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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救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Yunalesca
「为什么?」我愤怒的质问道。
「为什么?大概是为了保住我自己吧。」她笑道,「可惜,除了这张膜,我什么都保不住。」
胃内传来了翻江倒海的感觉。面前向我袒露真相的曲珊珊,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怎么样,想要惩罚我吗?」曲珊珊看到我突变的表情,笑道。
「你让我有些恶心。」我说。
忽然的责备让她的表情有瞬间的停滞,她却依然强笑道:「啊,是么?昨天,我告诉你我偷取了你的报告,你没觉得我恶心;我告诉你我全身都不干净了,你也没觉得我恶心;现在倒觉得恶心了吗?」
我看到她有些歇斯底里的表情,叹息道:「珊珊,你知道蟑螂药的原理吗?」
「啊?」
「蟑螂药,只要放在屋子里,便可以轻松毒死屋内所有的蟑螂。」我看着她露出的若有所思的表情,继续道,「因为,在同类食用蟑螂药,发作后失去行动能力时,蟑螂做的事情是一拥而上分食同类的躯体。很快,药效就能到达族群的各个角落。」
「戕害同类,是最低级的动物行为。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她像被抽干所有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白,嘴唇微颤。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眼中含着懊悔和绝望的光。
那瞬间,我怀疑自己对她的责备是不是过于直接。她毕竟只是个接近成年的可怜少女。
但想到被她出卖而深陷泥潭的朋友,我怎么都无法原谅她的行为。
我转身离开了房间,想要去外面散散心。
9.
漫无目的的在街头踱步。白天的喧嚣渐渐散去,整条街上只剩下少数几个门可罗雀的夜宵摊仍在风中摇曳。
街边的路灯大半都坏了,还有几盏在闪烁着。路灯下挂着的中国结彩灯,则统一熄灭,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为了省电而拉闸。
走到l县唯一的河边,正想稍微欣赏一番河中散乱的月光,竟然在河堤旁遇到了周翔。
「冯兄弟。」周翔主动向我打招呼。
「听珊珊说,冯兄弟答应了每晚辅导她的数学,这真是太好了!一中的数学老师教学质量很差,珊珊的数学成绩一直上不来」
看到他有几分喋喋不休的模样,想必对曲珊珊的关心也是出于真情实感吧。
而他对曲珊珊来说,或许也是精神支柱呢。
不忍心将今天的情况告诉他,我只是告诉他,曲珊珊学习的效果不错,现在放她在房间自习。
看到他发自内心的喜悦,我又在犹豫,这样瞒着他是不是对的。
「冯兄弟,似乎有心事?」周翔注意到了我表情的变化。
「啊,是这样的。」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条,递给周翔,「这,是珊珊托我转交给周老师的。」
看清纸条上的字迹,周翔的脸色蓦的变了。那是迷茫中带着几分纠结的表情。
我原本还担心少女隐晦的表白是不是能让周翔明白,没想到他竟然秒懂其中意思。
想必,对师生恋,他是会有些心结的吧。想让有些精神洁癖的他接受与学生之间的爱恋,恐怕没这么容易。
想到这里,我便做了决定。他们的事,看他们自己的缘分吧。
曲珊珊,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话别,我回到了房间。
曲珊珊在我今天购置的台灯下做着数学题,让我心中的隐忧消散了许多。她,还是抱着希望的。
只是,过去的枷锁,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摆脱。
昨天扎向大腿的刀刃,恐怕也是她心中自责的体现吧。
我整理了一番情绪,便回到她身旁,为她讲解刚刚没讲完的题目。
不同的是,我们再也没有多余的交流。只是我讲xyz,她听123。
我躺在床上撰写今天的工作报告,她进入浴室洗澡。
出浴的她,脸上被热气蒸出了鲜艳的红晕,全身只裹着一条浴巾。似乎在告诉我,想要的话可以随时动手。
但我肯定是无法接受这种「献身」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的救赎,不在我这里。
看到了王昆的留言。他似乎对拍摄短视频感兴趣,却还有些疑惑。我觉得这个方向很适合他,便决定要抽出些时间对他进行这方面的引导。
我给了他鼓励和暂时的建议,并把这段时间的工资结算给了他。
曲珊珊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不管是真睡,还是装睡,总算是度过了漫长而忙碌的今天。
走出房间,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我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听完我小声的描述,姐姐稍稍考虑了一下,道:「需要我的帮助,对吗?」
「是,我觉得,可能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我说。
「好的。我现在在外地处理农警官拜托的事,大约还要两三天。阿晨,周末,律所见,可以吗?」
「可以,提前发给我航班或车次,我去接你吧。」
不知不觉间,姐姐已经成为了让我最安心的存在。遇到麻烦的事情,我总会想到她,与她商量。
10.
