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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晨哥情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赢强(矩震)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大致了解了七队的人员情况:董老板压根就没出现过,
只有一个秃头的吕会计经常来算账,王哥对他也毕恭毕敬,这个吕会计五十多岁,
一副村干部的打扮,带个老花镜,挺严肃的。王哥,本名叫王跃江,岁数也不到
40,小混混出身,小时候好像还练过武术,不过他这个个子估计实战能力并不强,
据说他是给董老板当保镖的,给董老板挡过刀,这才得到提拔,给了这个美差。
王哥手下还有16个人,个个晒得黢黑,膀大腰圆,每天轮流看守七队,当然主要
是看着工人,他们每天至少有6个人看守着三队这屋的人,由于个个带家伙,而
且体型都比较彪悍,所以没人敢反抗,另外还有两三个看着一二队,但是一二队
都是签了合同按月拿工资的人,只要有规矩,就能看得住他们。这些人再加上机
械班和队长那10多人,都是常年住在四合院的,东边一趟杆是工人,西边一趟杆
是打手们和机械班,北房是猪圈、澡堂子和厨房,南面是大门,两个耳房是厕所
和工具房。
七队其实是有澡堂子的,就是比较小,而且里面是老式锅炉烧水,没有热水
喷头,只有冷水管,得自己去拿盆端热水,王哥怕工人们洗澡慢而且浪费水,所
以夏天让大家在院里洗,工人们也都觉得挺好,东边和西边的房间是一样多、一
样大的,但是东边住了一百多人,西边只有四十多人住,老齐和小齐直接住在厨
房里。王哥和打手们当然不是每天都呆在院里,差不多是两班换岗,没在岗的时
候其实也没啥事,就是下屯里玩去,打牌、喝酒或者给王哥买东西啥的。
最另我意外的是,来了几天我才发现,其实这院里有个女人。
这女人的工作嘛……好像就是养猪,看了好几天也没发现到底住哪,时间长
了跟一二队的人总有交集,才问到,这个女人叫兰玉莲,人都称她李婶儿,因为
她老公姓李。她儿子就是二队队长李琦鑫,大家都称他李鑫。李婶儿大概45、6
岁的样子,他儿子李鑫大概27左右,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跟大家扯皮打闹,
不过在他妈面前倒是挺老实。李婶儿没有单独的住所,竟然和打手们同住在西屋
里,我有幸偷瞄过西屋,跟我们三队宿舍差不多大,但是只摆了8张床,也是双
层铺,住了王哥手下的十来个打手,屋里干干净净,还有摆放一些生活物品,李
婶儿的床倒是独自一个人的,上铺放了东西,她睡下铺,外面挂了帘,好歹是女
人。
一队队长叫潘世伟,四十多岁,能干又严肃,很有威望,一队人还都挺怕他,
不过二队队长李鑫不过是个小屁孩儿,所以很多人也议论李鑫能当上队长,是因
为他妈让王哥上了,哈哈。不过这都是空穴来风,没有根据,而且李婶儿这人,
平时不苟言笑,跟工人和打手们走的都不近,也不知道咋回事。
当队长有啥好处,别个不说,三天一轮,他只需要下一次井,而且工资还比
一般人多,你说谁不想干。
再说我们三队,三队队长张强是三道沟本地人,他并不怎么管我们,晚上也
是去二队睡。他本就是二队的人,跟二队的人也是很熟,跟我们反而一般,除了
能叫上几个名字外,其他不熟。自从陈三儿他们来了以后,傻子也看得出这几个
不是善茬,在地下,就他一个队长,真打起来,他张强也怕,所以更不咋管,而
且下井的次数越来越少。
过了大概两个星期,我是实在受不了了,终于有一天也累倒在井下,那时我
感觉自己是不是死了,怕得要命。被抬出去之后,一个人被锁在三队宿舍。这天
张强刚好在井下,他也趁机上来,给我送到宿舍,还给我打了一盆喝的水,然后
