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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尉迟循毓这厮可不是随口一提,他现在掌着迎宾馆,风光得意。不过在这个商业无孔不入的洛阳城,尉迟循毓当然也不可能免俗,至少许多人看到了商机。
想想看,尉迟循毓可是负责接待那些关中的高官和高门的。这可是奉魏王之命左右逢源的肥差,这位鄂国公认识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多数都是联系紧密,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
这年头,做买卖想要有销路。最重要的还是打开渠道啊,渠道就是尉迟循毓,想想看,有人举家来到洛阳,想要置办什么东西,初来乍到的,肯定是人生地不熟,而且这些人毕竟受死骆驼比马大,哪一个会看得上那些寻常的东西,他们既然要用。当然是非要用奢侈品不可,假若这个时候,尉迟循毓跑去跟人说,这个东西用的好,高端大气上档次,结果会如何?
鄂国公简直就是一个人形自走的广播器啊,寻常的买卖,当然不会找到他的身上,可是那些卖珠宝的,卖各色顶尖奢侈品的。哪一个不是巴结着这位大爷,不但隔三差五送礼物,而且早就暗中有过许诺,尉迟循毓销出去了多少东西。从从中得两成利。
两成并不算多,可假若经手的是奢侈品,这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尉迟循毓就是靠这个发的家,运气好的时候,一月下来。只需动动嘴皮子,都是一两万贯收入囊中。
本来尉迟循毓还有点不太好意思,毕竟这样的场合,终究面子有点抹不开,可是看到崔贤都这样不要脸,我去,我他娘的还要什么脸,说不准皇子殿下当真动心了呢,这一个念头,就是几万贯的采买费用吧,自己过过手,躺着都是几千上万贯的钱哪。
李重福脸已黑了,偏偏又发作不得,他万万料不到,这些所谓的忠臣,居然都如此无耻。
一下子,李重福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一下子,自己这天潢贵胄的身份,一下子被击打的粉碎,他脸色苍白,竟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大唐……还有救吗?
还能指望谁呢?指望韦家,韦家狼子野心;指望秦少游,秦少游也不是省油的灯,指望尉迟循毓和崔贤……呵……这些人,只怕也靠不住了,难道是各镇都督?连尉迟循毓这些人尚且如此,何况是他们?
一切的梦幻,只在这几句话之中,居然一下子变成了泡影。
李重福从未感到如此的疲倦,也从未有过,如此浓重的孤独。
他呵呵一笑,决心送客。
这些人……看来是没法儿打交道了。
众人纷纷起身,告辞而去。
李重福也打算要走,却有宦官碎步过来低声道:“郴州候杨斌去而复返,说是有要事,与殿下相商。”
李重福精神一震,要事相商?莫非是那杨斌知悉本王的心意,只是方才人多嘴杂,不便说什么话是吗?所以这才迟迟不肯走,特意想要留下,想和本王商议大事。
他心里还是燃起了希望,无论如何,他不相信这大唐就没有一个忠臣,他沉吟片刻,又有些担心,若是自己与杨斌密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传出去,隔墙有耳啊,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抵住这个诱惑,现在的李重福,实在是太希望有个知己了,他忙道:“请去万寿。”
万寿,乃是太子读书的地方,这儿悬挂了大唐历代先皇的挂像,现在李重福虽然不是太子,却是龙门宫的主人,历来这儿的主人在此读书,都是决不能有人进来打扰,所以这里很幽静,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过不多时,杨斌就脚步匆匆的来了,杨斌连忙向李显行礼:“臣见过殿下。”
李重福连忙上前,将他搀起:“郴州候不必多礼,不知你有什么想和本王说?”
