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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秦少游嗅到了一丝不太好的味道,橄榄枝,他们是抛来了,可是自己去还是不去呢
若是去了,哥俩好之后,虽然不至于烧黄纸做兄弟,可是趁热打铁之下,少不得要做人家的狗腿子,进步容易,可是名声只怕好不起来,丢人啊。
可若是不去,就不免扫了人的面子。
秦少游纠结了。
当然,更坏的消息却是秦寿朝自己一副苦瓜脸过来:“堂弟,酒楼没钱了啊。”
“没钱怎会没钱了,这几日生意不是很好么”听到这消息,秦少游的心开始淌血。
秦寿可怜巴巴的道:“你想啊,生意虽是不错,可是毕竟一日才几贯的流水,抛去开支,也不过三百钱的进账,堂弟自从做官后,尤其是做了通直郎,名声是大了,可是花销也大啊,这回人帖子,所费的笔墨要钱,堂弟嫌将来出去和人走动不便,还雇了轿子,养着两个轿夫,还有几身衣衫,都是绸缎的”
秦少游深吸一口气,他沉吟老半天,最后却是神秘兮兮的将邓健拉到一边,道:“我仔细想了想,做清官难,难如上青天而做贪官,总是有那么点儿不太好意思,可是树挪死、人挪活,我这样有才华的人,总要活下去,这样才能为国为民多做一些有益的事,于是痛定思痛,还是咳咳权当是为了天下苍生吧,你可知道,这博士、助教有什么吃回扣的手段”
邓健撮着牙花,懒洋洋地道:“助教啊,助教活该受穷的,不穷叫助教什么官都有回扣吃,唯独助教嗯没听说过。”
秦少游怒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还我的鸡”
邓健苦笑道:“都在茅坑里了。”
秦少游气得发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仔细一想,花钱无非就是开源节流,节流是别想了,堂堂配银龟的高级干部,莫非还打补丁出门关键还在开源,如春酒楼的生意是好,可是生意好,雇的人又多,来这里吃喝的又都是凡夫俗子,几文、几十文的花销,这是活活把自己往贪墨的不归路上推啊。
所以
秦少游不甘地道:“要挣钱,要挣大钱”
酒楼必须进行产业升级,不能再指望一群泥腿子了。
他苦思冥想,在一个薄雾蒙蒙的清晨,终于将计划制定了出来。
其实想要挤入高端餐饮业,首先是要树立形象,其次是要内部进行一些改变,提升档次,最重要的是,吸引高端客流。
什么样的人最高端。
他眯着眼睛,滴溜溜的打着小算盘。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请客吃饭。
geng不是请客吃饭,可是混官场和赚钱,就得从请客吃饭做起。
至于客人,他也早已想好了,既然是高端人群,恰好自己手里有不少的门贴可以利用。
他们不是想要附庸风雅么
秦少游在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已经写下了三十多个拜帖,然后让邓健送出去,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么个清晨,黎明的曙光初露,秦少游推开窗,那一缕暖阳洒落在他俊秀的脸庞上,他长眉微挑,突然感觉自己精神得到了升华,千里做官只为财,而我秦助教身配银龟,却是两袖清风,为官数月,不曾拿百姓一针一线,到头来还要一个人打两份工来填饱自己肚子,佩服,真是佩服,古之俊贤,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他诗兴狂发,便摊开屋里的笔墨,写下当官不为名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打油诗,然后心又淌血了,大好的宣纸,一张可是两文钱,呜呼哀哉





唐朝小官人 第五十二章:我们熟么
在洛阳宫待诏房里,上官婉儿接到了一个奇怪的请柬。
而下头的落款,让她心念一动。
‘请上官待诏莅临如春酒楼,于六月十九赴宴,通直郎秦少游敬上。’
上官婉儿收了请柬,沉吟片刻:“回禀一下,就说我会去。”
秦少游请客吃饭,她是极有兴致的,因为这个家伙实在有点神秘,上官婉儿很想看看,他又想故弄什么玄虚。
………………
太平公主的府邸距离洛阳宫并不远,她的前任夫婿薛绍乃是万年县人,只是自薛家获罪后,这姻亲也就断了,武则天将公主召到了洛阳,在洛阳宫附近安住,是以,这位公主殿下也就暂时蜗居于此。
说是蜗居,其实这府邸占地很大,随侍的嬷嬷、婢女足有数百之多,公主殿下新近‘离婚’,心情自然不好,虽说这时候的男女‘离婚’也算不得什么,改嫁更是稀松平常的事,不过太平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此事受了坊间很大的争议,于是乎,公主殿下就有那么点儿难堪了,只得闭门不出。
她的日子过得颇为惆怅,倒是前几日,看了两则诗后,竟是动了心。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这诗正合她现在的心境,如今她蜗居于此,虽然照样享尽荣华,却因为许多的流言蜚语,使她羞愤和难堪,连她都不禁生出了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的感叹。
她命人打听了这位诗人,这才晓得作诗的人竟是个少年人,而且如今名噪一时,洛阳内外,上至公卿,下到寻常士人,都在抄录他的诗词。
公主殿下二话不说,便叫人下了帖子,希望请秦少游到府上一会。
所谓一会,当然不是幽会,此时的太平公主,其实本质上还没有变坏,只是得知此子名声大噪,想沾一沾他的‘才名’,改变自己的形象而已。
可是那该死的家伙,居然没有回音。
公主殿下已经怒了。
岂有此理!
