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闲聊了一会儿,李重俊便起身告辞。
韦承庆也行了个礼:“臣也告辞。”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来,李重俊显得有些忧心忡忡,韦承庆追上他:“殿下似乎怏怏不乐”
李重俊道:“我只是还有一些担心,韦公,上皇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是无论怎么说,那秦少游毕竟还是在洛阳,若是此事他站出来”
“殿下害怕”韦承庆突然打断李重俊,反问道。
李重俊抿了抿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事实上,说不害怕,那是假的,韦承庆固然说,成大事者必定要行非常之事,只是承担的风险也是非常之大。
韦承庆却是笑吟吟的道:“人只要死了,她的嘴巴和舌头自然也就死了,而且又死在宫里,怎么说,还不是我们的事,更何况,现在韦家确实是遭人非议,她这一死,许多人少不得要质疑韦家,可假若这时候殿下亲自出面,告诉大家真相呢你看,老夫说句不该说的话,娘娘说的话,不足为信,老夫的话,也是不足为信,可是殿下却是太子,龙子龙孙,殿下的话,谁可以不信殿下不必多虑,此事其实并不难。”
李重俊心里一想,觉得颇有道理,自己和韦家,确实是不同的,这天下人可能会腹诽到韦家头上,可是自己则全然不同。他笑了笑:“多谢韦公指点。”
韦承庆莞尔,摇头道:“老夫怎么敢指点殿下,殿下是人中龙凤,老夫不过是偶尔出谋划策罢了。”
这番话,让李重俊感受到了韦承庆表现出来的尊重,他笑了笑,倒是省去了许多的担心。
几日之后,紫微宫里,李重俊已是第二次来问安了。
自从陛下和韦后去了狩猎,这宫中冷清了许多,以往李重俊并不敢来谒见武则天,而如今。他成了监国太子,胆子似乎比之从前大了许多。
“皇祖母,昨日送的参。不知祖母吃了吗这是大补之物,祖母若是喜欢。孙臣多送一些来,孙臣说来惭愧,因为碍着一些事,从前不敢时时来探视,还望祖母见谅。”
武则天对于这个孙儿,倒还算是喜欢的,毕竟是老了,见了也觉得亲切。她笑吟吟的道:“吃了一些,倒还算不错,这是百济进贡的吧朕确实有些日子没吃了,难为你的孝心。”
“那就好。”李重俊颌首点头,一边吃着茶,一边道:“父皇自去了狩猎,国事就担在了孙臣的身上,孙臣哪里处置的了这些东西,许多事都不明白,虽然有侍中们协助。可是依然一知半解,就说今早送来的一份奏疏,是昭信镇的都督许谦送来的。说是发生了饥荒,要让孙臣拨发一些钱粮,以解燃眉之急,祖母不知有什么高见”
看他的样子,倒像是来请教的。
不过说起来,倒是很好理解,他对国事一窍不通,现在突然监国,这显然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宫中,对于国事最清楚的不就是武则天吗跑来问问。也是合情合理。
而且李重俊还透着别的意思在。
韦后在的时候,他不敢来紫微宫。现在倒是来的勤了,这分明是想借韦后出宫的机会,好好和这位祖母打一打交道。
武则天只是笑吟吟的看他,良久,才风淡云轻的道:“哦,是为了此事这个倒是不难,现在的朝廷和从前不同,从前呢,这官吏都是朝廷任命,出了任何事,都是朝廷的干系,发生了饥荒,自然是该朝廷来处置的,推拖不得。”
“现在不一样啊,现在地都给封了出去,各地的都督们呢,各行其是,朝廷能管住他们的手段,也是有限,虽然每年他们押解一些钱粮到京师中来,可是数目,却也是有限的很,说句实在话,现在的朝廷,自己养活自己都难呢,哪里能管的了这些事,那些个都督,既然得了这么多好处,那么就理应让他们承担好自己的干系,这世上哪里有不断给人甜枣的道理啊,说起来,这三十七镇设立出来,实在是个隐患,绝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有什么法子呢,现在木已成舟,想要收回成命,只怕也难了。”
李重俊不由皱眉:“只是孙臣有些担心,若是朝廷放任不管,这不妥当吧,到时候当真出了什么事,岂不是都要怪责到朝廷身上”
“可问题是,朝廷能拨付出多少钱粮”武则天反问。
李重俊一下子无词了,自从各镇开始截留赋税,朝廷现在确实也是捉襟见肘,自己都有困难。
“而且,此例一开,往后各镇的都督遇到了什么事,都来伸手要钱要粮,又当怎么办凡事不能开例,一旦开了,将来只会更加举步维艰,既然这都督们现在都是各扫门前雪,各管各的,那么规矩立了下来,他们的事,朝廷也不能管,否则就是引火烧身。”
见李重俊一脸踟蹰,显得更加为难。
