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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埠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奴家
过埠新娘
作者:奴家




过埠新娘 过埠新娘(01)
【一、倒数婚期】
每天在月曆上的一小格子上打个勾。
还有不多时,我的图谋就得逞了。
心中一个慾念,生出一个卑鄙念头,衍生成一个逆伦的大计。
是不容有失,这么孤注一掷,若得不到我想要的,我将输掉一切。」
好日子迫近,我赶快工作。
在美国买了一间「殖民地风格」
的老房子,捲起袖子,动手翻新。
读大学院时,靠做木工维生。
装修、做家具,难不到我。
把车房改为工作室,亲手做一张让我和心上人睡的大床,用最上等的香柏木
,不上油漆。
相传所罗门王的睡床是用黎巴嫩高山香柏木做的,三千后宫佳丽都等待登上
那张床的宠召。
我的木材産自阿里山,木纹幽雅,气味宁神,涤淨心灵。
我的宠儿比所罗门王的妃嫔有幸,她可以独享受在我的香柏木床上我给的性
福。
妈,快些过来啊!你的儿子是千挑万选的最佳丈夫。
他最能体贴你,与你相爱着,为你付上了一切。
看,这间房子是为你精心设计,让你下半辈子和我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卧室加建了衣橱,让心上人挂她漂亮的,时尚的衣裳。
为了预备她来临,我己为她添置穿在裡外的。
我的前度嘉莉替我做买手,她明白我的品味和癖好。
一年时间,我的藏品琳琅满目,包括大批欧美品牌内衣,乳罩和睡裙,以我
的视觉享受,尽展我心上人妙曼的身材为考虑。
我告诉她,她在美国的穿戴由我买,并向她要三围尺码。
女人大都不喜欢男人替她买衣服,特别是贴身的,私密的亵衣。
女心的三围、杯罩型号是个秘密,不容易透露,除非用来炫耀。
我向她要三围尺码时,她有点不好意思说:「问这些来做什么?谁个母亲会
将自己戴几号杯罩告诉儿子?」
我以无限体贴的语气对她说:「你要明白我的心情,如果我申请我妈去美国
亲人团聚,我不管她穿什么。现在是申请去和我结婚,我必须为我的妻子打造形
象。目测你的身材,觉得实在埋没了上天赐给你的本钱多。我知道你与心目中的
身材标准有些落差,是吗?」
她说:「油腔滑调,缠着我也没用,就是不告诉你。我喜欢穿那些就那些?」
我告诉她:「你总不能穿成中国大妈的样子到美国来。」
「怕妈失礼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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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的你没听进去。去到美国,你就是我的夫人。你丈夫我是跨国
大建筑公司的工程师。你什么行装都不用办,把自己带过去就够了。」
我妈变做我妻是不可思议的事,我妈穿上嫁衣,当我的新娘却是快要成为事
实。
事情是这样的,她真答应嫁给我,这是我们的共识,也订了婚。
但是,由形而上的思想,到形而下的物器,她都要被改造。
自青葱岁月,我妈就是我的心上人。
直至在美国留学,不见玉人,害了个相思病,朝思夜想着在太平洋彼岸的她
,到了痴迷的地步。
毕业后,我在美国当了工程师,游子不能归家,怎样得到慰藉呢?这是个绝
症,唯一解药是她。
多年后回国探亲,她看到我人消瘦,心痛了,着我快讨个媳妇儿。
她不晓得是她害我的。
我不是没女友,当时我刚和嘉莉分手,她察觉我别有所爱,让我自由。
我告诉妈,女人要留住男人的心,除了床上功夫,还要做对他胃口的菜。
洋妞不懂。
妈说要多做些我爱吃的菜。
我说,她在老家孤身隻影,我在美国枕冷襟寒,提出申请她来美团聚。
按亲属团聚办手续,那时要等十年八年。
为免夜长梦多,兵行险着,以结婚团聚为理由,半年至一年可拿到签证。
我以为要一番费唇舌说服她,她竟然认为是好主意。
原来国内常有人用母子,父女结婚的方法办房産分配。
我找到理由拿到她的三围尺码。
就是为她量身订做嫁衣。
她看到照片中新娘披上白色婚纱多么漂亮,对我说要这么隆重吗?我说婚姻
大事来的,别人结婚怎样做,我们照着做。
出国手续,仗赖镇上一位颇有背景的同乡之助。
我替他儿子找到个美国大学收录他,他替我在国内疏通,搞护照和出国签证。
一切顺利。
