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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山 盲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月
看在眼里,于心不忍,偶尔会一起帮忙。
至于做饭,则换成李德贵来做,他的生活节奏似乎永远固定,每次做完饭就
去串门打麻将,在出门前总会锁好自己房门。
吴辰则在牛棚里养精蓄锐,他不死心,外面一旦没有动静,就开始撬墙上的
铁链,手指变得粗糙,经常磨出血。
……五月,春暖大地,挥散掉高原上的所有阴冷。
雪的肚子有了轻微隆起,但是不明显,她让铁根彻底清扫牛棚,还搬来了脸
盆、旧床和薄被等用品,李德贵没事做,也亲自过来帮忙。
吴辰默不作声地站着,眼睛死死盯向李德贵,他的手一直在抖,被雪暗示了
好几次才没有冲动。
「行了,差不多得了,反正你在这也住不长久。」
李德贵甩了甩手,让铁根和雪出去,随后他看了看吴辰,脸色颇有深意,锁
上了牛棚,还换了一副新铁链。
而钥匙一直由李德贵保管,即使雪进过他房间几次了,也找不到钥匙的存放
之地,唯一可能的解释,那把钥匙他一直带身上。
过了一会儿,雪悄悄回来,对吴辰说:「辰,你……没事吧?」
「雪,你说呢,我……当然有事!」
吴辰忍了很久,终于爆发出来,朝她狂吼:「你知道我等这一刻有多久了?
不,你根本不知道啊!」
「我在这破牛棚住了有多长时间,我算算……有三个月了,你知道我一直被
困在这里有多难受吗,你不知道!」
「刚刚,那个老头就在我面前,我绝对有把握可以将他脖子拧下来,我可以
肯定,可以发誓!可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下一次他进来,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我简直要疯了……」
辰颓然地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雪啊,他就是骗子!我不信你看不出
来,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啊……」
雪紧紧握住他的手,脸色也很痛苦:「辰,对不起,对不起……可如果能选
择,我……我不希望你去杀任何人,那是违法的,那是犯罪行为,我不想你冲动
……」
这时,吴辰抬起头,很认真地盯着她,语气变平静了:「雪,你知道的,这
不是迫使你阻止我的理由,我……需要听真话,你告诉我。」
「辰,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
吴辰一针见血,让雪垂下了头,轻抚那微微鼓起的腹部,犹豫一声:「嗯,
我不忍心……」
「什么不忍心?」
「我不知道,我心情好乱……曾经,我特别痛恨李德贵,我恨不得采取任何
方式杀了他,可……自从怀孕后,我就……」
吴辰愣住了,视线同样聚焦在她腹部上,不确定地说:「真的就因为……他?」
雪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流出,这一次没有否认,用力地点头:「嗯!」
「我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叫什么名字,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更不
清楚他是不是残障儿,都有什么缺陷,可我只要一想到,一想到孩子出生时就没
了父亲,就,就……所以……我们给他一个机会吧……」
吴辰的嘴角勐地抽搐,眼泪流了出来:「可,你要看着我一直被锁在牛棚里
吗,你要看着那老头,活生生把我弄死在这里吗?」
「不是的!」
雪深吸一口气,语气又坚定起来:「如果……如果李德贵真的背弃诺言,当
