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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狂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佛兰肯斯坦
笑脸,女孩嘴角弯弯的笑了,那点小破事儿立刻在两个人之间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不过一直到下午上课,两个人还是没说话。
邵飞模模糊糊的察觉出了一点女孩的心思,老老实实的跟女孩拉开了距离,
没有再上杆子做出亲密举动。
黄少菁放心下来之后,逐渐占据了主导权,趁着午休,两个人在座位下面偷
偷拉着手蹭磨了一个中午。邵飞慢慢有了点默契,决定顺着黄少菁把这出戏就这
么演下去。
下午体育课,学生们兴高采烈跑去了操场,邵飞和黄少菁假装不认识一样理
都不理对方,跟着自己的小圈子玩起来。
体育老师头赶着这帮姑娘小子跑了三圈,上了分钟课,就推出球筐让孩
子们自己玩去了。男生一窝蜂的冲上篮球场,女生们两两捉对打着排球。
已经三月份了,大伙穿的挺厚,太阳却也暖洋洋的撒下来,让人心情愉悦着。
嬉嬉闹闹的操场另一边,一辆咖啡色的别克君越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开进
了校园的停车场。
邵飞正扛着王群策呼哧呼哧往内线拱呢,就看到门卫跑了过来。
「老师,咱们这是高一特招班么?」门卫操着浓重的口音。
体育老师和他问了几句,转身就喊了黄少菁的名字。黄少菁一愣,把排球扔
给对面的唐灵,靠过来。
体育老师指着校门口:「你家里人找你。」
黄少菁顺着体育老师的手看过去,看到一个身影,浑身针扎一样僵在原地。
那个人远远的看着她,对她招手。
黄少菁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不受控制似的,机械般走了过去。
虞晓寒倚在车边,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一头漆黑的长发让黄少菁想起
了她曾经穿过的、那条墨染的长裙。
她穿的很朴素,白色的低领绒衫露出光滑圆润的肩膀,下身是一条微微有些
松垮的牛仔裤,很好的掩饰住了她那会令人着迷的曲线。
黄少菁在距离她两米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前进。
「我记得你不是很怕我,怎么了?」
虞晓寒向前迈了一步,在黄少菁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捧住了她的脸,轻
轻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对方迷蒙的发香让黄少菁丧失了反抗的意志,这味道她
曾经闻过,好似剧毒,却无法逃离。
「你为什么来找我?」黄少菁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些许的女孩,最初的紧张
稍稍消解。
「哪而有那么多为什么啊。」虞晓寒的声音听上去慵懒极了,「我听说,许
浩龙上京治病去了,就想过来看看你。他那天打你了?」
「没、没有。」
「那是怎么了?」
「他……他突然就生气了。」
原本已经被强行忘却的记忆如同汹涌的潮汐,从脑海深处涌出来。那时候的
恐惧、绝望、厌恶和无助伸出一只只大手,攀上女孩的脖子,掐的她越来越难以
呼吸。
「许浩龙的病,你知道什么吗?」虞晓寒柔声问,眼睛却直往少菁的心底去
掏。
黄少菁连连摇头,她并没有撒谎,所以也不怕被看穿。她不知道邵飞到底对
许浩龙做了什么,此时此刻只觉得无比迷惑。
虞晓寒纤长的手指搭在黄少菁肩膀上,绕着她走了半圈:「真奇怪啊。」
黄少菁没敢应声,她突然记起,那只手曾经从后背抱过自己。
虞晓寒凑近黄少菁的脸自己看了看,又好奇的抽了抽鼻子,带着笑音儿问:
「你不会是已经让别的男人给上了吧?」
黄少菁强作镇定,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虞晓寒就咯咯笑着缩回了手。
「人的运气是个定数。」虞晓寒折身走到车头,背对着黄少菁,用手指叩打
着前盖,「你在一个地方用光了自己的运气,就会在别的地方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现在的运气太好了一些,能把自己交给自己喜欢的人,真是个奇迹。但是,
运气不会总这么好的。「
当黄少菁听到「喜欢的人」的时候,忽然生出了一些勇气。
「我知道。」她的声音平静了下来。
听到她的声音,虞晓寒点了点头:「看来我说对了。小姑娘,不要相信爱情
这种东西,那是男人创造出来哄骗女人用的。」
