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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夫[耽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庭霜抱着二十只小j娃回家,心里还是没放弃将来大规模养j的念头。
最大的难处就是没钱,如果能拣到宝贝就好了,庭霜摸摸腰里的小刀,镶着宝石价值不菲,这是从宝公子手里夺来的,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想的,就是想从他身上拿点什么做纪念,没钱也舍不得把它卖掉换钱。
过了几天,经过两场雨水,洒下的种子已经都发了芽,院子里一片绿意盎然,庭霜对这块地充满希望,连庭辉也振奋起精神跟在他p股后头听指挥。
庭柯按照原先商量好的,到城里找活干。
县城里有人力市场,在古代叫“口子”,在茶馆周围。一大堆人靠墙根一溜蹲着,等待主顾上门领走。
如果换上庭霜来这里,他会觉得自己做为现代人的自尊受到严重伤害,这简直跟牲口市场挑牲口一样,没人权没尊严没这个没那个……
换上老二庭辉,会觉得和一帮泥腿子混在一起有失身份,肯定转头走人。
但是庭柯为人老实,用孟老爹的话说就是脑筋缺根弦,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妥,安安份份地蹲在墙根等着,蹲累了站起来跺跺脚,搓搓手。这个天气,早晚还是有点凉。旁边的人见他高大帅气,看上去象是读书人,还主动上前搭话。
傍晚,庭辉又背着一筐蘑菇回到家里,看庭霜正在厨房做饭,赶紧凑过去看,一看就委屈地叫起来:“你不要老是白水煮蘑菇汤,好歹用油煎一下嘛。”
庭霜一本正经过说:“带油的东西吃多了容易得高血脂,对身体不好。”
“啥叫高血脂?”
“就是血y中油太多。”庭霜很严肃地进行科普,“油多了就会血y凝滞,运行不畅,运行不畅则血脉不通,不通则痛,痛则不痛……”
庭辉被忽悠的直点头,也忘了说他们吃油并不多,尤其最近。
庭芝揉着肚子过来:“怎么还不开饭啊,饿死了。”
“等老三回来就开饭。”庭霜敲饭锅示意再挺一会儿。
没油水的东西吃了不顶饿,啥时候找机会上山打打猎,说不定能碰上野兔山j什么的。
周婶说省粮食的好法子就是做汤面条,这个地区包括周边省的人不论贫富都喜欢吃面条,又好消化又省事,客人来了加瓢水就行。于是他也学着擀杂面面条,面下到锅里再加上蘑菇一起煮,就着腌萝卜吃。
“咚咚咚……”门外传来年轻小伙特有的重重脚步声。
“老三回来啦,开饭。”庭霜挥起勺子,把汤舀出锅。
饭菜摆上桌,一边吃一边问:“找到活了吗?”
庭柯咽了口面汤,说:“找到了,但是不知道干哪一样?”
“说说看。”兄弟们很振奋,能找到活就好。
“其中一样是请杠青衣。”
“请杠青衣”是什么,换上以前,庭霜铁定啥都不知道,就是生在古代的庭辉兄弟也未必清楚,但是经过两次丧事后,他们都知道了。
说白了就是抬棺材的,大的棺椁要用好多的杠子抬,因为忌讳“抬”字,所以用“请”字,不叫抬扛叫“请杠”,青衣是仆役穿的衣服,抬杠人的人数和服色与死者的品级直接有关,所以《红楼梦》里,秦可卿出丧前她丈夫为了图风光捐了个五品衔,就是为了出灵时抬棺材的人数可以有64人,打执事的规格也会相应提高。
《红楼梦》中贾宝玉最后沦为打更人,寒夜围破毡咽咸菜。老舍的骆驼祥子最后沦落为给办丧事人家抬杠打执事的,做为读者的庭霜看到这里都黯然泪下,忍不住的心酸,现在弟弟要做这个,他不敢想象怎样承受得住。
他听孟老爹说起过,同为富商的潘家到了第二代就败了,少爷沦落到杠房混饭,就是干这个的。至今他还忘不了孟老爹说起这事时一脸的鄙夷。
庭霜看了看兄弟们,愈发拿不定主意,虽然他没有以职业分贵贱的看法,可是“请杠青衣”这种活好象是很让人瞧不起的贱役,孟老爹生前提起时毫不掩饰鄙视之意,如今他的儿子也象那潘家少爷一样沦落到这一步,他会不会在地底下痛哭呢?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回复不了留言捏???等晚上再看看,能不能偷偷上网。
