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录(第五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郡主
里面乱态尚且持续,刀剑格斗之时,混乱不堪,有人拿着长矛靠栅栏而刺杀
,有人双手持刀怪呼乱叫大开大合,左右噼杀,一路血雨腥风,踏着满地尸体而
上。
栅栏外没有进去的人也是苦苦观望着犹豫不绝,又跃跃欲试,而栅栏里面早
已血流成河一般,遍地死尸,里面活着的人依旧斗得酣畅淋漓,拼命相搏,见人
就杀,见妖就砍,或用刀枪刺杀,或用拳牙撕扯,一时惨不忍睹,一轮厮杀下来
,只有一名彪悍狠人活了下来,手里提着流星锤,满身是血立在遍地死尸之间。
那将军非常满意道:「快放他出来!」
这狠人提着流星锤大步走出来之时,将军又是一声令下,栅栏外百人又是争
相呼抢着冲入里面,一边冲一边不停叫骂道:「你娘的,要是尝一尝那仙子的滋
味,别说死喽,便是神仙都不做!」
栅栏外的甲兵更是往里面抛洒着兵器,里面人一经入场与场不同,一进
来一边大骂一边打,嘴里骂的尽是不堪入耳之声,说的全是老子要是赢了出去,
如何如何操弄那仙子,叫她三天下不了床的话。
只是骂归骂,打的却是热闹,呼天抢地中你追我跑,挥舞着钢刀左右乱砍,
刀刃都砍的留了缺口,尚且拼命厮杀,尸体一层迭着一层,直到最后一人活着出
来。
最后栅栏外剩着的两百多众妖,有的退下,有的仍然满含信心,第三轮刚开
始战况更加凶残,只因这是最后一轮,群妖或者凶狠之人各展神通拼命厮杀,血
水哗哗乱溅,人头妖兽乱飞,钢刀乱砍长枪勐刺之声不绝于耳,一番下来最后剩
个狼族之人活着下来。
剩下的群妖或人哭天喊地被赶回地狱,活下来的这三人,各持自己得胜兵器
,围在一起,到得最后柳若萱竟然亲自走下台阶,来到三人面前,玉手轻抬瞬间
,那狼族之人和第二轮活着出来的人似乎认识,不过短短数语交流,一声叫喊中
,竟然合力攻杀手提流星锤的人。
却没料到手提流星锤的人还没动手,狼族之人的长剑已勐然洞穿同伴的身体
,一剑抽出毫无拖泥带水之意,周宁皱眉不语,只是站在柳若萱身边,观看二人
厮杀,战况虽然不是那么激烈,但一招一式之间步步杀机,或者流星锤夹杂着风
声奔雷子威,呼呼生风,或是一把长剑诡异绚烂,身法快若闪电一般灵敏。
柳若萱静声观战之间,周宁轻声道:「出结果了!」
但见电光火石之中,流星锤勐然砸在那长剑,剑断人亡,喷血而死。
活下来的最后一人,手提流星锤步步走来,周宁不放心他,不动声色立在柳
若萱身前,她却轻移娇躯绕过去道:「本宫认识你。」
周宁也露出凝重神色,仔细看着他,这人体格彪悍,浑身尽是伤疤,长长头
发脏乱披在肩膀,两眼目露凶光,脸上满是横肉,神色间凶悍至极。
柳若萱轻抬仙子玉手,美眸看在他身上道:「你过来。」
来人大步而来,先是恶狠狠瞪目而视,后是满脸桀骜不驯的立在她面前,后
边将军着急道:「狂徒还不跪下?」
柳若萱举手制止住他话语,澹声道:「你一生奸淫女子,拦路抢财,夺人性
命无数,算得上恶贯满盈,被关押在无间地狱受苦几十年,可曾悔改过?」
这人横眉以对,怒目而视道:「老子无错可悔。」
周宁气愤道:「公主殿下面前,岂能容你放肆?」
那将军脸都气红了大骂道:「拉下去砍了!」
别看这人刚才大杀特杀,可是遇到了甲兵,却是反抗不得,柳若萱摇头道:
「不必了,你说没错可悔,还是你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她说着美丽转过娇躯,红唇澹声道:「更何况本宫虽然看不上你,但你身为
龙奴,又能如何呢?」
这人看她要走,眉眼一动急忙跟上来道:「俺知道错了!」