“可是吗,若是太子殿下怕人骂,或是那昭信镇的都督和百姓责怪朝廷,其实也容易,朝廷呢,一分钱粮也不出,可是却要下一道旨意,让附近诸镇,予以救援,如此一来,朝廷就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了,至于各镇救不救,就是他们的事,当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怪不到朝廷身上,让他们各镇去扯皮就是。”
武则天这么一说,李重俊反而松了口气,显然这个法子好,既可一毛不拔,又把事情解决了,各镇不肯救,罪责就在他们身上,各镇救了,那也是朝廷的旨意,大家也只会感激朝廷。
李重俊笑了笑:“祖母这个法子好,孙臣就这么办。”
正说着,却是上官婉儿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参汤,小心翼翼的到了武则天身前:“陛下,该吃参汤了。”
武则天便接过,喝了几口。
李重俊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碗参汤,心里窃喜。
眼看时候差不多,他起身告辞。
武则天倒也没有留他,等他走了,放下了参汤,武则天侧目看了上官婉儿一眼:“太子殿下这是来争宠的吗”
“想必二皇子在洛阳,他心里担心呢,他岂会不知,自己这个太子”上官婉儿徐徐回答,只是后半截的话,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武则天却是笑了笑:“听说你的弟弟也来了长安哎只是可惜,你们姐弟二人啊,隔着一堵宫墙,只怕是无缘相见了。不过既然你弟弟来到了长安,想必那秦少游是有些急不可耐了,他啊平时别看老老实实的,只关心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外界的事呢,浑然不去关心,可是一旦做好了准备,或是下定了决心,就绝不会轻易罢手,依着朕看哪,他这又是要兴风作浪了。”
上官婉儿抿嘴笑起来,武则天对于秦少游的评价,实在是准确极了。
那家伙不会轻易有什么动作的,至于自己那个弟弟,早就已是秦少游离不开的左膀右臂,可谓是秦少游身边最最核心的人物,甚至地位与秦少游身边的方静与王琚二人也不遑多让。自己弟弟突然又来了长安,怎么可能只是来游山玩水这样简单,必定是身负了最重要的使命,甚至和秦少游的重要布局息息相关。
上官婉儿眨了眨眼睛,道:“是啊,看来这长安城不会平静了,接下来,却不知又会发生什么,陛下虽然深居宫中,也会受到波及吧。”
武则天精神一震:“朕就怕不受波及,就怕平静的太久,朕太老了,已是没几年好活了,再不动一动,真的心有不甘。”
说罢,她自信满满的又拿起方才放在案牍上的参汤,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这参汤的味道,倒是不错。”
大章送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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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六百零九章:天崩地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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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一样,李重俊隔三差五都要入宫觐见。
每一次看着武则天将参汤喝下,他心里便越加轻松。
一开始,或许还有一些负疚感,这个女人,终究是自己的祖母,可是渐渐的,也就不太将这些当做是一事了。
天家无父子,何况是祖孙?
更何况,这祖母既然选择了自己的二兄,那么这一切就是他咎由自取了。
所以李重俊的心情渐渐轻松,因为他明显察觉到,武则天的身子越来越糟糕起来。
比如这几日,武则天脸色比之前几日要白一些,连说话都没有多少气力。
太医院的太医去过一趟,大致也就是说了一些语焉不详的话。武则天毕竟年纪太大了,什么不测都可能发生,所以太医那儿,也无法确诊,更不敢轻易下药,这个年纪的人,任何一种药,都可能成为虎狼,即便是对症下药,也未必能有起色,甚至可能更加糟糕,所以太医们慎之又慎,只敢开一些调养身子的方子。
等待了几日,龙门宫这儿固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李重俊已经开始做好准备了。
上皇一旦驾崩,自然有许多后续的事需要解决,至少对于韦家人来说,他们需要的,当然是自己,只有自己站出来,告诉天下人,上皇是因为染病故去,那么这件事,就等于是板上钉钉,任何有狐疑的人,他们即便可以怀疑韦家,难道还能怀疑自己这个太子?
