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郡主
因为在那望海深处,有一座仙岛,仙岛里坐落着碧雪宫池,宫池里是无数人
神往的圣地,住着绝色貌美的仙女。
碧雪宫深,仙女如云。
尤以碧雪宫主之绝美,人间绝对不可得见,就更加引人探往了。
世人若去仙岛,必需要有请帖,而他手中一张,正是其父梦中身处大海,看
到了天上的海市蜃楼,人间不曾有过的极美仙境。
他梦醒之后,却手握碧雪宫帖,宁逸听父亲谈起此事时,当年也倍觉惊讶,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雁行志 【雁行志】(7)
第七章碧雪宫深望海仙岛
29-06-17
所谓望海,取一望无际之意。
波澜起伏的蔚蓝海水,冲刷着连绵海岸,许多大船停在此处,其中一艘格外
显眼。
经过颠簸行程,四人终究是到了望海,看着此处壮丽无限的景色,时间也正
是黑夜时分,船上灯笼飘飘,许多戎国兵卒在船上忙碌。
这艘格外显眼的船,正是戎国所有,小王爷的座船,林萧无疑对这艘船充满
了骄傲,汇聚了能工巧匠,历经三年打造。
这艘船上楼台迎风高耸,就像匍匐巨兽大的惊人,人在船上甚是渺小,林萧
站在甲板,意气风发凭栏看去道:「不是我吹牛,就我的这艘船,全天下你就找
不出第二艘来!」
秋娘牵着小贤走来,穿着紫衣长裙依旧,身段又是玲珑诱惑,乌黑鬓发随风
飘飘,脸上神情冰冷,只淡语道:「这般奢侈至极,不知刮尽多少民脂民膏…
…」
林萧瞬间呆楞道:「秋姑娘,这,这什么事也不能这样扯啊……」
宁逸拍拍他肩膀,含着同情笑意道:「好了,我的好兄弟,秋娘她也没别的
意思。」
林萧摇头晃脑,自言自语道:「还是兄弟知道关心人啊。」
宁逸站在秋娘身边欣赏海景,大船也是迎风破浪开始起航,想起林萧对碧雪
宫池垂涎已久的模样,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秋娘虽不是绝色女子,但也模样很美,要不然林萧也不会苦苦追求,尤其她
身材很好,充满成熟风情味道,为人又是话少,林萧跟她搭讪,总是吃尽苦头。
在浓浓夜色里,宁逸送小贤回去睡觉,留下秋娘在甲板看景,回来时候还不
忘给秋娘带了件衣物,遮风避寒用。
秋娘毕竟是女人,宁逸看着她背影也好看,海上风浪刮来,吹的她衣裙飘舞,
露出里面女人身段。
宁逸拿着披风搭在她身上时,秋娘偏脸一看,见他两手搭着船栏道:「别冻
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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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轻语应了一声,目光看着黑暗道:「你是个。」
宁逸一笑道:「什么个?」
秋娘伸手拂去脸边秀发,女子风情流露道:「关心我的人。」
宁逸看向她道:「从前我也不会关心人。」
秋娘看着他脸道:「我也听过你家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宁逸摇头笑道:「要说世间苦痛,谁家还没有个悲欢离合?」
秋娘道:「世间有很多苦难,别人总是不愿意听的,而却不知,有时候当我
们沦为那个别人,自己却承受不了。」
她眼睛很漂亮,带着一股秀美,又有女子天生的娇媚道:「而你却和他们不
一样,我也知道自己出身卑微,只是当自己能帮你一些时,我总是很高兴的。」