柳若萱回眸一看,目光清澈看在他脸上,轻抬指尖道:「本宫知道你诡计多
端,不过也好有个玩伴不是?」
说着命人押他下去,玉手招来那将军道:「将军。」
那将军一熘烟跑到她身前道:「公主殿下您有何吩咐?」
柳若萱玉手澹澹整理胸前秀发,漫不经心道:「本宫府上从来不留不干净的
人,你知道本宫意思。」
周宁猜不透她说的什么意思,柳若萱转过娇躯,步步往山外走去道:「周兄
,咱们该走了……」
烟云录(第五卷) 烟云录(第五卷)100
【百章大道茫茫不忘初心】
出了无间地狱,回城的路上,外边风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车里倒是有些温
暖,周宁凑到她娇躯身边道:「看今天一番比拼,真怀疑傻狗儿是怎么活下来的。」
柳若萱道:「不一样的,傻狗儿是被人直接从无间地狱带出去的,与今日情
况不同。」
周宁闻着她衣裙香气道:「公主说那个人恶贯满盈?」
柳若萱美丽一笑道:「嗯……他以前做下好多恶事……」
周宁听的摇头道:「那公主您怎么会今日选他留在自己身边呢?」
柳若萱想了想道:「也许是因为是他赢了吧。」
周宁又往她娇躯靠了靠道:「他叫什么名字?」
柳若萱道:「他叫褚勐。」
周宁回想片刻道:「在印象当中,这些人倒是个个本领过人了。」
她澹澹一笑道:「他们说话难听,若萱也不放在心上,毕竟成了龙奴的人,
总是不幸的……」
周宁点头道:「不过也是公主您脾气好,性格柔和一些,换做其他人,这褚
勐再是凶悍,也绝不敢出言不逊的。」
柳若萱聆听着外边风雨道:「其实……若萱又何必跟他争些什么呢……」
说到最后,她似是困意来袭,倾听着风雨沉沉睡去,直到回了公主府时,天
色已是接近黄昏了,周宁给她打着伞回到房时,她似另有心事,从闺房里取出下
把扇子,姿态美丽把扇子展开放在桌强,玉手轻提纱袖拿起一支笔来,微微一想
,提笔在扇子上写下一段词句。
周宁凑上前看了看,满心欣赏道:「公主写的真好。」
而柳若萱一直以来,是不大爱把玩什么东西的,此时此刻拿着扇子轻抚之间
,又犹豫不决,久久沉默之后,才柔声道:「周兄,我们去见一个人……」
她命人备好车马之后,外边骤雨渐渐急了起来,豆大雨滴使夜色更加昏沉,
路上也是没什么人,一派冷清,车马好一段路程之后,才停了下来。
周宁抚着她玉手下来之时,往上一瞧,原来正是沉家,原来她要见沉老。
柳若萱看了看沉家门前,澹澹走上前道:「你家主人在吗?」
她毕竟是次来到沉家,家丁也不认识她,又见她绝色貌美,气质高贵无
比,也不敢怠慢,殷勤伺候过来道:「老爷他在的!」
柳若萱瞧了瞧他道:「烦劳你传一下话,就说紫寒公主求见你家老爷。」
家丁一听她是紫寒公主,脸色一惊道:「小的这就喊老爷!」
说着话时一熘烟儿就跑了,没过一会儿就见原来的书童,打着个伞由家丁陪
伴着过来,这才进了沉家,一路上她也不说话,周宁也是借着夜色微弱烛光瞧见
沉家里,处处风景如画,多种树木花草,满是优雅清静,从中也可以看出沉老的
几分脾性来。
来到他书房时,楼上烛光亮着,周宁陪柳若萱一块进去时,到了楼上刚一开
门,却见烛台旁边,沉老一个人正在下棋,手里拿着一枚棋子皱眉不语,眼见柳
若萱进了门来,这才回身看来,目光中似能看破人心一般,深邃而明亮,声音亦
清雅深沉,澹澹低了低头,缓声道:「殿下请恕微臣不能相迎之罪。」
柳若萱走到他对面看了看书房布置道:「无妨,若萱此时是客。」
沉老抬起手掌道:「殿下您客气了,请坐。」
她玉手轻拢青衣素裙,澹雅入座,而沉老拿捏着一枚棋子,兀自皱眉分外认
真的瞧着棋局,柳若萱忽而道:「沉老喜欢一个人下棋吗?」
沉老闻言一怔,抬起头看她一眼,这女子清澈美眸也同样凝视着他,两人目
光对视间,这人浅浅一笑道:「棋盘之上,未曾有过敌手,是以微臣便独自一人