郴州候顿了顿,随即愤慨的道:“有些话,臣是非说不可,不吐不快,殿下……”他咬咬牙,压低声音:“那崔贤与尉迟循毓误了殿下啊……”
这句话,李重福早就想说了,正中李重福的心事,这二人,难道还不是误本王吗?于是杨斌的话,竟是让李重福万般的委屈,顿时都迸发出来,他忙道:“嗯?郴州候何出此言。”他差点想要脱口而出,这二人乃是奸臣,本王早知如此。绝不会如何如何。可是他终究还是忍住,决定看看杨斌说什么。
杨斌大义凛然道:“殿下,那个万胜商行,是出了名的偷工减料。殿下久在宫中,有所不知,就在前些日子,就曾有人状告万胜行偷梁换柱,将业主的青花砖。换成了低劣的寻常砖石,不只是如此,洛阳人都晓得,万胜行养着数十个专司律法的律师,他们与人签订契约,最擅长的就是钻律法的空子,使人上当,许多人欢天喜地与他签订了契约,用不了多久,就欲哭无泪。求告无门,殿下万万不可听那崔贤胡说八道,这个老匹夫,早已廉耻丧尽了。”
“还有那尉迟循毓,尉迟循毓被魏王殿下托付了重任,可是他却私下里四处为人推销各种商品,臣从前就上过当,那什么和记木行,固然是用料实在,臣对这一点。也是无话可说,可是殿下有所不知啊,同样的木料,同样的工艺。别家的木行,才是和记木行价钱的一半。殿下切莫被他们所蒙蔽,这和记木行,最喜欢的就是借着一些噱头去打开销路,无所不用其极,寡廉少耻。臣就说张记木行吧,张记木行那才是真正的本份经营,实实在在,童叟无欺,深得业内的好评,他家的木料,质地都是上乘,用的都是渤海国那儿私贩来的大木,经过三十一种工艺,精心制作而成,不但不畏火烧,还能防虫,张记木行,享誉关东,风靡天下,同样的大木,不但物美价廉,最胜在他们诚信经营,用交友的态度,与客户交涉,洛阳还有童谣,叫张记木行,管用百年。殿下若是要采买,定要记得通知臣,不但张记的木头价格低,而且臣,可以想办法通融,给殿下打个七折……”
李重福已是气得发抖,他突然有一种想找个地方撞死的冲动,他恶狠狠的瞪着杨斌,终于再顾不得什么了,从牙缝中狠狠蹦出一个字:“滚!”
“殿下……”杨斌惊诧的看着李重福。
却见李重福已是疯了似得冲向墙壁处,那里悬挂着一炳宝剑,杨斌吓了一跳,我去,买卖不成仁义在啊,不买就不买,打打杀杀干什么,得,又一买卖泡汤了,他再不敢说什么,趁着李重福拿剑的功夫,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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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宫的动静,当然是瞒不过神策府的。
王据听到那儿传来的消息,不禁失笑。
他要的,不过是李重福看清形势而已,这个皇子殿下,似乎每日关在龙门宫,每日就好似是在做梦一样,一个人若是依然还在做梦,还有痴心妄想,那么想要打交道,很难。可是一个人梦碎了、梦醒了,没有了骄傲没有了矜持没有了希望,那么……就好摆布了。
不过尉迟循毓和崔贤这几个人,还真是有点不太要脸。
王据在洛阳,什么样不要脸都见得多了,这年头,都是朝前看嘛,有钱是大爷,没钱管你什么出身,现在都不吃香了,某种程度,这洛阳内外,深入骨髓的那种对金钱的追逐,正腐蚀着每一个人的心,尉迟循毓这些人也不可免俗,可是王据还是觉得,这几个家伙有点突破了底线,不要脸啊。
不过……有些事还是好理解的,淡泊名利这样的心理,某种程度诞生于田园牧歌的社会形态,那些拥有大量田产的高门,只要土地还在,那么每年的收益,都是固定的,靠的都是老天爷吃饭,收成好,是这么多钱粮,收成不好,固然会紧张一些,却也少不了哪儿去,所以一个家族只要不折腾,大抵他们不可能一下子钱粮暴涨数倍,也不可能一下子倾家荡产、家徒四壁,因而绝大多数时,一个家族三代前是过什么样的生活,现在也是过什么样的生活,难以改变。
也正因为这种形态,使得许多高门子弟都有一种懒散的性子,反正努力,家业也不会因此一下子振兴,可即便不努力,日子也依然坏不到哪儿去,一切……凭的都是老天爷,自己何必要去操心劳力,又或者挖空心思,去追逐什么更大的富贵呢?