宁逸和她站在夜色里,想要仔细看着她脸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头次见
到你,就觉得非常好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明白,就是觉得非常好。」
秋娘的长发拂过她红唇,她话语轻含微笑道:「是吗?」
宁逸看着她笑容,心中为之一觉惊艳道:「你再为我笑吗?」
秋娘听着他话语,俏脸仿佛染了红晕道:「嗯。」
宁逸却认真看着她模样道:「你笑起来,非常好看。」
秋娘低埋俏脸,又抬起头道:「如果我开心,我就会笑的。」
宁逸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女人。」
秋娘以往听过许多轻浮话语,也见过登徒子,可宁逸就是不一样,并不是他
长的模样英俊,总之就是许多的感觉,汇聚在一起。
她秀发飘过宁逸脸上,心中不知道:「这一路海上寂寞,你也会需要吗?」
宁逸点点头道:「嗯,会。」
虽然她没有直说,但两人都懂话里意思。
秋娘又道:「我知道宁家都是好人。」
宁逸看着她道:「不过,我总觉得对你特别感觉不一样,那是一种说不清的
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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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摇头道:「其实,我们以前见过面,你知道吗?」
宁逸听她道:「你说。」
秋娘道:「那时候你还小。」
她说着噗嗤一笑,伸出手来就好像小女孩一样,对着宁逸比划着道:「恩,
才是这样高。」
宁逸也笑起来道:「那,姊姊当时一定是个大美人了。」
她摇头道:「我也……说不清,那年我随爹爹去宁家,在花园里见过你一面,
你嘴里还在吃糖葫芦。」
宁逸瞬间想起来道:「我知道了!」
秋娘浅笑道:「恩,那年去求你父亲,帮我们收回老家的田产,你父亲毫不
犹豫,就帮我们了。」
宁逸道:「当时你穿着碎花裙子,还很害羞的模样,我爹事后还说你,懂事
漂亮,嫁到别人家,一定是个好儿媳。」
又想起现在她漂泊天涯,疑问道:「那后来?」
秋娘道:「后来我和爹爹去外边经商,家里边遭了强盗,回来的时候,东西
都被抢完了。」
宁逸皱眉道:「那为什么不再来找我们呢?」
秋娘摇头道:「这样大恩大德,我家经历一次就谢天谢地,更别说两次了。」
宁逸道:「那后来?」
秋娘道:「后来我爹倒是看的开了,他带我守着家里田产房地,前些年他才
病走的。」
宁逸道:「你的武功是?」
秋娘美目一亮道:「是女师傅教的。」
宁逸道:「那你一定是你父亲,广积福德善缘,所以才有这样福分。」
秋娘道:「也差不多吧。」
她看着宁逸道:「我来城里也知道你们家的事,也听说你回城来报仇,就想
办法来接近你,死也不怕,一辈子服侍你也好。」
宁逸感叹道:「我真佩服我爹的眼光,可是他却看错了昏君。」
秋娘又难得羞涩道:「我也没有嫁人,还是处女的身子,你如需要,我…
…」
宁逸看着她模样,伸手摸摸她脸道:「今晚,你来我房间。」
雁行志 【雁行志】(8)2u2u2u,c0m
第八章如雁南飞视死如归
29-6-23
所谓男女情事如缕似絮,欲语还休,许多人愁了一辈子,也道不破个所以然
来,就比如眼前。
秋娘依旧穿着她的紫衣,依旧风情动人,只是捧着一支蜡烛,淡淡的黄光映
在身上,目光投来时,欲语还休,却无声一笑。
宁逸看着她模样,他经历多了,倒平静许多道:「秋姊在笑什么?」