就不知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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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十一章
我在宿舍里歇了一下午算是好些了。地下累倒的症状大多数跟中暑差不多,
缺氧、闷热、湿气重,然后呕吐、头晕。大多数的上来吸两口新鲜空气就好了。
下午五点多,我觉得好多了,能下地走走,发现宿舍门并没被锁,就推门出
去看看。院子大门被锁了,这个点儿,院里没什么人,打手们大都不在,下屯子
玩的没回来,看井的应该和机械班在井边打牌,王哥也不在。院里只剩下李婶儿
和老齐父子。她们各自在厨房和猪圈忙活,没看到人,想到此时是逃走的好机会,
我拖着有点重的腿,四下寻觅。却没看到什么可以逃走的地方。
四合院只有一个大门,四周大都是面房,只有猪圈后头有一小块围墙,砌得
很高,上面还有玻璃碴子。不过再难这也是唯一的出口,于是想尝试从这里翻出
去,刚走到墙根,却听到有人过来,我来不及闪躲,只好假装脱了裤子在这撒尿。
过来的是李婶儿,她来拿豆饼。见到我冲着墙根撒尿,不觉害臊,反骂到:
「小屄崽子,葛这撒尿不怕耗子咬你牛子,躲开点,别撒我豆饼上。」
转过头去,见她提个空泔水桶,就在我旁边蹲下来捡豆饼,此时我才发现,
我的鸡巴正对着的都是豆饼。她不害臊,我害臊,提了裤子转身赶紧走。
再回宿舍门口时,大门上的子门开了,张强、李鑫和几个打手从外面回来,
而此时厨房里也飘出来馒头蒸熟的味道,看来是快到晚饭了,他们在外面浪够了
回来的,再过一会儿,工人也得上来了。
见到我在门外站着,一个打手冲我骂到:「肏你妈的,谁鸡巴让你出来的,
滚进去。」
妈了个屄的,老子出去了肯定弄你。
进了屋,不一会儿,那个打手过来锁了门,再一会儿,工人们陆续都回来了,
依然是往常一样,冲洗、吃饭、然后回屋里。
大概八点多,大家就都回屋里了,八点多,在没关灯之前,门外已经锁了,
打手们也都去歇着了,这时是三队难得的轻松时刻,没人看着,能聊聊天,放松
心情。
没别的消遣,没烟抽,没牌打,只能听陈三儿吹牛。陈三儿还不就是吹他当
年在赌场上怎么叱咤风云,这小子多少回玩点鬼,就是出老千,不过算不上什么
高手,听他吹牛的架势,就知道他顶多是混过地下的牌局,输赢不过几千的水平,
最后还不是输了几万块,没多大本事。
我闭目养神盘算着出去和偷懒的计划,不过这里没有一样是受我控制的,想
抓住机会很难。
陈三儿吹牛的时间,刘海儿和小驴子经常趴到我旁边,想跟我套套近乎,我
偶尔搭理他们一下,俩人见我都不热情,更感觉我是干大事的,不好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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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哥管三队还有一套,关了宿舍里灰暗的小灯泡以后,门口有个开关就
打开了,这玩意是个声控灯,传感器在三队宿舍,灯泡却在打手宿舍门口,一旦
我们这窝有点风吹草动,那屋就亮灯,然后打手们就过来管教一番。屋里人睡觉
打呼噜一般不会弄亮声控灯,因为那个感应器安装在靠门口的地方,主要是怕有
人撬门,而且感应分贝调到很高,一般是打架或者喊叫才会惊动。
又过了几天,三队送来了几个傻子,有一个算是半傻,听得懂人话,另外几
个就纯傻了,别说干活自理都困难,连张强都说没见过这么傻的,根本没法用,
没几天就送走了。只剩下那个半傻的。
这个傻子没名没姓,自己知道自己叫狗子,但是别人都喊他傻子,他也答应。
不知道自己多大,不过看这样子也就二十出头,大个子,体力不错,当然就成了
被欺负的对象。
煤窑用傻子干活这种事我以前在新闻上看到过,山西和河北特别多,东北其
实不多,下场很惨,多半是死在井下。
