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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秦少游掰着指头跟她道“这个……殿下就有所不知了,固然汉人是好,所以汉人公主自然也比突厥公主强上一些。不过嘛,大家互有优劣,为何呢?因为我汉人的公主真是如过江之鲫,不胜枚举,从秦汉时算起到现在,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吧。可是突厥不一样,突厥窜起也不过百年而已,这公主能有几何?公主殿下,你可知道经济之道?就说咱们卖茶吧,却是为何一开始不放量呢?因为物以稀为贵啊,殿下头上的珍珠是不是很珍贵?可是珍珠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稀有,可是假若有一天,这珍珠遍地都是,那么它与石头又有什么分别?因而……”
李令月恼羞成怒,狠狠地给举起酒樽要吃酒,却发现酒樽里空空如也,她恶狠狠地放下酒樽,道“好啊,你把本宫当做石头?”
秦少游一耸肩“这是殿下自己以为的。”
李令月冷哼道“哼……给本宫倒酒。”
秦少游只得给她倒了酒,她却不吃,冷面寒霜地道“你吃。”
秦少游怒道“殿下欺人太甚,殿下的酒樽也给我吃吗?”
李令月脸红了,却是咬牙切齿地道“可是我瞧你和那突厥野人吃得倒是痛快。”
“哼!”秦少游冷着脸,索性将头别到一边去,懒得理她。
李令月见秦少游勃然大怒,反而觉得自己过分了一些,只得软语道“你快来瞧,临淄王又回来了。”
秦少游晓得她是给自己梯子下,道“在哪里?”
李令月噗嗤一笑,道“骗你的。”
“呵呵……”秦少游一副好似自己上当的样子,干笑一句,这个笑话很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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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玛公主已是重新回到了殿中。
却发现自己的座位上空无一人,便晓得秦少游不知什么时候已是走了。
她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忙是举目看着这灯火通明的大殿中,到处都是杯觥交错,到处都是各种露着笑容的陌生脸庞,殿中的舞姬长袖飘飘,殿的角落里,宦官和宫娥垂手而立,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看到了与李令月同坐的秦少游。
只是可惜,秦少游这时正低声与李令月密语着什么,起先的时候,他们似乎是口角相向,显得很不愉快,可是很快,却又都堆起了笑容。
阿尼玛只得闷闷地坐下,假意看着舞蹈,不露声色。
却不知什么时候,李隆基却又是回来了,李隆基笑呵呵地道“殿下,小王方才身有不适,前去休憩片刻。”
“哦。”
“殿下在看舞蹈吗?”
“嗯啊。”
“此乃《秦王破阵乐》,讲述的是先祖太宗皇帝征战四方的故事,此舞带杀伐之气,殿下可感受到这舞中的‘抑扬蹈厉,莫不扼腕踊跃,凛然震竦’之意吗?”
“是啊。”阿尼玛的目光又情不自禁地穿过了舞者的空隙,看着不远处的秦少游,心里竟是涌出许多古怪的心思。
可是见秦少游不理她,她不由勃然大怒,竟感觉心口似乎是堵住,于是她忙是要举起夜光杯来吃酒,却是发现冰沙已是一空,葡萄酒虽盛在一旁的金漆瓮中,却是令她一胃口都没有。
原来……酒加了冰沙后,是要有人陪着喝,才能喝得那般尽兴。
“殿下莫非是醉了吗?”
“啊?”
她别过脸,看到了一脸小大人样的李隆基,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她突然感觉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很滑稽,呵……就如做梦一样,她忙是收回心神,对秦少游有些恼怒,便不由想,为何要理一个小小的唐官,于是嫣然一笑,道“尚可。”
李隆基笑道“那么,小王便请殿下再吃一杯,如何?”
阿尼玛看了看空空的酒杯,却是摇摇头道“罢了,不必,我不胜酒力了。”
李隆基头,倒也善解人意。
阿尼玛眼角的余光不由地又朝秦少游的方向看过去。
猛地……她看到秦少游居然举起了酒樽,他没有任何刻意的表情,没有矫揉造作,如此自然得体地把酒樽轻轻一举,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朝阿尼玛眨了眨眼,而后将酒樽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呼……
阿尼玛猛地明白了什么,她懂了秦少游的意思,忙是将案牍上的酒水满上,也是举起来,她分明看到了秦少游穿过了舞姬,朝自己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于是阿尼玛会心一笑,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李隆基不由道“殿下,不是说不胜酒力吗?”
