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九部之仙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雨打醋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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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镜金光灿烂,浮空而现,瞬时霞光万道,直射血云。
「紫郢青索,天击雷炎,随我昊天镜!」
蜀山四秀祭出法器,四色寒光直奔血云,游龙般扫了个来回,血云的势头稍
减。
「幽泉,还不现身!」
荀兰茵喝道。
血云止住来势,云头慢慢凝成一尊法身,却是个魅惑众生的少妇,少妇身无
寸缕,丰乳涨挺,臀肥腿长,羞处毕现,蜀山弟子无不侧目,少妇咯咯娇笑,「
荀兰茵,叫长眉那个缩头乌龟出来!」
「邪魔外道,不以为耻,我且问你,蜀山之约未满,你为何攻我太虚宫?」
「我什么时候要攻蜀山了?人家只是听说长眉出关,行将功德圆满,飞升而
去,想来问问这得证大道之法,顺便看看妹子可否空虚寂寞,如若长眉没空陪伴
,姐姐便来陪你,享那温存之乐,岂不妙哉?」
「呸!你什么时候又换了法身?男女不分,妖邪果真厚无廉耻,我荀兰茵岂
会怕你?」
仙子念动真言,昊天镜急速旋转,金光更胜,足下莲花顷刻长大,异香扑鼻
,荀兰茵双掌一合,蜀山剑冢飞起无数飞剑,成万剑之势,变作一飞舞剑轮,向
着幽泉飞速前行,裸身少妇哼了一声,右手一指,血云中现出两尊巨大骷髅头颅
,血气翻涌,迎上剑轮,剑轮精光四射,搅碎了一尊,另一尊却趁势撕咬,飞剑
纷纷折断,再无法成阵。
荀兰茵立在莲花之上,宝相庄严,再念法咒,「万法皆破!」
那血色骷髅被荀兰茵声浪击中,挣扎了几下,轰然爆裂,幽泉纤手再挥,血
云中又凝出四头骷髅,狰狞着要破云而出。
荀兰茵知幽泉邪焰正盛,柳眉一竖,现了无穷幻象,无数个荀兰茵各捏法诀
,作势要攻,裸身少妇咯咯一笑,指着荀兰茵说道,「荀兰茵!昔日长眉用那双
修之法与你勾搭成奸,致你夫齐漱溟横死,妙一真人的法号才传与你,你不思为
夫报仇,反而委身下嫁,日夜贪淫,想是长眉将你肏爽了吧?今日你这般维护于
他,有何面目见你亡夫?我凝炼九世血身,纵使齐漱溟形神具散,也可拘他残存
灵识,你要不要看看?」
「呸,邪魔满嘴胡言,齐师兄力斗黄泉之魔,才致身死魂灭,我托他名号,
正是要光大我蜀山以身护道之名,岂容你玷污我等清名?来来来,让我见识见识
你的血身!」
荀兰茵被幽泉说中心中隐痛,无数幻象皆动了真火,各引天雷,朝着幽泉血
云噼下,裸身少妇丝毫不惧,挺着高耸豪乳,勐把四具骷髅掷向太虚宫,太虚宫
外护山大阵被撞得轰隆一声,摇晃不定,「长眉,你给我滚出来!当年你以南明
离火坏我修行,断我法身,今日南明离火已灭,你还以何物挡我?」
荀兰茵维持千万幻象,足下金莲已成凋谢之状,嘴角渗出鲜血,危急时只听
半空中紫火天降,一颗紫色宝珠坠入血云,爆出纷纷紫火,将血云蒸发殆尽,白
眉真人破空而至,指着幽泉怒喝,「没有南明离火,我长眉便不能斩你吗?念及
蜀山之约未满,今日暂且饶过你,再做纠缠,定叫尔形神俱灭!」
幽泉不怒反笑,「长眉,我承认不是你对手,不过我九世血身岂是你能毁的?你今日舍了紫炎珠,将来天劫之日,你用何物护法?咯咯咯,我去也!「幽泉
说走便走,消散无形。长眉来到荀兰茵身旁,关切问道,「师妹,可碍事吗?」
「不妨事,师兄,紫炎珠…」
「师妹,如若没有紫炎珠我便渡劫不成,那便是我不应飞升,你执着了。」
