没啥病,媳妇儿,俺看着是有病不?」
「嗯,好像是有一点。」
此时,铁根的手大力抓捏挺翘的酥胸,雪挣扎着想起身,但脚尖根本垫不到
地面。
只三两下,铁根就已经扒掉她外衣,里面只剩一层保暖睡衣,薄薄的面料将
酥胸完整勾勒了出来。
由于里面没有穿胸罩,两颗凸点清晰显露。
「哎,你先别闹了……」
「媳妇儿,俺都忍一整天了,忍不了啊!」
铁根说完,突然将嘴凑向雪的芳唇,之后紧贴在一起,发出「滋滋」
的接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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