我生下孩子后,依然囚禁不放你走、甚至想杀你,我就……我就亲手杀了他,杀
人的事,我来做,我来承受!」
「放我走?难道……你是要留在这里吗?」
雪抿着嘴,脸色复杂:「辰,我……我不知道。」
吴辰喃喃自语:「我辛苦找你,找了这么久,花费无数心血,现在却只有我
一个人回去,那还有什么意义啊……」
雪愧疚地低下头,没有说话,哭着离开了。
……青石村只有一个小学,说是小学,其实是普通的民房搭建而成,没有校
长,只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教书,里面有二十多个学生。
去年冬天,老太不幸去世,而老伴不识字,没法教书,因此村里的儿童停止
上学,整个冬天无所事事,到处疯玩。
直到那名老人知道雪是大学生身份后,便找上门来和她商量,能不能教一下
那群孩子,补回他们被耽误的课程。
雪是一个内心很软的人,而且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百般哀求,她便答应了。
由于怀孕,她行动不方便,因此上课地点只能选在门前的庭院里,摆一块小
黑板,小桌子,十几张凳子,简易的课室就搭建完毕。
雪此前只当过舞蹈老师,虽然没有教学经验,但有教材在手,研究了几天才
摸到一点门道。
她只教语文和数学,英语很少教,因为那群孩子完全没有任何基础,能认识
英文字母就差不多了。
每天早上,庭院里都传来整齐的朗诵声,而吴辰除了看书,就是靠在孔洞口
,注视着悉心教导孩子的雪,他内心既感慨,又对未来充满迷茫。
他无法想象,如果雪长期留在这里,会不会加深羁绊,以至于真的回不
去城市了。
就这样,他一天天看着雪的肚子大起来,从原本的微微鼓起,到撑起一个小
型的弧线,这个过程只需两个月。
唯一让他好受的地方是,铁根终于没和雪同房了。
早在李德贵停止侵犯她开始,铁根就没碰过她身体,只能自己忍着。
有时候,雪见他憋得难受,会帮他撸管,不过任凭铁根如何哀求,她就是不
肯口交。
在身材方面,雪保持着和怀孕前差不多的窈窕形态,这主要得益平时经常做
运动和练瑜伽,身材没有丝毫走样。
除此之外,隔壁的玲姨总是三番四次上门,传授雪各种怀孕的注意事项和饮
食禁忌。
雪虽然不喜欢听她唠叨,但每次会用纸记下来,并贴在床头柜子上,叮嘱自
己。
这一切吴辰都看在眼里,显然,雪似乎渐渐习惯了孕妇身份,并且在为如何
当好一个母亲做出各种尝试,买来不少书籍,闲暇时间就在房间里读,让吴辰内
心更不安了。
十月,雪已经怀孕有八个月了,肚子高高鼓起。
她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坐在牛棚外和吴辰聊天、看书。
铁根还专门制作了一张可以仰躺的木椅,让雪坐着的时候没那么辛苦。
李德贵的性格变得古怪起来,这一点不仅是雪,连吴辰都能感受出来。
首先他骂铁根的次数多起来,有时候仅仅是很小的一个失误,就会骂上他大
半小时。
铁根从来不会反驳,耐着性子让他骂,过后会一个人在庭院里闷着砍柴。
当然他的单纯性子也很好哄,只要有雪的一两句安慰,或者和一群孩子闹腾
起来,很快转阴为晴。
为此,雪曾私下和李德贵交谈一番。
李德贵是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好,但他就是忍不住,而当雪问起具体缘由时,
他又答不上来。
吴辰看得很开:「正常,是不是人老了,都会得偏执症?」
雪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吧,但他给我的错觉,更
像是……吃醋?」
为此,但凡在李德贵面前,雪都会注意和铁根的沟通方式,渐渐的,老头的
脾气果然没那么暴躁。
……村里来上课的孩子,普遍在七八岁左右,性格懵懂纯真,即使路途遥远
,天气再冷,他们也坚持跑来上课,瞪大眼睛注视着雪,并用铅笔认真在纸上写
划。
一般情况下,雪都是坐在凳子上教学,这样没那么累。
她教得很用心,虽然每个孩子的学习进度不一致,但她能逐一去解疑指导,