事到如今,太子的号召力,显然是比韦家要强得多,单凭这个,李重俊便自我感觉良好。
这些日子监国,他虽然不敢太有主见,大多时候,都还是对于那位黄门侍郎韦承庆言听计从。凡事都去寻他商量着办,不敢有丝毫的逾越,不过这种大权在握的滋味,终究还是让他尝到了一丁甜头。他陡然察觉到,自己竟真有几分九五之尊的味道,因而整个人,也不再似从前那样没有生气,渐渐开始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他一如既往。前去了宣政殿,在这里,他侧坐在龙榻边,而后三省的大臣纷纷到了,韦承庆来的迟了一些,众人站定。
接着,便是开始商议国事,韦承庆这个黄门侍郎,总是表现最出彩的,甚至现在连三省的宰相们。现在大多都缄口不言了,他们的话越来越少,韦承庆的话却是越来越多。
李重俊则是表面漫不经心,实则却是在小心翼翼的打量韦承庆,悄悄去模仿他的口吻,学他的仪态。
甚至有时候,李重俊会有一种错觉,仿佛他才是监国的太子,而自己却是黄门侍郎。
不过一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提心吊胆了半辈子的他。似乎还不至于生出什么怨恨,只是有那么儿不愉快罢了。
“昭信镇都督的奏疏,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都督。居然如此的不客气,朝廷已经让附近各镇救援,他呢,却还是不罢休,甚至拿昭信镇的数十万百姓来要挟朝廷,殿下。臣以为,若是朝廷不予申斥,只会让他更加恃宠而骄,朝廷对于各镇都督,理应是恩威并重,岂可一味的放纵。”
李重俊过神,见韦承庆询问式的看着自己,他忙是打起精神“韦卿所言甚是,一切就按韦卿说的办吧。”
坐在这里的众人对于李重俊的表现都没有做声,似乎李重俊现在的表现,所有人都很满意。
那些韦党们,自然不希望这个太子有太多自己的想法,韦后虽然不在,可是这庙堂还是韦家的,不是一个监国太子能够改变。
可是对于那些******徒们,似乎也乐见如此,他们很希望太子能够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万不能逞一时之勇。
这或者,就是李重俊最有利的一面,作为大唐王朝眼下最后的一个希望,他似乎做任何事,总能得到别人的体谅和谅解。
韦承庆笑了笑,道“那么,殿下的意思是,这就下旨给昭信镇吗?”
李重俊看着韦承庆投来的友好眼神,心里不禁想笑,韦侍郎表面上是在确认,实则更像是某种试探。
“啊”韦承庆一脸懵然的样子,接着道“自然,自然,本宫说了,就按韦卿说的办就是,昭义镇实在是太荒唐了。”
这一下子,有人莞尔起来。
韦承庆说的是昭信镇,可是李重俊居然说成了昭义镇,这昭义镇早就被秦少游占了,荒唐固然荒唐,可是一个是在河北,一个却是在江南,这八竿子打不着啊。
可见这位太子殿下似乎对于听政的事,不太关心。
韦承庆朝着李重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并不打算指出李重俊的错误,正待要说什么,这时,却有宦官急匆匆的进来“病重上皇病重”
宣政殿里顿时哗然,有人欢喜有人忧。
韦承庆的脸色平静,他掐了掐指头,武则天行将就木的日子,也差不多就要到了。
这一切自然都是演算好了的,他不禁侧目看了四周的人一眼,有人震惊,有人忧心忡忡,也有人掩饰不住露出一丝喜色。
至于李重俊,自然是大惊失色,忙不迭的道“什么快,去紫微宫”
他随着宦官,已经匆匆去了。
而这宣政殿,却是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没有擅自离开,都在这等候着消息,韦承庆也已悄然的坐在了角落里,开始显得很不起眼。
几乎所有人,都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里高兴的人,早已将自己的喜色掩饰,而痛心疾首的人,也不敢表露的过于出格。
殿中很安静,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偶尔,会传出几声憋不住的咳嗽。
候了良久,有人站起来,道“殿下还未来,也没有人来传达消息,依着我看。只怕不妙了。”
没有人答他,韦承庆更是坐在一旁,懒得理会。
接着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这些人都是老臣。大多经历过许多次类似的事,所以都可谓是经验老道,单凭太子前去探视的时间长短,有没有人来传报最新的进展,这些细小的细节里。都可以看出许多事来。