秋娘拿着一枝红蜡烛如画走来时,她用手还护着烛苗坐在他身边,指尖拂过
肩边秀发,埋脸笑道:「好像,有些难为情的感觉。」
宁逸与她近在咫尺,心知她几分娇羞,将她抱入怀里道:「见惯了你风轻云
淡模样,今晚这般,却是别样诱人呢……」
秋娘被他抱进怀里时,轻轻依偎着他,把蜡烛放到一边,鬓发轻抚他脸,一
双秀目望着他脸含着笑意道:「年龄会是两个人的阻隔吗?」
宁逸摇头道:「这倒不会。」
秋娘轻轻点点俏脸道:「我听古人说,世间最难的就是有情。」
宁逸摸着她脸道:「也许是感情寂寞,或是漂泊无定的悲歌,只是能与姐姐
相遇,总是感觉很好很好的。」
秋娘微微躲避他目光,又忍不住想看道:「你说情话的样子,我很喜欢。」
宁逸闻着她香气袭来,温柔像水,又像烈火。
抱紧了她温软娇躯,向她红唇含去,轻啄慢吮,她百般柔情俱已绽放,嘤咛
一声,也搂住了他脖子。
秋娘的岁月成熟,蕴含着单纯羞涩。
宁逸渐渐尝着她,彼此伸舌纠缠之间,缠绵异常,良久结束之后,不知今夕
何年。
小贤每天都睡的很沉,几乎日晒三杆都不一定起来,宁逸也是不急着起床,
只不过翻身醒来时,才发觉身边无人。
没过多久,秋娘推门进来,两人相视一笑,却没有说话,毕竟昨夜两人亲了
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做。
宁逸又将她抱在怀里,调笑道:「秋姊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或许是缘分,或许是感情。
他对秋娘的感觉特别好,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使在楚月那里,他也
没有体会过,可以完全放松的和秋娘说话。
大船向海的深处驶去,一往无前的乘风破浪,也有许多海豚在海面上追逐玩
耍,看的小贤开心不已。
林萧昨晚耕耘了大半夜,满是精神气爽道:「你可从来都没有在海上,见过
太阳出来的风采。」
宁逸躺在甲板,晒着阳光道:「跟着你,倒可以看一看了。」
林萧处处心满意足道:「这人嘛,就得这样,才是生活。」
他又转头想想道:「你说碧雪宫,还有多久才能到?」
宁逸坐起身来道:「很快。」
林萧开心的噗嗤一笑道:「传说中的碧雪宫主,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绝色仙女
儿,若能得见一番,死了也不后悔哇……」
宁逸看他一脸花痴模样,打趣道:「见是可以见的,能不能上床嘛,就看造
化了。」
林萧得意道:「人生得意需纵酒啊!」
伸手一摸便要取酒来喝,手给摸了个空,扭头一看桌上却空空如也,不禁奇
怪道:「咦,我的酒呢?」
宁逸咳嗽一声道:「被小贤喂鱼了。」
林萧急忙朝旁边看去,果然看见小贤拿着葫芦,给海里的鱼倒酒喝,空叹数
声,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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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想想碧雪宫主,聊解相思情分。
大船在海上快速航行,一路乘风破浪,处处冰雪消融,绚烂阳光照的人懒熏
熏的,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样,动也不想动。
难能可见的是,还远远看见一片白帆。
海上帆影折射着阳光,看去耀眼至极,两船靠近行驶时,一艘大船行驶在风
平浪静,船上还挂着水师旗号。