天助我也﹗我郑重其事,让她晓得,她必须完全配合,令美国领事馆相信我
们是真结婚。
稍有差池,她永远来不了美国。
怎样配合?我们至少要有足够证据交往,证明我们是情侣关係。
「找领导来发个证明行不行?」
「不行。我们要有些相片呀、情书呀。我们的故事是这样,我回国相亲,交
往了两个月,爱上了你,向你求婚……」
订婚一点不马虎,做戏要做全套。
找了那位老乡亲父子为证。
交换订婚戒指过程录了像。
对着镜头,又有外人在场,妈的神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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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她的纤纤玉手,放在比掌上,是我次有机会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我的心也卜卜跳,实在兴奋。
我把戒指套在她指头上,求她委身下嫁,她要点头俯允。
我趁机凑近她面颊,偷偷的亲一亲,她羞涩得满脸通红,躲开了。
替我们拍照的老鄕在旁説:「不像样。你们订了亲,快结成夫妇,害羞些什
么?再来一个。」
妈老是不肯让我再亲她一口。
不勉强,到她给我套上戒指时,待她冷不提防,顺势一拉,把她拉进我怀里。
老鄕机灵,举起相机,咔嚓咔嚓的连拍了几张。
生气了,我的妈。
抡起粉拳在我胸口捶打了几下,骂我没正经。
我装作给她打痛了,她掩着嘴巴忍不住笑了。
我得逞了,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拢着,在她的面颊香了几口,拍了几张看来
颇为亲热的照片。
这一连串动作都录影了。
我再开个玩笑,说:「妈你戴上这订婚戒指,就不能改嫁别人喽。」
她说:「要改嫁一早就嫁了。到这年纪,没人要了。」
我説:「不,我要了你做我的过埠新娘。我知道,有很多男人追求过你。不
过把芳心留给了我。」
她说:「吃妈的豆腐。不知羞。」
我告诉她,刚才老乡提醒过,我们进入恋爱状态了,打情骂俏正常事。
「都是做给人看的。我们两母子恋爱些什么?」
「话要説回来,别给人看穿。假戏真做安全些。我们要经过相恋相爱,共谱
爱曲。」
我提出了我回美国之后,互通情信不可少。
要亲笔写,留给移民官看,证明我们不是假结婚。
我规定每个礼拜至少写一封情信。
我写的句句都是实话,向心上人道爱意,诉衷曲。
说如何的爱她,想念她,要亲她,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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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设定的情境是,在国内订婚之后,已经把她抱了上床做爱了。
妈看了之后,在长途电话说:「不写了,太肉麻了。不用说要我写,光是看
你写的都害得我面红耳赤。」
我心里说,她愈害羞愈妙,我的情书攻势凑效了。
口裡説:「你大可以当是写爱情,把自己代入,令自己相信是真的。幻
想我们是一对异地恋人,已经有肉体关係,害了相思。」
她说:「像黄色才是?我从来没写过情书。少年时没写过,老了怎样写
得出来?还要是写给儿子的。」
我说:「你可以的,一定可以。懂写字就会写情书。只要你心里想着要出国
和未婚夫结婚,把我想像成为你的情人,灵感就会来了。」
「我脑子闭塞了。」
「不要用脑,单凭感觉就是。例如说:我亲爱的彬哥哥,自你别后,就不能
不想你。收到你的信,好像是旱地的甘霖。你要知道,你的小军妹妹以身相许了
,希望明天就能去到美国,投在你的臂弯里,享受你的爱护和亲吻。爱着你的小
军妹妹……」
「我年纪比你大,怎可叫你做哥哥,称自己做妹妹。不通,不通。」
「情侣都是以哥呀妹呀称呼。倒过来説,我的彬弟弟,你的小军姐,完全失
去味道。」
我说服了「我的小军妹妹」,每个礼拜都收信她写的情信作业。
内文没有文采,倒符合内地的情信大全的文风。
我幻想着,妈真的会一不小心恋上我了。
等待的日子,就是靠这些「情信」
熬过去。
直至那一天,她挂了一个电话报喜,美国领事在她的护照盖了个印。
我拜託那位老乡,陪儿子出国读书时,顺道把我的「新娘子」
送过来。
在倒数的日子裡,我抓紧装修房子的进度,为每一件摆设做最后的调整。
卧室暂时挂着我们一张合照,她来了将以结婚照把它换下来。