「但你和谭先生也……」
「我和他之间之间的关系不是用平凡顺民们口中的词汇所能描绘的。你本来
可以懂的,但看起来你现在甘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把最光彩的时光变成记
忆,和一个与自己一样平凡的人一起老去。」
「那又有什么不好?!」
「没有。这是你自己选的。能自己做选择,就很好。」
虞晓寒用手指从手包中夹出一张名片,递到黄少菁面前。
那是一张狭长的黑色名片,上面写着「开曼群岛特罗恩咨询公司」一个简简
单单的电话,以及虞晓寒的名字——前面的头衔是【顾问】。和绝大多数名片相
比,上面的信息算是过于简单了。
「以后如果想聊聊天,可以找我。你注定不是个普通女孩。」
「不,我一直都很普通。」黄少菁将她的名片接在手中,摇摇头。
虞晓寒笑着:「原来,或许你是普通的。然而每个人都不是因为自己的血脉
或出身而特殊。让我们变得不凡的是我们所遭遇的一切。许浩龙将你带到罗马的
那一刻,你就永远不再普通了。」
虞晓寒对黄少菁轻勾手指作为道别,然后开车离去。
黄少菁将名片放进衣兜,转身向操场走去。
她走了十几步,胃部的不适再也无法压抑。她拔腿就跑,冲进操场边的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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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当初在蛇石口的时候曾经因为崩溃而呕吐,那种条件反射一般的感觉推
挤着她的身体,让她趴在马桶边再次狂呕不止。
许浩龙的名字像是一根锋利而生锈的针,在她试图完全忘却的时候狠狠地刺
入自己的脑袋。她发现自己还记着那只滑过自己面颊、乳房和阴唇的手,也没有
遗忘自己曾经触摸过他的手臂和胸膛。
那夹杂着汗液的触感仿佛仍然残留在自己的掌心。女孩跑到洗手台,打开水
龙,用力的搓洗着双手。她只觉得浑身发麻,贯穿喉咙的烧灼感无法消退,可是
连她自己都深感意外,眼角只流下了堪堪两滴眼泪,她甚至都不确定是不是因为
呕吐的原因。
或许真的像是虞晓寒说的那样,从她窥视过那边世界的一刻开始,一切就都
变了。
狂啸着的人间丑恶,仿佛也不再是无法直视的东西。
女孩感到惊恐,她惊恐于自己的冷静。一切的厌恶仿佛只停留在了肌肤上面,
再也无法侵入到肉体之下。
「少菁。」
邵飞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厕所里撞出回声。他站在厕所外面,呼唤着女孩的名
字。
女孩用力喘了几口气,用水湿了湿自己的脸,鼓足勇气重新走了出去。
远处的学生还在远处蹦跳,邵飞一个人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
「那个女的,不是什么好人,对么?」
男孩的声音冷静而舒缓。
黄少菁僵硬的对他点头,勉强咽下一口唾沫,杀的喉咙生疼。
「是的。许浩龙把我带去过的地方,她也在那里。」
「她来找你的麻烦?」
「不,她……」黄少菁踟蹰了几秒,没有拿出那张名片,「她不是坏人。」
「但是她让你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事情……」邵飞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
轻轻抓住女孩的手,「我知道,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忘掉的。没关系,我会一直陪
着你,总有一天会烟消云散的。」
女孩心脏的激烈的冲撞舒缓了下来,男孩的话重新让她慢慢得到了安宁。她
突然感觉到,只要靠在他的身边,那边世界对自己的呼唤就再也听不到了。
「她说,许浩龙上京去住院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在说出许浩龙这个名字的时候,少菁的身体仍然止不住的想要发抖。
邵飞皱着眉头。他犹豫着,是不是该把泥巴的事情对女孩和盘托出。他考虑
了很久,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保守这个邪恶而阴暗的秘密。
「我有一个从初中就认识的好朋友,是他帮了忙。」邵飞把万树搬了出来,
他打定主意让万树替他圆上这个谎。
「你们把许浩龙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黄少菁没有继续追问,她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答案:「一定替我好好谢谢他。」
