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之身(晨哥情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赢强(矩震)
中午到食堂吃饭,空荡荡的食堂就这么几个人吃饭,老赵蒸了一锅大馒头,菜就只有腌豆角炖肉和渍蒜,我叫躲在旁边桌上的人一块到这大桌上来吃,才勉强凑了这么一大桌人。可是个人都只守着自己盆里的菜低头吃馒头,唯有老赵和唐大癞子跟我应和几句。王海吃得惯这农村饭,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说要去给车加油,我便让他去了,几个傻小子本来早就吃完了,不敢下桌,看见王海跑了,也跟着下桌了。于是桌上就只剩下唐大癞子和老赵陪我。
这顿饭也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老赵虽然圆滑一点,不过对我不冷不热的,倒是老唐还听热情一些。从他俩身上能了解到的,只有严旭出事的前后。
当时三田的产量一直在走下坡路,主要问题是设备老化,总出问题,而且车队还老出事,总是因为超载和非法运输被罚款。夏天的时候,2井喷油了,平哥带着几个人去封堵,一个工人不小心就掉进去了,然后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憋死了,这个工人不是本地人,可是出事的第二天,就来了一大帮死者家属跟严旭要说法,按说油田不像煤矿危险系数这么高,矿上死人也是头一次,严旭为了平事也就给了家属几十万赔偿。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家属刚打发走,一队和三队的工人集体要闹事,说是要么买保险,要么给加工资,后来参与的工人越来越多,带头的工人就和严旭发生了争执,具体严旭是怎么扎死了那个叫姜翔的工人,就说不清了,这几个都不在现场。这个姜翔是马字村本地人,他的家属把严旭告上法庭,严旭以意外杀人罪被判了十年,赔偿了死者几十万,二审的时候六爷搞了关系才给他减刑到两年。而后三田没人管,工人们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第七十五章】
看来留下的这些人是指望不上了,不过这几个傻小子一看都是憨厚老实的人,留着可以当苦力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几个关键人物搞定,好了解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午饭过后,老唐带我到大办公室旁边的一间小屋,是个老板休息室,里面有一张铺的还算整齐的床,只是空旷的房间没多少东西,楼层很高又显得房间更加空旷。
下午四点多王海才晃悠悠的回来,原来加完油,他本来想去村里买点下酒菜啥的,结果这村子实在太落后,像样的小卖部都没有,只买了点花生和虾条,都是小孩儿吃的零食。三田的小楼里又自己存的白酒,王海知道我不喝就特意在村里又买了两瓶啤酒。我叫他去搬张床来,跟我在这屋睡,然后叫上老赵去下面油井看看情况。
6口油井相隔的都不算远,但是对于步行还是有些距离,老赵起了个三驴子,带着我赚了一圈,井口都封了,压油机用塑料布都绑了起来,每口油井旁都有一个小房子,里面是分离器的操作间,工人们每天都要来查看一次压力表,并且看下油罐的安全情况。
矿上现在只停了一辆运输车,车主人就是赵爱国。这个赵爱国不喜欢留在这里工作,所以严旭一出事,就跑回长春了,车队也就地解散。这小油田没配置自己的车队,车队是连车带司机招来了,只有那一辆是自己的。老赵是赵爱国的哥哥,所以也算是能信得过的自己人,这个人有点不苟言笑,做事倒还算认真,总是带个套袖,清点设备的时候很认真,都拿个本记着。据他介绍,三田现在这些设备每天的保养费用加上给石化公司的租赁费用都要几万,所以,油田一天不开业一天就赔几万块。