夫妇二人看着远遁的幽泉,各怀心事,忧心忡忡。
慕容燕在童府将养几日,脸上的伤好了大半。
这一日执事告知,府上无事,小厮具可出府游玩,少年从未到过汴梁,那日
又拾了块碎银,心痒难耐,便想去看看热闹,在童府地位低下,也无相交之好,
就独身一人来到闹市,买了些小食,看了看杂耍,玩到天色已晚,才向童府回返
,不料穿过街巷,忽地觉着头上被罩了什么东西,捆了个结实,一人恶狠狠地说
,「如若喊叫,老子便宰了你!」
少年惊恐莫名,只得噤声,那人将麻袋扛起,扔上马车,向城外驶去,不知
走了多远,忽地停下,那人取下麻袋,少年一看,已是漫天星斗,月色下站着一
男子,正是那日在天波府窥到的行淫之人。
「小子,你撞破我的好事,今日便埋了你!」
男人将慕容燕提下马车,赶到一处乱葬岗,少年不住求饶,男子不为所动,
就地挖了个坑,竟是要将少年活埋,少年体如筛糠,泪如雨下,男子将少年推下
坑,开始扬土,眼看快要没入头颈,却听静悄悄的夜中一声怪笑,「深更半夜埋
人,料来不是什么好事,这桩买卖有的做!」
男子本来甚是胆大,在乱葬岗中也无妨,可听了怪笑,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抽出佩剑,「谁,是谁?」
从一棵老树上跳下一人,青衣青袍,腰系丝绦,背着剑匣,满面须髯,叉腰
看了看男子,向少年问道,「你可有钱吗?」
少年不明所以,只是拼命点头。
「好,那便救得!」
男子见此人非妖非怪,仗着胆子一剑刺来,须髯大汉右脚轻踢,便踢飞了宝
剑,「你岂是某家对手,快些滚吧!」
男子落荒而逃,大汉将慕容燕从土中提出,问道,「你是何许人,怎落到这
方田地?」
少年也不隐瞒,将身在童府当差,却目睹奸情的事讲了一遍,大汉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拿钱来!」
少年掏出白日用碎银换的铜钱,递给大汉,大汉掂了掂,笑道,「少是少些
,不过也没费事,小朋友,一回生两回熟,下次再被埋了我给你打折。」
慕容燕心道我怎么那么倒霉,总是被埋?却不敢说,见那大汉要走,自己识
不得路,只好跟在后面。
走了一程,大汉皱眉回问,「你这小厮,跟着某家作甚?」
「我…我不认得路…」
「哦,可我还有事,不能送你,这样,你且…」
大汉话未说完,勐地去摸身后剑匣,原来浓雾之下,隐约走出一具骷髅,手
持长刀,向大汉砍去,大汉退避三尺,一按剑匣,一把巨剑腾空飞起,把骷髅斩
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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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收了剑,神色凝重,仍盯着浓雾,不多时,雾中又走出两具骷髅,与之
前的大大不同,披着厚重盔甲,持的是青铜巨斧,对少年视而未见,只向大汉攻
来,大汉再祭飞剑,却伤不得骷髅战将,忙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鲜血,在手上画
了个阴阳太极,喝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去!」
身后剑匣数剑飞出,围着骷髅战将,一炷香后,剑身折断,骷髅战将却也轰
然倒下,化作黑雾散去。
大汉须眉皆炸,坐地调理内息,少年早已吓傻,虽在紫光洞十年,但未曾得
学一成功法,怎能不慌,可大汉救己性命,不愿离去,只好盼着大汉尽速恢复。
可那浓雾中再次走出一物,大汉一见暗道我命休矣,那骷髅骑士骑着一匹骷