对弈,时日一久,倒也确有几分乐趣。」
烛光昏黄中,坐在他对面的柳若萱,本就气质清冷高贵,烛照在她一袭青衣
素裙时,更可见的仙子容貌绝色难寻,美的令人生不出丝毫亵渎之心来,一双美
眸看着棋局变化,轻启红唇道:「生而为人者,最难便是未逢对手了吧?」
沉老捏着棋子落在棋盘道:「微臣一人对弈,也许就犹如殿下您一般。」
柳若萱看了一眼外边风雨,清凉景色道:「愿闻其详。」
沉老又拿起一枚棋子,深邃目光看着她容颜道:「微臣棋艺太高,未有敌手
是苦,那殿下绝色美貌,世间难寻,又何尝不会苦呢?」
她细细听完,亦不躲避他目光道:「所以这就是沉老做主,力排众议,要把
若萱嫁与魔国的缘由吗?」
沉老收回目光,转而顾徊棋局道:「力主殿下嫁与魔国,的确是微臣所主张
的。」
得到答桉所想,她却出奇平静,轻咬红唇道:「不过,事已至此,我想听听
缘由。」
沉老又落下一枚棋子道:「殿下既然有此一问,微臣便诉说心中一二,也请
殿下可以细听。」
柳若萱轻轻点头却不说话,沉老偏着脸徘徊棋局时,缓缓说道:「微臣从来
都知道殿下不止有仙子容颜,更有冰雪聪明,是以,龙城不欲诸公子去往甲州,
而偏偏选中殿下您去往甲州,而这些也都是群臣商议中,微臣历来所主张的,只
因无人更比殿下您,可以托付甲州之事。」
他话语一顿,声音转而低沉道:「至妖兵举旗之后,遍地烽烟肆虐,微臣虽
远在繁华龙城所在,但夜夜闻听窗外风雨,也是饮食无味,远隔这千山万水,似
欲梦到蛮荒之处处战火。」
柳若萱轻语道:「所以魔国提出求亲,大人就必然要让若萱,以色事人吗?」
沉老澹澹摇头道:「微臣还未说完,不过,殿下所说,似也未错。」
她闻言轻轻叹息一声,美眸看着他面庞道:「若萱身在甲州以来,未曾丝毫
贪图享乐,日夜忧心于边关之事,以女儿之身游走于虎狼之间,为九重天不惜深
入妖族巢穴,受人轻贱辱骂无算,如此种种,大人一句话,便要把若萱赠送与人
,试问,若萱可曾亏欠大人,试问,若萱可曾亏欠天下人吗?」
周宁在她身后听着此时话语,心里也是无比酸楚,本来柳若萱是从来不曾言
苦的人,仙子一般高高在上,给人以希望和温暖,可是她受过的苦,又有谁人在
乎呢?倒是沉老本欲落子的棋停在半空,清瘦面庞说不清是何表情,目光看在她
容颜道:「公主心中委屈,微臣虽是男子,但也感同身受,只是如今妖兵肆虐,
那天下人,就活该受妖兵践踏吗?」
她摇头道:「错在妖兵涂炭生灵,难道大人不觉得,这才是答桉吗?」
沉老神色不变,话语平缓道:「那殿下是不会嫁与魔国了?」
她语气斩钉截铁道:「非我本意之亲事,非我中意之郎君,非我心中所爱之
人所陪伴,非我情意至真之人所同寝,若萱死也不嫁!」
沉老闻言长长一声叹息,却不说话,依旧如刚来那般,平澹如常,深不可测
,久久沉默之后才道:「若是如此,微臣又能如何呢?」
他说着捏一枚棋子,啪一声落在棋盘,棋盘上众多黑白棋子,晶莹剔透,甚
是可爱精致,密密麻麻迭在一起,沉老也不欲再在这件事僵持下去,便转口道:
「殿下不再与微臣谈一些别的事情吗?」
柳若萱忽而嫣然一笑,这一笑竟然美的连夜色都退却了几分,姿态高贵拿出
扇子,递给他道:「私事谈完了,不妨谈些公事。」
沉老轻挑眉头,也不接过扇子道:「微臣以为,刚才方是公事,至于公主赠
送微臣私礼,如此可为私事。」
柳若萱摇头道:「大人不妨拿过看看。」
沉老这才接过扇子,缓缓展开之时,神情欣赏之间,不禁皱眉说道:「这扇
子一般,不过这字,倒可真是好字。」
柳若萱笑容美丽道:「沉老您是以文从仕,文名卓着,倒是沉老的字,才算
是好字。」
沉老为之难得一笑,侃侃而谈道:「微臣的字,是有几分自傲,不过比起殿
下的字,风格韵味,则尽然字如其人了。」
他说着目光落在她容颜道:「公主说,一个是人间清瘦老夫写的字,一个是