看了一圈也到晚上了,又该吃饭了,这队上的伙食实在是差,中午因为我的到来,老赵才在腌豆角里放了肉炖,晚上就只有炒白菜和土豆丝了,主食依然是大馒头,不过看柱子这帮人吃的来劲,我估计这还算是改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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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弄了一袋花生当下酒菜,跟老唐各自喝起了队上的白酒,老赵虽然是酒的主人,自己却不喝,我喝了瓶王海买来的啤酒,聊着聊着最后又只剩这四个人在桌上。聊得内容基本上都七大姑八大姨的家里事。
这个老唐是马字村本地人,是个老光棍,家里就自己一口人,没儿没女,这人好喝酒,年轻的时候家里条件差就一直没娶媳妇,熬到六十多岁,当时三田开工的时候,他侄子就托胡会计把他带上,胡会计知道这老头身体好,除了喝点酒之外没啥偷鸡摸狗的毛病,就抓来打更了,一个月才给300块钱,管他吃住,他还挺高兴。
老赵就沉默多了,他跟他弟赵爱国是长春榆树县人,早年带着他弟弟在一汽上班,后来他弟弟跟着严旭出来混,他到后来和老婆离了婚又下了岗,自己孤苦一个人,被赵爱国带着进了三田做保管。
王海喝到嗨,也跟这俩人攀起了亲熟,什么他大姑父的妹夫是马字村人,还跟老唐喝过酒,乱糟糟说了一堆没用的。
油田不愁取暖,大冬天屋里的暖气烧的火热,由于矿上就这么几个人,老赵也只开了二楼几个房间的暖气,我的休息室和办公室,外加老赵的房间和几个傻小子的宿舍。老唐和几个傻小子住一个屋,上楼的时候路过看了一眼,并不是很多人挤在上下铺,而是偌大的房间里一个大通铺的床,只见一屋子老爷们儿全都惹得光着膀子,年龄最小的三毛还光着屁股。这里本不是宿舍,因为集中取暖,才把这几个工人挤在这。
晚上我在房里也热的睡不着,王海倒是光着身子呼呼睡着。于是我穿上衣服自己到经理办公室坐一会,看看这里的文件。不过我哪懂这些东西,别说这账目不知道准不准,就算有纰漏我也看不出来。
只是看账目的时候,发现三田正常营业的时候,每个月都有一笔叫做调节费的费用支出,数目是10万元左右不定,支取人是骆嘉庆,签字人是严旭。
次日天降大雪,冬季本来就不适合开采,所以三田荒了几个月,石化公司是不过问的。
由于前一天太无聊,看了会儿账目就回来睡了,所以这天早上起的很早,出来到食堂的时候,只见一个男子在和老赵说话,柱子他们早就吃完了上油井扫雪去了。这男的大概三十五六岁,头发捯饬的有型,踩过雪的皮鞋也擦得铮亮,穿着羽绒服看不出胖瘦来,个子也有175左右。
见我过来,老赵介绍到:“李总,这就是昨天跟你说的嘉庆,人都喊他小平。”
这个平哥看我时,也是一脸诧异,尽管我使劲打扮得成熟些,不过这稚嫩的皮肤和年轻的气质还是让人一眼看出年纪不大。
“呦,李总,哎呦没想到这么年轻。”没等我开口,这个平哥主动过来弯腰点头握手。
“见笑了,平哥是吧,这是过来有事还是?”我也申过手去稍微摆了点老板派头。
“啊,没事,我经常来队上看看,有啥忙活的,咋地也是队上人不是。”
话没说太多,只是尽量留他在队上吃午饭。这个平哥到底是得到了消息来看情况,还真是没事来看看说不准。平哥没有接受挽留,而是留了句“啥时候开工好叫他”,就匆匆离开了。
【第七十六章】
来三田一周了,几个住在队上的人实在没啥深度可挖,给咏莉打了几次电话,只说这边还没安顿好,叫她不要担心。可是再这么没结果,六爷对我的信任可就大打折扣了,不过还不着急,这大冬天的本来也不是开工的好季节,再说六爷得力的侄子都在这折了,我刚来不可能一下子把道捋直了。
这几天没事就叫王海开车载我到村里转转,这马字村不大,拢共一百多户400多口人,三田工人最多的时候也就是80来个人,有一半都是马字村的。根据老唐的介绍,见了还在村子里准备过年的工人,他们的态度就是,反正三田开工,他们就回来,要不过了年就出去打工了,不过回来开工可以,工资得加。