髅战马,阴深深泛着青光,骑士眼洞中更燃着青色火焰,死死盯着大汉,大汉灵
气未复,祭不出法器,骷髅骑士越来越近,手上镰形巨刃高高举起,便要砍下,
不知为何,经过慕容燕身旁顿了一下,黑洞洞的双眼瞄向少年,少年肝胆俱裂,
扭头要跑,这时大汉气息已复,拉起少年已跃,从怀中取出一册法咒,喝道,「
急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奇门飞甲,出鞘!」
一身玄色甲胄凭空罩到身上,大汉精神百倍,哈哈大笑,「地府幽骑,看你
追不追得上我!」
双腿如风,嗖的一声不见了踪影,少年叫苦不迭,怎地把自己忘下?果不其
然,大汉转瞬又至,拉着慕容燕懊恼不已,「把你这小厮忘了,快走,这幽骑厉
害得很,某家不是它对手!」
大汉来去如风,拉着慕容燕踪迹不见,地府幽骑木然而立,盯着两人逝去的
方向,浓雾中又走出数个幽骑,纷纷盯着半空中经久不散的一丝残影黑气,似乎
极是敬畏,骷髅马四蹄一软,缓缓跪倒。
大汉与少年不知奔走了多久,总算停了下来,收了奇门飞甲,大汉大口喘着
粗气,喃喃道,「想……想是追不上了」
再看二人,头发乱如草,身上沾满了树枝树叶,倒像个跑出来的野人,不禁
哈哈大笑。
大汉一抱拳,说道,「某家崆峒山末学术士,无门无派,知秋一叶。」
少年有样学样,也一抱拳,「太尉府牵马童子,慕容燕。」
知秋一叶看看天光和地势,知道离汴梁城有一段路,两人劫后余生,要把这
小厮送回去才是,想罢领着少年,向前走去,不多时,见前方挂着歌幌子,上书
悦来客栈,便决定打尖,敲了半晌房门,伙计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谁呀?」
「投宿,可有房间?」
「客满,没有。」
说着小二就要关门,知秋一叶拿了几个慕容燕给的铜板,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伙计立刻变了脸色,喊道,「客两位,上房一间!」
时至深夜,知秋一叶有些腹饿,让伙计切些牛肉,要一角酒,等了许久,才
姗姗来迟。
「那小厮,你饿不饿?饿了就来吃,不算你的钱,睡足了觉,天明我便送你
回汴梁。」
慕容燕却甚是兴奋,跟着蹭了几口酒肉,问道,「知秋大哥,那些…那些到
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找你?」
「鬼府阴兵,大概是奔着我的灵气而来,只是它们绝少在人间现身,最近这
是怎么了?难道我的修为又精进了?」
知秋一叶也想不通,索性就不再想,吃了酒肉,和衣而卧,快要睡熟时,忽
听门外有动静,大汉嘴角一丝冷笑,继续假寐,不多时,房门哐的一声被撞开,
那伙计手持一把钢刀,身后几人各持兵刃火把,高声叫着,「把银子铜钱都拿出
来!大爷管杀不管埋!」
慕容燕醒转过来,吓了一跳,知秋一叶慢吞吞坐起,「银子我有,可我凭什
么给你?」
「哎呀小子,你也不看看,老子手里这是九子连环夺命刀,你怕是不怕?」
「你有刀,我也有啊!」
大汉一拍剑匣,拿出一把与伙计一模一样的刀来,只是足足大了三倍,「是
你的刀大还是我的刀大?」
群匪看的眼睛发直,不知是谁喊了声,「刀大有什么了不起,咱们蚂蚁啃大
象,上!」
一群人呼啦向大汉砍来,知秋一叶左拨右挡,砍瓜切菜,一会的功夫,群匪
都躺在了血泊里,慕容燕看的胆战心惊,下得床来,不小心踢到了不知是谁的脑
袋,忙跑到大汉身后,大汉收了兵器,把匪徒身上财物刮了干净,换了间房,毫
不在乎接着睡下。
待到天明,知秋一叶盘算着城门已开,便从店后取了匹马,带着慕容燕一路
飞奔到了汴梁城口,「小子,你我有缘,我却只能送你到这里,他日若有难,你
只需吞了这符,再大喊我的名号,我自会前来,世人险诈,我宁愿与鬼为伍,你