第二天,我找到周翔,拜托他调试几台印刷设备。
效果相当不错。不论是喷绘还是传单,都与省城那边的印刷厂质量差不多。
这样的话,明天便可以把前期物料弄好。我给老板发了个信息,拜托他明天给我派几个帮手过来。
操作是在一间废弃的教室完成的。房内充满了难闻的喷绘味道。调试完成,我和周翔赶紧退出了操作间。
「周老师,可以参观一下贵校的舞蹈室吗?」
周翔略一犹豫,便点头答应了。
简陋的舞蹈室,比芸姐的地方还要差远了。失去光泽的木地板,许多地方都露出了斑驳的纹路。灯光也不是很亮堂,音响设备是十九块九包邮的那种低级货色。
但少年少女们的训练认真而专注,甚至没有顾及擦拭脸上的汗水。他们的眼中,似乎都闪烁着希望的光泽。
没有打扰他们训练,周翔小声的向我介绍着预定帮助的学生。
其实,这里的学生绝大部分都有家庭压力。其余几个人「落选」的原因是,他们的情况稍好。但要完成艺考,乃至后面的大学,都会面临很多问题。
周翔说着,用遗憾的目光看着教室内的人儿。他像个无力的园丁,没有充足的水源,无法帮到的花朵。
瞬间,我甚至想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帮助他们。但理智阻止了我。
虽然我的收入不算低,但拿出来帮助那么多人,仍然是杯水车薪。何况,我还要生活,我还有心爱的小巫女,这些肯定会排在他们前面。
只有成为更好的自己,才有机会改变他们的命运。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周翔再次询问我是否要与那几个学生认识一下。我还是拒绝了。他们希冀和感激的眼神,对我来说可能只是负担。
之后的几天,我带着公司的人在l县的各个显眼的角落张贴着预热的物料——当然,这离不开高建州的帮助。
虽然没有彻底敲定合作计划,甚至连选址问题都没有讨论过,但是我提出的先进行一场试水展销会的想法,得到了他的认同。大概敲定了展销会的几个要素后,他便调动他在l县的各种资源来配合这场活动。
l县原本的几家汽贸公司的老板显然有自己的想法。借着高建州的大旗,我顶着他们不善的眼神,拒绝了他们分一杯羹的提议。
省城的部分友商似乎也得到了消息,提出合作。这我倒是欣然接受了。毕竟,最终的计划,也是和友商一起才能实现的。而且,之前与他们多多少少都打过些交道,彼此都有不错的印象。
周六,高建州做东,在一家私房菜馆拉了个豪华的酒局。参与这次展销会的所有合作伙伴,都受邀到了会上。
高建州还特地邀请了l县工商、交管和经信部门的官员参与。面对这些真正的「地头蛇」,态度自然要热情。一时间酒桌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在阮军「绝活」的帮助下,我依然在酒场上游刃有余。等到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我适时提出了心中的提案:将本次活动的部分利润捐献给l县的教育部门,旨在为l县的教育事业尽一份力。
大家纷纷会意,同意了这个提案。于外,让活动染上公益的色彩,是所有的商家都乐于为之的事;于内,捐献的过程中,l县的领导们有的是机会可以做文章,让这笔钱的一部分落到自己手里。
但我,有自己的想法。
因为这件事,周翔还特地上门感谢我。单纯的他,应该不知道,正常情况下,这笔钱几乎不会有多少落到孩子们身上吧。
第二波的物料也在紧张的制作中。而我,则连夜回到了省城。明早,要去机场迎接姐姐。
「那天接到电话后,我托人打听了一下。」姐姐熟练地清洗着茶具,道,「对于那位女孩,我的看法与阿晨有些出入呢。」
「啊,谁?曲珊珊吗?」
姐姐点点头,道:「是。我打听到了一些东西可能与阿晨你想象的不一样。」
「嗯?」我已经习惯了姐姐与年龄不对等的资源和能力。