这些工人都有点狮子大开口,原来普通工人工资是2400到3000,可是经过严旭的事,他们非要加1000才肯,这就不地道了,这些人都是村里农民,出去打工怎么也赚不到这么多,3000已经是长春普通白领阶级的薪水了,虽说还比不上石化公司的正经员工,但是这些土八路没技术含量,危险系数也不像煤矿那么高,凭什么要那么多。不过也不用在意,专业技术人员搞定,普通工人还不好招。
队上原来一共16个专业技工,还不算杨明这样的负责人,这些人可都是正经在石化公司挖过来的,你这里不干,别处有得是人要。如今,除了几个准备在家过年的,有一大半已经在别的油矿上班了。想把他们挖回来,还得靠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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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杨明不是本地人,好像是黑龙江人,是严旭特意从大庆石油挖过来的,当时给他开了30万的年薪,如今三田停业,谁也不知道他在哪,老赵给我他的电话,只是这段时间还没搞清楚情况,我还没联系他。
最后一个胡涛,他是平安人,在县里当会计好几年一直没上升的机会,后来在马字村当书记的老舅叫他来村里当干事,虽然级别是下降了,可是他老舅的计划是让他过两年就升村主任,等老舅退休了,就扶他做村书记。别看是个村官,可是天高皇帝远,村里他就是老大,而且这个马字村是个肥村,因为有资源,有矿产,所以油水多,于是没来村里多久,他就被委派到三田做会计,同时还做村干事。如今三田停业,他应该在村里才对,可是这一周来的巡视,他根本不住在村里。不过马上过年了,年底结算,这个会计不可能不露面。
目前可以发展的就只有平哥,上次见到这小子,很注重仪表,我料定他是个风流的人物。不过在几天的走访中了解到,他家里有老婆孩子,虽然平时见他说话轻佻浮夸,不过没听说他跟哪个女人有点啥事。
队上的伙食不好,我跟王海经常来村里找吃的,这小村子哪有什么饭店,我俩也只是在小卖部买点乡巴佬蛋、香肠、方便面什么的回去对付。
这六爷人狠话不多,叫我来当经理,除了那一封介绍信外,没给别的。王海临走时加的一箱油都是蹭浩哥的。到这来,到底给我多少钱没问,每个月三田的开支和结算没问,稀里糊涂的办事,到现在我和王海的生活费都是我在掏钱。
村里有一个大的小卖部,是村子媳妇开的(村长不是书记),卖的东西比较朴实,挂面、烟酒、扑克和一些蔬菜。反倒是村东头有一家小卖店,一个小寡妇开的,卖的零食啥的多一点。村东头原来有个小学,后来学生少被合并了,所以这块的小卖店卖很多孩子吃的东西。
这天又赶上下雪,天气很冷,我和王海中午不想回去吃,就又到村东头的小卖店,准备买点吃的回去,发现这地方竟然就是平哥家对门,就在这附近瞅了瞅,回来的时候,雪下得太大了,这破桑塔纳死活启动不了,干脆在这小卖店吃点得了。
这小卖店屋里只有一半是玻璃栏柜,里面零星的摆着一些零食,屋子后一半是小寡妇自己家的客厅,里面还有两个屋,一个屋是小寡妇带孩子睡,另一个屋好像是她公公睡。
我和王海重返小卖店,跟老板娘借了两张小板凳,掏出刚才买好的白酒和香肠,就这么吃。天太冷了,王海还行,他喝点白酒暖暖身子,我不喝白酒就受不了了,啃着冷香肠实在难受,就跟老板娘借碗和开水,想泡包方便面,这寡妇老板娘倒是热心,说干脆我给你拿屋里煮得了,王海也不客气,又要了三包方便面一块煮了。老板娘煮好了端了一个大盆过来,叫我俩到她自己的饭桌上吃,正当王海一筷子捞了一大碗面往自己碗里盛的时候,我看到一旁啃馒头的小姑娘馋吧吧的看着香喷喷的煮方便面。这小姑娘是老板娘的女儿,正赶上她们也吃午饭,这孩子羡慕我们盆里的方便面,我反倒羡慕她手上的大馒头。
“姑娘叫啥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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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慧。”听到小姑娘名字也叫慧,王海差点没呛到。
“慧慧,叔叔跟你换好不好,你给叔叔吃馒头,叔叔给你吃面行不?”