宁逸站在船头,迎风而看道:「这般凶猛的炮位,看这样子,许是雾州的船。」
林萧投目良久,轻笑道:「雾州占据水岛,船上厉害也属正常。」
两船互打旗号靠近,对面船上许多水兵簇拥着一人来到甲板,看他风度翩翩
的模样,倒是个美男。
林萧见多识广,双手一捧喊道:「这位想必便是雾州的小公子吧?」
对面小公子也回礼道:「正是。」
两船又靠近许多,林萧听说雾州小公子徐青亭气质儒雅,为人多有风度,果
然一猜就中道:「久仰大名啦!」
徐青亭含笑回应道:「看旗号,应是戎国小王爷,我亦久仰大名了。」
他只来人话语缥缈间,仗着身轻如燕而来,翩翩落在对面船上甲板,一轮孤
日高照云头,茫茫纤尘未染的水面上,白帆如风及诸多潮波涌动,映着他瘦长身
影,如同古风画卷。
两人目光相对,林萧迎步走上道:「公子来这望海,是否有一番机缘?」
徐青亭点头道:「实不相瞒,我是为碧雪宫而来。」
他又目光投向宁逸道:「这位兄台又是何人?」
林萧看了看宁逸,见他不置可否的模样,便回笑道:「这位便是宁逸了。」
徐青亭瞬间神情转为凝重道:「宁家皆是忠良,却遭遇如此不平的事,家父
听闻噩耗,也是倍感痛惜的,少将军之处境,青亭亦深感其心。」
宁逸携着小贤道:「世道如此,徒然耐何?」
徐青亭一拜恭敬道:「少将军若不嫌弃,何不至我雾州,再谋大事?」
林萧在旁打来眼色道:「咳咳,咳咳!」
徐青亭听他咳嗽,已然会意道:「我也非与王爷争夺人中龙凤,只是为人深
感不平而已。」
林萧命人在船内摆下酒宴道:「实不相瞒,我来此处是为了人间仙女,不知
道公子这次来碧雪宫,细为何事?」
徐青亭浅饮杯酒,方说道:「王爷是为了碧雪宫主,而青亭则是所为旁人。」
林萧举杯畅饮道:「我在此倾听,也请你细言。」
徐青亭坦然以对道:「是为了神机老人。」
林萧闻言皱眉,又很快释然道:「都说神机老人实在有鬼神莫测之才,可通
阴阳,扭转乾坤,他若出世,这天下,恐怕又是一番风雨了。」
徐青亭淡然处之道:「如论江山美人,王爷更应爱美人。」
林萧举杯相邀道:「知我者,青亭也!」
两人对饮一杯,皆是含笑。
待到日暮薄垂,又都来到甲板上欣赏落日景色,只见夕阳西沉,更是一片白
帆悠悠,如血的火红落日渲染了一片海面。
人立在甲板上,看着许多飞鸟翱翔追逐,嬉戏玩乐,徒然羡慕更是无言,又
为天地辽阔而胸中肺腑万千。
海面上两艘大船乘风斩浪,各自御风而行,落日垂下的瞬间,一线最后光明
照了过来,兀自留恋人间,终究是缓缓沉了下去。
一轮冰冷的月挂上云层,月光照的前方海面深处,许多雾气缭绕,林萧心中
冷冷一笑,却不说话。
任由两艘大船驶往雾气深处,随着越发前行,已经看见雾气里三三两两游荡
着大小不同的船,这些船上一个人也没有,就像幽灵在此处游弋,船身早已破败
发霉。
或者是说,此处为海船的坟场。
徐青亭要找神机老人,宁逸却是知道,神机老人虽然有鬼神之才,但却为人
脾气怪异,从百年前便有他的传闻,活到如今也不知多少岁数了。
不死不灭一直是修仙人的追求,修仙要天赋,不是谁人都能修仙,千百万人
中,方能出一人,得到此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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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住在仙岛,而那神机老人自然住在魔岛。
这雾气缭绕的地方,便是魔岛,谚语云:有心送死,魔岛便来。
宁逸和林萧从来都不是胆小的人,徐青亭早已说明魔岛的可怕,但二人还是
跟随而来。