「阿晨知道,高建州这两年的主要收入来源吗?」姐姐反问道。
「听阮军说,大约是地下六合彩和放贷吧。」我点头道。
「这是几年前的事了。最近两三年,他又多了个新的聚宝盆。」姐姐为我斟上琥珀色的茶水,道,「这两年,建材市场的原料中,上涨最快的,知道是什么吗?」
「河沙。」虽然不是业内人士,但河沙的野蛮涨价,我早有所耳闻。这些年,河沙的价格几乎翻了两到三番。
「l县,其实是附近最大的河沙产地。」姐姐轻叹道,「谁说l县没有资源,只是,全都落到了个别人手里而已。」
「高建州掌握了l县的河沙生意?」我惊讶道。
「是的。l县所有的挖沙船和老板,都被高建州一一搞定。」姐姐说,「而且,这部分收入在他的操作下,几乎没有多少税收,所以l县的财政状况依然是那么惨淡。」
我忍不住一拳锤在了姐姐的茶案上。嘴里憋着一股气,不知该如何发泄。
姐姐没有介意,她脸上也带着淡淡的怒意。
姐姐抿了一口茶水,叹道:「说回曲珊珊吧。其实,他家原本也属于小康之家。她父亲原来是l县数一数二的挖沙人。虽然当时的河沙价格不如现在,但家里也算衣食无忧。至少,支撑他时不时在地下六合彩上的亏损,还是没问题的。」
「两年前,也就是曲珊珊刚进高一那年,河沙的价格隐隐有抬头的趋势,曲珊珊的父亲忽然被县检察院传唤,然后被捕。」姐姐继续道,「罪名是非法采矿和破坏性采矿。gov对环保的重视程度逐年递增,再加上她父亲确实没有按照规定办手续,这个官司吃得不冤。」
「啊?阮军告诉我,她家里只是欠钱」我惊讶道。
「确实。她父亲最后没被起诉,然后便开始为高建州打工。」姐姐咬牙道,「当然,这也许还不够,曲珊珊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我咬紧了后槽牙。为了一己私利,能让原本的小康家庭,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对曲珊珊的责备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自责与同情。我那天的话,一定刺痛了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出卖同学朋友,也是在高建州那几个人渣用父亲进行要挟下的行为吧。付出了自己的尊严,还要再加上自己的良知,才能换回父亲,曲珊珊还能有什么办法。
即使如此,她也坚强的支撑到了今天,而且还要继续忍辱负重。
我要帮她。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她拉出泥潭。
不,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把这泥潭填平了。
但,这谈何容易。我也只是个没有什么资源的普通人罢了。虽然有姐姐、农旭这样的朋友,但想要将根深蒂固的高氏兄弟扳倒,无异于痴人说梦。
感到全身无力时,我对上了大烟的眼神。
她的眼睛里,似乎含着愤怒的火焰和坚定地山丘。
————————————————
大烟说,还有很多情况,需要进行实地调查,才能得到更有价值的信息。
她让我先集中精力处理工作上的事,如果她遇到困难,会去找农旭和阳阳寻求帮助。
将这件事托付给她,我非常安心。而且,活动的展开,也让我没有多余的经历顾及其它。最近几天,甚至连辅导曲珊珊数学都是强提着精神做的。
想到曲珊珊,我也许不欠她一声道歉,但却想要的安慰和保护她。
无关其它,我明白,这也只是爱屋及乌。
说曹操曹操就到。喝完最后一盅茶,忽然接到了小雨的电话。
「哥哥,回来一起吃中饭吗?」





姐姐的救赎 【姐姐的救赎】 第二十二章 泥泞(上)
上接【姐姐的救赎】第二十章
29年10月7日
字数:10850
1.