这种老庄无争的学问,魏晋时期的处世之道,在现在依然十分风靡,可是在关东,情况却是另一种极端,淡泊名利的人,已经无法再这里立足了,重商的政策,几乎把所有人的潜力都激发出来,今日你落后一步,从此你便处处落后于人,你不能快速积累财富,那么你便什么都不是,闲散的人,绝不可能会是高士,只会成为所有人眼里的窝囊废,大家不再靠出身来攀亲,靠的却是家底。
本来这些长安来的人,如尉迟循毓这样,只怕很快就会沦落下去,不过他们显然是幸运的,他们的人脉还在,秦少游对于他们也有所关照,总算给了他们一些立足之本,所以这些人在调整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很快,就通过祖宗的积累,渐渐在洛阳风生水起,他们依然还是既得利益者,只不过他们得到的财富和今日所享用的东西,比之从前,更加要富足许多倍,他们失去的固然是高门的自傲,得到的却是数不胜数的钱财。
或许这个时候,他们中的许多人,还会骂着礼崩乐坏,可是他们的身体比他们的心更加实诚,捞起钱来,绝对不比那些关东的土著要慢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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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六百三十九章:逆之者亡
. 这一手的目的,其实就是彻底打击李重福的信心。
一个失去了信心的人,方能掌握在手里,使他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曾有。
而王据做到了。
几日之后,一封二皇子的诏书到手。
当王据将诏书交到秦少游手里的时候,秦少游朝他笑了笑,道:“别人杀人,而王先生却是诛心,诛心比杀人好,如此一来,一切就可水到渠成了,有劳先生。”
王据抿嘴笑了笑,忙道:“殿下谬赞,雕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其实这并非是下官的本事,说到底,还是这关东之地,百业兴旺,即便是长安的旧臣到了这里,也是乐不思蜀。”
秦少游听到此处,不禁心里有些感叹,是啊,关东、关中,早已不同了。
定了定神,秦少游道:“诏书立即发出去,太平学里今年肄业的人才,还有此前退伍的官兵,统统都要随时准备征调,从现在开始,随时都要派遣,各镇的都督,有人敢抗二皇子诏令的,要随时打击,函谷关的将士,抽调十万出来,要随时准备动兵,谁敢不服,就打谁!”
折腾了两年,秦少游才真正图穷匕见,他的目的显然不是函谷关的韦玄贞,而是各镇的诸侯。
不剪除这些土皇帝,即便杀入关中,那也没有好处。
本来秦少游的重兵在函谷关,现在却撤出了大半,十几万人马,浩浩荡荡,分赴各方。
韦玄贞在函谷关里也得到了一份李重福的诏令,只一看诏令,他立即明白,自己上当了。
为何秦少游不攻函谷关,那是因为人家压根就是为了一统关外之地,除了关中,天下其他诸镇。他都要一口吞下。
好大的胃口。
而这时候,关隘之外大量的五军营和神策军开始撤走,留下的军马,也不过是区区五万。
天赐良机啊。若是这个时候。三十余万朝廷大军出关,那么接下来,会如何?
韦玄贞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只要出关,就可以一举歼灭城外的留守魏军。
只是当他兴奋的召集众将提出这个构想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数十个军将,居然一个个缄默不言,没有人附和韦玄贞的话。
韦玄贞不由恼怒:“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关外的魏军空虚,此时若是不出关,更待何时,怎么,诸位难道都不说话?这样建业立功的大好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你们也不肯?哼。来,说说看……”
众人依然默然无言,一个个面面相觑,韦玄贞很是恼火,这些日子,就没有一日是顺心的,他知得看向自己的女婿张晋,道:“别人不说,那么张都督来说,嗯。说说看。”
张晋心里叹口气。
自己这个岳父,还真是活在梦里呢。
人家秦少游为何敢撤军,为何会抽调大量的军马,去监视各镇诸侯的举动。逼迫他们纳入神策府的体系之下,秦少游是傻子吗?