阿尼玛似乎心情好了一些,笑吟吟地道“有?有吗?我为何不记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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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拔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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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过了三更,众人纷纷出宫。
洛阳宫就这一好,没有明清时期这么多规矩,天子经常与大臣夙夜饮酒作乐,即便夜半三更,这儿也是灯火通明,没有宫中落钥的规矩。
李令月已是醉了,自是留宿于宫中,秦少游则带着微醉,随着大流自宣武门出来。
待到了宫外,没有了高耸高墙亭榭的遮蔽,冷风一吹,秦少游的酒顿时醒了大半。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有车轿。
来的时候,他本是骑马来的,因为太平公主要自己同车,于是只好让自己的随从牵着自己的马到如春酒楼里去,万万想不到,来时容易,走时难。
现在……自己似乎要悲剧了。
好在外头有许多车马,秦少游想了想,先是有不好意思,眼看着车马走得差不多了,他终于鼓起勇气,看到一辆马车要走,忙是拦住,道“且慢,不知车中是谁?呵呵……下官因为匆忙,竟是没有准备好车驾,能否顺个路……”
帘子掀开,借着宫城城楼上一盏盏灯笼的隐约灯火,秦少游看着这个人有面熟。
这人冷笑,道“这不是秦都尉吗?好久不见。”
秦少游不由笑了,想不到居然还遇到了熟人,这倒是有意思,他忙是作揖“能否顺路带下官一程。”
这人顿时笑得更冷“不好。”
“这……”
此人怒气冲冲地道“想必秦都尉贵人多忘事,已是不记得老夫了,老夫姓唐,单名一个静字,秦都尉可有印象了吗?”
秦少游虎躯一震,难怪这个人如此面熟,原来是侍御史唐静,当初有一次,他撞见唐静,唐静怒斥他。秦少游与他对骂,最后来一句,欢迎弹劾,差没把这位唐御史气得半死。而事实上,这唐御史也确实是弹劾了,结果这个弹劾反而成就了秦少游,因着他弹劾秦少游与公主有染,秦少游有机会封为县伯。平步青。
想不到……冤家路窄啊。
唐静嘿嘿一笑,道“秦都尉既然没有车马代步,以都尉之能,此去你那如春酒楼也不过数里而已,走到天光,肯定能到,至于老夫,却是醉了,孤男寡男的,也不便同车。咱们后会有期。”
孤男寡男……额……这个时代也喜欢搞玻璃吗?
秦少游恶寒,便见那马车已飞似的走了。
秦少游不由叹息,果然是人品坏了,喝凉水都要塞牙缝,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啊。
正在他茫然的时候,却有一辆马车稳稳地停在他的面前,一个突厥武士朝他看了一眼,道“我家公主请你上车。”
阿尼玛……的……
秦少游顿时喜出望外,人品坏了又如何。有女人缘才是正道理。
他一都不扭捏,忙是钻进车里,便见阿尼玛靠在车壁,眼睛看着他。像是专等他来似的,秦少游挨着她坐下,道“惭愧,惭愧得很,平时太过草率,以至于要劳烦殿下。”
阿尼玛笑了笑。道“你要去哪里?”
秦少游说了,这突厥公主便拉开车帘,与一旁骑马的突厥武士吩咐一句,那武士会意,便叽里呱啦一阵,用突厥语去和车夫交涉。
阿尼玛舒服地靠在车里,道“不必谢,若真要谢,我还要谢你的盛情款待,那酒很好喝。”
秦少游莞尔一笑,便也不客气了。
见秦少游不语,阿尼玛微微一笑,道“你们汉人为何总是这样拘束,分明在大殿的时候倒还有几分豪情,可是在这里反而不知所以然了。”
“呵……”秦少游微笑道“只是又困又乏而已。”
阿尼玛摇头道“只怕是你顾忌我的身份罢。”
秦少游抿抿嘴,便不再做声。
阿尼玛道“可是我们突厥人却是不同,我们说话做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才没有这么多的顾忌。”
秦少游苦笑,猛然道“殿下打算嫁临淄王,却不知朝廷那儿如何?”