再等了小半时辰,依旧还是一丁音讯都没有,这就更加坐实了猜测。
有人不禁看向在座的几个韦家重臣,见他们都是一脸平静,心里不由疑惑起来。
若是上皇有什么三长两短,这韦家人的嫌疑可是不小啊。
正说着,外头终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过不多时,便见太子李重俊匆匆而来,他失魂落魄。一脸悲恸的样子,待走进了宣政殿,所有人都不禁站起来,纷纷要行礼,他只是疲惫的摆摆手,接着有气无力道“上皇的伤寒加重,如今命不久矣,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所有人支着耳朵,表情却都是各异。
因为大家都留心到了太子的那伤寒二字,这几乎等同于。太子殿下认定的是,上皇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则极有可能是病故,既然是病故。那么自然而然,也就不是韦家人做的手脚了。
若是如此
那些本想要跳出来质疑的人不禁沉默了,太子都这样说了,还能说什么?既然是病故,难道还能指鹿为马不成?
况且假若当真不是病故,这时候出来质疑。韦家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同时还得罪了太子,等于是质疑了太子的话,这等于是两面不讨好了。
韦承庆站出来“殿下,消息确切吗?”
李重俊道“太医的诊治,绝不会错,刘太医说了,也就这几日哎来人,速速急报上林苑吧,向父皇和母后奏报,请他们速速宫,主持大局。陵寝之事,也不可大意,不过现在,却有一个麻烦,上皇的陵寝,当初是在洛阳兴建,如今既已经迁都来了长安,到底最后葬在东都还是西都,却还要好生商榷,如今事情是急了一些,正因为急,却绝不能出任何的乱子,本宫心乱如麻,怕是没这个心思了,诸公留心吧。”
他说罢,一脸颓唐的样子,坐在一边。
众人看着他,各怀着心事。
显然现在就该准备料理后事了,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么上皇只怕当真是没几日活了,突然生出这么个变故,实在让人意想不到,其实又何止是‘太子’心乱如麻,在座许多人,只怕都要开始为自己重新谋划了。
天家狩猎,自然不可能学那猎户一般,当真的骑马负弓去林苑中寻山上的野兽。
这里有专门的别宫,其实除了数万禁军四处捕杀一些野兽之外,天子和皇后,大多数都在这别宫之中。
李显爱博戏,因而随驾的大臣自然要奉陪,李显在这里,显得心旷神怡,觉得这儿比宫中还自在一些,因而玩的也是颇为开心,韦氏索性也放下了政务,成日陪在李显身边,看他博戏。
李显赢多输少,不过赢来的彩头,大多又赏赐了去,因而几个近臣,也乐于输更多给李显。
当快马急报传来的时候,这儿倒还算是热闹,当有女官入殿,急匆匆的道“陛下,娘娘,上皇病重,太子有急奏,请陛下与娘娘速。”
李显愣了一下,几个近臣也是吓了一跳,他们晓得轻重,忙是收敛起笑容,而后乖乖的退到了一边去。
李显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显得有了些慌乱。
母皇病重
他当然知道,若只是寻常的病重,是绝不可能如此心急火燎的请他去的,太子还算稳重,不是一个不晓得轻重的人,更不敢轻易打搅了自己的兴致。
唯一的可能,就是母皇命不久矣了。
李显心情复杂无比,对于那个母皇。固然有骨肉之亲,可是其他的记忆,怕也只剩下了恐惧,他心乱如麻。只好失措的看向韦后。
韦氏倒是镇定的多。
在这里,她一直都在等长安的消息,现在消息确实的传来,总算让她松了口气。
她毕竟不太信得过李重俊,她甚至早就在想。若是这事儿李重俊办不成,她还得另想其他的主意。
可是万万想不到,事情还是成了。
这让韦氏心情也复杂,那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终究还是要寿终正寝了吗?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一切不过是幻觉,可是随即当李显不安的看向自己的时候,韦氏便冷静下来。
她几乎毫不犹豫的道“陛下,上皇乃是陛下生母,生母病危。为人子者,岂可在外游乐,陛下理应立即摆驾,到宫中去探视上皇,同时随侍于上皇病榻之下,好生照料,上皇非常人也,陛下除了要尽孝,还应当延请僧人入宫,在明堂为上皇祈福。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还应当颁布诏,大赦天下,为上皇增加功德。但愿上皇自有天佑,能够转危为安。”