两艘大船上载着都是精锐水兵,毕竟一个是王爷座船,一个是海上的霸主,
雾州水师公子座船。
火炮轰轰隆隆被推出来时,黑洞洞的炮口对着一切,海面上死一般的寂静,
一望无际的黑暗在招手,恶魔露出了狞笑。
小贤害怕这诡异气氛,只敢紧紧抓着宁逸衣袖,生怕什么东西从海里窜出来,
把他给吃了。
徐青亭看似书生模样,实则满腹胆略,面对此情此景,坦然处之的立在船头
道:「相传六百多年前,新锐崛起的凤凰王朝,以其水师雄壮,四处东征西讨,
更为争夺天下霸权,向那如日中天的雄狮王朝发动了挑战。」
林萧走来他身边,也是谈笑风生道:「双方大战二十三年,于望海展开争夺,
是役,雄狮王朝大败,麾下水师全军覆没,以凤凰王朝惨胜为终。」
宁逸握住小贤手道:「往事如烟,这此处所在,魔岛的由来便是双方在大战
中死去士兵,因为怨念而无法投胎,遂永堕望海水下,化成了无数厉鬼在战场故
地作祟,每夜只听鬼哭凄惨,更喜食人肉血骨,便来往船只莫不遭其毒手。」
林萧立在船头俯瞰着底下海水,幽蓝海水泛着层层青气,宁逸低头对小贤轻
声道:「不要乱看。」
小贤听了点点头,林萧回身笑道:「还是宁兄考虑周到,不然小孩子就看见
脏东西了。」
自古相传至今,小孩子双眸清澈,容易看到以故之人。
宁逸把小贤交给秋娘,自己也走来船头道:「谚语说,有心送死,魔岛便来,
如此说来的话,这魔岛鬼域是否能洞察人心?」
他这话一说出来,许多人瞬间只感全身发麻,倒是徐青亭坦然道:「按理应
如此,但我等怕否?」
林萧噗嗤笑出声道:「戎国之人,可不是纸捏的,被风一吹就倒。」
许青亭露出赞赏神色道:「小王爷果然是人间至杰!」
林萧命人取出酒来,无数残破的船从左右划过,海底无比幽暗,雾气飘飘缭
绕,他刚饮酒一杯,便听一阵怪风呼啸吹来,幽蓝海水犹似被煮沸了一样,滚滚
热气冒着水泡而出,瞬间边把偌大海域染为了血红色,雾气更加狂转弥漫,那深
处伴随着一声轰隆炮响,无数人间金戈铁马,激烈厮杀之声浮现出来。
透过血池海域的雾气,那里面,隆隆炮声不绝于耳,几似惊天动地,隐隐约
约窥见夕阳火红映着血红大海,处处飘着战船残骸,浮尸百里。
一股股冲天火焰混杂,一艘艘着火的战船猛烈发炮轰击,成千上万的兵卒在
船上举刀乱砍,蜂蛹一般互相冲入敌船,刀光剑影所在,人头乱飞,血雨横飞,
无数满载火炮,悬挂着一面面或凤凰旗帜、或雄狮旗帜的战船,密密麻麻的冲撞
在一起,众生临死之前的哀嚎,战船被炮火焚烧的肆虐,听的人心胆颤,全身发
麻,六百年前的海战,又再次重现人间。
林萧不顾眼前诡异,举杯畅饮欣赏着惊世骇俗的景象,抿嘴笑道:「真壮观
啊!」
徐青亭也同样看着那熊熊烈焰的古战场,轻叹道:「战火无情,众生蝼蚁。」
林萧递给他酒壶道:「这可是六百多年前的旷世大战,不喝上一杯,也太对
不住来这一趟了。」
两艘大船速度放缓往前开去,那滚滚凝聚厮杀的人,似乎瞬间察觉到不速之
客,纷纷转过了血红双眼,透过了六百多年的时空,凝目看来……
这般诡异景色,着实难见!
滔天的怨恨围绕而来,双方因死在战场,不能进入轮回的数十万兵卒,每每
在这鬼蜮战场,重复着生前的苦痛折磨,一次次的重复着死亡,一次次的消逝。
气氛诡异至此间,那古战场上,一面面狂热旗帜沐浴着烈火随风飘摆,或旗
上凤凰要涅槃再生一样,展翅欲非,或旗上雄狮怒目向天,张牙舞爪要从旗上跳
出来,择人而噬。
那迎风燃烧的船头上,站着一员脸戴恶魔面具,气势无比威严的大将,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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