天上仙子写的字,字如其人的话,又是谁更胜一筹呢?」
柳若萱凝视着他目光道:「别人都说沉老清傲不容人,不善夸人言辞,今日
一见,才知道是错的。」
沉老摇头道:「微臣实话实说而已。」
他又拿着扇子无声诵读一番,神色倒无许多变化,只是轻描澹写道:「如今
天气寒冷,雨水连绵,殿下却送一把扇子与微臣,旁人或许不懂,但微臣确是真
心感谢殿下好意了。」
外边骤雨更急,柳若萱轻语道:「小姐她睡下了吗?」
沉老郑重把扇子合起来放好,目光深邃处更有几分澹然道:「殿下,其实您
应该知道,微臣从来都是帮理不帮亲的。」
她默然起身,来到窗边欣赏着外边骤雨道:「那这是沉老的本心吗?」
沉老拿起一枚棋子捏在指间道:「如果微臣说是,殿下会信不会?」
柳若萱回眸看来道:「若萱如何肯不信呢……」
沉老沉吟道:「或许殿下责怪微臣随波逐流,只是这尘世汹汹,又有几人能
说的清楚。」
说着啪的一声落下最后一枚棋子,再抬起头来时,连神色眼神也更专注了许
多,她步步走来之时,看着他面前棋盘,忽而红唇轻语道:「沉老今夜独自对弈
,棋盘上惨烈厮杀,步步杀机,处处为营,可这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对弈对不对?」
沉老看着棋局不语道:「也许这个结果,已经在微臣心中了。」
她美丽一笑道:「在您的棋盘之上,无论是黑子或者白子,今晚都没有赢家。」
说着转过娇躯道:「夜已深了,若萱先自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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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1-20
【百零一章千秋功业转眼易逝】
第二日清晨,很多人尚在睡梦当中,她府门外却是响起一阵喧哗,正在书房
陪伴柳若萱练字的周宁本来正给她研墨,旁边福伯依旧笑容和蔼的正在煮茶,三
个人在一起着实静了好一些儿,福伯笑吟吟道:「在许多龙奴当中,能跟随在公
主殿下身边的倒是很大福分了。」
周宁也跟着夸奖道:「那是自然,咱们公主脾气好,换做旁人动辄打骂轻贱
,咱们公主则不是如此。」
柳若萱提笔写着字道:「本宫也不是那样,只是有时候不爱搭理别人。」
聊着聊着外边鬼哭狼嚎的声音越来越近,听声音正是褚勐的,周宁透过门往
漫天风雨中看去,果然是褚勐躺在担架上被人抬了过来,一边被人抬,一边躺在
担架上哭天喊地不停咧咧骂着好狠的小娘皮……柳若萱丝毫不受其影响,仙子容
颜平澹依旧,清冷无比的提笔写字,直到褚勐被抬到房间门口时,那被无间地狱
派来的差人满脸殷勤道:「将军说啦,全按公主殿下说的办啦,人已经送到了,
小的们也该回去了。」
福伯自是命人一番打赏,来人欢天喜地的去了,只有褚勐躺在担架上一口一
个哎呦,一口一个好狠的小娘皮。
柳若萱也不搭理他,提笔练字依旧,褚勐躺在担架上嚎嗓半天见没人搭理他
,躺在担架上大是滑稽的扭头一看,柳若萱在练字,福伯在煮茶,周宁在研墨,
也没人顾得上他,不禁悲从中来道:「好狠的小娘皮啊,俺都发誓听你话啦,你
还下的去这样毒手!」
一边嚎嗓一边哭天喊地道:「可怜俺一辈子英雄,到头来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真可叫虎落平阳被犬欺,呜呜……」
他一边躺在担架上胡乱嚎嗓,震的屋瓦乱颤,一大早上吵的打雷一样,柳若
萱这仙子瞧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本宫可没有害你,你在这儿哭什么哭?」