若在一年多前,这确实是一个大好的战机,可是如今……
张晋心里叹了口气,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
关隘内的军马,哪一个不怨恨韦家。哪一个不对关东带着向往,大家愤恨韦家更甚于秦少游,大家亲近秦少游远远多于朝廷,在这种情况之下,你想要驱使他们去和关隘外的魏军作战?你穿着魏军的御寒之物,用着魏军的草药,噢,对了,军中的大夫几乎也都是魏军的人,那么,为了表示你与魏军势不两立,是不是该统统将他们都杀了?
张晋更明白,这些深入进了营中,每日与官兵打交道,而且还读过书的魏军军医们,在每一个官兵的心里,都有很大的影响力,这种有学识,且又深入军中,与官兵同吃同睡打成一片的人,而且还随时救死扶伤,不知多少人受到他们恩惠的人,几乎每一个人都等同于秦少游的宣讲机器,几乎到了那里,秦少游那一套东西,还有关东的一些事就讲到哪里,张晋之所以不敢吭声,是因为他一丁点把握都没有,天知道把关门打开,数十万人涌出去,会发生多少哗变,会有多少人反戈一击。
总而言之,他宁愿龟缩在这里做鸵鸟,也不愿意冒这个巨大的风险。
相比于其他人,自己这个岳父实在是过于高高在上,甚至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他根本不知下头将士们的凉热,不知他们夏天热不热,冬日冷不冷,家里有没有妻儿,妻儿在乡中过的苦不苦,更不知道,将士们平时吃的是什么,生了病,该如何医治。
他所看到的,只是账面上的东西,却是不知,人不是禽兽,也不是虫蚁,不是你区区一句话,就可以驱使他们去奋勇杀敌,现在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谁才是他们的敌人,这才是真正恐怖的事。
张晋忙道:“韦侍中,末将认为,还是固守待变为好,眼下,万万不可贸然动兵。”
韦玄贞不禁冷哼:“难道就这样错失良机?”
张晋这一次非常清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一旦出关,胜负难料,况且将士们疲惫不堪,也不宜轻易出关,末将并非不想立功,非不肯为,实不能也。”
韦玄贞气得发抖,在平时的时候,张晋即便劝他,也会委婉一些,可是今日完全不给他留有一点情面,于是韦玄贞冷笑连连,只是其他众将的态度,却更使他寒心,因为所有人的脸上,只有冷漠,每一个人都板着个脸,似乎对于出关作战,没有任何的兴。
这些老丘八,固然是良莠不齐,可是现在似乎都已经看清楚了情势,眼下固然不敢公然叛逆,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给韦玄贞看。
张晋也不再做声了,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他突然发觉自己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仿佛自己一下子没有了出路,眼前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岳父大人,当真靠得住吗?
还有长安城的那些韦家子弟,更是越来越放肆了。自从太子殿下死了,许多旧臣东逃,这些人空出来的位置,自然而然也只有让韦家人来取代。韦氏已经不再放心任何人了,而这些韦家乃至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就这么突然之间一个个占据了高位,从前一个连县中小主簿都不曾做过的人,转眼之间。却成了大夫,这何止是官升三级,简直就是一飞冲天,可是他们的能力……
长安城里狗屁倒灶的事,每日都在发生,而函谷关呢,函谷关情况似乎更加糟糕,或许长安城的人还在醉生梦死的计算着这儿账面上的数字,自以为这个账面上的数字,加上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是何等的坚不可摧,可是许多事张晋比他们清楚的多。
那些士兵们发出来的牢骚,那些武官们甚至公开谈论的话题,一口一个魏王殿下,哪里有一丁点将关外的军马当做叛贼的意思,反而许多人,巴不得自己也是那个叛贼,这种心思,早已弥漫开来,一目了然。
秦少华对于函谷关乃是攻心之术。而对于天下诸镇,却是毫不犹豫的挥起了大棒。
那个家伙,还真是深谋远虑,把一切都计算了去。
自己……该如何呢。张晋拿捏不定,现在,似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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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的诏书,早已惹得天下沸腾起来。