阿尼玛伸了个懒腰,却不免手脚与秦少游肌肤相亲,好在她身上穿得厚实,倒也无碍,她显得兴致缺缺地道“你们的朝廷真是小鸡肚肠,本是一件小事,非要弄得惊天动地,你们的天子打的是一副好盘算,想让姓武的李代桃僵,真以为我们突厥人好骗吗?突厥虽不如你们,却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秦少游却只是淡淡一笑,他突然侧目,深深凝望阿尼玛,却是道“殿下,来了洛阳,分明知道在这关内,说话算话的就是武家,可是殿下却偏偏要嫁临淄王,容我猜测,这应当不只是名分的问题这样简单,我想……理应是你们突厥内部,亦或者是外部出现了危机,是吗?”
阿尼玛顿时身躯剧震,道“胡说。”
秦少游冷冷地道“本来我们是朋友,这些话本是不该说,可是现在闲着反正也是闲着,那么不妨就直说了吧。大漠之中,百族林立,你们突厥虽曾是强横一时,可是自太宗之后,屡屡对突厥用兵,想来这大漠之中,突厥的霸主之位已经不太牢固了,再者,在突厥内部,因为突厥的衰落,各部之间,只怕也未必就愿意顺服你的父汗。你的父汗要解决这个危机,唯一的办法,当然是不是祈求周军协助,因为即便两国的关系再好,可是你们也始终知道,周军绝不会为你们流一滴血。而唯一要解决这个难题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将你嫁给李隆基。”
“眼下李隆基虽是郡王,却是过继给了先太子李弘,而先太子李弘又是高宗时的太子,血脉最是纯正,可以说,这天下姓李的,最有资格代表李家的,也唯有这位年幼的临淄王而已。你嫁给临淄王,并不是你口里所说的那样,他是一个伟丈夫,是什么真龙,其实你们自知,这个人在现在什么都不是。你们要的,乃是李家在草原上的号召力,天可汗之名实在影响深远,在草原各部,乃至于突厥内部,对于李家,素来都是敬怕有加,只有如此,当各部和各族得知了此事,你父汗的地位方能稳固,那些蠢蠢欲动之人才会收敛。殿下,却不知秦某人说的对吗?”
秦少游既然敢咬死了这个真相,当然有他的理由,假若是两年前,恒国公去迎亲,突厥人不明就里将人扣押,非要将这位公主嫁给真龙,倒也说得过去,可是现在,突厥人都到了洛阳,把这洛阳的虚实都摸了个一清二楚,这个时候居然还非要嫁给李家不可,这就不免可疑了。
她当然可以有许多的借口,可是秦少游却是知道,政治是现实的,姓李的已经不是天子,甚至连是不是宗室都已经说不清的时候,突厥人实在没有理由把这汗女非要塞给李家不可。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突厥人需要利用李隆基,因为这位突厥汗和突厥公主虽然摸清了洛阳的底细,可是草原上的各个部族可就未必了,毕竟这个时代,消息是极为闭塞的,即便是关内的各州府的寻常百姓,只怕都未必能清楚朝廷的动静,这手握权柄的人到底是何人,更何况是在一群每日盯着草原一亩三分地的各部‘野人’。
只怕在那儿,很多人还以为天可汗李世民现在还坐在金銮殿上也不一定。
现在阿尼玛亲自跑来洛阳,把朝廷最后一退路都斩断,非要嫁给李隆基,这就说明,突厥的危机已经更加严重,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
阿尼玛的脸色已是变了,她咬着下唇,想矢口否认“你……”
秦少游叹口气,接着道“不要否认了,其实……天下的人性都是一样,突厥人豪爽,汉人内敛,这些不过是表象而已,这世上,哪里没有尔虞尔诈,没有暗怀鬼胎呢,朝廷如此,你们突厥人也是如此。”
阿尼玛沉默了,良久,她突然笑了笑,才道“好吧,就算你说对了,而后呢,而后你要告诉你的天子,是吗?”
秦少游眨了眨眼,道“你以为我能看出来的东西,当今圣人会看不出来吗?”
阿尼玛脸色一变,道“她已知道了?”
秦少游又是忍不住叹口气,道“当然知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你们突厥内部有难题,而我们朝廷内部也有难题,你们的难题需要一个李家的人来解决,而朝廷的难题却是不能绝不能用一个李家的人去解决你们的问题,这便是问题的所在,你我……看来要各为其主了。”
阿尼玛听罢,不由噗嗤一笑,道“是吗?各为其主,这么说,我们现在是敌人?”