「等有时间了,我还要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呢。」邵飞宽慰的对她笑着。
*** *** *** ***
赵冲刚开完会回来,气哼哼的把帽子拍在自己办公室桌子上。
「赵队,别生气了,犯不着。喝口水喝口水。」警官小胡端着赵冲的保温杯
凑过来,里面是刚沏的枸杞茶。
「边儿去!」赵冲粗声粗气的吼了一句,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脸上全是丧气。
金湖小区几十条人命,淮京市就没出过这么大的案子。赵冲摩拳擦掌准备全
力以赴的当儿,却被上头下了一纸禁令。
这种重案,让别的辖区和省局一起联合办案是理所当然的,赵冲打一开始也
没想自己一个人大包大揽。可万万没想到,上头能把整个刑侦口的任务和申请全
都给毙了。
这不,周一晨会,领导就让他们把手头所有的材料都递交给了「国宝」。全
队上下费劲费力了这好些天,全打了水漂。
别说那些个小年轻了,前天老周父亲癌症做手术,都让自己给提溜回来做询
查。结果闹到现在,案子和自己这边直接断了关系,赵冲一肚子气不知道往哪儿
撒。
小胡刚出去没两分钟,结果又折回来了。门没关,可小胡看赵冲那脸色也不
敢往里进。他敲敲门,在门口探头探脑。
「赵队,赵队……」
「走城门儿呢!?有话赶紧说!」赵冲强压着火,好悬没把保温杯给小胡扔
脸上。
小胡乍着手:「有、有个群众说是手头有点情况。老周接待了以后说还是找
您去听听。」
「听什么听!案子都交了!听个p……」
脏话说了半拉,赵冲突然醒过神儿来。
虽说案子没自个什么事儿了,但是也不耽误这点线索排查的工作。回头要是
能从群众那边弄出点眉目,真对破案有了帮助,说不定给局里上下挣个一等功什
么的,也算是不亏待自己忙前跑后的这帮兄弟。
「行了胡儿,你忙自个事儿吧。我这就过去。」赵冲软着口气招呼了小胡一
句,搂上外套走了。
接待室,老周见赵冲过来,二话不说放下笔站起来。
「这我们队长。」老周沉声跟对面那个男的介绍道。
男的斯斯文文的,带着眼睛,四十多岁。他站起身,和赵冲握了握手。
「赵队长。」
「您是?」
「我是淮京医科大附属医院的牙科主任,我叫贝永志。」
「您坐。」赵冲不咸不淡的让了一手,「听说您那边有点什么情况?」
贝永志推了推眼镜,显得有点紧张。也挺正常的,赵冲干这么多年刑警,就
没见着几个进警察局以后能安之若素的老百姓。这警民关系还是得好好搞啊,赵
冲心里感叹。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帮着咱们局里……」贝永志显得磨磨唧唧的。
「您说就行,我们这儿有规定,线索提供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将来要是用
您的线索立功破案,还有奖励。」
贝永志摆着两只手:「那倒不用那倒不用。」
赵冲也没再和他你来我往的说些车轱辘话,自己点了根烟,让对方自己理着
头绪。
贝永志又含糊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过年那阵,我看有报道新闻说有个小区出了个大案子。后来不知道是破了
案还是怎么样的,网上信息也查不着了。今天我过来跟周警官一问,才知道案子
还没破……」
「对。」赵冲点头,「那案子现在还挺麻烦的。」
「我模模糊糊有个印象,在网上看见有帖子说,受害者牙都没了?」
赵冲老刑警的本能绷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脖子:「差不多吧。」
刑侦现场的信息都是保密的,但案发那两天涉及群众的面太广了,难免有消
息泄露出去。但是联想到贝永志牙科主任的身份,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料也说不定。
听到赵冲的回答,贝永志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他往前探探身子:「我前两
天带实习生的时候,有个熟人介绍了个病人过来补牙。你知道,我们这私底下吧
……」
「哈哈,明白,您不用细说。就说事儿就好。」赵冲安慰道。
「病号是个高中的孩子,一口牙全都没了。来镶牙,也没大人带着,就有我
那熟人的一个侄子陪着他。小孩自己掏了二十五万,补了一套最好的。我回去以
后吧,越琢磨越睡不着觉,躺半夜又想起来,过年时候还出过那么一个案子,所
以我就过来了。」
赵冲皱着眉头,微微点头:「您知道那孩子哪个学校的么?」
贝永志皮笑肉不笑的:「我来之前特意还和我那熟人打听了一下,她侄子是
长桓私立高中的,读高一,叫万树。我觉得补牙的那个孩子也是长桓学生。」
话说到这儿就差不多了,赵冲又聊了两句,确定没什么新东西了。他送走贝
永志,巴掌一拍。
「小胡,小梁!」
梁舫跟在胡斌后面从办公室跑出来;「赵老师?」