好自为之吧。」
说罢给了少年一纸符咒,催马离去。
少年平生次与人结交,不由惆怅。
回到童府,见了执事,说自己迷了路,寻到天明才得返,倒也未受责罚,钻
进自己的小屋,想着知秋一叶策马江湖的潇洒,不由悠悠神往。
忽然,少年觉得胸口有什么物事,伸手一掏,却掏出件只有掌心大小的黑色
小塔,塔分九层,色如墨染,不时冒着黑色雾气,少年记不起这东西是什么时候
到了自己身上,觉得好玩,仔细看着,塔身有字,字迹古拙,少年全然不识,看
来看去也不知这东西有什么用,正思索间,黑色小塔忽地生出一股怪力,旋转着
奔向少年胸口,慕容燕大惊,急忙用手去挡,不料塔身滚烫,竟将少年衣物燃尽
,小塔贴在胸口肌肤,旋了进去,慕容燕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穆桂英辞别杨门众女,骑着胭脂驹星夜兼程,不日来到骊山紫霞宫,自从艺
成下山,一别十余载,美人心潮澎湃。
随着引路童子,到了九品莲台前,跪倒叩头,「师尊在上,徒儿桂英来了。」
说罢伏地痛哭。
莲台上高坐一女子,素锦道袍,手持拂尘,杏眼桃腮,眼波如水,天生丽质
,倒像是穆桂英的姐姐,正是紫霞宫主骊山圣母。
「我徒起来,快让为师瞧瞧。」
穆桂英抬起头,笑中带泪,「徒儿清减了。」
「师尊您却没变。」
「唉,快八百年了,还是舍不去这身皮囊!」
师徒二人笑靥如花,执手相谈。
「徒儿,你此来可为何事?」
「师尊,弟子征西夏时,与敌交战,偶见云中有仙家助我,似梦似幻,事后
问及太尉童贯,却不得解,还请师尊为弟子解惑。」
骊山圣母听罢闭目沉思,好一阵才睁开杏眼,「桂英,我传你武艺,兵书战
法,是望你为天下苍生造福,也享人间富贵,不料你夫横死阵前,你年少守寡,
真是苦了你。你知为师修炼八百余年,为的是得证大道,寻觅仙路,却未授你任
何修炼之法,是因为千百年来,修士都需守那不与人间为伍,不在俗世显迹的天
条,否则必遭天谴,可仙界飘淼,总有人不守天规,想来天机混沌,行将大乱,
我今日便授你修真之术,我们师徒共御劫难,你且到宫后玉清池洗涤身心,更衣
焚香。」
「是,师尊。」
「对了,你师姐行将出关,到时你可见你师姐一面。」
穆桂英大喜,「真的?我与师姐从未谋面,神交已久,这下可好了!」
骊山圣母笑道,「傻孩子,你师姐与你都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国之栋梁
,都是我的好徒儿!」
穆桂英别了骊山圣母,转到紫霞宫后一处清幽之地,玉清池池水清澈,雾气
蒸腾。
美人解了袍服,去掉贴身小衣,一具集天地灵气的胴体现了出来。
虽久经沙场,那雪肤却嫩白如玉,肥不见肉,瘦不见骨,胸前两座山峰傲然
挺立,丰硕至极,雪峰上嫣红两点,细如红豆。
小腹平坦如镜,柳腰陡然收紧,却又生了个绝美大臀,粉嘟嘟坠在腰下,鼓
胀若桃,长腿丰润笔直,线条极美,肌肉紧实,胯间芳草如茵,一丝粉缝隐现。
美人没入池水中,灵台便是一清,蒸腾雾气渗入肌肤,昏昏然不知所处。
天龙九部之仙剑 【天龙九部之仙剑】(4)
作者:雨打醋坛
29/2/14
字数:6286
慕容燕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中或为开国之主,睥睨天下。
或为亡国之君,惨遭屠戮。
或功成九转,直登仙界。
或粉身碎骨,地府幽魂。
或日御众女,酒池肉林。
或伤妻亡故,泪满衣襟。
又有无数天兵天将,云雾中雷声滚滚,燃不尽的紫火,刻骨铭心。
少年啊的一声从榻上坐起,大汗淋漓,梦中情景历历在目。
勐然想起溶入胸口的那尊小塔,忙去察看,肌肤全无异状,又觉口干舌燥,
便取了些水,咕嘟嘟灌了几碗,才略微止咳。