很有耐心,有时候甚至教导一些思想道德,纠正不少的错误观念,比如珍惜时间
、读书有用、拐卖是犯罪行为等。
吴辰内心颇有感触,问她为何要坚持教书,挺着肚子上课本身就难受,甚至
有时候还要当起半个母亲的角色,去教导他们。
「确实,我怀孕以来的日子,真的很难受,又吐又吃不下东西,腰椎很酸痛
,可每次看到他们一脸求知的模样,心情便好了很多,反正嘛,我在家也没事做
……」
「嗯,就这些?」
吴辰了解她,知道她话没说全。
雪叹了一声,脸色复杂:「当然有……辰你知道吗,这些孩子……从小就没
有人教,都是留守儿童,如果他们没学好,日后面临的命运就是童工、各种黑矿
工、流氓,甚至参与犯罪,做人贩子……」
「这一年来,我看得太多了,其实……没有哪个孩子的天性是好或者坏,更
不能说,农村孩子、偏远山区的孩子就该被嫌弃抛弃,然后放任堕落,他们……
原本应该健康成长,原本是自信踏出这片贫瘠土地,而不是一代代地陷入贫穷怪
圈里……我当然知道自己能力不行,可……又如何呢?即使我不可能改变所有人
,但至少能改变一小部分,也是希望啊,一丁点的希望,也好过永无止境的绝望
,不是吗……」
雪的这番话,让吴辰久久不言,他明白,他理解,可依然无法接受,语气苦
涩:「可……你终究不属于这里啊,我不可能,也不允许你留在这里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才争分夺秒地教他们,能教多少就是多少,好吗?」
雪的语气格外温柔,用力握住吴辰的手,让他的担忧消除不少。
十二月初,是雪的临产期,她已经停掉了上课安排,每天除了陪吴辰,就是
呆在房间里,腹部已经撑成一个滚圆,微往下坠,行动极其不便。
「辰,天气越来越冷了,里面的被子够暖吗?」
「够暖了,雪你快回房间吧,外面冷,多注意身体……」
吴辰每次一看到她鼓起的腹部,内心就很痛,仍要假装平静。
「好,那我先回去了~」
雪点点头,刚准备离开,突然弯下了腰,捂住腹部,脸色异常难看:「唔…
…痛……」
「雪,你没事吧,是腹部痛吗,糟了,人呢,人呢!快出来!」
吴辰急忙大喊,很快李德贵冲了出来,急忙搀扶着雪。
铁根也刚从外面回来,匆忙跑到雪身边,见她脸色苍白,整个人很慌乱:「
爹,怎么办……怎么办!」
「快去喊隔壁的张叔,就说小雪要分娩了,得立刻送镇上!」
「哦哦哦,好,好!」
雪痛得快要晕厥过去,被李德贵扶着缓缓出庭院。
吴辰没有出声,看着几人远去后,不禁悲凉。
他既希望雪安然无恙,也对自己不能时间陪在她身边而难过。
隔壁的张叔早有准备,开着带蓬的电动三轮车过来,随后李德贵和铁根将雪
扶上后座,而旁边还再坐一个人。
「铁根,你回去等消息吧,我和小雪去医院。」
铁根欲言又止,他不敢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三轮车走远,失魂落魄地返回
庭院。
就这样,整整一周时间,他除了吃喝睡,就一直坐在院子里等待。
吴辰同样很煎熬,一直祈祷着,希望雪能平安顺产。
他曾尝试忽悠铁根,放他出来,可在铁根的潜意识里,李德贵不准他开牛棚
门,已经成铁律,严格遵守,没有理睬他的劝导。
终于,庭院外传来三轮车的声音,铁根赤着脚立即冲了出去。
吴辰使劲往孔洞外看,只见李德贵率先进来,怀里抱着襁褓,之后雪在铁根
的搀扶下也慢慢进来。
分娩后,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即使裹着大衣,也没有多少血色,看起来伤了
不少元气。
她没有和李德贵一起进屋,而是走到牛棚,看着吴辰,脸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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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我……回来了。」