有人觉得主角蠢是因为他明知钱铺子不牢靠还把钱存那里。可能你们没仔细看。小霜是觉得钱铺牢靠才存的,事先他也问了谁的本?有多少本钱?查得很细,因为是知府的本钱开的,所以才觉得牢靠,市长开的店不牢靠,其他铺子也有倒闭风险的。他爹并没有阻止他,只是说以后的业务分开做。
请翻回前章再看看是不是这样。
就是说,他爹也默认了,知府公子亲自上门拉客户,如果拒绝,经商的得罪官府后果大家也知道。
坏就坏在和失火的事凑在一起了,如果只有一件事,他家还不至于败,古代抵御水火灾害金融危机的力量很薄弱。
钱庄为了拉重要客户事先付息或提高利率,也是业内惯常做法,比如清末红顶商人胡雪岩就是这么做的,先用公款撑架子,空手套白狼做的贼好,利息多少都是他一句话。当然,最后他也败了,在内外交困中死去。
在古代,商人抵御各种风险的力量很小。
18
18、挑拣工种 。。。
“给人抬棺材么……”庭辉一撇嘴,很干脆地说,“不做。”
庭柯不太赞同:“有活儿为什么不做?我们现在不是挑肥拣瘦的时候。”
庭芝也不赞成去做请杠青衣,但是现在也确实不是挑拣的时候。
然后三兄弟齐齐看向庭霜,等他拿主意。庭霜也抓抓头犯起难,虽然他受的现代教育让他不致于以职业论贵贱看不起抬棺材为生的,但是轮到他或是家人去做时,他的觉悟还没高到能坦然接受的程度。
为难地转转眼珠,瞧见堂屋摆的灵位,灵光一闪,记起母亲临终时的话。有了主意:“我们吃完饭去问隔壁的周婶,请她帮忙拿主意。”
晚饭后,庭芝留在家继续读书,其他三兄弟去隔壁家求教。
周婶听了很干脆地说:“这个别做,不到混不下去的地步,谁做这个呀。”
这种活看起来简单,其实也不好做,打执事举仪仗的还罢了,抬棺材的要做到在杠上放一碗水行在崎岖不平的路上平平稳稳滴水不洒,得多练习才行,再说做了这个,以后结亲怎么办?
有了周婶的表态,兄弟几个坚定了想法,请杠青衣不做。
“再说说,还有什么活?”
庭柯说:“还有脚行的来招人。”
“脚行是干啥?”庭辉不大明白。
周婶给他们解释,“脚行”就是赶脚的,也就是赶牲口的,受雇于人运送货物,本钱小的养一两帮骡子,本钱大的养十帮八帮,每帮四五头骡,善于山路运输。
“当赶脚的也不容易,体力要好,有出门的经验,熟悉各地路程风俗,还得会提前看天气好赖。”周婶做补充说明。她父亲就是赶脚的脚夫,经验丰富见多识广,所以她说起脚行非常在行。怎么上驮子,垫鞍子,编笼头……,头骡带串铃,二骡带扁梆,依着次序行走,串铃声音洪亮,走在山路上,老远就能听到,可以相互警戒,提醒对面的让路。
翻译成现代白话,就是跑长途运输的,那串铃相当于现代汽车喇叭一样,不同的是串铃声音很有韵味,不属于噪音污染。
庭霜迅速脑补起来。
炊烟袅袅升起,暮色笼罩大地,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远处林峦暮霭,自远而近,传来阵阵动听的串铃声,一队长行骡子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行进在斜阳古道上。打扮得最漂亮的头骡笼头前额上戴着大红绒花,前胸皮圈上挂着大红踢胸,红艳艳的和天边晚霞相映照,多么的浪漫,多么的……
“赶脚的可不能做……”
庭霜正在暇想着,里屋门帘一掀,进来一个村姑,手里拿着针线活。她是周家的大妮儿大英子,今年十五岁,到了及笄的年纪,还没有说亲事,在家帮着父母料理家务,做的一手好针线。孟家兄弟过来,她本来避在里屋,听见说起赶脚,忍不住c了进来。
大英子给他们解释:“赶脚不能做,去年陈叔家的三蛋出去赶脚,路上遇上劫匪,货被劫了,好不容易逃回来,又遇上大雾,从窄山道滚下来,连尸首都找不着。”
听她一说,庭霜诗意的脑补迅速替换为如下场景:
一队长行骡子行进在山路上,突然从路边草丛跳出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歹徒,一只眼睛斜斜的盖上,标准反派独眼龙的造型,服饰道具啥的都非常专业,出场台词更是没的说。