李显打了个冷战,而后站起来“对,对,皇后说的对,理应理应立即宫。不能待在这儿了,还有一切都遵照皇后的意思来办吧,来来速去做准备,明日见早,就宫中去。”
“陛下。”韦氏却是打断李显,一字一句道“等到明日,就怕已经迟了,陛下理应轻车从简,现在就出发,本宫随陛下一道出发。”
“好,好吧,那就这么办。”李显几乎对韦氏言听计从。
长安城里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无数的消息已经满天飞,到处传报消息的快马来来往往,在一处不起眼的别院里,上官辰推开窗,看着外头熙熙攘攘的街道。
他抿了抿嘴,目光收来,在他的身后,数十个人已经束手而立。
“看来上皇只怕要有不测了。”上官辰皱了皱眉。
宫里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
上官辰料不到事情发展的这样的快。
据说一众的宗室已经入了宫,两个皇子都陪侍在武则天的身旁,至于那些大臣,虽然不能前去陪侍,想必这个时候,也都忧心如焚的在等待最后确认的消息吧。
“多事之秋,还真是多事之秋啊。”上官辰叹了口气,假若武则天当真有什么不测,很明显,魏王殿下就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
单凭一个二皇子,显然是不足够的,现在的问题就在于,韦后既然动了手,而且在动手之前,选择了出宫狩猎,这就意味着,她有百分百的把握,即便武则天驾崩,也不怕会出现什么卵子,而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为什么不担心出乱子呢?除非,有人袒护她,袒护她的人,想必就是太子殿下吧。”上官辰不禁冷笑。
太子殿下,彻底倒向了韦后,虽然事前,也有一些征兆,事实上,那位太子殿下的行踪,朱楼一直都在打探,很多迹象都可以表明,太子李重俊,可能现在成了韦后的人。
只不过上官辰还是没有料到,李重俊的投名状,居然就是上皇,这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而现在,事情一下子扭转,整个长安已经震动,太子殿下公然声称,上皇乃是病死,这等同于是板上钉钉,一下子,安稳住了人心。
如此一来朱楼该采取什么行动呢?
头看了一眼那些束手待命的部众,上官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干系有些重大,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魏王殿下的成败。
深吸了一口气,他猛地想到了自己的姐姐,于是又幽幽叹口气,于是他淡淡道“继续打探消息,任何一蛛丝马迹,都不可要放过,所有的探子,全部放出去,所有和我们有关系的人,也要从他们口中掏出消息出来,从现在开始,任何一丁的消息,哪怕是宫中的一个宦官有什么异样,都要立即报上来,想尽办法,让我们的人接近紫微宫,那儿固然防禁森严,可是现在乱糟糟的,可以尝试去联络上官待诏,未来的二十四个时辰,谁也不许歇息,包括是我,也是如此。”
大章送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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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六百一十章: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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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承庆在傍晚时分抵达了西门,在这里,他迎接到了加急赶来的李显和韦后。
因为轻车从简,所以李显和韦后身边,只有数百个卫士和寥寥几个宦官。
韦承庆连忙上前,行礼“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李显只是头,他依然是心乱如麻,遇到这样的变故,他已经彻底不知所措了,倒是一路上,韦后不断安慰他,可即便如此,李显的脸色,也只是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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