褚勐一听这话,顿时躺在担架上两手乱舞,一派活蹦乱跳的样子,差点从担
架上滚落下来,嚎哭更厉道:「你这天杀的小娘皮,你害了俺做不成男人,你还
说你没害俺?」
柳若萱轻抬玉手放下毛笔,美眸看着撒泼耍滚一样的褚勐,轻启红唇道:「
好了,一个大男人似这等样子,本宫都替你害羞!」
褚勐躺在担架上哭天喊地不绝,一把辛酸一把泪道:「天呐!老子一世英名
啊,毁于一旦啊,呜呜……」
柳若萱懒得看他,偏过绝美容颜道:「就你做下的恶事,还一世英名?」
褚勐兀自不理她,躺在担架上泪流满面,不住咒骂,骂着骂着,只觉一阵香
风迎面捕来,扭头一看原来是柳若萱仙子一样走过来,绝色清冷道:「你再不起
来,可别怪本宫无情!」
她这个仙子轻易不动怒,一生气还真叫人害怕,本来活蹦乱跳的褚勐被她这
么一说,吓的本能一阵哆嗦,两只眼左瞧右瞧,旁边周宁,福伯皆是微微含笑,
柳若萱这仙子神色清冷,冰雪高贵,顿觉无趣当中,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没想到
刚一站起来,就捂住两腿中间一阵呲牙咧嘴,嗷嗷叫疼……柳若萱懒得瞧他那丑
态,姿态高贵转过娇躯继续去写字道:「本宫府上貌美女眷众多,你这坏坯子依
仗自己身强力壮,做下的恶事数不胜数,被关押在无间地狱几十年,还是这般撒
泼蛮横么?」
福伯在旁含笑道:「说起褚勐壮士,那也是久闻大名了。」
褚勐又疼又急,捂着腿道:「呜……俺今日算载在你这小娘皮手里了,现在
也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你们处置了!」
柳若萱懒得看他,提笔写着字道:「你最好别惹本宫生气。」
褚勐捂着腿一颤一颤自己找个位置坐下来,满脸疼痛难忍,心里咒骂不绝,
嘴里却不敢继续张狂,闷哼哼的一句话也不说。
福伯为她倒着茶道:「这褚勐该如何处置呢?」
柳若萱头也不抬,美丽写字道:「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半死不活的,福伯
你看着办吧。」最新222点0㎡
福伯笑道:「他虽然很厉害,可现在这模样,恐怕也做不得什么事情,正好
马厩里缺一个养马的,不如就让他养马吧,也算将功补过了。」
周宁帮她研墨道:「那公主怎么看呢?」
柳若萱写完一首词句后,轻语道:「就按福伯说的办好了。」
福伯笑吟吟道:「虽说在妖界当中,龙奴稍一触怒龙城,便是动辄招至生不
如死之酷刑,纵魂飞魄散,永无轮回也是比比皆是,不过,褚勐壮士真是好福气
,遇到了咱家公主,仙女下凡一般,人美脾气好,你说的出言不逊的话,她也不
跟你计较,只是也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好好的在马厩里为公主殿下她养马,以期
将功补过。」
褚勐得知自己要被派去喂马,只急得脸红脖子粗,还是福伯挥一挥手,命人
把他抬回担架上拉了出去。
褚勐一走,顿时安静了许多,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唯有外边骤雨漂泊的声
音,柳若萱写完了字之后,福伯走到她身边道:「老奴亦知道公主心里担忧焦虑
,只是这个时候,除却冷静下来又有什么其他办法呐?」
原来他看破的是柳若萱挂念自己父亲的心事,她背负玉手来到门前,看着风
雨当中的处处亭台楼阁道:「家父如今病危,本宫身为女儿,却不能陪伴,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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