她愤愤不平,虽也晓得才子都是持才傲物,可是自己折节下交,这厮居然不予理会,这是瞧不起自己么?
正在她想着怎么收拾这个家伙的时候,一份请柬送了来。
老嬷嬷拿着请柬,送到了在亭下纳凉的太平公主手里。
因为这里是禁地,而天气炎炎,太平公主只穿着一件极为宽松的道袍,她从前曾出家祈福,这蝉翼般的道服穿在她的身上,竟隐隐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端庄感,亭外便是一汪池子,清澈的池水倒影着她的俏脸,这位遗传了武则天美貌的公主殿下宛若洛神,美艳到了极点。
道服宽松,使她的酮体不可避免的暴露出了一些,妙曼的曲线和白皙的肌肤,便掩藏在蝉翼般的真丝之下,她接了请柬,只是美眸一转,看了看:“要赴宴?秦少游……”
太平公主嫣然一笑,然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她蛮腰轻轻一旋:“许久不曾出门了,他的诗做得很好呢,除了本宫,他还请了谁?”
“听说有回音的,暂时只有上官待诏。”
太平公主听到上官待诏四字,眼里的兴趣更浓:“她也去?”
“她和秦少游早有渊源。”
“是么?”太平公主的脸色不太好看了,淡淡道:“噢,本宫知道了。”
………………
洛阳县里发生了一件很是奇特的事。
最近大出风头的才子秦少游,居然开始大宴宾客。
他的请柬发出去了许多份,可是具体是谁,却不得而知。
至少现在有回音的,只有两个人,而且都是女人,更可怕的是,这都是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一个是上官婉儿,一个是太平公主。
如此一来,许多人眼红了,大家很期待,下一个收到请柬的人是谁。
又过了几日,消息越来越多了,当今户部尚书,陛下的亲侄武承嗣接到了请柬,并且愿意参加酒宴。
再之后,是来俊臣。
紧随其后,是鸿胪寺卿卢胜。
这一下子,有些人有些慌了。
不对劲啊,自己也曾给过秦少游名帖,为何秦少游的请柬没有来?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上官婉儿去了,太平公主去了,来俊臣和武承嗣也在受邀之列,自己没理由接不到啊。
现在外间都是议论纷纷,颇有点把这请柬当作了福布斯榜一般,仿佛这秦少游所发出的请柬,请的都是最权势滔天的人物,若是没有你的份,只能说明你格调还比较低,档次不太高。
况且如此位高权重者参与,若是能入席,岂不是恰好有了与大人物结交的机会?
于是,那些高高在上之人有点儿坐不住了;而地位较低的,又想从中牟取一次机会。
如春酒楼,顿时热闹起来。
各色人等都上门来旁敲侧击,秦少游自然不予理会,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假若人家随手一吩咐,这请柬就发出去,那么请柬可就一钱不值了。
这一日正午,有人登门,来人是个武官,他倒是趾高气昂,进了酒楼来,便拍了拍柜台:“哪个是秦少游?”
秦少游道:“不知尊驾是谁?”