傻子虽然不懂事,但是并不是那么好欺负,来了没几天,陈三儿他们就欺负
他,白天指示他干活,晚上逗他玩,有次小二故意把尿撒在傻子饭盒里,让傻子
喝,然后还骂他,傻子听不懂还跟其他人一起嘿嘿乐,再然后,小二越玩越兴奋,
趁着关灯没人看得见,偷偷爬到傻子身边,揪傻子鸡巴毛,傻子开始疼得不知道
是咋回事,后来实在太疼了,就跳起来反抗,这傻子一身蛮力,一拳下去,就把
小二的鼻梁打骨折了,小二一喊,惊动了声控灯,打手们来的时候,小二捂着老
二在地上打滚,陈三儿带着大果子几个人把傻子摁在地上打。打手们问咋回事,
陈三儿说傻子疯了无缘无故打小二。打手们不傻,这种事见多了,叫他们停手,
然后踹了傻子几脚,这事就算过去了。
第二天,陈三儿他们看张强没跟着下井,就联合把傻子打了一顿,小驴子心
软,看着傻子被打,过来拽我,希望我出头帮帮傻子,不过见我冷漠地连看都不
看那边一眼,有点失望,转身要走,我只对他说了一句:「时候不到。」
傻子被打的很惨,头破了,手脚也有十几条伤口。张强不在的时候,井下就
只有三队的人,升降机旁边有一个步话机,有人累倒,可以跟上面联系。傻子被
打的太惨了,王哥不得不把他送到屯里的卫生院,全身缝了二十多针,在卫生所
住了一天院才回来。
傻子去医院,花了钱耽误了产量,这笔账王哥早晚还是要算在我们头上。谁
动的手,王哥也是心知肚明,不过你没证据也不好直接教训陈三儿。
没打,这事不能就此罢休,首先王哥扣了队长张强一个月奖金,然后未来的
两个休息日都没了,全队包括张强,连续下井8天,简直是地狱。
到了第九天,王哥终于放过了我们,休息一天,所有人都没力气闹了,休息
日除了老焦几个还去洗洗衣服,其他人都躺在床上歇着。
这期间累倒了五六个人,小二鼻梁被打骨折也照样下井,他本想装病休息一
天,结果被打手发现了,一顿鞭打。
休息的工夫,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张强病倒了。




欲念之身(晨哥情史) 【欲念之身】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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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十二章
张强得的是肾结石,不算大病,疼起来要命,窝在床上动不了,以为自己腰
折了,王哥这才不得不把他送回家,让他老婆给他弄到医院去,一去就是一个星
期没回来。
几天没见到队长,三队也并没有轻松,不过见到张强几天没回来,我这心里
也打起了算盘。
明天是休息日,这天晚上我把刘海儿和小驴子叫到跟前。
「明天把消息放出去,就说张强回不来了,王哥要找个新队长。」
「啊?新队长啊?」小驴子很诧异地反问。
我直接给了小驴子一巴掌,「他妈的,小点声。」
俩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听命就是了。小屋里的传播速度还不快,没有
一个上午屋里人都在讨论张强的事。
三队其实也不关心谁当队长,谁当都一样,不就是从二队再找个人来看着我
们么,所以三队这屋八卦的都是张强的身体情况。
流言还不就是以讹传讹,我只叫小驴子和刘海儿传出去张强回不来了,谁知
道到了下午,就有人说得到准确消息:张强是得了癌症,活不了几天了。这传言
被描述的绘声绘色,连他媳妇是怎么扛着他在医院里跑上跑下的,他妈知道他得
癌症哭的多惨什么的都说的跟真事似的。
三队的传言没过一天也就平息了,关键是这消息传到一队二队那里。
于是这选新队长的事也在一队二队里传开。三队队长可不是谁都愿意干的,
因为三队队长并不轻松。三队常年是产量不过关,一欠账,就要扣队长的钱,而
且三队三教九流都不是善茬,不像一二队都是本屯的老实村民,所以天天跟这帮
人在一起,没点本事还镇不住他们。据说这张强家里很困难,他为了多赚点钱才