秦少游耸耸肩,道“好像是的。”
阿尼玛柳眉一竖,道“这样看来,你我既是敌人,我便不能妇人之仁了。”
秦少游觉得好笑“好像也是的。”
阿尼玛正儿八经地道“那么就请下车,本汗女岂可送自己的敌人回家。”
“……”
夜幕之下,伸手不见五指。
街道上冷清清的,孤零零的秦少游傻傻地站在街上,他看着黑暗,忍不住想要抓狂,人品坏了,果然他娘的喝凉水都塞牙缝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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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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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回到酒楼,秦少游呼呼大睡,次日一大清早,便赶回庄子里去了。
洛阳城,终究还是是非之地。
李家和武家的明争暗斗,突厥和朝廷的纠纷,这里头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秦少游招惹不起的。
他毕竟只是个都尉,不是宰相,既不姓武,也不姓李,他姓秦。
姓秦就要有姓秦的觉悟,他的职责是挣钱养兵,于是一连两个月,秦少游都与洛阳城没有了任何干系,他只是在庄子里摆弄一些花草,偶尔去营里看着团勇们操练,庄子在这段时间已经把太平学办了起来。
而秦少游的举措十分成功,孟津是特殊的地方,它特殊之处就在于,一方面,这儿的人不种粮,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庄子中的一员,被庄子牢牢控制住,种茶桑的种茶桑,在油坊榨油的榨油,制冰的制冰,养蚕的养蚕,抽丝剥茧的抽丝剥茧、纺织的纺织、刺绣的刺绣,这里倒颇有一些像后世的某种巨型企业的雏形,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而从分工之中生产出大批的丝绸、茶油、茶叶,再送去洛阳的如春酒楼,如春酒楼那儿联系货郎以及一些商贾分销出去。
因为这些东西卖得好,利润极高,庄子这儿,几乎是日进金斗,一日的盈利,甚至可以高达四五千贯,这个数字是绝对让人咋舌的,而这些丰厚的利润,除了秦少游与那太平公主二一添作五之外,几乎有超过了七八成,最后又落进了食户们手里,食户们通过出卖自己的劳力得了现钱的同时,又被庄子牢牢控制。
庄子不收你茶叶,你就要破产,庄子不要你的茧,你就完蛋。庄子不让你的儿子去坊里做事,不让你的婆娘去刺绣。你就得喝西北风。
在这种政权不下州县的地方,组织能力可谓低到了发指的地步,所以朝廷要治理地方,就必须依靠地方的豪强。而地方的豪强又组成一个个巨大的门阀,控制着经济民生。而孟津的情况却是与之相反,这里通过一种一条龙似得商业行为,将所有人都网罗进去,一家一户再不可能自给自足。只能成为一颗小小的螺丝钉,离开了庄子,他们将一无所有。
所以当秦少游不许年满十八的青少年出来做工的时候,这个条令几乎得到了最彻底的贯彻,因为庄子压根就不雇你,而你即便是想去其他地方谋生,这也不打紧,因为外头谋生并不容易,现在庄户们每月挣的钱,往往是外头的两倍。怎么会瞧得上外头那蝇头小利?与其如此,倒还不如送去学里。
而学里的教习也早已预备,几乎所有的教习是从太平公主的门路里寻来的,水平都是不低,因而这太平学一经开学就已是步入了正轨。
蒙学学习五年,此后就是专学三年,一共八年,足以让他们能够做到读书写字、粗通算数和经史,最重要的是,入学的学费不低。足以让太平学自给自足,不必秦少游掏钱。
秦少游从前毕竟是学官,有这层关系,所以专门请了四门学的一些助教、书吏朋友过来帮忙。趁着两个月的功夫,编撰了各学的讲义,虽然粗糙一些,不过眼下也能勉强应付,以后慢慢精雕细琢就是了。
这学里不但有讲学的地方,还有专门的工房。有冶铁锻造的、纺丝的,除了偶尔让学生提高一些动手能力之外,也可让一些教习自行去‘折腾’。
必须要讲的是,受聘来学里做教习的一些专业师傅,都是洛阳城里鼎鼎大名的人物,这样的人,显然已经不再满足于打铁锻造了,反正除了教学,其他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一群人凑在一起,偶尔也可琢磨出一些事儿来。