武官冷冷看他一眼道:“我是谁不要紧,可是你若是晓得我干爹是谁,那么可就要吓死你了。”
秦少游惊讶地道:“噢?你也有干爹?”
武官不耐烦地道:“我干爹便是……当今的秋官侍郎周兴。”
又是他……
秦少游哭笑不得,姓周的收干儿子还上瘾了,东一榔头西一榔头,莫非是将这个当作事业来干?他不由肃然起敬,把别人的儿子当作自己的儿子,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后世的接盘侠见了他,只怕也要拜他做祖师爷才是。
“噢,原来是周大人,失敬、失敬……”
武官冷冷道:“而本官呢,世勋云骑尉,姓王名洪,我家干爹让我来,是来问请柬的……”
周兴这个人,秦少游是得罪不起的,秋官侍郎,品级和卢胜差不多,可是因为武则天在朝,大大加强了司法监督的权利,此人的权势甚至还在来俊臣之上,绝不好招惹。秦少游之所以没有请他,只是因为他和有过一点小芥蒂,况且周兴差点办了卢胜,而卢胜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前辈,自己请了卢胜来,最好还是不要让周兴出场了。
而如今人家来问,他犹豫片刻,正待要屈服,却听王洪继续道:“若是不给,本官拆了你这破酒楼。”
嚣张!
秦少游的脸顿时绿了,然后,他慢慢镇定下来,本想说一句‘请柬随后就到’,而如今,却只是飘忽忽的一笑道:“噢,是王什么什么骑尉么?”
王洪冷冷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秦少游道:“敢问,秦某和周大人熟么?”
王洪淡淡道:“你不过是个芝麻小官,怎会认得我干爹。”
秦少游一摊手道:“既然不熟,我宴客与他何干?周兴……我不认识,所以……没有请柬,快走,快走。”
王洪呆住了。
他万万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助教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他先是瞠目结舌的看了一眼秦少游,而后勃然大怒,猛地一下拿起柜上的算盘珠子,一副欲要朝秦少游砸过去的架势,嘴里恶狠狠地道:“你说什么?”
秦少游将下巴微微抬起,背着身,一字一句的道:“周兴是谁,我不认识,秦某人请客吃饭,来的都是朋友,可不是什么甲乙丙丁!”




唐朝小官人 第五十三章:打的就是你
王洪来的时候,本来以为一封请柬手到擒来,万万想不到居然遇到了个不谙世事的呆子。
其实秦少游说和他不熟倒也罢了,可是秦少游说的可是自己的爹啊,虽然这个爹是干的,可是侮辱干爹,实在比杀王洪亲身父母还要难受。
于是王洪怒了。
他是武人,二话不说,直接隔了柜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秦少游的衣襟,怒气冲冲的道:“你这厮,算是什么东西,莫以为有了点儿小名,就敢桀骜不驯,在这洛阳城得罪了我干爹,立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秦少游被他扯住,不由大怒,只是王洪气力大,挣脱不开。他便道:“你看你后面是谁?”
王洪禁不住朝后看了一眼,后头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立即知道自己上当了,等他气冲冲的回过头来,秦少游已在他分心的时候,夺过了他另一只手中拿着的算盘,而后狠狠的朝他的额头砸去。
啪……
算珠散落。
王洪的额角上淤青了一块。
王洪要疯了。
这个家伙,居然敢对自己动手?自己堂堂云骑尉,一个小小的助教竟敢摸老虎屁股?
他举起拳头,便要往秦少游脸上砸去。秦少游扯不开他抓住自己衣襟的手,便朝他大叫:“快看,你后面是谁?”
王洪狰狞大笑道:“到了现在,还敢戏耍本官,你当我是猪么?你死定……”
啪……
王洪的后脑勺突然被什么重击了一下,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拳头顿时松下。
背后袭击他的,正是听到了动静赶来的邓健。
邓健气势汹汹,一拳砸了他的后脑,立即无数的拳头如雨花一般朝王洪身上倾泻,一面怒喝:“娘的,瞎了你的狗眼,不晓得我邓健是什么人,敢来这里惹事!”
王洪连忙抱头,被打得浑身淤青,口里大叫:“疯了,疯了,你知道我干爹是谁?”
他抱头鼠窜,好不容易挣扎到了门槛,还不忘回头怒斥一句:“咱们走着瞧!”