来当队长的。一二队的工人最低工资是1400一个月,队长是3000,工人干得好,
队长有权利把小红花发给你,可以累计当奖金发放。三队的工资是700,一年一
发,也没小红花,队长也是3000,不过每个月都要扣几百。张强上有老下有小就
为了赚这两千多工资才主动当这个队长,他老婆在家种地,日子过得也不轻松,
这一病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农村人实在,东北农村人就更实在了,大家都不愿意受气担责任,所以都不
愿意为了多赚几百块钱而站出来当三队队长。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第四天,这个谣言没了新鲜度,于是我又让刘海儿传
了第二条谣言:胡老大有意在三队内部选一个队长出来。
这个谣言还是挺热闹的,很快不光传遍了一二队,更传到打手耳朵里,不过
王哥的手下们也不敢去问王哥,所以一直到王哥委命新的队长之前,都不知道有
这条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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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院子很小,想要查一条谣言很容易,打手们只要用脑子想一下,这个
新闻就不攻自破,可是只要你的谣言有根有据,很多的人是希望它发生的,也就
没人深究消息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了。
王哥新委任的队长是一队队长的亲弟弟潘世明,这小子不到四十岁,在一队
仗着自己哥哥是队长也经常偷懒。王哥是黑社会出身,他选管理人才一般也是选
欺软怕硬的混混,潘世伟和潘世明都是屯里小恶霸的类型,仗着自己本家弟兄多,
在屯里横行,小学毕业就出去打工,在外面可就不是你能横行的了,没少挨揍。
这哥俩回村以后不久就来到七队煤窑打工,没想到这欺软怕硬的脾气反受到了王
哥的认头,于是升了潘世伟做队长,而潘世伟则是利用职务之便,把小红花都给
了弟弟,让他每个月能多拿600多的奖金。
潘家兄弟都当上了队长,两人在七队工人阶层更是横着走。
天当队长,自然是给大家下马威,在井下,踢傻子,打驴子,欺负老实
人,当然了肯定跟陈三儿等人近乎,物以类聚嘛。
这段时间老焦和老许两个老赌徒也加入了欠债帮,其他人并没有什么组织可
言,于是变成了被他们欺负的对象,而我的周围有刘海儿和小驴子,再加上被刘
海儿拉拢来的小栾,比较团结,比其他人受欺负少一点。
潘世明打了驴子,一看就知道是陈三儿瞅我不顺眼所以怂恿潘世明打的。这
个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才一个下午,不会做人的潘世明就把迷糊帮的人都得罪个遍,傻子被踢了,
也知道不敢反抗,哭哭啼啼一下午。
晚上吃饭,王哥心情好,大发善心,给三队加了肉菜,杀了两只鸡炖了一大
盆土豆上来。肉肯定被陈三儿等人抢个精光,确切的说,不用抢,大果子和小二
都会抢了留给他吃。等我们上桌的时候,就连土豆也没剩多少了。两个菜盆放在
靠门的一个床铺下层,大家围着吃,床铺上能坐五六个人,周围能站着七八个人,
所以要分两波才能吃完。
傻子屁股被踢青了,坐下都疼,只能站着吃,我们吃第二波都是迷糊帮的,
菜不够吃了,就只能用馒头沾汤。我翻了翻菜,妈的,一块肉都没了,于是站起
来,回头一看,老许和老焦这几个欠债帮的边缘人物还在端着饭盒吃。于是径直
走到老许面前,他坐在下铺床板上,端着饭盒看到我站在面前,多少有点怕。
我见他饭盒里有块不小的鸡屁股,一筷子就夹了起来,装到我饭盒里。