「走,跟我出趟外勤!」赵冲的声音里都带着兴奋。这么明显的作案特征,
背后一定有联系,他本能地觉得这后面得有条大鱼。
「赵冲!」
赵冲一个哆嗦,回头堆笑:「王局?」
「你出的什么外勤?」
「我……」赵冲声音都带拐弯的,「就是那个……」
「刚开过的会。上头三令五申,卸案!你这是不服从组织纪律!你敢捅事儿,
我就敢让你背处分!你信不信?!」
王局轻易不发火,现在一顿抢白,赵冲算是琢磨过味儿了。上面对这个事是
把的死紧,王局深知上头的意思,这是不想让自己手底下的兵惹上麻烦。
这还能说啥?赵冲灰溜溜的钻回了办公室。
这回他没有上火,而是冷静的给安白河拨打了电话。
「老安,最近忙什么呢?」
「别提了,还跟人呢。正好你打电话了,我还有事儿找你帮忙呢。」电话那
头传来模模糊糊的信号声音。
妈的,倒让他先讹上了。赵冲心里笑骂:「行,安大老板,有事儿您言语!」
「我得让你们技术科帮忙啊。」
「行啊,怎么都成,就说想干嘛吧。」
「我过去再说吧。」
四十分钟,赵冲就听见自己窗户底下的停车场嘎吱一声刹车。安白河带着他
那跟班项天三两步就奔楼上来了。
「我一打电话,你就有事儿求我。可够寸的昂?」赵冲话里带刺儿。
安白河也不和他客气,抓起他保温杯,几大口热茶先灌肚子里去了,抹抹嘴
这才开始说话。
「我还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准没好事儿。我得先让你出点力。也赶上了,
你不打电话,我还想不起来有你这支队长的后门呢。」
「麻烦你次数也够多了,这次我奉陪到底,你说吧。」赵冲心想,一会儿还
得让你给我跑腿儿呢。
「我这不一直跟着那个外国文物走私团伙'打吊针'么?他们在文物市场兜
了好些天,又把老城区几乎逛了个遍,最后终于原形毕露,往郊区走了。」
「呵,原形毕露啊,还是要挖坟掘墓呗?」
「邪劲。」安白河沉声说,「我们一直跟他们走到小羊山那一带,也没听说
过有啥墓葬群啥的,就放松了些许警惕。看着他们车拐进山里,我们就藏在路口
盯梢。结果邪劲的很,蹲了一天一夜,愣是没蹲到人回来。倒是我们宾馆那头的
人说话了,说看到他们出门吃早餐。」
「这不见了鬼么?山上有别的路?」
「只要是从省道回城,那铁没呢。」项天在旁边搭茬。
安白河瞪了他一眼:「从那天开始,他们就神出鬼没。一会儿进山没了影,
一会儿又不知怎么地跑回宾馆去了。我们全组都给他们绕的是稀里糊涂。我觉得
这可能是有什么我们没规划到的地方,这不就想让你给批个条子,调一下小羊山
那边高速和省道的监控么。」
「好说。」赵冲拍着大腿,「跟我走呗。」
监控好调,无非就是辖区之间文件多。老安走他这一路,能稍好些手续麻烦。
小羊山那边的省道,到了晚上来往车也不多。安白河就近挑了几天晚上的摄
像头监控,问赵冲借了几个人,蹲那快放着看起来。
赵冲也没走,揣着手和老安扯皮,借着这功夫一五一十把刚才贝永志那事儿
和老安说了。
「最近淮京怎么这么多邪乎事儿呢,你说。」赵冲发着牢骚。
「反常必有妖。」老安叹气道,「指不定这后面就有什么联系。」
正说着,监控上突然划过一台加长大吉普的影子。
安白河一抬手:「等会儿!」
项天抬头:「这不是咱追那辆。」
赵冲往他后脑勺楔了一巴掌:「让你放你就放,哪儿那么多废话。」
项天吐吐舌头,老老实实调了带子。赵冲和安白河探过头去仔细看着。
「军牌儿。」赵冲说。
「嗯……」安白河不置可否,「往之前的监控顺顺,看看从哪儿上来的。」
「你觉得这之间有关系?」
「不知道,再看看。」安白河示意顺着监控看这辆车的情况。
往前倒了几个监控位之后,正看到这辆大吉普从匝道冲上来,差点蹩翻一辆
出租。
出租司机一看就犯了路怒症,一脚油门过去,拦了对方的车。结果对面车上
下来三个人,司机吓得缩了回去。
「那匝道正通小羊山。」项天看了看地图说。
小羊山是一片连绵的荒山,附近只有两个村镇,在山根种着点果树什么的。
这时候出现一个军牌车,总让人觉得蹊跷。
「找出租车公司问问!」赵冲也有点来劲。
「你再去你部队那边的老战友问问这军车的车牌号。」安白河叮嘱道。
两个人分头行动,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我问过了,这车好像是许少将的兵在开。」
「哪个许少将?」
「还能是哪个。」赵冲白了老安一眼。许家根正苗红,三代将门,对部队稍
有了解的根本不用多说。
「许少将的儿子多大?」
「据说有仨儿子,最小那个大概……」
「大概上高中。」安白河接过话把,「而且也只会是上长桓私立高中。我和
那个司机聊了,车上除了那三个当兵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高中生。应该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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