小姑娘当然高兴,只是话音刚落,老板娘一个瞪眼让委屈的小姑娘差点飙泪。
“哎,嫂子,没事,孩子想吃,给他吃呗,我就想是馒头。”看来虽然这小寡妇自己开小卖店,可是家里的零食却不随便给自己孩子吃。
“那能行么,你们这花钱买的,俺家这破馒头能值么。”老板娘又不好意思的回绝。
“没事,我就想吃馒头。”说着就盛了一大碗面端到孩子面前,又接过她手上啃了一口的馒头,老板娘赶忙把孩子的馒头抢过来,说要给我拿个新的。新的也是昨天蒸的,已经熘得发黄的馒头,只是没咬过整一个。我就着老板娘家的白菜炖豆腐和大酱,吃了两个馒头,又看到小姑娘和王海平分了那一大盆四包方便面。
临走的时候我又给老板娘扔了十块钱,老板娘死活不干,说方便面一块钱一袋,不能收那么多,一阵推搡,终于收了五块钱,这才离开。
车开不了,大概是冻了,王海会修,但是没工具,只好走着回队上,明天再下来修车。
【第七十七章】
回去的路靠脚力果然还是很远,第二天王海带着工具下来修车,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不过回味于小寡妇老板娘做的白菜炖豆腐,还是跟王海一起来了。
车子冷却液冻住了,输油管也冻裂了,王海搞了一上午才搞好,中午又到小卖店买吃的,不过这次我干脆跟老板娘说让她给我俩弄俩菜,我俩多给钱。老板娘犹豫了半天,说自己哪会做饭,我磨了半天说就爱吃这农家菜,她才赶紧出去二斤肉和一些贵菜,就是去村长媳妇开的“大”商店买的。炒了个芹菜肉片,又炒了个西葫芦鸡蛋,这都是大雪天比较贵的菜,临走的时候,只收了我俩20块,还说这都赚了好几块了。
小寡妇的手艺确实比老赵好太多,于是我和王海经常来这打牙祭,不过我除了来改善伙食,更重要的是向小寡妇打探对门平哥的消息。
小寡妇介绍,这个平哥的老婆比他小好几岁,如今孩子才4岁,还没上学,平哥自己在外面挣钱,老婆和孩子就在家,老人又没和他们住,所以平哥的老婆属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哥这段时间,没出去打工,可是却也不怎么待在家,基本上每天白天就出门,具体干啥去,不知道。
我掏了一百块钱给小寡妇,叫她帮我盯着平哥,最好知道平哥白天去哪了,都跟什么人来往,小寡妇开始不同意,又说不能跟踪平哥,我就叫她只要留意平哥在家的时候有没有人上门就行了
元旦刚过,我又来小寡妇小卖店打牙祭,这次我是自己来的,王海说回趟家,这个月没事他就开车回老家永新乡,不过我特意叫他不要把我来马字村的事告诉家里人,所以他回家没跟我姐夫和家里人提过我。
正当我进了小卖店门的时候,就听到小寡妇哭哭啼啼的从屋里端着盆出来,屋里还传来老头骂骂咧咧的声音,小姑娘躲在饭桌前不敢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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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进来,小寡妇满脸泪花却没理我,端着一盆臭烘烘的水去后院倒了,我走到后屋的门口,才看到一个枯瘦的老头光着屁股穿着棉袄,躺在炕上,头枕着被和,腿劈开着,鸡巴晾在外面,炕头和地下有点湿,还有点屎,臭烘烘的裤子仍在地上,看来是等着小寡妇过来给他擦,给他洗。
我没走进去,出来问小姑娘咋回事,小姑娘趴在我耳边解释,是她爷爷拉裤子了,她妈妈在给爷爷换裤子,爷爷就骂她妈妈。这混乱的场面让我不愿意久坐,于是出去转转。