那一幅合照,是我们到城里最大的照相馆去拍的。
老板敲了我一大笔,让妈化了浓妆,换上多款时装、晚装,折腾了半天。
妈和我是两个世界培养出来的人。
凭她眼光,挑了一张样板照,跟她和我父亲二十多年前拍的一般模样。
在那张照片中,他们穿着土绿色毛装,一丝笑容也欠奉。
爸爸看来比妈年长十多岁,架着眼镜,面容枯藁。
妈清汤挂麪,一脸稚气的前进青年。
在那时的形势之下,认识不久,草草成婚。
我把我和妈那张合照带回来,唯一原因,是把我放在她从前的男人的位置。
床头摆放的一张是偷拍的玉照,妈的秀髮流泻齐肩,一个耳朶在髮丝间露出
七分脸在相框中,绽放着教我迷醉的笑脸。
那张脸是我做爱的对象,每晚给我吻着爱抚着,但和她在幻想中做爱的身体
欠了真体感。
玉人细滑光洁的肌肤,令人动心。
一颦一笑,一举手投足都勾摄我的魂魄。
最要命的是她侧卧床上,睡裙半掩娇躯,秀髮由裸肩散落枕间,乳波荡漾,
两条玉腿併合着膝盖,但遮不住大腿内侧小三角裤透现出来的耻毛。
我的玉人真箇是十分豔丽,几分羞涩,半推半就,迎我入怀。
跟我十多年来做着爱的她的裸体,是那个捕捉到的她一个一瞬即逝的影像。
在遥远的老家,破旧房子外面的厨房,年轻的妈妈蹲下来洗澡。
晨光从半掩的小窗透入,水气热腾腾的上升,她光滑的背嵴滴下串串水珠,
两个浑圆的臀儿之间有道深深的沟,水流从那儿泻下。
两条玉臀抬起来洗头,在湿淋淋的头髮刷起肥皂泡。
一个乳房的侧影,顺着膀子摇动,一高一低的弹跳。
忽然,她转身向我看过来,叫一声:「彬儿,是你吗?」
两个颠动的乳峰,直扑过来…那幅妈妈裸体画像,我一直在我心中拥抱着,
由家乡带到美洲。




过埠新娘 过埠新娘(02)
【二、迎接新娘】
吉日良辰隆重地来临,迎接我的过埠新娘子。
一年之后,玉人的身影,在接机处的出口出现。
她穿得年轻,一袭连衣裙,身子挺直,熨了头髮,踏着一双细跟尖头浅口漆
红皮高跟鞋,焦灼地张望,在接机的人群中寻找我。
我心如鹿撞,小军小军的高声喊她,向她挥手。
还是老乡眼利,指着我那个方向。
她看过来了,我的玉人。
她神情生怯、慌乱畏缩。
那是个施展伎俩的机会。
我跑过去,喊一声妈。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在熙攘往的旅客人丛中,就给我张开的膀臂攫住,让我拢在怀里。
在大庭广众前,她不能控制情绪,把脸埋在我的胸膛,放声的哭。
「为防有耳目,在公众场合,不便叫你妈,叫你小军了。明白吗?」
她点点头。
「小军。你来到了。以后我们相依为命,不再分离了。」
我拍拍她的背,安慰着她。
我紧紧拥抱着我的至爱,毫不顾忌地把她冰冷僵硬的身体搂在我的膀臂里,
向我的胸膛挤。
这是我期待的一个感觉,和她肌肤相接,气息交融。
在人群中,好像天地只有我们两个,永恒地相拥相爱。
我极尽温柔,轻抚她的肩、背,摸到乳罩的肩带,撘扣。
在这充满激情的一刻,似是无意地碰触她的乳房侧,稳妥地被乳罩薄薄的布
料包里着,撑托着。
远看近观,她的双乳没有在连身裙里失踪,可以确定,她戴了我寄给她的半
罩乳罩。
我轻轻搓揉它,像摸到了她的肌肤,乳球的年轻形状,在我掌中。
她清白无邪地向我投靠,胸脯急促起伏,我配合着她呼息的节奏,胸脯的晃
动,把她的乳房压平在我胸前,抵住我的胸口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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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隔着乳罩和衣衫,但那两个肉团贴着我滚动着,与我肉体厮磨的剌激,
直透全身,竟然消受不了,直打哆嗦,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
想到以后可以常常把玩她的乳房,裸露它来饱我眼福,我做的一切已经值得
了。
趁她甫下飞机,尚未站稳时,就让她的乳房和臀儿被碰触了,爱抚了。
她意会到她接受了性欲的挑逗吗?肉体和灵魂将会被一种非比平常,超过人
间伦理的爱所召唤。
我精心布置的阴谋一步一步凑效,一切在意料之内,不禁沾沾自喜。
天伦团聚,是个情欲陷阱,要妈妈堕入我的爱的网罗,成为我的禁脔。
娶母为妻,夺她的贞操,一个令自己打颤的,逆天而行的构想﹗就这样,妈
妈在我的怀里,在公众场所,如此肆意地抚摸她的臀儿。
她的眼泪沾湿了我的衣襟,一切都掌握之际,我的老二却不受控制,硬绷绷