「雪,回来就好,身体如何了?」
吴辰紧握住她的手,十分冰凉,内心很难受。
「嗯,是顺产,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吴辰沉默了会,继续问:「男的,还是女的?」
「男孩,6.5斤……」
「有起名字吗?」
「我不清楚,好像李德贵……已经给他起名字了。」
「叫什么?」
「叫安成……李安成。」
吴辰怔怔地点头,抚摸着她手腕,柔声说:「好,那……你先回屋子里吧,
你先养好身体,我们再讨论下一步。」
「嗯……我会找个时间,和李德贵好好说清楚,你相信我。」
「雪,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回来没多久,雪就突然患上重感冒
,几乎下不了床,穿了好多件衣服,还是觉得冷,面无血色。
李德贵为婴儿的事忙前忙后,他又是换尿布,又是熬粥和面食,又是拿各种
玩具哄婴儿开心。
而铁根始终陪在雪的身边,相比婴儿,他更在乎雪的身体健康,紧紧地守护
着。
过了大半个月,雪的身体渐渐康复,而隔壁的玲姨过来帮忙带孩子,并指导
雪如何用母乳喂养。
一开始雪很不情愿,直到怀里的男婴含住她乳头,条件性反射进行吮吸,那
一瞬间便释怀了。
生完孩子后,雪的乳房大了一圈,依然坚挺饱满,没有下垂,乳晕澹红,两
颗乳头嫣红欲滴。
每次喂孩子时,雪都会在房间里,铁根偶尔会在旁边偷看,紧紧盯着那白皙
柔滑的乳肉,吞咽口水。
涨奶难受时,雪会将奶水挤到一个个瓶子里,但有时候挡不住奶量,只能让
铁根帮忙吮吸。
这也是铁根最期待的时刻,匍匐在雪面前,大口吮吸玉乳里的奶水。
每次听着铁根吮吸的声音,雪的脸靥就开始泛红。
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曾去试探李德贵的反应,结果他一脸不悦,既没有
同意放吴辰走,也没有明确拒绝,就这样一直拖着,让雪百般不解。
她知道张主任一直在找李德贵麻烦,这件事令他特别糟心,有时候如果提到
吴辰的次数多了,彷佛变了一个人般,露出阴冽眸子,让雪特别害怕。
事实上,李德贵对铁根的态度也变得很差,他眼里就只有嘤嘤啼哭的孩子,
只有那时候才会露出温柔的眼神。
那段时间,雪可谓患得患失,抱着孩子忧心忡忡,李德贵每次做完饭后,给
吴辰吃的那一份,她都会偷偷检查,防止食物里下毒。
李德贵的性格越来越偏执,有时候会窝在房间里磨刀,不仅让雪紧张,吴辰
也紧绷神经,他总感觉死神会随时来临,晚上睡觉时水果刀不离身,还用脚顶住
牛棚大门。
唯一没察觉到古怪气氛的是村头的王婶,她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说话刻
薄,爱唠嗑。
雪不想和她有过多接触,可自从生下小孩后,王婶上门的频率就越来越多,
整天抱着婴儿不放。
吴辰一问才知道,原来王婶怀二胎的时候不幸流产,失去生育功能,而唯一
的儿子前几年也被车撞死,变成了孤寡女人,自然对雪的儿子特别亲切。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她碰孩子,总觉得,她不怀好意……」
雪在牛棚外和吴辰抱怨时,王婶又上门了,她看都不看雪,径直走进屋子里。
雪表情微皱,对她说:「王婶,来看孩子了,不过他刚喂完奶睡着了,要不
……等他睡醒你再来吧。」
「哎,来都来了,没事儿,我就在里面坐会儿。」
王婶笑着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雪无可奈何。
吴辰没有看王婶,轻声对雪说:「雪,现在身体好点了么?」
「嗯……好很多了,就是……有点冷,每天要穿多几件衣服保暖。」
雪当然明白吴辰内心的焦虑,脸色也很忧忡:「最近张主任频繁找李德贵麻
烦,估计这件事让他心情糟糕,要不,我……今晚再和他说说吧,早点放你出去
,如果他再不放,我就自己来。」
「好……」