「你……」老许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同样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他。这一幕,
让全屋的人都停下来看我,没人说话,老许看了5秒,怂了,把目光移到自己饭
盒里,低头继续吃,我这才转身回到放菜盆的床铺这边,其他人也回到自己状态,
吃饭的继续吃,聊天的继续聊。
一回来,小驴子就站起来给我让了个位置,自己蹲到地上。我没有直接坐下,
而是把鸡屁股扒拉到傻子的饭盒里,然后才坐下继续吃。
傻子得了鸡屁股,高兴的哭了出来,本来想表达感激,看没人说话,自己也
不知道说啥,默默地吃了肉。这一幕,全屋人也是看在眼里,都是摸不到头脑。




欲念之身(晨哥情史) 【欲念之身】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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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十三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潘世明本来也想像之前在一队一样偷懒,奈何上次打架出
事,王哥管得严,所以当上队长后连续几天都陪三队下井。
这小子是真不会管理,下了井就明目张胆地和陈三儿等人聊起天来,还和陈
三儿一起欺压其他人,陈三儿也狐假虎威,好像自己成了管理阶层一样。
这井下的面积其实很大,三个队,每队一个井,距离挺远的,而且挖的是不
同深度的,一队挖的是40米深的,煤层高,但是量少,所以每天工作量还挺大的;
二队是60米深的,属于中煤层,煤层薄,但是量大好挖;最惨的就是三队,深煤
层,煤量大,但是不好挖,而且深层岩石多,比较硬。下井之后三十几个人分布
在矿洞不同角落,很自然形成五六个人一伙,大概的分工是四个人挖,一个人推
车,其实推车是个轻松活,所以大家是轮流推车的。
潘世明上任五天,他已经很喜欢陈三儿这个兄弟了,竟然还偶尔分一两根烟
给他,这可是三队从来都得不到的好处,不过呢,只有晚上吃饭前才能找机会快
活。
到了第六天,一如既往地在井下和陈三儿偷懒,不过呢,陈三儿再偷懒也不
肯能完全不干活,毕竟有产量指标在那里,所以潘世明也得抽时间去别的人的地
方瞅瞅。来到我们这边的时候,是一个挖的比较深的矿洞,高度能差不多让我一
米七多的个子站直,于是潘世明在我们这边伸个懒腰。
这边有我、小驴子、刘海儿、小栾几个人,再远一点点,是老焦和老许的另
外一组人。
潘世明伸完了懒腰,就顺脚提了小驴子一脚。这小驴子吧,还真是个驴脾气,
别人对队长和打手都是笑脸相迎的,他却好像是个不服的表情,你说不揍你揍谁。
踢完了,小驴子也不敢反抗,潘世明骂了一句,就转头站在洞边,脱了裤子撒尿。
此时,我站直了,向小栾和刘海摆摆手,示意过来,又做了个「嘘……」的
手势,叫大家小点声,矿井下灰暗的帽灯照不亮整个矿洞,每个人也只能看清一
点自己前方的东西。小栾和刘海儿心领神会,却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恶作剧,只是
悄悄地走过来,而此时我离着潘世明最近。
潘世明这一泡尿又臭又长,看他在抖鸡巴了,估计是尿完了,虽然看不到后
面,但是也能看得出,有三个矿灯帽的灯光在向自己接近,不过还没等潘世明转
头,我的铁铲就敲在他的大腿膝盖后侧。潘世明膝盖中伤,单脚跪在地上,一边
转头,刚要吼出来,却被我抓满煤灰的手摁在脸上,沾满煤灰的手指抠进眼睛里,
手掌摁住嘴巴,让他发不出很大声,顺势就把他头摁在地上。矿灯帽一滑,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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