“呔!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根里崩半个不字,一刀一个不管埋……哎,俺的台词还木说完,别跑啊……”
四散惊逃的脚夫,受惊的骡马……
喀嚓嚓,一刀落下,又一刀,鲜血溅出……
庭霜打个寒颤,美好的暇想变成了泡泡飞走,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古代跑长途运输虽然不象现代跑长途那样容易出车祸,高速路上一撞一堆死好几个,可是风险也非常大,很可能遇上强盗劫匪,还有不请自来的浓雾风雪,泥石流,山体滑坡什么的,不管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会不定时光顾,太危险了,外面再好也不如自己的狗窝好,还是老实在家呆着吧。
又问老三:“除了这两样,还有没有别的活,比如轻松点的,挣钱多点,体面一点,不用跑远,也没危险的。”
说着很汗颜,受过现代教育的人,觉悟还这么低,只想着做钱多活轻的工作。
不出意料,周婶和大英子笑起来:“这样的好活是有,比如在当铺钱庄做伙计,不受风吹日晒的,工钱也多,可是得托熟人有关系才能进得去。”
庭柯笑道:“可不是,在口子找活干的都是出力的。只剩一样就是盖房子搭棚子的。”
哦,就相当于现代的施工队,这个不用别人解释,庭霜也明白,许多从农村进城的农民工都干这个,在古代盖房子,危险系数应该比现代小些,因为在这里很少有超过三层的楼房,所以盖房子不用爬那么高的楼。
再说,抬杠的虽然不危险却是贱役,赶脚的虽然浪漫可以顺便旅游看风景,但是有风险。这两样都不能做,最后的选择也只能是盖房子了。
“做苦力没问题,我有的是力气。”庭柯看着大家,拍拍胸脯表示有信心做好。
庭霜忽然有些难过,庭柯的年纪搁现代也只是个高中生,却要进城当农民工了。再看初中生庭芝,也红了眼圈低下头去。
周婶看出兄弟几个有些黯然,劝慰说:“人在年轻时吃点苦有好处,县城离家近,盖房子也不是太累,盖好以后主家还额外有赏钱的。挺不错。”
庭霜默默点头,一抬眼看见大英子手里的针线活很古怪,象是用碎布片缝起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
大英子铺开手里的东西,说:“这是给村东老刘家的二小缝的百家衣。”
“好象是碎布头。”庭霜动手去摸,各种各样的碎布片,针脚细密,缝得很整齐,再用熨斗一熨,就很平贴,看上去又漂亮又精致,真是令人惊叹她的手艺和细心。
“做大件用剩下来的碎布头能做好多东西,比如缝被面,缝百家衣,水田衣,做荷包香袋,做鞋垫,都用布头就可以了。”大英子笑着给他解释。
第二天,庭霜做完早饭,送庭柯出门上工,然后又下地干活,切猪草,喂猪养j。庭芝背了几块干粮走二十里路去学堂读书,庭辉又背上竹筐去山上采蘑菇,不到晚上就回到家来,脸上是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庭霜忍不住问:“你挖到金子啦?这么乐呵?”
“和金子差不多。”庭辉兴奋放下筐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暗红色的伞形植物。
“这是什么?”庭霜拿到手里左看右看,有点象某种稀奇药材。
“这是不是灵芝呀?”庭辉满怀憧憬,如果是灵芝的话,那可就小发一笔了。可以买r买酒,再盖一进屋子有自己的房间,庭柯磨牙,庭霜说梦话,每晚跟唱大戏似的,吵得他没法睡。
庭霜也很兴奋,如果真是灵芝可以赚一笔的话,他就可以买种子,买小j小鸭,果树苗,农具什么的。不过,他不是学植物专业的,看了又看拿不准,拿到麻药子家请药子叔看看。
麻药子拿了那个东西看了看,很肯定的说:“这是毒蘑菇。”
“真的……不会吧……”庭辉希望破灭,话都说不利落了。
“俺采了这么多年药还能看走眼?”麻药子瞪他一眼,很不满意自己的眼力遭质疑。“这种蘑菇看上去很漂亮,颜色也艳,不认识的人会把它当灵芝,其实它真名叫天王伞,晒干碾碎用一点末子化在水里可以麻倒一头野猪,份量大了会死人的。你们这些日子上山采蘑菇,没采上有毒的吧?”