总而言之,秦少游在看到学里盛况,那近两千名大大小小、掺差不齐的学生之后,倒是欣慰无比,做了这么多缺德事,总算是做了一件大功德,让许多人有书读,将来垂垂老矣,到了阎王爷面前,怕也可以拿来抵许多罪状了。当然,最要紧的是,它不花钱。借花献佛之事,秦少游还是很喜欢做的。
天气渐渐炎热,正是棒冰的销售旺季,因而庄子里格外的忙碌,而秦少游则是举着大蒲扇,躲在槐树底下,一脸郁闷和惆怅。
太平公主有些日子没来了,真是见鬼了,那个小财迷,按理来说,隔三差五就该出现了啊。
为此,秦少游故意克扣了一些送去公主府的分红。
他原本以为这位李寡妇一看到收入减少,必定要勃然大怒,然后怒气冲冲地跑来兴师问罪,可是谁知,还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真是见鬼了。”这句话,秦少游优哉游哉地躲在树荫之下,已经不知说了多少次,这不科学啊,钱少了还不来,王法何在。
索性……他躺在藤椅上,叹口气“明日再少送一些去试试看。”然后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这里的日头好,这样的炎炎天气,在这庄子里的小池旁,躲在树荫之下,睡个午觉,实在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等到秦少游一觉醒来,却见一个大脚妇人过来道“县公,县公……”
秦少游睁眼“敢问娘子是谁?”
这妇人道“陈长史的婆娘啊……”
秦少游想起来了,陈杰那孙子很郑重其事地介绍过几次,不过庄子里的人多,秦少游记不得了,他忙是嘻嘻哈哈地道“陈娘子,不知所为何事?”
妇人道“方才洛阳有人快马送来了一封书信,我家男人见了,叫我送来。”
信……
秦少游很久没有收过书信了,按理来说,这个时代应当很容易结交笔友的,不过他太懒,懒得和人打交道,每日蜷在这里,颇有死不悔改的宅男风范,他忙是起身接过了信,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
这居然是上官婉儿的书信,虽然没有具名,可是上官婉儿的字,他却是认得的。
上头只有短短一句话“临淄王请封孟津。”
秦少游禁不住发抖。
卧槽,这是釜底抽薪啊。
李隆基,你这孙子,真不是东西,你封了孟津,老子去哪里?
一下子,秦少游坐不住了,这绝对不是小事,只是……又有疑问出来了,临淄王不是有封地吗?临淄……临淄……临淄就是他的封地啊,他为什么还要请封?
带着这个疑问,秦少游二话不说,道“备马,去洛阳。”
若是那孙子当真封来了孟津,秦少游只好在这老槐树下上吊了。虽然朝廷会给他其他的封地,甚至为了补偿,还可能给予一些更丰厚的赏赐,可是秦少游在这里经营日久,这孟津好不容易在秦少游手里变了模样,每日大笔地钱财入账,难道跑去别的地方种地去?
这是秦少游的底线,绝不能触碰,所以秦少游必须去洛阳,把事情弄清楚,而且绝不能让李隆基那小子得逞。
倒是这时,有熟人来了。
李令月。
李令月气势汹汹,一见到秦少游,便大叫道“完了。”
秦少游目瞪口呆“我大孟津,当真要完?”
李令月苦笑,道“谁给你通风报信,你怎会知道?”
秦少游比她笑得更苦,将上官婉儿的书信拿出来,李令月看过之后,不忘冷笑“上官待诏倒是清闲得很哪。”
秦少游要吐血,都到了什么时候,这都要完了啊,你居然还能争风吃醋,你犯得着吗?他忙道“事情可以挽回吗?”
李令月的脸又拉了下来,道“问题就棘手在此,临淄王很快就要迎娶突厥公主了。按照规矩,李隆基那小子一旦娶了公主,就算是成人,他现在是临淄王,乃是郡王,朝廷必定要升格他为亲王的,而他的身份毕竟不一般,乃是本宫胞兄的‘过继之子’,胞兄曾为太子,他要封亲王,本就已经委屈,既要升为亲王,那么就必须重新择选封地,这个时候,他若是提出要孟津,即便母皇犹豫,可是文武百官,乃至于宗室,必定会极力赞成,再者,他新娶了突厥公主,又有了突厥人可以依仗,此事……看来是已成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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