「上周只和小巫女视频了两次……」小雨的嘴撅得老高,委屈巴巴道。
「狗妹啦,上周……确实太忙了。」我陪笑道。
「是吧。」对我的解释,她显然不是很信服,「是身边有别的女人,不方便
视频,对吧。」
我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确实,曲珊珊在房里的时候,视频确实有些不便。与
小雨视频的日常,是暧昧的情话和挑逗的画面啊。
而且,与「任人宰割」的少女天天共处一室,对我的意志也是个巨大的考验。
好在,两次视频的过程中,小雨都用影像和声音帮助我释放了一次。
「哼~不过小巫女最近也很忙。芸姐和小梵天天都在训练,拉丁舞这边都是
我一个人在管……」小雨伸手揉捏着鼻梁,一脸疲倦道。
我一直不敢在小雨面前提这件事,担心戳到她因为腿伤而无法一起参与的心
事。但看她主动提起的样子,似乎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惜,看不到小巫女一起上台表演呢~」我搂过她的肩膀,道,「听芸姐
和小梵说,小巫女的舞姿可棒了。」
「其实,小巫女不是完全不能跳。只是可能会在过程中出现意外的失误。」
小雨说,「如果哥哥想看,小巫女可以跳给哥哥一个人看~」
「好嘞~」我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道,「等哪天小巫女没这么累的时候,
我一定要抽出一整天时间好好欣赏。」
想到身穿芭蕾舞裙和连裤袜的小雨在家中为我一人独舞的场景,我便感到一
阵口干舌燥。
可以想象,如果这一幕真的发生,我一定会在她谢幕之前忍不住冲上去释放
原始欲望的。
「哥哥,小巫女觉得你在想不好的事情哦~」小雨在我脸颊上回吻了一下,
然后在我耳边轻声道,「不过,到时候,哥哥想怎么样,都可以~」
————————————————
第二天,我又来到了l县。不过,这次的车上多捎了一个人。
抵达后,姐姐让我去处理公司的事,她去找阮军当她的司机。
一天的宣传工作很快结束了。l县人流量稍大的区域,都贴上了展销会的广
告。
与公司的销售人员沟通下来,他们觉得集客和预热需要更长的时间。于是我
们调整了时间表,将展销会的时间定在了半月后的周末。
正准备和姐姐联系一下,她的电话却先打了过来。
「阿晨,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常规的问候之后,她忽然说。
「当然。」隐隐猜到她想要我陪她去的地方,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阮军一向识趣,知道不方便让他陪同。他多次强调,让我来开车。而且,在
经过某个区域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尤其,要小心路上的小孩子。」他意味深长道。
「啊?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那附近有户人家,女人生了个先天脑瘫的孩子,跟野男人跑了。那家男人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据说整天把孩子放到路边,自己在附近看着。巴不得过来一
辆车将他孩子撞死,然后狠狠的敲上一笔。半年前,有一辆外地车经过刮倒了他
的傻儿子,被敲诈了五千。」阮军摇头叹气道,「那段路是前往沐林村的必经之
路。冯兄弟,千万小心。有问题时间联系我。」
上次车祸后改的led大灯派上了用场。在没有光污染的乡镇小路上,白色的
车灯将路边的每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
我小心翼翼的驾驶着。经过阮军说的区域时,没有看到小孩,只有一个男人
躺在路边的躺椅上抽着烟,不知是不是那位「守株待兔」的爸爸。
再往前,导航便没有什么用了。姐姐开始为我指路。前面的道路渐渐变窄,
岔路也很多。如果没人指路,恐怕很难找到正途。
在一口标志性的池塘处,我们从乡道拐进了村路——理论上绝对的单行道。
只要有汽车在行驶,自行车都没法过去的村路。
夜晚的沐林村静悄悄的。汽车的声音已经称得上最大的噪音了。
周围的房子以自建的小二楼为主。越往村里,房子便越简陋。很多户人家都