“没有。那些颜色艳的,我们没敢动。”庭霜赶紧说,他在电视上和书上也看过毒菇长什么样,采来的菇都仔细检查过,没发现什么问题,现在把毒菇认做灵芝,也是太想赚钱了。
麻药子的小儿子狗蛋最调皮,打趣他们说:“连毒菇和灵芝都分不清,真没眼力,嘻嘻……”
庭辉看他有小瞧的意思,很不服气,眼珠一转,道:“我采这个其实是有大用的。”
“有啥用?”
“这个东西放在炉灶里,可以发出一股让人发软全身没力气的味道,鬼就不敢进来了。你知不知道,有女鬼一直蹲在烟囱口,从烟囱口进到家里钻到人的被窝里……”庭辉故意渲染气氛,压底声音说,“红头发绿眼睛专门掐男孩jj。”
狗蛋受了吓,捂着裤裆逃了。大家都笑起来。
庭霜笑着训他:“你小子这么大了还淘气,吓唬小孩子做什么呀?”
“是他先笑话我的嘛。”
麻药子笑说:“改天你跟俺上山,学着认药材。”
庭辉赶紧点头答应:“好啊,我最喜欢上山玩。”
庭霜照他脑袋敲一爆栗:“是要你学着采药采菇,别只顾着玩。”
庭辉垂头丧气地跟在庭霜后面回家。见他仔细地把毒菇收好,有些奇怪:“你不扔了它还留着做什么?”
“你不懂,这个取一点下来化在水里可以当麻药使,找时候我在山上下陷阱,说不定可以弄个野兔山j什么的。”
庭辉登时又振奋起来:“那我们可以吃r了,这些天我嘴里要淡出鸟来。”
庭霜笑话他:“你哪里是嘴里淡出鸟来,简直要淡出毒蛇猛兽来了。刚刚在药叔家里,你看着j毛掸子口水流老多,都可以浇两亩地了。”
“哪有这样的事?你瞎说。”庭辉虽是脸皮够厚,却也扛不住了,红着脸捶他一拳。
长平县里,庭柯跟着一帮大叔大哥们盖房,他没有手艺,只能当小工干些力气活。抄起铁掀跟着大伙挖地基,大锨上下飞舞,不停地甩出土块,最后把上衣都甩了,赤膊上阵,细致的皮肤上渗着一层汗珠。
其他干活的工人看他不惜力气从不偷j耍滑,都很喜欢他。
挖好地基就是打夯,承重墙的位置先铺一层厚沙子,然后夯实。
二百多斤的大石磙子,绑着四根大粗杠,四个力气大的小伙子扛着杠子,把石头抬起落下,把地基夯实。
打夯是力气活,立柱就需要技术了,工头亲自指挥,用来支撑房梁的一丈多高的大圆木,用大绳拽起来。工头指挥着,十几个小伙用力拽大绳,用力过猛,开始倾斜下来,下面几个小伙用力稳住叉杆,但是大圆木还是砸了下来,只是暂缓了砸下来的力度和速度。
庭柯是第一次干这种活,眼看着巨大的圆木朝他砸下来,吓得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方言,本来不想注释,还是解释一下。
“小”在某方言里不是形容物体体积的,而是指男孩子。有点儿话音。“大小儿”指某家的大儿子。
二小指二儿子,三小,四小,以次类推。
不是发第三声,那个发音……咳……俺也说不清……o(╯□╰)o
同理,女孩叫妮儿,也带个儿话音,大妮儿,二妮儿,三妮儿……
已婚妇女叫张x家的,大小儿家的,二小家的……当然这是长辈叫的。
望天,方言真是不太好解释哦……
19
19、打工受伤 。。。
散花村孟家老宅的厨房里,案板咯咯的响。
“老二,去剥几颗蒜。”庭霜一边擀面一边吩咐。
“又拿大蒜下饭。”庭辉嘟着嘴不情愿地过来蹲在灶前剥蒜。
“有的吃就不错了,往年,不少人都得了浮肿病,死人的时候都有。”庭霜想起现代六十年代的天灾人祸,听说并不是因为收成不好才饿死那么多人的,主要还是人为的。一边想一边有了新打算,他也想进城干活做点生意,地里和家里就交给老二。
庭辉听了他的打算,马上说:“地里的活我可干不了,要不我进城找活吧?”