邓健已追上去,飞起踹他一脚,他仰面倒下,疼得口里吸着冷气,而后连滚带爬的逃了。
而邓健显然还意犹未尽,叉着腰,威武雄壮地看着王洪离开的背影冷笑道:“若是再让我撞见你,见一次打一次。”说罢,这才回来,只见秦少游站在柜台后,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只是这表情……嗯,有点怪,没有敬佩,也没有感激,而是同情。
邓健禁不住道:“秦哥儿,你看……”
秦少游打断他,语重心长地道:“邓兄……”
秦少游这是第一次叫他邓兄,邓健有些不太习惯的愣了愣。
接着秦少游道:“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说,一般像你这种跑江湖的好汉,若是遇到了麻烦会怎么办?”
邓健嘴角一撇道:“麻烦?邓某这辈子就不知道什么叫麻烦。”
秦少游叹口气道:“比如你打了一个世勋的武官呢?”
邓健禁不住道:“这个……你说方才那个人是个官?”
秦少游带着无害的表情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邓健松口气道:“哼,你也太小瞧我邓某人了,邓某这辈子就不晓得什么叫害怕,莫说打的是什么官,就是天王老子,来一个,我一拳过去,打了也就打了!”
秦少游忍不住翘起拇指:“好样的,出了事,我一定给你买一个红木的棺材。”
邓健听了前头的话,还禁不住得意洋洋,可是听着后头的话,便感觉不太对劲了,他忍不住道:“什么什么棺材?”
“红木的。”
“不,不,不,我是问你,为什么给我买棺材。”
秦少游一脸哀痛的样子道:“以防万一而已。方才你打的人,他有个爹叫周兴。邓兄啊,虽说冤有头债有主,这年月人心不古,这柿子不是都喜欢软的捏嘛。”
邓健顿时哑口无言,愣了老半天才道:“他……应当不认识我吧。”
秦少游叹口气:“本来是不认识的,可是你不是喊了一句,不晓得我邓健是什么人么?”
邓健后襟都湿了,道:“我和你之间,谁是软柿子?”
秦少游想了想道:“若是对方智商低,我手无缚鸡之力,当然我比较软一些,可是若是对方还有点头脑,大抵是晓得我好歹有个官身,腰间配的是银龟袋,不能轻举妄动,可你就不同了……”
邓健脸色一变:“秦哥儿,你不能这样坑我啊。”
秦少游只得压压手:“和你玩笑而已。”他捡起一个个算盘珠子,显得有点肉痛,十五文钱就这么没了,一面道:“惹了事就不要怕事,嗯……让我想想……”
“想到了么?”邓健忐忑不安的问。
秦少游一拍额头:“想到了,咱们如春酒楼,想不扬名立万也不成了,邓兄,劳烦跑跑腿,传出消息去,就说宴会那一日,我要亲自掌勺,如春酒楼重新开业,定要一炮而红!”
邓健虎躯一震,然后他挠挠头,突然发现这好似和自己眼下的**烦没什么相干。
好在他是激灵人,见秦少游淡定,也不禁跟着淡定了,罢罢罢,先去跑腿了再说。
………………
王洪哭了。
这是他自继承了云骑尉之后第二次哭,第一次哭是因为自家的干爹屁股上生了个瘤子,总是不见好,于是王洪哭了,如梅花三弄里的梅若鸿一般撕声揭底,抓着自己的心口,发出龙傲天一般的咆哮。
而这一次,他哭得更加委屈,他跪在地上,指着自己青肿的额头道:“干爹……干爹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瞧瞧,你瞧瞧,这都是那姓秦的打的,还有一个……一个叫邓健的,爹,他们打儿子倒也无妨,可是儿子报了您的名号,那秦少游怎么说的,他说,干爹算是什么东西,不曾听说过。干爹啊,您瞧瞧,您瞧瞧,这……这真是……”
背靠着王洪的,乃是一个佩带着紫金龟袋的华服中年。
他面色白皙,颌下的美髯及腰,此时他踱了两步,不禁皱眉。
这个秦少游,好放肆。
只是……
他冷冷地看了王洪一眼:“这秦少游如今声誉正隆,他打了你也就打了,又能如何?”