刚下过雪的天干冷干冷的,走在路上老远就瞅见平哥打南边过来回家,我穿了羽绒服,特意把帽子绑紧,平哥没认出我来,擦身而过之后,我又转头从后面跟着他,可惜没啥结果,平哥只是回了家。
平哥家的小院院子不大,可是用红砖砌的围墙很新,看上去很干净,正对小寡妇家的小黑铁门贴着两张门神。本以为没啥收获,却不料这平哥没在屋里待多久,就又出门来,往村南头这边走,于是我又躲了起来,跟在他身后。
平哥来到村支书家,敲村支书的门,这村支书就是胡会计的老舅,今年才五十多岁。大铁门被平哥敲的当当响,终于来了一个老娘们儿开门,我猜是支书的媳妇,把平哥让进了院里,我就没得看了。
难道这平哥真的跟胡涛有事?
本来我就怀疑胡涛这小子,这么多天的走访,似乎有消息说是村支书不满意三田给村里的分成,想要严旭再多分比例给村里,当然这多要的部分多半是村支书中饱私囊,所以胡涛在背后捣鬼是很有可能的,如今看到平哥来私会支书,估计他们有勾当。
胡涛的老舅在村里当支书十几年了,在村里根基很深,他对村里人还不错,三田分下来的收成,他给每户一年分上2000多,所以村里人都念他的好。村长就没那么稳固了,十几年里换了好几个了,其实是大家都不愿意当,如今的村长叫贾志光,大家都叫他贾村长,这个贾村长还真是假村长,他本来家里条件不错已经搬到平安去住了,可是马字村开了油田,他花钱捐了个村长,想回来捞点油水,岂不知这油水都被支书捞了,自己没实权,还没油水,所以过得挺没意思的,不过钱都花了,这官不当白不当,于是他让他媳妇开了个小卖部,垄断了村里的白酒和烟的销路,也是唯一一家可以买菜的地方。
不过单凭平哥来找支书一事,就说他们有猫腻还太草率。平哥在队上有威望,相当于工人协会的主席,脱离杨明和严旭的领导班子,所以如果是他在背后策划行动,确实方便,可是蛊惑工人们罢工,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最后出了人命,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这胆子的。再说三田背后的事不只是工人闹事这点,之前车队的事,设备的事,绝不是平哥一个人能策划的。但如果加上胡涛就不一样了。
在村支书家门口徘徊了半天,不见平哥出来,我冻得有点受不了了,赶紧回小寡妇家走。
中午到小寡妇的小卖部,赶上那么一档子事,没吃上午饭,这都快5点了,饿得不行,再回来时候,小寡妇已经开始做晚饭了。她已经熟悉了我和王海来蹭饭,每次都给她个20块钱,拿这里当饭店一样,这次看我来,她又特意去厨房里多炒了个鸡蛋。端菜出来的时候,大概是屋里的老头闻到了炒鸡蛋味,又骂上小寡妇,说她给野男人做饭,骂她是浪货。小寡妇听了也只是关上门,偷偷地抹抹眼泪。
每次和王海来,都只是匆匆的吃个饭,买点零食,所以从没赶上老头骂小寡妇的,这次撞见,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经常地骂。
【第七十八章】
小寡妇本名叫张秀琴,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挺一般的,还稍微有点胖,不怎么爱说话,干活特别利索,她爷们儿比她大了十几岁,年轻的时候也是吊儿郎当的,还喝大酒,所以到了三十多还没结婚,于是经介绍,条件不怎么样的张秀琴嫁给了吊儿郎当的老光棍。