吴辰口头敷衍着,但对李德贵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他能看出,雪对李德贵有了一种复杂交织的情绪,陷入前后矛盾的地步。
几个月前,他才发现,雪竟然在房间里偷偷藏了半瓶百草枯,并装在一个不
起眼的小瓶里,最后被铁根发现。
当铁根问她是什么喝的东西,雪随便敷衍过去,重新将瓶子藏好,并让铁根
保密。
雪如果要投毒,机会实在太多了。
这段时间,李德贵经常喝得醉醺醺,几乎不省人事,可雪丝毫没有杀他的打
算,除了试探性摸索他口袋里是否藏了牛棚钥匙外,没有行动。
吴辰的内心也趋近绝望,原来环境真能潜移默化地改变一个人,雪像得了斯
德哥尔摩综合征,潜意识里不相信李德贵会杀人,又或者不想两人都受伤。
这种一厢情愿的念头,让吴辰更迫切想逃生了,坐以待毙不如自救。
这段时间,他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牛棚墙上的铁链已经形同虚设,他只需
轻轻一扯就能脱离,唯一的拦路虎是牛棚门锁口,在持续踹击下,也在加剧变形
,逃离之日提上了进程。
另外,有了孩子牵挂后,雪的逃离意愿大大降低,让吴辰同样忧心,如果实
在无法一起逃离,他只能先回去,然后再搬救兵,无论如何都要将雪绑回去。
这时,房间里传来婴儿的啼哭,还有王婶的哄声。
雪的脸色瞬间变了,立即冲回房间,看到王婶在帮婴儿换尿布。
可她手脚很笨,迟迟没有弄好。
「王婶,你在干什么啊……我不是说别吵醒他吗?孩子睡得好好的,你换什
么尿布,腿都冻红了!」
雪的语气里满是责备和心疼,冲过去迅速帮婴儿裹好尿布,然后穿上裤子。
「我说,你懂不懂带孩子啊,房间里净是一股尿骚味,臭死了!」
王婶叉着腰,站在一边碎言碎语。
「我刚换好的尿布,哪里来的尿味!」
雪心疼地将孩子搂到怀里,眼神很冷,下了逐客令:「你既然嫌臭,就别来
了,我这里不欢迎你!」
「哟,好大的口气,俺老娘还不稀罕来呢!」
王婶一脸嫌弃,转身离开时,带着嘲讽说:「你就天天护犊子吧,小心有一
天,连你的牛棚情郎都护不住了……」
「你……你说什么!」
雪使劲抓住她手臂,由于很用力,王婶吃痛,急忙甩脱,语气变得烦躁:「
俺说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早点断了念头,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吧!」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的是李德贵的种,那你的身份就不是他儿媳了,还
不懂吗?」
「胡说!你给我出去,出去!」
王婶见她情绪不稳定,也不敢再刺激,灰熘熘走了。
雪没有拦她,而是一脸苍白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抱着孩子的手微微颤抖。
她将孩子轻放在床上,盖好小被,哄了一会儿。
直到孩子睡着后,才安静地走出房间,去庭院找铁根。
吴辰透过墙缝一直观察,反复琢磨着王婶的话里意思,陷入沉思之中,眼里
有冷芒闪烁。
「铁根,你爹呢?」
「去打麻将呗,媳妇儿,有啥事?」
雪的表情很失望:「嗯……没什么,那等他回来先吧。」
「行咧!」
铁根砍完了最后一批柴,连同各种农作物一起搬进三轮车里,累得气喘吁吁
,汗流浃背。
他没有停歇,推着三轮车往前走,步履缓慢。
「你是去镇上吗,不歇会吗,太累了……」
「嘿,媳妇儿,俺身体扛得住,不用不用。」
雪站在大门处,看着他的辛苦样子,于心不忍,但她又不时看向牛棚方向,
犹豫不决,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知道,吴辰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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