没有亮灯,而亮着灯的人家几乎都有人声传出。
「外出打工的人很多,剩下的人喜欢聚众打麻将。」姐姐说。
「这倒是还好,省城那边也流行打麻将来着。」我降低了车速,担心轧到谁
家的鸡和狗。
「听小雨说,很多年前,这边流行聚众看电视来着。」姐姐说。
「啊?」
「一方面,当时不是每家都有电视。」姐姐打开车窗,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
空,「另一方面,不知道哪来的传言,说cctv播出的某少儿节目中有地下六合
彩的玄机,所以都喜欢聚在一起研究呢。」
一群村民聚在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屏幕上子供向的节目,眼中闪烁
着名为「梦想」的矍铄光芒,对地下六合彩的开奖结果进行着激烈的学术讨论。
多么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幅画面啊。
我甚至有些怀疑,这脑残的传言是不是高建州派人传播出来的。因为,镇上
的家电生意,也早被他垄断。
如果是这样,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个经商鬼才。
终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那是一栋单层的自建房。窗户上亮着微弱的灯光。
姐姐的脚步轻盈而平静。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手指轻拂过草灰糊平的墙面。
我想,被带离这里之前的记忆,是否还完整的保留在她脑海里呢?
房门虚掩着。姐姐深吸口气,拉开防蚊的纱门,进到了房间里。
我紧随其后进入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男人坐在餐桌旁,桌上放着一叠花生米,一瓶散装的白酒。
从他微醺的样子和瓶中剩余的酒量看,他已经自斟自饮的不短的时间。
即使头发像鸟窝一样杂乱,脸上也遍布青色的胡茬。但仍然能从轮廓里看出
他曾经俊朗的外貌。
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和姐妹俩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男人看到姐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当他回过神,做的件事竟然是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莫非他怀疑自己
是喝到眼花,产生幻觉了?
「你……」
「我是林烟。」姐姐开口道。
姐妹俩的气质完全不同,男人一定能看出,眼前这位少女不是小雨。
男人有些手足无措。他将沾着油的双手在汗衫上擦干,想要向着姐姐伸出手,
却又缩了回去。
「一个人?」姐姐挑眉问到。
「她在村口打麻将。」男人搓了搓手,解释道,「石头在省城读大学……哦,
你们是从省城过来的?」
「我对你没有印象,也没有见面的兴趣。」姐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拉开
凳子,坐在男人的对面,从包里掏出两样东西放在桌上,道,「只是想把一些东
西还给你。」
样东西是半张照片。从不规则的边缘推断,是被手撕开的。照片上的那
个人,应该就是眼前的男人吧。
「你的照片,还给你。今天之后,我不会再过来。」
第二样东西是一只「蚱蜢」,用稻草扎出来的蚱蜢。小时候,外公也曾用这
种小玩具来逗我开心。
「小雨和我在一起。她现在过得很好,希望你不要再打扰她。」
姐姐的声音平静道几乎不带一丝感情色彩。但是在男人看不到的桌下,姐姐
的手紧紧握着拳。
「我……明白。」男人咧嘴笑了,「她的户口已经迁走,以后也不用回来了。」
姐姐点点头,道:「谢谢。」
她站起身,对我伸出手,唤道:「阿晨。」
我会意,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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