这老光棍不会赚钱,全靠他这个老爹养着,他爹以前在乡里油粉厂上班,退休的早,所以一直都又个几百块的退休金,这几年国家政策好,退休金越涨越高,老光棍就靠着他爹的退休金娶了张秀琴,又靠他爹的退休金天天喝酒打牌,不务正业,家里全靠张秀琴开个小卖店营生。大前年冬天,秀琴的爷们儿出去喝酒喝大了,回家的路上醉倒在雪地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死了。所以家里就成了小寡妇带着孩子照顾公公婆婆,去年她婆婆也过世了,留下了一个70多岁的公公照顾。
晚上吃饭,见外面又下起了雪,就在小寡妇家多坐一会,这是次王海不在,而且又跟小寡妇聊的时间久,小寡妇可能是白天委屈大了,把苦水全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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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公公,脾气很大,婆婆在世的时候就总是骂人,后来婆婆死了骂她更厉害。因为家里就她公公有退休金,所以全家都指着老头过活,所以家里他说了算。老头不是瘫痪,只是几年前得了一次脑血栓,其实已经好了,没啥事,可是这老头癞在炕上不起来,非要小寡妇伺候他,小寡妇老实,而且没了公公,她也不知道咋活,于是就特别顺从,可是老头有点过分了,吃饭要她喂,穿衣要她扶,有时候还特意拉屎拉尿在裤子上,要小寡妇给他洗,拉的太脏了,干脆端洗澡盆进来给老头洗澡,老头光着屁股让儿媳妇给洗澡不但不害臊,还对小寡妇动手动脚的,不是摸她屁股,就是摸她扎。小寡妇敢怒不敢言,可是时间长了,老头变本加厉,小寡妇有时候就会反抗,所以老头就骂她。
听到小寡妇自己介绍,想到老头非礼她的画面,颇有喜感,不过说到这里天已经黑了,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回三田的路又不好走,让我颇有些为难。往常有王海开车还行,这次我一个人,要走回去,没俩小时到不了,而且现在路况这么差,很危险。
小寡妇倒不见外,说收留我在家里住一晚。这寡妇门前是非多,我是没所谓,可是传出去,小寡妇的脸面还要不要,推脱了一番,可耐不住真没别的办法,于是就应了。
这小寡妇家还真奇怪,明明家里就俩屋,老头占了一个屋,我正纳闷这晚上怎么睡的时候,小寡妇从老头房里抱了一个枕头过来,叫我跟她姑娘睡,自己跑到老头房里,跟老头睡。还真他妈乱。
话说才七点多的时间,她家竟然就准备要睡觉了也是奇怪,原来家里唯一的电视在老头房里,平时不让孙女看,小寡妇没打麻将的爱好,邻居的老娘们儿嫌弃她家老头,也不愿意来唠嗑,小姑娘更是没有消遣的事做,于是晚上大老早就睡觉。
入乡随俗吧,本来一点困意都没有的我只好跟孩子一起进被窝。炕烧的很热,小屋的炕上勉强能睡下三个人的位置,睡我和一个孩子绰绰有余。只见这6、7岁的小姑娘一上炕就脱了个精光,好在我没又恋童癖,不然这送上门的福利
我把外衣脱了,穿着线衣线裤,睡在小寡妇平时睡的被窝里。这么早哪睡得着,而且炕烧的火热,比三田的宿舍不差,我热得难受,又不敢晾着睡,只好脱了线衣线裤睡,可是太早了,还是睡不着。睡炕的热让人喉咙干燥,我爬起来到外面找点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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