诏书的内容,表面上是为了讨韦,所以要将天下诸镇整合起来。譬如将诸镇的军马集结一起,前去卫州集训,譬如各镇的都督纷纷至洛阳述职,譬如洛阳将设立巡检,专门监督各镇各州各县的官吏,譬如各镇立即撤销所有关卡,容许商贾们自由出入,譬如各镇的粮税要统一缴纳,诸如此类。
本质上,这几乎就等同于是削藩,是将各镇,重新纳入集权的体系中去。
这等釜底抽薪的把戏,是人都能看得穿。
可问题就在于,各镇都督们固然是不爽,却都犹豫了。
假若是在两年之前,他们或许可以抱起团来严词拒绝,甚至索性,跟着韦家一起讨秦算了。
可今时已经不同往日,而今的神策府,已经控制了天下三成的州县,拥有三四十万带甲之士,兵精粮足,不说别的,就算是天下各镇的诸侯纷纷联合起来,只怕也未必能与神策府一较高下,何况各镇也未必就能团结一致。
此时各镇都已经慌了,接到了诏令之后,每一个人都没有做声,倒是这时,河北的燕云镇都督昭告天下,愿意听从调遣,都督高伟已经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洛阳。
河北诸镇,其中绝大多数都已经控制在了秦少游的名下,这个不起眼的燕云镇,占据的不过是小小的四州之地,人口不过区区五万余户,算是穷乡僻壤之地,因为紧邻着朔方镇,而且又是必经的商路,却又因为身边有强邻,北边是突厥,西边是朔方,南边又是卫州,这五军营的大本营,要多悲催有多悲催,早两年的时候,这位高都督几乎就成了神策府的附庸,平时神策府的商贾们出入,他是大气不敢出,连税都不敢征,勉强苟延残喘,现在二皇子的诏令一出,他是首当其冲,哪里敢造次,于是立即乖乖的俯首帖耳去了。
有人做了第一,自然也有人做了第二,接着河北其他三镇都督,也都乖乖的去了洛阳,可是河北固然如此,江南和剑南乃至于岭南、陇西诸位镇却未必就肯束手就擒。
毕竟神策府的影响力,对于许多人来说,依然还是鞭长莫及,只是接下来,一个消息却是震动了天下。
四万魏军,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袭击了淮东镇,这淮东镇,近邻许州,都督张贤,也是大族出身,祖宗是开国功臣,淮东镇所处的位置,也是要冲之地,是进入江南的必经之路,他所领的州足有**个之多,在诸镇都督之中,也算是少有的强者。
这位张都督平时对于神策府就多有不满,尤其是隔壁的许州因为开拓运河,所以到处招募劳力,不少淮东镇的壮丁,都蜂拥跑去许州修河,这一次二皇子发出的诏令,他也只是冷笑以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甚至放出豪言,神策府想要兼并诸镇,有本事先将其他各镇都兼并了,他淮东镇才会考虑,否则,绝不会动身去洛阳。
谁曾料到,只是几日功夫,魏军发起了袭击,在此之前,已经三拨神策府的使者,前去劝说张贤,而紧接其后,数万魏军便开始攻击淮东各州了。
战争进行的非常顺利,说是碾压也不为过,训练有素的魏军几乎没有遭遇太大的抵抗,所遇到的城池,只几声炮响下来,守军就吃不消了,纷纷出降,偶尔有一些想要拼死抵抗的,也没有坚持太久。
那张贤眼看大势已去,便扮作妇人,想要在混乱之中逃出去,结果却被逮了个正着,而如今却是被为魏军装上了囚车,送去了洛阳发落。
遭罪的并非是张贤一人,他的家族一百三十余人,也都纷纷绑缚起来,统统下了大牢,张家的宅邸也纷纷被抄没,所有的部曲和仆从亦都遣散。
这一下子,所有人意识到,那秦少游显然是要动真格的了,这一次突袭淮东镇,显然是早有预谋,所有的谋划和布置,都可算是精心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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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六百四十章:顺之者昌
. 哒哒哒……
扬州。
这座连接了大运河的城市显然气氛格外的紧张。
从洛口到扬州,只需顺水而下,不过是十几日水路而已,一船船吃水极重的大船就可以装载着货物抵达这里,而后将无数的货物运输到各处。
此时的扬州,已是一座繁华的巨城,因为连接江南江北,又通运河,因而这里成为了关东商贾们重要驻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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