王洪吸了口冷气,不对啊,那秦少游不过是个小小的通直郎而已,屁大的官儿,可是看干爹的样子,似乎想要忍气吞声。
周兴背着手,淡淡地道:“这件事休要再提了。眼下,不宜去招惹他。”
正说着,却是有个主事之人匆匆进来,在周兴耳畔耳语一番。
周兴的脸色更加深沉起来,他挥退了主事,然后深深地看了周兴一眼:“最新得了个消息,秦少游那个宴会,会由他来掌勺主厨。”
“干爹的意思是……”
周兴捋了捋美髯,突然冷笑道:“本来暂且还忍让他一时,可是这个小子居然自己作践自己,这倒是有几分意思了。王洪啊……”
王洪看到了一线曙光,连忙仰起脖子道:“干爹有何吩咐。”
周兴坐在了胡凳上,慢悠悠的道:“这几日,你辛苦一些,搜罗一些罪证,过几日可以拿人了。”
“干爹的意思是……”王洪忍不住一喜。
周兴笑了:“还不明白么?大家伙儿去捧一个小小的通直郎,只是因为他是个才子,才名在身,老夫也不免要忌惮几分,可是现在动静闹得这么大,他却要亲自掌勺,这是自己不把才名放在眼里,暴殄天物,他为此声名狼藉倒也罢了,可是其他应邀的人呢?他们本是要沾个好名声,现在这个宴会却成了烫手山芋,反而成了坏事,这样很好,王洪啊,为父心意已决,该为你做主了。”
王洪心中大喜,忙道:“谢干爹。”




唐朝小官人 第五十四章:名利、名利
这场宴会之所以能名声大噪,除了因为秦少游新近窜起,使得他成为了洛阳人关注的对象,此外就是所有接受邀请的人都是洛阳城里权势滔天的人物。
权利和名气往往是相伴相生的。
有了权,就不免想要沽名钓誉,而有了名气,不免又要紧抱权贵的大腿,无论是哪个年月,大抵都是如此。
可是……
在太平公主府里,有人急匆匆的抵达公主殿下的寝殿。
殿下尚未更衣,直穿着一件几乎遮不住身子的亵服坐在铜镜前梳妆。
这宦官拜倒在地,不安地道:“殿下……如春酒楼传来了消息。”
公主殿下看着铜镜之中的美貌,显得满不在乎,启开朱唇道:“如春酒楼能有什么消息,莫非还取消了宴请不成么?”
宦官哭丧着脸道:“那秦少游,说是请了这么多的尊客,所以要亲自掌勺……”
铜镜中的太平公主,脸一滞,旋即霍然而起,以至于**落地,露出了宛如羊脂一般的酮体,她的脸色可很不好看,此时她旋了身,铜镜中的她裸露着后背,那微微翘起的臀部毕现于镜中,在烛火的微光之下,很是惹火。
“你说什么?”太平公主冷若凝霜。
她香肩微颤,老半天没回过神来。
“那秦少游要亲自掌勺。”
公主殿下吐出一口香兰,语气有些不善:“这个家伙,怎的这样讨厌。”
不得不说,太平公主想要结交秦少游,理由只有一个,无非就是自个儿的名声不太好听,想要多认识一些青年俊彦,博个好名儿而已。
而秦少游近来凭借两首诗,导致洛阳纸贵,而他如今也成为了名动洛阳的人物。也正因为如此,公主殿下才想要沾沾他的名气。
所以秦少游邀请,她二话不说就决心赴宴。
可是现在,这个秦少游莫名其妙,居然要掌勺,他虽是厨子出身,可终究因为两首诗,让大家忘记了他是厨子,一个华丽转身,已成了才子。可是这个家伙似乎生怕别人忘了他的身份,居然跑去掌勺。
想想看,堂堂公主殿下,跑去和一个厨子厮混一起,赴他的酒宴,吃着他做的菜,然后呢……
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本来赴宴是雅事,现在……却成了一个笑话。
“殿下,要不,不去了吧。”
太平公主的脾气很不好,她嗔怒地看了那宦官一眼,冷冷地道:“不去?那秦少游这样大张旗鼓,现在外头都在议论此事,本宫已经答应赴宴,若是不去,岂不又是失信于人?这个秦少游,真是糊涂又混账,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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