的挺起来,向她的小腹挤压。
它像一条蛇,要撺入她两腿之间的小洞里,我们一个高一个矮,它无法伸延
到它想要去的地方。
妈妈感觉到它在蠢动吗?感觉到它需要她吗?她会迁就它而让它进入吗?我
在思想上己经和她做着爱了,但一切都存乎幻想。
但不久,她要接受思想的改造,在性欲和心灵上预备好,甘心情愿地献给她
的丈夫。
现在,只是刚刚开始。
我揽住她的腰,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湿润的眼眸,疲累的面容,打量着。
口头的话却是:「妈,旅途劳顿了,我带你回家。」
妈说:「还可以。」
我仍揽着她,用指头抹去她的泪水。
妈妈掏出抱纸巾,说:「我自己来擦。」
我体贴地说:「不,让我替你擦。」
她扬起头,我眼角也有泪痕,她替我抹了。
抹过泪,仍不放开她。
我必须趁现在给她一吻,那是机场迎送亲人的礼仪。
而我觉得不必问过她,可否吻她,就捧着起的臀儿,把她的嘴唇凑过来,出
奇不意的来个湿吻。
妈妈不防有此,我吻下去时,眼睛张开。
及至我们的鼻子踫鼻子,嘴唇相接时,眼眸才闪避我的直视,不知所措地合
上。
她不敢动,任我吸吮,她嘴里有家乡醃制凉果的甘草气味。
良久,她的唇片由冰冷转为温热,湿润。
我贪图着这美妙无边的感觉,直至妈轻轻地挣脱我揽着她的手,垂下头,以
手背揩去留在嘴唇的津液。
我说:「饿了晚?要吃点东西吗?」
「在飞机上吃过了。」
「回家吧。让我替你拉行李拉,跟着我走。这个机场太大,人多,你不懂英
语,会迷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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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老乡父子挥了挥手,我就牵起她的手,踏出机场。
妈妈四处张望,不时用手背揩抺嘴角,那个湿吻的感觉该还留在她唇上。
她从没离开过家门,美国大都会的机场的气派,对一个长住在小镇的中国妇
人是个很大的震撼。
她的手,在我的手中,给我轻轻拿捏着。
这是干活的手,这双手曾把我拉扯大。
初而,我牵住的她那手好像不属于她的,惘然地随着我的步伐走。
渐渐,它变得柔软,放松,信任地与我的手指互扣着,一步一步随我而行。
而她脸上有一个问号。
刚才的事,理所当然,势不可挡的。
与儿子拥抱,给他爱抚和热吻的一连串的动作,需要找个解释。
在出城的路上,她向外望,太阳西下,城市高楼大厦的轮廓映染一片红。
妈说:「这是美国。我来到了,我坐飞机时不住问自己,是在做梦吗?」
「妈,这是个美梦,继续做把。拉着我的的手,你的心会踏实点。」
妈果然握紧了我的手,说:「过了边检,我才舒一口气。」
「他们问你来美国做什么,你怎样说?」
「我说,我的……我的未婚夫申请我过来结婚。」
「答得好。恭喜你过了关,你现在是一个幸运的中国新娘。」
「从前听闻国内有父女呀母子领证结婚,以为荒谬,原来带来的好处那么多。」
「妈,人们以为荒谬的事,内裡总有个美好的原因。和我相依为命,是你最
愿意做的事。你做对了。」
「我希望我做对了。」
「错不了的。来到了,还担心些什么?」
「人们知道我们假结婚。」
「没有这回事。我们是真结婚,过两天行婚礼,真的结婚了,我们便正式成
为夫妻。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我们是以母子血缘关係结婚的。这是我们的
一个秘密,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美国是个开明国家,社会常有父
女母子兄妹姊弟结婚的新闻。说不定很快都合法了。」
「认做是儿子的老婆,心里总是有什么搅动着,觉得是羞人的事。」
我伸手把妈的身体扳过来,她的脸埋在我肩颈弯处,安慰她,说:「是的,
你是下嫁给我,但嫁了给一个年轻的工程师,有房子,有车子,又很爱你,不失
礼于人。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万一……」
「不会闪失,我已经安排尽快拿到我们的结婚证书,移民官确认了,你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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