“得了吧,你那么爱玩,会学坏的。”
庭辉正要反驳。正说着,听得外面一阵叫声:“孟家的大哥,快出来……”
听到急促的叫声,庭霜赶紧出来,一出院门就发现几个人抬着庭柯过来,登时吓得心脏都跳不动了。
“怎么了怎么了?”庭辉冲出来一迭声的问。
为首的大哥给他们讲了经过,立柱的时候,柱子倒了,庭柯没避开砸伤了脚,好在下面有叉杆支着,所以伤得还不重。
庭霜看了看,确定骨头没断,这才松了口气,只想到古代没有高楼,盖房子不会摔着,却忘了没有起重机啥的,靠肩扛手抬来完成空中作业,还是有危险的,这活以后还是不做了。
工头给了一吊钱,算是结算了这三天的工钱。
庭霜有点意外,在现代见多了拖欠工资的,殴打讨要血汗钱的农民工,甚至限制讨薪的事情,在这里遇上只干三天就加倍给工钱的,还有点不敢相信。
送走那几个工人,又去麻药子家请他来看看,得到确认,确实骨头没断,只是伤了筋r,休养半个月就好,这才放了心。
庭柯看哥哥们神色很难过,安慰说:“不要紧,伤得不重,我最清楚了。头回干我没经验,下回再干就会好的……”
“还说什么下回,以后不干这个了。”庭霜打断他,下了决定,凡是有风险的活绝对不许弟弟们做,他真是受不了这刺激,刚才看见庭柯被抬来的时候差点要晕倒了,想起现代流行的那句话:“辛辛苦苦挣了钱,一病回到解放前”。除了经济上受不了,精神上更受不了。
“真的没什么……”庭柯小声嘟囔了两句没敢再说什么。
庭霜决定去买点有营养的东西吃吃,家里有伤员,再吃咸菜杂面条窝头啥的不好,看看家里的j娃猪崽还没长大,舍不得杀,村里杀猪都是过年才杀,现在弄不到猪r。还是上城里买比较好。
“你空着手上城吗?”庭柯问他,村里人进趟城不容易,没有专门为买东西进城的,都是卖东西时顺便捎带。
庭霜翻翻家里的东西,可卖的就是攒了几天干蘑菇,还可以卖俩钱。这些天采来的蘑菇中平菇都吃掉了,香菇则炕成干货,存放了起来,在现代超市卖,得上百元一斤,不知道在这里能卖多少。
第二天,天没亮,庭霜就起来做了早饭,怀里揣了两块干粮就背着筐子进了城。没有骡马也没有车,好在对于腿脚轻便的年轻人来说,几十里路也不算什么。
进了城,边走边看边问价格,对这里的物价也大略有了个谱,和开封府不同,这里的物价相对比较便宜,尤其是食物更便宜,但是鱼类则贵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卖干货的则没有。
经过市场调查,庭霜觉得自己的干蘑菇应该卖得出去,而且会受欢迎,但是以现代那种比r还贵的价格卖是不行的,在这里手里拿着同样多的钱人们肯定先买r。
于是把价位定在比猪r略低一些。
等占好摊子,这才悲摧的发现,没有带秤,当然,家里没有秤他也没想起来带。这怎么办?
庭霜转转眼珠,想起在前世里现代菜市场买菜时见过某些摊贩也没有秤,有了主意。旁边卖鱼的大叔正蹲在那里卖鱼,买的人不多。他上前左一口大叔右一口大叔叫了几声,借了人家的秤,把所有干蘑菇分成几堆,每一堆按一斤的量秤了,剩下零碎不足一斤的当赠品。
卖的时候按堆卖,凡是买一堆也就是一斤的附赠几个。
买东西的人觉得这种卖法也挺有意思,也挺方便,就是价格有点贵。庭霜狠狠夸奖自己的货好,耐存放,营养丰富,而且可以治多种疾病,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能能让人长得漂亮啥啥的。
顾客有点疑惑,他就赌咒发誓:“我要骗你就被雷劈死。”
古人敬天地敬鬼神,不敢乱发誓的,但是对于来自现代的庭霜来说,发誓比那吃炒豆还容易,毫无精神压力,而且蘑菇中含有人体必需十八种氨基酸和多种微量元素,尤其是香菇,营养价值更高,身体好了,血脉就会通畅,运行于面,当然就会变漂亮了。
所以,他不觉得这是骗人,说着说着连自己都相信这是很有科学依据的,一张嘴麻利爽快,把顾客说得直点头,买下他的货。
卖光了干蘑菇马上去买r,卖r的没有店面,是推了个车子来卖,架子上用铁勾挂着几扇r,买的人还不少。
庭霜在旁边等着。
只见一个中年妇人说要买一斤r,那r贩一刀下去就是一块r,上秤一秤果然不差,然后一手递r一手收钱,非常利索。庭霜看得咋舌,感叹这手功夫,真是熟能生巧,如《卖油翁》中卖油翁所说的:“唯手熟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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