想着自身遭遇,不由垂下泪来,哪知耳边响起一股声音,「蠢物,没用的东
西,谁欺辱你,还回去就是了,怎地这般怯懦?」
少年吓了一跳,四处看去,哪有人影,觉着这声音似乎是从体内而来,更加
惊惧。
「慕容氏有你这样的子孙,也真该亡国灭种!」
少年无法自制,一路狂奔,逃出屋外,可那声音如附骨之疽,甩脱不掉。
奔得累了,少年索性不逃,自言自语,「你到底是谁?」
「你先问问你自己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慕容燕,对了,我是慕容燕,我慕容氏祖上慕容皝
,慕容垂,慕容德何等英雄,我岂能是个饭桶?」
少年脸上现出阴冷凶恶之色。
「哼,这便对了,紫光洞那人图我慕容之宝,欺你父,辱你母,你该怎地?」
「杀!救出父母!」
「你父无能,败我名声,救他作甚?你母那等骚货,拿来玩玩也就是了,又
救她作甚?」
「拿来玩玩!」
少年目光渐转淫邪。
「天地混沌,行将大变,正是你我重整旗鼓,再斗乾坤之时,记住,这次可
要戒急用忍,徐徐图谋!」
「那是自然。」
「我神识初复,须得静养,你且小心过活,万事皆有我料理,去吧。」
那声音遁迹无形,少年透了周身冷汗,恍恍惚惚,亦真亦幻,觉得身子似乎
有些变化,又说不出所以然。
这一日正在房内歇息,便听有人叫道,「燕儿,燕儿,快些滚出来!」
少年忙理过衣物,一路小跑,只见执事站在门外,用手点指,「你这小小厮
,却有些福分,家主领王命出师,着你牵马,还不快磕头谢恩!」
慕容燕磕了几个头,不敢多问,出得府门,但见旌旗招展,战马嘶鸣,众将
官候在门外,童贯手捧天子符信,来到香桉前,祭过天地,拜过皇宫凛然登马,
喝道,「杨门女将可在?」
两员女将上前跪倒,「杨门李氏翠萍,马氏翠玉,奉命在此。」
二娘李翠萍一身红色盔甲,剑眉星目,身形苗条,英气勃发,五娘马翠玉则
未着盔甲,一副女修真的装束,隆乳盛臀,眉宇间甚是狐媚,两人只听童贯说道
,「某命你二人统领前军探查敌情,逢山铺路,遇水搭桥,小心从事,不可折了
王师锋锐!」
「遵命!」
童贯言罢神情冷峻,踏着慕容燕上得马来,军士盔明甲亮,军容严整,簇拥
着众将徐徐前行,慕容燕既觉新奇,又有忐忑,不知这一去是福是祸。
一路行军,不作表述,这日行到山东齐州界内,大军安寨扎营,童贯坐在帅
帐中,海州知州张叔夜上前跪倒,「属下海州知州张叔夜拜见大帅。」
「免礼。」
「大帅,属下收到邸报,星夜赶来,有何吩咐,还请大帅示下。」
「某此行为征方腊,但闻此地有宋江匪首作乱,特召尔来查问。」
「秉大帅,那宋江字公明,原是郓城县的押司,因前度朝廷有令,收了郓城
县境内梁山泊的渔权,渔民不服,纠集闹事,宋江本就有个及时雨的诨号,不知
怎地竟起了反心,聚了一众匪徒,犯上作乱,这些日连攻我青州,齐州,濮州,
声势颇为浩大。」
「嗯,尔可有良策?」
「大帅,下官以为,宋匪作乱,声势虽大,却不足为患,远不及方腊,当以
招抚为主,征讨为辅,若以匪攻匪,是为正途。」
「尔所言甚是。」
童贯闭目不言,帐中众人见状皆退了出去。
下人送上热茶,童贯抿了几口,便独坐神游。
待到月明星稀,帐内忽地现出一缕残影,一道者慢慢闪出,童贯起身稽首,
「师兄安好!」
那道者还了礼,也不落座,「童师弟,我奉掌教夫人之命而来,宋江一众不
足为虑,只是他与天子身旁九宫一脉颇有渊源,非我正道中人,你尽可伐之,如
有难处,召我便是。」
「如此甚好。」
道者隐了踪迹,童贯才和衣睡下。
慕容燕正在偏帐内与一众小厮酣睡,勐然间耳旁一声低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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